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爱小妻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与前男友分手三年,再遇,他竟然对她死缠难打。顾安沉崩溃要逃离,最后反倒是入了瞿名臣的陷阱。他们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逃爱小妻的爱情,才刚刚开始……
第1章 她喜欢……

长夜,漆黑如墨。

二月初的天气,仿若天罚,寒意刺骨。

然而,城郊北部,唯一的五星级酒店里,一家叫做凤御皇庭的地方,却是温暖如春,灯火通明。

时近半夜,守在酒店门口的保安与前台的值班人员接洽完毕,正准备回去休息。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型高大,体格健硕的西装男子扛了一个衣不蔽体的女人从酒店外走了进来。

皇庭酒店与隔壁的南都之心酒吧互为一体,时常会有不同的男子带着女子来这里过夜,他们大多在风月场所认识,看对了眼儿就约,酒店的工作的员工早已见惯不怪。

只是今天的这一对儿,他们的出场方式有点特别,不由得叫人看傻了眼。

女人张牙舞爪,吵吵闹闹,声音由远及近。

男人稳如泰山,一动不动,任由女人捶打。

“瞿名臣,你快放我下来,你这混蛋,王八蛋,狗带!”

被扛在男人肩上的女人各种挣扎,各种叫喊,实在气不过,还狠狠的在男人肩头咬了一口。

瞿名臣神色未动,直接扛着她走向前台。

她反抗得激烈,正要下班的保安站不住了。

保安走到两人跟前,挡住了瞿名臣的去路:“先生,小姐,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一路叫来,总算遇到个热心的好人,顾安沉感激涕零。

她指着瞿名臣急促求助:“保安大哥,请你救救我,他是采花大盗,是专门伤害未成年少女怪蜀黍。”

她一口一个谎言,听得瞿名臣眉头直打结。

他静静不语,默默的看着她表演。

顾安沉长腿细腰又纤瘦,皮肤吹弹可破,长相清丽动人,很容易让人误会她未满十八。

见她楚楚可怜的样子,保安大哥果然信了她的话,他怒瞪着瞿名臣,一脸的义愤填膺:“这位先生,我们酒店有明文规定,未成年者不得入内,请您放了这孩子。”

“孩子?”瞿名臣看着顾安沉嗤笑,“你很会勾搭男人为你所用嘛。”

“我……”顾安沉欲解释,却嘟着嘴垂下了头。

瞿名臣不再看她,眼神转向男保安时,眸色清冷:“你确定她还只是个孩子?”

“这……”保安并不能确定,为难的看向了顾安沉。

他希望这位小姐点头,来支持他的说法。

顾安沉气愤的瞪着男人,大声嚷嚷:“瞿名臣,你放我下来,我不会跟你走的。”

她的叫喊,出卖了他们的关系。

“听到了吧?她认识我,只不过呢,我们今晚玩得有点特殊而已。”瞿名臣挑衅的看着保安,嘴角勾起一个坏笑。

“特殊?”保安没听明白瞿名臣的意思。

“SM你听过吗?我对她越狠呢,她越是反抗,越是兴奋,明白?”

瞿名臣绕过保安,站在了酒店前台面前。

前台的小姐已听到了他们三人的对话,她脸红红的向眼前这位帅得炸天的男人介绍:“先生,我们酒店有专为情侣提供的主题套房,您看想要什么类型?”

瞿名臣赞赏的看了一眼这位懂事的小姐,简单的要求道:“只要房间提供皮鞭和绳子就好,她需要好好调教!”

前台慌忙点头,颤抖的递过了房卡。

“先生,您的房间在顶楼,909号室,祝您和小姐有一个美丽愉快的夜晚。”

瞿名臣难得心情好:“你这情商,做前台太可惜了。辞职去‘双C年华’吧,我的助理等会儿会过来,你愿意去,就去他那里报到。”

说完这话,他微笑的接过房卡,长腿一迈,扛着女人走进了电梯。

身后,留下保安和前台工作人员一众,目瞪口呆。

第2章 让我高兴

直到被扛进电梯,顾安沉才讷讷的反应过来。

SM?

