一场蓄阴谋,害得她失去所有清白与名声,她变成了那人眼中蛇蝎心肠的仇人

一场蓄阴谋,害得她失去所有清白与名声,她变成了那人眼中蛇蝎心肠的仇人,陷入无穷无尽的折磨和一个又一个的圈套。,对他的一腔情深,也被视为草芥与蝼蚁,一次又一次地碾碎,丢弃。,但她向来兀自卑微,以爱为食,沉沉痴迷了他十数年,爱他,已成了骨子里就带有的本能。,明明身陷囹圄,却依旧痴心妄想,贪恋那人的温度与气息。,哪怕爱他,会遍体鳞伤,也甘之如饴。
一场蓄阴谋,害得她失去所有清白与名声,她变成了那人眼中蛇蝎心肠的仇人

第1章 用你的余生赎罪

昏暗的室内,季安平躺着身子躺在床上。

经过男人足足半个小时的折腾,她痛,很痛,但身子再怎么疼痛也远不及心口的涩痛。

她以为宁桎是相信她,才带她出狱的。

没曾想,他是恨她,厌恶她,带她出狱也只是为了能够亲手折磨她!

出狱一个多月,季安一直被囚禁在这一间房间内。

除了宁桎偶尔的侵犯和每天准时送餐的仆人能带给她活着的感受外,她几乎都要在这封闭的房间里发疯。

“怎么?你不是一直很期待这种生活,为什么还露出这种表情?”宁桎发现了季安脸上浓重的悲伤,嗤笑一声,一手抓紧了她的腰。

季安吃痛地摇摇头,出声,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我从没有期待过。”

“没有?可笑。”宁桎眼神瞬间凌厉,他一把搂起季安,将她整个翻过身,背对着他压住。

女人未着寸缕,白皙妙曼的身躯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在身下深色床单的衬托下如同妖精似得勾人。

“贱.人!”宁桎被这身子在瞬间就勾起了兴趣,一个俯身,没有任何前戏就占有了她。

“如果不是你这个贱r,伯父伯母怎么会丧生火海,婉秋怎么会失踪!”男人厌恶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你这个痴心妄想的贱.人,为了和我在一起,居然放火烧了沈家,如今可算满足了吧。怎么不笑,给我笑啊!”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沈家伯父伯母人那么好,你竟然杀了他们!”

“我带你出狱,就是为了让你生不如死!你的余生都要用来给沈家赎罪!”

他揪起季安的头发,将她的脑袋扯得向后仰去,每说一句,身下的力度便大上一分。

季安只觉撕裂般的剧痛,下意识地想弓起身子,又奈何被扯住了头发,只能在喉间发出痛苦的声音。

很快,这份疼痛变了质,密密麻麻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不由沉溺在其中,神智都被逐渐剥离。

直到她的手心传来剧烈的钝痛,季安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清醒。

因为动作太过剧烈,她在不知不觉中已到了床的边缘,为了支撑身子,她一手按在了床头柜上。

而床头柜上还布满了台灯的碎片,是她今天挣扎时碰碎的。

季安感受到疼痛,就是因为她的手刚好压在了碎片上。

“好疼!我的手!”季安慌忙挣扎,但宁桎只是嗤笑一声,依旧牢牢禁锢着她的身子。

“你放开我!宁桎!”

手掌心传来钻心的疼痛,季安连忙抬起手,压低了身子换手肘去支撑身子,可这样也只是稍微减轻了疼痛。

手掌处,有一道长四厘米左右的伤口,从手腕开始,划入手心,除此之外还有无数细小的伤口密密麻麻遍布在手掌,伤口处鲜血直流,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床单。

宁桎瞧见了,但视若无睹。

季安只觉五指渐渐麻木,仿佛是血都要流尽了。

不!不行!她的手天生就是用来画画的!

