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理名言:出门不捡就算丢!

穿越到古代,还一穿就是一个丑的,被未婚夫退婚,奶奶殴打,妯娌陷害!当你姑奶奶是病猫呢?痛打妯娌小姑,小渣男,安晓晓的至理名言:出门不捡就算丢!种田经商,需要从娃抓起!
至理名言:出门不捡就算丢!
第1章 被退婚

“哦哟,我这老婆子上辈子是刨了人家的祖坟,搭上老命养你们一家人,换来的却是你个贱蹄子被退亲的消息!”

“成天好吃懒做就算了,现在还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误了!”

意识迷糊间,安晓晓听见一道略尖锐的女声在骂骂咧咧,身上还有密密麻麻的疼痛传来,她咬紧牙关抬起眼皮,入目的是一位粗布麻衣的长袍中年妇女。

安晓晓懵了两秒。

居然穿着古装这是什么鬼?

这时,一道稚嫩的声音从外边传了过来。

“别打我阿姐!”

“奶奶,我阿姐什么都没有做错!”

安晓晓抬头,正好看到原主的弟弟安乔。

彼时,他眼眶已经红了一大圈,嘴唇在轻颤,眼底爬满了惧怕,却还是为安晓晓出头。

“奶奶,你不能打我家阿姐,那臭小子不要我姐姐,是因为他眼光恶俗!”

闻言,张氏更怒了,把手上的竹条一抓,怒目切齿的凑到安乔跟前,二话不说就开始刷刷挥舞起来。

竹条用力摔在安乔身上,安乔疼的“哇”一声就哭了出来,而张氏开始边打边骂。

“你个养不熟的小白眼狼,居然还学会跟长辈顶嘴了?”

“你姐要是长得再好看点,人家至于会说出那种话?!”

叫骂声与哭声接连不断间,安晓晓的脑子里已经涌了一波不属于自己的记忆进来,脑子一清醒,她迅速把事情的前因后果理了一遍。

这是一个丑到掉渣的女孩儿,刚年满十五岁,有父有母还有个弟弟,平时大多数时候都在奶奶家帮忙,自幼就被嘲笑到大,自幼就有娃娃亲傍身。

今天被奶奶打到断气,是因为她的未婚夫成了史上最年轻的秀才,听说还要跟她解除婚约,所以奶奶张氏才陷入暴走之中。

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的穿越重生,安晓晓脑壳都大了。

很快就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心态接受了这一场重生,目光往奶奶张氏脚边一扫,很不耐烦的把脚横了过去,把人绊在地上。

“哎?奶奶,你怎么说摔就能摔啊?”

张氏一失去重心就跌在了地上,手上的竹条往地上一顶,“刷”地一下顺着她的手臂开了一大个口子,疼的她“嗷呜”一声叫了出来。

疼!

张氏猛地把脑袋往后一甩,安晓晓刚把腿手了回去,心里一恼,立马冲她吼了过去。

“你个贱蹄子还想造反了不成?”

“连你亲奶奶都要打,简直就是大逆不道!”

说着,张氏转身就扑过来,欲要把她摁在地上狠狠的掐脖子,但事实上,她一扑过来,安晓晓就操着瘦弱的身躯,干脆利落的勾了个装着猪食的木桶过来,张氏那张老脸正好不偏不倚的栽了进去。

“哎呀,奶奶,真是不好意思,我手滑。”

张氏挣扎着从里面爬出来,往地上呸了好几口都没能摆脱那股异味,黑白相间的头发本就稀少,再被桶里的脏水那么一浸,像极了一只落汤鸡。

安乔本来被揍的涕泗横流,一看到自家奶奶那模样,突然就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于是,张氏被刺激的满眼通红,把木桶往边上一丢,撒腿就想逮住安乔狠狠揍一顿。

“好小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吧?!就差骑上你奶奶的脖子来出恭了!”

安晓晓翻了个白眼,带着弟弟回厢房,可是她走到哪,张氏就跟着骂到哪里,话都是同一个意思,但没有任何一句是重复的。

总之安晓晓被退婚是家里的奇耻大辱!

第2章 分家过

晚上,爹娘与叔叔伯伯婶婶们都下了地回来,张氏捡起了今天的事情就不停的唠唠叨叨,炸的安晓晓恨不得找坨屎塞进她的嘴里。

晚饭间。

安晓晓刚拿起了碗筷,张氏就猛地从她手里夺走,满脸嫌弃。

“别吃了!给你吃也是白费,像你这种丑人,没人会娶你的,还要在家里当一辈子的吸血虫,饿个两顿也是给家里人省菜省饭。”

安晓晓瞟了她一眼,把手往桌上一搁,叹气。

“照这么下去,我怕是还没活到二十岁,就被您给饿死了吧!”

大婶拿着碗筷,一搭不搭的夹着菜,“丑丫,你今天休夫确实是你的不对,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三叔扯了扯嘴角,嘲讽:“是真不懂,当了秀才夫人,就等于过上了好日子,丑丫你的脑子今天是被门卡了,还是被驴踢了?”

四婶的目光带着几分不屑:“丑丫,别怪我说话不好听,以你的长相,真的……真的可能找不到夫婿。”

安晓晓很无语地把众人都打量了一遍,除了嘲讽就是不屑与埋怨,唯有自己父母愁云满面。

按着原主的记忆来看,这些所谓的叔叔婶婶,其实都是好吃懒做的垃圾,重活留给她父亲,轻活丢给她母亲,心情不好了就找原主发泄,甚至还要女主的弟弟给那些叔叔婶婶家的孩子当马骑。

这破地方没手机没网络没多姿多彩的书籍就算了,还要靠着原主的轨道生活下去的话,这种苦逼日子怕是过不了两天,安晓晓就会一头撞死。

安晓晓眉头一挑,轻描淡写,“这婚怎么都不可能存活下来的,你们是觉得让于家休了我,才理所应当吗?”

