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爱心间:幸好,遇见你!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记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不求曾经拥有,甚至不求你爱我,只求在最美的年华里,遇见过你!”,我和伊墨,就是在这样的年华里相遇,只是开始的……,二十岁的那一年,我失去相依为命的母亲,做了人生中最傻的一件事,幸好,遇见你!,二十四岁那年,你悄然出现,霸气护爱,却在幸福的伊始,把我推进地狱!,你说,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我却宁愿所有的痛苦都留在心里,也不愿忘记你的眼睛。,所以,我站在没有你的,飘雪的哈尔滨,想象着有你的风景……,墨染繁华,执念心悠
驻爱心间:幸好,遇见你!

第1章 仇恨的开始

大二那年,我做了一件很幼稚很傻的事,给一个男人下药,并且强了他,为此,我付出了十分惨痛的代价!

我妈因为非法摆地摊在躲避城管的时候被车撞了,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医生说需要马上动手术,让我准备十万块钱。

车主逃逸,我只能自己想办法。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因为小三的介入离婚,可笑的是那个小三带着一个比我还大一岁的女孩,说是和我爸生的。

我和妈妈被小三赶出家门,净身出户。妈妈一个人把我带大,为了供我念书,起早贪黑的工作。

就是这样家里的钱也仅够母女俩维持生活,哪有什么积蓄。

情急之下,我哭着跑去找我爸爸,希望他能看在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救救我妈。

可我话都没说完就被那对母女给打了出来,我跪下来求他们,却换来我爸一句“要死死远点,早死早超生,别打扰我们的生活。”

我爸经营的那家医药公司也有我妈的一份,他独吞就算了,居然连救命的钱都不给!

我拖着一身的伤回到医院,没钱住院,万不得已只好带着妈妈回家。

没想到那对母女高价从房东那收了我们的房子,把我们绝路上逼!

天空下着瓢泼大雨,我抱着妈妈无处可去,坐在雨夜里直到天亮。

本来就重伤,又被大雨浇了一夜,妈妈高烧引发器官衰竭,最终不治身亡。

眼看着我妈含恨而终,还有对我露出不放心的眼神。我恨,我恨我爸见死不救,恨那对母女赶尽杀绝!

没有丧礼,连下葬的钱都是我问同学借的。

愤怒之中我去了公司,我要把他们的丑事公布于众,让他们身败名裂,让他的公司鸡犬不宁!

可是我连公司的大门都没进去就被保安给丢出来,坐在马路边,我绝望的看着写字楼,才发现自己的想法多可笑,多天真。

正在我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我看到了我那个黑心的父亲和一个男人从公司里走出来。

我爸在旁边点头哈腰,一路讨好的把人送走。

我抹了一把眼泪,鬼使神差的跟上去,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我要报仇,不惜一切代价给我妈报仇。

我那时候小,没经历过什么,所能想到的方法是从电视里看来的。

在保健品商店买了一盒春药,偷偷的跟踪那个男人,一直到晚上,他去了一家洗浴中心,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把身上仅剩的最后一百多块钱给了一个服务生,好说歹说她才让我乔装成按摩女进了男人的房间。

我把下了春药的茶水端给他,他没防备,接过去一口全喝了。

“新来的?”把空杯递给我,他慵懒的半躺进沙发里,眯着眼睛看我。我当时很紧张,双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垂着头应了句“是!”

“我不会做什么,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里陪我待上两个小时。”说着扔给我一沓钱,“出去该怎么说你明白。”

我有些惊讶他的做法。

他不再看我,翻了个身假寐。

没一会儿,他的身体开始不安的摩擦起来,猛的弹坐起来,一个跨步抓着我的衣领把我甩到沙发上,满脸通红的瞪着我,“你给我下药?想让我干你直说,TM看我像体虚的吗?”

“我,我……”想和做毕竟是两回事,而且我连男朋友都没交过,要不是心里想着妈妈的死,想着对爸爸的恨,我一定吓的腿软。

可是事情已经做到这一步,我也不能再退缩。

咬了咬牙,伸手就去解他浴袍的带子。

他捏住我的下巴,让我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我知道。”我咬着唇,一只手仍旧不放开他,另一只手粗暴的撕扯掉自己的衣服。

他怔住,而我,便趁着这个空档,成功的把人扑倒。

“你……”

我趴上去就吻,虽然没有经验,但人性本色,何况我是学法医学的,对人体很清楚。加上他中药的原因,很快就掌握了主动权。

跨坐在他的身上,“啊——”撕裂的疼痛,让我尖叫出声。

男人的身体一紧,震惊的看着我。

疼痛让我忘记了自己的目的,撑着身子就想起来,却被他翻身压在身下,目光阴鸷的看着我,“点了火就想走,既然做了,就做完。”

男人的呼吸急促,在我耳边阵阵,初尝禁果的身体被他粗暴的对待,等他结束,我已经痛的嗓子都叫哑了。

从我身体里退出,冷冷的看着我问:“说吧,谁派你来的,给你多少钱?”

我脑袋有点发蒙,咽了咽吐沫,才想起自己最初的目的,撑着自己的身体下床,捡了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又翻身上去,趁他没反应过来,快速的对着我们两个连拍好几张。

“你干什么?”

“我知道陆家豪在跟你谈生意,我想让你取消跟他的合作。”我说:“不然我就把这些照片曝光,说你技术烂到爆没女人愿意跟你,我还要告你强奸!”

男人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吓得我一哆嗦,我知道威胁他不是明智之举,但我已经走投无路!

“技术不好?”他突然满脸邪气,“你敢说你没爽吗,是谁叫的那么大声,是谁哭着求饶的?”