她疯了一样地剧烈挣扎,但这般挣扎只会使男人更加残暴。

宁桎乐于欣赏她脸上的绝望,他在得知沈家灭门,沈婉秋生死不明时也这般绝望过。现在,他只是将他曾经体会过的绝望还给她。

第2章 无法逃离

不知过了多久,季安被折磨得昏了过去。醒来时,发现宁桎早已离开。

床上一片狼藉,她的手已经止住了血,但陶瓷碎片依旧扎在伤口里,导致她只是抬一下手便会剧痛无比。

季安用没受伤的左手撑起整个身子,艰难地穿好衣服,拍打房门呼救。

没一会儿,负责她饮食的保姆张婶才不耐烦地打开了房门。

季安连忙拉住她:“宁桎在哪里!我需要医生!”

张婶推开她,刻薄地扯了扯嘴角:“抱歉,宁少早就走了,别墅里也没有私人医生。”

季安闻言,趁她不备,拔腿撞开了她,一路狂奔至楼下。

可还没跑出大门,就被一个黑衣的男人一拳击中了腹部。

她疼得一下子就倒在地上,脸色瞬间苍白,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只能任由着张婶趾高气昂地指使黑衣保镖将她再次抗回那间封闭的房间。

“季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想着逃出去,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吧。”保姆冷笑一声,砰一下关上了房门。

季安咬紧了牙关,一点点地从地上爬起来。

方才保镖一拳打的极痛,小腹处犹如被烈火烧灼,疼痛由内而外,一阵又一阵地席卷而来。

痛的季安根本站不稳身子,她只能扶着墙壁,缓慢地移动到与房间相连的卫生间内。

走至卫生间,季安看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了一丝苦笑。

镜子里的她,面色惨白,头发凌乱,脸上泪痕遍布,原先俏丽的面庞只剩下美丽的面容,那一丝丝的鲜活早已消失殆尽。

仿佛目前的她,就只是一个受人蹂l的提线木偶。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思绪不由飘回两个多月前。

那一夜,她从画室回来,刚刚踏入沈家,就听到“轰”一声,从厨房爆发一片火光。紧接着,各种家电统统炸裂开来,她被突如其来的灾难震惊了,快速跑到外边外被狼狈向外逃窜的母亲一巴掌扇在了脸上。

大火被扑救了整整五个小时,火灾过后,沈家成了一片灰烬。

沈氏集团的董事长和夫人双双身亡,而他们的千金,也正是宁桎的未婚妻沈婉秋则在大火中失踪。

大火过后的第二日,季安就被警察以嫌疑犯的名义进行调查,她的母亲则立刻信誓旦旦地指证这场火灾是她所为。

动机则是她喜欢宁桎,为爱疯魔,不惜烧了沈家,意图害死沈婉秋,取而代之。

没错,她承认她的确喜欢宁桎。

宁家与沈家是世交,在宁家出事后,沈家抚养宁桎长大,而她因为母亲在沈家做保姆的原因,也在沈家长大,从小就照顾沈婉秋和宁桎的生活起居。

也算是和他们一起生活了十多年。

可她不过是沈家保姆的女儿,也一直有着自知之明,只敢偷偷地爱他,卑微到尘埃里,又怎么会有胆子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季安满腹委屈,但没有一个人替她说话,就连亲生母亲都对她的罪行深信不疑。

在所有人眼里,她就是一个痴心妄想攀附宁桎,但求而不得后放火烧掉沈家的魔鬼。

就这样,她被关入监狱。一个月后,又被回国的宁桎从监狱带到这里反复折磨。

季安摇摇头,从痛苦的回忆里回过神来。

事已至此,再怎么不甘与不解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还是她手上的伤。

季安咬紧牙关,左手颤抖着捏住了陶瓷碎片,屏气一拉,原先已经轻微愈合的伤口崩裂开来,大片的血顺着指尖滑落。

尖锐的疼痛在瞬间占据了她的大脑,她倒吸一口冷气,将整个碎片扯了出来。顾不上其他细小的碎片,她拧开水龙头,将右手伸入水流。

看鲜红的血与水交织混杂在一块儿。

她只觉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因为太过紧张,大脑缺氧得厉害,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她仿佛看到自己的腿上也流着不大不小的一滩血渍。