众人一度沉默。

安晓晓开门见山,“爹,我们还是分家过吧。”

这话一出,众人诧异的目光同时钉上了她的身。

“我让大伙儿蒙羞了,要是分了家,以后我再怎么闹腾,做出多丢人的事,也不会连带着大伙被嘲笑。”

闻言,父亲安铁深深的大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刚想替她解释时,奶奶张氏先拍桌而起,呵笑,“好啊!分出去过也为我们这个家省了整整四个人的口粮,还不用因为你而被村里人嘲笑。”

安晓晓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把家给分了,心里开心到快要起飞,但表面上还是装的很无奈。

老大老三老四家的媳妇纷纷一顿,立马就敏锐的意识到,如果老二家分家,那以后家里那些七七八八的家常琐事就没有人会闷声不吭的做完,立马挽留。

大婶一愣,悻悻地道:“大家都是一家人,不计较那些,也不用分家过日子的。”

二婶瞄了一眼婆婆,摆着亲和的微笑,附和着道:“就是说啊,不分家的话,以后有个什么事,大家也可以一起担。”

“啪!”

张氏再次拍桌,“都闭嘴,没看到老二都没发话?”

“你们要分家,请随意,能给你们的之后村尾的那间小茅屋!”

安晓晓搜刮了一遍原主的记忆,蓦然发现那周围还要荒地与小树林,嘴角一咧,“那,小茅屋周围的那片树林也是我们家的了?”

闻言,众人在心里把了一把,那树林里毒蛇虫子多的很,而且讲灌丛茂盛,平时也没什么人敢进去,于是纷纷表示同意。

晚饭都还没吃完,张氏就开始赶人。

“既然都分家了,吃什么吃,赶紧收了自家的东西离开。”

张氏估摸着老二家什么都没有,怕是还没过两天就要回来求她,于是更放心大胆的赶人。

这晚,安晓晓一家搬去了村尾,刚收好了东西,弟弟的肚子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安晓晓无奈,拿了篮子就去河边碰碰运气。

她打着烛灯,自言自语,“分家是我提出来的,怎么也不能让弟弟饿肚子啊……”

她埋头走路,琢磨着怎么捕鱼时,突然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胸膛。

第3章 萧大哥

安晓晓只觉额头一疼,一股淡淡的汗味夹杂着鱼腥味飘进了她的鼻腔里。

下一秒,是少年低沉而又略带青涩的声音。

“晚上出来要看路走路,容易摔倒。”

很陌生的声音。

安晓晓皱着眉头把烛灯往上提,刚看清了少年的相貌,她就感觉篮子忽然一重。

“拿去给你弟弟炖汤喝。”

言罢,他错开了安晓晓的身体就走。

安晓晓看着那条不断地在张口,奄奄一息的鱼,道了句谢谢,随后跟了上去,指着自己的脸,笑嘻嘻地道:“你大晚上的碰到我,怎么不怀疑一下自己是不是撞见了鬼。”

萧郡城摇了摇头,“我不信鬼神,而且你这么出众,村里人都知道你。”

这人倒是个说话一刀见血的主。

安晓晓在脑子里搜刮了一遍这个男人的记忆,这个男人是近几年才来村里的猎户,冷冰冰的,基本跟村里人都没什么联系,原主在山里见过两次,每次撞见他,他身上都是血腥味,对他的印象相当惧怕。

安晓晓毫不客气的把鱼拎了回家,临走前,还信誓旦旦地在萧郡城面前说道,“哥们儿,以后我发财了一定不会忘了你的大鱼之恩。”

安晓晓一拎着鱼回家就下厨,安乔兴高采烈地帮她打下手,烧火,母亲垂着眼帘挑粮食里面的小石子,父亲安铁抽了一根烟,满面愁云的教育女儿。

“晓晓,你这是在胡闹。”

“休夫的事爹爹支持你,一看于家那小子的眉眼就不惹人喜欢,现在就因为一张皮囊嫌弃你,以后指不定有几房妾室,你嫁过去也只会受罪。”

“但是分家这档子事……”

安晓晓麻手麻脚的做着饭,一听见老爹有疑问,立马抢了说话权。

“爹,我可不想你跟娘继续为叔叔伯伯他们当牛做马,你看我娘两鬓都白了,做了这么多还要被当成理所当然不说,我们家又捞不到什么好事。”

“还不如自个儿过,我会跟你一起担起重担,日子只会越来越好。”

安铁沉默,叹气。

这晚,一家四口简单的吃了条鱼。

次日,天刚露出鱼肚白,安晓晓就已经起床,拎着镰刀开始收收割割,把小茅屋后的竹子给砍了下来,细分成无数碎条就拖到家斜对面的小溪里浸泡,琢磨着软化之后编几个大竹筐来用用。

安铁与姚氏起床时,安晓晓正坐在地上刮分着竹条,额前的碎发被她用布条撂在后方,面上丑陋又现眼的大片青紫交替的蜂窝斑块,一眼就扫进目光,身上还是粗布麻衣,但已经没了以往的糟蹋。  

两夫妻面面相厮,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疑问。

这个斑块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生点改变,有时候会呈现蜂窝状,有时会变成糜烂肉,这孩子,不是一向都……

安晓晓咧嘴笑,“娘,家里还有没有菜籽?”

姚氏呆滞地摇了摇头。

“爹,能帮忙编几个大竹筐吗?”

