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靳南,情至深处,便成了毒

新婚夜晚,丈夫羞辱她:你永远取代不了那个女人!,家人辱骂她:你永远取代不了你妹妹!,她辛辛苦苦谋划几年,有朝一日,终于将离婚合同甩在了某男面前:离婚吧!,某男:不离。,阮宁渊气急败坏:某小三怀了你的孩子!,某男:打掉。,阮宁渊继续威胁:你家里逼我离开你!,某男:不管。,当初恋情人归来,婚姻破碎,她不再留念,甩袖走人,却被他拦下:阮宁渊,你是我的毒。,阮宁渊冷笑:左靳南,情至深处,便成了毒,可我早已失去了爱你的能力。

左靳南,情至深处,便成了毒

第1章 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阮宁渊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屋外雷鸣大作,蜡黄的灯光洒落书桌,墨色的铅字在白纸上格外瞩目:

离婚协议书。

没有人知道她做下这个决定有多艰难,更没有人知道,这五年来,为了维持这段婚姻,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对面坐着的男人并没有看向桌面上的那份文书,而是目光幽深地盯着阮宁渊。

“所以,你这两天经常消失,就是在谋划这一件事?”男人的声音清清冷冷,完全听不出他此刻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

什么叫谋划?!

阮宁渊的呼吸就有点急促,“这不是你期待已久的吗,整整五年了,你也忍的很难受吧,不如签了这份东西,放过自己,也放了别人。”

话音刚落,男人就突然站起来,高高的身形,完全遮住了桌面上那盏台灯散发出来的光,他的脸庞隐在阴暗处,五官显得有些模糊,又有种不可言喻的威严。

说起话来,再怎么风轻云淡,也有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味道:“用不用我提醒你,离开了左家,阮家也不会再留你。”

阮宁渊双手攥成拳头,她当然知道,所以她的决定才下的那么艰难,但外面的小三都挺着肚子找上她了,她不可能视而不见!

她淡漠地看着他,“据说你的那位女朋友已经怀了你的种,怎么,你不想要了吗?”

男人的目光锁在阮宁渊白皙美艳的脸庞上,双眸骤然变得阴冷,他突然抬起手,节骨分明的手锲住她的下巴。

左靳南薄唇微微勾起,冰冷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讥笑:“你想要离婚,不就是因为,我没有碰过你?”

阮宁渊浑身一震,手脚变得僵硬起来。

五年了,他们结婚整整五年,又有谁知道,左靳南从来没有碰过她!

“既然这样……”左靳南缓缓道,“我就成全你。”

男人的话音刚落,阮宁渊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脚下一空,接着被狠狠甩在了床上。

阮宁渊一惊:“你做什么?!”

“做什么?做你希望的事情。”

男人的话语萦绕耳边,阮宁渊的身上一重,四肢被死死地按住。温热的大手隔着单薄的布料,带着粗糙与炙热细细摩挲。

空气变得粘稠起来,暧昧充斥着阮宁渊的大脑。她想要挣扎,却全身开始发软,只有感受到衣服被抽丝剥茧,继而一凉,雪白的细腻暴露于空气之中。

阮宁渊长得并不难过,精致的眉眼带着伶俐的锐色。此时此刻,她白皙的小脸泛着温润的红,朦胧的红霞染了耳根,就连双眼也带着若有若无的水雾。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男人停下了动作。

阮宁渊猛然清醒过来,刹那间,她看清了男人的脸,带着嘲讽,冷漠。

“阮宁渊,你以为我真的会碰你?”左靳南的话,字字如针,“你也未免太过自作多情了。”

那针扎得心尖发疼,阮宁渊她瞪着他,璀璨明亮的双眸里满是怒火。

“左靳南,在你眼里,我究竟算什么?”阮宁渊握着拳,指甲几乎要刺进肉里,“我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左靳南的双眼一敛,一抹异色于眸底闪过。他猛地甩开手中的女人,阮宁渊咬着牙抬头,入目的是男人一张夹着冰霜的俊脸。

“阮宁渊,记住。”左靳南说,“你永远,只能是她的替身。”

第2章 这是给你打胎的钱

第二天中午,市区一家酒店的某个包间里。

阮宁渊故意晚来了二十分钟,她算准了那个女人肯定会等,等着她带来好消息。可惜,经过昨晚的对峙,她知道左靳楠现在是不可能离婚的,而她自己,心里的那股劲经过一晚的消磨,也差不多没了。

