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医术世家人人唾弃的废物草包,却被未婚夫陷害。

她是医术世家人人唾弃的废物草包,却被未婚夫陷害。神秘狂傲的男人丢下一枚戒指给她:“这是定情信物,放心,本王会娶你为妻。”谁知她左等右等,竟没等来他。她顶着个废物的身份遭受世人的鄙夷,本以为她将陷入泥潭,却绽放风华,变身为天才神医。就在众人都以为她嫁不出去时,那天潢贵胄的男人突然带着金山银山上门提亲:“本王说到做到,前来娶你为妻。”谁知她却冷冷摇头:“不嫁!
她是医术世家人人唾弃的废物草包,却被未婚夫陷害。

第1章 神秘的王爷

日落漫天,云霞飞舞,男子一袭玄色的金丝软袍,有如神祗般立于巍峨的高墙之上,风吹起他乌黑的三千青丝,那耀眼的气质夺尽了世间的风光霁月。

那精雕玉琢的容颜上,长眉入鬓,一双漆黑的眸子带着浓浓的杀伐之气,绯红的朱唇因为中了媚毒而略显苍白。

即使他身中剧毒,依旧像一尊神一样立在那里,衣带翩翩,举手投足间溢出狂傲霸道的王者之气,神秘威严,只是他的身体越来越躁热,薄唇渐渐溢出血迹,鲜血很快把他的朱唇染得殷红,像带血的樱花。

如果再不解毒,他很快就会死在这里。

须臾之间,他看到下面的一间厢房外,有个满脸麻子的脚夫抱着一名女子进入房内,那女子的脸被头发覆盖着,看不清她的长相,她不能动也不能说话,很明显被人点了穴道。

男人深遂的凤眸里闪过一缕狂野而魅惑的冷笑,攸地,修长的玉手戴上一张银白色的面具,一阵疾风闪过,他人已经悄无生息的闪进了房内。

一记手刀冷劈,那脚夫已经被劈晕,男人邪冷的睨了他一眼,一脚把他踹到了床下。

洛云珠在醒着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放到床上,接着,一个戴着面具、满眼妖冶肃杀的男人已经覆上她的身,开始解她的衣裳。

男人虽然戴着面具,身上却有着帝王般的矜贵气质,面具下露出的双眼冷傲强势,深不可测,洛云珠愤恨的盯着他,想动却发现自己动不了。

“放心,本王会对你负责!”

男人在她耳畔落下滚烫而诱惑的话语,红唇便覆上了她的唇,攸地,他身子朝她狠狠的一挺,便在她身上霸道的驰骋起来!

一股撕裂的痛从心底传来,痛得洛云珠的心重重的揪成一团,男人的律动又凶猛又霸道,洛云珠身体虽然像着火一样痛,却只能眼睁睁的瞪着他。

她的脸被头发遮住,她只能透过头发丝看到压在上方男人面具下的一双眼睛,这双眼睛仿佛凝聚了日月精华,璀璨漂亮,灿若星辰,一排纤长的睫毛宛若浓密的蒲扇一般,绚丽而鬼魅,看得她一片胆寒。

身体的痛不及心里的痛,她现在满腹的疑问,这是哪里?

几分钟之前,她明明正在和下属做一台难度极高的手术,在手术将要完成的时候,病人家属以为她们把人治死了,冲进来拿刀朝她的心窝子捅了过来。

她一代医学天才,能医死人、活白骨,竟然陨落在一个粗鄙无知的病人家属身上。

然后她一醒来,就发现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覆了上来。

突然间,一串串记忆像雪花般飞进她的脑海,她似乎是穿越了!

这具身体的原主叫上官流月,是大将军府、也是医学世家最懦弱最废材的嫡女,还是当今太子的未婚妻。

太子今日在琉璃园举办赏花宴,爱慕太子的流月为了看他也小心翼翼的来了,没想到在一个时辰前被人点了穴道放进厢房,然后就有个满脸麻子的脚夫进来欺辱她!

在那麻子准备解她衣裳的时候,她居然因为太胆小太害怕,被活活的吓死了。然后洛云珠的灵魂便占据了这副身体,等她睁开眼的时候,麻子已被这个男人踹到床下,换成他覆了上来。

所以她现在正遭受凌虐,她的身体像被火烧一样,不过渐渐的,身上男人霸道索取的动作混着温柔和怜惜,他发出沙哑而压抑的低吼,强势的占有着她。

他那面具只有半截,遮住了他上半边张脸,下半截露出的唇贪念的在她唇上吮吸、啃咬,仿佛把她揉进身体里去宣示他的主权。

真是个极具占有欲的霸道男人,洛云珠好恨,好想一拳给他打过去,可她不能动,只得任由他把她带向地狱。

洛云珠很快就冷静的接受了原主的记忆。不,她现在不是洛云珠,而是上官流月,上官家最不受待见的废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男人眼里闪过一抹浓浓的肃杀之气,冷酷狠绝的看了眼外头,然后迅速起身,一个旋身穿好衣袍,动作潇洒姿意,仪态万千。

蓦然间,他冷酷的看向床上的流月,从骨节分明的玉指上摘下一颗闪着金光的红宝石戒指,扔到她身上:“这是本王的定情信物,你等着,本王会娶你为妻。”

这时,远处的脚步声越来越大,男人双眸犀利的一扫,难道杀手又追来了?

紧急着,他一个旋身便飞出了房间,衣玦翻飞,美若谪仙,临走前,他还给流月解了穴道。

他在临走之前还看了流月一眼,面具下那双冰冷的凤眸危险、冷酷、狠绝,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来不及看清,再加上他刚才中毒神志不清,半眯起眼睛朦胧行事,眼前全是重影,没看清她的模样,只隐隐记得她小腹上有朵梅花的胎记。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急着是两个丫鬟阴冷的声音。

“怎么样?那脚夫把那小贱人办了吗?”

