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思念的倾听:从始到终,他爱的人只有容星儿……

任微言从未想过,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丈夫会这么恨她。如此残忍的逼死了她的父亲。午夜梦回之时,他薄情的话语一遍遍的在她耳边回响。他说:“我父母好心扶持你父亲,他却害他们性命,夺我家产。”“我从小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你却不要脸的喜欢我。”“星儿温柔善良,你们逼她嫁给一个瘸子。”从始到终,他爱的人只有容星儿……
左耳思念的倾听:从始到终,他爱的人只有容星儿……

第1章 你这个畜生!

“任微言,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后悔了吗?”

陆亦琛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他原本清秀干净的眉眼经过这几年的洗礼已经变得幽暗而深邃。

在医院停尸间这样阴气森森的地方,他用这样的语气对面前趴在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上的女孩说话,显得多么冷漠薄情。

原本深埋着头哭泣的女孩颤抖着肩膀,缓缓的抬起头,她是典型的瓜子脸,五官很柔和,但是那一双眼睛却充满了坚毅。

“陆亦琛,我只后悔当初对你心软!”

否则,怎么让他在会明知父亲患有心脏病的情况下,居然,居然让他当着父亲的面强行要她。

看着她挣扎,绑在椅子上的父亲有多少次想站起来救她,可他无能为力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侮辱!

当她绝望的放弃一切抵抗,麻木的流泪时,父亲也心脏病发作,紧急送到医院,抢救无效死亡。

“你这个畜生!”她一字一句,声嘶力竭的对他说。

陆亦琛毫不在乎,“畜生这个词,还是你们任家人用最合适!我不过是在效仿你们做事的风格而已。”

“何况,”他低头凑近她的脸,表情邪恶而阴森:“你们父女俩不是都想让你嫁给我吗?我这样做,不是趁了你们的心。”

他一手掐住她的下巴,就被她立刻一扭头甩掉,眼睛通红,咬牙骂道:“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短短八个字的评价,让陆亦琛开始疯狂的大笑。

“恩?哪来的恩?我父母好心扶持你们,你们却害了他们性命,夺了我陆家财产;我从小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你却不要脸的喜欢我;星儿温柔善良,就因为你喜欢我,你爸就逼她嫁给一个瘸子!”

“我爱的人,从始到终,只有星儿一个人。任微言,你所谓的爱在我看来恶心至极!”

任微言是半跪在地上,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冰刀插进她的心里,冰冷彻骨,又让她痛不欲生。

她只能倔强的说:“我没有,我父亲也没有!”

但是陆亦琛怎么会信,他嘲讽的一笑,“任微言,你再怎么诡辩也没用。忘恩负义,狼心狗肺,这八个字,我可以原封不动的还给你,”手又指着旁边的尸体,“还有这个死人!”

“你住嘴,你没资格这样说我父亲!”任微言突然激动的从地上站起来,瘦弱的双手狠狠的推了面前的陆亦琛一把,眼里的愤怒无法遏制

他身材高大,任微言推他的力气在他看来如同一只弱兽挣扎,黝黑瞳孔里绽放着残忍的光。

“你最好做好准备,六年前你们任家给我的,我会一样一样的还给你!”

任微言的身体立刻僵住,他这是什么意思?六年前,六年前是父亲收养他的时候。

难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在恨自己和父亲了?

而陆亦琛说完就绝情的离开,不论任微言的眼泪有多么汹涌,表情多么脆弱,他对她都没有任何怜惜。

对这个害他的星儿嫁给废人的女人,他永远都不会原谅。

“父亲,他怎么会变成这样,怎么会……”

她无力的瘫软在地上,嘴里喃喃的重复着,泪水一滴一滴掉在手上,看着他离去。

内心是极大的悲恸。

第2章 怎么就不要脸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当初阳光开朗,喊她一声微言姐都会脸红的男孩儿,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任微言从医院回到冰冷的家里,偌大的屋子漆黑一片,她没有开一盏灯,蜷缩在一个角落无声的流泪。

回想起陆亦琛这些年的变化。

多年前陆家如日中天,但任家的事业才刚起步,因为两家的妈妈是大学闺蜜,所以陆父经常照顾任家。

任氏做起来后,两家就成了竞争关系,陆家父母在去参加一个竞标的途中,出车祸身亡,那年陆亦琛十八岁。

那个项目最后却落到了任家手里,从此,任氏集团越做越大,陆家却彻底的衰落。

父亲因为一直记着陆家当初的恩情,就主动要求抚养陆亦琛,他就成了任家名义上的养子。

可是才六年,短短六年而已,他们怎么就把那个善良的大男孩儿养成了一匹嗜血的狼?