瞿名臣竟然这样污蔑她?

在酒吧里买下她时,就已经算给了她狠狠的一耳光了,为什么还要这样诋毁?

“瞿名臣。”顾安沉大吵大闹,“你放开我,放开我!”

“顾安沉,你最好安静点,否则我在电梯里就办了你信不信?”瞿名臣被她吵得耳根子疼,说狠话威胁。

顾安沉哪里肯听?

她继续喊,结果当真被瞿名臣放了下来,壁咚到电梯角落开始乱吻乱摸。

三楼,电梯门突然被打开,外面一女人被他俩的阵势吓得不敢进来。

“真是不知羞耻,亲热不能回房间去吗?”

电梯门合上,这句话清晰的传入了顾安沉耳中。她恼羞成怒,张口咬上了瞿名臣的手。

这一次用的力度比上一次重,男人皱眉将她放开:“顾安沉,你是属狗的吗?”

“不好意思,瞿名臣,我属猴,吱吱吱,吱吱吱!”顾安沉对着他扮鬼脸。

她傻乐的样子,成功激起了瞿名臣的火气:“顾安沉,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后悔的!”

顾安沉单手抱着肩膀,另一只手揉了揉额头,似乎在思考瞿名臣会做什么来让她后悔。

直到被粗暴的扔在花床上,她终于明白了瞿名臣话里的意思。

“瞿名臣,你……你想干什么?”

顾安沉支着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意识到了害怕。

“干什么?你觉得一男一女共处一室,还能干什么?”

瞿名臣勾起唇角冷笑,眼底的讽刺意味明显。

“能做题,能看书,能牵着手躺着!”

顾安沉颤着嗓音,回想着他们学生时代的日子,傻乎乎的回答。

“呵……”

她的回答,惹来了瞿名臣冷声嘲笑。

“我们,也做了其他的事情,不是么?”

高大的身形忽的逼近,男人附在女人耳边浅浅吟说。

魅惑的唇音挠得人心痒,顾安沉觉得喉间一阵干涩。

她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眼神飘悠到别处。

“其他……啊?”顾安沉假装想不起。

瞿名臣失了耐性,一把将她推倒,欺身压下。

“顾安沉,你不会以为我砸了五千万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就是为了和你牵着手躺着吧?”

男人的言下之意,已经表达得很明显。

“师兄,我很感激你救了我。”

顾安沉凝着他,眸色晶亮,无比真诚的回答。

她天真烂漫的样子,看起来甚是无辜。

瞿名臣想亲近,心里又腾地升起厌恶!

在那么多男人面前搔首弄姿,还在他面前来演纯情?

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瞿名臣轻启薄唇,语藏怒意:“顾安沉,少跟我打哑谜,我不吃素。”

不吃素?

顾安沉的思绪短路,还没将他的话和眼前的形势连接起来。

男人以为她故意装傻,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嘲讽:“脱吧,用你的身体取悦我!像你平时讨好别的男人一样!”

他边说边脱自己的衣服,指节分明的手指落在西装上,弹出一支危险的曲调。

顾安沉怔愣着,好一会儿才从瞿名臣抛出的话中反应过来。

莫大的羞辱感将她紧紧包围,她气得双眼通红,一把将他推开:“瞿名臣,你当我是什么?”

第3章 付出代价

瞿名臣跪在床边,这一推,他险些摔下床去。

重新站稳,他倾身捏住女人的下巴。

“当你什么?”瞿名臣表情阴鸷,眼底透着轻佻,“取悦男人,不就是你的工作么?”

取悦男人……就是你的工作……

瞿名臣的话,像一把冷剑刺穿了顾安沉的心窝。

顾安沉陌生的看着他,不敢相信他说出这么伤人的话。

她不过就是在酒吧跳舞……

可在他眼里,这工作就变了性质。

“瞿名臣,如果你买下我就是为了羞辱我,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请走吧,我顾安沉的世界不欢迎你!”

顾安沉目光清冷的盯着男人说,那神情和语气令瞿名臣的心莫名烦躁。

他一点一点向她靠近,没等她反应过来就将她压倒在床。

被男人压住,顾安沉奋力抵抗:“瞿名臣,我跟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不要碰我!”