“肯定早就办了。这病秧子体弱多病,懦弱无能,居然还霸占着太子妃的位置不放手,太子殿下早就想甩掉她了,谁知她那么不要脸,以皇帝赐婚为由坚决不退婚。这不,连累殿下只能娶一个没用的废物,殿下厌恶她都来不及,她居然还敢跑到琉璃园来丢人现眼。殿下正好趁此机会毁了她,好找借口退掉这门亲事。”

“对,她被王二麻子奸污破了身,手臂上肯定没有守宫砂了,这样太子就有借口退婚。绿萝,你赶紧进去检查一下她那守宫砂还在不在。”

听到推门声的同时,流月发现自己能动了,她赶紧将那枚红宝石戒指揣进兜里,然后闭上眼睛假装睡着。

透过一丝眼缝,流月看到那个叫绿萝的丫鬟朝她冷冷的走进来,并且撸起她的袖子,粗鲁的检查着她的手臂。

检查完毕之后,绿萝脸上露出奸计得逞的阴狠笑容,然后迅速带上门离开。

走到门外她对另一个丫鬟说了句:“守宫砂没了,她已经被破身,不过王二麻子不在,估计吃干抹净溜了,得把他抓进来指证这贱人。”


第2章 老虎不发威把我当病猫

流月漆黑的眸子攸地冷睁,她陡地坐起身,看了眼自己的右臂,的确雪白一片,什么也没有。

就在这时,她突然听到床底下传来“砰”的一声,紧急着,一声咒骂从床底传来:“是谁把老子打晕了塞在床下!”

流月一愣,眼神瞬间骤冷,这床下竟然有人,她冷静的穿好衣裳,观察四周有没有趁手的武器。

在那男人爬出来之际,流月已经冷冷的握紧床头的花瓶,暗中作好埋伏。

“你醒了?小丫头倒是长得挺美的,这样的绝色天仙,就算她们不给钱,老子也心甘情愿的上你,春霄一刻值千金,小丫头我们来吧……”

就在满脸痤疮的王二麻子要扑向流月时,流月已经凌厉的将手中的花瓶砸向王二麻子,正砸中他的头顶。

倾刻之间,一大片鲜血从王二麻子的头顶流下来,他痛得目眦欲裂,伸手往头上一抹,就抹下了满手的鲜血,“你个小贱人,竟然敢砸我,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就在王二麻子要动手之际,又是“砰”的一声,那门被人重重的踢开了,紧急着,一堆身着华美衣裳的男男女女走了进来。

众人一走进来,看到里面的场景,纷纷发出愤恨的指责声。

“上官流月,你居然和琉璃园的脚夫私通,你这个贱妇,有没有把太子殿下放在眼里,本小姐这就替殿下教训你,打死你!”人群中一个叫沐颜丹的少女抡着鞭子冲进来,对着流月就是一顿乱打。

只听“啪啪啪”几鞭,沐颜丹的鞭子已经狠狠的抽在流月身上,抽得流月手上腿上皮开肉绽,顿时,她手臂上起了几条红印子,隐隐有生肉翻出来。

沐颜丹一边打,她的狗腿子们就在一旁气愤的叫。

“打!打死这个不守妇道、勾三搭四的废物,不要脸的追着太子殿下到琉璃园来,居然和脚夫私通,她可是殿下的未婚妻,这种行为简直是藐视太子殿下!”

“殿下,你亲眼所见,这上官流月还勾搭了一个长相如此丑陋的麻子,根本是故意打你的脸。她仗着父亲是大将军,霸着太子妃位置不放也就算了,今天居然给你带绿帽子,必须拉她去浸猪笼!”

“对,连麻子都下得去嘴,这种浪荡的女人必须浸猪笼,不浸猪笼难消我们的心头之恨!沐颜丹,你给我们狠狠的打,最好打死她!”

流月前世是医术界的天才,精通中西医,被人尊称为女神医,就连各国的政要首脑为了请她治病都要上门求她,哪个同行见了她不是毕恭毕敬,她走在哪都是千人崇拜、万人敬仰,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那么鄙视,还被人用鞭子抽打。

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老虎不发威被她们当病猫。

她不会武功,但是因为常年拿手术刀眼疾手快,在那犀利的鞭子再抽上来时,她便一步上前,冷冷的拽紧了那鞭尾。

同时,她眼里燃烧起两簇浓浓的火苗,简直欺人太甚!这些人也太过分了!

见流月居然敢拽自己的鞭子,沐颜丹脸上浮起惊讶的表情,“小贱人,你居然敢拽我的鞭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沐颜丹一脸疑惑,这小贱人一向胆小如鼠,任人欺凌,今天怎么敢还手,而且还用那种冷静的眼神盯着她,谁给她的胆子!

流月冷冷的拽紧长鞭,乌黑的瞳孔透着森冷的寒意,好像能吞噬人心,看得沐颜丹心里抖了两抖,这丫头怎么变得如此沉稳不迫。

此时,流月倨傲的扬起下巴,冷冷的站在那里,一副永不屈服的模样,让人不敢轻视。

“小贱人,你居然敢瞪我,谁给你的勇气?我打你你不服是不是?不服气那我继续打,打到你向我跪下求饶为止!”沐颜丹说完,猛地一扯鞭子。

可她扯了一下,发现扯不动,因为鞭子的另一头被流月冷冷的拽住。

见扯不动鞭子,沐颜丹突然一咬牙,用尽百倍的力气狠狠的用力一扯,就在这时,流月突然松手了!

她一松手,沐颜丹就因为强大的惯性和后挫力猛地摔到在地上。

同时,那鞭子也猛地往后一弹,重重的弹到她脸上。

登时,她脸上被狠狠的弹了一鞭,那如花似玉的小脸顿时被弹了一条血痕,伤口看起来鲜血淋漓,十分渗人。

众人被这一变故吓得大惊失色,纷纷愤怒的指责流月,这个胆小鬼居然敢跟沐颜丹动手。

“上官流月,你居然敢打刑部尚书的女儿,你就不怕死?”

流月乌黑的美眸冷酷的扫过众人,眼里充满慧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打她了?我不过是放手,把鞭子还她而已。”

大家一听,顿时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流月的确没有动手,是沐颜丹打她在先,她只不过放了鞭子,这沐颜丹是自己倒霉,怪不得流月。

“上官流月,在本宫面前你也敢放肆,来人,把这贱妇给本宫抓起来,本宫要治她个私通之罪!”说话的是早在门外看了半天的太子殿下楚弈。

太子一走进来,流月就朝他看过去,面前的太子一身华服锦袍,一头乌黑的黑发用发冠束起,腰上系着青锃玉带,长得是一副人模狗样的模样,可惜做的事情太不像人,眼神也阴险至极,深沉而阴鸷。

而他身边,站着一名身穿白衣貌似仙女般的美人,那美人此时正冷冷的盯着自己,不用说,这就是记忆里那个一向看不起流月的上官雨晴。

太子一发话,当即有狗腿子想上前抓流月,流月一个侧身闪开,双眼晶莹明亮,冷冷的睨向众人:“慢着!我又没犯罪,太子殿下凭什么抓我?”