“恩?哪来的恩?我父母好心扶持你父亲,你们却害他们性命,夺陆家财产。”

“我从小把你当做我的亲姐姐,你却不要脸的喜欢我。”

“星儿温柔善良,你们逼她嫁给一个瘸子。”

他薄情的话语一遍又一遍在她耳边响起,恍若一道魔咒。

他爱的人,从始到终只有容星儿一个人……

深夜里无尽的凉也不及她现在的心凉。

陆亦琛的话仿佛带着利刃,无论隔了多远都能准确刺中她的心脏。

是喜欢陆亦琛的,喜欢一个比自己小的男生,她觉得没有什么好羞耻的,何况,她也只比陆亦琛大三岁而已。

怎么就不要脸了……

甚至除了喜欢,她从未妄想过跟他有任何未来。

她知道陆亦琛喜欢的是跟他青梅竹马的容星儿,所以她不曾想过去抢,她只是默默的喜欢而已。

但是嘴上能瞒住,眼神里的喜欢却藏不住,父亲还是看出了她对陆亦琛的感情,又因为对陆家怀有愧疚,才想出让他们两人结婚,今后任家的股权也能顺势分给他。

但是,但是她没有想到,陆亦琛对任家的恨,一个任氏已经根本解决不了了。

他把他父母的死,陆家的衰败,容星儿嫁给余霖这些事,全部都算到了她的头上!

他夺了任氏的股权,害死了她的父亲,连当年陆家父母身亡后留下的财产也一并全部转移到了他的名下。

他以为是父亲贪图他们陆家的钱,却从没想过,这些父亲本来就是要还给他的!

当年陆亦琛才十八岁,孤身一人,没有任家,陆氏的任何一个股东都能把那些财产抢过去。

父亲只是帮他保管而已,怎么就成了见利忘义,狼子野心……

泪水已经完全将她的衣袖浸湿,任微言从来都是一副坚强不可欺的样子,今天却这样酣畅的哭了一回。

她头发凌乱的抬起头,一睁眼就看见落地窗外面皎洁的月色,却是寒气逼人的样子,十月的夜,却冷的像冬天。

第3章 威胁

管家叹了无数次气,但是任微言都不为所动,不论他怎么说,她就是站在陆亦琛的别墅门前不走。

“哎,陆总他是真的不在。”

任微言不回答,但也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

直到一辆法拉利从外面开进来,停在她面前,她才终于抬眸。

看着陆亦琛从车上下来,一看到站在门边的任微言,他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明显的皱了眉。

然后打开后座的车门,她看到他的动作无比温柔,然后从车上下来的是……

容星儿。

陆亦琛心心念念的初恋女友,那个所谓的被她逼迫嫁人的女孩儿。

她挽着他走过来,看到任微言时,容星儿似乎想说什么,但是却被陆亦琛突然握住手。

这是示意她不要理任微言。

然后两人就目不斜视的准备走进去。

“陆亦琛,我有话要跟你说。”见他打算无视自己,任微言终于忍不住出声拦住他。

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

她便对着他的背影喊:“如果你还想让我签离婚协议的话,你最好听我说完!”

说完这句,前面正在走的两人终于停了脚步。

反应更大的却是容星儿,她吃惊的用手捂住嘴,声音柔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阿琛,她说什么,离婚协议?你们结婚了?”

她也感觉到了陆亦琛握着自己的手掌正在慢慢收紧,冷硬的五官面无表情,却正是发怒的前兆。

他慢慢吐出:“任微言,你凭什么威胁我?”

她已经把一切都豁出去了,此刻当然也不会惧怕惹怒他,她走了几步站在他们面前,站住。

“就凭我到现在为止——还是你的合法妻子!”