我吃惊他居然不是因为我威胁他而愤怒……

书上好像说过,男人最不能接受的就是那方面被质疑,脑子里再次出现刚才的画面,让我羞愤的真想找个地缝往里钻。

这男人一会儿霸道一会儿邪气,还有点痞气加自恋,想到之前他的疯狂,只觉喉咙干涩的难受。

“呵!”他又嗤笑一声:“到底是谁强奸的谁?”伸手勾住我的脖子,往下一拉,嘴唇贴着我的耳朵,“别忘了,是你给我下药。”

“我,我不管,反正,我有证据,我是第一次。”我指着床单上的已经干涸的血迹,“谁会相信我拿第一次强奸你。”

他顺着我的手指瞟了一眼,“你跟陆家豪什么关系,有什么深仇大恨让你不惜拿自己的处女之身来做交易。”

我咬着唇不说话,他又道:“想让我帮你,总得给我个理由。”

他虽然没有因为我的威胁表现出恐慌,可我觉得他这是妥协了,毕竟,像他这种有身份地位的人肯定最怕丑闻的。

想了下,我把事情的经过跟他说了,“所以,我要报复他。”

第2章 四年后……

他坐在那,始终看着我,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片刻后,他点头,“我帮你。”

得到他的首肯,我心中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看见陆家豪和那对母女凄惨的下场。

他知道我无处可去,把我带到了学校附近的京苑小区,将一套房门的钥匙给我,还给了我两千块钱,说是朋友的房子借给我住,一个月租金五百打到账号上,还可以后期补交。

我本来是极力拒绝的,可是他说“你难道要让你母亲为你担忧吗”

这句话真的是戳中了我的软肋,最后,我迫于现实的残酷,住了下来。

临走前,他把着门把手,目光有些复杂的看着我,“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既然要了你,你就是我的女人。”说完沉默了一会,欲言又止,最后丢下一句,“等我回来,我会对你负责!”就走了。

对于他什么负不负责的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虽然有一瞬间的触动,可也只是一笑了之。

我这种人怎么配得上那么高高在上的人物,何况,失身,是我自己的选择,我不后悔!

他很信守承诺,没过两天,我爸爸的公司就传出消息,最大的工程投标失败。

不仅如此,原本跟他往来的一些商家还纷纷取消了合作,公司很快就陷入了经济危机。

工人当月的工资都发不出来,好多工厂的工人罢工将公司围了起来,讨要说法。

记者们更是围追堵截,那对母女也一下子成了众多豪门太太小姐们笑话的对象。

陆家豪焦头烂额,到处周旋想办法。

我怀着一颗无比激动的心情和报复的快感,再次踏进这个本该属于我的家。

陆家豪和丁翠兰已经不复往日的神采,都有些颓废。

丁翠兰把我拦在门口,“你来干什么,这个扫把星,你不来我们家还好好的,你一来准出事!”

陆家豪也是一脸厌弃的看着我,“不是让你滚远点吗?”

“爸,我是来看望你的,看望你现在有多惨。”说着环视了一眼四周,不禁笑了,“陆家豪,你做梦都想不到,我这个被你厌弃的女儿可以摧毁你的公司吧?”

那对母女一脸不可思议!

陆家豪震惊,指着我质问:“是你?是你让伊墨取消我的投标,还说我人品有问题!?”

我怔了怔,半晌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叫伊墨。

我笑着说,“呵,他对你的评价,我给满分。”

“啪!”话音刚落,一个巴掌打的我差点摔倒,“孽女,我打死你!”

我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陆家豪道:“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爸,从此以后,我陆心悠和你再无瓜葛,生死不论!”

这一次,我是笑着离开陆家的。

伊墨,想到那个男人,我似乎还欠他一句谢谢。可我发现,我根本不知道去哪找他。

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傍晚,我看到网上的一则社会新闻,在滨海路上一辆车子侧翻,驾驶司机重伤的消息,目光瞟到那辆车牌号码,正是伊墨的。

心中咯噔一下,想都没想,连晚上的课都顾不得上,朝着校外就跑。

打车来到新闻报道中的陆军医院,一路跑到急救中心,却没有看到他的影子。

辗转询问了好几个医生护士,才被告知,他伤势很重,估计没希望了,已经被家人送往国外医治。

得到这个消息的那一刻,我心中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失魂落魄的坐在医院大门的台阶上,有失望,遗憾,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

这种情绪,让我在以后的几年时光里,总是想起他邪恶的,痞气的笑容。

虽然他嘴上坏,但其实心地很好。因为有那个房子和他留下的两千块钱,我才能渡过难关,完成学业。

也许是一种亏欠和报恩的心态,也许是遗憾的弥补,让我在发现怀了他的孩子后,毅然决然把孩子留下来。如果他死了,我愿意给他留个后。

即使面对那么多冷嘲热讽,面对那么多困难,甚至在那对母女找上门对我拳脚相加的时候,我脑海中的念头都是一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几个月后,让我无限可惜的是,我爸的公司最终还是没有倒闭,不知道是谁给他注资了一大笔钱,总之,他又风光了起来。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

三年后,我因为成绩优异被导师推荐到京都公安局省法医科实习,又过了一年,签署了正式的聘用合同,能留下,是我最大的心愿。

近两年,我爸对我的态度大有转变,也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还是怎么着,尤其是最近几个月,经常对我献殷勤。

我对此采用不理不睬不接受的原则,我一辈子都无法忘记我妈临死时候的样子,我也说过,我们死生再无关系。

即便我无视父亲的示好,但依旧引来了那对母女的不满,常常找我闹腾,我也尽量避着。

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日子,我以为,我的生活已经渐渐步入正轨,不只有了稳定的工作,还有了一个爱我的男朋友。于景炎,和我一起都是法医科的,比我大一届。

可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是我正式入职后半年,因为李科的强力推荐,被破格提拔为主检法医师,这可是从来没有的前例。

要知道,升主检法医师,最好的成绩也要两年以上的资历,而我只有半年。

得到消息的我喜不自胜,跑去找于景炎,打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也打算把我有个孩子的事情跟他摊牌,从此,忘记那个男人,开始新的生活。

可我没想到,推开门的一霎那,那一双男女交缠的画面,让我几乎崩溃。

第3章 背叛,错误的开始

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和于景炎苟且的女人,竟然是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姐姐,陆子琪!

