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景酒店。
寂静的走廊上,一个穿着晚礼服打扮时尚的妇人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保镖一左一右架着身穿大红色喜服,早已烂醉如泥的新娘。
妇人打开总统套房的门,指挥保镖将新娘放在床上。
看着床上满脸通红的新娘,贵妇嘴角圈起一抹冷笑,眼神得意,“叶长安,想野鸡变凤凰,做梦吧!”
事已办妥,贵妇大手一挥,带人匆忙离开。
……
电梯门开。
祁连城长腿一迈从电梯出来,擦肩而过一女两男进电梯,三人皆神色匆忙,略微疑惑但并没多想。
进到房间,他并没有开灯,刚到卧室便感觉到不对劲。
“谁?”他警惕起来。
“老公好热……”床上人儿轻声呢喃,身体极不舒服的动了动。
女人?
酒店提供的特殊服务?
有心人安排?
伸手打开灯,他慢慢悠悠的边走向床,边扯着自己的领带。
倏地,他动作一怔,吸呼急促,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可思议,床上的女人……
是她?叶长安!
“你……”他疑惑。
床上燥热难安的叶长安,感觉到有冷冷的东西靠近,不由的便想靠近,身体一滚直接从床上掉了下去。
旗袍款大红色喜服,发出致命诱惑。
白嫩的长腿露了出来,旗袍开衩处内衣若隐若现,脖子上的扣子,已被全身燥热的她扯掉了两颗,小脸通红如成熟的桃子,嘴里不停呢喃着好热。
他呼吸一窒,大步上前蹲在地上,伸手将她半抱进怀里,关切的叫道:“叶长安你醒醒,你怎么了?”
“嗯~”叶长安不由的往他怀里蹭了蹭,这样好舒服,不那么热了,可是……她想要更好,真的好热。
变被动为主动。
她伸手环住他的腰,整个人身体紧紧的蹭着他,嘴里不停呢喃着,“好热,这样好舒服,可是……还是好热,好热……”
她着急的似乎要哭出来。
祁连城呼吸早已加重,强忍着体内的燥火,伸手将她推开,对上她迷离的眼神,泛红的小脸,体温……也不正常。
该死,被人下药了。
突然被推开,叶长安下意识便想去抓住眼前的物体,她好热,只有靠近眼前这个东西她才不那么热,不那么难受。
小手一挥一挥胡乱摸索着。
祁连城彻底黑了脸,本就忍到极限的他,在她柔若无骨的小手似有若无的点火着,最后的那跟弦也被撩断。
“叶长安你最好知道自己现在在干些什么。”
“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后果自负。”
他长臂一收将她拉回怀中的同时,冲着她的小嘴吻了上去,感觉到了燥热的缓解她不由的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他打横将她抱起放在床上,大手游走在她身上,铺天盖地的吻,缓解着两个内心最初的燥热,但还是不够。
他十分温柔的吻着她,想要给她更多,想给她留下美好的回忆,然而……她也热情似火。
一夜缠绵。
转天清晨。
床上人儿微动,不由蹙眉。
疼,散架一般。
叶长安微微睁眼,眼前陌生的房间,让半梦半醒的她瞬间清醒,全身紧绷。
猛的从床上坐起,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大脑一片空白。
满地的衣服,男人的衬衫,领带,外套,裤子,全都那么陌生,唯有西装裤下面露出来一半的大红色喜服,十分熟悉。
昨天自己身上就穿的这件。
低头掀开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她慌乱的带着被子滚下床,茫然,惊恐的看向四周。
记忆回笼,模糊如梦,但又那么真实。
啊……
她内心嘶喊,手指紧紧的抓着被子,指间泛白,小嘴微颤着一张一张,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漆黑的眸子里光亮一点点沉了下去,全成灰色。
看着雪白床单上,那一抹红,刺红了眼眸,刺痛了心。
好似有刀在一点点的将她的心割成了碎片,生疼生疼,疼到呼吸困难,疼到全身冰冷,疼到没有眼泪。
第一次。
守了这么多年的第一次,要交给丈夫的第一次,在新婚夜本该……给丈夫的东西没了。