“我过两天要去镇上做买卖,只能先辛苦一下爹爹了。”

安铁自幼就勤劳憨厚,生活小技能基本都是被点满了的,二话不说就开始忙碌。

安晓晓又从小溪边的岩石上扯了藤条,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学着安铁编起了渔网,想着去河里捉鱼,顺便洗个澡。

前世,安晓晓是单亲家庭的孩子,加上母亲经常外出不给她留钱,她做过各种各样的兼职,什么生活费,学费,七七八八的费用都要自己出,她没考上理想的学校,随便学了个医。

后来,她母亲二婚,生孩子的时候都是她亲手接的生。

编了半天之后,安晓晓已经弄好了一张渔网。

安铁瞧见了,腾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慈爱的笑,“看来你还是喜欢吃鱼,要是捉到了,一会儿去杨大婶家里买点油盐回来好好弄着吃。”

安晓晓的心脏突然冷不丁的落了一拍,或许是因为前世没尝过父母的爱,对亲情这种情感有点模糊,当下只觉得鼻子连带着喉咙一阵酸楚。

安晓晓这晚满载而归,还留了几条卖的。

两三天后,安铁已经把竹筐都编好,安晓晓又多捕了几条鱼。

赶集前晚,安晓晓想尽办法要自己一个人去镇上,终于找到了个称头的。

“隔壁爱打猎的大哥哥说,他明天也要去镇上贩卖野味,我可以跟他一路去。”

安铁眉头紧拧,犹豫纠结了一会儿,还是没能放下心,拉着女儿去了萧郡城的小竹屋里,对着他就是一阵嘱咐。

“萧伢子,你也知道晓晓的相貌跟常人不太一样,明天请你多多担着点儿。”

“把该卖的都卖完了之后,你们就早点回来。”

萧郡城一脸懵逼,往安晓晓面上扫了一眼,看到她那龇牙咧嘴着要他配合的表情之后,他淡淡的应了一声。

“好。”

次日清晨,鸡刚鸣过,安晓晓就来到了萧郡城的竹屋前,狠狠敲打,“萧大哥,太阳都晒屁股了,赶紧起床。”

萧郡城的警惕性很高,她刚敲了两回门,他就睁开了眼。

下一秒,安晓晓拎着烛灯闯进家门。

“你动作快点,我一会儿还要去屠宰场预定一点猪肠子。”

这时,一阵冷风突然袭来,她的烛灯随风晃荡了几下,微弱的珠光随即被熄灭,屋内一片漆黑,也不知是谁给了安晓晓勇气,没听见萧郡城的声音,她就摸着黑走了进去。

“萧大哥。”

“在。”

她搜刮了半天之后,突然撞见了个人,脑袋一扭,又碰着了对方的鼻子与嘴巴,温热而又均匀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她的额间,让安晓晓不由自主的红了脸,气息也一点点变得急促。

孤男寡女什么的……好像在古代很忌讳?

这念头一闪过,安晓晓连忙往后退,不想她突然踩到了自己的裙角,身体一失去了重心,就在萧郡城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疼……”

那层扑朔迷离的暧昧立马被打散,她才松了一口气,却不想,下一秒,萧郡城忽然点了灯,来到她面前,伸手把人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的掌心很暖,轮廓分明的容颜在暖光的照耀下,显得比以往更加俊朗,莫名其妙的把安晓晓这个心理年龄已经二十老几的老妖婆,撩的七荤八素。

第4章 自信洋溢的笑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门,步行了半个时辰之后就到了附近的小镇上,一路上,安晓晓在喋喋不休的讲着话,萧郡城慵懒的打着哈欠,背着她的东西,拎着她的鱼,在背后“嗯,噢”的应着,眼皮沉的厉害。

安晓晓一来就奔着屠宰场去,在进去之前还朝萧郡城拿了五十文银钱。

他皱眉,“准备干什么?”

安晓晓扯出一抹自信洋溢的笑,“创业。”

他完全听不懂,但还是把钱袋给了她。

安晓晓在屠宰场用三十文收购了三头猪的肠脏,并谈了一笔长期收购的生意,谈妥后,她把肠脏拎到附近的小溪边清理干净,放进了木桶里浸泡。

不论做事还是说话都一气呵成,老成的让人怀疑根本就不是个十一岁的小姑娘。

忙完了这些以后,她又去贸易区,租了个小摊子,兴高采烈的叫卖。

“来来来,瞧一瞧,看一看,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哎!”

“点杀鲜鱼,价格公道,肉质鲜美。”

“收获的季节也很快到了,欢迎大伙卖新出炉的竹筐勒!”

街边的人看到她的相貌就惊悚,即便她那笑容亲和力再强大,还是有小孩子看到她就“哇”地一声哭出来。

也正是因为这张脸引人注目,她的鲜鱼很快就被卖完,竹筐也卖了好几个。

萧郡城坐在一边看着,内心暗暗地被惊了一把。

这姑娘敢半夜来他家找他就算了,竟然还会丝毫不顾淑女形象,在街上大喊大叫的卖东西。

最终,八条咸鱼卖了一百二十文,五个竹筐卖了二十五文,她把萧郡城的五十文还了他以后,还踮起脚摸着他的脑袋,道:“小哥哥,今天辛苦了,等我的猪肠臊子做好了,请你吃一大碗。”

他看着眼前这个丑姑娘,三观仿佛被人刷新了一遍。

挣到了钱之后,安晓晓开始毫无节制的剁手,在布庄里买了好几匹布,又买了油盐酱醋蒜,肉包子,冰糖葫芦,蜜饯等,各种吃的东西,把钱花的只剩下十文,才心满意足的回家。

安晓晓与萧郡城大包小包,满载而归的模样凑巧被站在村口唠嗑的张氏瞧见,张氏眉头一拧,心里立马就不舒服了。

老二家这才分家出去过就开始吃好喝好了?!

她的目光一直黏在安晓晓身上,安晓晓选择无视,跟萧郡城有说有笑的离开。

于是,张氏的眉头拧的更紧。

丑丫以前可是连说话都不敢看着人说话的,今天居然跟那个不知哪里来的小子打情骂俏了?!