刚想确认,季安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第3章 你的孩子我嫌脏

醒来时,季安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手上的伤口被人细细地包扎过了,带着一股碘伏和酒精消毒的味道。

“醒了?”一道冷淡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季安这才发现她床边坐着一个医生模样的男人。

见她醒来,男人边收拾用具边冷漠道:“你的伤口我已经缝合好了,但因为伤得太深,治疗的又不够及时,你的手大概不能恢复到之前那样灵活。”

“什么!”季安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嗓音带着颤抖,“医生,我的手……是废了吗……”

“废了还不至于,但无法再做一些细致的操作。”男人没有丝毫动容,冷漠得就像一个机器。

季安闻言,双眼瞬间红了起来,不能做细致的事,那她还怎么绘画!

她从小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母亲又一心攀附荣华富贵,怨恨她是个女儿才断送了她当上豪门富太太的梦。

她从小就羡慕沈婉秋这样的天之娇女,羡慕她的生活,羡慕她能得到宁桎的注目。

虽说,她同样是与宁桎,沈婉秋一起长大,可她始终不过是一个保姆的女儿,一个只能在母亲的逼迫下辍学,年纪轻轻就去打工,永远不可能和他们并肩站着的下等人。

但幸好她还有绘画天赋,厚着脸皮挤进了全市最好那所学校的艺术班借读,后来又借沈家的光,去了谷方画室学习。

只要她努力,总有一天,她能摆脱现状,真正地迈入宁桎的视线。

这种念头一直支撑着她,就连在监狱里时,她也不曾放弃。

但现在,她的梦碎了,碎成一片又一片。

面对失魂落魄的季安,男人皱紧眉头,“另外,还有一点,也算是为了宁桎的孩子,请你安分守己一点,别总想着行F事。”

季安再次如遭雷击。

她……这是怀孕了?她有了宁桎的孩子!

连日来的痛苦仿佛在这一刻都消失殆尽,季安抚摸着小腹,眼里头一次有了光彩。

医生模样的男人见状抿紧了唇,隐藏在金丝眼镜后的双眼带上了一抹探究的色彩。

就在这时,房间被“砰”一声踹开,在门外听到一切的宁桎满脸煞气地大步走来。

季安脸上的欣喜还未消退,只见宁桎偏黑的双眼蓄满了伤人的锋锐与寒意,他勾起一边嘴角,凛冽成一抹残忍的微笑,一字一句道:“你也配给我生孩子?”

“你的孩子,我嫌脏。”

季安的喜意就那么错愕地僵在嘴角,扭曲成了最可笑的跳梁小丑。

宁桎嫌恶地移开目光,偏头去问一旁冷静的男人:“周默,你会做人流么?”

周默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依旧冷淡的声音里带了一丝恼怒:“别开玩笑了,我不是妇科医生。”他顿了顿,不明情绪地问,“为什么不去医院?”

宁桎嗤笑一声,“我丢不起这脸。”

呵,原来和她这种人扯上关系是这么令人恶心的事吗……

季安心底一阵阵地发寒,心脏疼到即将麻木,她捏紧了被单,刚刚包扎好的纱布上一大片血迹渲染开来。

周默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些,“宁桎,如果你不愿意送她去医院的话,只能让她服用打胎药。可这种药到底对身体有伤害……”

“无所谓。”宁桎打断他,“只要能打掉这个孩子就好。”

季安闻言,嘶哑着嗓子不可置信地尖叫:“宁桎!你这个疯子!他是你的孩子!”

