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蛮驭兽女皇:从末世而来的军医宁小药能听懂小动物说话

从末世而来的军医宁小药有一个秘密,她能听懂小动物说话~,肥猫黑胖说:督师是好人,喵嘎!,麻雀灰爷爷说:督师是好人,啾!,小耗子油瓶也说:督师是好人,吱!,黄鼠狼大仙更是说:你跟督师是天生的一对~,所有的小萌物都跟宁小药说,督师,督师,督师!,于是宁小药相信,这个叫楼子规的督师一定是个好人,至于跟她是不是天生的一对……,肥猫黑胖给了宁小药一爪子,督师被你下旨押到刑场要凌迟处死了啊,你这个昏君!!!,宁小药……
刁蛮驭兽女皇:从末世而来的军医宁小药能听懂小动物说话
第1章 不是女人,就是太监……

宁小药坐在椅子上,周围围了一圈人,个个神情焦急,冲她喊圣上,因为人们都是在大声喊叫,所以这喊声就形成了声浪,排山倒海一般扑向了宁小药。宁小药被这声浪拍打得有些晕,但还是假装碰了碰自己的大腿,空的,所以她要不然还是性别为女,要不然这个皇帝就是个太监!

声浪在宁小药伸手摸大腿的时候,诡异地停了一下,就算是一国之君,当众做这个动作,那也是猥琐的。

宁小药摸完了大腿又摸自己的脑袋,额头上鼓着大肉包子一样的包,宁小药龇牙咧嘴了一下,看了看身遭的众人,还是决定要沉默是金。

半个小时之前,宁小药还奋斗在人类末世的战场上,身为军团的少校军医官,她看着教官战死了,战友们战死了,最后宁小药也拉响了身上最后一颗手雷,跟冲上来的丧尸同归于尽了。

眼睛一闭一睁,发现自己不但有心跳,身边还围着一帮身着古装的男男女女,面对丧尸都不会受惊吓的宁小药,这下子受到了惊吓。这会儿半个小时过去了,宁小药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一定是穿越了!

门被人大力地撞开,一个身着盔甲的年轻人冲到了宁小药的面前,“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冲宁小药喊道:“圣上,督师是冤枉的!”

宁小药坐着弯腰,想把这年轻人拉起来,有什么事非得跪下来说呢?

年轻人见宁小药冲自己伸手了,忙就将身体一挺,一把抓住宁小药的手,边摇边喊:“圣上,督师一心为国,他不可能叛国,这是太师他们的奸计,圣上您不能听信太师的话!”

脑袋本来就晕着,被这年轻人抓着手一晃,宁小药晕得更厉害了,只来得及在心中产生了一个疑问,督师是谁?之后,宁小药就又晕了。

一片黑暗中,宁小药看见离自己的不远处有一道光影,一个贵妇人跟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人并排站着,两个人的对面,站着一个身穿龙袍的人。

“圣上,你弟弟长大成人了,你可以脱下这身龙袍,恢复女儿身了,”贵妇人跟身穿龙袍的人道。

“我对你来说,就这么一个作用吧?”身穿龙袍的人声音听着很凄凉。

“你父皇死时,你弟弟还在襁褓之中,”贵妇人的目光冰冷,说道:“一个婴儿如何登基为帝?你的那些皇兄不会同意,朝臣也不会同意,所幸你外祖父有先见之明,哀家生下你时,便对外道你是男儿身。”

“仗着受宠,出宫归家省亲,喝下催产的汤药,在娘家提前生产,”身着龙袍的人看着贵妇人的目光也是冰冷,低声道:“你产后用鸡血浇床,说是产后出血,又找高僧说,我与你命中相克,将我留在太师府,一留便是十五年。”

贵妇人抬手摸一下身旁少年的头,叹道:“谁让你是个女儿身呢?”