楚弈没想到这个一向胆小懦弱的少女敢回嘴,还敢对他怒目而视,像变了个人似的,他的火气蹭蹭蹭的冒了上来,眼神阴毒得像毒蛇:“你背叛本宫,与人私通,还敢质问本宫?”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与人私通了?说我与人私通,敢问你可有证据?”流月不慌不忙,不紧不慢的走向楚弈,倨傲的扬起头颅,给人一种沉稳不迫的气度,她身上也有一层压迫人的逼人气势,令人不敢直视。


第3章 见招拆招

“难道你身上的痕迹不是证据?我们亲眼所见不是证据?”这时,摔在地上的沐颜丹已经带着一腔仇恨爬了起来,她摸了把脸上的血痕,上官流月居然敢阴她,害她差点毁容,她一定要以牙还牙狠狠的把她踩在脚下。

流月挑眉冷笑,这沐颜丹和上官雨晴一向同穿一条裤子,她受上官雨晴指使,仗着是刑部尚书的女儿,经常虐待她、抽打她,和她仇深似海。

如今这副身体换了个主人,就由不得别人欺凌凌虐了,她的身体她做主。

经沐颜丹一提点,所有公子小姐的目光都往流月身上瞄。

此时流月和王二麻子站得很近,流月身上的衣裳被撕扯成了布条,堪堪能挡住身上的肌肤。她露出来的脸上、脖颈上和手上到处是青紫的吻痕,以及一些欢爱过后的痕迹。

那床上她的鞋子外套发饰散落一地,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坐实她和王二麻子私通。

而那王二麻子在看到太子殿下进来时,已经吓得面无血色,扑通一声跪到地上。

看到这副场景,所有人都鄙夷的盯着流月,而流月脸上却没有半点惧怕的神色,她流月不是胆小如鼠、任人欺凌的人,更不是会被世俗眼神杀死的人。

这时,上官雨晴突然走向流月,一脸担忧的看着她,然后看向太子殿下:“请殿下息怒,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此事定有误会,或许她是被人强迫,才破了身子,希望殿下饶她一命。”

流月冷笑的看一眼上官雨晴,这个和她同父异母的二妹妹,还真是“善良”。

轻轻一句破了身子,就给她定了死罪。

上官雨晴和她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是人人唾弃的废物,而上官雨晴是大晋朝的第一美人,上官家的医术天才,上门提亲的队伍能排到京城五环之外。

“雨晴,你也太善良了,再善良也不能为贱妇说话,这可不是普通的小罪,这是私通之罪。”沐颜丹摸着脸上的血迹,直到现在还觉得头晕晕的,更是愤恨的盯着流月,“就算她是你姐姐,你也不能袒护她。她干出如此丑陋的事,败坏的是你家的门风,到时候会连累你们几个姐妹,这种人不值得你帮忙。”

流月扫了沐颜丹和上官雨晴一眼,眼里迸射出一道寒芒:“好一出一唱一和,你就这么确定是我与人私通?你看清楚,这不是吻痕,是他猥亵我不成,我反抗时留下的抓痕。这个歹徒受人指使,企图奸污我,还好我临死不惧,奋力反抗才免遭毒手。”

流月本来无意与她们辩解,可她这副身体实在太羸弱,现在又没什么靠山,所以只有暂时隐忍、韬光养晦。

这是封建社会,等级森严,皇权就是天,男人是主宰,女人是附庸,女人一旦沾上私通二字,这辈子就别想过上好日子,一般都是浸猪笼沉塘的下场,所以她绝不会让太子等人得逞,她要坚决否认这样的指控。

她这个未婚夫好狠毒,居然联合沐颜丹她们陷害她,给她栽赃要毁了她的罪名,恨不得对她辱之而后快。不过现在她占据了这个身子,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她可不是好惹的主,他们今天怎么对她,她会十倍百倍的讨回来!

流月四两拨千金的一席话,听得众人砸舌。

她这意思,她竟从私通的贱妇,变成了誓死反抗歹徒的烈女子,太子不仅不能怪她,还得给她歌功颂德?也真够不要脸的。

这时,王二麻子已经吓得浑身一抖,跪在地上的双腿开始打颤,绿萝说他奸污的是个老和她作对的丫鬟,只要他帮她办了这丫鬟,她就给他一百两银子。

可是听这意思,面前的小姐并不是什么丫鬟,而是太子殿下的未婚妻,当今大将军的嫡女上官流月。

这下遭了,要是知道这是上官流月,打死他他也不敢做这种事。

如今一旦坐实他奸污未来太子妃的罪名,他全家必遭必族。

想到这里,他只能把错往上官流月身上引,于是他对着太子扑通扑通的磕起头来:“请殿下息怒,是上官流月勾搭小的,是她对小的抛媚眼,叫小的来此幽会,一切都是她主动的,小的是被迫的。”

他本来想说他根本没奸污到流月,但流月身上的痕迹太真实,没人会信他,这种废话还是先别说的好,得利用有说话的机会赶紧把罪责推到流月身上,好奢望自己能脱罪。

流月凤眸微眯,这丑八怪居然想把罪责推到她身上,真当她是吃素的?

她美眸冷挑,冷冷的看向王二麻子,平静的眼里有着不容违逆的威严,声音没有半点温度:“你说我勾搭你,是我主动的,为何我还会拿花瓶砸你?”

王二麻子脸色很慌,赶紧捂住自己的头,心里吓得直打鼓,怎么这小姐的眼神那么可怕,让他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这不是你砸的,是小的太兴奋不小心摔倒了,正好摔到花瓶上面。”

“摔得真巧,居然可以摔到头顶。”流月砸的是王二麻子的头顶,这再怎么摔都只能摔前面和后面,是绝不可能摔到头顶的,他有没有说谎已经一目了然。

这下,有些不懂真相的小姐们开始怀疑的看向王二麻子,王二麻子顿时感到头皮发麻,神经错乱。

“还有,你不是说我勾搭你么,说明你对我有一定的了解。那你告诉大家,我身上有什么特别的印记或标志?你别说你不记得。”

“小的……当时屋里太暗,小的没看清。”

“我的脚上有三颗黑痣,你说,这黑痣到底是在左脚还是右脚?”