“你们……”我颤抖的手指着他们,一口气提在嗓子眼处,半天都没顺过来。

“呦,大法医回来了?”陆子琪扭头看到是我,讽刺的说。

而于景炎,不但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毫不在意的起身,慢条斯理的穿好衣服。

我胸口一滞,怎么也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

陆子琪跳下床,讽刺的笑看着我,“受刺激了?我就爱看你这副样子,告诉你,景炎早就和我在一起了,他是可怜你才没跟你说,今天既然你自己看到了,我们不妨把话说明了,景炎不要你了。”

我眼泪在眼圈直打转,好半天,哽咽的问道:“景炎,你怎么说?”

“嗤!”陆子琪鄙夷的瞟了我一眼,“果然是贱人生的,真不知道你怎么有脸问的。一个从小就会勾引男人的贱货,为了整垮爸爸的生意不惜爬上男人的床,还生了个野种,你妈在天之灵看到了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爬出来?”

“陆子琪!”妈妈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她这样说,简直就是挑战我的底线。

我一时失去了理智,冲上去就要打她,她往于景炎身后一躲,“景炎救我!”

几乎是同时,一个巴掌甩在我的脸上,我惊愕的瞪着于景炎,“你打我?”

“贱货,跟我装的这么清高,早就不是处女了,连孩子都有了,还不让我碰。你瞒的够好的啊,骗我很好玩是不是!”

“不是,你听我说,我没想骗你……”

“滚!”于景炎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指着门口道:“你这个骗子,给我滚!”

说着搂着陆子琪回到床上,我看到陆子琪对我露出得意的笑容,用口型说:“你输了!”

再也抑制不住伤心,我哭着跑出去,我当时觉得天都是灰色的。

可我没想到,等着我的,还有更残忍的事情。

隔天上午,我刚参加完一个专案研讨会出来,办公室里一下冲进来一个妇女,那神情就好像是要吃人似的。

“陆心悠呢,谁是陆心悠?”

“我是陆心悠。”

话音刚落,她冲过来扯住我的头发就打我,边打还边骂,“黑心啊,你是不是收了对方的钱,居然写假的验尸报告!我女儿惨死,凶手逍遥法外!难道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先放开我。”我心里明白过来,是我刚刚主检的那个女友被杀案,可我什么时候写过假的验尸报告了?

最后还是李科出面,安抚好家属送走后,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我直觉不太好,果然,李科生气的把尸检报告扔给我,那结论上居然写着自杀!

怎么会,我明明写的是他杀!

“你是怎么搞的。”李科说:“这么简单的尸检都能出错,人家已经告到了上面,现在你的主检任命被压了下来,勒令你停职待查。”

停职!

我慌了,为了当主检,这两年来,我付出了很多,连陪儿子的时间都少之又少,做梦都梦到我拿到任命通知书。

“李科,我没有,我明明……”接触到他苛责的眼神,我解释的话都咽了回去,我知道,公检法这行讲的是证据。

就这样,我被停了职,我心里万分委屈,却没地方可诉。

李科说他会想办法,让我自己也把握机会将功补过,把报告重新整理一下。

我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报告为什么会被改。

思来想去还是很不甘心!当天夜里,我悄悄回到当单位,想把报告拿出来重新梳理下,却没想到,碰到了于景炎。

他躲在我的办公室里鬼鬼祟祟的,还在打电话。

“放心宝贝儿,等我坐上了主检法医的位置,我给你一个大惊喜。我在她报告上动了手脚,假报告导致冤案,这次她不吃官司都算好的,我要让她永远出局……”

我双手握着拳,浑身颤抖。

于景炎,居然是他!我想过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怀疑过他。

此时此刻,我的心比看到他和陆子琪上床更刺痛,我那么相信他,我甚至想要跟他过一辈子。

可是到头来,他明知道我最痛恨陆子琪还跟她搞在一起也就算了,居然还陷害我。

“于景炎!”我忍无可忍的冲出去,“原来是你擅自改了我的尸检报告。”

他一愣,估计没想到大半夜还有人来,急忙看下四周,见没其他人,随即笑了,“都听到了?是我,你能把我怎么样?”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也是法医,堵死人的嘴,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他嗤笑的看着我,“我才不信什么报应。陆心悠,你不过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你凭什么坐主检的位置,那应该是我的,是你抢了我的!”

我看着他有些歇斯底里,不心痛是假的,可更多的是失望。交往这么久,我今天才发现,我好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他。

他不仅不知道悔改,还逼我要么让出主检的位置,要么就辞职。

“不可能。”我不是在乎名利,就他这种行为,也不配做主检法医。

见我不答应,他居然用我儿子威胁我!

他轻蔑的一笑,“听说你的儿子三岁了,在军事国学私立学校上学,你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他是私生子,还是他妈妈为了害他外公爬上男人的床……”

“你住口!”

“急了?”他无赖的挑起我的下巴,我用力偏头甩开,他嗤笑一声:“要是小朋友间打闹闹出点别的什么事,这个可就不好说了。”

“于景炎!”我愤怒的咬了咬牙,好半晌才狠下心,“好,我让。”

“这才识相。”

“但愿你不会做噩梦。”我握了握拳头,转身跑出了警局。

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内心说不出的痛,因为他的背叛,因为丢了主检的委屈,因为儿子……

失魂落魄的回到家,刚打开门,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双手捂住嘴巴,压在了墙上。

第4章 放弃,用命来换

“唔,唔!”我一边摇头一边发出声音,试图有过往的人能发现。

“别叫。”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穿过耳膜,接着,一条湿软的舌头在我耳廓上舔了一下,惹得我一个颤栗,也引得身后的男人低低一笑,“还是那么敏感!”

