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忘记我爱你:哪怕我死了,你也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四年前,童舒被绿茶妹妹陷害,被迫打掉孩子离婚,被扣上谋杀的罪名送入狱中。,四年后,童舒刑满出狱,只想带着孩子好好过,那个男人却步步逼近。,“来我怀里,或者把我放在心里,童舒,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哪怕我死了,你也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时间忘记我爱你:哪怕我死了,你也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第1章 把孩子打掉,滚得远远的

童舒捏紧了手上的产检报告,心里很是高兴。

今天的产检,她被告知自己怀上了双胞胎,迫切的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丈夫连晋南。

可刚一转身,就看到连晋南扶着妹妹童柔从不远处走来。

他小心的半搂着她,神情特别温柔,而他身旁的童柔,则是笑颜如花,满脸喜意的模样。

童舒一惊,僵在了原地。

妇产科?他们到妇产科来干什么?

童柔不是不能生吗?一个小三而已,他带她来这里干什么?

“晋南,你们怎么在这里?”童舒迎了上去,强忍着怒意,唇瓣微微颤抖。

连晋南抬头见是她,脸色瞬间沉了下去,眸里没有任何歉意,反而凌厉冷漠的斜睨着她,厉声道:“你在这里正好,把孩子打了,我们离婚吧!”

“离婚?”童舒惊得手都在抖了,她泛红的双眼里含着泪光:“连晋南,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才是你的妻子啊,我怀上了你的孩子,还是–”

“小柔怀孕了,我会娶她。”连晋南不由分说的阻断了她接下来的话,他面无表情搂紧了身旁的童柔,冷冷的说:“识相的话,把孩子打掉,把连太太的位置让出来,我还能多补偿你一点!”

男人眼里的不屑刺痛了童舒的眼眸,她含恨的瞪了眼童柔,童柔马上勾起了一抹得意,接着又故作可怜的往连晋南怀里缩了缩,惹得连晋南的怜惜又多了几分,看她的不满更甚。

将童柔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童舒又气又怒,酸水不住的往外冒:“晋南,童柔的孩子是孩子,我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吗?我知道你不爱我,可我肚子里也是你的孩子啊,你不觉得这样对我太残忍了吗?”

“残忍?”连晋南变了脸色,看她的眼神恨毒又凌厉:“当年你害得小柔受寒难孕,趁她住院爬我的床逼我娶你,这不残忍?这两年你占着连太太的位置不放,还不断给她泼脏水,这不残忍?”

她从没做过的事,一件件被堆到她的身上,童舒沉着脸,喷火的眼睛瞪着童柔:“你扪心自问,这些年,真的是我在暗地里陷害你吗?你敢拿你肚子里的孩子发誓吗?童柔,你做了这么多缺德事,就不怕吗?不怕伤及你肚子里的孩子吗?”

“哇!”童柔委屈的哭了起来,她像是被吓到了的样子,红着眼松开了连晋南,退后一步,可怜巴巴的说:“晋南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不该打扰你们,不如我还是去把孩子打了,你和姐姐好好过日子吧,我远远的走开,再也不会影响你和姐姐了,好不好?”

她娇美的小脸布满了泪,然后低眸的那一瞬间却又快速的给童舒递了个得意的眼神,童舒气得都要爆炸,连晋南的心却都要碎了。

“别哭了,小柔。”长臂一捞就将童柔揽入怀中,他极尽耐心的拍打着轻哄着,好不容易安抚了童柔之后,他抬眸,阴沉得近乎阴鸷的眼神落在了童舒的脸上。

“我再说一遍,把孩子打掉,滚得远远的!”

竭尽全力的一耳光,逼得童舒站都站不稳,可连晋南看都不看她一眼,也没有扶她的打算,只是理直气壮的搂着童柔,恶狠狠的看着她:“不听话,这就是伤害小柔的代价!”

他的表情义愤填膺,像是呵护最珍爱的宝贝一样照顾着童柔,童舒心里一阵阵抽疼,可顾忌着肚子里的两个宝宝,却也只能咬着唇,含着泪看着他说:“连晋南,医生说我怀的是–”

她想告诉他自己怀还是双胞胎,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丝机会,然而,他却没兴趣细听了。

“够了!”他眼角滑过不耐,出口的字句又快又狠:“童舒,你比谁都明白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要不是为了小柔,也根本就就不会娶你!如今小柔怀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你听话也就罢了,若是继续纠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

他实在太狠,刀刀往她的致命处戳,童舒心如刀绞,失去了争取的勇气,眼泪顺着眼眶不住的落下。

爱他五年,结婚两年,他从未爱过她,甚至连一丁点的信任都没有给过她,当初勉强娶她也只是给他心爱的女人占住位置罢了,这样的婚姻,留着还有什么意义?