张氏暗搓搓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

快到家时,安晓晓摸出了一袋包子往萧郡城怀里递,笑得比阳光还灿烂。

“萧大哥,请你吃超级无敌美味的肉包子!”

“吃了就好好睡一觉,晚上我给你盛一碗美味的臊子来下饭。”

萧郡城打量着这个丑姑娘,眼角一点点变得柔和,“好。”

安晓晓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弟弟安乔一瞧见那些零嘴,眼睛立马就炸开了花。

安乔一闻到那肉包子的味道,立马吞了吞唾沫,往安晓晓的衣角上一拽,水汪汪的看着安晓晓,“阿姐,你买了好吃的!”

安晓晓摸了摸他的脑袋,把东西拿了出来,一人一个地往家人手里递。

安家夫妻俩一开始是拒绝的,想要把东西都留给两孩子吃,但安晓晓却不依。

她把包子往父母手上递,“爹,娘,我以后会让你们每天都吃山珍海味,现在只有肉包子,要是不吃,我就当你们嫌弃我这个女儿。”

这番话让夫妻两纷纷心酸,安铁更是红了眼,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沉沉叹息,“是爹爹没用,不但没有让你们过上好日子,还让你这么小就开始赚钱谋生。”

安晓晓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嘴角扬起笑,“爹你放心好了,我也可以养家糊口。”

一家人美滋滋的吃了包子,安晓晓准备开始彻底清晰猪肠脏,开始动手时,奶奶张氏突然上门。

小院子正前方破旧的木门一响,差点没被她一手掀翻在地。

张氏用手挥了挥空气,闻到一股专属肉包的残留香味,“好香啊,老二,你们吃的什么好东西,居然没有先拿来孝敬你娘亲我。”

闻言,安铁夫妻俩的尴尬症犯了。

安铁干笑了一下,“这,这是晓晓用自己挣的钱买回来的。”

姚氏很尴尬的拿了最后一个包子往张世手里送,“娘,您尝尝?”

张氏很不屑地扫了她一眼,冷呵了一声,接了包子就往地上丢,并狠狠地踩了一脚,里面的肉馅一受到挤压就‘刷’地一下炸了出来。

“丑丫买来的东西?”

她把目光往安晓晓这边一扫,冷嘲,“谁要吃丑东西买来的东西,指不定她脸上那东西化脓后还有脓液掉了进去呢!”

这话立马引起了安晓晓的厌恶,她眉头一挑,毫不客气的反驳回去。

“那我们家该没分家的时候,奶奶肯定没少吃过这样的东西,毕竟我曾给你送过不少饭菜。”

听到这儿,张氏恼了。

她想到自己平常吃的东西都被染上了她身上的脏东西,一时间就被恶心的慌,完全不能自理。

她牙关一咬,把手往安晓晓脸上一指,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是大逆不道的死丫头,你敢!”

安晓晓瞧着地上的脏包子,冷呵,“这样的东西都能踩坏,我奶奶得是多金贵的一个人啊!”

听见了安晓晓的嘲讽,张氏彻底被惹恼,被气的面色发绿。

她牙关一咬,怨气一聚,匆匆向她走来,把手狠狠往安晓晓的领口一拽,咬牙质问,“小崽子,你今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敢对你奶奶不孝!”

安晓晓听了,完全不以为然,肩膀一耸,双手一摊,“是奶奶你自己不稀罕,和我们不孝敬您是两回事。”

事实如此。

张氏感觉自己所有的出气口都被她堵住,难受的很,偏偏这丫头突然变得伶牙俐齿,让她这心头仿佛被堵了巨石糟糕。

第5章 看不惯这种人

“小崽子,你再说一遍!”

彼时,张氏怒目切齿,显然是恼了。

张氏平时蛮横惯了,倚老卖药,无法无天无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安晓晓从来就看不惯这种人,像极了前世公交车上的某些老人,仗着自己的老人,连坐在椅子上的年轻人的耳光都随便扇。

而安晓晓就有这么糟糕的一次回忆。

一阵酸爽涌上心头,让安晓晓内心一阵七荤八素。

安晓晓故作呛咳,在分秒之间咳了张氏一脸口沫星子。

“咳咳咳……咳咳……”

她把自己的胸口一捂就狠狠咳嗽,或大或小的口涎珠子立马喷了张氏一脸。

张氏把手往脸上一捂,彻彻底底怒了。

她猛地把安晓晓往地上一丢,低吼,“小崽子,你居然敢冲我脸上吐口水!”

原主没有漱口的好习惯,安晓晓这些天来,每天都会洗漱两三次,但仍然带有点儿异味。

眼下,张氏不但对着她的口气吹,还沾染了口涎,难免抓狂,偏偏安晓晓脸上却挂出了惊悚又无辜的表情,‘慌慌张张’地回到:

“奶奶,奶奶,我只是被你勒的喘不过气啦!”

“咳…咳咳……”

安晓晓做戏做的太足,让人无可挑剔,又让张氏那一口气无处撒泄。

张氏抓住她的领子往后一推,安晓晓立马化身八爪鱼,眼疾手快的抱住了她。

“啊!!”

“奶奶,不行了不行了,你撑着点儿!”

“要摔的话,我们俩都会倒下的!”

有了原主好吃懒做的恶劣作风,安晓晓这体型自然比较庞大,再加上她有意摇晃,张氏那弱小的身躯哪里承受的了。

终于,张氏脚下一软,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

院子的地里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石子,张氏这一屁股栽下来,那酸爽感可是无言以喻的很。

“哎哟!”

“斯哈斯哈……”

身为思想比较封建的古人,张氏很不好意思当着自己的儿子摸屁股,偏偏又疼的紧,只能掐住自己的大腿,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别提有多精彩。

而安晓晓则在她跌倒的瞬间从她身上跳了下去,彼时,眼里已经染上了几分幸灾乐祸。

她眉头一挑,轻轻拍了自己的额头一掌,神情紧张的问张氏,“哎!我一着急就跳下来了,奶奶,您可还好吧?”

