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愿和心爱的男人结婚,但是……

如愿和心爱的男人结婚,婚后却遭遇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遇到向朝爵对于顾鸾清来说是一场意外;,她没想到,意外最后反倒成了自己的救赎;,顾鸾清:“向朝爵,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向朝爵:“嗯,摸着有肉,抱着舒服,算吗?”,顾鸾清:……
如愿和心爱的男人结婚,但是……

第1章 恶心肮脏的男人

顾鸾清加班修稿过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一进门她的“好丈夫”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

门响的一瞬,顾鸾清愣在门口,沙发上的两个人影也就此分开。

晏城怀不慌不忙的起身,柳欣慈扯过衣服勉强遮住自己,她阴阳怪气的冷哼一声,狠狠的翻着白眼,剜了顾鸾清一眼:“扫兴。”

晏城怀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顾鸾清,满满的都是报复过后的快感,他看着顾鸾清变.态似的笑容异常灿烂:“回来了?”

“呵呵……?”顾鸾清冷笑,她看着晏城怀,一反常态的怯懦,冷声质问晏城怀:“要不要叫家里的人都来围观,或者都一起,叫你妈,你妹妹一起,再不够,把你的亲朋好友都叫上都可以。”

顾鸾清冷冷的看着晏城怀,她手心捏的紧紧的,死死的盯着晏城怀和柳欣慈。

“你说什么?!”晏城怀猛地扫掉茶几上的水杯,他站起身来,看着顾鸾清厉声咆哮。

顾鸾清看着他冷冷的笑,异常冷静的笑

晏城怀盯着顾鸾清,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问她:“我问你,你刚才说什么?”

“没说什么。耳朵出毛病了吗?”顾鸾清径直往屋里走,晏城怀大步上前,拦住顾鸾清的去路,他一把扯住顾鸾清的胳膊。

顾鸾清反手挣扎,疯狂的挣扎,“放开我!你的手脏!恶心!猥琐,肮脏不堪的男人。”

挣扎中,顾鸾清的指甲划伤晏城怀的胳膊。

晏城怀闷哼一声,一个反手,狠狠地抽到了顾鸾清的脸上。

顾鸾清被打翻在地。

她捂着脸,半跪在地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沙发上的柳欣慈,她眼睛盯着顾鸾清狼狈的模样,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你敢挠我?”晏城怀看着胳膊上的划伤咬牙切齿,血道子很深,顾鸾清的指甲够锋利。

“挠你又怎么样?你怎么不把你家里人都叫过来围观,或者像你说的那样,一起啊?叫你妈,你妹妹——”顾鸾清起身,眼睛死死的盯着晏城怀。

“你敢侮辱我?侮辱我妈,我妹妹?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晏城怀愤怒的举起手臂,扬起巴掌,朝着顾鸾清的脸上又打了过去。

顾鸾清闪身一躲,抓起手中的包砸向晏城怀的手,她右手拎包砸向晏城怀的头,左手飞速的扫着茶几上的东西,烟灰缸、水果、水果盘齐齐飞向晏城怀的脸,柳欣慈也被波及。

趁着晏城怀手忙脚乱之际,顾鸾清转身就跑。

门砰的一声关起来,晏城怀的哀嚎声也从门里传了出来。

晏城怀见顾鸾清跑了,他手忙脚乱的来抓顾鸾清,顾鸾清仓皇中飞速关门,挫伤了晏城怀的手。

“成怀!”柳欣慈矫揉造作的喊了一声,胡乱将睡袍套在身上,飞快的跑向晏城怀,她抓起他的手,一脸关切的看着他,“成怀,你没事吧?”

柳欣慈抓着晏城怀的手指温柔的吹气。

“我没事。”晏城怀咬牙切齿,瞪着眼睛看着那扇门,那扇刚刚被狠狠地顾鸾清关起来的门。

*****

捂着脸上的巴掌印,顾鸾清开车出了小区,车子飞速的向着医院驶去。

顾鸾清去医院却不是为了看自己脸上的红肿,而是为了看人。

白色的床单上,一位老人家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他鬓角上似乎又多了不少白头发。

顾鸾清站在病房门口,目光哀伤的看着她的父亲。

她后悔,非常的后悔,后悔不肯听父亲的话。

顾鸾清的脑海里,又浮现起晏城怀向自己求婚时的浪漫场景,还有晏城怀到自己家里提亲,拜访自己父亲,却遭到冷遇时的情景,那个时候她的父亲坚决的反对她和晏城怀在一起。

可那时的顾鸾清是市长千金,母亲早逝,父亲又忙,对她愧疚,因此把她娇惯的恣意任性,她不顾父亲的反对,坚决要和晏城怀在一起。

她绝食抗议,又哭又闹,最后她爸爸心疼她,还是松了口,她得以顺利的和晏城怀结婚。

可她和晏城怀结婚不久,她父亲就因为一场意外,受到了重创,成为了植物人。

植物人怎么能再继续做市长?

这些事情,直接导致众多项目受损,产生巨额欠款,顾鸾清因此被这些人迁怒,受到了所有人的排挤和打压。

而她的丈夫晏城怀,这时的态度也变了。

他再也不是那个对她唯命是从,优雅绅士的学长,再也不是那个帅气又体贴的丈夫。

晏城怀态度大变,结果就是他们夫妻二人彻底失和。

顾鸾清家世背景一瞬间崩塌以后,才知道原来以前有那么多人靠近她,和她要好,只不过是看中了她的身份而已。

就连她最亲近的丈夫也不过如此。

对她最好的只有她的父亲而已,可是她却伤了他的心,现在她后悔了,却什么都晚了。

她说什么,她父亲都听不见了。

或许他听得见,但是顾鸾清怎么忍心把这些讲给他不能清醒的父亲听,他听得见却醒不过来,也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他知道她所遭受的一切,他该有多心疼。

不知不觉中,靠在门口遥望病房的顾鸾清已经是泪流满面。

她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回过头时却觉得眼前一黑,身子沉沉的,瞬间朝下倒了下去。

本以为自己会重重的跌倒在地上,摔的胳膊腿全都青红乌紫的顾鸾清,却落进了一双结实的臂弯里。

“小姐,你没事吧?”男人冷酷低沉的嗓音在顾鸾清耳边响起。

第2章 孩子是无辜的

顾鸾清吃力的睁开眼睛,艰难的摇了摇头,她有气无力的回答着:“我没事,我只是低血糖而已。有劳先生,谢谢你。”