痛到麻木的她,不知道在地上坐了多久,她这才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一动就疼的全身,酸软的双腿,疲惫的身体,她似乎都感觉不到,就那样如行尸走肉一般进了浴室,狠狠的一遍又一遍冲洗着布满全身的印记。
肉体再疼也不及心的万分之一。
但……无论她怎么洗,这些印记好像都在提醒她,嘲笑她,讽刺她,这就是她婚后出轨,对不起丈夫的证据。
出了浴室,她这才看见放在床头上干净的衣服,衣服上面放了一张纸条,龙飞凤舞的写着:好好休息。
陌生字体再次赤果果的提醒着她,错误的一切。
将纸条随手一扔,快速的穿好衣服,离开。
纸条随飞而落,如同她沉下去的心。
………………
‘皇城’的最高楼层的办公室内,刚刚开会出来的祁连城坐下,手机这时候响了。
“说。”他开口,转动椅子看着落地玻璃窗外面,陵城熟悉又陌生的风景。
“少爷,少奶奶醒了,已经坐车离开酒店。”
“恩——”祁连城应了声挂断电话,想了想起身,拿起外套大跨步出去。
刚走到门口,站在门口的秦沐阳说道:“少爷,夫人让你今晚回去吃饭。”
“我知道了。”
祁连城说着,人已经踏入了电梯。
秦沐阳想要跟上,祁连城却伸出手制止了:“不用跟着。”
“……是。”boos的命令就要听,这是身为下属的基本要求。
………………
到了唐宅,眼前豪华的欧式洋房却让她忽然感觉有些害怕。
接过好心大叔递过来的纸巾,叶长安擦干眼泪付了钱下车。
迈着沉重而充满负罪感的心情一步一步走向大门,伸手就要打开。
屋里,薛紫欣的声音传出来:“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一晚上都没回来,应该是成功了吧?”
叶长安的手一僵,脸色忽然煞白得厉害,什么……意思?
“应该能成的,这么久没有回来,肯定睡了。”这次说话的,是自己的新婚丈夫……唐莫风。
叶长安的手抓在门把上,抓得指关节发白。
她本来一点点冒出来的小小猜测,没想到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了面前。
真的是……他们。
“闭嘴,你们两个要记住,什么都说不知道,等叶长安回来,就让她找祁少,这样的丑闻,祁少会愿意跟我们合作的。”唐莫风的父亲唐企冷声说道。
叶长安死死的咬着嘴唇,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把她的清白这样来算计,这些人怎么敢?怎么可以这样?
大滴大滴的眼泪滴落在手背上,原来……真相居然是这样。
用她被睡的事情……来要挟那个所谓的祁少,让他来帮唐家集团度过危机。
呵!
“呵呵——”忍不住的,叶长安笑了出声,满嘴的苦涩。
叶长安的笑声惊动了里面的人,门从里面打开。
叶长安松开了手,后退两步,慢慢的抬起头看着站在门口沉着脸表情各异的看着她的三个人,眼中染上心痛。
“安安,你听我解释……”唐莫风看到叶长安的表情心下一慌,上前想要拉叶长安的手,神色慌张还满是愧疚。
叶长安咬着牙,面目几乎狰狞,一巴掌挥了出去。
啪——
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唐莫风的脸偏向一边,随后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安安。”
“原来,你说的那些誓言,都是假的。”叶长安摇着头看着他,眼泪不停的滑落,痛苦的说道。
什么一生一世不离不弃,什么海枯石烂?什么山无棱乃敢与君绝,原来……
“都是假的。”
“安安。”唐莫风的眼神黯淡下来,不敢看叶长安谴责的眼睛。
叶长安捂着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男人,居然会在她认为最幸福的时候,亲手把她推入地狱。
这一家人,这一家,太可怕了!
薛紫欣和唐企相视一眼,都看到了各自眼中的担忧和冷厉。
事情坏了,如果叶长安不告祁少,他们的计划。
想到这里,薛紫欣连忙笑道:“安安,你说什么呢?昨天的婚宴,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们找了你一晚上。”
唐企这时候也露出和蔼的笑容:“是啊,安安,昨天晚上你去哪里了?阿风到处找你都找不到,去哪里呢?”
去哪里?