张氏看向她那虚假的模样,恨不得立马把这丫头给掐死,偏偏不论是她的称呼还是问候,都软的很,张氏强压不住立即把她抽筋扒皮的心。

她牙关一咬,“托你的福,我好得很!”

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安铁终于无法置之不理。

安铁几步来到母亲跟前,把她从地上搀扶了起来。

知道自家母亲早就被他们惯得无法无天,女儿安晓晓又突然变得胆大妄为,连他母亲都敢挑战,只能由他先妥协。

“母亲,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这腿……这辈子怕是难以下路,孩子他娘身体又不好,安乔还太小,能出去做买卖的就只有晓晓一个。”

“芸娘,家里还有多余的包子没有?娘不爱吃,也让老二他们尝尝鲜,毕竟饥荒刚闹完不久。”

闻言,张氏喜上眉梢。

她可是很久都没有闻到过肉味了,刚刚为了摆架子,把一只香喷喷的包子践踏掉,别提有多肉也肉疼。

事情发展到这个节骨眼上,安晓晓的心里实在不舒服的很,偏偏又对这两位父母无言以对。

安晓晓眸子一黑,眼睁睁地看着张氏抱着剩下那几只包子走人。

人一走远,安晓晓就急了,往安铁那边走了两步,恨铁不成钢,“爹,你干什么呢?”

“奶奶她从来就只会压榨,如今我们一家人镜框窘迫,你还能拱手让食,真是……”

安铁眉目一垂,长叹了一口气,“是爹爹没用,没能让芸娘和你们姐弟俩过上好日子。”

其实在安铁腿没断的时候,一家人的日子还是挺好的,因为安铁随时都会进山打猎,偶尔摘菜到几颗野菜,或者是几味药材。

安晓晓看着安铁,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的很。

她把这对夫妻打量了一番后,在心里下定了给他们洗脑的决定,若往后仍旧是逆来顺受,委曲求全这种破德行,那,她再努力挣钱奔小康,也只会便宜了张氏和她二儿子。

就,从包子这个梗开始。

拎清了这一点,安晓晓的内心倒是舒服了不少。

最终,安晓晓走到了安铁身体,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无害,“爹,我知道你的烦恼与担忧,但没事,我可以帮你扛一半。”

“我留了点猪肠子,今晚给你们弄好吃的!”

安铁看着自家早熟的女儿,内心禁不住又是一阵愧疚泛滥。

安晓晓准备开始做饭时,余光无意间捕捉到,弟弟安乔正一脸郁闷的看着张氏离开的反向,喉咙滚了又滚,含着可惜与遗憾,眉头被他拧成一条线。

安晓晓的心咯噔一下掉了一拍,暗自下定决心,以后坚决不让张氏那一窝人再从他们家里抠走一点半点好处。 

张氏走后,安晓晓开始鼓捣晚餐。

她把猪肠子清理了一遍之后,又用盐巴揉搓了好一会儿,异味全部处理完之后,她将肠子全切成碎块,把香料准备了一番之后,正式开始烹饪。

猪油一放,蒜米辣子为辅,再放点调味的香料枝叶,专属臊子的美味四溢,立马侵蚀了整个小茅屋。

搞定之后,安晓晓又煮了一锅野菜汤,再将镇上买来的米饭一煮,一家人立即被缠的不行。

安乔的眸光里更是闪着光,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眉眼一弯,“好香啊!”

“阿姐,你这个是从哪里学来的?”

安家两夫妻本来也没有在意这个问题,在眼下小儿子一问,两人也跟着挑起了眉头,脸上挂满了疑问。

安晓晓总不能说这是自己是从21世纪学来的,只能随口扯谎。

“这个啊,是镇上卖猪肉的大叔给我的土方子,说是这么弄得话,会非常美味,而且更是下饭的好东西。”

第6章 已经去世的事实

“我当时在那位大叔那儿长期预定了猪肠,所以这是他给我送的从小福利。”

安晓晓笑嘻嘻地说谎,脸不红,心不跳。

这个谎撒的很成功,完全没让安家俩夫妻心生怀疑。

安晓晓不能自爆身份,也不忍心说穿他们女儿已经去世的事实,既然上天又让她活了一回,那就连带着原主的那份一并活着。

不但要带着这家人奔向小康,还要洗刷一下他们那弱者转悠的三观,让任何人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还没开饭,安晓晓就摇了一碗臊子,“爹,隔壁的萧大哥这两天没少帮我,我盛一碗给他送过去,你们先吃着。”

隔壁的小子?

他眼眸里闪过几分疑虑。

晓晓这才搞了一出休夫的把戏,转眼又跟那个三天可以不说一句话的小子亲近,会不会被同村里的人说闲话?

而且,他怎么有种自家女儿要被抢走的错觉?

安铁张口就想拒绝时,芸娘揽住了他,笑道:“真是辛苦他了,要不要再带点菜汤过去?”

安晓晓嫌麻烦,只带着臊子出门。

她前脚一出门,安铁后脚就向妻子使眼色,眉间有愁云飘过。

“你这……你这……”

芸娘面上是从容的笑,带着几分姨母笑,“我觉着那伢子挺好的,多接近接近也不是什么坏事,人这辈子要是只看着别人的脸色生活,那得多难受。”

安铁犹如一拳砸在棉花上,见孩子她娘都不介意,也就懒得计较了。

安家如今住在村尾的小茅屋里,离萧郡城的小木屋倒是格外近,走路不到两分钟就来到了他家门口,门口多了一只小狼狗,看到安晓晓,就嗷嗷叫着,试图赶走她。

“萧大哥?人在家不?”