是他!

这一次我听了真切,是那个男人,伊墨!

心里似乎有一道闸门被洪水冲开,黑暗中,我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四年了,有没有想过我?”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却又透着魅惑,让我完全忘了刚还心落低谷的情绪,整个人,整颗心,全都被他的出现搅乱。

愣神间,他的吻急而快的压了下来。

我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连推带抱的压倒在沙发上。等我回过神来,身上的衣服已经被他褪去一半,而他自己也露出了健硕的胸膛。

“唔,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他抓住我推拒的双手举过头顶,邪笑着说道:“时隔四年,让你验证一下,我的技术有没有进步。”

“你流氓,你放开我。”双手被桎梏着,双腿又被他压着,这男人,钳制人的方式很有技巧,我根本撼动不了分毫,“我告诉你,你这是强奸,我要告你。”

“哦,那你当初强奸我的事怎么算呢?”

“你……”我无言以对,愤愤的咬了咬牙,不服气的道:“那是我们的交易。”

“嗤!”他低声失笑,“你不会真以为,就凭你当年那点小手段,能奈何的了我吧?蠢透了,告诉你,要不是遇上我,别说报仇,你自己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混蛋!放开我!”我低吼着,用身体向上顶,他却把我轻松的翻过身,双手扣在后腰部位,只听“咔哒”一声,抽掉了自己的腰带,绑在了我的手上。

“省点力气,等你见识了我的技术,自然放开你。”他说:“记得吗,四年前就是你这双手将这条腰带解开的。”

短短的几秒钟,我已经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他伸手打开桌几上的台灯,将我翻转过来,“陆心悠,今天让你好好看清楚。”说着腰间的某处顶了顶我的小腹,“我这身材你可还满意?”

我愤怒的咬着牙把头别向一边,惊鸿一瞥间,他堪称完美的身材,勾起我那一夜的回忆,也让我有些口干舌燥。

我暗骂自己没出息,是不是真的到了年纪,有过那种经验就会受不住勾引。

身上,他已经慢慢的压了下来,“陆心悠,今天,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行不行!”

……

一直被他折腾到天大亮,我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昏昏睡去。

再醒来,看到的就是他那一张带着邪气的,在我面前放大的脸。

我有一瞬间的凝滞,揉了揉眉心,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一节手臂,还有那上面的吻痕,猛地弹坐起来。

大脑有一瞬间的缺氧,然后,所有的画面全都出现在脑海中,那缠绵的肢体,忘我的纠缠,尤其是某处,清楚的提醒着我被怎样疯狂的快感折磨。

震惊,害怕,不可思议……我无法形容自己到底是一种怎样的心情。咬了咬唇,侧目看着身旁的男人。

“你……”

“这么激动干什么。”他扭头端了杯水给我,“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我的确喉咙干痒,没好气的接过来,刚喝了一口只听他道:“昨晚叫的嗓子都哑了。”

“噗,咳!”我一口水全喷了出来,杯子里剩下的水朝着他脸就泼过去,没想到他轻松的闪身躲过,抓住我的手腕,“怎么,昨晚没够,还想跟我洗个鸳鸯浴。”

“走开!”我气呼呼的瞪着他。

“啧,你这张嘴,做的时候叫的那么动听,怎么睡完了就这么……”

“啪!”不等他说完,我一巴掌打了过去,打断了他的荤话,也打掉了他一脸的邪笑。

“你这女人!”他怔了怔,扯了下嘴角,“从小到大,还没人打过我巴掌!”

我也有点惊讶,我以为他会躲开的。都说打人不打脸,尤其是男人,说实话,我也有点过意不去,可依然嘴硬的嘟囔了一句,“你活该。”

“呵呵!”没想到他怒极反笑,笑得我直发毛,“你笑什么?”

他伸出舌头舔了下嘴角,“女人,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我掐死你,要么,你做我的女人,打是亲骂是爱,我就忍了。”

我:“……”见过无赖的,就没见过这么无赖的。

“不说话,那就当你选择后者了。”他抬起我的下巴,快速的吻了下我的唇,“记住,除了我妈,只有我老婆能打我。”

“你……”

“行了,你也累的够呛,饭菜做好了,在厨房里,一会儿起来自己热,我还有事,先走了。”

一边说一边利落的穿好衣服,回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事要办,你乖乖的,忙完再来看你!”

我抓起一个枕头朝着他的后脑勺扔过去,然而,只砸到门板,他已经风一般的走了。

我在家睡得昏天暗地,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李科打电话来,让我马上回单位,我不敢耽搁,急忙洗漱换了衣服就走。

“我给你想了办法,你自己也将功补过,趁着这段时间把报告重新弄好,另外好好想想都有谁碰了你的报告,这件事必须严查到底。”

李科的意思我明白,这是要给我洗刷冤情,让我重新复职。

我心里真的很感激,按照正常,我是再难翻身的,不被隔离调查都算好的了。

可是现在……我双手攥了攥拳头,鼓足了勇气,抬起头,“李科,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想还是算了吧,我放弃主检法医的位置。”

“什么?”李科被我的话彻底震惊了,“你再说一遍?”

我咬了咬唇,又重复了一遍。

“陆心悠啊陆心悠,你知道我费了多大的劲把你推上今天的位置吗?我和你爸爸四处奔走给你求机会,你倒好,一句放弃就完了?”他显然气的不轻,“你对得起谁?”