哪知,这一句话彻底激怒了他。

男人冷笑一声,捏住女人脆弱的脖颈,手上的青筋都不受控制地暴起,他低沉的嗓音带着摄人的恨意:“我说过你不配!你这肮脏下贱的身子,根本不配生下我的孩子!”

他说一句,手就收紧一分,一番话说完,季安已经憋红了脸,就像一条没了水的鱼,奄奄一息。

周默急忙阻止宁桎,神色一片复杂,“够了,宁桎,你打算这样折磨她到什么时候?”

宁桎松开手,喘一口粗气,收敛起眼底的恨意,慢条斯理地整理好衣角和袖口,临出门前,他才回头,冷笑着回答周默的问话:“她死为止。”

第4章 卖入夜店

季安伏在床边重重地喘气,方才宁桎那一下似乎要将她真的活活掐死。

她在心底苦笑一声,她爱惨了的男人,恨她入骨,恨不得亲手杀了她,还要杀了她腹中的骨肉。

季安啊,季安,你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她闭紧双眼,泪水决堤般地从眼角滑落。

她方才其实痛极了,一颗心被肆意妄为地踏碎怎么会不痛呢?

但她一直忍着不流泪,不单单是这一次,每一次,每一次面对着宁桎她都不会落下一滴泪来,只因为她记着,宁桎最喜欢的就是沈婉秋高傲好强的性格。

就算宁桎恨她入骨,她也依旧记着他的喜好,绝不让他更讨厌自己一分。

可她这次真的是痛极了,他前脚刚走,季安便哭得歇斯底里。

周默蹙着眉,一言不发地任她哭着。

直到她的嗓子彻底哭哑,发不出半点声音,才拉出她伤口再次崩裂的手,给她重新包扎了一遍。

季安的泪水还挂在脸颊上,眼睛红肿不堪,苍白的脸因为奋力哭喊染上了一片绯红。

他没由来得忽然觉得季安不该是能放火烧了整个沈家的人。

可证据又都指向她,就连她的母亲都信誓旦旦地指证。

周默再次抿紧了唇,摇了摇头,不知是安慰还是嘲笑:“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一句话说完,他提着整理好的医药箱大步跨出了房间。

屋内再次寂静,她蜷缩在被子里,眼泪濡湿了枕头。

没多久,张婶打开f门走了进来。

吊着一双眼,瞧也不瞧她地说:“季小姐,麻烦您吃了这药吧。”

季安惊慌地坐起身子,才发现屋内不单单有张婶,还有一个黑衣保镖。

而宁桎,正好整以暇地打量着这一切,瞥见她脸上的泪痕,他稍稍错愕,脸上的嘲讽更深了些。

“我不吃这药!拿走!”季安尖声惊叫。

张婶撇撇嘴,用眼神示意黑衣保镖上前钳制住了季安的身子,她则强硬地掰开了季安的嘴,将那一粒药塞了进去。

怕药效不够猛,她又多塞了几粒。

季安眼里满是绝望和恨意,她狠狠咬住了她的手指。

“啊!你这个贱r!”张婶惨叫一声,一巴掌扇在她脸上。

她的脸被打得整个歪了过去,牙口才松开,张婶将手指抽出时,已经见了血。

季安伏在床上不住干呕,想将药吐出,却被宁桎整个提起,一把撕碎了衣服。

门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宁桎一手捏着季安的下巴,另一手将她双腿用力分开。

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恶意的笑:“你说你肚里的贱种命还真是硬,我那样折腾你他都还在,不知这一次,他还能不能保住。”

“不要,你这个恶魔!疯子!你放开我!”季安嘶哑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但宁桎却爱极了这种声音,她的绝望和痛苦带给他极大的快g,但这还远远不够,远远不够赎罪。

没多久,她的小腹便传来一抽一抽的疼痛,这痛苦,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季安仰起头,见到腿间不断流出殷红的血来。

是她的孩子……她的孩子没了!