第2章 你夺走了我的一切

童舒很快就被押到了手术室,进去前的最后一刻,她还残存着幻想:“连晋南,亲手逼死你的孩子,你真的不会后悔吗?”

“后悔?”连晋南放肆轻笑,带着恨意的眼神掠过了她的脸:“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自作多情!”

是啊,童舒自嘲苦笑,可不就是自作多情,她所谓的情深,在他看来不过自作多情的困扰罢了!

再醒来,是在医院的病房里。

童舒刚一睁开眼睛,便看到坐在床头的女人。

“姐姐,你醒了啊!”童柔冷笑着将一份文件递到童舒的面前,说:“姐姐,我是来给你送离婚协议书的,晋南生你的气,说不给你财产,要把一切都留给我的孩子,是我看不过去,就让他给了你留了套房子,瞧瞧,我是不是很大方?晋南都夸我大度呢!”

童柔笑得很欠揍,童舒恨不得立刻撕碎这张藏着毒箭的笑脸,可一起身就牵动了伤口,她只能无助的躺了回去,愤恨的瞪着童柔:“你别得意太久,总有一天他会看穿你的真面目!”

“等我成为连太太了,我的真面目暴露与否,重要吗?重要的是晋南爱我,无条件信我护我,也就够了!”童柔斜斜的瞥了童舒一眼,忽然又凑近,压低了声音,说:“再说了,姐姐,你怎么就肯定你能活到看我真面目的那一天?”

闻言,童舒面色一僵,下一秒,她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你什么意思?童柔,你到底什么意思?你夺走了我的一切,你还想怎样?”

童柔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把笔塞到了她的手上,淡笑的看着她:“姐姐,你还是乖乖把字签了吧,要不然,我可不敢保证医院那边会不会一不小心,就让我还没长成型的好外甥被外头的野狗给掏去吃了呢!”

“你!”童舒气得睚眦欲裂,却又知道童柔说的不是假话,这个女人做得出来的,她绝对做得出来的!

“好,我如你所愿!”强忍着身体上还有心里的痛,童舒攥紧了手里的笔,一笔一划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力气之大,笔迹几乎穿透了纸张,可她的面容却平静无比。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扬着苍白的唇,冲童柔笑了一下:“渣男配贱女,行,既然你为了这个男人连人都不做了,那么我便让给你了,拿去吧!”

童柔半点都不恼:“姐姐,别这么着急嘛,多笑笑,因为啊,你很快就笑不起来了呢!”

童舒以为,童柔只是威胁自己罢了,却没想到,这女人的手段竟然来得这般密集。

签下离婚协议第二天,他们就迫不及待的订婚了,还亲自给她送来了请柬。

看着手上大红的请柬,童舒心痛欲裂,看着童柔那张得意的笑脸,她紧咬的唇瓣沁出血色:“我去,我一定会去!”

强忍不适,童舒盛装出席,妄想着自己的坚强能给男人强势一击,却没想,还没见到连晋南的面,她就被人劈晕扔到一间空包厢里。

恍惚间,她感觉手里被塞了什么东西,她努力的撑开眼皮看看到底是什么,可意识却不受控制的,一点点的晕了过去…

童舒是被踹门声惊醒的。

她恍恍惚惚的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荷枪实弹的警察,还有连晋南那张熟悉的却又愤怒的脸。

“竟敢对我全家下毒,童舒,你是不是想死?”抬手捏住她的下巴,他瞪着猩红的眼,滔天的愤怒像是恨不得立刻要把她就地格杀一样。

“下毒?”童舒身子一颤,手上一松,一个纸包就落到了地上,白色的粉末洒了出来。

她不知道这是什么,慌忙去看,男人却捉住了她的手,脸上的表情更加的讽刺。

“监控显示你进过厨房,没用完的毒药还在你手上,童舒,人证物证俱在,你还要否认吗?”

第3章 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你吗?