“左……不对,右……不,左右都有。”

“那好,我就让你们看看真相。”流月嘴角讽刺的勾起,然后往地上冷冷的一坐,朝众人亮出一双雪白的脚丫,那脚上哪有什么黑痣,一片雪白。

“你们看清楚了,我脚上根本没有黑痣,到底是谁在撒谎,到底我有没有勾搭他,我相信只有脑袋正常的人都看得到。”

相反,脑子不正常的人才会怀疑她。


第4章 打赌

众目睽睽之下,流月居然不知羞耻的向大家亮出一双脚丫,实在太不守妇道,不过现在大家的关注点不在这里,大家都在看她的脚。

她脚上的确什么都没有,此时,她很有骨气的站在那里,身上有浓浓的光华在绽放,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强者之气,大家看得一头雾水,这上官流月该不会换了个人。

看了她的脚,大家顿时觉得是王二麻子在说谎,难道她是清白的?

流月收回脚穿上鞋的时候,从楚弈眼里看到一抹浓浓的厌恶,她知道他厌恶她,厌恶就厌恶吧。

她又不是为他而活,一点也不在意他的眼神,她现在为自己而活,她就是自己的主宰,这里的谁也别想再欺负她。

想到这一切的陷害和阴谋都是拜太子所赐,流月很为以前的原主感到悲哀,原主是真的无怨无悔的爱慕太子,是为了他可以去死的人,就因为是废物,就得到这样的下场。

这时候,王二麻子吓得嘴巴一哆嗦,流月则是底气十足的质问他:“太子殿下在这里,你还不快说实话,到底是哪个指使你陷害我,哪个给我点的穴道,哪个给你的银子?你给我一一的指出来,为我洗刷冤屈!”

她极度厌恶太子,提都不想提起他,无奈只有这样才对自己有利,她只能在心里嫌恶一番了。

一听到流月追问,太子、上官雨晴和沐颜丹三人的脸色突变,沐颜丹还心虚的敛了敛眸。

这贱人,居然敢利用太子威胁王二麻子。

以前她看到她们躲都来不及,常吓得瑟瑟发抖,今天居然那么厉害,而且她们不敢接话,生怕一接话就是不打自招,被当成陷害她的人。

王二麻子的证言被流月推翻,他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害怕流月,更害怕手段毒辣的沐颜丹,想到沐颜丹的狼鞭,他心中的天平倾向了她:“上官小姐,你别再逼小的了,就是殿下在,小的才敢说实话,是你勾搭小的强迫小的,你就别威胁小的了。”

都这个时候了还敢抵赖,流月是不怕他的诬陷,她凤眸微微转了转,对大家说,“我再不济,好歹也是大将军之女,你们说,他配得上我吗?说我勾搭他,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就他这猪头样,给我提鞋都不配。我流月要勾搭,也是勾搭天底下最优秀最完美的男人,他算哪根葱?”

流月此话一出,围观群众倒是觉得说得在理,她再懦弱胆小,身份也很尊贵,怎么会看上王二麻子这样的人。

流月必须为自己的名誉据理力争,如果今天不洗清“冤屈”,她会被人送上断头台,就算人不死,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她才十八岁,可不想被人浸猪笼。

见双方僵持不下,上官雨晴眼里突然闪过一抹精芒,看向流月:“姐姐,我相信你,但是别人不信。不过我有办法证明你的清白,我们家族的女孩从一出身就会在手臂上点一个守宫砂,只要没成亲,这守宫砂一辈子都在。要不,你把袖子掀开给大家看看,向他们证明你的清白。”

听上官雨晴的话,流月还在想这守宫砂的伏笔什么时候来,没想到就来了。

原来她们检查她的守宫砂,就为了这一刻。

还好她刚才临危不乱,急中生智,在她们闯进来之前已经打开床头的梳妆盒,从里面拿了胭脂在手臂上涂了一个小红点。

不管有没有用,先试试,大不了唬唬她们。

这时她看到绿萝正向沐颜丹得意的邀功,做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而沐颜丹则向上官雨晴邀功,做出一脸谄媚讨好的样子。

看来也们很得意很笃定,认为自己必胜无疑。

见流月不说话,沐颜丹以为她心虚了,便兴奋的冷笑起来:“废物,你还愣着干什么?不赶紧掀开手臂,是不是心虚了?有本事,就向我们大家伙展示一下你的守宫砂。如果你已经失身,我看你就配不上太子殿下,趁早滚蛋,别碍殿下的眼。”

配不上太子殿下?

流月可不答应,如果她今天因为失身被这阴毒太子退婚,那她将会跌入泥潭,永远爬不起来。

她一定会和太子退婚,但不能是这种理由,至少,也要是太子不举、太子废物之类的理由,失身这种损害她名誉的理由,她看比较适合沐颜丹这种真正的废物。

其他沐颜丹的狗腿们也跟着附和,“是啊,只是看一下手臂,又不会吃了你。蠢货,你到底敢不敢让我们看。”

看到沐颜丹她们得意的样子,流月眼里闪过一抹狡黠,假装心虚的低着头,“你们真的要看?”

“当然。”大家坚定的点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她们巴不得这废物出丑,以前她们的娱乐就是靠玩弄这个废物,逗这个废物可有意思了。

她们还真不想这废物就这样被定罪浸猪笼,就这样死了多无趣,要一直活着供大家凌虐、调戏才有趣。

“好,是你们要看的。但我堂堂大将军的嫡女,岂是你们随便看的,要看也可以,我们打个赌,我有守宫砂如何,没有守宫砂又如何?”流月看向众人,眼里闪过一缕算计。

沐颜丹身边的绿萝亲眼检查了流月的手臂,所以一听此言,顿时歹毒的说:“打赌就打赌,如果你没有守宫砂,让我家小姐鞭你一百鞭,再拉你去浸猪笼。”

流月冷笑,一百鞭,可真狠,这得活活打死她吧。

“如果我有守宫砂,叫你家小姐沐颜丹喝茅厕里的粪水如何?”