叶长安真的很想笑,可是眼泪却不听使唤一样,不停的涌出来。
难怪,难怪上个月开始,一直反对她和唐莫风在一起的薛紫欣和唐企竟然不再反对,而且还迅速操办起了婚礼,火速去登记。
相恋三年,换来这样的结果。
“啊——”叶长安对着他们愤怒大吼起来:“你们这些混蛋,混蛋。”
啪——
薛紫欣放下手,嫌恶的看着叶长安:“你给我安静点,叶长安,你现在是我们唐家的儿媳妇,识相点的话,你可以过得很好,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薛紫欣说着,忽然一把扯开她的衣领,目光落在锁骨和胸口密密麻麻的痕迹上。
一旁唐莫风脸色一瞬间变得很难看,他的新婚妻子,被别人给睡了。
“小贱人,竟然敢在新婚当天给我儿子戴绿帽,给我进来。”薛紫欣狞笑着。
用力拽着叶长安的手,面目有些狰狞,用力拖着叶长安向屋里去。
叶长安想要去掰薛紫欣的手,可是昨晚上那么累,身体还酸疼,被拉得趔趄向前。
叶长安挣扎不开,看向一旁的唐莫风,哀求道:“莫风,救我……”
“对不起,安安。”唐莫风别开脸。
轰——
叶长安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着唐莫风低着脑袋,头发遮挡了他的眼睛。
对不起,安安。
对不起——
她忽然大叫起来,疯狂的挣扎,在薛紫欣的手上用力咬了下去。
薛紫欣吃痛松了手,叶长安转身要跑,却被唐企在后面用力踢了一脚。
她整个人摔了出去,倒在地上疼得几乎要晕死过去。
忽然,面前出现一双黑色的皮鞋。
叶长安感觉身体浮空,人已经被抱了起来。
空气似乎都凝固了起来,明明已经春末天气变热了。
可是唐莫风三人还是觉得全身凉飕飕的。
面前的男人挺拔着身躯,怀里抱着狼狈不堪额头流血的叶长安,很平静的看着他们。
可就是这样平静的眼神,才让人背脊一寒,觉得恐惧。
唐企率先开口:“祁……祁少!”
叶长安被撞了脑袋,只觉得头很晕,很难受。
眼前的脸很模糊,她想要看清楚,终还是晕了过去。
祁连城发现叶长安晕了,脸色更加难看,转身就要离开。
唐企不死心,继续开口:“祁少,那是我的儿媳妇!”
他僵着背,冷声开口:“从现在开始,她不再是你们唐家的儿媳妇。”
祁连城抱着叶长安走向路边的车,打开放进副驾驶,系上安全带。
唐莫风本来还有些滞愣,看到被挡住的叶长安苍白的半张脸,他忽然冲了过去,怒喊道:“祁连城,放开安安,她是我的。”
祁连城回头,忽然一拳打向唐莫风。
唐莫风吃了拳头倒在地上,抬头愤怒的瞪着祁连城。
“我说了,她不再是,现在开始,她是我的女人。”祁连城站得笔挺,冷眼看着地上的唐莫风。
薛紫欣看到儿子被打,尖叫一声冲了过去。
唐企也黑着脸走过来:“祁少,叶长安是我儿子法律认可的妻子,你没权利带走她,而你昨天晚上跟她的那些事情……”
“怎么?”祁连城看着唐企,忽然露出了一丝笑容:“你想威胁我?”