顾鸾清边说边努力地挣扎着站起身来。

眼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扶着顾鸾清站稳,他动作礼貌而绅士,没有丝毫的逾越。

向朝爵冷酷的眼睛审视着眼前的女人,他觉得她有些熟悉。

“谢谢您。”顾鸾清再度低头道谢。

“不必谢,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

“那好。”向朝爵点点头,转身迈着修长的腿离去,黑色的西装裤极具质感,伴随着他的步伐,晕开一层层波纹。

价值不菲的黑色西装裤引起顾鸾清的注意。

这个男人非富即贵。

向朝爵大步徐徐的走向自己要去的病房,进入病房的瞬间却听到保姆惊慌失措的声音,保姆浑身上下都在哆嗦,她颤.抖着声音看着向朝爵说:“向先生,小少爷不见了。我只是去给小少爷买个零食,回来小少爷就不见了……”

保姆看着向朝爵,她空洞的眼神下是深深的惧怕。

向朝爵眉心一紧,他迅速的扫视了一圈病房,空荡荡的病房里已经没有了他儿子向鹿星的影子。

他大步徐徐转身离去,保姆一瞬间瘫软在地。

向朝爵回眸,冷酷的声音寒厉至极:“还不去找?”

保姆满头冷汗,浑身上下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却还是连滚带爬的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病房外跌跌撞撞地跑去。

向朝爵直接拨通了院长的电话,告诉对方,他的儿子住院期间不见了。

院长吓得整个人都差点从会议上的椅子上跌落下来。

他急忙结束会议,并且发动会议上所有的医生和护士,出来帮忙寻找向朝爵的儿子向鹿星。

*****

顾鸾清父亲的病房里。

顾鸾清吃了一颗巧克力以后,状况好多了。

她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却听到病房外的走廊里传来一阵阵急切的脚步声。

她的好朋友,纵然她失去一切身份和地位,依旧待她如初的好友于疏寒穿着白大褂跑过。

“疏寒,出了什么事情吗?”顾鸾清看到于疏寒的表情很是焦急严肃,又看到其他医护人员的表情也是一样的焦急,便走出门口来问。

于疏寒停下脚步,看着顾鸾清红肿的眼睛,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一丝担忧,但很快又被焦急所取代:“病房里一个小病人不见了,是个小男孩,我们都在找。你先在这里休息,陪着伯父。我处理完事情,回来找你。”

看顾鸾清的样子,于疏寒知道,顾鸾清又和晏城怀闹矛盾了。但是现在找孩子要紧,纵然担心顾鸾清,也只能稍后再来问她发生什么事情了。

“等等。”顾鸾清突然叫住拔脚要走的于疏寒,“我跟你一起去。”

顾鸾清抬腿迈步跟上于疏寒的步伐。

突然有人喊:“不好了,天台上有人劫持小孩。”

顾鸾清和于疏寒对望一眼,心下一紧,大叫一声:“不好!”两个人齐齐的跑向天台。

天台之上。

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手持利刃,挟持着向鹿星。

他紧紧的勒着孩子的脖子,瞪着眼睛看着所有人,目光凶狠而紧张。

他不断的吞吐着吐沫,恶狠狠的喊着:“都别过来,不然我杀了他。”

所有人都在劝着他,但是他好像听不见一样,全部都置若罔闻。

“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

“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先放开孩子好吗?”

医生、护士和病人、病人家属七嘴八舌的劝着,那个男人却不肯让步半分,他手中刀子锋利的刀刃离向鹿星的脖子越来越近。

“叫向朝爵来见我!”挟持向鹿星的男人大声的咆哮着,嘶吼着。

他说的向朝爵,是孩子的父亲。

男子的情绪很激动,因为手部的颤.抖,而导致刀刃划伤了向鹿星的脖子。

鲜血顺着脖颈微微流出来。

在场的人都诧异的捂住了嘴巴。

向鹿星因为疼痛,整张小脸都纠结在了一起,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孩子很是坚强,甚至很是冷静。

冷静的让人觉得他不像是一个孩子,反倒是像个小大人一般。

不!更准确的说,他比成人更加的冷静。

在这种情况下,在场的成人自问,如果他们被劫持,或许还不如向鹿星的表现。

但是在冷静,他也只是个孩子。

一个惹人怜爱的孩子。

顾鸾清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她冲了出去,她看着那个高大的男人大声的喊着:“这位先生,有话好好说,不要难为孩子。”

“让向朝爵来见我!就是孩子的父亲!”挟持向鹿星的男人几乎在咆哮,在他再度激动起来的情绪下,他的手再度颤.抖,刀刃再度划伤了向鹿星的脖子。

“你要见我,就见我。放开我的儿子。”人群中,一抹低沉的声音远远传来,向朝爵冷厉的声音骤然响起。

他自人群走来,西装裤下包裹的大长腿修长无比,在他凛冽的气场下,他冷厉的目光死死的盯着挟持着向鹿星的男人。

“向朝爵!你终于出来了!”男人见到向朝爵,眼神中显出一丝疯狂的狰狞。

他情绪更加激动起来,他手上的刀刃不断的抖动着,再度划伤了向鹿星的皮肤。

看着向鹿星纠结在一起的小脸,向朝爵的眉心狠狠地蹙着,“放开我的儿子,有什么话,你和我说。”

“说?!好!那我告诉你,我是向氏集团的员工,我今天被你裁员了!我现在一无所有了,我妻子得了重病,儿子从小就是痴呆。我现在没有工作了,我全家都要死!我死也不让你痛快,向朝爵,我死之前,也要拉你和你的儿子一起垫背!”

