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嫉恨今日情:一场精心设计的豪门盛宴

五年前,一场精心设计的豪门盛宴,未婚夫伙同妹妹将她送入陌生人的床,18岁未婚生子,她被剥夺继承权,臭名远扬,成为夏家的弃儿。五年后,她涅槃重归,寒心似铁,摒弃所有的恩情,转身遇见了他。席鹰年,冷清嗜血,A城庞大财团的神秘帝枭,翻云覆雨只手盖天……。,夏以安知道,未婚的他即使有个5岁的孩子,依旧抵挡不住全城女人对他的趋之若鹜,可他却在选择了声名狼藉的她。婚后——明明说好只管照顾孩子的她,却被他压到逼仄的角落,黑暗中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前世嫉恨今日情:一场精心设计的豪门盛宴
第1章 该是还债的时候了

“以安小姐,再用力一点,孩子就快出来了–”

医院,医生满是担心的声音充斥着紧张和害怕。躺在床上的年轻女人满脸汗水,湿透了的刘海黏在脸上,她脸色苍白唇瓣干涸,贝齿咬出下唇,双手紧紧抓住床单,似是使出了浑身的最后力气。

“啊–”

划破天际的尖叫声,伴随着婴孩的响亮无比的哭声,床上的女人累极了,她渐渐阖上眼睛,来不及看那孩子一眼,内心却为这新生命的到来悲喜交加。

“是个男孩。”

恍惚中听到医生的声音,躺在床上的女人嘴角困难的勾起欣慰的笑容,下一瞬间疲倦的眼皮重重的阖上,她真的累了……

与此同时,医院门口,木棉树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迈巴赫,红色的花瓣洒落在车顶,滑落在摇下的车窗,飘进车子里。

“Boss,孩子生下了。”

车子的后座坐着一个浑身散发着矜贵气息的男人,站在外面的随从恭敬的将襁褓中的婴儿地给他。

那婴儿落入男人怀里,倏然大哭起来。男人微微皱着眉头,深棕色的眼底泛出一抹不耐。他动作生疏的抱着那孩子,但大手却不由自主的轻拍着怀中的孩子。

孩子许是得到了安慰,终于停下哭泣,瞪着大而黑的眼睛,非常好奇的看着他。

男人的心莫名的柔和下来,讳莫如深的眼眸眯起,这才缓缓开口:“开车!”

得到他的命令,车子即刻启动,远远的拉开与医院的距离。

车胎下的尘土飞扬,红色的木棉花被碾在地下,如血般鲜艳刺目。

五年后,A市,盛夏的季节,红色的木棉花肆意怒放,灼灼其华。

精神医院门口,一个高挑身材的女人从里面走出,她有着一头及腰的黑发,像是绸缎似的包裹着她看似孱弱的身体。

被人当做五年疯子的夏以安终于站在日光之下,阳光照在她的身上,女人的唇角倏地勾起,一抹冷艳的弧度瞬间上扬。

她,夏以安,终于出来了!

“以安,恭喜你出院。”

早早等待在那里的林妈穿着朴素的衣服,满脸欣喜的迎了上去,林妈是夏以安从小到大的保姆,两个人的关系更像是母女。

夏以安看到林妈,原本黯淡的眸子突然亮起,那张精致的脸蛋素面朝天却依旧美得动人,她走上前一把抓住林妈的手,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迫切的问道:“林妈,孩子找到了吗?”

传言夏家千金夏以安,五年前未婚先孕,之后生下死婴而精神崩溃,被夏家人送进了精神病院。

“以安,那孩子,那孩子他……不是早就夭折了。”

林妈低下头掩饰着眼底那抹悲伤,同时的担心的看着夏以安。

“呵呵,真的死了吗?”

夏以安冷笑几声,早在精神病院就听说了这个消息,人人都说她生下了死婴,可是明明那时候她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他们不放过我,连同我的孩子都不肯放过吗?”

夏以安唇角勾起嘲弄的弧度,眼底迸发的是无穷无尽的恨意,一语双关的讥讽道。

“……以安,当年你该告诉老爷孩子的父亲是谁,或许老爷就会宽恕你的。”

林妈见夏以安的脸色,感觉眼前的她陌生了许多。当年若不是夏以安拼死保护着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至于被夏霸天彻底的放弃。

呵,宽恕?

五年前发生的一切真相谁又会在意呢?

她夏以安的人生简直是一个笑话。

继母和妹妹的精心设计,在她18岁的成人礼上给她下药,将她送入陌生人的床。

一个月后,意外怀孕,却在妹妹的错意下,以为和自己那一夜欢情的人,是自己深爱多年的未婚夫。

18岁那年,她未婚产子,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为了家族名誉彻底抛弃。

原来一切都是个计划。

她受刺激而早产,生下孩子却被通知是个死婴。

所有的一切,让她当时的情绪彻底崩溃。

父亲毫不留情的直接将她送入精神病院,这一送便是五年。

五年来,亲人对她不闻不问,她被剥夺母亲留给她的继承权,被送入生不如死的精神病院,以及还有那生死未卜的孩子。

她从众星捧月的夏家大小姐,成为谁都可以碾压的蝼蚁。

曾经是夏以安,是个又笨又蠢的无知女孩。她相信亲人,相信爱人,结果却被他们亲手的毁掉了人生。

不过没关系,她终于重见天日了。好在她还年轻着,有着大把大把时间来让这些人付出代价。

孩子,夏以安笃定着孩子一定是被他们藏起来了!她要找到孩子,然后亲手,加倍的彻底的毁掉他们!

“林妈,我要回夏家。”

夏以安停止了自己的回忆,嘴角倏地勾起一抹冷笑!

她要回夏家,找到那孩子的下落,她依旧不相信那孩子已经死了。

“以安,你、你最好不要今天回去。”

林妈脸色为难着急,声音吞吐的说道。

眼底全是对夏以安的同情,这孩子是她从小到大看着长大的,却在18岁那年遭受了从未有过的痛苦。

“今天,是希爱小姐跟霍家少爷的订婚典礼。”

林妈低下头继续说道,眼睛里不知什么时候氤氲着一层泪光。

夏家对夏以安的残忍,让林妈倍感心疼。如今的夏家,大概早就不记得还有个夏以安存在。

她早已经被彻底的抛弃了。

霍泽。

夏以安冷笑几声,那个被夏家钦点的女婿,那个口口声声说爱她娶她的青梅竹马,那个她曾深深以为怀上的是他的孩子为此不惜一切代价要生下的男人。

“既然妹妹订婚了,我这个姐姐怎么可以不到场祝贺一下呢?”

夏以安收拾一切情绪,嘴角露出冰冷刺骨的笑容。

出院的这一天,夏以安23岁,她步伐平缓的走在马路上,两旁的木棉花瓣飘在她的肩膀上,花瓣飘散的瞬间映着那女人绝美的脸庞,她勾起唇角,冷冽的笑容给人一种格外妖冶的美感。

五年了,她夏以安回来了!该是一切还债的时候了!