她的话惹怒了他,他瞪着嗜血双眸,冲着她怒吼:“你以为和我分了手,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告诉你,做梦!这是你欠我的,你欠我的!”

他撕碎她身上的最后一层障碍物,钢铁一样的身躯将她死死压住,令她无法动弹。

顾安沉挣脱不掉,气得坐起来去咬男人的肩膀。

她用的力道特别重,一口咬下去,瞿名臣的肩头上就留下两排清晰的牙印。

瞿名臣被咬疼,他低喊一声,手上的力道松了几分。

顾安沉趁机想逃跑,脚下刚向前挪了半步,男人长臂一挥就将她勾了回去。

他的动作丝毫没有温柔可言,近乎施虐。

顾安沉不是瞿名臣的对手,反抗无用,她颤着身躯,哑着声音向男人求饶:“名臣,求求你……不要……”

不要这样羞辱她……不要用这样的方式做惩罚……

“哦,不要?”男人的喉间蹦出诱惑,一只手已然探向她平坦光滑的小腹,感觉到她的颤栗,他邪魅一笑:“既然不要,那你的身体在期待什么?”

他的话,让身下的女人羞愧难当。

这个男人,了解她身上的每一寸渴望。

顾安沉紧咬着双唇别过脸去,再转过头来时,轻如蒲扇的长睫毛忽闪忽闪。

“那你……喜欢吗?”

她微微挺了挺身,若有似无的与他触碰。

这状似无心的动作,恰如其分的展示了她的娇羞,是致命的引诱!

瞿名臣的心火,腾地一下熊熊燃起。

呵!

果然很会照顾男人!

微眯着的鹰眸闪过一道凛冽的寒光,瞿名臣再也顾不得怜香惜玉。

“顾安沉,这可是你招惹我的!我说过,你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现在,我就要你看清楚!”

男人邪魅一笑,牢牢的将女人固在怀里。

他不给她一点逃跑的机会,霸道得密不透风。

求饶也没有用,她忽然恨自己就这样轻易在他面前妥协。

“瞿名臣,如你所说啊!我的工作就是勾引男人啊!怎么?我认真执行起来让瞿先生不满意了?”

她故意说出一些轻浮的话来刺激男人,为自己争取一点点尊严。

谁都可是嘲笑她顾安沉,就是瞿名臣不能!

他可是她看中的男人,他怎么能够像其他那些混蛋一样不了解她呢?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的话成功激怒了男人,声音刚落下,男人就给了她答案:“不满意!当然不满意!”

“哦?”顾安沉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她淡淡挑眉,大方的下逐客令:“既然瞿先生不满意,大可以去找别人啊!我……”

顾安沉正想说我伺候不了,只可惜话还没出口,瞿名臣就垂头咬住了她。

她的声音淹没在喉间,变成了呜呜声。

好半晌,他终于将她放开。

他擦了擦唇角,勾起一个狠戾的弧度道:“你长得很像我的前女友,看在她的面子上,我今晚就要你!你要是能让我满意,我就放过你,否则,我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

男人的话,让顾安沉莫名颤抖了一下。

他称呼她为前女友,看样子真的是把她当成了酒吧里陪客的那种人。

她曾经深爱的男人啊,就是这样羞辱她的!

“呵呵……呵呵呵……”

顾安沉无力笑了,目光看向瞿名臣,那眼神仿佛从来没有认识过他一般。

“你已经让我生不如死了,还能更狠一些吗?”

她语带嘲笑的低问,心中充满绝望。

看到他出现,她以为他是来解救自己的。

是她想太多了!

当初是她甩了他,瞿名臣那么记仇,他怎么可能是来救她的?

他是来给她致命一击的,他回来,只是想要报复她!

“你说什么?”

她的声音太轻,瞿名臣没有听清楚。

“我说,你让我死好了!反正我也活腻了,你让我去死啊!”