她边叫边进门,完全无视了小狼狗。

小狼狗哪里经得起无视,低声嗷叫着冲过来,眼看就要咬伤她时,安晓晓突然挑起了脚,把它给踢倒在一边。

萧郡城探出头时,正好看到她有模有样的教训狗。

她往狼狗脑袋一指,“哎哎,小狗子,别乱咬人啊,万一你要咬的是你将来的主母,那你以后可就有好日子过了。”

萧郡城面无表情,只见小姑把耳朵一耷拉,乖乖地伏在了地上。

见状,他眉头一挑。

怎么有种它懂人语的错觉。

“萧大哥,家里还有米饭和剩汤没,我给你带来了超级下饭的臊子。”

安晓晓笑着瞥过来,正好看到萧郡城光着上半身,身上有深深浅浅的疤痕,似乎是刀刃锐气所伤,肤色被涂上了更深一层的麦色,精壮的身材让她有点意不开眼。

她目光略火热,全无半点羞涩之意,好一会儿之后,萧郡城被她盯的极度不自在。

“看够了吗。”

陈述句。

他声音略低沉,带着磁性,少年音还未完全脱去,听起来倒是别有一番风味。

安晓晓突然想起来这里不是现代,立马装模作样的捂住了眼睛,“够了够了。”

萧郡城有点懵。

这个女人嘴巴上说着够了,实际上却张开指缝,露出一双清澈的眸子,继续看。

安晓晓是什么人,一眼就看穿了他身上的伤来的不简单,为了化解尴尬,机智的抢了说话权。

“萧大哥,以后去打猎注意点,跟野兽拼死活吃亏的是自己,你这一身伤让人看了都心疼鼻酸。”

萧郡城闷闷地应了一声,道谢。

对方咧了咧唇角,轻笑了一下,安晓晓突然感觉自己的心脏扑通落了一拍,面颊有点发烫。

她拍了拍自己的两颊,心理活动丰富的很。

——草,安晓晓,你前世今生年龄加起来都不只三十岁了,怎么对着个毛头小子都能泛起花痴!

她边拍脸边龇牙咧嘴的出去,根本就没有注意脚下有什么,在垮门槛时,突然摔了个狗吃屎,擦破了一大块皮。

“嘶……”

“你怎么样?”萧郡城的声音带着几分关切。

安晓晓连道了两声没事糊弄,正准备优哉游哉地离开,萧郡城却叫住了她,没一会儿,他就拎着一小袋米出来。

“这个,拿去吃。”

安晓晓有点恼,眉头一拧,“萧大哥,我又不是拿臊子来跟你换米吃的,你这是几个意思?”

面对她的质问,萧郡城心里有点虚,毕竟他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在人际交流沟通这一块也不太擅长。

“我一个人住,懒得做饭吃饭。”

安晓晓深有同感,在这一点上,她跟他保持同一意见。

前世她独居,懒得做饭,要么叫外卖,要么快把自己饿死了再随便吃点什么。

她往他家扫荡了一圈,除了一点被风干的野味之外,连一片菜叶都没看到,准备继续拒绝时,萧郡城又道:

“反正,我以后一定不少在你家蹭饭。”

安晓晓打量了他一圈,“那就这么说定了,如果萧大哥不来的话,我就把饭菜端来给你。”

萧郡城本只是客套而已,没想到她真的当真,这让他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安晓晓撂下了话就闪人。

他看着她的背影,有点莫名。

再回到家时,安晓晓老远就听见自家传来了安乔的尖叫声,再走近点儿时,她就完全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娘,好大好粗的一条蛇!我好害怕!”

“爹爹,它它它爬到床榻下面了,怎么办!”

闻言,安晓晓的心咯噔落了一拍,心里一急,随手找了木棍,再弄了条绳子打了个活结后才敢破门而入。

她进家门时,安乔正被芸娘抱在怀里安抚,芸娘一个劲的重复着没事没事,但自己也白了一整张脸。

安铁坐在椅子上干着急,同样安抚俩母子,“别害怕,这是菜花蛇,没有毒性,只要不攻击它,我们都相安无事。”

听到这蛇没有毒性,安晓晓心里松了一口气。

“别慌,趁现在天还没黑,我把它套出来。”

芸娘和安乔一出家门,安晓晓就套蛇。

安铁傻坐在边上,看着她套蛇,直到她真的把蛇弄出来时,他满脸错愕。

短短几天,他女儿的变化怎么这么惊人?

第7章 外面狂奔

安晓晓的洞察力比较强,立马就意识到了安铁正在瞅自己,似乎还在思考着什么。

她一顿,立马摆出了惊恐的神情,嘴唇紧抿,牙关紧咬,深吸了一口气。

“爹,我会保护你们的!”

言罢,安晓晓立马钓起了蛇,脚下突然一个踉跄,人和蛇一并倒地,蛇开始疯狂的跳跃了起来,嘴巴一张就要冲安晓晓咬来。

“啊!”

她惊呼一声,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拽着棍子就往外面狂奔,“娘,乔儿,你们让开!”