他话里的信息量让我有些惊讶,我那个爸爸居然会为了我着急。这还真是讽刺,不过,他爱怎么样跟我都没关系,我不会领情。

我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我妈,但我相信,妈妈能体谅我。

同作为一个母亲,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孩子受到威胁,哪怕用自己的命去换。

第5章 乱了,都乱了

“李科,我……”

“你给我好好反省。”李科大手一挥,“这种话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嘴里听到,出去工作。”

我默默的退出李科的办公室,回到自己的座位。

李科又给我安排了一个伤情鉴定的工作,一下午忙的也是焦头烂额。

干我们这行,最不愿意接的就是伤情鉴定的活。这种事费力不讨好,双方各执一词,你怎么判定都有一方不满意,甚至无理投诉。

好不容易弄完了,也到了下班的时间。

“陆心悠,你耍我!”到了家,我刚停好车,眼前就被一堵人墙挡住。

“于景炎?”现在看到他,我除了失望就是厌恶,“你来我家干什么?”

“你居然骗我!”

我看了看他,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我说了我会让出主检的位置,就不会骗你。”

“敢耍我!今天李科都说了,主检的位置还是你的,现在就是暂时压着。真没看出来,你还跟我来这一手,一方面假装答应我,一方面让上面查鉴定报告的事,陆心悠,我看你是不吃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

于景炎说着伸手就要打我,我下意识的一躲,却见一抹身影闪过,接着听到于景炎的惨叫。

“啊!你是谁,哪来的管我们的闲事。”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伊墨冷冷的甩开他,“动我的女人,胆子不小。”

说着转身看我,“你没事吧,怎么挨打都不知道躲。”

我还没说话,于景炎就暴躁起来,“陆心悠,真看不出来啊,你钓男人的本事不小。”

他捂着自己的手腕,鄙夷的冲伊墨笑道:“哥们,别太认真,这种女人玩玩可以,可别被她骗了,我跟你说,我就是她的前男友,在我之前她还有过多少男人我就不知道了,早就不是处了,还装清高,她还,啊——”

于景炎的话还没说完,就见伊墨一脚踹在他的肚子上,他哀嚎一声捂着肚子半跪在地上,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我们。

伊墨微微弯腰,嘴角牵起一丝微笑,“哥们,你也别太认真,我女人也就是拿你当消遣玩玩而已。”

说完,转身牵起我的手,一路被他拖着上了楼。

我刚打开门,就被他扛起来进了卧室,把我往床里一摔,我像弹簧一样弹了一下,震的胸腔闷疼。

我刚要起身,他整个身体就压了上来,脸色不善的开始动手撕扯我的衣服。

我吓了一跳,“你要干什么,你放开我。”这家伙还想要用强的吗。

然而他对于我的怒吼就像是没听见一样,一点前戏都不带的冲了进来。

“啊!”干涩的疼忍不住让我惊叫出来,也因为羞愤,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你放开我,我要告你,你这是强jian。”

“我睡我自己的女人,天经地义。”他一边动一边说:“我想我那天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有我老婆能打我,四年前我也说过,我睡了你就会对你负责。”

“混蛋,谁是你的女人”流氓,无赖,我气愤的不知道找什么形容词来骂他了,最近已经够倒霉的了,还遇上这么个麻烦。

要命的是,我此刻身体出现了一种痛苦并快乐的刺激感,我当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于是心里更发恨,两只手死死的掐着他的肩膀,恨不得掐掉一块肉下来。

他皱了下眉,加快了速度,似惩罚一般,冲击的我喉咙干涩,不由自主的发出甜腻的呻yin。

“我让你等我回来,你是没有把我的话放在心上是不是?说,这四年你都招惹过多少男人?他有没有碰过你?有没有这样和你做过?”

粗重的喘息,夹杂着他阴沉的问话,带着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愤,似乎还有难过。

“告诉我,有没有人碰过你,除了我之外还有没有男人碰过你?”

而身体的动作,恨不得要把我拆了一样,除了那让我羞愤的呻吟,我根本没有办法发出任何声音,更回答不了他的问题。

他见我不吭声,更是变换着花样折腾我,直到我已经浑浑噩噩的失去了理智,意识中只循着他给的,最原始的渴望和他交缠在一起,房间里,也只剩下肢体碰撞的声音和那种带着满足的喘息。

第二天早上,我先醒了过来,第一感觉就是头晕目眩,身边暖烘烘的,像是抱了个火炉一样。

我闭了闭眼,呼吸有些迟缓,好半天才再次睁开双眼,一张俊朗刚毅的脸就在我的眼前,和我枕在同一个枕头上。

我头皮一阵发麻,昨晚,我们又……他的疯狂,让我没来由的想起四年前的第一次,乱了乱了,全都乱了。

“醒了?”

他紧闭的双眼突然睁开,嘴角向上一勾,邪邪的有些沙哑的声音道:“偷窥我。”

我急忙收回视线,他又欺身过来,食指在我鼻子上点了一下,“你可以正大光明的看,看哪里都行。”

我只觉得羞愤至极,差点要吐血。

“唔,舒服。”他掀开被子,看了下时间,“很久没有这么睡过一个安稳觉了。”说着回头看我,“重要的是,还有老婆在怀。”

“你……”我想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疼的厉害,差点咳出来。

“我去给你倒水。”他迅速穿好衣服,端了杯水过来,“抱歉,昨晚是我做过头了,以后会注意。不过男人嘛,你学法医的该明白,禁欲太久,总会控制不住,以后就好了。”

“噗,咳咳!”我一口水全都呛了出来,瞪了他一眼。

他把水杯拿走,给我顺了顺气,“行了,昨晚的检查,我很满意。”我有些茫然,他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唇上快速的轻吻了一下,“乖,记住,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你。”

我猛然回过神来,他昨晚一直在用各种方法追问我这几年是不是有过别的男人,我被他快折磨疯了,只好乖乖回答。

“你这个流氓,给我滚出我家,否则我就报警,还有,从今以后,你最好别再我面前出现,我跟谁好,也用不着你管。”

第6章 噩耗,不见了!