是了,合法妻子。可是说出这句话,其实是两败俱伤。

对于任微言而言,如果当初没有一时心软,答应跟他秘密领证,他击垮任家的阴谋不会这么快得逞,父亲也就不会死。

对于陆亦琛而言,在自己最厌恶的女人面前装醉卖惨,让她可怜自己,答应跟自己结婚,让他的报复没有丝毫快.感。

他们是什么时候领证的?

从容星儿出嫁后他醉倒在她房里的第二天开始,快一年多了吧。

陆亦琛看着她,黑眸沉沉,盯着眼前这个所谓的“合法妻子”,他英俊的脸上没有一丝感情。

他松开容星儿的手,用此刻最后能挤出的温柔对她说:“让司机先送你回去。”

容星儿咬了咬嘴唇,有些不愿意,但却自知身份不能多做停留。

愤恨的看了一眼任微言,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回了车上。

看着她离开后,任微言的左手就突然被他拉起,陆亦琛几乎是拖一样把她拽进了别墅。

进屋后,就倏地一松手将她甩在地上,冷冷的看着她:“你要说什么,说!”

任微言一个跄踉差点儿摔倒,陆亦琛只是瞥了她一眼,松了松西服的领带,然后坐在旁边的沙发上。

“任氏是我父亲的心血,陆亦琛,我不管你有多恨我,既然你现在拿到了任氏,我希望你能好好经营它。”

陆亦琛冷笑,“这就是你要和我说的?”

第4章 开除

她点头,他就不屑的道:“不过是一间在我们陆家的庇荫下成长的小公司,你还真当个宝贝。任微言,你以为我在乎任氏吗?”

她咬着唇说道:“不在乎你就把它还给我吧。”

那是她父亲一辈子的心血啊,她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毁掉任氏。

还给你?做梦!

“有时间做这种美梦,不如先草拟一下离婚协议!”

陆亦琛说着就起身要上楼,站在楼梯口时又突然停住,“以后不要再星儿面前提我跟你结婚的事情,否则,后果你知道。”

然后就头也不回的上了楼。

“毁了任氏,你这辈子也别想和我离婚!”

任微言定定的站在原地,用唯一可以威胁他的话坚持,但是他却好像没听见一样。

……

任氏最近人心惶惶,员工们人人自危。

突然上任的这位总裁据说只是前任任总的养子而已,却拥有最高的股份以及高深的手段,力排众议坐上了任氏最高的位置。

但是却脾气暴躁,上任不过半个月却刷下了任氏十多位骨干老员工,并且经常一言不合开除人。

还下令把集团的所有运营全部停止,股票大跌,流动资金还要填上一个季度接下的几个项目,任氏内部已经开始入不敷出。

各个部门的经理急得火烧眉毛,但是新总裁却安然不动,没有半点要采取措施的样子。

任微言知道这些的时候,气的差点儿晕过去,硬闯进他的办公室。

她把一沓纸张甩到他的办公桌上,“这是这几天我收到的任氏的催债通知,整整欠了合作方八千万!陆亦琛,你还不开始工作,打算让员工都去讨饭是不是!”

她疾言厉色,因为常年跟在任父的身边打点公司,在工作的事情上完全是一副女强人的状态。

感觉到陆亦琛的情绪已经不太好,身旁的助理连忙解释:“陆总,我们已经尽量拦任总了,但是她非要进来……”

陆亦琛淡淡掀眸:“那么,你被开除了。”

任微言也是一惊,看着旁边无辜的助理,这个年轻人还是她当初招聘进来的。

“你!”

陆亦琛不理她,直接看向助理:“收拾东西快走吧,还有,她已经不是任总了,也无权过问任氏的事情。”

助理耷拉着脑袋,沮丧的离开了办公室。

任微言刚想说话,陆亦琛就随手拿起一张催债通知,嘲讽的说:“连人都找错了,还想要到钱?”

“陆亦琛,你到底想怎么样?”

陆亦琛笑道:“你猜。”

她尽量使自己情绪平静下来,“害了任氏对你没有好处,把任氏当做你的跳板,你用它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人生,这样不好吗?”