宁桎明显也发现了,他厌恶地皱紧眉头,全然没了继续的意思,整理妥当后,满意地打量着季安的惨状。

“从今天起,我不会再关着你。”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婉秋快回来了,所以你得换个地方,免得脏了婉秋的眼。”

他眼里闪着冷意,脸上却笑着,“你说,夜店这地方怎么样?”

第5章 他心头的白月光

沈婉秋回来了!她没死!

季安震惊不已,沈婉秋在火里失踪一直都是一个谜,但她既然回来了,或许会知道凶手是谁!

那误会就能解开了!

季安想着,心里再次有了一点希冀,连要被送去夜店这一事都变得微不足道起来。

宁桎没在季安脸上看出震惊和懊恼的情绪,他挑了挑眉,一双眼锋锐地盯住季安,威胁道:“别想着耍手段,谋害婉秋,如果被我发现了,你会比现在更惨!”

说完,他一把关上门,走了出去。

黄昏时刻,季安就被张婶带着下楼,坐上去夜店的车。

宁桎将她卖入了本市最有名气的夜总会,说是卖,其实就是将她换一个地方关着。

老板是个肥头大耳的人精,知道她是宁桎的人,虽然宁桎说了让他自己决定,也不敢大张旗鼓地出售她,只是将她放入了名单中。

不过这样也并非就没了人买她。

幸运的是,连着一个星期,她都被一个陌生的楚姓男人买了下来,男人买下她却不做任何事,甚至连面都没露,只是留给她一个电话号码。

季安在夜总会相安无事地呆了一个星期后得到消息,沈婉秋回来了。

这消息在手机上就能看到,因为沈氏千金脸上毁了容,可宁桎依旧爱她深入骨髓,高调宣布了他们不日就要举办婚礼。

季安苦笑一声,心如刀割,沈婉秋到底是宁桎心头的白月光,不管怎么狼狈,他都爱她,甘之如始。

像她这样的人一辈子都比不上。

第二日,沈婉秋便来找她。

她脸上的毁容其实并不严重,经过手术,大部分烧伤的地方已经好了,只是还带着一点点的疤痕,乍一眼看上去并不难看,还是漂亮得季安望尘莫及。

季安一直在等沈婉秋来找她,她同沈婉秋一起长大,也算半个朋友,或许她会相信不是她放的火。

可谁知,沈婉秋才是真正恨毒了她,那种恨意比宁桎更甚,一字一句都带着巴不得亲手杀了她的仇恨。

她说:“季安,我们沈家有哪一点对不起你。”

“若不是那天我的房间开着窗,我大概也会因为吸入煤气太多而陷入昏迷!”

“你能想象那一刻沈家整个炸开时,我内心的绝望吗!”

“我房间的灯直接炸开,碎片带着火星砸在了我身上,害得我毁了容!为了活下来,我只能选择在我爸妈生死不明的时候跳窗逃跑!”

“季安!在我跳下来那一刻刚好看到你和你妈逃出了院子,你们就这样逃了出去!那一刻,我真恨不得杀了你!”

沈婉秋漂亮的脸庞带上丝丝狰狞和扭曲。

季安震惊地捂住嘴巴,她没想到这一切并非是放了一把火那么简单。

而是煤气泄露后,有人特意燃火炸了厨房。

难怪那一日她回来时听到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那天晚上刚从画室回来,你也知道我每天晚饭后都会去画室的!”季安连忙道。

沈婉秋怨恨的目光紧紧逼视着她,“不是你还能是谁!我们家的厨房只有你和你妈进出,如果不是你刻意松了煤气,难道是你妈吗?别再狡辩了,季安,连你的母亲都指证是你!”

季安被她一连串的逼问问得难以反驳,只能干涩地重复:“真的……不是我……”

沈婉秋见她即便是到现在还没有一丝悔悟之心,扬起手狠狠地扇了她一个耳光。

“我早就知道你喜欢宁桎,可你以为害死我就能得到宁桎么?”