要舍弃一切跟左靳楠离婚,这样的勇气一时半会是没有了。

进入包间,纪兰果然还在等她。

两人在A市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纪兰是明星,而她则是著名的掉包了的公主,所以两人都不约而同的选择了个比较隐秘的地方。

这里安静,不会有人来打扰,除了开始时有服务员送来茶点,其他时间都不会有人过来。

纪兰今天显然是经心打扮过的,当然,她是明星,出门在外总是会打扮,气质仍然温婉可人。而阮宁渊则是一身职业套装,脸上画着淡妆,长发挽起,干练利落。

纪兰本来等得就有些不耐烦,她有通告,没有多少空闲的时间,此时看到阮宁渊,也仗着孩子,气势十足地说:“你有什么事就快说,我没时间跟你耗。”

阮宁渊默不作声,从包包里拿出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纪兰往上一瞄,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阮宁渊垂着眼,看都没看她,“你心里明白。”

纪兰伸手过来,一把拿过那张纸片,动手撕开,“阮宁渊,你以为我稀罕这点钱吗,我一支广告就比这个多,你休想让我离开他。”

“你想太多了。”阮宁渊似乎没有生气,淡淡的说:“这是给你打胎的钱。”

纪兰瞪大眼睛,“你胆子可真不小,我肚子里这个可是左家的嫡长子。”她扫了眼阮宁渊,轻蔑地说,“你自己生不出孩子,还不许别人为靳楠生孩子啊。”

“你还真以为你肚子里的那团肉是块宝?”阮宁渊嘴角勾着浅笑,并不在意纪兰言语上的羞辱。心里自嘲。这么些年,比这个难听百倍的话她都听过,她早就练就了金刚不坏自身了。

纪兰从阮宁渊拿出支票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阮宁渊在乎这个孩子,她越是在乎,自己的胜算就越大,于是得意洋洋地说,“这是靳楠要保下的孩子,你应该知道,接下来你的结局会是如何,自己识趣点早点离了对你自己也有好处。”

阮宁渊依旧镇定,平静地听完她的这一番话之后,好像看傻子般看着她,她也不急着说话,而是先喝了口水。

这么多年,大概是她太久没动怒,所以人都当她软弱可欺了吧。

纪兰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明明她底气十足,她知道这个阮宁渊很好骗,觉只要唬她几下,她肯定会回左家闹,左靳楠自然会更不待见她,那她自己就有很多的机会了,可为什么此刻她会觉得莫名的心虚了?

阮宁渊放下玻璃杯,慢悠悠地说:“我的结局纪小姐不用操心,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将来会有什么下场。”

纪兰脸色变了变,她没想到阮宁渊会这么镇定。

“纪小姐是个公众人物,当人家的小三,你经营了几年的名声可就要毁于一旦了。你认为左家会要你这样的媳妇进门?”

纪兰自然是不相信的,他们结婚五年都没有孩子,左家怎么可能会让她一直霸占着左太太的位置,这不可能。

但是有一样,引起了她的警惕,倒不是怕外界会传她当小三,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很快就会过去,她怕的是有人故意抹黑,那会影响她在娱乐圈的地位。

纪兰那张精致的脸瞬间扭曲,“你在威胁我?”

阮宁渊抬眼看她,她不过是陈述利弊让她知难而退而已,没想到她的反应这么大,心里有鬼的人果然经不起吓。

阮宁渊见她吓着了,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纪小姐想岔了,我只是好心提醒你,小心玩过火了,引火烧身。”

纪兰一时语塞,只是脸色阴沉地看着阮宁渊。

阮宁渊来这儿可不是要看她脸色的,该说的她都已经说了,也没有毕竟再留在这了,她站起来,拿起包包,“知道你很忙,就不打扰了,我先走了。”

纪兰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却又说不出半句话,只是气得浑身发抖,眼神发狠地盯着阮宁渊离去的背影,仿佛这样就能在她的背上戳出个洞。

第3章 孩子不能留

阮宁渊走出酒店,呼吸到了自由清新的空气后,心情好了不少。

她现在处理起这样的事情愈发地得心应手了,这么多年,左靳楠找上门来的小三没有一个连至少也有一个排了,她不会生气,不会动怒,而是喜欢兵不血刃地解决掉。

只不过这一次的有点特殊,说是怀上了左靳楠的孩子,这孩子真生出来,不仅左家没脸,她阮家更没脸,所以她才跑了今天这一趟。

不过刚刚她又想,既然她不愿打掉这孩子,能闹上左家也好,这样她也好趁机离婚,昨晚的那份离婚协议书正好派上用场。

阮宁渊招手叫了辆的士,刚坐上车,手机就响了。

看了手机屏幕上的名字,阮宁渊不由皱起眉头。

“妈?”