“别乱动。”向朝爵低吼出声:“你要陪葬可以找我,你放开我儿子,而且我不认为陪葬和死亡是解决问题的方式,你要的不过是个结果,你放开我的儿子,我来处理关于你离职后的安顿问题。你的妻子,你的孩子的治疗我来负责,我保证他们都不会有事。”

“你少来!你又不是慈善家,你们这些商人都是无情无义的,我才不会相信你的话!一起下地狱吧!!!”男子狰狞的大笑起来,整个人陷入了疯癫的状态,他举起刀子朝着向鹿星的头顶刺去。

“别激动!”面对男人的慷慨陈词,顾鸾清突然喊出声。

向朝爵侧目,看向顾鸾清,他微微拧着眉头,是他刚才救了的那个女人。

顾鸾清看着那男人,“先生,对于你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是孩子是无辜的,从您刚才的话语中,我能体会你的无奈和辛酸。虽然我的个人力量虽然微不足道,但是我会尽全力的全帮你的。我的朋友也可以帮你。”

第3章 不要脸的事情

顾鸾清看了看于疏寒,于疏寒上前一步:“对!我可以帮你,我是医生。先生你可以把孩子先放开。无论有什么困难,都会过去的。”

顾鸾清点点头,看着那个男人又说:“先生,我的朋友是医生,天才医生,你看到她身上的白大褂了吗?她是医生,她可以解决你所有的问题,她会尽全力去医治你的妻子。而且,她也会帮你的儿子联络最好的康复中心。”

男子依旧瞪着眼睛不为所动,“我没有钱!”

“这个不用你担心,你的老板说了,他会承担。而且,还有很多的慈善组织,我和我的朋友都可以为你联系,你想想你家中的孩子,再想想,你挟持的也是个无辜的孩子。他还那么小,那么稚嫩的生命,刚刚和病魔进行过搏斗,你怎么忍心?忍心让他再受到这样的惊吓和伤害?你也是有孩子的人。”

顾鸾清句句在理,一句一句的劝着对方,不动声色的靠近对方:“把刀给我,我会保证你妻子和孩子的安全,我保证。”

眼看着顾鸾清就要靠近男子,男子的眼神闪烁动容,也要放下手中的刀子。

被挟持的向鹿星却突然咯血。

剧烈的咳嗽让向鹿星的身体倾斜,他朝着天台外倒去,眼看着就要坠.落下去。

“向鹿星!”向朝爵大叫一声,迈着长腿飞奔而去。

顾鸾清离得更近,她急急的跑过去,伸出双手。

啊的一声剧烈的惨叫回荡在空中,砰的一声巨响过后,天台之上,那个挟持向鹿星的男人已无人影。

那个男人掉了下去。

那个男人为了护着向鹿星,自己跌下了天台。

鲜血一地,他挣扎着两下,便不动了,死前他眼神空洞的望着天空。

天台之上,向鹿星的两只手被两个人死死的拽住。

向朝爵和顾鸾清死死的抓着向鹿星。

二人合力将向鹿星拽了上来。

向朝爵抱着向鹿星,急急的向楼下走去,临走,她侧头看着顾鸾清道谢:“多谢。”

一句多谢,他便转身。

转身之际,他却眯眸看着顾鸾清微微一愣,她的手臂擦伤了!

向朝爵抱着向鹿星离开,一边走一边想,这个女人很熟悉。

她是鹿星的妈妈?!!!

向鹿星咯血咯的更厉害了。

来不及再多想什么,向朝爵抱着向鹿星,在一众医护人员的簇拥下离去。

顾鸾清看着天台之下,只有一阵唏嘘。

那个男人死了,临死之前,总算是知道自己的行为是不对的,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向鹿星,而导致自己掉下了天台。

向鹿星没事了,可顾鸾清的心却更加的沉重了。

人生真的是充满了,每个人都在苦难里挣扎求存,人生好苦。

唏嘘过后,顾鸾清低了低头,准备转身离开。

“嘶”的一声,顾鸾清倒吸了一口冷气。

胳膊上的擦伤让顾鸾清疼得呲牙咧嘴,刚才她救人心切,连自己擦伤了胳膊也不知道。

医院里一片忙碌,加上伤得不严重,所以顾鸾清也没有做什么处理,而是直接转身回到了他父亲的病房里。

顾鸾清在医院的病房里待了一.夜。

于疏寒查房时,才发现顾鸾清还在,并且胳膊上的伤口也没有处理。

“虽然是擦伤,但是你也不能这么不注意吧?留疤怎么办?”于疏寒一边数落顾鸾清,一边给她处理伤口。

顾鸾清抿唇不语。

于疏寒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也不忍心再说她,只是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一晚上都待着这里不回家?”

“我们出去说。”顾鸾清看了一眼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父亲,她不想在这里说。

她怕她父亲听到会难过。

于疏寒点点头:“走吧!去走廊!反正天快亮了,我也要下班了。”

“对了!今天那个男人还有那个孩子怎么样了?”

“你说挟持人摔下天台的男人和被挟持的那个小病人?”

“嗯。”顾鸾清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那孩子的莫名觉得揪心,就是很担心他。

大概母爱始于天性。

母爱?!

想到这两个字,顾鸾清自嘲式的苦笑一声,她没有资格说这两个字,连想都没有资格想。

于疏寒的声音在顾鸾清耳边响起:“那个孩子没事。孩子的父亲也没有追究那家的责任,反而帮助那个男人病重的妻子和孩子,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就好。”

“那就说说你怎么回事?自己这样,还有空担心别人。”

“我——”顾鸾清低了低头,把自己的遭遇对着于疏寒和盘托出,包括晏城怀那些过分的举动。

“什么?他敢打你?!”于疏寒气得蹭的一下站起来了,“简直岂有此理,这个渣男!”

于疏寒挽起袖子,怒气冲冲的起身,她拽着顾鸾清的手:“走!去你家!”

“去我家做什么?我不想回家,也不想看见晏城怀和那个柳欣慈恶心的嘴脸!”

“我也不想被他们恶心,被屎沾上,是很恶心的,但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不去不行。你被打了,就这么算了?!这口气,你忍得下,我忍不下。你要是忍下这口气,以后就等着隔三差五被家暴吧!你躲有用吗?你躲他们就不会追着你打吗?”

于疏寒顿了顿,抱着顾鸾清的肩膀摇了摇:“顾鸾清,你醒醒。从前的那个张扬高傲的顾鸾清到哪里去了!我看着你一点一点的变,我很心疼好吗?这些年过来,你还是我认识顾鸾清吗?你畏缩的样子,真的让我很生气!但是我现在没有空跟你生气,我要先去收拾渣男和贱人!”

于疏寒转身拉着顾鸾清去了她的办公室,换好了衣服以后,顾鸾清和于疏寒趁着天还没亮,就打开了晏家的家门。

于疏寒一脚踹开了主卧的门。

“干什么你们?顾鸾清你疯了?!”晏城怀慌忙中将睡衣套在身上,看着顾鸾清瞪眼睛,大声的嚷嚷着。

“你朝着鸾清喊什么?!你以为你很有道理?王八蛋!”于疏寒看着晏城怀,张口就骂!