“父皇宠你如命,我敬你爱你,你这样对得起谁?!”身着龙袍的人突然就大声斥问道。

贵妇人的嘴角边露出一丝笑意,道:“来人,送宁玉上路。”

几个男人从黑暗中冲出,将身穿着龙袍的人按倒在了地上,捏开嘴,倒了一罐液体进去。

看着血从这年轻人的嘴里流出,宁小药张大了嘴,亲妈把闺女杀了?!

“北胡的人大军已经入关,”身着龙袍的人口吐鲜血,手指着贵妇和少年人道:“国将不国,我看你们能掌这天下几时!”

宁小药迈步往前跑去,这会儿不是看戏的时候了,她得救人啊!只是出乎宁小药预料的是,她跑到身着龙袍的人身前时,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一个跟头就往前栽去。身穿龙袍的人原地消失了,贵妇人和少年人,还有那几个贵妇人的手下都不见了,宁小药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在不断的往下坠落,像是从云端坠向见不到底的深渊。


第2章 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圣上自幼在太师府长大,对帝宫还不熟悉,下次再出这样让圣上走路撞头的事,不光那几个在圣上跟前伺候的奴才,就是你们这些奴才,哀家也绝不放过!”

“奴才等知罪,奴才等杀太后娘娘不杀之恩!”

耳边传来的对话声,让宁小药猛地睁开了眼睛,这对话里好像有什么信息是她应该掌握的,宁小药翻了个身,看向了正在对话的双方。

坐在床榻前,一身孝衣,却又头戴珠翠的贵妇人听见宁小药在床上翻身的动静,忙扭头看向了宁小药,声音关切地道:“圣上醒了?”

宁小药看着面前的人,感觉五雷轰顶顺带被丧尸啃,这不就是刚才那个把亲闺女毒死的亲妈吗?!这脸,这身材,这说话的声音,没错!宁小药能肯定,这就是那个狠心的亲妈没有错!

宁小药这会儿如同被丧尸啃了一般的惨烈表情,看在太后谢氏的眼里,就是一种想哭,怯弱的神情。看来这女儿是被自己的父亲养成了一个废物,轻蔑不喜的心思被谢太后很好的隐藏在了心底,太后娘娘明白,若是养出一个心大胆大,不对他们的话唯命是从的,那他们为了权势撒下的弥天大谎,就成了他们的催命符了。

“圣上,这会儿头还疼了吗?”谢太后声音很是温婉地问宁小药道。

宁小药从床上跳了起来,光着脚直奔屋子里的铜镜,看见镜子里的人后,宁小药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要让她面对如此惨烈的人生?!她这会儿的这张脸,不就是那个穿着龙袍,被亲妈毒死的倒霉蛋的年少版吗?!

谢太后只道自己的这个女儿毕竟是个女儿身,在乎自己的相貌,起身走到了宁小药的身后,谢太后说:“圣上,要是还疼的话,让太医来看诊?只是碰得重了些,皮肉未破,不会留下疤痕的。”

“不用,”宁小药抱着脑袋说:“我就想静静,不要问我静静是谁。”

“圣上?”谢太后伸手要拍宁小药的肩膀,这话说得的旁人都听不懂的,这是把脑袋撞坏了?

宁小药往旁边迈了一步,避开了谢太后的手。

伸出来的手一空,谢太后这个精明的贵妇人马上就意识到,宁小药这会儿对她的回避了,谢太后眼角上挑的凤目中马上就汪上了泪水,手捧着心口道:“圣上还是在怪哀家?”

听谢太后这么一说,伺候谢太后的几个亲信嬷嬷就一起给宁小药跪下了,跪在最前头的领头嬷嬷跟宁小药说:“圣上,太后娘娘这些年不能与圣上见面,太后娘娘心里也苦啊!”

宁小药觉得这人能去当影后了,竟然能用这么一种痛心疾首的表情跟她这儿说胡话!不见面,是因为这女人明明生了个女儿,却骗自己的丈夫说生了个儿子,这女人是打算把她藏在娘家一辈子不见光的好不好?!