“这是事实。”唐企被祁连城的笑容弄得心惊胆战的,但还是咬着牙说道。
“事实,那就看谁的事实比较有说服力……”祁连城不再废话,迅速上车开走。
留下唐企三人愤愤不已。
车开的速度很快,不多时便到了最近一家医院。
祁连城把叶长安抱起来迅速进去,让医生检查。
“脑震荡,手臂也脱臼了。”医生沉着脸看了看祁连城,开始着手治疗。
祁连城坐在一旁,直到医生给叶长安包扎好伤口接上了脱臼的手臂,然后转到VIP病房。
握着叶长安的手,祁连城看着她苍白的脸,眸中染上丝丝怜惜。
“叶长安!我想你。”他很是感叹。
………………
叶长安又做噩梦了,噩梦里面,她看着地上全部是血,哥哥扭曲的身体倒在血泊之中颤抖抽搐。
“哥哥,求求你不要死,哥哥,你回来,不要……不要,啊……”
叶长安猛的坐起来,表情惊恐的看着自己的手。
那满地满地的血,她大口的喘着气,眼泪汹涌的流淌出来。
好多好多血,她想要把血捂回去,可是回不去,它们都在流出来。
就在叶长安不停的去擦自己手的时候,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搂住了。
“别怕,没事了。”
祁连城抱着她颤抖的身躯,一下一下轻拍她的后背。
眼前的血似乎消失了,耳朵里那些嘈杂的声音也消失了。
叶长安忽然抬头,落在祁连城的脸上。
她张了张嘴,一张脸模模糊糊的出现在脑海里,是昨晚的那个人。
她面目几乎狰狞,忽然抬手一巴掌打在祁连城的脸上。
“滚,你给我滚。”她大吼。
祁连城抬手摸着被打得生疼的脸,目光沉冷的看着她。
叶长安捂着脸,眼泪从指缝中流淌下来,身体颤抖显得如此可怜。
“你到底是谁?”她咬着唇,伤心欲绝的问。
“祁连城。”祁连城表情不变,在一旁坐下。
叶长安冷冷的看着他,忽然抬手拔掉了手上的针就要出去。
祁连城眉头一蹙,抬手拉住她:“你受伤了,现在还不能出院。”
“放手。”叶长安挣扎,用力去掰他的手,非常的执着。
祁连城抓得更紧,冷着脸提醒:“你受伤了。”
“那关你屁事,放手你这个混蛋。”叶长安用力,但还是挣不开,她气得掉眼泪,低头一口咬了下去,力道很大,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祁连城一声也没吭,也没有松手。
“你受伤了,不能出院。”
“呵……呵呵……”叶长安猛的抬头,恶狠狠的瞪着他,明明是笑着的,眼泪却大滴大滴的流淌下来:“用不着你假惺惺。”
“叶长安,你不要闹了。”祁连城咬牙,用力把她压回病床上,脸色阴沉。
他受不得她这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更受不得她的嘲讽笑容。
叶长安不挣扎了,冷冷的说道:“我闹?这位先生,你算老几?我跟你认识吗?”
我跟你认识吗?
祁连城想说认识,可是想到当年她曾经说过的那些话,到嘴的话生生噎了回去。
“……”
“所以我们不认识,松手。”叶长安再次挣扎。
祁连城却纹丝不动。
“妈的智障,撒手啊。”叶长安又想要要下去,目光落在他流血的手背上顿住。
祁连城忽然说道:“不认识?我们昨天晚上可是做了三个多小时。”
昨晚的缠绵历历在目,而且越发的清晰。
叶长安脸色发白,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血淋淋的说出口。
“昨天晚上,是你出现在我的房间,一丝不挂的求着我要你。”
叶长安脸色更加惨白,唇色发白。
不要说了。
“是你一直缠着我,在我身下扭动……”
“不要再说了。”叶长安大吼,捂着耳朵不停的摇头:“不要再说了,你给我出去,给我滚。”
她被自己的新婚丈夫,在新婚的晚上,亲手送到了别人的床上。
好恨,好恨啊!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为什么?
“所以,你说我们不认识吗?”
“我是被人下药的。”叶长安吼出声,情绪很激动。
她被唐家的人下药,送到了这个男人的床上,对一个成年的男人来说不可能无动于衷。
能怪谁?只能怨她识人不清害了自己,活该。
而在她受伤的时候,这个男人出现,还把她带到医院治疗。
她刚才还打了人家咬了人家的手,被讽刺几句不也是活该吗?
叶长安越想越凄凉,抱着膝盖流眼泪。
看她神色黯然,祁连城眼眸中染上心疼:“你……”
“你放心,我不会告你的,甚至不会再提起昨晚的事情,我们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叶长安忽然开口。
祁连城一愣。
她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神色很认真:“所以,你走吧。”
祁连城面上瞬间染上寒霜,阴测测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她是想什么事情都不做吗?受了这样天大的委屈被人算计,就这么算了?
“什么意思你听不明白吗?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昨晚上的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我不会告你。”她也告不起,更不想如了唐家人的意。
叶长安丢下这句话,转身向门口走去。
无所谓了,她一个孤儿,带着重病的弟弟,能做得了什么?