“你哪来的?”半夜三更被人吵醒,柳欣慈不乐意了。

“我还没骂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你倒是先猖狂起来了。睡人家女主人的床,也不怕做噩梦,你的脸呢?”于疏寒怒气冲冲,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怼一双。

“城怀,这女人是谁啊!好凶啊!”柳欣慈抱着晏城怀的手臂撒娇。

于疏寒眼中掠过一丝鄙夷,她看着晏城怀冷笑:“你小三看着你撒娇呢,还不赶快当着我们的面安抚一下,让我看看你是怎么当着别人的面干出不要脸的事情。”

第4章 不会跟你离婚

“你说什么你?谁不要脸?你说话放尊重一点。这屋里要论不要脸,谁比得上顾鸾清。”

晏城怀没说话,柳欣慈先急了。

她看着于疏寒、顾鸾清瞪眼睛,阴阳怪气的说话。

“你说什么?”于疏寒生生被她气笑了:“你霸占着人家的卧室,勾.引人家的男人,还敢说人家不要脸。我真的是没有见过你这么贱的贱人!”

“我贱?”柳欣慈冷笑出声,她环着光溜溜的手臂,一脸趾高气昂的靠在床头,看着顾鸾清嘲讽出声:“我哪有顾鸾清你贱!你跟野男人生孩子,还跑到海外去生,消失一年,以为没人知道吗?城怀到现在还没跟你离婚,那是可怜你,对你厚道!你竟然还好意思带着这个疯女人打上门来!顾鸾清,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顾鸾清手指捏的咯咯直响,她目光死死的盯着晏城怀和柳欣慈。

晏城怀也看着顾鸾清,这件事情不止是顾鸾清的痛脚,也是晏城怀的耻辱。

晏城怀看着顾鸾清,嗓音低沉中夹杂着愤怒:“滚!”

“滚?”顾鸾清冷笑:“对!我跟别人生过孩子,还不是因为你?觉得不爽,我们可以离婚。”

“离婚?”晏城怀冷笑过后,几乎是咆哮出声:“你想都不要想,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离婚!你一辈子都别想!”

他话落,柳欣慈的脸色变了变,她猩红色的指甲死死的抓着被子,恶狠狠的盯着顾鸾清。

“不离婚,你就打算这样,娇.妻美妾的过?晏城怀,你当自己是谁?现在是和谐社会。”于疏寒简直要被晏城怀气疯。

此时,保安闻讯赶来,在门外出声:“少爷,出什么事情了吗?”

晏城怀冷笑着抬头,他看着于疏寒冷笑出声:“于疏寒小姐,请你出去。顾鸾清,你也给我走!”

“谁稀罕待在这,人渣败类!恶心,空气里都是病毒!”于疏寒抓起顾鸾清的手臂,转身就走。

大早上,天还没亮,于疏寒嚷嚷了这么一早上,着实是让晏城怀的心情彻底糟糕了。

以至于后面的几天里,他都是阴沉着一张脸。

不爱顾鸾清,也不和她离婚,晏城怀可怕的占有欲,摧毁着他们之间最后的一丝丝情意。

顾鸾清在于疏寒的家里借住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里,一通电话,扰乱了这一切。

是晏母的电话,她催促顾鸾清回晏家大宅安排家宴,顾鸾清犹豫再三,还是回去了。

只是这一进门,就受到了晏母的质问和晏城怀妹妹晏霜娆的眼色。

她的这个婆婆和小姑子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说起话来更是一个毒过一个。

顾鸾清脚刚迈进门口,晏母就开始发难:“还知道回来,我们的晏家大少奶奶真是好大的谱,就连我这个婆婆都需要三催四请的才能把你叫回来主持家宴。哎!人家都说这年头婆婆和媳妇儿掉了个儿,婆婆得供着媳妇,这话一点都不假,看看这个老婆子,脖子都抻长了,才把你盼回来。”

“妈。对不起,我工作上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才没有及时回来,但我既然回来了,我会尽全力处理安排家宴,请您放心。”

“妈,瞧瞧,瞧瞧,你的儿媳妇多么的孝顺,这话说的多漂亮啊!”晏霜娆看着顾鸾清,阴阳怪气的笑。

显然她这是话中有话,反讽顾鸾清。

反正她从来对顾鸾清都没看上过眼,尤其是顾鸾清经历家变以后,越来越畏畏缩缩以后,她对顾鸾清就更加的看不上眼了,也不知道他哥怎么为什么还留着这个碍眼的女人。

“妈,霜娆。如果没什么事情,我就去找管家安排家宴的事情了。”顾鸾清低眉顺眼的走开,却让晏霜娆更加的生气。

“妈!你看看她!才说了她两句,转身就走!不愿意听就不愿意听呗,直接走开就是了,还非得装出一副贤惠勤快的模样,这是装给谁看呢?”面对顾鸾清的退让,晏霜娆非但没有停止她的无理取闹,反而是更加的等寸进尺起来。

顾鸾清背脊笔直,走进厨房,去和管家对接。

她背挺的很直,背影里却有一种苍凉的味道。

面对晏霜娆的言语刻薄和无理取闹,晏母不但没有制止,反而是转过来哄着她的女儿,一起说儿媳妇的不是:“霜娆,算了。别生气,妈都不气,你气什么。你瞧她那个不争气的样子,你真跟她生气能气死。”

“我就是搞不清楚,哥为什么还留着这个女人。”晏霜娆气呼呼的转身,上楼去捣鼓她的化妆品去了。

顾鸾清安排家宴处理事情有条不紊,却还是有人要无事生非。

晏霜娆化完妆,弄完头发,闲着没事干的她就又来找顾鸾清的麻烦了。

“大嫂!这个花瓶也太难看了。”晏霜娆看着餐桌上的花瓶一脸的嫌弃。

“不难看,这是搭配今天的菜色特意准备的,看起来的确一般,但是配上饭菜,绝对是点睛之笔。”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这是不是推脱之词,反正到时候菜上桌了,难看,花瓶也不能移开了。”晏霜娆依旧不依不饶。

说出来的话,能气死人。

年纪轻轻,就伶牙俐齿,甚至一脸刻薄,完全就是这晏家大宅里的瘟神,但凡是佣人,看见她都想绕道走。

晏霜娆和顾鸾清说话的语气,就像是在和佣人说话一样。

“那霜娆难道要把菜房上桌看看效果,然后再撤下去?”顾鸾清盯着晏霜娆的眼睛问她。

“那不都凉了吗?而且有些菜根本还没做好,你根本就是在糊弄我!大嫂,你做的不好,你就承认,我又不会追究你的责任,你这样死扛着不认,有意思吗?你——”

“大少奶奶!”管家突然出现,打断了晏霜娆的话,他走到顾鸾清面前,看着她说:“门口已经安排妥当了,请您检视。”

“好,我这就过去。”顾鸾清看着管家点点头,转头,她又看向晏霜娆:“霜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那我就先走了,我还要去门口。关于花瓶的事情,餐宴正式开始以后,自然会有分晓,你拭目以待吧!”