顾安沉突然对着男人大吼,然后用力一把将他推开。

她意图向近旁的墙壁上撞过去,不知道怎的,她只感觉天旋地转,视线一晃,天花板和大床就在眼前互换了位置。

重重的跌感,震得顾安沉的大脑短暂性的空白。

没等她反应过来,瞿名臣已经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

“顾安沉,你别理解错了,我所说的让你生不如死是在床上,不是其他地方!你想死啊?很容易啊!让我满意了,我随时可以成全你!”

男人说完,没有再给女人说话的机会。

他倾身向她压过来,不带任何感情的索取,让顾安沉深深的体会到了‘代价’的含义。

第4章 永远别想逃

一夜缱绻,顾安沉累得昏睡过去。

次日,清晨。

豪华的主题套房卧室,矜奢的冬阳将光线懒懒散散的倾洒进来。

人还没醒来,顾安沉就感觉到了大片大片的温暖。

习惯性的伸了个懒腰,她微眯着睁开了眼。

陌生的布景,陌生的环境,令她片刻失神。

脑海短暂的空白后,她终于想起了昨夜的种种。

下身传来极度的不适感,顾安沉不悦的瞪向身侧熟睡的男人。

昨夜,就是这个禽兽魔鬼一样的混蛋,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

慢慢的挪了挪身,顾安沉尽量将动作放小,蹑手蹑脚地下床。

她必须在瞿名臣醒来之前离开,否则等他醒来,就再也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可是……

脚丫子才刚着地,根本还没来得及穿鞋子,身后率先响起了一道邪肆的嗓音。

“怎么,睡了我就想逃?”

他的话有够无耻,当即惹怒了顾安沉。

她很是气愤的回过头,一双桃花眸像血染过一样红:“瞿名臣!明明是你……”

“是我?是我怎么了?”瞿名臣挑眉,“昨晚没爽到你?这么快就翻脸无情?”

一连串的反问,扭转了他用强的事实。

三年不见……

瞿名臣正在以光速刷新她对他的认知!

“没错,我就是想逃怎么样?”

既然被发现,那她就承认。反正她承认的是想逃,又没有承认前提条件。

瞿名臣微微起身,单肘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望着顾安沉。

狭长的丹凤眸眼角弯起,强健的手臂一勾,他搂着她的腰,一把将她带回了床上。

“顾安沉,我想你可能忘了,昨晚之后,你已经被南都之心的老板卖给我,从此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男人抚着她的脸颊,举止深情。

你是我的人……

多么悦耳动听的话啊!

可是,顾安沉却感受不到一点点儿的温度。

她就好像真的只是一件商品,单纯的从卖家转移到了买家手里。

顾安沉咬紧牙关不语,她攥着拳头,努力抑制自己的火气。

隔了好一阵,她问道:“所以呢,你想怎么样?”

见她不甘又无法改变事实的样子,瞿名臣的心情愉悦了几分。

嘴角向上扬了扬,他收起了那寡淡的笑容:“回去收拾东西,明天跟我回梅城!”

“若是我说不呢?”顾安沉推开他坐起身,倨傲的抬起下巴抗议。

瞿名臣冰冷无情的将她的话打断:“你没有说不的权利!”

顾安沉瞪了他一眼,决定先离开酒店再说。

反正她只要离开这里,天下之大,还不是任她逍遥?

不过——

瞿名臣似乎看穿了顾安沉的想法。

她的脚步刚到门口,身后适时传来了男人的警告。

“顾安沉,奉劝你一句。这一次,别想趁机逃走。否则,你走到哪儿,我就杀到哪儿!即使是天涯海角,你也别想逃离我的禁锢!”

森森凉意从背后侵袭而来,顾安沉瞬间如坠冰窟。

二月初的低温,也不及瞿名臣的狠厉刺骨。

第5章 教唆退婚

顾安沉没有给瞿名臣答案,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

门一打开,她迎面就与一男人撞了个满怀。

顾安沉正在气头上,看也没看来人就冲着来人发火。

“没长眼睛啊!怎么走路的?”