童舒张了张唇,刚想否认,啪,用力的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

“你知不知道,你害死了小柔的孩子!”连晋南怒视着她,厉声吼道:“这些年看在你姓童的份上,我对你一忍再忍,可你自己不想活也就罢了,还带着所有人跟你一起死,童舒,那都是你的亲人啊,你怎么这么恶毒?你怎么能这么恶毒?”

童舒猛地一怔,身子颤了颤,有些恐惧的看着男人。

是到这个时候她才明白,童柔给她送请柬根本不是为了刺激她,而是为了现在!

好狠!这个女人真的好狠啊!

“我没有!”童舒使劲的挣扎,大声的辩解道。

然而,连晋南却不想听她说话:“够了!不要再狡辩了!童舒,你会为你的恶毒付出应有的代价!”

他厌恶的盯着她,他的冷漠像是锋利的尖刀戳在她的胸口。

她怒极,可对上他震怒的眼,感受到下巴处几乎要捏碎骨头的力量,还有喉咙处溢出的苦涩,却又呐呐的无处辩驳。

想起短短两天来尝受过的酸甜苦辣,又想起爱他这五年来她所有的悲欢耻辱,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么多年其实爱错了人,她以为她爱他,可实际上,也许她爱的不是他,而是记忆里一个美好的梦幻罢了。

“我输了!连晋南,是我输了!”她闭上了眼睛,任由大颗大颗的泪一滴滴的落下,喃喃的说:“不管你信不信,连晋南,所有你认为恶毒的事情我都没有沾过手!我是爱你没错,可我没有爱到为你不择手段的地步!所以,你会后悔的,连晋南,终有一日你会遭报应的!接连失去孩子就是你最好的报应!哈哈,报应!”

“你再说一句?”连晋南掐着她的手不住收紧,牙齿咬得嘎吱响。

“我死都不怕,还会怕你吗?”童舒半点都不惧,她表情决然,眼泪流得更凶:“连晋南你给我记住,你最好弄死我,只要我还活着一天,这辈子我都会看着你,看着你与你心爱的女人百年好合,断子绝孙!”

说完,她送出了她的双手:“来吧!把我拷上带走吧!我迫不及待想看到你的惨状了,连晋南!”

从包间到酒店外的路上,她被警察拖着机械的走着,几乎所有人都围观指责她,叱骂声将她包裹淹没,咔擦咔擦声络绎不绝,可她的表情始终没有半点动容。

死了!她的心,早就在接连被伤害的那一刻,死掉了!

他总说她残忍,可世间最残忍无情的却是他,他用短短两天的时间摧毁了她多年的幻想,亲手将她推入地狱,深陷泥沼里,她还有什么可害怕的?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警车呼啸着离去,童舒无力的靠在车后座,含恨的闭上了眼睛…

四年后。

夜晚十点的盛世皇朝,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候。

“小童,你把这瓶酒送到808包房,切记,包间的客人很尊贵,小心点,别出错。”

领班许玥将昂贵的轩尼诗放到童舒手里的托盘上,小声的叮嘱。

童舒笑了笑:“谢谢玥姐的提醒,我这就给客人送过去。”

走到808包间,抬手敲了敲门,低头进去,还未来得及出声,她就听到包厢里陌生的男声有些殷勤的说道。

“连总,你说的要求我都能做到,你看这次的合作–”

这是时隔五年之后,童舒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听到“连总”这个称呼。

她不知道这个连总是不是她噩梦里的那个男人,但她端着托盘的手,还是不可自制的颤抖了一下。

愣神只是一瞬间,童舒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当初的羞辱之耻,丧子之痛,当然不会因为时间而磨灭,不管是四年还是十年,她都会把这个伤害过她的男人记得清清楚楚。

可多年监狱生涯的磨砺,她再也不是当初敢爱敢恨的女人,她学会了三思而后行,学会了不在没有能力的时候招惹不该招惹的男人。

第4章 好久不见,童小姐

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童舒连忙蹲下/身,屈腿跪在茶几边,拿起了开瓶器。

可她到底高估了自己,不知道是慌张还是怎么了,她怎么都打不开这瓶酒,还把自己的手掌给戳破了,手心里生疼,她急得冷汗都冒了出来,张大山的脸色也不好看。

“连瓶酒都不会开,你还能干什么?盛世皇朝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服务员?”