“圣上,你原谅哀家吧,”谢太后看着宁小药流泪。

宁小药:“呵呵。”

虽然不是拼杀在第一线的作战人员,但宁医官在末世也是砍过丧尸的人,仔细观察着屋中的环境,宁小药思考着,她要怎么把这个心狠手辣,以后一定会杀了她的女人弄死呢?是直接踹死,还是抢把刀什么的,捅死?

谢太后见自己流眼泪了,这个回宫之后,一直就想亲近自己,把她视为依赖的女儿还是站那里无动于衷,太后娘娘微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是出什么事了?

“都退下,”谢太后命屋中的众人道:“哀家有话要单独跟圣上说。”

屋中的众人忙就领旨退了出来。

看见屋子里就剩自己和太后两个人了,宁小药手握成了拳头,她弄死这女人的机会就在眼前了!


第3章 魅力大到跨种族的督师

就在宁小药要挥拳头的时候,谢太后拭了一下眼睛,跟宁小药低声道:“玉儿,你不能像方才那样跟哀家说话。”

宁小药……,她这还没动手呢,就说了句要静静的话,这人就受不了了?

“宫里也是隔墙有耳的地方,你像方才那样跟哀家说话,哀家没什么,可是你皇兄们的那些眼线若是把方才的事传出去,他们就能把你说成不孝,”谢太后语重心长地跟宁小药说:“百善孝为先,担上了不孝的名声,哀家和你外祖父就是拼掉性命,也保不住你的皇位!”

说着话,谢太后抬手,轻轻摸了摸宁小药额头上的大包,神情疼惜。宁小药被谢太后的话击倒,这会儿没想起来要避开这位太后娘娘的手。说几句话就皇位不保,那杀了亲娘呢?她会是个什么下场?

“傻孩子,”谢太后叹息一般地道:“若不是你父皇去的太早,你弟弟又刚出了娘胎,哀家又怎么忍心让你扮着男儿的模样,坐在皇位这个刀口上?”

宁小药还是想动手,这女人太能演,还不忍心?杀闺女的时候,她怎么没见这女人不忍心呢?

“太后娘娘,”门外在这时传来一个宫嬷嬷的声音:“承王爷醒了。”

“你弟弟醒了,”谢太后听了这宫嬷嬷的禀告,忙就跟宁小药说:“他还小,醒来见不到哀家就要哭个不停,哀家得去看你弟弟了。圣上,你要记着哀家方才的话,下回不能再犯了。”

宁小药心里有小人在冲谢太后挥手帕,再贱,最好就此永别,永远不要再贱!

谢太后还是觉得女儿的状态不对,不过这会儿记挂着午睡醒来的儿子,谢太后把宁小药的事先压在了心底,毕竟跟眼前这个棋子比起来,她太后殿里的那个才是她和谢氏一族日后富贵的保障。

谢太后带人离开后,宁小药看看站在自己跟前的这帮人,刚想想问问,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和谢太后从此以后不相见,就听见窗外的梧桐树上,有说话声传了来。

“那傻妞又被谢氏那个女人骗了!喵~”

“皇帝做成她那样,不如去死,连她身边的人都是谢氏那女人的手下,喵~”

宁小药面无表情地看向了窗外,窗外那颗枝繁叶茂的梧桐树上蹲着黑,白,黄三只肥猫。末世人类为了对抗丧尸,适应已经不能让人类生存的环境,发生了进化,身体机能远超普通人类的同时,还进化出了异能,宁小药的异能是治疗,除了被丧尸啃了的人她没办法医治,其他的,哪怕是癌症晚期,恶性肿瘤扩散,宁小药也能让你再活个十年二十年,另外宁小药还有一个附加异能,就是能听说兽语。

不过这个异能在末世没什么意义,末世里不管是地上跑的,天上飞的,还是水里游的,基本上都变丧尸动物了,人类都养不活了自己了,也不可能养宠物,所以末世里,宁小药这本事,就是让她听见各种动物嚎叫,肉,肉,肉,我要吃肉!