忽然,后面劲风袭来。
叶长安人一晃,被祁连城抵在了墙壁上,俊朗的脸靠近,眼眸中盛满了怒火。
那眼神,恨不得要把她生吃了一样。
“什么都没有发生?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他咬牙问。
叶长安冷笑一声:“听不懂人话吗?没有关系就是没有关系,真要有关系,你就当免费睡了只鸡。”
“鸡?!”
祁连城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眼眸中仿佛有风暴起来:“叶长安,你他妈就是个孬种。”
“随便你怎么想。”叶长安凄凉一笑,已经无所谓了。
“叶长安……”祁连城低吼。
脑门上青筋暴跳,他现在恨不得直接掐死她。
祁连城见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忽然松了手退开两步,冷冷的笑了。
“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你看看你现在。”
“……”什么意思?
“你现在,就是个无能又懦弱的孬种。”
“你又知道什么?”叶长安别开脸,转身快步出去。
她只想要离开,她就是懦弱。
祁连城拳头握得紧紧的,忽然开口:“你弟弟你也不在乎?”
长宁!
叶长安脚步一顿,扭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你说……什么?”
叶长宁果然是她唯一的软肋。
祁连城心下放松,走近她说道:“我只给你一个选择,做我的女人,我会帮你弟弟找最好的肿瘤医生治疗,而唐家人对你所做的一切,我可以教你怎么讨回来。”
弟弟!还有报仇?
叶长安想到今天早上在唐家,薛紫欣和唐企对她做的,唐莫风的冷漠和袖手旁观。
不恨吗?怎么可能,她甚至想杀了那三个人。
攥紧拳头,叶长安看着祁连城,目光灼灼的:“好,我……答应你,只要你能救我弟弟,我什么都答应你。”
为了弟弟,她什么都愿意。
………………
夜色已经深沉。
唐莫风坐在沙发上,颓丧的看着天花板,脸颊上还有被打的瘀伤。
薛紫欣愤愤道:“现在怎么办?这不能把棋子丢了出去,还搞不好这个事情啊。”
“你慌什么慌?”唐企冷声道:“他祁连城再厉害也是在国外,刚回国又能怎么样?叶长安可是我们唐家的媳妇,他强`奸了有夫之妇就是犯罪,胜券在握,都给我冷静点。”
唐莫风眼神一暗,只觉得呼吸困难得厉害。
那张单纯的笑脸,柔软的小手。
“安安。”
“安什么安?现在还是想想公司的事情吧,快,给她打电话。”薛紫欣刮了儿子一眼,没好气的喊了声。
唐莫风也烦了,起身一边上楼一边低吼:“打什么电话?电话都不在……”
在医院里检查了一边,得到医生准许出院。
叶长安坐上了祁连城的车,直接被他带到陵城最金贵的御景别墅区,在一栋标着八号洋房停下。
祁连城开门进去,对她说道:“去洗个澡,二楼卧室。”
叶长安看他走向厨房,收回目光上楼,打开卧室的门。
扑面是一股淡淡的木香,闻着很舒服,跟祁连城身上的味道一样。
房间很大,格调简单,以男性的黑白色调为主。
墙壁上还挂着一个大电视机。
叶长安走到衣帽间翻翻找找,最后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和一条男性的四角内裤进去。
因为她没带换洗衣服。
洗完澡下楼,她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桌上已经摆了三菜一汤,她走过去,看到祁连城从厨房出来,白色的衬衫纤尘不染,俊得很。
手里端着两碗米饭,放一碗在叶长安的面前:“吃饭。”
叶长安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让叶长安惊讶的是,这些菜看着卖相不错,味道也非常的好。
祁连城只是吃着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很优雅,一看就是接受过良好教育的。
她嚼着菜打量他。
这个男人长得很好看,五官深邃,眼型如桃花眼又偏长,睫毛很长。黑色垂直的发,邪飞的英挺眉毛,黑眸锐利中蕴含着邪魅的光泽。微薄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
他很高大但一点也不粗犷,冷着脸宛如黑夜中的狼王,冷傲霸道又盛气逼人。
如此出色的男人,只是海归的首席财务执行官?
两人安安静静吃完了饭,叶长安主动收拾桌上的餐盘进去,放水洗碗。
祁连城站在门口,目光落在叶长安的背影上,她很瘦小,身高大概只有一米五八,穿着他的衬衫好像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露出纤细的腰肢和挺翘的臀部,昨晚的美好历历在目。
咕噜!