流月此话一出,上官雨晴觉得有些奇怪,面前的流月已经不像之前那么蠢,她好像变了,变得聪明睿智,浑身上下透出一股绝代风华的味道来。

她一头乌黑的长发随意的披在身后,如闪着光的缎子,眉目如画,那乌黑的双眼像一汪星月,闪着潋滟的芳华,她好像瞬间变得光芒万丈,看得人移不开眼。这样看过去,倒真像个绝世无双的美人。


第5章 利用狠毒太子

流月提的这个赌约太奇怪,她隐隐觉得不对劲,这像是个套,她得提醒沐颜丹别上当。

就连太子楚弈也发现,流月变了。

他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美的样子,以前她要不是蹲在墙角就是缩着脖子,导致他从来没看过她真正的样子。

今天冷冷扬头,姿容无双的站在那里,那风华那气质,看起来竟然比第一美人上官雨晴还美。

这难道是一颗蒙尘的明珠?

不,不可能,这就是那个蠢货加废材,她现在展现的冷静睿智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过不了多久她又会变成以前那个无能的蠢货,他看都懒得看一眼。

这时,思虑清楚的上官雨晴正想阻止沐颜丹,哪知沐颜丹已经阴狠的点头:“好,赌就赌。如果你手上有守宫砂,我马上去喝粪水。反之,如果你没有,你知道你的下场!”

反正她胸有成竹,刚才绿萝已经亲手检查过她的手臂,十分确定她没有守宫砂,绿萝的一家老小都在她手里,是不可能骗她的。

流月在心底冷哼一声,这沐颜丹比她想象中的蠢,这才是真正的蠢货,居然就这样上套了。

等下沐颜丹输了,被逼在心仪的太子面前喝粪水,这一幕应该很解气。不过,由于她的守宫砂是假的,她也不敢太大意。

想到这里,她慢慢的扬起手臂:“本来有些人不配看我的手臂,但为了我的清白,今天就容你们放肆了!我这就让你们看!”

虽然她嘴里这么说,可并没有掀袖子。

一干围观群众同时凑上前,见她没掀袖子,同时切了一声,“根本不敢,装什么大尾巴狼,废物,别再故弄玄虚。”

分明就是心虚,还敢遮遮掩掩,奸夫和身上的罪证都在,还敢装清白,只不过想拖延浸猪笼的时间罢了。

“放肆!”突然,流月沉声一喝,眼里寒光万丈,说完就朝众人掀起了袖子,露出她比雪还白的玉臂。

“这……”众人在看到她的右臂时,顿时一阵迟疑,有人惊得眼珠子都掉到了地上。

太子一看,毒蛇般的眼睛狠狠瞪了瞪,心头仿佛被人狠狠打了一拳,震惊得差点吐血,怎么会这样?

上官雨晴一看,轻轻呼了一声,脸色顿时凝重起来。怎么会是这个结果,沐颜丹不是打包票说绿萝搞定了吗?

她有些害怕的看向太子阴沉的脸,事情被绿萝办砸了,盛怒的太子会不会拿她出气!

而沐颜丹先是大惊失色,接着脸色开始发僵:“不,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你手上怎么还有守宫砂?刚才绿萝明明亲眼看到没有了,她不会撒谎的,怎么又有了。上官流月,这守宫砂怎么又出来了,我不相信,这是假的对不对?”

“绿萝?”流月冷酷的眯起眼睛,像发现真相似的,“大家都听到了,她刚才这话,意思是绿萝事先知道这件事。也就是说,这是她们事先布置好的,怪不得她们来得那样及时。我堂堂大将军的女儿,要私通也不会找个满脸麻子的丑八怪,她们故意找个丑八怪来恶心我,是想狠狠的羞辱我,毁我的名节,让别人以为我是个连麻子都不放过的浪荡女人,她们这是侮辱大将军还是侮辱太子殿下?”

这下,其他不知道内情的围观群众似乎明白了,敢情是沐颜丹和绿萝买通王二麻子陷害流月,这么毒的手段,要不是流月冷静聪明,早就被抓去浸猪笼了。

有些本就中立的人,在看清那守宫砂之后,选择相信流月,毕竟她们也不讨厌流月,只是迫于沐颜丹的威慑屈服于她。

她们害怕沐颜丹她们欺负自己,不得不假意臣服她,与她虚与委蛇,如今沐颜丹被揭怕让他,她们倒真想看看她的下场。

只是她们永远也想不到,这件事的幕后主使是太子殿下。要是知道她们崇拜仰慕的太子是如此狠毒无情的男人,她们想必也不会再崇拜他,更不会对这种储君心悦臣服。

这下,一些人看沐颜丹的脸色怪异起来,有人开始怀疑她,鄙视她,有人则赶紧疏远她,生怕和这样的人交朋友,将来哪一天也会被她陷害。

见事情被揭穿,太子的脸色陡地变得深黑,这事要是再揭下去,他怕揭到他头上,到时候他好不容易建立的形象就会毁于一旦。

都怪这个上官流月,如此牙尖嘴利,早知道他直接派人杀了她就好,不需要搞这么多事情出来。

听到流月的话,看到她冰冷的眼神,沐颜丹赶紧摇头,同时脑门开始冒冷汗:“不可能,我不相信,绿萝明明亲眼所见,你明明就和王二麻子有私情。那守宫砂一定是假的,我不信你个蠢货能变出来,不行,我必须亲自检查,你让我看看,我要拿水洗一遍。”

看沐颜丹要冲上来扯自己的袖子,流月冷冷往后退,她这守宫砂本就是假的,这胭脂并不牢靠,轻轻一蹭就会掉,更何况拿水洗。

想到这里,她凤眸一转,心中立即有了主意:“你站住,本小姐可没有作假,证据都在手上,你应该想是不是有人背叛了你,欺骗了你,而不是眼瞎的怀疑我。”

听到流月的话,沐颜丹有些怀疑的看向绿萝,这一看,绿萝吓得脸色惨白,小姐居然怀疑她?

沐颜丹见绿萝脸色惨白,不看还好,越看越怀疑,她顿时放松了对流月的警惕,也暂时不想去看她的手臂,转而瞪起绿萝来。

看到沐颜丹这么蠢,流月决定再加一把火,利用利用这个狠毒太子。

她看向太子楚弈,满眼讽刺的冷哼一声,楚弈立即阴沉的瞪着她,“你在讽刺本宫?”