“喵嘎,”先前一直没说话的黑猫看宁小药扭头看它们,摇了一下尾巴,说:“这傻妞还看我们,督师都要死了,她也不知道去救人!笨蛋,蠢货,去死,去死,去死!”

“老大你息怒,”肥得肚子都像球的黄猫说:“她就是个傀儡,她怎么救督师?”

“喵喵,是啊老大,”一身长毛的白猫也说:“咱们再崇拜督师也没办法啊,这是人类的事啊,喵。”

黑老大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冲着宁小药拱身龇牙,一副恨不得冲过来咬死宁小药的模样。

宁小药……,这位督师都底是谁?连猫都能是这位的脑残粉?这人的魅力竟然大到跨种族了?!


第4章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督师现在怎么样了?”宁小药选了一个最稳妥的问法,问她跟前的人们,不管这位督师这会儿是平安,还是在被虐待,她这么问都让人挑不出错来。

站的离宁小药最近的是一个看着还挺年轻的宫人,听见宁小药问,就恭恭敬敬地回话道:“圣上,楼子规已经被押赴刑场了。”

宁小药的手抠一下屁股底下的垫子,这话里有两个信息,一是督师叫楼子规,二是这位楼督师已经被押到刑场上去了。

“那傻妞还在废话呢!”窗外树上的肥黄猫这时叫了一声,说了句:“谢老头儿判了督师剐刑,这会儿督师身上的肉可能都没了!”

宁小药从坐椅上蹦了起来,不行,这事她得管,太师那老头儿,跟太后是一家人,这也不是什么好货,那太师要杀的人,宁小药坚信,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个真理。

“我要去刑场!”宁小药大声说出了自己的决定。

不光是屋里的太监宫人傻了,窗外树上的三只猫都傻了,这位这是抽得什么风?

见面前的人都不说话,宁小药迈步就往屋外走,没人愿意跟她一起去就算了,出了门还怕她找不着人问路吗?

宫人太监们见宁小药往外走了,忙一起拦在了宁小药的身前。

方才回宁小药话的宫人跟宁小药说:“圣上,刑场血污之地,您龙体贵重,怎么能去哪种地方?”

宁小药马上就道:“我不怕血污。”混过末世的人,怎么可能害怕血污呢?丧尸跑起来,何止是血污?那是血肉横飞,好不?

宫人把双臂张开,说话的语气变得有些生硬了,说:“圣上,您忘了太后娘娘的叮嘱了?”

“喵嘎,”窗外的黑猫又叫了,“皇帝当成这样,她不如去死,去死,去死!”

宁小药……

“圣上真要出宫,不如去问问太后娘娘,”这宫人又建议宁小药道。

宁小药也不废话了,面前这些都是太后的人,她说什么管用呢?宁小药抬手就推了这宫人一把,到底是进化人种,没战友们能打,但宁小药这一推,直接就把宫人推跌出门外去了。

众人皆惊,不是说圣上没有练过武吗?!

趁着太后手下们愣神的工夫,宁小药跑出了房间,随即便被面前的景色震憾住了。

这会儿人间四月天,正是杜鹃归,茶穈香梦的时节,一眼望不到头的庭院里开了一大片的杜鹃花,旁边白色的茶穈花开了一树,整个庭院都弥漫着茶穈花堪称浓烈的香味。

宁小药出生在天空灰暗,大地荒芜,丧尸横行的人类末世,眼前的这个世界,她哪里见过?“我,我的天,”宁小药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花园,差点就想哭了,这才是人类应该呆着的世界,有木有?!

“圣上!”身旁传来一个女人语调失常地喊声:“奴婢求圣上留步!”

宁小药被这宫人喊得回过神来,发现从走廊两边都跑来了不少太监,不想刚到这个世界就血战一场,所以宁小药从围栏翻了过去,走廊离地两米高,这种高度对宁小药来说跟平地没什么区别。

“啊,圣上!”

“快去禀报太后娘娘!”