“我有事找你,你回来一趟。”

阮宁渊不得已叫司机改了路线,车子往阮家老宅开去。

昨晚刚下过雨,位于郊区上的这座山上空气比以往更加清新,只是阮宁渊远远看着位于半山腰上的阮家大宅,即便还是感到亲切,但心里总有些窒息感。

阮家在A市是真正的豪门世家,比左家还有底蕴,只是这些年家族企业经营状况不好,财富地位已经远远不如从前,与左家的联姻正是阮家最迫切的需要。

管家大妈亲自过来开门,阮宁渊看她的脸色,知道家里的气氛不怎么好。

“坐。”周华看到她站在门口,便让她进来。

阮宁渊走进客厅,坐在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正好与周华面对面。“妈,你找我有什么事?”

“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周华面无表情,好像对面坐着的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阮宁渊垂下眼睑,自从奶奶生病住院后,她确实很少回这个家,她现在愈来愈懒惰,懒惰到都不想回到这个家了。

“听说左靳楠在外面有孩子了?”周华直接进入正题,“你还要跟左靳楠离婚。”

阮宁渊心里震惊,眉头微微皱起,她没想到家里这么快就得到消息了,昨晚明明只有她跟左靳楠在书房的。

周华见她像个木头似的一动不动,心里就来气,竟然敢整了份离婚协议书出来,幸好左靳楠没有签,不然她的计划就要被这个臭丫头毁掉了。

“我说你怎么就这点出息,你还是不是阮家的人,连个男人都看不住,还让他在外面有了孩子,你真是……白长了这张脸。”周华厌恶地看了她一眼,又移开目光,冰冷地说:“我今天把话放在这里了,不许你跟左靳楠离婚,外面的那个孩子,尽快给我处理掉。”

阮宁渊紧抿着唇,一口否定,“没有这回事,你听错了,哪里有什么孩子,外面那些女人不过是靳楠逢场作戏的而已。”

“是吗?”周华挑眉,这几天发生的事她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个死丫头竟然还敢嘴硬,“我怎么听说,那个叫纪兰的,怀了左靳楠的孩子。”

阮宁渊握成拳的手紧了紧,忍着心里的闷气,淡淡地说:“这样吗,那回头我叫人去查查。”

“不用查了。”

门外突然传来声音,两人都转头看过去。

左靳楠从门口慢慢走进来,脸色平静,黑眸状似无意般的看向阮宁渊,“她确实怀了我的孩子。”

周华倒抽了一口冷气,她好歹也是丈母娘,这个女婿竟然敢当着她的面说在外面有私生女了。周华狠狠瞪向阮宁渊,都是这个死丫头,在左家挣不到一丝地位也就罢了,还要害得她也丢面子。

周华不敢对左靳楠发脾气,她只知道现在还不能让他们离婚,更不能要那个私生子,“靳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孩子可不能留。”

左靳楠似乎并不把周华看在眼里,而是带着笑意看向阮宁渊,“反正,宁渊也生不出孩子,就抱回来让她养着好了。”

“不,我不同意。”阮宁渊想都没想就打断了他的话,目光直直地看着左靳楠。

这孩子绝对不能进入左家,更必要说由她来养着,这比离婚更加让人觉得羞耻,让奶奶知道了,病情恐怕会更加严重,他们阮家好歹也是高门大户,怎能这样任由别人欺负。

“那么,伯母也是这个意思吗?”左靳楠看向周华,淡淡地问。

周华心里惊慌,不能,绝对不能让阮宁渊离婚,万一,左靳楠真的让那个女明星进门那该怎么办。

她皱着眉,硬着头皮顶着女婿身上的压迫感,“这样的大事怎么能这么草率的做决定,你家里的长辈怎么说?”