流月不屑的瞥了他一眼,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十分鄙夷的甩了甩袖子:“不是我瞧不起太子殿下,而是殿下太没种了。有人恶意刁难你的未婚妻,联合丫鬟、脚夫毁我的名誉,你一点态度都没有!都证据确凿自己的未婚妻被诬陷,你还不敢治她们的罪。说实话,这真不像一国太子的气度,你作为一个男人一点血性都没有,不会维护自己的未婚妻。我已经给她们看了证据,她们还敢以下犯上。作为未婚夫,既然你没本事给我一个公道,那我自己处置,我这就抓她们到我爹爹面前,治她们一个诬陷之罪。”


第6章 洗刷冤屈

居然敢说太子没种,太子没血性,太子没本事,人群里一片哗然,这上官流月胆子也太大了。

不过,她似乎说的是事实,从头到尾大家都只看到太子联合别人刁难她,的确是对她一句维护都没有。

可要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与人私通,太子也会脸上无光,会被天下人耻笑他头戴绿帽,一般的男人巴不得越少人知道越好,而太子似乎巴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难道这事与他有关?他是希望大家都知道,他好找借口甩掉上官流月?

这下,大家看太子的眼神怪怪的,表面上不敢怀疑,心里已经把他鄙视透了。

太子一听,冷脸已经沉如黑炭,比他身上的黑色锦袍还黑,上官流月居然敢鄙视他,说他没种!

作为男人,尤其是大晋朝的太子殿下,被人说没种,这也太侮辱他了。

偏偏上官流月说得十分认真,那口气和态度,一下子把他打成了这种人,他发现众人看他的眼神不再仰慕,而是有些质疑。

当然,那种质疑只是转瞬即逝,他们哪敢表现出来,不过肯定会在心里质疑。

他堂堂一国太子,这脸面往哪搁?

他厌恶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维护她。可她这么理直气壮,他如果再不替她说两句,别人倒真以为他是毫无血性的软弱男人。

而且,现在绿萝已经露陷,他也不能让上官流月再追查下去,如果绿萝受不住把他供出来,那他这忧国忧民的名声就别要了,百姓会怎么看他,皇上又会怎么想他,他苦心经营的一切好名声也会毁于一旦。

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他早就杀了上官流月,哪会让她活到今天。他陷害上官流月私通,也是为自己博一个吃亏才退婚的好名声,结果被这女人搅黄了。

想及此,他看流月的眼睛能射出毒针来,然后转眼瞪向沐颜丹,凌厉的雷霆一怒:“大胆沐颜丹!你给本宫说清楚,绿萝和这脚夫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说实话,本宫立马宰了你!”

直接当场宰人,这够有血性,够男人了吧?

太子此时有一种被流月架在火上炙烤的感觉,他明明被她当枪使,他还得照办,不然他就是无情无义不维护未婚妻的渣男。

太子殿下要宰人,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他的确有这个权利,并且经常行使。

见太子突然调转枪头对向自己,沐颜丹心里一紧,才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难道太子准备推她出去受死,她是万不敢指认太子的,只得担下这个罪名。

想及此,她的身体开始发抖,手心发汗,她从来没觉得这么害怕,这么头皮发麻过,也没有这么忌惮流月过。

攸地,她狠狠瞪了绿萝一眼。她本来极度信任绿萝,可现在,她越来越怀疑她是上官流月的人。

上官流月的守宫砂的确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根本不可能做假,她那个脑子也想不出这种办法,这只能说明绿萝在撒谎,在欺骗她!

想到这里,她瞪绿萝的眼神更愤恨。

绿萝被冤枉,真是有苦难言,她知道小姐瞪她是什么意思,要她站出来顶罪。

她艰难的咬了咬唇,眼一闭,心一横,突然跪下来说:“殿下,是奴婢的错,这一切与我们小姐无关。但是我们并没有陷害上官小姐,奴婢之所以提守宫砂的事,是因为刚才刚好经过这里。”

“奴婢刚才经过这里时,发现这脚夫把上官小姐打晕了抱回厢房,奴婢十分担心,就在房间外面偷听了一会儿。开始听到有小姐的叫声,后面突然没有了,奴婢就十分紧张,赶紧冲进去救她,结果发现里面没有脚夫,他应该是听到我的声音翻窗逃跑了。这时上官小姐也晕了过去,奴婢就顺便看了下她的手臂,发现没了守宫砂,这才出来告诉了我们小姐。我们小姐也是心急的维护殿下,才对上官小姐动了手。”

这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听得有人开始冷笑,流月自然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这种拙劣的谎言,想必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相信。

她不屑的轻哼一声,冷冰冰的反驳,“你若真想救我,为何不一开始就冲进来?你说脚夫翻窗逃跑,他为何还在屋里?你说脚夫打晕我,我之前明明被沐颜丹点了穴道,你们要真为我好,为何一口咬定我已失身?恨不得将我浸猪笼,分明是你们主仆联合陷害我,我想给你们天大的胆子都不敢陷害将军之女,你们幕后一定有主谋,你还不从实招来!”

她现在更清楚的记得刚才的事,原主在一个时辰前被沐颜丹点了穴道,那时候原主正怯生生的站在花园里偷看太子,被沐颜丹发现,沐颜丹就带人过来嘲笑了她一顿,然后叫婆子们把她掳到僻静的厢房门口,沐颜丹亲手点了她的穴道,她才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等沐颜丹走后,和绿萝约好的王二麻子就来抱她进屋,企图奸污她,谁知还没奸污到就把原主吓死了。

就在这时那个自称“本王”的面具男人进来了,他把王二麻子打晕扔到床底,接下来就是她失身的事情。

听到流月要揪出主谋,太子眉心隐隐抖动,如果再让她查下去,势必对自己不利,绿萝这种小角色让她替自己顶罪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气。

想到这里,他胸腔愤懑起一腔怒气,阴冷的眸子像暗夜的修罗,警告的看向绿萝:“大胆奴才,竟敢砌词狡辩,一定是你与脚夫联手陷害上官流月。来人,把她和脚夫一起拉下去宰了!”