于是,在安铁震惊的目光下,安晓晓拽着一条乱蹦乱跳的菜花蛇冲出了家门,一张嘴被惊的差点拖地上。

芸娘看着孩子做如此危险的事,立马就慌了,她脑子一片空白间,目光往四周乱扫一圈,看到了用来剁猪草的那把老菜刀之后,她硬着头皮捡起了菜刀。

往蛇那边一冲,再奋命挥手一砍,一条蛇瞬间被砍成了两半,鲜血四溅。

蛇的身体在地上不断扭动,芸娘怕的面无血色,浑身颤抖。

“他爹……我…我……”

芸娘本是个温柔贤淑的妻子,但危机当前时,却也会硬着头皮往前冲,这让安铁人突然释怀了安晓晓的变化。

这孩子,大概是体验到了世态炎凉,才会有此变化。

安铁看妻子情绪不对,立马安抚,“没事,没事,你嫁给了我,冠上的是我的姓氏,你老家那套不能杀蛇的习俗,早就该丢了。”

安晓晓也是惊魂未定。

她本来只是想放生,完全没想到她母亲如此刚烈。

安晓晓长呼一口气,跟着安慰,“娘,不伤害原则是不能无缘无故的杀害,刚刚这状态,不是你死就是它亡。”

“而且就现在这世道,都恨不得去挖虫子吃了,咱们暂时别相信那套迷信。”

一人一句安抚下,芸娘的情绪倒是稳定了不少。

安铁愁云满面,“就附近这一带,毒物不少,咱们得把周遭彻彻底底清理一遍,顺便开荒种田,不然没饭吃啊。”

确实,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

说到劳作这个点上,安铁的脑袋更痛,痛心疾首地捶了两拳自己的大腿,悲沉地从牙缝里挤出话。

“都怪这腿,要是没坏,分了家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的地步!”

芸娘轻叹了一口气,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安晓晓却陷入了沉思。

据原主的记忆来看的话,安铁的腿是在深山里摔伤的,大冬天的,在山里头躺尸一整晚之后才被捡回家,芸娘当时准备去镇上请大夫抓药,但却在半路被张氏截回来,一家人所有的家当都没了。

这腿就一拖再拖地拖了几个月,如今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我得想办法把这条腿给治好,可是贸然行动只会让他们心生怀疑。

这晚上,安晓晓翻来覆去睡不着,安乔连连做噩梦,嘴巴一直嚷嚷着“好大一条蛇,阿姐救救我……”

安晓晓心疼安乔,第二天就向邻里乡亲索要了些硫磺粉和雄黄酒,把整个小屋里里外外都洒了一层,做安全结界。

同时,她还把家周围的杂草与灌木丛都清理了一遍,顺道盘算起了什么时候盖座新房。

他们家背后临近山腰,最下面那一节是出了名的毒区,因为爬行软体动物比较多,基本没人敢靠近,或许正是因为如此,这里长满了中草药。

安晓晓看到了那一堆中草药时,脑门忽然一闪,有了正式治安铁的腿的法子。

历经三天的痛苦打理后,房屋之后的危险区算是得到了圆满的解决,为避免柴火被有心人顺走,也为了方便快捷,安晓晓把砍下来的树木全理在了小院子头,并用做了个简陋的搭棚。

家里的事忙得差不多之后,安晓晓把晒干过后的药材全部炼制成了药丸,又做了一桶臊子,再次大包小包的出了门。

安晓晓毕竟只是个12出头的小姑娘,虽然个儿已经高出同龄人一整个脑袋,但芸娘还是很担忧,不断咳咳个不停,还想要跟安晓晓出门。

她没辙,只能给芸娘找事做。

“娘,我一个人绝对没问题,我上次不都跟萧大哥去过了嘛?”

“你就安安心心地在家里等我回来,拿上次我买回来的布匹好好地做衣裳,这次我去镇上,说不定回来时你又有事干了!”

安晓晓只是随口跟她聊天,但心里又有了商业计划。

她好说歹说,可算是把芸娘留在了家里。

来到集市上,她像上次一样,买了摊位,就开始吆喝叫卖,方法和上次的并没什么区别,但一阵阵专属臊子的香味引来了无数人的注目。

“来来,新鲜出炉的臊子,下面下饭都倍儿爽,一勺六文钱,瓷碗免费,童叟无欺哎!”

“想喷喷的臊子哟!”

这玩意儿谁也没见过,因此很快就有人凑了上来。

多数人都在看到了那比碗稍小的勺子以后,纷纷掏出了钱。

叽叽喳喳,轰轰嚷嚷,安晓晓的声音也相当红火。

这个年代没有塑料袋,也没有纸碗,安晓晓只能咬牙忍痛买了一堆瓷碗,并在上面雕刻记号,每来一位客人就笑眯眯地道:

“欢迎光临,下次再带着这个瓷碗过来,就会便宜一文钱。”

营业效果还是很不错,臊子还没见底,碗具就没了,她把最后剩下的那点儿臊子给了旁边的摊主,笑得无比和煦:“谢谢大叔关照!”

身旁那位大叔看着这张丑陋不堪的脸,心底完全掀不起半点厌恶,乐呵呵地道了谢,对安晓晓的好感直线上升,差点没忍住就来了一手摸头杀。

忙活完了之后,安晓晓大包小包的拎着东西,来到了附近的药堂里。

一进药堂就有苦涩的中草药汁味扑鼻而来,光是闻着就苦涩到家。

安晓晓眉头一皱,“有没有人在?”

“……”

鸦雀无声。

安晓晓把声音狠狠一提,扬声再次询问,“有人在不?”

少女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大厅响起,立马炸出了一位白色锦衣少年。

他绑着高高的束发,睡眼惺忪,个子比安晓晓高出半个头,看到有客人,他摆出被公式化的微笑,“小姑娘,抓药吗?”

第8章 协助治疗

安晓晓脸上丑陋的脏东西无比抓人眼球,仔细一看,还呈现出蜂窝状,打着一副即将要流脓的架势,让章尹凡冷不丁地在心里打了个寒颤。

安晓晓自然知道自己相貌异于常人,因此也很有礼貌地往后退了两步,微微颔首,问:

“请问,你们这儿回收药粒吗?”

“我前两日炼制了几十颗草药,对驱寒养身一定的作用,最好的那两颗,对肺痨有协助治疗作用。”

章尹凡今年一十有八,家门时代都是医师出家,而他本人更是从记事起就开始学医,如今被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戏弄,心里不是很爽。

“小姑娘,这里可不是过家家酒的地方。”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没事就赶紧离开。

安晓晓小叹了一口气,鼓捣了一小会儿之后,从包里把药粒拿了出来,往桌上一递。

“小哥,你家有大人的话,可以叫出来鉴定一番,给个合理的价钱。”

章尹凡本做好了她再胡闹就撵出去的打算,但在看到了药粒的色泽,闻到了气味之后,神情认真了起来,再看向安晓晓时,目光已经染上了几分异样。

——这药粒的品级显然相当高,真是出自这小丫头之手?