第4章 那是我们左家的种

周华看着左靳楠平静的脸色,心里得意,这种事情肯定是要双方的长辈来谈,怎么可能任由你们小辈胡来。

过来一会,左靳楠看了眼阮宁渊后,才淡淡地说:“家里的长辈,自然是高兴的,早就盼着要抱孙子了。”

周华脸上的笑容慢慢凝固,她狠狠的瞪了阮宁渊一眼,都是这个女人太无能,才被夫家骑到头上,“那是私生子,怎么能算孙子。”

“那是我们左家的种,是不是私生子也是由我说了算了。”左靳楠毫不留情面地反驳了她的话,虽然语气并不严厉,但话里的意思已经足够明白,左家的事由不得外姓人插手。

周华脸色变得铁青,常年的养尊处优,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的下她面子了,“你,你,再怎么说,宁渊才是你的妻子,你这样做,也太不把我们这个亲家放在眼里了。”

对于周华的怒火,左靳楠无动于衷,似乎完全不把她当长辈看待:“宁渊的意见我会考虑,但我左家办事,就不需要伯母您来插手了。”

周华气得浑身发抖,她虽然是长辈,但在这个性子冷酷左家实际掌权人的面前,有些话还是要斟酌了才能说的。所以这时候,她也不能自持身份摆长辈的谱,如果话说得太绝了,将来想要收回来就难了。

“宁渊,你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拿出点阮家大小姐的气派来。”周华瞪向阮宁渊,咬牙说道,表面上看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阮宁渊像个局外人般在一旁冷眼旁观,但听了母亲的暗示后,心底的某一根弦被触动,她现在姓阮了,阮家就是她的家,哪能由着左靳楠这样看轻。

她猛地站起来,面无表情地走到左靳楠面前,看着这个名义上是她丈夫的男人。“我有话要对你说。”

她与他擦肩而过,率先走到他前面,想要带他到楼上。

哪知走了两步,发现这个男人既然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正淡笑着,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阮宁渊心里升起一团火,这个男人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在向她示威!

她转身回来,一手拉着他,边走便说,“跟我到楼上。”

左靳楠顺势跟在阮宁渊身后走上了二楼,只是眼底玩味的神情更加明显了。

周华看着他们上楼,脸色缓了一些,好歹左靳楠还给宁渊一点面子,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左靳楠太在意阮宁渊的想法,那于她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脸色又变得十分复杂。

阮宁渊拉着左靳楠上了二楼,进了她以前住过的房间。

关上门,阮宁渊深深吸了口气后才转过身来,低声说:“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事情闹大了,丢的是两家人的脸面,对大家都没好处。”

左靳楠则走到了窗户旁边,环视了下整个房间,“这就是你的房间?”

阮宁渊皱眉,不明白他突然在扯什么,话题转移的也太生硬了吧。

这一厅一卧的小套房确实是她进了阮家后住的地方,尽管她在这里没住多久就结婚了,但这五年来这里一直保持着她出嫁前的模样。

“阮家的人对你看起来还算不错。”左靳楠靠到窗户旁,姿态惬意懒懒,好似在跟她聊家常。

阮宁渊再次皱眉,她当然不会相信此刻左靳楠会有这么好的心情闲聊,心里琢磨不透他的用意,但他不能让她牵着鼻子走,今天这事既然已经牵扯到了家里,就必须要有个结果!

当她正准备开口时,左靳楠又突然说话了。

“但楼下的那位你的母亲,好像用意不太妥当啊。”左靳楠的语气突然来了个大转变,玩味中还带着嘲讽,“如果我给个选择,要么把孩子抱回来给你养着,要么离婚,你觉得你的那位母亲会选哪个?”

阮宁渊听了他的这段话后,心里的某个地方迅速坍塌,不,她抗拒,她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左靳楠似乎对她的反应还不够满意:“她既然称你为阮家大小姐,那就说明,她要的是你稳稳当当的坐着左太太的位置,那儿也别想去,阮家,你也不要奢望再回来了。这一字一句如同嗜血的刀,必要见血才能罢休。

某些人讲话总有能将人带入地狱的本事,他嘴角仍旧微微勾嘴,可笑容却显得异常诡异:“这样的母亲,毕竟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果然还是不会心疼了,阮宁渊,你是不是该多为自己考虑一下了,嗯?”

第5章 你们整个阮家都不配!

站在快要崩溃的悬崖上,阮宁渊红着眼睛,咬牙说:“不用她来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既然你想将孩子抱回来,那我就帮你养着!” 