顾鸾清说完,转身就走。

第5章 乐意的很

她身后,晏霜娆还在嚷嚷:“你回来,大嫂!顾鸾清!!!”

无论晏霜娆怎么喊,顾鸾清还是头也不回一下的走了,晏霜娆气得直跳脚。

银色闪光的高跟鞋用力的跺着地面,晏霜娆的尖叫声在饭厅里响起,久久回荡不去。

佣人们个个低头,疾步匆匆,忙着自己手底下的事情,生怕自己被这位大小姐盯上,那可就惨了。

宴会之上,这位刁蛮的大小姐又换了一副嘴脸,仿佛优雅的像是不食人间的仙女一般。

晏城怀道貌岸然的坐在顾鸾清身旁,和她扮演着恩爱夫妻。

就连晏母都成了慈祥讲道理的可亲婆婆。

看似和谐的家宴上,难免会出现老生常谈的话题,没对象的问对象,没结婚的问结婚,没生娃的问生娃。

身为晏家的大少奶奶,顾鸾清的肚子,自然是所有人关心的重中之重。

饭过半,众人自然而然的将话题引到了顾鸾清和晏城怀的头上:“城怀,你和鸾清什么时候生孩子?你看看你堂姐的孩子都会跑了,你堂嫂也怀孕了。现在啊!就差你和鸾清了,你和鸾清早日生个孩子,也好早日给我们晏家开枝散叶啊!”

顾鸾清故作羞涩的低头,没有答话,她也不想答话。生孩子?她现在想的是早点和晏城怀这个人渣离婚,别说生孩子,就算和他这样肩并肩的坐着,她也觉得恶心。

她眼底的厌恶即使竭力的掩藏着,也没有逃过晏城怀的眼睛,晏城怀嘴角扬起一抹嘲讽式的弧度,他看着顾鸾清,貌似宠溺一下,他握着她的手:“这个要问鸾清的意思了,毕竟女人什么时候生孩子,只有她自己知道。”

晏城怀眼底划过一丝讳莫如深,他眼中嘲讽的意味在明显不过,别人听不出来,不代表顾鸾清听不出来。

顾鸾清苦笑一声,没有吱声,只是仰起脖子喝了一杯酒。

她不胜酒力,这一杯下去,不知不觉就喝的太大口了,以至于她喝多了。

喝多了,又每天备受晏家人欺负的顾鸾清,接着酒劲狂怼晏城怀:“生孩子?晏城怀,你哪里用得着和我生孩子,你想要生孩子,那个柳欣慈乐意的很,除了柳欣慈那个二.奶以外,你外面不是还有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吗?想给你晏城怀晏大总裁生孩子的人,多得是。”

顾鸾清边说边站起来,她摇摇晃晃指着鼻子骂着晏城怀。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大家都知道晏城怀在外面没消停过,但是豪门大老婆面对丈夫有二.奶小三都会选择隐忍,即使不隐忍也不会把这些事情搬到明面上来说,因为这丢的是自己的面子。

而且下了婆家的颜面,对自己也没有任何的好处。

不过,今天顾鸾清算是喝多了胆子也变大了。

她话落,晏城怀的脸色变了变:“喝多了就回屋。”

说话间,晏城怀的手已经拉上顾鸾清的胳膊,他拉着他转身就要走,顾鸾清不肯,他扛起来就走:“鸾清她喝多了,我先送她回房休息。”

晏城怀毫不犹豫,干净利索的扛着顾鸾清离开。

晏母和晏霜娆的脸色难看至极。

晏霜娆气呼呼的望着顾鸾清被抗走的身影,她看着这个顾鸾清就是故意的。

不叫的狗咬人最凶了。

顾鸾清这几年畏畏缩缩的,原来是在此处憋着坏呢!

这回他们家的人可丢大了。

这些个亲戚巴不得她哥丢人,好把她哥拉下马,自己上位做总裁。

晏霜娆越想越气,要不是顾及着这些亲戚还在上,她非上去教训顾鸾清不可。

她要抽她两个大耳光子,让她知道知道她今天多么无礼,多么的丢人现眼,也让她知道知道她晏霜娆的厉害。

*****

二楼的卧房里,晏城怀狠狠的把顾鸾清扔在床上,一杯冷水浇在顾鸾清的头上:“顾鸾清,你什么意思?喝多了还是装醉?”

晏城怀狠狠的将门关上,和顾鸾清大声的嚷嚷起来。

“我没什么意思?”顾鸾清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渍,算是彻底清醒。

她看着晏城怀冷声嗤笑:“刚才是喝多了,现在很清醒。我骂的就是你,你刚才不也嘲讽我了?我这是以牙还牙而已。”

“你个贱人!”晏城怀眼睛狠狠一瞪,高高的举起巴掌。

顾鸾清抓起台灯举起来,看着晏城怀咬牙切齿:“你打!”

“怎么,顾鸾清,你想打我?!你想用这个台灯砸我不成?你有这个本事吗?”

“你看我敢不敢?退一万步讲,就算最后台灯砸到地上,你信不信你那些爱看热闹的亲戚也会马上冲上来围观?到时候,你想想,事情会怎么样?你不介意,我更不介意。反正丢面子的是你,到了今时今日,你会以为我还会死要面子活受罪?!”

“行!算你狠!”晏城怀咬牙切齿的点头,看着顾鸾清猛瞪眼睛:“顾鸾清,算你狠!”