“圣上,跑了——”

……

身后的惊叫大喊声混成一片,声浪越高,宁小药就跑得越快,先救人,其他的事回头再说啊。

院门那里也冲进了一帮人,看样子也要是堵自己的,宁小药脚下一拐,到了墙根下,手脚并用,如同一只大壁虎一般往墙上爬,在众目睽睽之下,雍宁王朝的新君翻墙跑了……


第5章 是汉子,就跟我走

宁小药翻墙下地,正找路呢,听见远处有声音传来,有人在大喊督师冤枉,听声音正是刚才冲进屋,把她晃晕的那位。宁小药站着想了想,往这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这好歹是个帮手不是?

方堂被御林军压跪在地上,他军中的同胞兄弟们,这会儿都是一脸悲愤,却又无可奈何地站在不远处。

方堂方才闯入寝宫,将圣上摇晕,自知没有活路了,这会儿干脆扯着喉咙大喊起来:“我们随着督师在乌夜关与北胡人苦战,督师身中六箭仍在阵前督军不退!这会儿我们血战一场,将北胡人打退,盔甲未卸就被召回京师,你们这些在京师坐享太平的人做了什么?!督师私通北胡,叛国?我呸!”

“将他的嘴堵了!”有御林军的将军大声下令道。

两个御林军上前就要拿布团塞方堂的嘴。

几个乌霜铁骑的将领眼睁睁看着方堂要受辱,却无计可施,他们倒是可以挥拳头上,但他们在京中的家人怎么办?他们死不要紧,带着家人一起死吗?

宁小药这时不声不响地出现在了方堂的面前。

“圣上?”御林军的将军是认识宁小药的,看见宁小药一个人走过来,顿时就震惊了,圣上怎么会一个人跑到他这里来?

听见自家将军喊圣上,御林军们忙一起跪倒在地。

宁小药这会儿顾不上御林军们,伸手就把方堂从地上拉起来了,问:“督师是无辜的?”

宁小药的突然出现,把方堂也吓得不轻,不过一听有关楼督师的问话,方堂忙就大声道:“圣上,督师是被冤枉的,臣,”在身上摸了摸,方堂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当着宁小药的面打开,里面是六个凝着血垢的弯钩箭头。

“圣上,这是从督师身上取下的箭头,”方堂红着眼跟宁小药说:“督师的箭伤还没有好,圣上,督师他不可能判国,臣求圣上……”

“行了,不用说了,”宁小药拍一下方堂的肩膀,说:“带路,我们去救督师。”

不光是方堂被宁小药的话砸晕了,在场的人都晕了,他们没听错吧?这位被太师养大的皇帝说,他要去救督师?

“是汉子就跟我走,”宁小药把小身板挺得笔直,说:“一会儿不行就动手,你敢不?”

方堂还没来及说话,一个人高马大的将军冲到了宁小药的面前,大声道:“圣上此话当真?”

宁小药说:“我以我的人品和节操发誓。”

几位将军彼此用眼神交流,能救督师他们当然求之不得,只是这会不会是谢太师那个老贼用的一计?让皇上把他们骗到刑场,治他们一个劫沙场的罪,把他们一起杀了?

宁小药这时眼尖地看见御军林的将军派了一个手下往内宫跑,看来这是要去给太后报信了,宁小药抬手就抢了身边御林军的佩刀砸了过去。

“啊!”要去太后殿报信的御林军被宁小药砸得头破血流,一个跟头就栽在了地上。

众人……,没听说圣上练过武啊!

宁小药把报信的砸倒了,有些不耐烦地问方堂们:“到底走不走?不行我就自己去了。”借着刚才那个宫人,还有这个倒地上不动弹的御林军试一下身手,宁小药感觉自己在末世不能拼杀在第一线,不过好像在这个世界,她干架的本事还是可以的,大不了一会儿她拼着命干上一架,把这个叫楼子规的督师救出来好了。

“臣跟圣上去,”方堂抹了一把脸,跟宁小药认真道,不管是不是太师那老贼的奸计吧,有机会救督师,他们总要试一试的。

“那就出发,”宁小药把手一挥,往不远处的大门跑,那门带着城楼,怎么看也是能让她出宫的大门。


第6章 天煞孤星的楼杜鹃

一张俊脸苍白憔悴的楼子规,被绳捆锁绑着跪在高近一米的刑台上,衣衫被剥去,鱼网裹上身,勒紧,让楼子规几乎无法呼吸。坦露上身的刽子手往薄片刀上喷了一口烈酒,台下人山人海,观刑的人们叫喊怒骂,卖国之人,谁人不恨?