阮宁渊又淡淡地说,“你应该知道,我奶奶的病情受不得半点刺激,这孩子要是进了左家,奶奶一定会受不了。听说阮瑜儿以前跟奶奶很亲近,她一定不愿意奶奶伤心。”

左靳楠的笑容渐渐冷掉,眼里如同结了寒冰般看了让人觉得心颤,他突然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头与她对视。

“你没资格提她,你们整个阮家都不配!现在倒是想起瑜儿了,恩?她有用处时就将她拿出来当挡箭牌,你们阮家算什么东西,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把欠瑜儿十倍百倍地还回来。“

阮宁渊嘴唇紧抿着,眼眶还有些红,但眼里带着足够的冷漠,毫不位于地对上他的黑眸。

左靳楠慢慢地靠近她,在与她的脸只有一厘米的距离时才停了下来。彼此之间呼吸交缠,左靳楠手上加重力道,狠狠地锲住她,眼里带上一丝肆意的邪魅,“最近的本事见长了不少啊。”

阮宁渊本来怒气未减,听他这样歪曲事实,更是怒不可恕,抬起手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虽然力道不重,但足以让他分神,从而让阮宁渊趁机挣开了他的挈制,“阮家欠了她什么?阮家给她锦衣玉食二十几年,倒是养出了个仇人不成?你又是谁,就算阮家跟阮瑜儿有什么仇恨,你有什么立场来讨债。”

左靳楠脸上并没有伤到,事实上阮宁渊的那一巴掌并不重,只是为了躲开他而已。但在左靳楠这里简直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他一向看不起眼前的这个女人,不过是外面长的一颗野草,如今披上了华服就妄想自己是公主了。

“为了阮家,小白兔甘愿变成刺猬,可惜,阮家可不领你的情。外面客厅里坐着的那位,你当人家是亲生母亲,人家可未必当你是亲生女儿。我都替你可怜。”

阮宁渊冷笑,“嘴皮子就不要耍了,还是好好去处理你的野种吧,不然,真让阮瑜儿知道了,还不知道要怎么伤心呢。”

左靳楠本有些嘲讽的神情瞬息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冰冷了起来,“阮宁渊,不要再让我从你嘴里听到瑜儿的名字,你不配。”说完,便走向了门口。

阮宁渊看着他的背景,说道:“那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不就得了。”

左靳楠脚步并没有停下,继续往外面走了,也许,并没有听到阮宁渊最后的那一句话。

等他离开后,房间里变得安静了下来。

阮宁渊靠在墙上,许久过后,慢慢地叹了口气。

自己还是修为不到家,一直都告诫自己要忍着,可到底还是忍不住发火了。

其实,他肯定不会留下那个孩子的吧,他对阮瑜儿不是一直都念念不忘的吗?当然不会做让她伤心的事。

所以,她其实没必要跟他吵那么久,完全是浪费口舌。

不过,这一次交手他们也算是平局了,至少她也成功的将他惹怒了。阮宁渊自嘲地想,这大概也算是一种进步了。

左靳楠离开阮家后,还在车里,便接到了纪兰的电话。

“什么事?”

“左总,您都不知道,今日您太太竟然拿了张支票来找我,要我把我们的孩子打掉。”

“是吗?”左靳楠漫不经心地问,似乎对她说的事并不在意。

但他身边熟悉的人都知道,他越是这样的态度,就证明他此时的心情就越不好,比如,跟他多年的司机,此时就在为电话里头的人担心。

“不过我把支票撕掉了,人家跟你在一起图的又不是钱。”纪兰撒娇似地说,趁机表明心意。

左靳楠嘴角勾着笑,与他跟阮宁渊谈话时的表情一模一样:“你当然不是图钱,你图的不过是左太太的位置而已。”

纪兰就算再傻,此时也察觉到了异样,“你怎么能这样说人家,我只是,我也想给我们的孩子一个安稳的家。”

左靳楠没心情再听下去,不耐烦地说:“你肚子里那个种到底是谁的,你心里应该清楚,随便拿一个野种栽到我的头上,想必接下来的后果,你应该也能承受得住。”

说完,左靳楠兴致缺缺地挂了电话,见车子已经进入市中心,便让前面的司机转道,“回公司。”

第6章 让她滚到国外

左氏集团,办公楼的顶层里。

杨助理得知左靳楠已经回到公司,匆忙地拿着文件过来。

左靳楠正在办公桌前翻阅资料,手上的文件似乎是有什么不妥,让他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

格调高雅的办公室里一片沉静,气氛愈发的不好

杨助理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掐着文件,久久不敢出声。公司的人都知道,左总情绪不好时,是万万不能惹的。

片刻之后,左靳楠眉头动了一下,沉声问:“什么事?”