张大山急于讨好连晋南,没想却在一个服务员身上吃了瘪,他气得直数落,可越是数落,童舒越是着急,她咬紧唇瓣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努力的与开瓶器作斗争,张大山也更加不耐烦了。

“够了!不会开酒就算了,客人跟你说话你也不理,你是哑巴了吗?”张大山暴躁的推了一下,他力气不算太大,可童舒本来就蹲得发麻了,这会儿更是被推得摔到了地上,包间里隐隐约约的灯光下,她苍白无措的面孔露了出来。

童舒心里一紧,下意识的低头想掩住自己的脸,可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摔破的酒瓶都嵌到身体里面,她痛得没忍住低呼了一声,而就在这一瞬间,她清楚的感觉到一抹冷厉的目光朝她投射了过来。

坐在沙发中央的男人,缓缓的弯下了身子,挑起了她的下巴,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却给人无边的森冷:“果然是你!”

从刚刚那匆忙低头的侧颜,还有那一声惊呼,连晋南便怀疑是不是童舒,如今当看清了她的脸,他便明白她刚刚的反常只是为了躲避自己,想起几年前的一切,他收起了惊诧,看她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玩味与揶揄。

他坐回了沙发上,修长的双腿优雅的交叠着,一如四年前的霸道狂妄,居高临下的斜睨着她,声音很轻:“好久不见啊,童小姐!”

不敢再躲避,童舒大胆的迎视着男人的目光,强壮镇定的冷笑:“是啊,足有四年没见了,连总还是一如既往的丰神俊朗,老样子呢!”

连晋南微僵了一下,很快便恢复了似笑非笑的神情:“你也是,老样子,半点都没有变化!”

说完,他的目光似是无意的扫了下她,最后落到了她身后那一滩碎玻璃还有酒液上。

男人眼里的轻蔑很明显,童舒不是看不明白他就是在讽刺自己如今的社会地位,一时间,她到了嘴边的话死死卡在喉咙口,怎么都说不出来。

是了,她怎么忘了,这个男人的嘴就是伤人的刀,四年前她不止一次的被他伤过,如今她不再是四年前的大小姐,也不再是连太太,她只是刚刚刑满出狱的囚犯,只是会所里一个小小的服务员罢了,她哪里又能从他身上讨到好呢!

“连总说笑了,我怎么可能没有变化呢!”童舒微扯了唇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笑容平和:“坐了四年牢,我头发剪短了,黄脸婆了,手也粗了,棱角磨平了,也不敢再做自不量力的事情了,我变化这么大,怎么会没有变化呢!”

她的笑,堵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胸口闷闷的,连晋南皱着眉看着眼前变了许多的女人,深邃的黑眸里写满了探索与意味深长。

目光掠过她苍白憔悴的脸,她泛黄的齐肩短发,还有她始终保持微笑笑意却达不到心底的眼眸上,连晋南只觉得这个女人分外陌生。

他不由得想起最后的时候,那个死不认罪的女人,那个诅咒他的女人,还有那个对自己一遍遍嘶吼的女人。

眉头微微蹙了蹙,连晋南的目光又缓缓的下滑,滑过童舒瘦得明显的锁骨,纤细得几乎不盈一握的腰,还有她的手上。

她的手背被戳了个血洞,那是开瓶器戳的,还有她的胳膊上也嵌了块玻璃碎片,那是摔倒的时候嵌下去的,可是,这么多伤口,她却连叫痛都没有。

以前她最爱自己的手了,保养手比起保养脸来也是不遑多让,她总说她的手是用来弹钢琴的,每次亲自给他下厨了,她也一定会来跟他邀功,把自己夸得天上有地下无,总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讨人嫌得很,可是现在呢?

她是真的变了,从内到外,就连眷恋他的模样都变了,意识到这一切,连晋南眸子倏地一沉,莫名的有些堵心。

第5章 请连总高抬贵手,放过我

“怎么了?连总这样看着我做什么?”被男人如此的打量着,童舒心里有些发憷,却勉强维持了情绪,淡淡的勾了勾唇:“连总莫不是看我不顺眼了?那挺好,我这就去给你换个顺眼的来!”

说着,她转身就要溜,连晋南哪里肯让她走,下意识的就拽住了她的手:“你给我站住!”