胡州手里正端着一盘吃的,与顾安沉撞上之前,他灵活的转了一个圈儿,成功的护住了盘子里的东西。

他是准备敲门的,没想到顾安沉先开门冲了出来。

重新站稳后,他开心的打招呼:“安沉嫂子,你一定是饿了吧?我在餐厅里拿了你和老大爱吃的香蕉鱼,快拿进去吃吧。”

顾安沉这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胡州。

恨恨的瞪了他一眼,顾安沉带着气道:“谁要和他一起?倒胃口!”

“倒胃口?”胡州抓了抓头发,露出疑惑的表情:“老大不好吃吗?”

顾安沉脸色一红,差点被这话噎住。

她愤愤的瞪着胡州,同时推了他一把:“两个神经病!”

胡州没料到她有这样的动作,手里的托盘差点被打翻。

眼看顾安沉要走掉,他喊着要追过去。

“让她走。”房间门口,瞿名臣将胡州拦住。

“可是……”胡州很担心。

“她不会逃的。”瞿名臣笃定的说。

“逃了老大会追回来了吗?”胡州眼里迸出精光,无比兴奋的问。

瞿名臣皱起眉头,很是不耐的看了他一眼:“吩咐你办的事情,都做好了?”

“放心吧,少爷,酒吧那边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没人知道是少爷赎下了安沉嫂子。接下来,只需要去云家拿回合同就好了。”

“那还愣住干什么?准备出发!”瞿名臣沉着脸命令。

“遵命,老大!”胡州立正姿势站好,笑嘻嘻的称是。

顾安沉走到楼下,路人向她投来怪异的目光。

垂头看了看,她才发现自己穿着的是酒店里的睡袍,连鞋子都没穿,光脚就跑了出来。

“都怪瞿名臣那个混蛋!”心里又一次将那个臭男人骂了一遍。

她似乎没注意到这浴袍是谁给她换上的,要是穿成昨晚那样,恐怕更惹眼。

顾安沉硬着头皮走出酒店,一路狂奔跑回酒吧的化妆室。

天气很冷,她被冻得直打颤。

她哆哆嗦嗦着换衣服,打底衫还没穿好,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拉扯着闯进她的房间里。

“安沉姐,对不起,我拦不住慕容少爷。”

门口,一个娇小的女生垂着头向顾安沉道歉。

顾安沉转过身,镇定的套好外套,示意她出去。

没等她开口,男人就来拉她的手:“安沉,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自由。”

顾安沉一把甩开他,语气生疏的说:“慕容楚,我和你的交情,没那么好。”

“安沉!”慕容楚急了,“我答应慕阳要照顾好你,就一定会做到。昨晚我是被重要事情缠住了身,实在走不开,所以没来得及赶来救你。你放心,不管花多少钱,我都把你的合同从买主那里拿过来。”

买主……

顾安沉呵呵笑了一下。

“慕容楚,那是你和慕阳哥之间的事情,与我无关。”她面无表情的说着,顺手拿过手提包就要走。

昨夜在酒吧被卖之事,她还没来得及找人算账。

不管能不能逃掉瞿名臣的追踪,但受辱之事,她绝不能放过!

慕容楚一把将她拉回怀里,激动的倾诉:“安沉,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顾安沉平静的从他怀里挣脱,态度冷清的回应:“慕容先生,我对复杂的男女关系不感兴趣。你要是真的喜欢我,先回家退了婚再说吧!”

慕容楚哑然,抬起的双手僵了僵:“你……你都知道?”

“全南都的人都知道方家小姐是你的未婚妻,我知道有什么奇怪的吗?”顾安沉淡哂。

“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半晌,慕容楚说了这样一句。

“哦?”顾安沉觉得有趣,挑眉笑了,“那不如你去退了婚,然后带我走?”

“你说真的?”慕容楚满怀希望问。

顾安沉不答,只是依旧笑着。

慕容楚不知道她的话有几分真,但他决定试一试!

第6章 我的人

凝着慕容楚的背影,顾安沉无声摇头。

就是一个玩笑,她可不认为慕容楚会当真。

他若是真喜欢她,又何必等到现在?