第2章 夏以安,她怎么在这?

夏家别墅,偌大的庭院此时正举行着一个看上去很温馨的订婚典礼。

夏希爱一身白色长裙,将她的身材勾勒的很是完美,站在她身旁的温润男人正是霍泽,霍泽看起来是个很干净的男人,他穿着白色的燕尾服,俊秀的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和夏希爱招待着到场的宾客。

“霍泽,席先生今天真的会来吗?”

夏希爱化着精致妆容,脸上带着娇媚的笑容,附在霍泽的耳边轻声问道。

A市的第一帝少,席鹰年,几乎是没人不知道的神话人物。

但由于他为人低调,能见到他真面目的人少之又少。

霍家和席家有些远亲关系。

之前简夏两家都对他发出盛情的邀请,希望席鹰年来参加他们的婚礼,但霍泽并不确定他会不会来。

“再等等看吧。”

霍泽亦四周张望,很明显对席鹰年很是看重,他安抚着夏希爱,脸上带着一如既往温和的浅笑。

熟悉的小径,夏以安踏在这条路上的时候,原本冷然的表情有些触动,前面就是夏家了,这个她最熟悉的地方,此刻从里面源源不断传来的欢声笑语,是那么的刺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天堂和地狱只有一步之遥。

“嘟嘟–”

正当夏以安走神之际,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汽笛声,她条件反射的回过头,刺眼的车灯骤然亮起,脚下一个不小心,夏以安的身体顿时不平衡朝前倾去。

就在那辆迈巴赫快要撞到跌倒的夏以安时,车子猛地一个急刹车,车胎和地面摩擦的刺耳声响划破天际,夏以安一阵头晕目眩。

“你没事吧?”

一阵男声在她耳边响起。夏以安睁开眼睛,和来人四目相视,苍白的脸上没有表情,随后一言不发的起了身……

“Boss,好像是个哑巴。”

刚刚和她说话的男人,很快用着一种恭敬的语调对着车内的男人报告着。

只见车窗微微摇下,迈巴赫的后座的坐着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他完美的侧脸在阳光的照耀格外惹眼,浑身散发的矜贵气息,气场强大,让人不敢靠近。

夏以安眯眼,莫名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十分钟后我还有场会议。”

席鹰年并未理会助理的话语,头抬也没抬,双眸始终落在放在膝上的笔记本电脑,冷漠的语气言简意赅的说道。

这个男人也太狂了?十分钟有个会议,那么他要花几分钟来参加这场婚礼呢?

夏以安皱着眉,厌恶的看了他一眼。

“是,是,我立刻解决。”

助理模样的男人,飞快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塞进夏以安的手上,说着便着急的上车。

“道歉!”

就在那辆迈巴赫重新启动的时候,夏以安骤然拦住他们的去路,目光冰冷的说道。

“哟,原来不是哑巴呀。钱都给你了,赶紧给我闪一边去,耽误我们Boss的会议你负担不起!”

助理趾高气扬的说道,语气里带着嗤笑。

“给我道歉!”

夏以安对助理的威胁根本置之不理,她双手撑在车头,那对漂亮的眸子里荡涤着冷漠的倨傲。

“你还讹上我们了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

助理又气又急,正准备下车的时候,后座的男人似乎抬起了眼睛,朝着挡在车子前面的夏以安看了一眼。

“开过去!”

未等助理说完,后座的男人慵懒的开口,声音低沉而漫不经心的落下。

“什么?”

助理满脸惊吓的回过头,开过去?这是要撞死人的节奏?

男人没再说话,他看了一眼腕表,俊魅的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的表情。

助理心惊胆战的回过头,双手汗津津的握住方向盘,Boss都下命令了,他不敢不做。

索性眼睛一闭,脚下重重的踩着油门。

车子快速朝着夏以安碾压过去。

夏以安瞪大眼睛,她竟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竟直接朝她开车。

但她却丝毫没有躲闪,双眸灼灼的盯着那男人看去,丝毫不肯妥协。

车子撞上她的膝盖,她猝不及防的倒下。就在车子快要从她身上碾压过去的时候,一阵急促的刹车声顿时响彻云霄。

阻止车子停下的不是充当司机的助理,而是后座的高冷男人。

“Boss,我,我杀人了吗?”

助理从始至终的闭着眼睛,他满脸大汗,语气带着害怕问向席鹰年。

席鹰年懒得理他,轻皱着眉头,径直的下了车。

男人走到夏以安面前,高大如他,居高临下的盯着半仰在地上的夏以安。

夏以安睁着黑眸,毫无畏惧的迎上这男人的目光。

久久的对视,一道锋利,一道倨傲。

“小姐,用这种方式来吸引我的注意,只会涂添我对你的厌恶。”

席鹰年清冷的声音冷酷无情,好看的薄唇勾起了一抹嘲弄的弧度。

“先生,你也是刚刚出院吗?有病就要及时治疗,记得吃药。”

夏以安嗤笑,随后快速从地上站起。自己这才刚刚出院,就遇到了一个病友,真是可笑。

“看来你有病的份上,我不计较你刚刚无礼且没风度的行为。”

还没等席鹰年开口,她轻拍着身上的尘土,懒得再跟这个男人继续浪费时间。

说罢,她转身朝着夏家的方向走去,身形倨傲。

席鹰年看着夏以安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缓缓的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

霍家,悠扬的钢琴演奏伴随着人们的欢声笑语,在席鹰年到来的那一刻,达到了鼎沸。

“席先生来了!”

“真的是席鹰年!天呐,不愧是夏家,连席总这样的人物都能邀请到场!”

“可不是说嘛?这南都啊,夏家霍家都是名门望族,霍家和席先生还有些亲戚关系呢,真可谓强强联手啊!咦,席先生前面那女人是不是夏以安啊?”

诸如此类的声音此起彼伏着,霍泽和夏希爱的目光很快也顺着客人的视线探了过去,正当两人满脸欣喜恭迎席鹰年的时候,夏以安宛如惊雷的出现在顾慕两家人的视线里。

震惊和诧异,让所有人惊愕不已。

夏以安,她怎么在这?

第3章 三个人的婚礼

“以安,你怎么会在这里?”

率先开口的人是霍泽,向来温和的他此时面目有些狰狞,他伸手想要试图扯着夏以安的手臂,却被她灵活的躲开。

“姐姐,你出院了怎么不通知我们呢?爸爸肯定会去接你的。”

夏希爱罕见显得淡定,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她早就知道今天是夏以安出院的日子,也故意将她和霍泽订婚的日子订在今天。

她笑脸盈盈的迎上去,一副姐妹亲热的模样。夏以安看着夏希爱这张伪善的脸,恨不得上前亲手撕了她。

“霍泽,今天我来是想要问你几个问题。”

夏以安直接无视夏希爱的主动和示好,黑瞳看向霍泽,面无表情的开口道。

“我想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

霍泽那张清秀的脸上因为夏以安的到来,很明显的多了一抹愠怒。他毫无客气的拒绝着。

“是吗?不想跟我单独谈,那我们就当众谈?”