男人突然的动作让童舒吓了一跳,她心里一阵嫌恶,着急的想把手抽出来,没想男人却抓得死紧,她也不妥协,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

两人都不说话,无声的对峙,诡异的僵持,包间里的其他人此时也都大致猜出了童舒的身份,虽然不明白连晋南这样到底是什么意思,但都默契的选择了不打扰,讪笑着退出去了。

包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吸引我的新招数?”连晋南握紧她下巴强迫她昂头看她,他们之间靠得那么近,近得几乎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与心跳,一时间,眼神的碰撞仿佛都沾染了暧昧的气息。

这男人竟然如此自恋,事到如今还妄以为自己对他有感情,童舒心中厌恶,失控之下,她懒得多说,一口咬了上去。

“你这个女人!你给我松开!”连晋南痛得皱起了眉头,他倒没想到四年不见,这女人性格倒是变了,变得暴躁又大胆了。

直到手腕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童舒才终于松口,伸手抹了抹唇瓣上的血,她冷着脸,眼神凛冽的说:“连晋南,曾经我愚蠢的爱过你,为此我付出了失去一个孩子还有坐牢的代价,如今我知道自己错了,我不敢再招惹你,只想老老实实赚钱生活,请连总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好吗?”

虽是请求的话语,可她眼神里却满满都是倔强,甚至还有迫于无奈的不耐烦。

这样的表情让连晋南非常陌生,他无法想象曾经要死要活缠着他的童舒竟然变成这个模样,他皱着眉头,像是在思考她话语里有几分真假,而童舒察觉到他越发危险的目光,生怕会发生什么无法掌控的事情,也不敢再停留。

“如果连总没有别的吩咐,我就先走了!”

她头也不回,飞快的溜了出去。

包间的门重重被关上,连晋南摊在沙发上,心里很不爽快。

她都认怂了,放下了,也不敢没有自知之明的靠近了,他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可是为什么,他竟然见鬼的有些不适应呢!

一直到凌晨两点,童舒才忙完下班。

刚从盛世皇朝里出来,就看到莫景岩靠在路边的车上等她。

“不是说了我可以自己下班吗?你怎么又来接我了?”童舒快步跑了过去。

“跟我还客气什么!”莫景岩笑了笑,神色很是温柔:“天恩最近用了种新药,效果还不错,她的精神气也养得不错,小舒,你想不想悄悄去看一眼?”

“天恩…”呢喃着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童舒鼻子一酸,眼泪没出息的差点都要滚出来。

当初她怀了双胞胎却被送去打胎,磨破嘴皮子才央求医生实施减胎术留下了一个孩子。

在狱中千辛万苦生下孩子,可因为孩子从在肚子里就颇多波折营养不良的缘故,一生下来就得了先天性的心脏病,她没办法自己带,只能把孩子交给了一起长大的发小莫景岩。

转眼四年过去,她刑满出狱了,可找不到稳定的工作,也没有体面的身份,让她也没勇气把孩子带在身边,只能默默的挣钱攒医药费,偶尔的去看一眼。

吃尽苦头生下来的女儿,却不能带在身边,还要在遥远的另一头遭受苦难,这让她如何能不心痛?

一想到这些,她就止不住的泪流。

“不哭,小舒,你能好好的活着,天恩也好好的活着,一切都好着呢,乖,不哭!”莫景岩叹息着将童舒揽进了怀里,轻拍着她的肩头。

然而,此时的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对面马路的阴影处,黑色的宾利停靠着,透明的玻璃窗里,男人阴鸷深沉的眼,正面无表情的看着这边。

第6章 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连晋南拧着眉,脸色紧绷,额头青筋爆裂,只感觉到了莫大的羞辱。

阴鸷的目光触及那相拥的背影,当童舒也顺从的扑进莫景岩怀里时,他更是一股无名火起,眼睛又刺又痛。

在盛世皇朝相遇的时候,童舒变了太多太多,容貌上变了,说话也带刺了,姿态也扭捏拿乔了,倒是也比从前那个心狠手辣的女人有趣多了,他以为这都是这女人吸引自己的新招数,包括最后她甩掉自己离开包厢的时候他都是这样想的。

可现在,现实给了他狠狠的一耳光。

她说的话都是真的,她说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她说放下了就是放下了,她不但不爱了,而且还刚出狱就有别的男人了,这个男人还刚好是他们的旧识。

这女人,怎么就这么善变?

她不是说过最爱自己吗?她不是说过盼了很久就是为了嫁给自己?不是说过要做好自己的妻子吗?