撇了撇嘴,顾安沉走出酒吧,打车直接去了云家。

车子一路急行,绕了大半个城,终于到了城南涴花苑。

别墅前的小花园,管家雷叔正在栅栏旁修剪迎春花枝丫。

见顾安沉到来,他忙上前阻拦。

“大小姐,老爷和夫人正在吵架,你还是别……别进去了。”

“吵架?”顾安沉嘴角露出一个笑容,心里感到有点难以置信,“那我更得去看看去。”

“诶?”

管家无法将她拦住,无奈,只得任由她冲进去。

推门走进客厅,哪儿有什么吵架声?

沙发上,那对中年男女正不知廉耻的纠缠在一起,女人嘴里,时不时的发出娇吟。

呵呵,怪不得雷叔不许她进来,原来……这两人是这么吵架的。

撞见这样一幅生动的场景,顾安沉没有觉得尴尬。

她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双眼直勾勾的盯着他们。

好戏迟迟没有进展,她失了耐性,面带嘲弄的提醒:“两位,就这么亲啊摸的,怎么没有下一步?这么激情,应该到床上去啊!”

突然出现的声音,把沙发上的两人吓得不轻。

“顾安沉,谁允许你进来的?真是没家教!”云柳羞恼的瞪着顾安沉。

“家教?”顾安沉眸色无温,斜眼瞥了瞥凌乱的女人,语调冰冷的反问,“云柳,就你这样……也配跟我提家教?”

“你!”云柳被气得涨红了脸,手忙脚乱的穿衣服,“顾安沉,你不要太张狂!”。

顾安沉轻笑:“难道不是吗?你有什么立场来教训我?以我妈妈朋友的身份?还是以顾明德后妻的身份?”

顿了顿,顾安沉接着道:“对不起,这些……你好像都没有资格!”

纵使云柳心境够稳,也抵不住顾安沉频频踩线。

她窝进顾明德怀里诉苦,模样好生委屈。

“明德,你看她!对你直呼其名也就算了,对我更是无礼。”

顾安沉恨极了她这虚伪的样子,扭过头不看。

顾明德也不喜欢顾安沉这尖锐的性格,他看着她,低声呵斥:“安沉,她是你妈,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快向她道歉!”

见她父亲是这样的态度,顾安沉怒极反笑。

都说有了后妈就有后爸,亲身经历后,才知道这话还一点也不假。

“我妈?”顾安沉冷哼着转身,她用同样的音高对着她父亲怒喊:“顾明德,我希望你搞清楚!我妈已经死了!这女人要是想当妈,有本事自己生啊!”

顾安沉狠戳云柳的痛处。

她知道……她,不能生!

云柳噌的一下窜到顾安沉面前,一把揪住了顾安沉的衣领,表情凶恶:“顾安沉,有本事你再说一遍?!”

顾安沉不慌不忙的推开她,语带讥诮回答:“我当然有本事再说,但是你却没有本事再生!”

话音刚落,耳边就袭来一阵掌风。

眼看就要落在脸上,顾安沉倔傲的闭眼。

她就是想看看,这亲生父亲,能容忍他后妻欺负她到什么程度?!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传来,顾安沉奇怪的睁开了眼。

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事,耳朵里就先听到了一道熟悉的男音。

“云老板,安沉现在应该算是我的人了,您这样欺负她,有点说不过去吧?”瞿名臣嘴角噙着笑说道,声音却如冰。

护短的情话在耳边响起,清冷的嗓音犹如腊月寒冰。

顾安沉僵直了脊背,不敢回头。

第7章 媳妇儿,陪我敬茶

短暂的慌张过后,顾安沉强装镇定发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不是不怕她逃走嘛!为何跟踪她?

瞿名臣眯着眼凝视顾安沉,好看的眉头微皱。

他举止轻佻的勾起她的下巴,满满的怨念:“我的女人在这里,这个理由,够吗?”

他指尖的温度比她略高,两相触碰,瞬间烫伤了她的心。

她知道,他只是来报复她而已。

瞿名臣演起戏来,演技真是不输影帝。

吹弹可破的脸颊立时粉红一片,娇俏的模样犹如新雨初洗过的桃花一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谁是你的女人?不要脸!”

顾安沉很不习惯在云柳和顾明德面前和男人亲密,很是别扭的骂了一句。

瞿名臣倒是一点也不介意,他凑到顾安沉耳边,声音突然就低了下去。

“你就是我的脸,怎么可以不要?”