“季安,像你这种卑微下贱的人只配做我的陪衬,就算是我死了,你也绝不可能得到宁桎的爱!”

“他宁桎,只爱我沈婉秋一个!”

往日高傲得从不说半句脏话的女人大概用尽了一生最恶毒的语言来诅咒她。

季安的心彻底沉了。

耳边仿佛还回响着沈婉秋最后一句话“季安,你这个蛇蝎女人,你害死我父母,你等着,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她没有杀过人,为什么就没人相信她!

沈婉秋走后没多久,夜总会的老板便笑嘻嘻地走进她的房间。

一双weis的小眼睛不住打量着她,“安安啊,快打扮一下,你今天有客人哦,是宁少特意吩咐的,你可要伺候好了他。”

第6章 逃出夜总会

客人?季安的身子僵硬了一瞬,沈婉秋刚刚回来,宁桎就给她安排客人了吗!

她咬紧下嘴唇,“是什么客人?”

“是赵家的小少爷。”老板搓了搓手,眼神一片赤果。

赵家小少爷?是那个变/态?

季安在刚刚进入ye总会那一天,就看到一个浑身赤果的女人从包间逃出来,她浑身都是受虐的痕迹。

她刚刚跑了几步路,就被几个保镖抓了回去。

季安到现在还记得她恐惧绝望的眼神。

她也是在那时听身边的人议论,才知道那个变/态的客人是赵家小少爷。

宁桎出入ye总会多次,又怎么会不知道圈内这个变/态的魔鬼。

他是故意的!

季安浑身的血液都冻结在一起,她绝不能落入那个变/态手里!

老板见她脸色苍白,刚要借安慰的名义抚摸一把,就被季安脸上忽然绽放的笑容迷住。

她其实长得很漂亮,又因为连日的折磨,如今更加瘦弱,看着就像一个易碎的瓷娃娃,让人心生怜惜的同时也会产生一把捏碎的yuw。

老板吞了把口水,将蠢蠢欲动的心思按捺住,干巴巴道:“那你好好准备,赵小公子还有半个小时就来了。”

季安顺从地点点头,等老板走了,她将床单和衣柜里所有的衣服系在一起,从阳台上放了下去。

她的房间在三楼,绳子放完离地面还少了一截,她看了眼,估计了一下长度,应该没什么问题就顺着绳子爬下。

爬了一大半,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大喊。

“抓住她!”

季安往上一望,只见几个黑衣男子探出半个身子看她,脸上都带着墨镜,不是夜总会的保镖,或许是那赵小少爷身边的人。

她顿时更加慌张,加快了速度。

可下一秒,她就察觉到绳子被一股力气往上提。

他们想将她直接拽上去!

季安咬紧牙关,瞥见距离地面大约还有三米左右,她心底发憷,但还是双眼一闭,跳了下去。

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相反是落入了一个清冽的怀抱中。

季安睁开眼,入眼就是一张陌生男人的脸。

男人面容俊逸不凡,神情稍显冰冷,一双深邃的眼正探究地打量着她。

季安连忙挣脱开他的怀抱,对他连连道谢。

这时,楼上的人发现她平安着地,大喝一声,“她跳下去了!快抓住她!”

季安连忙条件反射地往路上跑去,可还没跑,就被男人一把拉住了手。

她一慌,莫非这个男人也是来抓她的!

可幸运的是,男人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不由分说地拉着她拐入一条小道。

这家夜总会生意极好,背后势力又极大,鲜少有不长眼的敢去惹事,连警方也轻易不敢去查,所以开在市中心内极其嚣张。

她选择从这里爬下去,就是为了逃到大街上呼救。

季安认出这条小道是通往繁华的街道的,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来眼前的男人不是夜总会的人。

季安跟着他走出小道,连忙询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要帮我?”