“女人。”他抓着我的手腕,十分严肃的说道:“我是你男人,你未来的丈夫。”他说着皱了下眉,“虽然,这对我来说很不应该发生,但是既然发生了,你和我,都必须接受现实,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你……”

“还有,我叫伊墨。”他一字一顿,将自己的名字重重的咬了出来,怕我听不清一样。

“我去给你做饭。”他起身出了卧室,看着他的背影,我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被单,心里,一股从未有过的气压毫无预警的压了下来。

我有些头痛,我从未想过这个男人,还能再出现。而且,是在我最糟糕的时候,搅得我心神不宁。

这次他是跟我一起吃了饭才走的,只是临走前留下一句话让我差点把桌子掀了,“过段时间,等我手上的工作忙完了,我们去领证。”

我很想问一句,他凭什么这么理所当然。

自此后,他几乎是天天来,倒是没有再对我动手动脚,可晚上一定跟我睡一张床,美其名曰:夫妻培养感情。

他很勤快,几乎所有的家务都包了,早餐一定会做,晚上回来的早,也会带着我出去散散步。

没过几天,我们俩之间的气氛不再是针锋相对,也开始渐渐和谐。我不可否认,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气质吸引着我,也许是因为四年前他对我的帮助,又或者,因为他是小诺的生父吧,我对他原本就没有很大的戒心,相处下来也很容易接受他。

我们之间,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不像谈恋爱,但又有点暧昧。

而让我打算接受他的原因,是因为小诺。

那天,小诺的学校打来电话,说孩子跟同学打架受伤了。

我匆匆赶到学校,在医务室里,看到了胳膊和腿上都被缠着纱布的孩子,我吓得一把抱住了他,也不管校医会不会有想法,重新检查了下孩子的伤势。

那校医也知道我的职业,并没有不痛快,笑道:“放心吧陆法医,只是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

我尴尬的点点头,“为什么打架?”

小诺眨巴眨巴眼睛,还没回答,就听耳后一个声音传来,“他就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我这才发现,屋子里还有其他几个小孩,看样子比小诺的年纪要大一些。

“谁让你们说这种话的?”我心里一沉,转头对上那几个孩子,浑然不觉自己的语气太重,把那几个孩子吓得拔腿就跑。

“妈妈!”小诺扯了扯我的衣角,用一种十分委屈又十分茫然的眼神问我,“什么是野孩子?小诺真的没有爸爸吗?他们说我是妈妈和野男人生的杂种。”

三岁的孩子,还不太明白这些话的意思,可却也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好话,小小的自尊心受到了很大的伤害。

我眼眶一热,把她抱进怀里,“小诺乖,那只是同学们胡说的,不要听也不要学知道吗?”

小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我含泪摸了摸他的脸蛋,“小诺不是野孩子,小诺是爸爸妈妈的心肝宝贝。”

“可是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爸爸?”小诺的智商很高,虽然还小,可也表现出了与同龄孩子不符的气质,这也许就是单亲孩子的缘故吧。思及此,我又是一阵心酸。

“妈妈不是说过,爸爸去了很远的地方工作,不过马上就回来了,等你假期的时候,就能见到他了,到时候妈妈和爸爸一起来接你回家,带你去游乐园玩,好不好?”

“真的!”孩子天真无邪,所以也能够在瞬间被左右情绪。他马上就破涕为笑,抱着我的脖子,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陪孩子吃了顿饭,等他午睡后,跟老师聊了一些情况,我才离开学校。

回家的路上,我脑海中一直在想,或许该把小诺的事情告诉伊墨,看他怎么选择。如果他肯接受,我们不妨就组建一个三口之家。小诺,也的确需要一个爸爸,而最好的人选,莫过于伊墨。

现在孩子还小好唬弄,再大一点,可就不行了。今天这种事情,对我也是个警示。

心情嫉妒乱糟糟的我回到家,却看到了于景炎。

“你又来干什么?”

“啧,这么不想看见我,我可是好心好意来提醒你的。”于景炎说:“刚从学校回来吧,是不是挺心疼的?”

“你说什么?”我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闪,咬牙瞪着他。其实刚才回来的路上我也一直在想,小诺的学校封闭性很强,那帮孩子怎么会知道小诺没有爸爸,怎么会说出那种话。

现在看到他,心里已经完全有了答案。

他了然的点点头,笑道:“是我干的,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你要是再不让出主检法的位置,我保证,下一次就不是一点小伤这么简单了。”

“你混蛋,你还是不是人。”我急了,指着他大骂。

他却不怒反笑,冲着我得意的比了个“杀”的手势,“有些意外,谁也避免不了。”说着转身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完全失去了应有的理智,气愤的重新上车,直奔督察处。

作为一个母亲,在面对孩子的安危,根本无法去仔细思考,我直接冲到了处长的办公室,把于景炎私自更改尸检报告的事情和盘托出。

可是因为我根本没有证据,督察处虽然传唤了于景炎做调查,但他表现的一副委屈冤枉,还把我和她交往的私事拿出来说,说我是因为隐瞒他有个孩子他要分手,我就诬陷他,想让他替我背了尸检报告的黑锅。

众人也只当我是事业爱情双重受打击,没有追究我诬陷的罪名,但于景炎却更得意了。

而我后知后觉的发现我的揭发有多不理智,也因此,彻底让我的儿子陷入危险!

那是一个周六的中午,我和伊墨正在吃午饭。突然接到学校老师打来的电话,说我儿子不见了。

我当时以为自己没听清,“什么叫不见了?”听着那边的解释,手一抖,筷子掉在了地上,整个人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

第7章 危险,黑暗中的匕首

“怎么了?”伊墨看到我情况不对,急忙起身扶住我。

“孩子,孩子不见了。”我说着就要哭出来。

“什么孩子,你好好说。”他眉头一蹙,紧张的问道。

我猛地站起身,撞得桌子上的东西叮当作响,踉跄着就要往外跑。伊墨从身后一把扣住我的手腕,“别慌,我陪你去。”

说着拿起车钥匙顺手还给我拿了件外套揽着我的肩膀往外走,他平时进出开的是一辆越野,帮我系好安全带,“地址方位。”

我按照老师电话里说的地址报了出去,他二话不说,发动车子快速的驶出了小区。不知道是因为他车开的太快,还是我因为太过担心,身体一直在发抖。

他侧目看了我一眼,“别慌,到底怎么回事?”