夏以安冷笑,高高仰起头,清脆悦耳的声音带着一抹深不可测的威胁和冷意。

这句话,顿时摄住了夏希爱和霍泽,今天是他们的订婚礼,若是被夏以安给闹得鸡犬不宁,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姐姐,我知道你跟霍泽从小一起长大,但是你也知道你们早就分手了,他如今就要娶我了,你可不要闹,爸爸还在后面呢,让他看见了,指不定又要将你送回精神病院。”

夏希爱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话语如刀锋利,句句珠玑,刻意划起夏以安内心的伤疤。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分手多年,和他单独说几分钟的话,你又担心什么?”

夏以安不动声色看向夏希爱紧紧抓着霍泽胳膊的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屑的反嘲。

“你!”

夏希爱很明显被夏以安戳中心事,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出现一抹稍纵即逝的愤怒。

“好,我跟你谈。”

霍泽终是退步,两方家长此时还在后面招呼着客人们,他在夏希爱的额头上落下一个抚慰的吻,随后和夏以安一同走向旁边的角落。

始终站在一旁沉默的席鹰年,将刚刚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Boss,这不是刚刚那个害得我们会议迟到的女人嘛?现在我们还要去开会吗?”

助理Jason站在他的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既然迟到了,那就留下来看看好戏。”

席鹰年挑眉,沉声落下。

这下轮到Jason懵了,Boss从来不关注任何闲事,今天竟然破天荒的要留下来看八卦?

席鹰年勾唇,深棕色的眼眸荡涤一抹讳莫如深的光芒,看向夏以安。

“席叔叔,你不要介意。这是我的姐姐,她呀这里不清楚,在精神病院呆了五年,让你见笑了,真是不好意思。”

等到霍泽和夏以安走远,夏希爱这才将目光放在席鹰年身上。按照霍泽和席鹰年远亲的关系,席鹰年虽只比霍泽大几岁,按照辈分却是叔侄关系。

夏希爱这样称呼席鹰年,是很刻意的在讨好靠近。

这就是传闻中A市第一神秘帝少,席鹰年!

一张雕刻般的脸,高而挺的鼻梁,性感好看的薄唇,特别是那对如同钻石般的眼眸,危险而迷人。浑身散发着矜贵的气息,配上他男模一般的身材,简直让人移不开眼。

多么完美的男人啊。

夏希爱竟有些看呆了,席鹰年的存在让所有的人变得黯淡。

“叔叔?我并不记得我有你这个侄女。”

席鹰年漫不经心的挑起眉头,对于夏希爱的示好根本不屑一顾。

夏希爱顿时满脸诧异,看着席鹰年转身离去的背影,垂下的双手愤怒收紧!

席鹰年的话毫不留情地打她的脸!这个男人也太不识好歹了!

而席鹰年的目光,一直有意无意的落在不远处的夏以安身上。

这个女人冷静而机智,大胆且聪明。

精神病院?他很难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会在精神病院呆过。

“有什么话你就赶紧说吧!”

另外一边,霍泽表情嫌恶的将夏以安带到角落,他目光冷冷的看向她。

“我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

夏以安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眼前这张熟悉的脸,曾经陪伴着她那么长的青春岁月,所有美好的回忆都是和这个叫做霍泽的男孩一起度过。

在精神病院的那五年,她曾经多么希望着,孩子就是霍泽的。

是她和她深爱少年的结晶。

“呵,夏以安,你还真的以为我当年睡了你?你这么贱,别说睡你,就是触碰到你,我都觉得脏。”

提起孩子,霍泽顿时面色狰狞,眼底燃烧无比的愤怒。他话语锋利恶毒,一字一顿的将夏以安打入无底的深渊。

啪–的一阵脆响,夏以安打了霍泽一巴掌。

“霍泽,我的孩子在哪里?”

她忍着眼眶的酸涩,声调猛地提高。是她太天真,直到现在竟然还存在着一丝可笑的幻想。

但是那孩子明明不是死婴,一定是他们把他藏起来了。

“那个孽种生下来就死了。你的孩子,在地狱呢。”

霍泽突然笑得诡谲,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掠过一抹报复的快感。

“这一切都是你背叛我的下场,在我面前装清楚,却被别的男人随便睡。夏以安,你真贱!”

霍泽每句话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朝着夏以安的心口插进去,用力搅动。

夏以安看着眼前的霍泽,突然之间清醒了。

她怎么可以把希望寄托在曾经背叛过她的男人身上。

她怎么可以忘记精神病院那五年生不如死的生活。

她怎么可以忘记是眼前的这些人将她推向地狱。

“是啊,我夏以安就是愿意被任何男人睡,也不愿让你碰。祝你们新婚快乐,你们欠我的一切,还有我的孩子,我都会十倍的讨回来!你霍泽永远都是我扔掉的男人,一切,只是开始呢。”

夏以安笑得格外妖冶,即使五年精神病院的生活也消磨不掉她与生俱来的高贵和骄傲。她不屑的看着霍泽,修长的手有意无意的轻抚他的脖子。

霍泽被她的那席话气得不行,但却也不拒绝她的勾 引。

想着他的手控制不住的去揽住夏以安的腰肢,试图将她拉的更紧。

“夏以安,你在做什么?”

正在此时,夏希爱猛地出现,一脸震怒的尖叫着,她的身后还跟着夏霸天和冯美娇!

第4章 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

“孽障!”夏霸天不由分说的上前,一巴掌甩在夏以安的脸上,“你还想把我的脸丢到哪里?你就不该离开精神病院,一回来就闯祸,夏以安,我没有你这个女儿,你现在就给我滚!”

夏霸天的这一巴掌,猝不及防。打的夏以安耳朵嗡嗡的想着,一边脸顿时红肿不堪。

她猛地勾唇冷笑,黑眸缓缓落在这个叫做父亲的男人脸上:“如果我没有记错,你们现在住的别墅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产。该滚的,应该是你们吧?”

夏以安的这句话刚刚落下,冯美娇顿时跳了起来,尖锐的声音带着轻蔑的嗤笑:“夏以安,我看你真是在精神病院待久了,彻底疯了吧?这别墅的屋主写的可是你爸的名字,有你什么事情?”

“我劝你现在就给我离开,少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今天是妹妹大喜的日子,你就不要在这给人晦气了。”夏霸天脸上却拂过一抹心虚的表情,他声音冷冷的对夏以安说道。

“晦气?”夏以安突然妖冶无比的笑着,美眸几度流转,缓缓落在一言不语的霍泽身上:“刚刚你那么想要吻我,该不会也觉得我晦气吧?”