有的京师百姓手里甚至拿着锅碗,只等着楼子规被千刀万剐后,他们要分食掉这人的血肉,这才能消心头之恨。

“时辰到,行刑!”监刑官将一支上刻斩字的令牌,从观刑台上扔下。

人群里响起欢呼声。

楼子规抬头看向刑台对面的观刑台,须发花白的太师谢文远端坐在主座上,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脸上似乎还带着惋惜之意。

刽子手都是家传的手艺,知道要如何将人千刀万剐,剔成白骨,还能留一口气息。薄如纸片的刀划过楼子规的肩头,两刀平行,上挑将刀口合拢之后,刀往上掀,楼子规肩头的整张皮肤就全部被掀起。

没有了皮肤的保护后,鲜红的血肉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有胆小的人看到这里,已经不敢再看,纷纷闭上了眼睛。

刽子手片肉一般,将楼子规肩上的肉剔下,这些血肉掉在木质的刑台上,细长如丝,血不多时就浸透了木板,滴在刑台下,很快就汪上了一滩。

皮肤被掀起,肉被人一片片地剔下,这样的疼痛谁能承受得住?楼子规剧痛之下,全身颤抖,却死忍着没有哼上一声。

“这个卖国之人死到临头倒是硬气,”观刑台上,有官员跟谢太师小声道。

谢太师微微摇了摇头,道:“可惜他父兄皆为国战死,楼家男儿几世英名被此子毁于一旦,家门不幸,我雍宁不幸啊!”

“当年此子出生,楼家后园杜鹃啼血,”有老臣叹道:“子规亦为杜鹃,是以楼元帅为此子取名子规,子规夜啼大不吉,可见此子出生就是一场祸事。”

“那是,”有着武官服的武官笑道:“这小子克死了父母兄长,两个嫂嫂都是难产而亡,一尸两命,他大哥的儿子活着也是多病,看着就是长不大的衰样,楼杜鹃就是个天煞孤星,克死了楼家上下,再不死就得克我雍宁了。”

能坐上观刑台的人,都是太师一党,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为楼子规说话,就算是心中对楼子规与北胡王庭私通卖国之事有疑虑的人,这会儿也不敢犯众怒,说出自己的疑惑。

众臣在观刑台议论纷纷,百姓们在刑台下咒骂不休时,楼子规也在想自己的家人,为了这雍宁王朝,他们楼家几代人血洒疆场,最后得到了什么?如今雍宁流民百万,贼寇作乱,关外北胡人不时犯境,恨不得立时就能策马中原,内外交困,民不聊生之下,这帮朝臣在做什么?

“太子可为中兴之主,”楼子规怒视着对面的观刑台,高声说道:“你等奸佞却害死太子!谢文远,我对雍宁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我死了也会睁眼看你治下的雍宁江山,看亡国那日,你是个什么下场!”

“这卖国贼还咒我们雍宁亡国?!”

被激怒的百姓们开始冲已经浑身上下鲜血淋漓的楼子规扔石头,用更为恶毒的言语回骂楼子规。

谢太师坐在观刑台上冷笑,楼子规是太子一党的余孽,手中握着重兵,这样的人怎么可以留着?若不是硬逼着太子写下亲笔书信,将这人骗回京师,攻其不备,要想拿住这位大名鼎鼎的楼督师,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过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输就是输,楼子规怨不得旁人。

“他们怎么能这么对督师?”跟着宁小药赶到刑场的方堂,眼中流下泪来,这些咒着他家督师不得好死,下十八层地狱的人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护住了他们的家园,他们的平安?!