我稳了稳心神,好半天才说出话来,“学校今天带孩子们去科技馆参观,半路上遇到一伙抢劫的阻碍了交通,疏散的时候,我儿子不见了。”我简明扼要的把老师说的情况说了一遍,虽然慌乱,可作为一个从法人员的基本心理素质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能够迅速理清思路。

“你的儿子?!”伊墨闻言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脚下油门一踩,我感觉上半身像被人拉着往后,忽悠一下,车子风驰电掣般的飞了出去。

也是这一下,让我原本慌乱的心不知怎么的,突然稳了下来。而我也见识到了他惊人的车技,简直堪比赛车手了。

我们到达现场的时候,带队的老师已经哭的眼睛红肿,看到我直说对不起。这也勾出了我的眼泪,伊墨在一旁突然把我往怀里一搂,对着学校的人说:“找一个能说得清楚的人过来。”

同行的另一位男老师急忙跑了过来,将事情的经过仔细的讲了一遍。伊墨一边听,一边四处环视着。

“报警了吗?”

“警察应该马上就到了。”话音刚落,只听一阵警笛响,我认得出,是我们局刑警队的,一听说是我的孩子,大家都震惊的看了我一眼,可也知道这时候找孩子才是最重要的。

带队的冯队长刚要询问事情经过,就被伊墨打断,“不用问了,对方是有目标性的偷孩子,不是随机作案。你们现在带着人从那三个方向展开追踪,重点是偏僻的出租屋,还有车站,尤其是通往郊区的几个线路。”

说着又道:“另外,抓住抢劫的那伙人,马上突审,也许能找到些线索。”

冯队长皱了皱眉,刚要说什么,又被他给打断,“现在找孩子要紧,多耽误一分钟孩子就多一分危险。”将老师提供的孩子照片分给大家,拥着我上了车,朝着另一个方向驶去。

伊墨的身上,自带了那么一股让人信服的气场。

“孩子会不会有危险?”我低声嘟囔,也不知道是问他还是自言自语。

伊墨一边开车一边四处张望,“与其想那些没用的,你不如把精力放在争分夺秒寻找孩子上。”

我们沿着这条路,一直走出好远,直到太阳落山了,也没能找到孩子的线索。

已经一天的时间了,孩子会不会已经被卖了,会不会被弄残了,就像大街上那些乞讨的孩子一样……我的情绪很低落,甚至有些崩溃。

我越想越害怕,无数种可能在我脑海中交错出现,“如果小诺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我说着哭了起来。

他猛地把我拉进怀里,一只手掌摸着我的后脑,“不会的,孩子一定不会有事,我们去找,我们一起去找。”

黑夜中,我根本就没有方向,整颗心都是焦灼的。伊墨一直握着我的手,眉头紧锁,双眼不时的朝着两侧瞟着。

突然,他一个急刹车,将车子拐进了一个胡同里。

“怎么了?”夜深人静,我们又已经出了市区,除了借着一点月光,所见之处都是黑乎乎的。

“你在车里待着别动,我下去看看。”他说着已经推门下车,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我。

眼见着他像一阵风一样,三两步跳上了一堵围墙,上了一个屋顶。我定了定神,这才看清楚是已经划为拆迁的棚户区,居民早已经搬走,而伊墨上的那个房子里,却隐约透出一点光亮。

作为警务人员的我,本能的起了疑惑。刚想着也下车去看看,就见伊墨打开车门坐了进来。

“孩子在里面。”他说:“还有六个和他一样大小的孩子,正准备装车,对方有八个人,应该是一个团伙,估计身上有武器,你通知冯队,我先进去。”

“伊墨!”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转头看我,“放心,我一定把孩子毫发无伤的带回来。”

“诶!”不等我的回答,他已经再次跳上墙,我急忙拿出手机,把情况告诉了冯队,突然听一声“砰”的一声响,院子里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小孩子的哭声。

我心里猛的一揪,推门就往院子里冲,完全没了理智。

我那时候只以为伊墨是一个有些功夫在身的商人,毕竟当今社会就连孩子都练跆拳道防身。以为他一定遇到了危险,一个人对八个人,还有那些孩子。

没想到,我的出现,才让我们陷入了危险。

原来他是把人贩子准备转移孩子的车给弄爆胎了,想要用这种方法拖延时间,也转移人贩子的注意力。

我进去的时候就见他一对八和那帮人动起手来,孩子们瑟缩在墙角,有几个胆小的哇哇的哭了起来。

“先带孩子走。”伊墨撂倒了一个人贩子,趁着空隙冲我喊道。

我点点头,急忙跑过去拽上那些孩子跟我走。那些人贩子见状要过来阻止,都被他给挡了回去。

这时候,一阵警笛声忽然传来,我知道是冯队长他们到了。警员们一个个冲进院子,将人贩子迅速制服。

“妈妈。”

“小诺。”可能是从小的耳读目染,小诺面对这样的场面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哭闹。

我蹲下身抱住他小小的身躯,心中仍是惊魂未定。刚要抱起他往外走,突然,一把刀抵在了我的脖子上,刀尖迅速划破了我的皮肤。

第8章 逼迫,要一个解释

“你就是那个法医?!”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我刚要说话,就见小诺抓着女人的腿,“坏蛋,放开我妈妈。”说着张口咬了下去。