他放下自己高高扬起的手,转身离去。

就连背影都能看出他有多么的愤怒。

顾鸾清满头都湿湿的,分不清是水还是汗,晏城怀走后,她无力地将手中的台灯放下。

顾鸾清瘫软地坐在床上,不断地喘着气。

她整理了自己的头发妆容以后,悄悄的从佣人走的楼梯下楼,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了晏家大宅。

至于她的离开,相信晏城怀会和亲戚们有个好解释,即使没有,恐怕那些人也是无所谓的,因为该看得笑话他们已经看完了。

坐在出租车上,顾鸾清眉心紧紧的蹙着,她有手指轻轻地捏着自己的眉心,她很头疼,非常非常的头疼。

她跌跌撞撞的回到于疏寒的家,险些晕倒在于疏寒的家门口。

“鸾清!!!”于疏寒刚打开门,就看到顾鸾清朝她倒来的身影。

顾鸾清重重的倒在了于疏寒的肩头。

“鸾清,你怎么了?”于疏寒扶着顾鸾清,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烫!”

她把顾鸾清扶进屋里,给她吃了退烧药,然后就一直守着她,直到顾鸾清醒过来。

“你好点了吗?”于疏寒坐在床头,看着顾鸾清。

“好多了,谢谢你。我又给你添麻烦了。”顾鸾清的脸上有一丝过意不去的惭愧。

第6章 竟然闯进男厕所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朋友之间不说这样的话,你要是还当我是你的朋友,就不要这么说。”听到顾鸾清如此的客气,于疏寒不高兴了。

她嗔怒的样子,让顾鸾清露出了一抹笑容:“有你真好。”

“你要是离开那个人渣,你会活得更好,我认识的顾鸾清,从前从来不需要我的保护,她都是罩着我的。”

顾鸾清笑了笑:“我争取早日找回自己,罩着你。”

“好!我等你。”于疏寒给顾鸾清掖了掖被子:“你在睡一会儿,粥马上就熬好了。”

“谢谢。”

“不要再跟我说谢谢了,不然把你丢出去。”

于疏寒和顾鸾清相视一笑。

这一刻,顾鸾清想,有于疏寒这样的朋友真好。

后面的多少天里,顾鸾清和晏城怀过上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生活,只是她不能一直借住在于疏寒的家里,就算于疏寒不嫌弃她,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最重要的是,她既然想要离婚,就必须要回到家里和晏城怀面对面的谈。

这一点很重要。

所以纵然于疏寒再三挽留,她还是毅然决然的搬回了家里。

但是她想要离婚的愿望根本无法向晏城怀传达,自从顾鸾清回家以后,晏城怀从来不回家,甚至连个人影也没有,电话也不肯接。

顾鸾清没有刻意的去他公司找他,她就看看,对方能躲多久。

晏城怀这一躲,就躲到了顾鸾清的杂志周年庆。

忙于周年庆的事情,顾鸾清也无心再管晏城怀。

觥筹交错,举杯共饮!

杂志社周年庆,顾鸾清被人一杯一杯的劝酒,因为周年庆高兴,又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烦心,一来二去,一杯一杯之下,顾鸾清喝多了。

这回比上会还严重。

“上卫生间!卫生间!”顾鸾清扶着墙根,眯缝着眼睛,摇摇晃晃的朝着卫生间走去。

“砰”的一声巨响过后,一个女人打开了男厕所的门,摔倒在了向朝爵的脚面上。

他垂眸盯着摔在他皮鞋上,抱着他大.腿睡的正香的女人,眯了眯漆黑的眼眸:“顾鸾清?”

他颀长高大的身子微微躬身,蹲下身来,向朝爵审视着顾鸾清,审视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完全是一副睡熟了的样子。

“喝醉了,睡成这样,竟然还敢闯进男厕所?”向朝爵的嘴角划起一抹幽寒的笑意,十足的意味深长。

一个女人敢喝这么做,遭遇什么都是活该!

向朝爵眼神里划过一抹幽寒,他起身要走,却被顾鸾清紧紧的抱住了大.腿。

梦呓中,她呢喃出声:“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向朝爵的身子一怔,他笔直的脊背轻轻回转,他低头看着顾鸾清,漆黑的眼眸划过一丝不明的悸动。

弯身下去,将人抱起,向朝爵抱着顾鸾清离去。

就近的酒店,向朝爵开了一间房。

向朝爵亲自把人抱了进去。

一直熟睡的顾鸾清却突然扭动起来,她不安的扭动着自己的身体,歪七横八的动着自己的身体,向朝爵被她带的一不小心就和她面对面的倒在了床上。

近在咫尺的距离,暧.昧不已的姿势都让人一阵怔楞。

恍惚间,面对着这张脸,向朝爵又想起了几年以前,顾鸾清那日来找他,她要为他代孕,条件是需要一大笔医药费。

那一年隔着屏风,向朝爵记得她无奈又坚强的眼神。

*****

第二天一早,在酒店醒来的时候,顾鸾清的身边已经是空荡荡的,只剩下她一个人而已。

全然没有了向朝爵的身影。

顾鸾清不记得自己怎么会来酒店的,甚至不记得自己闯进过男厕所的事情,她唯一还停留的记忆,还是在杂志的周年庆上。

杂志的周年庆上,自己好像喝多了。

下楼以后,顾鸾清有和酒店的人的交涉,想问自己住的房间是谁开的。

但是酒店拒绝透露客人的信息。

“我也住进了那间房间,我只是想问问谁和我昨晚在那间房——”顾鸾清说话间,发现自己的声音太大了,已经引起了围观,她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

酒店大堂的迎宾低头,想笑不敢笑:“不好意思,小姐,我们是没有资格透露客人的信息的,希望小姐你不要为难我们。”

顾鸾清无奈转身。

迎宾瞬间看向身后,身后房间的角落里,向朝爵优雅的坐在沙发里。

他目光如炬,盯着顾鸾清的背影,目光深邃。

顾鸾清回到家里,她喝到断片,彻夜未归,被晏城怀捉了个正着。

以往连人影都不见的晏城怀,竟然好意思说她彻夜未归。

“你有资格说这话?晏城怀,你自己还不是经常彻夜不归?”

“那又怎么样?你现在是承认,你一.夜没有回来,是没有做什么好事情了,是不是?”