第7章 太师你要救我!

宁小药其实也被眼前这种群情激奋的场面惊住了,在末世丧尸是全民公敌,可她再也没有想到, 还有人类也能成为人民公敌的,这人把丧尸病毒弄出来了?(你醒醒,这个世界没有丧尸啊,啊喂啊!)

这时有愤怒的百姓冲上了刑台,守着刑台的官兵显然事先被上峰交待过,假意地拦了一下,便放这些人往楼子规的身前去了。

这些人冲到楼子规的身前,扑上去,张嘴就啃食起楼子规身上的血肉来。

方堂大喊了一声,一头扎进面前的人群,往刑台冲去。

几位跟着过来的将领也跟方堂一样,红着眼冲进了人群。知道跟亲眼看见不一样,方才将领们还能顾及到家人,这会儿眼见着楼子规被人撕咬啃食,跟着楼子规一起浴血沙场的这几位谁还能忍得住?

方堂一路连踢带踹,为自己开了一条路,冲上了刑台,嘴里喊着督师,却又被守刑台的官兵拦住。

眼见着方堂几个人跟九门提督府的人动起手来了,观刑台上的众官员也是一阵骚动。

谢太师脸上的神情也是愕然,但心中冷笑,他命御林军放方堂闯宫,就是想至这些楼子规的亲信于死地,现在这帮人跟来送死,那他怎能不成全这帮人?

宁小药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人冲上去撕咬楼督师,手足无措了一下,这得是多大的仇?不过很快宁小药就冷静了,人吃人不算什么,末世里天天有人被丧尸啃呢。掂着脚看看行刑台对面的高台,宁小药一眼就看见了坐正中间那个花白头发,胡子老长的老头儿,“那是太师?”宁小药问还守在她身边的将军道。

这将军也在悲愤中,顺着宁小药的手指看过去,也没心思想圣上怎么可能会不认识太师,把头点了点,说:“是。”

宁小药点点头,迈步往人群里挤,她的力气大,挤开挡路的人一点不费事。

留下来的将军看宁小药真往刑台去了,心中生起的希望就越大了,圣上这是真的想救督师。

宁小药人到了刑台下,小脑袋瓜子突然就又想起来一个问题,一会儿她要跳出去救人,太师那货不认她怎么办?看她走这一路,也没人冲她喊圣上就知道,她这个圣上没多少人认识啊。

能让她装成汉子当皇帝,太师和太后这对父女就能找个真汉子来装她!

想到这里,宁小药觉得自己要动动脑子了。

“圣上!”跟在宁小药身后的将军喊。

宁小药拍拍自己的脑门,突然就把这将军的手一拉,放到了自己的喉咙上,冲对面的高台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太师救我!”

宁小药用尽了全力的一嗓子,把现场其他所有的声音都盖住了,原本充斥着各种叫喊怒骂声的刑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太师看清了被“挟持”的人是宁小药后,一下子就从坐椅上站了起来。

“楼子规的人要杀我!”宁小药继续喊。

就算是个末世人,宁小药也能明白,杀皇帝一定是个重罪,看太师要让楼督师死也死得这么凄惨,那从心理学的角度上来说,这老头儿一定是恨死了督师,仇恨这么大,这老头一定愿意让督师的罪再多加一条啊,这就是鞭尸心理。

果然,听见宁小药喊楼子规要杀她,太师几乎是小跑着到了观刑台的边缘,盯着宁小药仔细看了一眼,随即就大惊失色,像是支撑不住一般,双膝一弯就跪倒在了观刑台上大喊道:“圣上,是圣上,救,救驾,快点救驾!”

方堂等人绝望了,他们还是上当了。

宁小药喊:“太师!”

太师说:“圣上莫怕,臣在这里!”

宁小药喊:“太师你要救我!”

太师说:“圣上莫怕,臣一定救圣上!”