女人吃痛,哀嚎一声将小诺踢开,小诺后仰着摔在地上,不动了。

“小诺!”我疯了一般大喊一声,刚要往前冲,却被女人死死的钳制着,“别动,再动我现在就割了你的喉咙。”

冯队长他们也发现了我这边的情况,全都围了过来,“你别乱来。”

“给我一辆车。”女人拖着我迅速退后,目光凶狠的瞪着大家,勒着我的脖子紧了紧,我感觉到一股血液顺着脖颈淌下来,可我却丝毫不知道疼。

冯队长就要上前,被伊墨横出一只胳膊阻止,他刚才帮忙去抱那些孩子,才从急救车那边过来。

目光在我脸上瞟了一眼,只有一瞬间,却让我感觉到没来由的安心。

“只要你不伤她,我的车给你。”他亮出自己的车钥匙,晃了晃。

“扔过来。”

伊墨摆摆手,“我来开车,我不是警察,我只想要我的老婆孩子,我可以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如果给了你车钥匙,你能逃出去吗?

你一边要挟持她一边要开车,这些警察可都不是吃素的,除非你现在就杀了她,那么你也跑不了了。”

女人似乎有些动容,低喝一声,“开车门!别耍花样。”

“我老婆在你手上,我怎么敢。”伊墨说着将后座的车门打开,自己坐进了驾驶座。

女人见此,拖着我,让我先上车。就在我一只脚踏进车里,倾身要坐下的时候,伊墨猛的从正副驾驶中间探过身子,一把抓住了抵在我脖子上的刀,一只手把我推向另一边。与此同时,冯队长迅速冲过来,将女人抓住,戴上了手铐。

整个过程不足一分钟,于我却是惊心动魄。

等我回过神来,就见伊墨甩着滴血的手,推门下车,几乎是眨眼的瞬间,他便抱着小诺折了回来,“抱稳孩子。”

说着跳上车,一个转向朝着市区的方向开去。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吓傻了,还是被他舍身救我感动糊涂了,加上一门心思的担心孩子,居然忘记了帮他紧急处理,就那么由着他一路流着血到了医院。

把孩子交给医生后,我才看清他掌心上那道伤口外翻着,不断的往出冒血。忙叫了医生过来,他却先让医生给我处理脖子上的伤口,说他没事。

等我这边处理好了,他才消停下来让人给他包扎。

医生说,如果伊墨的手再割进去那么一点,就残废了,而且他再不处理的话,失血过多也会很危险。

我是做法医的,自然明白严重性。而他抓住刀子的那一瞬间,我是看的清清楚楚的,根本没有一点犹豫。也因此,一种不一样的情愫在心底慢慢滋生。

小诺的外伤不严重,只是轻微脑震荡,加上惊吓过度导致的昏迷。经过一番检查,被送进病房观察,说是等孩子醒了就没事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站在病床边,一只手握着小诺的手,目光紧紧的锁着孩子的脸庞。

“什么?”

“孩子是我的。”他说:“如果不是今天孩子出了事,你是不是预备永远都瞒着我?”

我抿了抿唇,没想到他居然这么肯定孩子是他的,不过,要说我瞒着他也不对,我根本没想过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他。

“陆心悠。”他突然走过来,捏着我的下巴,逼迫我和他对视,“你不光强了我还偷了我的种。”

“我,我没有。”我被他盯得说话都不利索了。

“没有,那这个孩子你怎么解释?”他指着小诺质问道。

“他是我儿子,跟你没关系。”我垂下头,根本不敢看他。

“呵,陆心悠,你拿我当傻子吗,这孩子今年三岁了吧,就这眉眼,你还需要我做亲子鉴定吗?”

我:“……”

他说的没错,小诺长的像极了他,简直就是小号的翻版。

“怎么?没话可说了?”他随手将床头卡拿了下来举在我面前,“陆伊诺,你还敢说他不是我的儿子。陆心悠对伊墨的承诺,我说的没错吧。”

我心房一颤,被他逼的连连后退,后背抵在墙壁上。他说的没错,当初给孩子取名字的时候,的确是这个意思。承诺给他一个后代,也许,还有别的什么,只是到现在我也没去深究过心底的想法。

“妈妈!”正当我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小诺醒了。他睁着大眼睛看着我们,目光定格在伊墨的脸上,“你是爸爸吗?”

我刚想说不是,就听伊墨答道:“是,我是爸爸。”说着一个跨步跨到小诺的身边,握住孩子的手,又一次肯定的说道:“小诺,我是爸爸!”

“爸爸!”小诺几乎是喊出来的,猛地就弹坐起来,伊墨紧张的伸出手将他搂进怀里,“小心点。”

“爸爸,你为什么都不回家,你是不是不要小诺和妈妈了……呜呜~”孩子一连串的质问,问的伊墨哑口无言,也问得我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从不知道,小诺的心思这么重。我一直以为他懂事听话,比别的孩子早熟,原来,他只是把自己的情绪藏在了心里。

“儿子乖,爸爸没有不要你和妈妈,爸爸爱你们还来不及呢,怎么会不要你们呢。”伊墨轻声哄着,“是爸爸不好,爸爸保证,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和妈妈了,小诺愿意给爸爸一次机会吗?”

小诺抽抽嗒嗒的从他怀里抬起头,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他,重重的点了下头。

“好儿子,爸爸带你回家。”

伊墨一只手抱着孩子,却比我两只手抱的还要稳。回到家里,他给孩子洗澡,又哄着他讲故事,还陪他搭积木。

听着小诺连串的笑声,我心中的某个点,被触动了。

这样一幅父子和谐的画面,让我都不忍心打破。这样欢快的笑声,是小诺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从来没有过的。

我看得出来,伊墨也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直到半夜,小诺才在伊墨再三保证不会离开下,不舍的睡着了。

“你,饿吗?要不要给你做点吃的。”突然的安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

他唇角微扬,向我靠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