“夏以安,你够了!”霍泽额头上的青筋顿时暴露无遗,很明显他在紧张。

“怎么?做过的事情就不承认了?就像五年前一样吗?霍泽哥哥。”夏以安却旁若无人,用着调 情的语调和霍泽肆无忌惮的谈笑着。

此时陆续有一些客人朝着这边走来,似乎注意到这边的“热闹。”

还没等霍泽有所反应,夏希爱眼疾手快的上前挽住霍泽:“我劝姐姐还是快点离开这里吧,我们并不欢迎你。”

夏家所有的人都担心的事情会闹大,特别今天是这么重要的日子。

“这不是夏家的大女儿,夏以安吗?”

“是啊是啊,五年前这大女儿进了精神病院,没有想到已经出来了,出落的还这么美。”

“夏先生,好福气啊,两个女儿都这么美。”

就在此时人群中开始响起这种声音,夏霸天只好以着笑脸迎人,他走到夏以安面前,拉着她,压低声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夏以安一脸粲然的笑容,说着还主动朝着那些客人们招着手。

一时之间,长相出尘的她成为了焦点。

夏霸天实在没办法,只好硬着皮头让夏以安存在在这场婚礼上。

不远处的席鹰年,不小心又看到了这夏家人重聚的“温暖场景”。

当然,他没有错过夏以安的余光,她当时明明已经看见了夏希爱带着父母朝着她走来,他甚至看到她嘴角勾起那抹的得逞的冷笑。

这个女人是故意的,她出奇的聪明,一个小小的把戏,便将所有人玩弄在鼓掌之中。

席鹰年手中惬意的摇着一杯猩红色的液体,杯中的液体泛出的波光,倒影着那男人完美的脸,他眯着眼睛性感的嘴角划过一抹饶有趣味的笑。

这个女人,真是有趣。

而茕茕孑立站在那里的夏以安,双手紧紧捏在一起,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她在心里对自己起誓,一定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这一切才刚刚是个开始!

一个星期后。

盛夜,喧嚣四起,暗欲萦绕。

一家五星级的酒店,奢华的总统套房,哗啦啦的水声从浴室传来,清晰入耳。

席鹰年洗完澡之后,下半身围着一条白色浴巾走了出来。

他一抬头,入眼一个光裸着后背的女人,此时正趴在他的床上,女人的黑发如同绸缎一般盘旋在四周。

光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性感美人。

“立刻给我滚出去。”

席鹰年却没有多看一眼,他径直的走向沙发,端起茶几上早已经倒好的红酒,坐下轻饮,语气像是在讨论着今天天气如何般的随便。

“席先生,果真如同传言般,不解风情呢。”

床上的女人,缓缓起身。她扭动着妖冶的身段,语调里没有一丝畏惧,娇笑道。

下一秒钟,她回头,两个人的目光瞬间交错在一起,女人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住!

怎么是他?

“原来是你,看来欲擒故纵的手段你用的屡试不爽啊。”

席鹰年在看清女人的脸时,薄凉的唇竟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弧度。

“真抱歉,我并不知道是你。”

夏以安快速裹起床上的薄被,眉眼不由的低垂,声音不卑不亢的说道。

原本她是被人当做礼物送给如今南都权势最强大的男人,这个机会也是她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争取到的。

夏以安深知自己的优势,想要在南都站稳脚步,她需要一个强大的靠山。

毫无疑问,传言中南都第一帝少席鹰年,便是她最好的选择。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男人就是席鹰年!

“堂堂夏家大小姐,也要沦落到卖的地步吗?”

席鹰年放下酒杯,起身缓步走向床边的夏以安,低沉的声音带着嘲弄漫不经心的调笑着。

夏以安轻蹙着眉头,她抬起眼迎向席鹰年那讳莫如深的眼眸,有些生气。

但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她还要拿回自己的一切,还要去找寻那个下落不明的孩子。

她绝对不能得罪眼前这个男人,相反的她要取悦他,得到他的帮助。

“很荣幸,第一个金主就是席先生。”

夏以安勾起红唇,笑得妖娆,歪着脑袋的模样,黑瞳绽放着无辜的表情,让人很是心动。

“哦?听说你在精神病院呆过?”

席鹰年似乎对夏以安很感兴趣,他站在她的面前,用着一种居高临下的角度,俯视着他。

“五年。”

夏以安和他对视着,语调带着轻笑,漫不经心的样子十足的慵懒。

“为什么?”

席鹰年没有想到夏以安回答的这么爽快,她甚至没有任何的掩饰。

“因为太蠢。”

说话席间,只见夏以安猛地丢掉身上的被子,倏地从床上站起。

“看来五年的时间,你并没有长进。如今依旧很蠢,你还太嫩。出去!”

可席鹰年是个有洁癖的男人,外面乱七八糟的女人他从来不碰。

眼看着席鹰年转身离去,夏以安心里一阵挫败,垂下的双手紧紧攥住。

不,她不能走!

如果失去了这样的机会,再想获得就更难了!

“席先生三番五次的拒绝我,是因为你本身就不行吗?”

夏以安咬了咬唇瓣,默默闭眼,使出激将法。

传言席鹰年向来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来几乎没有任何有关于他的八卦新闻,业界甚至怀疑他是Gay。

“你说什么?”

听到夏以安说的这句话,已经走远的席鹰年猛地转身,深棕色的眼眸微眯,一抹危险而凌厉的目光如锋利的刀刃般扫来。

“传说你是个Gay,所以才会对我没兴趣,不是吗?”

夏以安高高的仰起头,嘴角泛着一如既往慵懒的笑容。

说着,她跳下床,光着小脚一步一步朝着席鹰年走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找死?”

下一秒钟,席鹰年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两个人的距离倏地被拉进,源源不断的馨香钻入他的鼻腔。

很好闻的体香,让席鹰年难得的不厌恶。

“那还请席先生,给我一个爽死的机会呢。”

夏以安眯着眼睛,笑得像一只狐狸。小手大胆的攀上席鹰年的脖项,更紧的贴向他的身体。

第5章 妖冶如曼陀罗的女人

当她下定决心去勾 引这个男人,那么她一定要成功!

在席鹰年面前,这个浪荡妖冶的女人,如同盛夜里绽放着的曼陀罗,散发着毒液,却让人难以抗拒。

沙发上,在夏以安说出那句无耻的话语之中,便被席鹰年粗鲁的压了上去。

男人冰凉的吻落在女人性感的锁骨,夏以安的身体不由的轻颤着。

头顶上悬挂的水晶吊灯,灼亮的刺着她的眼,她闭上眼,长长的睫毛跟着颤抖起来。

她,就要成功了!

“这么紧张?听说你生过孩子,是吗?”

席鹰年的大手落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清冷而低沉的声音骤然落下。

“是。”

夏以安没印象想到席鹰年对她的底细这么清楚,但坦诚如她,没有丝毫的掩饰。

只是孩子是如今的她心内唯一的痛,这样被席鹰年扯开伤疤,她有些不舒服。

“据说生完孩子的女人,下面都会松。夏以安,你确定这样的你,能让我满意?”