恰到好处的温柔,像一片细软的羽毛拂过顾安沉的心田。

她的虚张声势,与瞿名臣刻意的亲昵互动起来,像极了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换做别的女人与瞿名臣打闹,云柳绝不会在意。

对于顾安沉的幸福,她向来是零容忍。

“瞿先生怎么会到涴花苑来?突然造访,我们也没个准备,岂不显得怠慢?”云柳适时插话,家庭女主人的架势十足。

瞿名臣要是懂事点,也应该说些客套话来推托。

云柳哪知道,瞿名臣就是个实在人?

他放开顾安沉后,就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来一张手绢,一边擦拭,还一边幽幽的抱怨:“确实是感觉挺怠慢的,来了这么久,也没口茶水喝,皇庭酒店老板的待客之道,还真是特别。”

瞧着他的动作,顾安沉忍不住细思。

刚刚……他用哪只手碰过她的下巴来着,不会和拦云柳用的同一只手吧?

她没有看清楚,娇俏的脸蛋有些难看。

顾安沉没记清,云柳可清楚的记得。

因为瞿名臣的动作,她那张保养得宜又端庄的脸,早已忽白忽紫。

她正想发作,顾明德已来到了她的身边。

考虑到瞿名臣的身份,云柳忍下了这口怨气。

昨夜瞿名臣带走顾安沉后,她特意差人查了一下瞿名臣的身份。

结果得知,这男人相当有钱。

既然是青年才俊,就该好好利用利用不是?

虚假一笑,云柳侧身邀请瞿名臣坐下,这才吩咐江嫂准备茶具。

五分钟不到,一套釉色润泽,宝光四溢的白汝瓷茶具被摆上了茶几。

上好的祁门红茶拿出来,云柳笑着把它交给了顾安沉。

“安沉,瞿先生花重金帮你赎了身,你就亲自给他泡一壶茶表达谢意吧,也好让他好好体验体验,咱们顾家的‘待客之道’。”

云柳报复心重,这种四两拨千斤的做法,自然是运用自如。

顾安沉没有学过茶道,这一招不仅能让她出丑,还有力的还击了瞿名臣的挖苦,可谓是一计双雕。

瞿名臣哪里不知道这女人的用意?

没等顾安沉动身,他笑着握住了她的手,无比贴心的说道:“这种粗活儿,怎么舍得让我的女人亲自动手?还是让我来吧。”

他半个身躯贴着她,顾安沉完全被他牵着走。

顾安沉不清楚瞿名臣在想什么,在云柳面前她不好问,只得配合着他的节奏走。

“瞿先生是客人,哪有让客人替主人家泡茶的道理?先生莫不是不相信安沉的茶艺?”云柳佯装惊诧问。

顾明德明知云柳说谎,却没有拆穿。

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确定瞿名臣是不是可托付之人。

瞿名臣的嘴角微微勾起,随后揽过顾安沉的腰道:“云老板,安沉这手,就是我的第二张脸,您说,我要不要宝贝?”

活了几十年,云柳何曾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他完全不按常理出牌,云柳一次接一次被打脸。

此时此刻,她的表情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

再看看瞿名臣,他微笑的注视着顾安沉。

顾安沉配合着与他演恩爱,同样演技爆棚。

“那先生请便吧!”

说不过瞿名臣,云柳只得沉着脸退让。

表现的舞台交给瞿名臣,三人看着他举止优雅的烧水温茶具。

做足了准备功夫,接着便往汝瓷茶壶里置茶。

将茶置好后,他便按照茶与水的比例,往壶中冲水,满八分时止住。

冲水过程中,瞿名臣特意讲究了一下,运用“凤凰三点头”的技巧,反宾为主,又一次无声无息的扇了云柳一脸。

茶泡好后,最后一步就是出汤倒茶了。

静候了大约一分多钟,瞿名臣才将充好的茶倒进茶海里,满七分盛茶。

忙活了一阵子,色泽红亮,飘香四溢的祁门红就这样被泡好了。

瞿名臣拿给顾安沉一杯茶,自己又端上一杯。

而后,只见他笑容纯良,态度无比谦逊懂事的说道:“媳妇儿,陪我一起给岳父岳母敬茶吧!”