因为到底年长他几岁,任微言总是不自觉的像哄小孩子一样跟他说话。

她说的苦口婆心,但是陆亦琛却突然发怒,声音低沉:“所以你们是为了赚更多的钱,过更好的人生,才害死我父母,逼星儿嫁人的吗?”

任微言只能无奈的叹气。

“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没有害你父母,也没有逼容星儿嫁人,阿琛,你……”

“闭嘴!”他厌恶极了她这样带着诱哄的语气,明明对他有着那样龌龊的心思,却总是一副为他好的样子。

第5章 疯狂

不想再听她说任何话,他不耐烦的开口:“没事就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任微言看他任性的样子,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她现在不是不恨陆亦琛,但是她永远是一个理智大过感情的人,不管他多么糟蹋任氏,只要他手上拿着那么多的股份,任氏就确实不能离开他。

而且加上这么多年对他的爱慕,对陆亦琛,她真的狠不下心来。

陆亦琛现在就像一个报复大人的小孩,不考虑任何后果,只求一时的快乐,但她决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胡闹!

她轻不可闻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沉默的走了出去。

她心中明白,陆亦琛之所以会做的这么过分,大概就是因为她上次拿不离婚的事情威胁他。

他讨厌被人威胁,尤其是她。

……

余家别墅里。

一个五十多岁,面相雍容的中年女人眼神中毫不掩饰自己的鄙视,斜眼看着面前这个已经嫁进自家一年多,但是还出去勾三搭四的女人。

“你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怎么,你那个青梅竹马现在发达了,你还想跟他跑了不成?”

容星儿一向惧怕这个厉害的婆婆,她瑟缩着回答:“不是的,妈,你误会了。”

杨美娟最讨厌她这样说几句就会哭的性格,嫌弃的说:“行了行了,我是不是误会你心里清楚,总之以后别让我在看到你跟那个陆亦琛再来往,你不要脸,我和余霖还要,不三不四!”

容星儿低着头不敢反驳,也成功遮住了自己怨恨的表情,看起来倒是一副害怕惊恐的样子。

余墨正好从楼上下来,看到这一幕。

叫了一声:“妈。”

杨美娟看到他,脸上就换了一副表情,笑着上前:“今天医院下班之后记得回家吃饭,别老是自己一个人住在那个公寓里。”

他笑着点头应了一声,经过容星儿时,也只礼貌性的看了一眼。

余墨离开之后杨美娟也就懒得再训容星儿,“去给余霖把早餐端上去。”

她恭敬的回答:“好。”

……

任微言想了很久怎么才能让陆亦琛放过任氏。

然后发现,除了答应跟他离婚,她别无他法。

卧室里满是一地的空啤酒罐,她酒量向来不好,现在已经醉了有七八分了。

巨大的痛苦在她的内心蔓延着,几乎要将她吞噬,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开始喜欢坐在地上,似乎冰冷的地板能给她安全感,靠在闭塞的角落能让她暂缓心中的郁结。

她伸手将滑到脸前面的长发撩到后面,脸色微陀,觉得自己身上热得不行,撩头发的动作也带着几分风情。

其实任微言是长相偏柔美的女人,但是做事风格过于雷厉风行,容易让人忽略她的长相。

她爱陆亦琛,爱这个男人爱的自己都觉得自己贱。

他明明白白的利用她,报复她,这六年里对她的所有的温柔和靠近都居心叵测,可却仍然让她那么无法自拔。

跟她结婚,是为了博得信任,方便夺股权。

跟她发生关系,是为了气父亲,用这种方式来侮辱他们父女。

现在他要跟她离婚,是因为,他的报复已经完成,他已经不再需要她……

“我爱星儿,从始到终。”

她终于自嘲的笑了,仰着头闭上双眼,还是有眼泪从脸颊一直流到下颚,最终滴在衣服上,不见踪迹。

越是平常冷静自持的人,在喝醉之后,就越是疯狂。

当她发疯一样的在晚上十点跑到陆亦琛的别墅的时候,就充分验证了这句话。

第6章 条件

管家拦不住喝醉了的她,只能任由她闯进来。

“陆亦琛,你给我下来!”

她摇摇晃晃的站在客厅里大喊,陆亦琛从书房里听到动静,下楼一看却看到了满身酒气的任微言。

他皱着眉走到她身前,“喝醉了跑我这儿来发疯?”