席鹰年停下亲吻,突然抬起头,深棕色的眼眸泛出暗沉的神色,嘴角撮着冷笑,漫不经心的说着残忍无情的话语。

“试试不就知道了?”

夏以安忍着内心的颤动,面对席鹰年接二连三的侮辱,她始终保持着一张波澜不惊的笑脸。

这个男人分明是一个魔鬼,而她现在的玩火行为,无疑是在跟魔鬼做交易。

即使危险万分,夏以安已经选择了这条路,她绝对不能在这样关键的时刻,退缩!

“真是一个有趣的女人。”

席鹰年再次笑道。

对像夏以安这样经历的女人,以往席鹰年碰都不会碰一下。

她主动吻了席鹰年。

夏以安闭着眼。她赌上自己的一切和席鹰年这个恶魔做游戏,一个甚至没有胜算的游戏。

但是她不后悔,愿赌服输,她的人生已经死过一次了,她不怕没有新生,只怕不能拉着那些仇人一起灭亡。

翌日中午。

夏以安睁开眼睛,一只手搭在眼前,挡着刺目的阳光。

正在此时,浴室的门打开,一阵水蒸气袭来。

“你的价格是多少?”

席鹰年有些嘲讽的低笑,突然问道。

“什么?”

夏以安蹙眉。

“我问昨晚的价格是多少?”

男人好看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话语直接而无情的落下。

夏以安的脸色瞬间苍白,她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

内心冒出的羞辱感很快被她压制下去,从她选择这条路开始,所谓的自尊都是没有价值的东西。

“席先生,我不想要你的钱。”

夏以安抬起小脸,露出粲然的笑容,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席鹰年挑眉:“那你要什么?”

“我要做你的女人。”

说着,夏以安已经走到席鹰年面前,一字一顿的说道。

她的话语刚落下,席鹰年便发出一阵大笑。

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

“夏以安,你觉得我是慈善家还是傻子?嗯?”

席鹰年早已经看透一切,他清楚夏以安的想法,却依旧毫不客气的将她吃干抹净。

他看得出来夏以安现在所表现的只是伪装,但他根本不关心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他席鹰年从来不是任何人的救世主,对他而言昨晚只是邂逅而已,天亮就该说再见了。

“谁都知道你是A城第一帝少,全城女人都仰慕你,我也不例外。怎么我想做你的女人,席先生就要把人家想的那么坏呢?”

夏以安歪着脑袋笑着,努力做出一副开放的模样。

席鹰年眯眼,第一次认真的端视着面前这个女人。

光从外表看来,夏以安无可挑剔。

“是吗?这么仰慕我,可以为我做什么呢?”

席鹰年伸出手,轻捏着她的脸,低沉的声音讳莫如深的说道。

“做什么都行。”

夏以安回答的响亮,她好不容易得到了这个机会,绝对不能失去。

“哦?”

席鹰年挑眉,轻笑一声。

下一秒钟,他一把将夏以安推到了落地窗前,紧接着他将窗户打开。

原本笑得肆意无害的女人,此时有些害怕起来。

黑色的瞳孔泛出一丝不安,迎上席鹰年的视线。

“你要做什么?”

夏以安声音透着一丝害怕问道。

“不是说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吗?你从这里跳下去,我就相信你对我的真心和仰慕。”

席鹰年勾起嘴唇,话语却让人坠入冰窖般的寒冷和残酷。

“这里可是30楼。”

夏以安失声尖叫,看席鹰年的表情,根本不像开玩笑。

这还没有开始报仇,小命就在这玩完了。

夏以安瞪着大眼睛。

“不敢?”

席鹰年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低笑。

“从这里跳下去我会死的。”

夏以安是真的害怕,席鹰年这个人太捉摸不定,谁知道这人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所以?”

这样捉弄夏以安的把戏,席鹰年似乎沉浸其中。他并不着急,看到她脸上露出丰富的表情,他觉得从未有过的有趣。

“……好!我跳!”

几秒钟过后,夏以安咬紧牙关,她闭上眼睛,决定赌上一把。

随后,她松开对席鹰年的拥抱,直接往打开的窗户仰去。

身体在倾斜的刹那,耳边的风呼呼吹着。

真的会死掉吗?

就这样的死掉了吗?

夏以安问着自己。

第6章 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眼前的一切都支离破碎起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冷风,夏以安的身子瑟缩了下,脑子里闪现出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日子。

不甘,屈辱,混杂着无尽的恶心,尽数涌上心头。

“呼–”

耳边的风猛地灌进她的耳朵,产生了短暂的耳鸣。

但下一刻,这种感觉戛然而止。

她的手腕处传来男人掌心的干燥与温热。

夏以安有些费力地抬头,迎上席鹰年如深渊般的眸子。

她勾了勾唇角,脸上的笑意越发妖冶。

她赢了。

席鹰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漠如斯的脸上依旧没有出现多余的神情。他救了夏以安的命,姿态却是极为随意。

“席先生,这是相信我的真心了?”

即使是面对再不堪的境地,她也能够笑的从容如胜利者般。

席鹰年一个用力将夏以安提起,她的身子轻巧地越过窗台。

夏以安顺势揽住席鹰年的脖子,歪着脑袋嘟着嘴巴:“席先生,不知道我现在够不够格做你的女人呢?”

她心里不是不忐忑。

这的手段可不是她能够应付的,她必须抓住来之不易的机会。

“你很有趣。”

席鹰年眯着眼睛看向夏以安,深沉的眼里有着暗流涌动。

“我很喜欢考验别人,不知道你能经得起我的多少考验?”

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个女人,他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够忍到什么程度。

而她要做他女人的目的,他也好奇的很。

会不会,和夏家有着很深的联系?

夏以安暗暗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果然是只老狐狸。只是她现在已经做到了这一步,就不会再退缩。他席鹰年,未免太过小看她的决心!

“当然是全部了。”

她笑靥如花,柔软的身子向着席鹰年又贴近一分:“我可是很自信的呢。毕竟,席先生开始想念我的身体了不是吗?”

席鹰年眼眸猛地一暗,发狠地吻上女人的唇。

夏以安再次醒来时,席鹰年已经穿戴整齐站在她面前。

他宛如最高地位的独裁者,藐视地看着卑微如蝼蚁的她。

她攥紧拳头忍住,半直起身子,看着身着一身正装的男人。

“席先生,我的考验通过了吗?”

只要他点头,那么她所经历的,就不是白费的。

她受的所有苦痛,迟早让他们那群人加倍还回来!

尽管她掩饰地很好,席鹰年还是没有错过她掩盖在表面情绪之下的愤恨。

席鹰年缓慢弯下腰,和夏以安的目光平视:“为什么想做我的女人?”