杨助理将手中的一份文件递了过去,“这是城西新开发项目的方案。”

他余光憋见办公桌上的那张相框,相片里的女人笑靥如花,气质如幽兰般典雅高贵。心里不由暗叹,即便纪兰的五官跟相片中的人有五分相像,无论如何,气质上也比不过人家半分。

左靳楠接过文件,随手翻了两页后便放了下来,不知是察觉到了助理的目光,还是什么原因,双眸也看向了那张办公室里唯一的照片。

杨助理心里哆嗦了一下,这位小姐是公司里八卦的禁区,别说私下跟人讨论,连心里的念头都不能有。

于是很有眼神地选择退下,“那没什么事的话,我先下去了。”

转身走向门时,身后突然飘来声音,“等等。”

杨助理的脚步徒然定下,连忙回身。

“通知纪兰的经纪公司,把她所有的通告都停了。”

声音微凉,带着惯有的震慑力。

杨助理也是真的被震慑到了,定定地看着他,刚刚脑海中的才想到的人,最近红透半边天,势头正猛的明星就这样要被抹杀掉了?这位纪大明星到底还是把左总给得罪了。

人说伴君如伴虎,呆在左靳楠身边的女人更是如此,一旦做了什么惹得他不高兴了,下场与坠入地狱也没什么差别。

当然,相片里的那位小姐除外。

“还站着干什么?”左靳楠似乎并没有生气,好像刚刚吩咐的不过是日常的工作而已。  

“是,我这就去。”杨助理猛地回过神,额头瞬间泌出了冷汗,他竟然在左总面前走神了,心里打鼓,担心自己会因此而丢掉工作。

“让她滚到国外,把那张脸也换了。”

杨助理的手正搭在门柄上,心里替纪兰惋惜了一声,好好的似锦前程就这样被毁了。

另一边,阮宁渊在左靳楠离开后,自己也下到了一楼。

回到阮家几年,虽然跟家人相处的不算好,但她心里还是期盼着能等到这个家的认可。

周华脸上还有些微怒,看到阮宁渊下来,语气非常不满:“靳楠都出去半天了,你还杵在上面做什么?难怪你看不住他,我可告诉你,咱们家可丢不起那个脸,别静想着离婚。你既然成了阮家的一员,就该覆行好你的义务。”

阮宁渊的脸色有些苍白,耳边回响起左靳楠的那段话:你当人家是亲生母亲,人家可未必当你是亲生女儿,我都替你可怜。

不,不是那样的,毕竟这二十多年,妈妈一直全心全意地爱着她的另一个女儿,一时适应不过来而已。阮宁渊在心底不停的安慰自己。

周华见她站着没一点反应,好像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不由瞪她:“怎么,我还不能说你了?”

阮宁渊回神,忙说:“您放心,我会跟他好好谈的。”

周华半信半疑,见她要走,便淡淡地说:“吃了晚饭再走吧。”老太太要是知道孙女回来过,而她却没留她下来吃饭,肯定又会怪罪她。

阮宁渊听了不由讶异,心底涌起一阵喜悦,家人始终都是家人。

吃完饭后,阮宁渊没坐多久,周华就赶她了,“你还不快回去?靳楠回家要是看不到你,又去外面找女人,我看你怎么办。”

想起那栋冰冷冷的别墅,阮宁渊心里就是一阵苦涩,“知道了妈,我这就回去。”

她今天没有开车出来,周华也没有说叫人送她,阮宁渊只能徒然从半山腰上走下来,才能搭到的士回家。

一个多小时后,到达别墅时,开始下去了大雨。

见别墅里灯光的昏黄,阮宁渊猜想左靳楠应该还没回来。下了车,她飞快的躲进门口边上的屋檐下。

按了门铃,门却没有动静。

阮宁渊以为佣人在忙,又按了一遍。

两遍,三遍,四遍,手指连续地按了几遍,还是没有人出来开门。

阮宁渊看着天际边倾盆而下的大雨,一阵荒凉感涌上心头,别墅里24小时都有佣人在,不可能听不到铃声才对。

第7章 姐,快来救我!

小小的屋檐下已经遮不住越来越大的雨势,洒进来的雨水打在阮宁渊的身上,阵阵冷意袭来,不仅凉透了身体,连心也渐渐变得冰冷。

心底突然涌起某种倔强的情绪,阮宁渊一遍一遍地按着门铃,即便雷声大作,也不愿停下。

一门之隔,别墅里面,客厅里悦耳的门铃声此时也变了味道,有佣人在忙碌,仿佛铃声并不存在般。

管家刘嫂是左家老宅出来的人,望着外面的大雨,又向楼梯的方向看了一眼,叹息了一声,走了上去。

楼上的书房里,左靳楠伫立在窗边,气势冷峻。

刘嫂敲门进来,在门口边上问:“左少爷,外面雨势大了,是不是……”