“我没有这么说。晏城怀,别把你自己的恶心事情往我身上套!你以为我是你,喜欢在外面乱搞,带了一身病毒回家!”顾鸾清面对晏城怀的嘲讽,丝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

晏城怀冷笑出声:“我真是瞎了眼,当初对你百般呵护,费尽心思的哄你开心,追求你。对你也十分的尊重,当初连牵个手都要忸怩的顾鸾清,想不到也只是个十足的荡.妇而已。”

二人越吵越激烈,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激动之时,晏城怀更是怒不可遏的踹门离去。

门被晏城怀踹的发出一声巨响,甚至出现了一个坑,他的愤怒客见一斑。

顾鸾清坐在床上,手捂着脸,眼泪却还是不争气的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她的生活会变成这样?

顾鸾清嘴角酿出一抹苦涩,苦涩异常。

第7章 带回来也是不错的

医院里。

“再喝一勺小少爷。”

“不喝!”向鹿星摇了摇头,一向懂事的小少爷也有闹脾气的时候,虽然他闹脾气的方式也很懂事,只是摇了摇头而已。

保姆看着向鹿星暗自叹息一声。

也难怪小少爷今天不开心。

先是隔壁的小朋友妈妈来接出院,然后又有很多小朋友带着自己的妈妈和那个小朋友道别,唯有向鹿星是没有妈妈陪伴的。

因为他的母亲,大家从来都不知道是谁,向朝爵先生从来也没有说过。

今天其中一个家长第一次来医院,不知道内情,还大大咧咧的把向鹿星的保姆当成向鹿星的妈妈。

向鹿星虽然没有觉得受到侮辱,却难掩自己的悲伤和失落。

再懂事,他也只是个孩子而已,又常年生着病,其实很脆弱的。

向朝爵走进向鹿星的病房时,看到的就是向鹿星十分失落的神情,他垂着眼眸,看起来可怜兮兮。

就连异常忙碌的向朝爵来看他,他也没有提起太多的精神。

“鹿星?怎么了,看到爸爸不开心吗?”

“开心!”向鹿星点点头,玩着向朝爵给他带来的玩具,他说:“爸爸,你知道吗?我的很多小病友他们都羡慕我,因为好多好多他们没有的玩具。但是我也羡慕他们,因为他们不仅有爸爸,也有妈妈。爸爸,我是不是也有妈妈?她在哪里?我可不可以见见她?”

面对向鹿星一连串的问号和可怜兮兮的眼神,向朝爵弓下身子,大掌抚.摸着向鹿星的头发:“鹿星当然也有妈妈,鹿星的妈妈当然也会回来看鹿星,妈妈只是因为一点事情,没有办法来看鹿星,但是爸爸保证。爸爸会把妈妈带回来给鹿星。”

“你说真的?”向鹿星眼睛一亮,小小手紧紧的攥住向朝爵的大手。

他眼中兴奋的光芒,让向朝爵的嘴角勾起。

向朝爵看着向鹿星,眼神里满满的都是慈父的怜爱:“当然是真的。”

在向鹿星兴奋的目光里,他眯眸看向窗外远方。

他已经调查过了,顾鸾清是晏氏总裁晏城怀的妻子,这个晏城怀风.流成性,到处拈花惹草。

几年前顾鸾清的父亲出事,他们刚刚结婚,晏城怀竟然不肯替顾鸾清的父亲出医药费。

顾鸾清走投无路之下,竟然来做代孕。

晏城怀也是够人渣。

他这算是变相给晏城怀戴了一顶绿帽子。

既然顾鸾清那个女人在晏城怀身边活得并不幸福,而向鹿星又很思念他的母亲,那么把那个女人带回来给向鹿星做母亲也不错。

反正她本来就是他母亲,血缘是切割不断的。

只不过那个傻女人只怕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见过孩子的父亲和她几年前生下的孩子。

想到这,向朝爵的嘴角上扬:蠢女人。

但蠢的有趣,蠢的可爱。

*****

几天以后。

顾鸾清和晏城怀大吵一架以后,又过上了彼此不见的日子,反正晏城怀就是又不回家了,但是以他变.态的占有欲,顾鸾清严重怀疑,他派人时刻的监视着她的状况。

不然为什么她只有一天不回家,就被晏城怀这个家伙盯上了。

顾鸾清的工作继续,杂志社欲做一期对成功人士专访,经过筛选最终竟然确定了晏城怀和向朝爵二人。

这两个他们打算请其中一个,毕竟王不见王,两个都邀请,说不定一不小心就把两个人都给得罪了。

这可不是杂志社领导愿意看见的场景。

这天,总编把顾鸾清叫到了办公室。

“鸾清来了,快坐!”总编殷勤的叫顾鸾清坐下,态度十分的和蔼。

和蔼到顾鸾清觉得总编的态度非常的反常,她总觉得总编的笑容很是诡异,他所图甚大。

果不其然,顾鸾清刚坐下,手里握着总编给的咖啡,她一口没敢喝,总编就说出了自己的目的:“鸾清,我想你也应该听到风声,知道我们杂志社要做一期对成功人士的专访。经过多番的开会和研讨,我们决定邀请晏城怀先生。”

“晏城怀?”顾鸾清唇边呢喃。

“正是。考虑到你和晏城怀先生的关系,我们觉得由你发出这个邀请最为合适,你们是一家人,晏城怀先生是你的丈夫,我相信没有一个丈夫会拒绝妻子的请求,最重要的是考虑到你的能力,这一期专访我决定让你来做,这可是个好机会,我相信你不会放弃这样好的机会。”

“总编,感谢您的信任和提携,可我是不会邀请晏城怀前来的,我跟他之间公是公,私是私,我们分的很清楚,我不会利用个人的关系来完成工作上的任务。”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完全区分的清楚,多个朋友多条路,就算在外做采访,多个朋友都是容易一些。你何必上纲上线的,再说,这事上级给你的任务,你必须完成。”

“抱歉,我真的做不到。”顾鸾清脸色变了变,她垂着眼眸,坚决不松口。

且不说她根本见不到晏城怀,就算见到了晏城怀,也没有办法跟他发出任何的邀请,因为他根本就不会答应,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早已大不如前,甚至现在都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只是这些事情,她无从辩解,也没有办法和总编说自己的家丑。

即使说了,总编也会觉得她是在推脱,在狡辩。

以总编的人脉,他不可能没有听见过晏城怀的那些风.流韵事,但是他还是来找顾鸾清,这说明他根本不在乎顾鸾清的感受,他关心的只是专访能不能够顺利的进行,至于其他的事情,在他眼里都是次要的,他根本不关心。

“什么叫做不到!这是任务!任务,你懂吗?!”总编发起狂来,看着顾鸾清大声的嚷嚷着。

顾鸾清仍旧不肯退步,她站起身来,看着总编义正言辞的拒绝:“总编,你说得任务是强人所难,我做不到。”

“怎么就做不到?晏城怀不是你老公?”