蓦然间,连晋南忽然想起,从前还没离婚的时候,莫景岩就打着发小的旗号,一次次的出现在自己的婚姻里,甚至,还当面指责他对童舒不好。

那时候他就挺好奇,同是童舒和小柔的发小,他凭什么只维护童舒,反而对小柔态度很恶劣,只是,看在莫景岩只敢指责,手还没伸到自己家里来,他也没有真正去深究这件事。

如今想来,他们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他那个时候就对童舒起异心了?童舒呢?难道她嘴里口口声声说着爱自己,背地里却和这个男人暗度陈仓?

连晋南越想越是恼火,太阳穴处突突的痛,脸上瞬间浮起了一抹古怪的神色,胸口也跟被针扎似的一下一下的抽痛得不行。

抬手抹了抹起伏不定的胸口,连晋南阴鸷的眸里勾勒出一抹冷然的寒光。

他连晋南的女人,就算已经不要了,在婚姻续存期内和别的男人首尾,这也是不可能的!

这是对他颜面莫大的挑衅,也是他不能容忍的。

“童舒!好!你很好!”一连蹦出了两个好字,连晋南握着方向盘的手猛然发紧,牙齿咬得嘎吱响。

沉着脸看着前头那辆车子逐渐远去,连晋南黑着脸追了上去,追了一路,直到看着他们钻进城西的一个豪华别墅区内。

连晋南的脸色,也彻底的难看到了极点。

确定了!心中的猜测终于证实了!

在盛世皇朝打着努力挣钱岁月安稳的名号,背地里却和别的男人勾勾搭搭。

有意思!很有意思!

连晋南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知道自己会去盛世皇朝,是不是故意要气自己了!

“童舒,你想低调着重新做人,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是吗?”

连晋南唇角勾起了一抹邪恶的弧度,丢下了满地的烟头,黑着脸调转了方向盘。

“好!我成全你!”

连晋南走后没多久,别墅区的大门重新打开,一辆黑色的车子从里面缓缓的滑了出来。

“小舒,都这么晚了,其实你可以在琉璃湾休息一晚的,反正这里房间也很多。”莫景岩一边装作看不到童舒脸上的泪,一边悄悄的给她递纸巾。

童舒接过纸巾,狠狠的擦了擦,将手中用过的纸巾揉成了一团,眼神里不无的绝望:“算了,住一晚倒是小事,可你有没有想过天恩看到我了会怎么想?天恩那么漂亮可爱,又是你的养女儿,原本应该是天之娇女的存在,何必要知道我这样一个没用的还坐过牢的亲妈呢!”

面对着连晋南的时候,童舒什么都不怕,也从未自行惭愧过,她从未觉得自己做错过。

可面对着天恩,她可怜的小天恩,从刚出生就未尝受过母爱,甚至一身是病艰难才活到现在的天恩,她就会心疼,就会无奈,就会愧疚,就会手足无措。

“好了,小舒,你不要乱想了!会好起来的,等你那边稳定了,天恩的病也有起色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莫景岩打开了车载音乐,柔柔的粤语歌充盈了童舒忐忑不安的心房,渐渐的,她惶恐了一晚上的心,渐渐也安定了下来。

是啊,会好起来的!在盛世皇朝的工作,虽然不体面,但实在是来钱快,老板盛明朗看在明月的份上很照顾她,领班许玥对她也不错,挺好,这样子攒钱的速度很好。

一切都很好,除了他!

想起那个突然出现,似乎还对她兴趣大起的连晋南,童舒的脸色,沉了下来。

第7章 不能生的童柔

童舒也不知道连晋南的反常到底是什么意思,他还是像从前一样讨厌她吗?还是看她安好的出来了,心里不满了,故意想捉弄她?

苦涩的呢喃着这个不定时炸弹的名字,思及他那令人陌生的冷笑,童舒刚刚还充满了希望的眼睛,立刻就像是蒙上了一层阴翳一般,晦涩暗淡。

这一晚,不论对于童舒还是对于连晋南,都是难眠的一夜。

天亮时分,连晋南被童柔的电话吵醒。

揉了揉因为宿醉而肿胀昏沉的脑袋,他的脸色罕见的有些不耐烦。

“什么事?”连一句温柔的问候都没有,他嘶哑的问道。

陌生的音调,让童柔很不舒服,可在这个男人面前经营了十年,眼看着终于快要得偿所愿,她还是强迫自己稳定住了情绪。

“晋南,你这是怎么了嘛?难道我什么时候惹你生气了?”童柔故意笑着调侃,虽然没有亲口指责连晋南语气不佳,但话里明明白白就是那个意思。

连晋南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意识到电话那头的女人是小柔,而不是童舒那个讨厌的女人,他拧紧的眉头终于散开。

“抱歉,昨晚有场应酬,喝多了。”揉了揉发痛的眉心,连晋南唇角勉强勾勒了一抹笑意:“小柔,这么早打电话我有什么事吗?”