这样不怕死的,非要达到目的的,他还是第一次遇到。

他抬手摩挲着夏以安的下巴,接着触碰上她的唇瓣。

“因为你是个很好的靠山。”

夏以安眯起眼睛,整张小脸魅惑至极。

“而我,恰好需要。所以,对于你,我势在必得。”

席鹰年垂眸看着眼前的女人。

她的眼里有着异样的光芒闪动。

许多年了,他不曾见过这样的女人。

“只要你通过我的考验。”

他薄唇勾起一个弧度:“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依旧是这句话。

夏以安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格外难缠。

她径直攥着他的手,扬起头,给他一个坚定的回答:“好。”

没有什么是她不能够做到的事情。

“我很好奇你的目的。”

“我要让将我推入地狱的人,生不如死。”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她也从未想过对席鹰年说一句谎话,这个男人太过警觉,在他面前耍小聪明,无疑自寻死路,不如坦白一些。

席鹰年勾着嘴角:“你想要利用我?”

“各取所需。”

夏以安脸上忽地堆起笑容看着席鹰年,“你需要我,我需要你的权势地位做仰仗。很公平的交易,不是吗?”

席鹰年没有给她任何回应。

想到如果昨晚不是他,会有着另一个男人将她占有,他的心里便涌现出少许恼怒。

随即他又自嘲地抛下这一想法。

不过是个玩物罢了。

夏以安再次抬头时,眼前多了一张银行卡。捏着它的主人高贵宛如神邸,低眸施舍地看着她。

“这是你辛苦一天的费用,去买两件像样的衣服。想做我的女人,在外面抛头露面时,不能丢脸。”

“谢谢,”夏以安毫不客气地接过,将卡在手里转了一圈,问道,“席先生这是在默认我成了你的女人了?”

“哦?”

席鹰年淡淡看着夏以安,忽然好奇她为什么得到了这个结论。

他不过是对她产生了一点兴趣,不想她穿着不合他品味的衣服影响他的心情。

毕竟,他也很久没有这样高的兴致了。既然她送上门,他也不会浪费。

夏以安明亮的眸子掺杂着笑意:“你说你不是慈善家。既然如此,便不会随意施舍。”

不等席鹰年说话,她已经径直开口:“定个协议吧,席先生。”

席鹰年打量着此刻有着灼灼目光的夏以安,唇角微微勾起:“看你表现。”

夏以安酒店出来时,已经接近日暮。

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感受着对于她来说,来之不易的生活。

和她隔着一条路的迈巴赫上,席鹰年单手搭着后座的车窗,双眸定定地看着沐浴在微醺日光里的女人。

司机在前面冷汗涔涔,方向盘都险些握不稳。

已经半个小时了,总裁却还是没有要走的意思。他不是一向惜时?

而且,对面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个女人?

女人?

意识到自己想法的司机吓了一大跳。

什么样的女人能够入总裁的眼?

他顺着看过去,想要认清站在那女人的模样,后座便传来冷冷的声音:“开车。”

司机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踩下油门,车子向着公司的方向驶去。

夏以安倒是没注意到街边停着的车子,她沿着街道缓慢向回走。

已经是初春,空气里还夹杂着些许凉意。

来往的行人穿着厚重的呢子大衣,她却是裹着薄薄的风衣走的潇洒自在。

脑子里闪现的,是席鹰年昨夜的话语。

即使她一句也不愿意听,但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事实。

她生过孩子,有过不堪。

这些全部都是那母女亲手给予!

她眼里闪过一抹锋利,接着挺直腰杆,坚定地向着前面走去。

A城最大的商场。

高楼矗立在城市的黄金地带,玻璃墙在黄昏下显得格外瑰丽。

夏以安没有犹豫,直接去了最高层。

席鹰年的意思她明白。他对任何东西都十分挑剔严苛,她作为他的女人,身上穿的衣服也不例外。

“夏以安!”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忽地传来一声刺耳的尖叫,夏以安回过身,脸上的锋芒已经尽数收敛,只余淡淡夹杂着讽刺的笑容。

在看了来人一眼之后,她便不屑地挪开视线。

夏希爱踩着八厘米的尖细高跟鞋,气势冲冲地走到夏以安面前。

她穿着初春的套装,手里捏着同款式的小包,整个人时尚又高贵。

她怎么也没想到逛个商场也能够遇到夏以安。她好不容易才将她送进精神病院,没想到只过了五年,她就出来了!

不过让她稍稍觉得安慰的是,夏家根本不允许她踏进去半步。

她想着,心也就放宽了些,瞥了她一眼,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利用八厘米高跟鞋的优势和夏以安平视:“从精神病院出来的感受如何?我想应该是非常愉快的吧?只可惜,夏家已经不接纳你,霍泽现在要娶的也是我。”

夏以安没应声,脸上的表情都未变。

她说的那两样,她不感兴趣。

夏希爱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时,更加得意:“你的日子不好过吧?蝼蚁的滋味如何?”

她呵呵地笑起来,满脸都是讽刺。

一字一句,都戳到了夏以安的心上。

“多亏你告诉我,我才能认清现在的生活。”

夏以安拉了下 身上的风衣,眯起眼和她对视,讽刺意味明显:“但你似乎忘记了,在你们的订婚宴上,霍泽似乎对我余情未了呢。怎么,我离开了五年,你还没牢牢抓住他的心?”

第7章 你是害羞了吗

“你……”

夏希爱气的咬唇,愤恨地瞪着面前笑的耀眼的女人。

她是想要反驳,可订婚宴上发生的一切却是不争的事实。

那一场景就像是一根刺,戳进她的肉里。即使拔除,还存留着痒痛。

手里的包差点被她揉成一团,但想到这里是高档的场所,她一瞬冷静下来,接着眼眸里闪现出一抹疑惑。

依照夏以安现在的处境,她会买得起这里的衣服?怕是一颗纽扣,都足够她为难老半天。

“夏以安,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她可不信她在精神病院待了五年,手里会攒着钱。

夏以安并没有回答她,而是环视了下四周。

上次来这里的时候,是五年之前。这里的店依旧装修精致,出入它们的人,也非富即贵。

五年的时间,真的过的很快啊。

她不想和夏希爱在这浪费时间,正想离开的时候,夏希爱抬手拦住她的去路。

“你会有钱买得起这里的东西?”

她说着,眼里的讽刺越来越大:“难道是傍上了哪个金主?”

“哦,不对,是爬上了谁的床?”

夏希爱此刻真是恨不得拍手叫好:“夏以安,你可真是下贱!”

这会儿,她才觉得是真正压了夏以安一头。

五年前,碍于做戏,她对这个姐姐可谓是温柔至极。夏以安在外是名媛圈子众星捧月的存在,在家是自己父亲的心尖宠。

她怎么不嫉妒?但自己母亲告诫她要忍,她便只能在她面前装个乖妹妹。

夏以安眯着眼看着夏希爱的一脸厌恶的样子,脑中浮现出她甜甜地叫着姐姐的时候。她对这个妹妹真的是很喜欢,凡是她要的,她从来没有一份犹豫。

现在想起来,自己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哦?妹妹你这是在肯定我的魅力了?”夏以安脸色都未变,“我自认为长得不错,如果我找霍泽做我的金主的话,他想必也不会拒绝喽?”