男人停顿住,凝视她的双眼闪过一丝莫名的神色:“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接着,继续往外走去。

就在季安满腹怀疑之际,一道桀骜中掺杂着一丝丝暴怒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楚少要带着我的人去哪里?”

第7章 一夜值一百万

季安怔怔地抬起头,只见一辆加长林肯横在路口,宁桎倚着车,嘴里叼着一只烟,脸上的神情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宁少是什么意思?谁说她是你的人?”被称为楚少的男人蹙起眉,将季安往身后一扯,挡住了她娇小的身子。

宁桎脸色越发阴沉,他听助理说婉秋将季安丢给了赵家的小少爷,那个家伙曾经玩死过几个女人,在圈子里臭名昭著。

他不想让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就这么死了,急忙赶来,谁知就看到了这一幕。

真个是下贱的女人!

宁桎捏紧拳头,冷笑一声:“这虽然不是我的人,但和楚少也没关系吧。楚少凭什么带她走,我可听说她今夜被赵小少爷买下了。”

宁桎说这话时,还带着笑,季安越发感到悲戚。

明明都是他一手安排的,如今这陌生男人想带她离开也被他阻拦。

他就那么厌恶她!

男人察觉到身后女子泫然欲泣的样子,脸上划过一丝犹豫,转而又恢复了一脸冷漠:“赵小少爷出了多少,我翻倍。”

因为季安逃跑,被赵小少爷狠狠责骂了一顿的夜场老板赶到时刚好听到了这么句话,绿豆大的眼睛转了转,挤出一丝油腻腻的笑,讨好道:“哎呦,楚少好阔气!这赵小公子可是出了这个数呢!”

他伸出肥胖的手比了个五,张大了嘴巴,强调:“五十万!”

季安的脸瞬间惨白。

五十万明显就是假的,她死都不信赵小少爷会出五十万买她一个晚上。

夜场老板和宁桎私下有交情,摆明了就是和他联手一起阻止楚少带她离开。

毕竟花一百万包一个小姐这种事传出去,铁定是要落面子的。

季安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什么来历,但看他的穿着打扮和宁桎对他忍让的态度都能知道他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既然有身份,怎么也得考虑考虑自己的名声。

这个男人一定会知难而退。

季安捏紧了衣角,就要从他身后走出,却被男人一把拦住。

她惊讶地抬起头,只见男子沉默了片刻后,开口吐出一个字:“好。”

他顿了顿,接着道:“除此之外,她,我也买了”。

“楚泽轩!”宁桎大为火光,转而又勾起了一边嘴角,讽刺地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楚家太子爷留不留得住她。”

撂下一句狠话,宁桎双眼阴沉地扫过季安的脸,看得她明显地瑟缩了一下/身子。

“宁桎,你在做什么?”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的女声插ru他们剑拔弩张的气氛中。

季安抬头向前一望,发现是沈婉秋。

随即垂下了双眼,她没想到沈婉秋居然还没有离开,留在夜场莫非是为了看她的好戏?

宁桎也意外沈婉秋还留在夜场,脸上很快扬起一抹笑,大步走到浑身散发着冷意的女人身边,一把将她搂入怀里。

“我没做什么,你怎么来这里了。”宁桎心疼地亲了亲她的额角,“就是为了避免脏了你的眼睛,我才把她丢到这里。”

沈婉秋一把打开他的脸,语气更加冷漠:“这是我的仇人,我想见她就见,要你多管?”