童柔哪里会真的和他计较,她嘿嘿的笑了笑,语气更加温柔的说:“怪我,我不知道昨晚你有应酬,打扰了你的睡眠,可咱们不是约好了今早九点的李医生吗,我已经在家做好了早餐等你呢!”

“啊?抱歉,我忙忘了!”连晋南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顿时有些尴尬。

童柔身体一向柔弱,自从四年前侥幸怀孕却因为童舒下毒而小产之后,这四年来,她一直都没能再次怀孕。

她不怀孕,父母那边也不肯松口,毕竟连家家大业大,父母能容忍他在婚姻上胡闹,却不能允许他娶一个不能生的女人回家。

于是,这四年来,童柔就一直在努力,努力看医生,努力调养身体,不肯放过哪怕一丁点生育的希望。

想到这里,连晋南难免的有些愧疚。

小柔为了给他生个孩子而吃尽苦头,可他却惦记着那个该死的女人,甚至还为了怎么处理她而喝得烂醉–

“等我,我马上过来!”连晋南晃晃脑袋,竭力想将那些不愉快的情绪甩掉。

半个小时后,他收拾整齐,开车前去童家别墅。

可是,当看到一身白裙妆容精致的童柔,那柔软的长发满脸的胶原大白和甜蜜的笑容,原本很养眼的一幕,连晋南的心莫名其妙又走神了,见鬼的又想起了童舒!

她的头发枯黄干燥,她的脸很消瘦,她的笑容仿佛也带了刺似的,她用云淡风轻的口气说:她不敢再自不量力了,她放下了。

“晋南,来,我做了你最喜欢的鸡丝粥,先吃点儿暖暖胃吧!”童柔温柔的声音,将连晋南从短暂的魔怔中拉扯了出来。

连晋南抬眸,任由童柔拉住自己的手,表情再一次的愧疚。

是啊,他爱的是温柔善良的小柔,心狠恶毒的童舒早已是他抛弃不要的过去式了,无论她现在变成什么样,和他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应该思考的,是如何处理这个暗度陈仓的女人,而不是念着她如何的狼狈,反正也有的是男人疼爱她。

轻咬舌尖强迫自己冷静过来,连晋南神色淡定的吃了早餐,轻拥着童柔接她出门。

一路上,连晋南都在努力找话题,试图通过不断的说话聚拢自己的心志,不要再乱想什么不该想的。

对于连晋南怪异的反应,童柔有些意外,毕竟过去的这些年,连晋南就算再宠爱自己,他也是不太喜欢说话的人,这样的话痨更是感情最好的时候都没有过的。

但很快,想起了早上的不愉快,童柔便意识到连晋南可能是因为早上的事情而歉疚补偿,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努力的配合着男人的话题,娇笑着迎合:“晋南,你对我可真好!”

说话间,两人很快便到了医院。

一番折腾下来,童柔再次得出了体质过寒很难怀孕的结果。

“晋南,对不起,是我没用,不能给你生个孩子,我对不起你!”童柔红着眼,哭得梨花带雨的,看起来很伤心。

连晋南第N次得到了意料之中的结果,也有些感慨。

“好了小柔,这不怪你,也别难过,若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们就试管,或者想其他的办法,可以的,我们一定可以拥有自己的孩子,好不好?”连晋南用力把童柔的小脑袋摁进自己怀里面,低低的安慰着。

他耐心的安抚着童柔,他以为他真的不在乎,不在乎有没有孩子,可是,当听到身旁路过的一个满脸喜色的女人,正高兴的说托了医生的福她终于怀上了双胞胎,连晋南的心,不可避免的又有些怔怔了起来。

第8章 童舒,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到童舒坐牢快半年的时候,有一次碰到了一个在医院当医生,连晋南才无意中得知了童舒当初怀了双胞胎的事实。