“是!但是我不会邀请他,当然,如果你派其他人去邀请他,我也是不会反对的。”

第8章 总裁这是要钓鱼

“放着你不用,我叫别人去?顾鸾清,你不想配合工作可以直说!是晏城怀不能接受采访,还是你不想让他接受公司的采访?顾鸾清,公司培养你一场,你就是这么回报公司的?”面对顾鸾清的态度,总编一下子就火了。

他怒气冲冲的看着顾鸾清,质问着她,架势十足。

顾鸾清却丝毫不做让步,不找就是不找。

气氛陷入沉默和尴尬。

敲门声骤起,划开了总编办公室的里尴尬气氛。

总编怒冲冲的朝门口低吼了一声:“请进。”

徐主编缓步走了进来,她一进来就满脸堆笑,看着主编赔不是:“主编,鸾清这个人一向是公私分明。她不想自己去邀请晏城怀也是情有可原,再说了她是公司的特邀编辑,这些事情本来就不应该——”

“不应该什么?身为特邀编辑就可以拽,就可以不顾公司,就可以任意妄为?”总编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叉着腰怒气冲冲的来回走来走去。

面对徐主编的话,他丝毫不为所动。

徐主编叹了口气,将话锋一转:“总编,其实我觉得晏城怀和向朝爵之间,向朝爵是更合适的人选。第一,他未婚,是钻石王老五。第二,他话题性比较足,他有一个神秘的儿子,没人知道孩子的妈妈是谁。当然,这些我们是不能报道的,但他本身足够具有争议性。而且——”

徐主编看了顾鸾清一眼,叹了口气:“晏城怀的名气和财力、人气其实都稍逊向朝爵。”

徐主编知道顾鸾清和晏城怀的感情状况是有问题的,所以对于这种评价也没有太多的顾及,而是直接说出口了。

最重要的是,她这是为了维护顾鸾清。

去请向朝爵难度固然大,但是不会大过晏城怀。

主编气冲冲的看着顾鸾清,见她还是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知道邀请晏城怀的事情顾鸾清是不会去做得,索性就放弃了晏城怀。

但是他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顾鸾清。

他看着顾鸾清伸出手指,指了指她:“你!邀请向朝爵的事情,就由你去做。”

徐主编刚要说话,主编就大手一挥:“你们都出去吧!务必要完成任务!”

徐主编和顾鸾清对视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出去以后。

顾鸾清和徐主编道谢:“主编谢谢你。”

“行了!别说这些了,总编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你别忘心里去,好好准备一下,去邀请向朝爵。”

“我知道了。”顾鸾清点点头,转身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做准备工作。

顾鸾清先是打了个电话给向朝爵的办公室,接电话的自然就是助理。

助理和秘书每天都会接到无数次这样的电话。

每天都会帮助向朝爵审核和回绝没有资历的媒体采访。

但是顾鸾清所在的杂志社,在业界是非常具有影响力的,所以助理没有回绝,但是也没有答应,而是说会呈报给向朝爵,关于是否接受专访,还有看向朝爵的意思。

最后拍板的是向朝爵。

秘书汇报工作的时候,顺便在总裁办公室里说了关于几家媒体采访邀约的事情,都是专访。

向朝爵忙着手中的文件,头也不抬一下,全部拒绝:“帮我全部推掉。”

“好!”秘书小姐转身就走,手中的记录资料却不小心掉落,外面的窗户飘来一阵风,那张纸顺着风落在了向朝爵的办公桌上,落在了他的面前,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向朝爵的眼前。

某家杂志的特邀编辑顾鸾清的名字赫然在纸上出现。

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字眼里,向朝爵一眼就看到了顾鸾清的名字。

“总裁,对不起。”秘书急忙和向朝爵道歉,伸手去拿落在桌子上的纸,向朝爵却将那张纸拿起来,眯眸审视起来。

“顾鸾清?”向朝爵的嘴角划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

秘书一愣,额角上冷汗留下来。

“顾鸾清这家先不要拒绝。”向朝爵笑了笑,将纸张还给秘书。

秘书点点头,“是!”

她转身离去。

其实她看的出来,总裁对杂志专访不感兴趣,不然之前也不会看都不看一眼,就让她全部推掉了,但是总裁似乎对这个叫做顾鸾清的女人特别的感兴趣。

总之现在的意思就是拖着。

既不拒绝,也不回应。

看来总裁这是要钓鱼,等待对方再度上门来。

一天、两天过去了。

向氏集团始终没有给答复,顾鸾清打电话过去询问,助理和秘书的回答始终模棱两可。

这让顾鸾清的压力很大,总编那边不停的在催,徐主编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顾鸾清无法,决定亲自登门拜访。

她和秘书预约时间,秘书答应替她预约。

本来没抱希望,准备直接杀过去的顾鸾清没想到,这一次向氏集团给了很快的答复,替她约了下午两点钟。

突然有了效率的向氏集团让顾鸾清有些震惊。

当天下午,顾鸾清如约来到了向氏集团。

站在向朝爵的总裁办公室里。

顾鸾清有点紧张:“向先生,你好。”

“请坐。”向朝爵看着顾鸾清唇角轻翘:“我们又见面了。”

“是!没想到向先生还记得我。”

“你救过我的儿子,我当然记得。关于上次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因为我儿子的病情,导致我没能亲自向你致谢,我很抱歉。”

顾鸾清摇了摇头:“向先生太客气了。向先生托我朋友疏寒带给我的礼物,我已经收到了。我很喜欢。”

“那就好!”向朝爵起身走到沙发面前,看着顾鸾清扬了扬下巴:“顾小姐请坐。”

顾鸾清点头坐下,刚准备进入正题,却看到向朝爵拿出一个首饰盒子,放到茶几上,推到了顾鸾清的面前。

顾鸾清一愣:“向先生,你这是——?”

向朝爵低笑一声,低沉的嗓音里带着几分讳莫如深的戏谑:“你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在向朝爵深邃的目光里,顾鸾清满是疑惑的眼神里,顾鸾清打开了面前的首饰盒子,里面的东西让顾鸾清瞬间踉跄了一下身子,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