“宝贝,我没有要管你的意思。当然,她也完全随你处置,我不会插手。”宁桎揉揉脸,全然没有一丝愤怒,反倒像是一只狼被驯化成了犬,饶是沈婉秋这样对他,他也依旧死皮赖脸地去吻她的嘴角。

直把她吻得消了气,才意犹未尽地勾了勾嘴角:“我是听说她跳窗逃了,才赶过来抓她。”

沈婉秋闻言半信半疑地扫视他一眼,才冷哼一声,表示饶了他这一回。

第8章 抱歉

一旁的季安目睹了所有,她摸了摸先前被打的半边脸颊只觉得余痛犹存,火辣辣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

楚泽轩见状伸手握紧了她的手腕,以示安慰。

宁桎哄好了沈婉秋,转过身冷冷地瞥了季安和楚泽轩一眼,嗤笑一声:“季安,在你还清欠沈家的一切前,你逃不掉的。”

说完,他才一把合上车门,带着沈婉秋扬长而去。

街上霎时只剩下三个人。

夜场老板擦了擦脸上不住流淌下来的汗,面上依旧讨好地笑,心底却不住叫苦。

他不太清楚楚泽轩这人,只知道他是商业巨头楚家的太子爷。

平日里从未听闻他去哪个欢畅寻乐,唯一一次和夜场有联系,还是看上了季安。

但这人说来也奇怪,一次次地包下季安,又从没在夜场出现过。

饶是精明如他也捉摸不透这楚家太子爷究竟想做什么。

当然除了他,宁家这位也是奇奇怪怪,把女人卖来夜场,又要管她的去路。

真不知是纯粹在和楚泽轩争高下还是这里面存了一分别的心思。

只是他们闹归闹,可害苦了他。

夜场老板偷偷看了楚泽轩一眼,小心翼翼地问道:“楚少,这钱?”

楚泽轩掀眸看向他,接着一把拽住季安的手,走向前去,只留给他一句轻飘飘的话:“钱明天会到你的账户。”

直到被楚泽轩拽入车内,季安才后知后觉地回过神来。

她居然真的从宁桎手里逃了出来!

可一旦脱离危险,她又怀疑起来,她与这男人从来没有过交集,可他一次次地帮她,究竟是什么目的。

难道只是简单的出于好心?

季安坐在后座上,不禁盯着楚泽轩的侧脸出了神。

楚泽轩是自己开车来的,此时他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盘上,一手正在调式音乐,脸微微侧着,半边脸隐入了阴影里,清冷的五官轮廓显得有些柔和。

莫名的,她觉得楚泽轩有些眼熟,可在脑海里转了一圈,愣是没想到他和谁比较相像。

这时,音乐骤然响起,放的是她最喜欢的钢琴曲,熟悉的音乐将季安拉回了现实里,她看到楚泽轩的手指下意识地跟着音乐打起了节拍,但明显有些生疏。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听这音乐。

季安一愣,脑海里升腾起一个荒谬的想法。

楚泽轩或许是为了她才放的音乐?

之前在夜总会一连包下她一个星期的楚姓男子应该就是他。

可他怎么会刚好出现在那条小道上,然后救了她。

难道说楚泽轩一直在暗中关注她?

下意识的,季安问出声:“你是……怎么会出现在那里的?”

男人的脊背一僵,立刻胡诌道:“我本想继续买下你,可听到夜总会里的人说你准备爬窗逃走……”

季安闻言点点头,心底不由越发疑惑:“你为什么……要一直包下我?”

楚泽轩瞬间沉默,男人的手一下一下地敲打着方向盘,好似陷入了焦虑中。

季安尴尬地别过头,假装看起了车窗外的风景。

二人一直沉默到车子停下,楚泽轩将她带到了一处陌生的别墅区内。

“你可以先留在这里,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安置好一切,他沉吟片刻,“如果你真的打算离开,到时候我安排你出国。”

季安有些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后她忍不住深深看了他一眼,只见他神色有些许认真,她不由更疑惑了些。

可还等不及她问些什么,男人便离开了。

季安便住了下来,一住就住了三天。

三天后,楚泽轩才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他的脸色很差,眼底有些乌青,脸上还有伤口,让人难以想象他遭遇了什么。

还未等季安询问,他一开口就是让她再次跌入深渊的言语。

“抱歉,我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