夏希爱听到这句话,脸色猛地阴沉下来。

夏以安像是没有看见,继续说道:“男人一向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否则,他那天也失态地抱住我,你说是吧?”

她将“失态”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看着夏希爱越来越扭曲的脸,她的心情顿时好上很多。

这还只是开始。

她们给她的所有屈辱伤害,她会十倍百倍讨要回来。

夏希爱当听出夏以安话语里的隐藏意思,她也清楚,那天的霍泽不是失态!

她满腔的愤恨,却不知道该怎么堵住夏以安的嘴,只能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就捏着包包走了出去。

夏以安,你休想再回到夏家!

挑事的人走了,夏以安迈着轻快地步子走进店铺。

她随意地在店里挑着衣服,思量着席鹰年给她的卡里会有多少钱。

导购小姐在她耳边不停地推荐着刚上市的新款,她随意瞥了一眼价格,1后面跟着的零,让她忍不住肉疼了下。

她转了一圈,在角落里见到了一件淡粉色连衣裙。

“小姐的眼光真好,这件连衣裙是lida大师设计的,她的甜美系风格一直颇受欢迎。”

她说着,已经将衣服取了下来:“小姐喜欢的话,可以去试试。”

夏以安接过连衣裙,笑着对她点点头,便走进了试衣间。

出来的时候,导购小姐忍不住露出赞叹的目光:“小姐,这件裙子真的很适合你。”

粉色的百褶连衣裙看上去简单,细节上却是费劲了心思。少许复古元素的融入,让夏以安多了几分高贵优雅,名媛的气质尽数体现出来。

导购小姐又给她拿了一件宽松的针织衫穿上,为她添了几分若有似无的妩媚。

原本甜美风格的裙子,被夏以安穿出少许妖娆。

“就这件。”

夏以安也很是满意。忽然开始想象着席鹰年见着她,会是怎么样的反应。

她换上之前的衣服,导购已经将她的衣服包好,并且将刷完的卡递给了她。

她接过,看着手中的发票不禁肉疼。

一件裙子加个针织衫八十万,忽然让她产生了退货的冲动。

但想到席鹰年那挑剔的眼神,还是忍了下来。

该花的钱,不能省!

从商场出来后,她坐公交回了自己的出租屋。

一室一厅,三十八平方的空间。

潮湿的空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霉味,是很久没人租住的缘故。

她前天才好不容易找到这个地方,租金三千一个月。环境差,胜在便宜。

刚入夜,风带着几分寒意。

夏以安关上窗户,手里攥着袋子,琢磨着换了裙子去了酒店。

她不想多耽误一天。

之前她就已经打听好,席鹰年经常住在那家酒店,她得去碰碰运气。

A市的夜永远奢华炫目。

霓虹灯立在宽阔马路两旁,绿化带的植物修剪的一丝不苟。

来往车辆喧嚣,各种笑脸在这座城市中穿梭。

这所城市原本的面貌,似乎在黑暗中展露的更加明显。

迈巴赫内。

席鹰年低头翻看着夏以安的资料。

不得不说,她能从精神病院出来也是个奇迹。

但更让他感兴趣的是,她能够用着何种手段成为他的女人。

鬼使神差地,他让司机将车子开到了酒店。

稍一侧眸,他便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仅仅一夜的纠缠,已经足够让他记住那个女人的背影。

“停车。”

司机也顾不得正是拐弯的时候,赶紧踩下刹车。

夏以安正打算进酒店,余光瞥到扎眼的迈巴赫,顿时停下脚步。

这是席鹰年的车子,她认得。

看来,老天都在帮自己呢。

她转过身,巧笑嫣然地向着迈巴赫缓步走去。

席鹰年眸光透过车窗,淡淡地落在夏以安身上。

针织衫和裙子的搭配让她多了些清纯,却掩盖不了她周身透出的妖娆妩媚。

霓虹灯落在她的面庞上,将她的眸子也承托地格外明亮。

糅合了极端美感的女人缓慢地踩着步子,到车子面前站定。

敲了敲车窗,她调整好语气,娇媚地开口:“席先生,我来找你了。”

司机在前面坐着,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软了。

他努力保持着自己的姿态,手攥着方向盘强作镇定。

席鹰年冷淡地坐着,并没有打开车窗的打算。

夏以安知道这男人难缠,也没放弃,继续说道:“席先生,你是害羞了吗?”

隔着黑色车膜,她看不清席鹰年的脸上,但可以肯定他此刻正在看着她。

他的目光太过锐利,即使隔着玻璃,她也能够感受到。

夏以安将胳膊撑在车窗上,捧着一张小脸,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她已经仔细琢磨过,席鹰年这样的男人,一定不能够硬着来,只能顺着和他谈条件。

只要争取到一点主动权,她就能牢牢抓住他不放手。

车窗终于换换降下,夏以安弯下腰,直视着男人冷峻的面庞。

“席先生,我一直在等你。”

席鹰年没应声,直接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司机有些不明白状况。

好像自己boss还是第一次因为一个女人主动下了车?

但下一刻,他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席鹰年冷漠地擦着夏以安走了过去。

司机也不含糊,将车子停到停车场。

夏以安看着席鹰年的背影,咬了下唇瓣,很快又跟了上去,对着他软声细语:“席先生,我这身衣服怎么样?”

席鹰年没应声,夏以安也便没再问。

进了酒店,大堂经理一早就站在那里等候,见着席鹰年身边多了个女人,犹豫地看向他:“席少……”

今早他便得知席鹰年房间里多出女人的事情。

席鹰年住在这家酒店的时候还是很多的,对于他的习性,他也了解的差不多。

席鹰年有着很严重的洁癖。

之前的几个大堂经理,就是因为他房间里莫名多出女人被辞退。

现在,他怕是要步他们的后尘。

光是想着,他的额头已经冒出冷汗。

席鹰年没有去看在他面前低着头的男人,而是将目光落到夏以安的身上。

夏以安见着男人看过来,很是自然地揽住他的胳膊:“席先生,你不会舍得赶人家走的吧?”

她身上的馨香尽数传入席鹰年的鼻间。

席鹰年眼神一暗,想到她在自己身下绽放的模样,身子忽然燥热,叫嚣着想要这个女人。

“走吧。”

他任由夏以安揽着进了电梯。

身后的大堂经理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是……放过他了?

不管如何,他狠狠地松了口气。

进了电梯,夏以安眯起眼,挂在席鹰年肩膀上的小手缓慢摇着:“席先生,你有没有想我?”

她眨巴着一双眼睛,眉目间带着异样的风情。

“想要了?”