“你们忙完就下去吧,不用管别人。”左靳楠知道她想说什么,冰冷冷地打断了她的话。

刘嫂踟蹰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关门离开。

又是一道霹雳的闪电划破天际,同时还伴随着轰隆的雷鸣声。

门外的阮宁渊犹如从迷梦中惊醒,一直按着门铃的手缓缓的垂落下来,别墅里的铃声也随之而停。

清醒过后,阮宁渊才发现,此时已经是深夜。

这里是别墅区,如今又下着大雨,她搭车离开都很困难。

此时的她已经非常狼狈,双脚被泡在水里,身上湿透了的连衣裙黏贴在身上,脸色苍白的毫无血色,整个人显得既娇小又羸弱。

阮宁渊慌忙的拿出手机,拨打了别墅里的座机,直到音乐声停下,都没有人接听,好似眼前的这栋别墅无人居住。

她无力的靠在门上,冷笑了一声。

电闪雷鸣,雨丝铺天盖地,迷蒙蒙的一片。

阮宁渊打了一个冷颤,她现在是进退两难,被困在这窄小的屋檐下,别墅进不了,想走出去也难,甚至,她都想不出,要找谁,谁又愿意,在这样的暴风雨中来接她。

她已经放弃了,放弃叫醒这屋子里的人,她不会去祈求他,更不需要他的可怜。

仿佛世界末日般,这场暴雨似乎怎么也下不完,没玩没了了似的。

不知等了多久,这样恶劣的环境中,阮宁渊竟然睡着了。

直到刺耳的手机铃声响起,当她再睁开眼睛时,天已蒙蒙亮了。

“姐,你来警察局一趟。”

阮宁渊迷迷糊糊的醒过来,脑袋有点沉重,突然听到这句话,精神马上好了不少。

“出了什么事?”

阮宁焕在电话那头不耐烦地说:“你别问,过来了再说。”

阮宁渊还想再说些什么时,那头已经挂了电话。她想起这个弟弟成天惹事,爸爸对他早已厌烦,现在还是凌晨,这个时间找妈妈的话,估计也不会出来。

不得已,只能自己跑一趟了,阮宁渊看了下天色,雨已经停了,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而她的身后,那栋冰冷冷的别墅依旧紧关着大门。

尽管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干了,但阮宁渊知道,此时的她还很狼狈,脸色肯定也不好。

她整理了一下衣服,从屋檐下走了出来,双手拍打了下脸,抬腿往外面的大街走。

如果是哪一家的千金大小姐这样子过了一夜,此时肯定动弹不得了吧。

但她不是,她从小的日子就没安稳过,所以经过这一夜,可能会有些小感冒吧,但也并是什么大事。

除了脚下的那双被雨水浸泡过的高跟鞋有点难走外,阮宁渊觉得自己此刻的状态也没什么不好的。

走出别墅区,顺利的搭上的士,到达警察局后,她才知道,阮宁焕是闯了多大的祸。

深夜聚众嗑药,事后还飙车,在昨晚那样的暴雨天气下,他简直是不要命了!

阮宁焕跟几个朋友一起被抓,一伙人正坐在房间的另一边。

阮宁渊正在跟警察沟通。

“保人?”一位警官上下扫了阮宁渊一眼,“他们这个情况,证据确凿,都可以直接送进去坐牢了,还保什么保。”

阮宁渊一听,就觉得事情不好了,阮宁焕要真不能出去,让奶奶知道了,那还得了。不行,一定要先让他回去。

她着急地说:“我们可以先交纳保证金,多少钱都可以,后面也会积极配合调查。”

旁边的另一位警官嗤笑说:“有钱就可以了啊,当我们警察局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阮宁渊知道今天是遇到难缠的人了,忙说好话,“不不不,我弟弟确实犯了错,是应该留在警局,只是家里有老人生着病,怕老人家知道了受到刺激,希望您能谅解一下。”

“不行,这不符合规矩。”警官一口回绝。

阮宁焕见他姐这样低声下气的求人,觉得在朋友面前特别丢人,面露不悦,又掏出了手机,“行了,行了,我叫别人。”

他拨了个号码,接通后,脸上堆起了笑容,“姐夫,我这边有点事,在警察局,您能不能过来一下?”