王二麻子一听要被宰掉,脸色唰地惨白,双腿猛地软了下来。

突然,他感觉下腹一热,裤裆瞬间湿了一片,一股尿腥味迅速传来。

众人立即捂起鼻子,原来王二麻子被吓尿裤子了。

太子极为盛怒,王二麻子以为太子要逼出真话,所以他再也不敢说假话,恨不得把真相一鼓脑的捣出来。


第7章 恶奴现行

“请殿下饶命,奴才这就说真话,是绿萝指使的奴才。奴才根本不知道对方是将军府的小姐,要是知道,就是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是绿萝说有个丫鬟总欺负她,让奴才去破了丫鬟的身给她点教训,只要奴才一破身,她就给奴才一百两银子。”

“都怪奴才一时贪心,淫虫上脑,想到可以和美人睡觉,还有银子赚,就大着胆子去了。可是奴才敢用奴才全族的性命发誓,奴才根本没碰过上官小姐,奴才甚至都没看清她长什么样。”

“绿萝把奴才叫到厢房门口的时候,上官小姐已经被点了穴道。奴才只好把她抱进屋,就在奴才准备脱她衣裳的时候,有人潜进屋从背后打晕了奴才,然后把奴才塞到了床底。等奴才一醒来,你们就冲进来了,所以奴才根本没碰过她,她是清白的,奴才也是清白的,求殿下看在奴才没碰到太子妃的份上,饶奴才一条狗命。”

听到王二麻子像倒水一般倒出真相,太子气得眉心跳动,这个蠢货,他有叫他招供?

绿萝听到自己被指认,心底一惊,跪着的双腿抖得像筛糠,她立即指向王二麻子,作最后的反抗,“你胡说,你血口喷人,你反咬一口,根本不是我指使你,此事与我没有半点干系,你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这个奸污犯还是赶紧认罪,免得连累家人遭受灭族之苦。”

王二麻子身体一怔,这绿萝竟然拿他家人威胁他,他知道沐颜丹的本事,她爹是刑部尚书,要随便给人安个罪名抓进大牢易如反掌,他不敢得罪她,更不敢指认她。

他吓得又想撒尿,可惜他已经尿不出来了。

流月听到王二麻子说有人打晕他,心里一紧,生怕人家知道她虽没被王二麻子奸污,却失身于面具男的事,不过王子麻子和绿萝互相指责和争论,所有人都暂时忘了王二麻子被打晕的事,大家的注意力全被他俩的争执吸引去了。

这王二麻子就连争论都一脸害怕,吓得战战兢兢,流月心里冷哼,就这种没种的男人,还有胆子奸污女人,看来也是个欺软怕硬的主。

她冷冷的看向王二麻子,一字一句的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你是猥亵未遂,并没有伤害到我,那么害怕干什么!是不是背后有人拿你家人威胁你?只要你供出幕后主使,我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如果你不说,胆敢期瞒太子,太子立马就可以灭你的族。”

流月恩威并施,再次拿太子当枪使。

这太子不是想毁了她吗?她就让他尝尝自作孽不可活的痛苦,让他陷进自己设的圈子,有口不能言。

王二麻子一听,如蒙大赦,太子妃居然肯不追究他,他要再不说实话,恐怕太子现在就会要他的命。

现在招供或许太子妃会饶他一命,再晚了,不仅太子要惩罚他,就连沐颜丹也不会放过他,都是死,但他头上的脑袋能多留一刻是一刻。

想及此,他愤恨的指向绿萝,“绿萝,就算你拿奴才全家的性命威胁奴才,奴才也要说真话。就是你指使奴才奸污上官小姐,奴才就怕你们反咬一口,早留了一手。”

说完,他从兜里掏出一包银子,把那银子和包银子的白手绢恭敬的递到流月面前,“上官小姐,请你过目,这就是绿萝给奴才的五十两定金,她许诺事成之后再给另外的五十两。这银子和手帕奴才都留着,这手帕上还绣得有她们府上的姓——沐府。”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现在大家全明白了,幕后主使就是沐颜丹,人证物证俱在,她跑不掉了。

沐颜丹在看到那刺有沐府字样的帕子时,脸色早已一片煞白,这绿萝做事根本靠不住,简直跟废物没两样,这么重要的帕子居然拿来包银子,要么是她蠢,要么她和上官流月是一伙的,来了个反间计反陷害她。

流月冷笑的眯起眼睛,其实这些人都不蠢,是她们太轻敌,根本没把原主放在眼里,以为原主是个蠢货,会任由她们诬陷,哪知道原主早已换了人。

而绿萝已经吓得身子一软,当场瘫倒在地。

沐颜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示意她打死也不承认,就说帕子是被王二麻子偷的,结果绿萝收错信号,以为沐颜丹要她一人顶罪。

她终于抵抗不住,心防瓦解,哀怨的看了沐颜丹一眼,然后跪到地上开始“砰砰砰”的磕头,“请殿下恕罪,这件事是奴婢一人干的,与我家小姐无关。是奴婢嫉恨上官流月,因为她曾经欺负过我家小姐,她对小姐又打又骂,万般欺辱,奴婢才擅作主张想替小姐报仇。上官流月做的事人神共愤,奴婢是看不过去才想毁了她。”

说完,她期待的看向沐颜丹,眼里露出悲愤的泪水:“小姐,这件事你并不知情,是奴婢一人的错,奴婢认罪、认罚。求你看在奴婢伺候过你的份上,在奴婢死后,好好照顾奴婢的家人,奴婢也就死而无憾。”

这下,所有人都无比鄙夷的瞪着沐颜丹,没想到她是个那么歹毒的女人,居然用这种肮脏的手段陷害流月。

这丫鬟说的话她们一个字也不信,明明是沐颜丹天天欺负流月,把流月欺负得个半死,流月这么胆小怕事的人,怎么可能打沐颜丹,她连正眼都不敢看沐颜丹一眼。

这绿萝居然颠倒黑白,认罪也给流月扣上个十恶不赦、活该的帽子。

她则成了反抗暴力的正义丫鬟,好一对阴险狡诈的主仆。

听到大家的议论,上官雨晴死死的握了握手指,把白皙的手掌握出了条血印子来。

没想到居然让流月见招拆招,她真是和以前不一样了,如果再让她审下去,她可能也会被招出来,陷害嫡姐,这样的坏名声一出,她这医术天才的名头别想要了,更别想寻门好亲事。

她不动声色的推了沐颜丹一把,那原本善良无辜的眼里,陡地溢出抹来自地狱般的毒芒,吓得沐颜丹头皮发麻。


第8章 打赌结果

她是见识过上官雨晴的狠毒的,她最害怕的就是上官雨晴,上官雨晴手上有她最难堪的把柄。

如果得罪上官雨晴,她把她的秘密揭发出来,她会死无葬身之地。

这时,她看到流月又冷冷的走向了绿萝,“你不也是为了家人才认罪,只要你说出真正的幕后黑手,我也可以放过你。我爹是大将军,职位比刑部尚书高,要保你一家不难。我要你告诉我背后的主谋是谁,我要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最好也尝尝这种被陷害失身的滋味。