祁连城收回目光,感觉到下腹的冲动,眼眸显得越发深沉。
她对他的影响力还是一如从前!只要看着就能挑起他的冲动,小妖精。
背后的视线灼热得烫人一般,叶长安心不受控制的跳的更快,她强忍着把事情做完。
然而刚转身,人就被抵在了洗手台上。
“祁……”
刚张嘴就被堵上,滑溜的舌头伸进去,纠缠着她的舌头。
叶长安吓了一跳,本来想要挣扎,忽然想到自己已经跟祁连城已经达成了交易,生生忍住了。
祁连城的动作很火热,把叶长安抱起来向客厅走去。
叶长安心如擂鼓,她紧张的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被放在沙发上,就在她以为自己今晚在劫难逃的时候,祁连城却顿住了,没有继续下去。
祁连城起身上楼了,叶长安静静不动,在沙发上坐了许久才上楼。
进了房间看到祁连城已经洗完澡出来,她顿时又紧张了,两手紧紧的抓着衣角。
祁连城去拿吹风机,坐在床尾吹头发。
嗡嗡的声音响着,叶长安局促得很,是不是吹完头发之后,该发生的还是得发生?
就在这是,嗡嗡的声音中夹杂着好听低沉的声音。
“睡吧,什么都不要多想。”
叶长安愣了一下,她听得出来祁连城话里并没有想要那个的意思,心下一松,一整天的各种折腾让她很累,躺了过去,没多久就睡着了。
第二天。
叶长安醒过来的时候祁连城已经出门了。
桌面上放着一部iPhone最新款手机,三百块钱和一张黑卡,下面压着一张纸条。
叶长安想着自己的东西幸好没有把东西搬去唐家,唐家嫌弃她的东西上不得台面,所以很多东西都是薛紫欣那个女人置办的,为的是让她死心塌地的嫁给唐莫风。
留下黑卡,只拿了手机和三百块钱出门。
打车直接先回自己的家拿东西,这个家是爸妈在世的时候留下来的遗产,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
车在路边停下,叶长安付了钱,转身却看到屋门前,唐莫风正站在树荫下看着她。
“安安。”
叶长安顿时满腔愤怒腾的冒了起来,差点忍不住过去揍他一顿。
他还有脸出现?
叶长安走向门口,冷冷的说道:“唐莫风,你还有脸来?”
“安安,我知道我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公司出了问题,我也没有办法。我……我们家就要彻底破产了,只有你能救我们。”
叶长安胸膛剧烈起伏,回头一巴掌用力打了出去。
叶长安的力道很大,打得唐莫风居然趔趄了一下。
她咬着牙,眼眶通红,两滴眼泪从瞪得大大的眼眶里流了下来。
“所以,你们就可以这样对我?把我当成了工具,棋子?亲手送到了祁连城的床上,你们怎么可以这样?”
亏得她爱了他三年,三年啊!
如今,一切都完了。
“唐莫风,我们离婚!”叶长安死死的盯着他:“我要跟你离婚。”
唐莫风心脏一抖,目光落在叶长安的脸上,那张漂亮的脸蛋,清纯的眼眸。
离婚,不可能。
“安安,我知道错了,不要离婚,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唐莫风要去拉叶长安的手,叶长安用力甩开,后退两步不让他碰。
“安安,虽然你的第一次不是我的,但是我不介意,我还是那么爱你,安安,我们……”
“啪!”
一巴掌重重的打了出去,叶长安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心发麻。
她全身都气得发抖,一双眼睛充满了愤怒和不敢置信,用力吼道:“唐莫风,你就是个畜生。”
她的声音很大,把街坊邻居都吸引了古来。
唐莫风感觉脸上挂不住,伸手去拉她:“安安,你听我说……”
“放开你的手。”
忽然,一只手从旁边伸了过来,拍开唐莫风的手,把叶长安拉到了怀里。
鼻息间都是熟悉又陌生的不知名木香,叶长安抬头,祁连城线条流畅的下巴就在眼前。
没来由的,她忽然觉得有些安心。
唐莫风看着叶长安一动不动的靠在祁连城的怀抱里,气得面部扭曲:“祁连城,放开我老婆。”
“你老婆?”祁连城冷哼一声:“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