阮宁渊听到他话,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第8章 她的底线

左靳楠昨夜睡得很晚,清早被电话吵醒,情绪不高,接了这一通电话更是不耐烦。

姐夫?这个称呼在如今看来可笑至极。很早之前,阮宁焕在他的暗示下开始称呼他为姐夫。

而如今,新娘已经换了个人,他还敢称他为姐夫,那就是罪不可赦了。

左靳楠坐在床上,姿态慵懒,他扫了眼窗外,阴沉地说:“阮宁焕,这点小事,找你姐不就行了。”

阮宁焕在电话那边,嫌弃的看了眼还在跟警察交涉的姐姐,不满地说:“她不行,警察根本不愿理她。姐夫,您就过来帮帮我吧,只要您一来,警察局哪个敢不听您的使唤,您说是不是?”

左靳楠来了兴致,“你姐姐已经在警察局了?”

“可不是?可警察不认识她,即便抬出您的身份,人家也不认账啊,姐夫,帮帮我吧。”

左靳楠嘴角勾起一丝玩味,“等着,我现在就过来。”

电话那头传来道谢声,左靳楠挂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局里的某位队长带着左靳楠来到了阮宁渊他们所在的房间。

“姐夫。”阮宁焕看到他,俊朗又稚嫩的脸上欢喜一片。

阮宁渊以为左靳楠不会来,根本没把希望放在他身上,她一直在跟警察交涉。

此时看到他,带着微笑的小脸渐渐冷却。

经过这漫长的一夜,她对这个男人又有了重新的认识,冷血,不可一世,为所欲为,不顾别人感受的恶魔。

左靳楠听完了警局熟人的解释,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目光便投向了不远处的阮宁渊。

四目相对,两人虽然脸色平静,却有暗波在流动。

阮宁渊平静地看着他,那双能无数让女人沉沦的深邃又迷人的双眸沉静幽深,在她的眼里变成了一种挑衅和轻蔑。

她突然觉得可悲,她发现,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即便他对她犯下那样的恶行。

左靳楠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她这么狼狈,头发凌乱,眼底泛青,脸上毫无血色,身上的衣服也不成样子,每一样都能让他有种报复的快感。

他微微嘴角上扬,“现在该怎么处理?”虽然警局的队长就站在他旁边,但这话却是说给阮宁渊听的。

这男人有时笑起来比冷酷时更可怕。

阮宁渊早已熟悉他的这个调调,明知他不怀好意,但她又不得不屈服,“最好是能尽快保出去,不然奶奶几天不见他,会担心。”

“王队长,今天能保出去吗?”左靳楠一直紧盯着阮宁渊,淡淡地问。

王队长在旁边观察了有一会,灵敏的嗅觉早已察觉出不对,开始打起了官腔,“情况不太好,规矩是不能保释的,如果硬要保的话,手续会很麻烦。”

阮宁渊紧抿着唇,知道这位王队长会听左靳楠的话,她低声说:“请你一定要帮帮忙。”

这么快就开始求人了?倒是有点眼色,左靳楠脸上带着嘲讽,“你说什么?。”

阮宁渊早就知道事情不会那么顺利,低声下气地说:“请你看在两家人的面子上,帮帮忙。”

他高高在上,戏谑地看着她:“声音太小,听不清。”

阮宁渊深吸了口气,这房间,里里外外坐着十几号的人,他想让她表演求人的戏码,这是存心在侮辱她,也是在侮辱阮家。

简直不敢相信这世上还有这样无耻的男人,这个男人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

她就算再忍让,也该有个底线。

“左靳楠,他也是你弟弟,你觉得这样说合适吗?你让外面的人怎么看你?你为了一点点的痛快连脸面都不要了?”她的声音很低,除了左靳楠外,大概只有旁边的王队长才能听到。

“不愿意?”左靳楠缓缓的说,“看来阮宁焕在你心里也没那么重要。”

阮宁焕一直在留心观察他们,虽然前面那两句交谈他没听到,但左靳楠的这一句他听的清清楚楚,眼看姐夫就要不管他了,心里着急,“姐,姐夫要什么你答应他不就是了,你就不能为我想想?我不想在呆在这里了。”

阮宁渊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心里不是不生气,今天这一出,今天所受到耻辱,还不都是这个不长进的弟弟惹出来的。

“难道是我求着你来这里的?你算算,你今年是第几次进警局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喜欢这里呢。”

阮宁焕觉得还是求求姐夫更有用,便讨好地对左靳楠说:“姐夫,你先帮帮我,你想我姐做什么,我先替她答应你。”

左靳楠充耳不闻,饶有兴味地看着阮宁渊,等着看她的反应。

阮宁渊是真的被她那个愚蠢地弟弟气到了,这么不长脑子,也是该教训一下,她冷冷的说:“不要把我扯上,你代表不了我。你姐夫有能耐,你求他吧,我没办法保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