安晓晓有点不耐,催促道:“实在入不了你的眼的话,我换个地方。”

“姑娘,等一下。”

“这三十八颗收成一两银钱,那两颗给二两,你觉得还合适吗?”

三两。

盖个小竹屋的话,勉强够了。

安晓晓把手往桌上一拍,豪爽至极,“得嘞!”

一笔交易完成,安晓晓拽着银子哼着小曲儿离开。 

章尹凡看着她的背影,叹了叹一口气,心道:这么与众不同的小姑娘,娶回家当妻子倒是很合适,可惜了她那惨不忍睹的脸……

从药堂出来,安晓晓直接进了布庄,用了一两,买了一匹上好的锦布,还有刺绣专用的针线。

出布庄前,她还要了一堆布头,寻思着让芸娘绣一件嫁衣,再做一对小人偶当赠品讨顾客欢心。

安晓晓满载而归,来时屁大点感觉都没有,回家时却累成了狗。

她学着狗伸着舌头,一口一口的喘着气,走到半路时,突然听见了一阵狗叫声,扭头一看,是萧郡城的小狼狗。

“汪汪汪!!”

安晓晓白眼一翻,“我都要累成你的同类了,狗大哥狗大侠,别再吵吵了。”

很快,安晓晓就放发现了不对劲。

这狗一边跑到她脚边狠狠挖地,一边又往另一个方向跑,仿佛是想表达什么。

安晓晓眉头一拧,跟着走了过去,这一跟,她就被吓了一大跳。

在一条幽深的小溪里,萧郡城遍体鳞伤地躺在水里,血液顺着溪水流淌,面色惨白。

她心里一急,丢了东西就滑下去,把人往岸上一拖,把他的衣服脱了下来。

又是刀伤,而且刀法霸道无比,刀刀致命,好几处血管被伤,安晓晓只能撕了自己的衣服给他止血。

她边处理边忿忿不平,自言自语,“虽然不知道你到惹了什么人,但本姑娘的救命之恩,你可得用自己的身体好好报答!”

小狼狗在她身边踱来踱去,喉咙间发着嗷呜声,似乎是在应和她。

半个时辰后,她把萧郡城拖回了他家,又是烧水又是擦身又是摘药草摸药草,浑浑噩噩地守了他一整个晚上。

这晚,安晓晓坐在他的床边就睡着了。

……

萧郡城再次睁开眼睛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他一张眼就看到了安晓晓,她发丝凌乱,眼角与厚厚的黑眼圈存留,一双手被自己摁住的发红。

他把手一伸,撩了撩她的头发,刚坐起来,脑袋突然一阵眩晕,身体不由自主地往下倒,额头正好不偏不倚地砸在她的脑门上。

“唔啊……”

安晓晓在一阵疼痛中睁开眼,一来就看到一张被放大了无数倍的俊脸,对方均匀的呼吸一点点喷洒在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舒适,更离奇的是,她居然半点儿都不嫌弃。

彼时,两人嘴巴对嘴巴,鼻子对鼻子,隔着几厘米的对视,谁也不敢动弹,在这危险的体位下,暧昧油然而生。

安晓晓两世为人,早就不是什么纯情少女,虽然未曾经历经人事,但看到过成人相互纠缠的视频。

当下,那些两具衣衫不整的身体相互缠绕,狠狠收拱的画面一在脑海里放映,她的脸立马烧成火海岩浆。

她一阵激动,说话都结巴,“那个…那个……我你我……”

立马萧郡城今年已过十八,也知道男女之间那回事儿。

僵持了好一会儿之后,安晓晓感觉自己两颊越来越烫,好在萧郡城先一步别开了脸,脑袋无力地搁在她的颈边。

下一秒,她感觉脖颈一痒一温,低音炮就轰进了她的耳朵。

“谢谢你。”

有那么一瞬间,安晓晓感觉自己仿佛触了电。

她强压下尴尬感,“没事,啥时候换你拖我回家就可以了。”

闻言,萧郡城面色微微一黑。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他感觉自己的臀部跟大小腿有火辣辣的疼痛散出来。

她很可能是拽着他的两腿,硬生生拖回来的,毕竟他身强体壮的。

他轻叹了一口气,在腰间摸索了小半天之后,突然从腰间腾出了一只玉镯。

“麻烦你,这段时间照顾我一下,我几乎生活不能自理了。”

安晓晓皱眉,打量着晶莹润泽的玉镯,感觉不对劲的很。

一个普普通通的猎户少年,为什么浑身上下都是伤,又为什么会又这么名贵的东西。

安晓晓僵了好一会儿,突然道:“你别是偷了大户人家女眷的首饰吧?!”

“那人也下手太狠了吧!”

萧郡城不吱声,安晓晓就权当他是默认。

半晌,她又摇了摇他的身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事我接下了,昨晚一晚没回家,我现在需要回家。”

萧郡城浑身无力,认命般道:“你自己推开我。”

安晓晓内心仿佛有十万只草泥马在瞬间崩腾而过。

从萧郡城家里出来后,安晓晓大包小包的拎着自己东西回家,刚到门口就听见自家父母在拌嘴。

“晓晓万一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让我这个当娘的怎么活!她都一晚上没有回来了!”

安铁同样愁云满面,“你身体不好,去了镇上万一又发生点什么事,万一撞见了不该撞见的人,万一没法再回家……”

说道后面,安铁的声音还带上了几分颤意。

安晓晓直觉,镇上似乎有她娘不该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