然后转头看向管家,质问:“你就这样让她进来?谁允许她进来的?”

管家是一个中年男人,向来心善,看到任微言大半夜的伤心成这样,还喝醉了,让她冲进来也是一时心软。

但是现在陆亦琛的意思明显是不该让她进来。

任微言在跑过来的路上被风吹的已经清醒了一些,看到陆亦琛站在自己身前,更是出奇的平静下来。

她比他矮一些,此刻抬着头看他,陆亦琛竟觉得她也有几分娇羞,不不不,他怎么会有心情观察任微言这个女人的表情。

他不耐的想要拽她出去,但是任微言却反扣住他的手。

因为没想到她会反抗,陆亦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就这么被任微言握着手。

“陆亦琛,我答应你离婚。”

他眼神一动,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好说话?

两个人现在挨的极近,她是带着醉意说出这句话,但同样也经过了深思熟虑,客观的分析之后,答应他离婚,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陆亦琛惊讶之后,就以为她是喝醉了说胡话,今天这么说博取他的信任说不定明天就反悔了。

他轻蔑的看着她,“别演戏了。”,然后发现她还握着自己的手,脸上闪过怒意,想要抽回。

这个女人凭什么握他的手?

任微言感觉到了他的动作,目光看到两人交缠的手上,看他这么厌恶自己的触碰,眼神里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仿佛不管之前有多醉,在陆亦琛的面前,她都能平静的好像没喝过酒一样,开口时语气也非常从容:“我答应你离婚,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条件?还两个?

陆亦琛玩味的看着她,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是生气还是什么,“什么条件。”

“第一,正式开始经营任氏,不要在抱着弄垮它的目的;第二……”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看着陆亦琛的眼睛说:“一个月之后,我要看到效果,这期间,我要以你妻子的名义和你在一起。”

“妻子的名义?”

任微言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他什么时候把她当成过妻子?

如果不是那天她在容星儿面前说出来,他只怕会悄无声息的跟自己离了婚,再跟容星儿再续前缘。

但是任微言对陆亦琛始终抱着一线希望,他们结婚已经一年了,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他们之间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在她的心里,是真的已经把陆亦琛当成是自己的丈夫。

虽然他嗤之以鼻。

她给自己,也给陆亦琛,最后一个月的时间来做了断。

“这期间,我们要以夫妻的身份住在一起,让外界知道,任氏之所以能到你手上是因为我们已经结婚,这样你也能少去很麻烦,至于将来,你想把任氏改成陆氏也好,改成其他的什么也好,只要你好好的经营,我都不会再插手,我会离开C市。”

第7章 挑起矛盾

但是陆亦琛对她这一番诚恳的表态却满不在乎,甚至嘲讽:“都要离婚了,还非要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结过婚?任微言,看来你真的很想拥有陆太太这个称号啊。”

她对他的嘲讽视而不见,“你答应吗?”

陆亦琛见她这样认真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眼神变了变,似乎在思考什么,最终,笑意不明的点头。

“好,我答应你。”

任微言,希望你不要后悔。

见他答应,任微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好,那我回去了。”

她转身就想走,陆亦琛却突然伸手扯住她的衣服,任微言脖子被勒住,停头扭头看他:“你干什么?”

他邪笑道:“你,从现在开始就留在这里。

任微言为他的态度转变而觉得奇怪,他就直接提起她往楼上走。

她大惊,想伸手推开他:“你干什么!陆亦琛!”

他不理她,直接把人提到卧室里,任微言那一副惊恐的表情触怒了他,他把她抵在浴室门口,“让你洗澡,你也不闻闻你这一身酒味有多难闻。”

然后将她推进了浴室,猛地将门关上。

轻蔑的眼神看了一眼门口,这个女人,还真是够自作多情。

他走到床边,手机铃声突然响了,他看到上面的号码,立刻按了接听。

“喂,星儿,怎么呢?”

那边传来哭哭啼啼的声音,很伤心又不敢哭的太大声的样子,陆亦琛被她哭的心慌意乱,立刻哄道:“别哭,是不是余家人又欺负你了?”