看到流月又来这一招,沐颜丹喉咙一紧,她生怕绿萝背叛自己,双眸攸地一紧,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一巴掌朝绿萝重重的扇过去:“贱人,原来是你干的好事!你这小贱蹄子,居然敢背着我干这种事,毁我名誉,看我今天不撕了你。”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绿萝又是几巴掌扇过去。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沐颜丹厉声朝外头的人吩咐:“来人,把这背主干坏事的贱人拉出去杖毙!”

果然是刑部尚书的女儿,有两把刷子,她一吩咐,立即有两名凶恶的老嬷嬷冲进来,抓起绿萝就往外面走。

“慢着!”流月可不给她们毁灭证人的机会,她一步拦上前,强势挑眉,“你们放肆,太子殿下还在这里,你们竟敢滥用私刑,你们以为殿下会任你们包庇主谋?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此言一出,把两个老嬷嬷震慑在当场,两张又肥又皱的老脸显得十分难看。

又把自己拉出来,楚弈凤眸微眯了眯,心口的浓血快溢出来,他很想快点了结此事,谁知流月一再紧逼,逼得他双目凌厉的盯紧她。

如果他这时候任人拉走绿萝,说明在维护背后的主谋,说明他心虚,他只好阴鸷的瞪向那两个老嬷嬷,“谁给你们的胆子在本宫面前放肆!还不退下!”

沉沉的怒音一吼,吓得两个老嬷嬷屁滚尿流的滚了出去。

这时,绿萝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上官流月再也不是以前的懦弱废物,这一次她们怎么跑都跑不掉了。

她无比悲愤的看了沐颜丹一眼,眼里呈现恳求和决心赴死的姿态,一瞬间,她心一横,闭上眼睛咬紧了自己的舌头!

只听细细的一声闷哼,绿萝嘴里已经溢出大片鲜血,攸地,她重重的倒在地上,有一半沾满了鲜血的舌头从嘴里滑了出来,吓得众人尖叫起来。

“死人了,绿萝咬舌自尽了!”

“她到底是畏罪自杀还是替人顶罪?说起来也挺可悲,做奴才的,就是贱命一条。”

“死了还瞪着大眼睛,死不瞑目,肯定是有人拿她家人威胁她,不过她心思歹毒,害人在先,落到这个下场也是活该。”

人群中本就有很多厌恶沐颜丹做派的官家小姐,如今看沐颜丹落难,恨不得人人都上去踩一脚,朝她吐口水。

楚弈厌恶的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这奴才终于知道如何选择,他稍稍松了口气,就怕流月再把矛头对向沐颜丹,连带牵出他来。

上官雨晴见绿萝已死,朝楚弈使了个眼色,赶紧吩咐外面的嬷嬷:“绿萝畏罪自杀,别让她脏了殿下的眼睛,来人,赶紧把尸体拖出去。”

“胆敢欺瞒主人,扔去乱葬岗喂野狗!”沐颜丹颤抖着加了一句。

那两个嬷嬷赶紧进来拖走绿萝,绿萝一双眼睛瞪得死死的,眼神空洞如地狱里的鬼魅,一看就死得冤屈,她是替主顶罪,却落到个曝尸荒野的下场。

尸体拖走后,地上起了条长长的血印子,流月这才觉得有些解气。

陷害原主的人得到这种下场,算是给原主讨了些利息,不过没揪出上官雨晴和太子这两双幕后黑手,这让她很失望。

这时,仿佛怕王二麻子再指认,楚弈已经以极狠的语调吩咐外头的侍卫:“真凶已死,来人,把这个企图奸污上官流月的罪犯拉出去杖毙,立即行刑。”

立刻有几个护卫像风一般闪进来,快速的捂住王二麻子的嘴巴,把他拖了出去。

流月并不紧张,她早料到太子会处理王二麻子,这麻子必死无疑,她也没想过今天就揪出太子来,毕竟她现在无依无靠,就算指认太子,别人也不会信她。

她现在身体羸弱,力量弱小,在此地人生地不熟,又不会武功,没有钱财傍身,怎么和拥有重兵的皇家斗,她一人之力是斗不过皇权的。

所以她必须暂避锋芒、韬光养晦,暂时隐忍一把,等她休养生息,再慢慢找他们报仇。

看到绿萝和王二麻子已死,沐颜丹才算松了口气,她赶紧给太子殿下认错,好下台,“殿下,都是臣女的错,是臣女没管教好仆人,才闹出了今天的事情。”

楚弈满脸阴沉的开口:“这一次是你走运,下一次可就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他冷冷的看了眼流月。

沐颜丹本该给流月认错,是她诬陷流月,不过她一向瞧不起流月,怎么会做这种事,她满眼怨毒的瞪了流月一眼,偏过头去冷哼一声,并不说话。

那样子,似乎还高傲得很,像个斗败了仍旧骄傲的公鸡。

流月冷笑一记,岂会放过她,“刚才是谁和我打赌,输了要喝茅厕里的粪水?”

其他人也想起来了,尤其是那些讨厌沐颜丹的人,顿时开始起哄:“对,沐颜丹,愿赌服输,流月手上有守宫砂,你要喝粪水哦,我马上命人舀粪水来。”

“你们!”沐颜丹气得满脸铁青,她黑着一张脸,她们居然把赌约当真,要她在太子殿下面前喝那又脏又臭的粪水,太子得怎么看她。

“粪水来了,沐小姐,还热乎着,快趁热喝了。”说话的是个叫苏沫儿的少女,她是后面才来的,她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从来没有欺负过流月,以前还维护过流月,她一向看不起沐颜丹她们,不屑与她们为伍。

刚才叫人舀粪水的也是她,看来她迫不及待的想看沐颜丹出丑,她说完,朝流月露出善意的微笑,流月扯了扯唇,朝她挑了挑眉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