第8章 不要打着亲情的名号恶心我

猝不及防被安利了一把,顾安沉惊得嘴角抽搐。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骂瞿名臣是神经病了

侧过脸窥见云柳面如土灰的神色,顾安沉运了一口气,硬生生将骂人的话憋回了肚子。

与瞿名臣相比,她承认自己很差劲。

同样是斗嘴,瞿名臣不动声色间就可以激得云柳变脸。

而她,却总是被轻易被激怒。

若不是有嫌隙,她都想拜师了!

虽然,顾安沉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帮自己,但这份恩情……

她承!

若是可以选择,比起云柳,顾安沉倒是宁愿欺负她的人是瞿名臣。

“岳父岳母请喝茶。”

将手中的杯盏呈上时,瞿名臣恭敬的喊了一句。

顾安沉没有加尊称,只说了三个字——请喝茶。

倒不是她喜欢简单粗暴,只是对于这两个人,她加一个‘请’字,已是她忍耐的极限。

称呼他们爸妈?

呵呵哒。

让她去死,可能更容易!

瞿名臣哪会不知道她的想法?

他微笑着看了看她,没多加强求。

瞿名臣的目的是教训云柳,不过是演戏,顾安沉喜欢怎样,那就怎样。

云柳对瞿名臣都应付不暇了,哪儿还有多余的心思来挑顾安沉的刺?

她僵直着脸,足足看了瞿名臣半分钟才挤出一丝笑容来。

“瞿先生不提醒,我倒是给忘了。从今个儿起啊,咱们云瞿两家就是亲家了。”

瞿名臣笑着称是,耐心的等待着云柳的下一招。

云柳算是擅长心理战的了,可棋逢对手,她终究先沉不住气了。

“如你所见,我们顾家就安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把她嫁到梅城那么远的地方,我这当后娘的都心疼,更别说孩子她爹了。”说到这里,她笑了笑,才接着道,“昨晚我和安沉的爸爸也商量了一下,我们是希望你能够入赘到我们云家,也好方便照应。”

云柳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响当当的好。

假如这瞿名臣真心喜欢安沉,那她便可趁此机会将瞿家收入囊中为己用。

这一来,可以化解云家的危机;二来,她依旧有机会教训安沉。

只可惜……谁这么好心?

没等瞿名臣发反对,顾安沉就蹭的从地板上站起了。

云柳别有用心的措辞,成功点燃了她的怒火。

“姓云的,你还要脸吗?”

“安沉?”云柳摆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我这是在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顾安沉怒极反笑,“你不觉得可笑吗?”

“安……”

“安什么安!谁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顾安沉极不耐烦的将她打断,同时嫌恶的瞪向了顾明德,“云柳,我和你之间,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绑在一起的陌生人!不要打着亲情的名号来恶心我,从今以后,休想再利用我,更别想利用瞿名臣!”

顾安沉将话挑明,一张俏脸儿,写着生分。

她说的话有点过头,严重伤害到顾明德当父亲的尊严。

“啪!”

一记清脆的耳光在客厅里突兀的响起。

顾安沉被打蒙。

还没缓过劲儿来,就听顾明德怒吼。

“顾安沉!谁教你这么说话的?我是你父亲!你还有点长幼尊卑的是非观念吗?”

他不说这话还好,此话一出,彻底惹怒了顾安沉。

她双眸被气得猩红,仰起头哈哈大笑。

在顾明德诧异的眼神的中,她冷嗤一声:“父亲?卖我的时候,你可有想过你是我父亲?”

“我……”

顾明德被顾安沉的话问住,一时语塞,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顾安沉没打算就此放过,只见她弯下身子,步步紧逼。

“我父亲,早在背叛我母亲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至于你,不过是顶着他的躯壳,在这个世间行尸走肉而已。”

话音落下,顾明德脸色巨变。

成功刺激到他,顾安沉诡异一笑。

帅气转身,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云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