宁小药心里有小人竖手指弄了个V字,这下行了,这老头认她是皇帝就行,她果然是个聪明的人。


第8章 圣上与督师

“啊!”方堂大喊了一声,抢过一个兵卒手里的刀就要拼命。

两队顶盔掼甲的御林军在将官的大声喝令下,冲开拥挤的人群往宁小药这里跑来。

刑场原本只是充斥着愤怒和血腥,这会儿突然之间加上了紧张,气氛一下子就压得很多人透不过气来。

“你!”被宁小药拉着手的将军怒到说不出话来,只想干脆将宁小药掐死。

按在喉咙上的手变得力道大了,不过宁小药不在乎,把这位将军一推,转身就飞快地跑到了刑台上。

这时方堂几个人已经将楼子规围在中间护着了,几个人一起怒视着宁小药,大有宁小药再往前走一步,他们就跟宁小药拼命的架式。

有上百的弓箭手在刑台下站立,张弓搭箭对准了刑台上的将帅。

“这是我一个人的罪,”楼子规声音嘶哑地冲宁小药喊道:“与他人无关!”

宁小药却在这时抬头看天,有小雨点方才落到了她的脸上。

一场春雨不期而至了。

“下雨了!”头一回见到这么清澈干净的雨,宁小药很惊喜,看着楼子规笑了起来。

“圣上?!”对面的观刑台上传来了太师的喊声,看见宁小药自己跑上了刑台,还冲着楼子规笑着说话,太师知道事情不对了,只是谢太师不敢相信,他这个一向胆小懦弱的外孙女儿敢违抗他的意愿。

“今天不杀人了,”宁小药很有气势地把手一挥,大声说道。

刑场上陷入了死寂之中,所有人都盯着刑台上的宁小药看,之前说楼子规与北胡王庭勾搭,私通卖国,这会儿又说不杀了?你耍人玩吗?!

宁小药往楼子规的跟前走,末世人不能惊动丧尸的习惯,让宁小药走路一点声音也没有。

方堂几个人跟大多数人一样,被宁小药弄晕了,在宁小药到了他们的跟前后,也没想起来要拦着宁小药。

宁小药在楼子规的面前站下来,弯下腰看楼子规身上的伤,小声说:“别怕。”手指动了动,感觉到有一股暖意从手心里升起,宁小药将手覆在了楼子规肩头的同时,松了一口气,穿过来后,不仅听说兽语的异能在,她医疗的异能也在。

楼子规跪在地上,所以他就只能仰头看宁小药,宁小药这时已经替楼子规止了血,抬眼看楼子规脸上的伤,然后,圣上和督师看了一个眼对眼。

这是楼督师第二次见到当今圣上,第一次见面,匆匆一瞥之后,他就被埋伏在大殿廊柱后的金甲武士按倒抓住,那时这位新君吓得大哭,让楼子规压根也没有机会看清这位的模样。这会儿宁小药就弯腰站在他的面前,长着一双跟谢后那双凤目一点也不搭边的,圆溜溜的杏仁眼,小鼻子小嘴,脸上的肉还微微地嘟着,像个还没长大的奶娃娃,又像个无害的小动物,这形象让楼子规一声昏君硬生生地憋在了喉咙里。

宁小药却是眨巴了一下眼睛,刚才在下面光看血腥了,她还真没仔细看这位督师的长相,这会儿有心思看了,宁小药才发现,这位楼督师竟然很年轻,明明一脸的血污,却还是看着挺俊,眉眼跟画笔画出来的一样。

天了噜。

宁小药在心里感叹了一句,一个男人长成这样,太没天理了,她就没这么帅!(你是性别为女,好吧?

“你救不了我,”楼子规渐渐平静下来,突然冲宁小药笑了一下,低声道:“你也不过是谢家父女手中的傀儡罢了。”

宁小药……,要不要这样伤她的自尊啊?!

“不要管我了,”楼子规目光黑沉沉地看着宁小药,一字一句地道:“这座江山风雨飘摇,圣上您自己要小心。”

宁小药这会儿又有些懵了,这人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关心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