得知这个结果的时候,连晋南说不上后悔,但绝对是有些遗憾的,毕竟,是双胞胎,自然怀孕很难得的双胞胎。

再想起当初在医院偶遇童舒的那时候,她的欲言又止,连晋南是到此时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想要告诉自己却被扼杀在了喉咙口,有些心塞,可事已至此,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连晋南也没必要再多说什么多做什么了。

得知真相后,他用三天的时间,劝自己放弃了探监的念头,只想着最多不再为难她,却没想,出狱后重逢,他倒是不想为难她,她自己却不长眼的触了他的眉头,找上门来–

“晋南,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我什么时候才能拥有孩子嫁给你,我已经二十五岁了,你也快三十了,我们都不年轻了。”靠在连晋南的怀里,童柔身子一抖一抖的,喃喃的念道。

连晋南唇瓣张了张,有些欲言又止,可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没有松口妥协承诺,而是将童柔搂得更紧:“乖,慢慢来。”

从医院回去的路上,相比来时的畅所欲言聊天,回去的时候是很沉默的。

连晋南很愧疚,愧疚自己没办法下定决心,不能给童柔吃一颗定心丸。

而童柔则很生气难过,难过连晋南也不认可不能怀孕的自己,更是唉声叹气,甚至还暗暗筹谋着是不是不要再这样干等下去,是不是要想其他的法子了。

好容易将童柔送回了家,在她额头落下安抚的一吻,叮嘱她不要乱想好好休息之后,连晋南才回去公司。

到了公司,打开电脑准备处理工作,可看着看着,电脑屏幕上不自觉的又浮现出童舒那张冷漠的脸。

想想昨晚那个女人对自己的无视,还有对莫景岩的笑脸逢迎,连晋南满心不爽,鬼使神差的,他将助理林帆叫来了自己的办公室。

“她出狱了。”连晋南沉着脸,一字一顿的说:“她现在在盛世皇朝上班,和莫氏的莫景岩关系匪浅,你给我去查查,她出狱发生过什么,她和莫景岩,到底发展到了哪一步。”

不需要过多提示,林帆立刻明白这个她指的是童舒,他忙不迭的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查,连总。”

林帆关门离去,连晋南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正准备继续干活,手机却忽然响起。

看到屏幕上张大山的名字,连晋南顿了一下,立马便想起了昨晚张大山的欺软怕硬。

连晋南有些不爽,但还是接通了电话,却听张大山的语气讪讪的很讨好:“连总,昨晚出现事故真是个意外,要不这样,今天中午或者今晚我再好好的安排一下,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好好的吃顿饭,谈一谈,好不好?”

不是不知道张大山找自己就是为了合作,连晋南不太爽快,很不给面子的就拒绝了:“不用了,我今天很忙。”

“那明天–”

“明天照样很忙,之后一直很忙。”

说完,连晋南直接就挂了电话。

听着那头嘟嘟的忙音,张大山心慌不已,思来想去,也觉得自己没有得罪过连晋南,除了昨晚。

惶恐之下,为了合作,张大山到底还是狠下了心,将主意打到了童舒的头上。

又是一个忙碌的夜晚,童舒下班的时候,又是凌晨两点的时分了。

哪怕是夏天的夜晚,夜深了还是有些凉凉的,童舒搂紧了胳膊,正向着一千米距离左右的出租房走着的时候,却忽然,看到身后突然出现一抹拉长的黑影。

童舒心里一慌,下意识要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才刚跑了两步,那黑影就追上来拉住了她,咚,木棒重重敲到她的脑袋上,一阵天旋地转,她晕倒在地上。

再醒来,是在陌生的大床上,看房间的布置,她意识到这是酒店的房间。

她愣了愣,短暂的呆滞,第一时间便是掀被起身,却与此同时听到了浴室里哗哗的水声。

她心里更是疯狂的咯噔着,不敢再停留,也不敢弄出声音,提着鞋子就跑。

可刚跑到房间门口,路过浴室的时候,却忽然,只听到哐当一声,浴室的门开了。

连晋南只围着浴巾,近乎呆滞的站在浴室门口,他发梢上还滴着水,顺着胸膛一路滑下没入浴巾里,上半身整齐的八块腹肌爆发出血脉喷张的力量。

他的身材虽然劲爆,可他的脸色,却是冷到了极点:“你?童舒,你怎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