还是断断续续的抽泣声,她带着哭腔挤出几个字:“余,余墨他,刚刚进了我的房间,想……”

她没说下去,又哭了起来,但是陆亦琛马上就明白了她想说的是是什么。

俊逸的五官立刻变得狰狞,他猛地站起来,双眼猩红:“他敢!”

容星儿害怕的说:“阿琛,我好害怕。”

陆亦琛的双手握的跟石头一样硬,“你别害怕,我马上就来救你!”

容星儿立刻阻止:“不要,阿琛,不要,我不想害了你,是我自己命不好,嫁进余家是我的命,你不要再管我了,呜呜呜……”

陆亦琛的心立刻软得一塌糊涂,心里对她又是愧疚又是心疼,“这不是你的错!这全部都是任微言做的!”

想到任微言,他眼神冰冷的看了浴室的门口一眼,眼里似有寒冰。

容星儿又哭了一会儿,才终于像是哭够了一样,念念不舍挂了电话。

但是陆亦琛的心早就她的眼泪哭的乱成一团,对任微言的怒火又蹭的一下冒了起来,都是任微言,要不是因为她想嫁给他,任家那个老头子又怎么会设计让家道中落的星儿嫁给余霖!

现在,竟然还要被余霖的弟弟欺负。

任微言,都是因为任微言!

任微言在浴室里刚洗完澡,由于没有衣服,她便将一件浴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正背对着门口擦头发。

她甚至不敢出去擦,就怕陆亦琛嫌弃。

突然觉得背后一凉,一阵冷风吹进来,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闯进来的陆亦琛强硬的往外拖了几步。

浴室里水雾弥漫,昏黄的灯光打在两人身上,她披散着黑色长发,犹豫浴袍没系紧露出胸前的一大片雪白。

而陆亦琛却用一种极度憎恨的目光凝视着她,任微言没来由的觉得害怕,向后退了两步,裹紧身上的浴袍,“你想干什么?”

第8章 真下贱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她惊叫一声,身子就已经又被他拽过去,陆亦琛一只手拦腰就能抱起她,把她放在旁边宽大的洗手台上。

还来不及反抗,身上的浴袍就已经被他一把撕开,她完美的曲线就毫无遗漏的呈现在他眼前。

任微言羞极了,“陆亦琛!”

他不说话,随手将浴袍扔在地上,双腿夹住她悬在半空的双脚直接欺身而上,吻住她的唇。

那吻带有极强的掠夺性,不带丝毫温柔,似乎只是为了发泄。

任微言伸手在他胸前捶打,但是却全身都被他控制,除了被迫抬头接受这个吻,她根本没有别的选择。

在她的红唇上反复揉压之后,他长驱直入,撬开她的贝齿掠尽她口中的芬芳。

这样的暧昧的氛围,这样亲密的动作,任微言却根本无法享受此刻他突然的亲近。

他的吻带着愤怒,所以毫不温柔,甚至粗鲁。

“啊!”她疼得叫了出来。

双手掐着他的肩膀,眼泪都几乎出来,但是陆亦琛的动作还是在继续,一次又一次却不带着任何情.欲,一切只为泄愤。

仿佛把任微言当成一个没有感觉布偶一样。

她双手掐着他,小脸已经皱成一团,刚开始的剧痛终于渐渐平和,陆亦琛却又突然把她的身子翻过去,让她趴在洗手台上,背对着自己。

“不要……”

“任微言,你真下贱。”

不知过了多久,他心中的怒火完全发泄之后,终于抽身而去,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精疲力尽的任微言。

她身上不着寸缕,那个地方红肿的不行,青紫的痕迹遍布全身,扶着洗手台的桌沿起来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

当双脚终于站在地上时,身子突然一软,跌倒在湿漉漉的地上,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地上的浴袍裹在自己身上。

陆亦琛总能用各种方式让她感到绝望,浴袍盖过头,她躺在浴室的地面直接没有起来,也起不来。

她躲在在小小的浴袍下面,全身冰冷,地面上是湿透的,她却好像没有反应一样,十月的天气已经让她忍受不了这样的冷,但是陆亦琛可以。

脸上却是平静的样子,那无声流下的眼泪也似乎只是错觉,她的表情几乎麻木,一双美丽的眼睛里却有着致命的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