席鹰年终于开口,眼眸里升起一抹讽刺。

“席先生不要这么直接地说出来,人家会害羞的。”

心里满是屈辱,夏以安却是笑靥如花。

既然选定这条路,她便会坚定地走下去。

眼前的房间让夏以安一瞬有些恍惚。

席鹰年在她耳边说了句话,走进了浴室。

他脑子出现的都是夏以安的身影,可等到他推开浴室门,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第8章 我这份心思如何?

最高层的总统套房,水晶灯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

欧式低调奢华的设计,更是让这房间彰显出华贵的气息。

席鹰年沉着眸子又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确定没有夏以安的身影时,拳头缓慢攥紧。

这个女人在耍自己?

他脑子里不禁浮现出今天夏以安的样子,清纯妩媚在那个女人身上并存。接着想到她出去会被别的男人窥视,他的怒火便抑制不住地上涨。

该死的,他就不应该相信她会安分。

猛地,他又冷静下来。不过是个玩物,再找一个替代就好。

他穿着棕色的浴袍,迈开长腿走到吧台前,随手拿起一支高脚杯,取了红酒,缓慢地品着。

他常住在这家酒店,吧台也是后来特意打造。

红酒的醇香在鼻间弥漫开来,他眯了眯眼,一瞬想起了属于那个女人的味道。

“滴–”

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响,席鹰年不悦蹙眉,在接触到进来的身影时,眉头舒展开。

他嘴角带着玩味的笑:“我以为你有点自知之明,已经走了。”

虽然不是赤 裸裸地表达出来,但依旧是一句侮辱。

夏以安像是没听到他话里的讽刺,妖娆的脸上始终带着笑容:“人家怎么舍得离开席先生呢,好不容易得到的机会,人家可要好好把握呢。”

她娇柔地笑着,推着手中的餐车向着席鹰年走近:“我这不是怕席先生洗完澡饿了,特意取了餐上来吗?”

“哦?你有这份心?”

席鹰年漫不经心地转着手中的高脚杯,眼中的轻蔑意味不减。

她说的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还辨识得出来。

“当然。”

夏以安忽略席鹰年不冷不淡地态度,将餐车推到桌子旁边便转身向着他走过去。

“我对席先生可是崇拜的很,对待崇拜的人,我当然会多费心思。”

她说着,已经到了席鹰年面前,抬手揽住他的脖颈,诱人的唇瓣在他耳边呼出灼热的气息:“席先生有没有想我?”

单论容貌身材,她夏以安自认不输给任何人。

“让我看看你费的心思。”

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女人今晚能耍出什么花样。

夏以安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席鹰年几句。她不过是将餐车顺手推了过来,哪有费了什么心思?费劲倒是真的。

不过她怎么着也不能在这会认输,被席鹰年打发出去。余光扫了一圈,在注意到旁边装饰的烛台时,她的眼眸不禁亮了亮。

土是土了些,可总比没有好。

夏以安对着席鹰年绽放出一抹更加魅惑的笑容。

“席先生可要好好看人家的表现哦。”

席鹰年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看着夏以安只留下几盏晕黄的灯,心里便已经猜到。

她费心?倒还真是用脑子想了下。

夏以安把烛台端过来,找到打火机,兴致勃勃地点上蜡烛,便将餐车上的菜挪到了桌子上。

她对着那边稳如泰山的席鹰年眨眨眼睛:“席先生,我这份心思如何?”

“不如何。”

席鹰年直接给出三个字的评价。

一点不留情面。

夏以安暗中抽抽嘴角,真是狠。

虽然她也觉得烛光晚餐不是个好主意,但她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应付,她也尽力了。

就在她以为席鹰年要赶她走的时候,他却是挪动脚步,走到桌边坐了下来。

夏以安心中一喜,面上却是半分没表露出来,一双勾人的眼眸紧紧追随着面前的席鹰年。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有着上天赐予的好容貌,加上举手投足之间透出的上位者气势,更是让无数女人为他癫狂。

注意到席鹰年的视线看过来,夏以安撑着下巴,讨好地说道:“席先生要人家为你夹菜吗?”

她脸上的笑容很大,比昨夜的妖娆妩媚,多了一分清丽可人。

这样子的她让席鹰年心中涌出异样,缓缓点头。

夏以安闻言赶紧站起身,殷勤的为席鹰年夹菜。

看来,他还是对自己有着兴趣的。

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又快了些。

席鹰年看着自己面前盘子逐渐堆满各色菜,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夏以安这才停了手,将椅子挪到席鹰年身边,顺手脱下她的针织衫。

她的气息一瞬扑面而来。

席鹰年侧脸看向她。烛火落在她的脸上,眼底也沾染上一抹亮光。

“席先生怎么不吃?”

她故意捏着着声音,身子也向着他又靠近了一分。

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夏以安的脸上。

夏以安本以为自己要成功,正想开口和他谈条件时,男人忽地移开目光。

煮熟的鸭子,忽地就这么飞了。

她有些泄气,想到桌子上的东西,精神又很快振奋起来。

这是她从精神病院出来,见过最好的一顿饭。

因为怕影响在席鹰年面前的形象,惹得他厌恶,夏以安努力将姿态放的优雅,速度却是异常的快。

席鹰年面前的盘子里的菜没动上几口,桌子上的菜已经被夏以安吃去了大半。

他挑眉看着她,他还从来没见过这样好胃口的女人。

比起之前和他吃饭的扭扭捏捏,抿了几口就饱了的富家千金,他更喜欢夏以安给他的感觉。

好似面前的一切都是山珍海味,以至于他的胃口也好了几分。

一顿饭基本在静谧中度过,夏以安舒服地靠上椅背,猛地反应过来,她似乎浪费了烛光晚餐这个大好时机!

见着席鹰年也停下动作,她赶紧靠过去,体贴地问道:“席先生,晚餐味道还好吗?”

“自然比你好。”

席鹰年抬手轻佻地挑起夏以安的下巴。

夏以安只觉得下巴处传来钝痛,紧接着男人吻了过来。

缓了一会儿,她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该采取下一步行动。

比如说她那天提出的协议,总归要让席鹰年考虑一下。

席鹰年闭着眼睛,看上去睡得很熟。

夏以安想了半天,琢磨着怎么不经意让席鹰年醒来时,她的手机先一步响起。

本来这也是个好办法,但看到屏幕上闪烁的“房东”两个字时,她直接冲进了洗手间。

刚接起,那边房东的怒吼声已经到了耳边:“夏以安,我已经给了你五天了!你怎么还没把房租钱拿出来!”

想到这个夏以安就头疼:“我已经准备好了,不过昨天去找你,你没在……”

“好了,不要废话!你一个小时之内不把钱交到我手上,你的东西,也别想安然地待在我的房子里!”

说完,房东就愤怒地挂了电话。

夏以安真的要被气死了。

她拢共在银行存了三千块钱,取钱再加上这里到出租房的距离,坐公交也要耗费不少的时间。

这么一来,她哪有机会和席鹰年谈条件?

但眼下房子的事情更为紧急,她一跺脚,换上衣服出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