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太监有点娘:君成奚, 叶飘离是什么小说的主角

现代知名设计师叶飘离,因为被人嫉妒才能,被人设计杀害。意外穿越到一个不知名的朝代。,一睁眼睛就险些失贞,逃出去又偶遇皇帝,虽然在皇帝的浴池…嗯,不过,这皇帝的身材不错,倒是个衣服架子。,不过,谁能来告诉叶飘离,这皇帝很悠闲是么?为什么总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总给自己送东西。这有点像是狗血偶像剧的套路啊。,不过,自己现在是男人对吧…虽然太监不能人道,可是,也算是半个男人啊。莫非…皇帝大人是断袖?!叶飘离很惊恐。,不过,一个皇帝大人就算了,这叫方云浮的家伙是怎么回事…天呐?莫非自己无意中穿越到了一个喜爱龙阳的大
这个太监有点娘:君成奚, 叶飘离是什么小说的主角
第1章 身败名裂是什么感受

华灯初上,夜色璀璨,轻缓的声乐在偌大的厅内传漾着。

宾客满座,媒体记者举着摄像机一直在寻找着今晚的主角。

“记住,等会叶飘离从后台走出来的时候,一定要拍一张高清的特写,明天是不是能争到头条,全靠这一下了!”余晓芙眼睛放光,死死的盯住出口,生怕错过。

“晓芙姐,你放心,我今晚眼睛只会放在叶飘离身上,她跑不了。”季生拍着胸膛保证道。

邻座的申华琳闻言,翘着二郎腿不屑的笑了笑,“星娱乐文化这十年以来一直是业界第一位,头条新闻可是拿到手软,叶飘离以‘璀璨’拿到世界服装设计首奖的时候,还不是我们第一时间报道了出来?你们余记娱乐好像一直在捡吃剩下的吧!”申华琳捂嘴偷笑,眼中尽是嘲讽之意,“这次给叶飘离办的庆祝宴还是星娱所投资,你们拿什么和我们争?”

“你!”余晓芙想与她争辩,但看到她身后强大的后援团,再看看自己身后,只有季生,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场内灯光忽暗,四周都安静了下来,束光灯照射在台上入口,叶飘离穿着一身抹胸纯色绸裙缓缓走出,那是她在世界比赛上拿了首奖的那件,裙子的内衬加上了细小的LED灯,会因走动而散发出不同的颜色,设计新奇大胆,简单又不失华丽。

叶飘离妆容精致,面若桃李,闪光灯在她脸上闪烁不止。

面对媒体,笑着应对。

余晓芙是叶飘离的忠实粉丝,见着偶像,一时激动的忍不住哭泣,早已错过最佳时机,要不是季生提醒,她怕是要一直失态下去。

团团围在叶飘离身边的媒体记者,她未看见星娱,一回头,看见有人在申华琳耳边一阵耳语,她的神情深奥的有些看不懂。

季生一个劲的在催她,她立刻回过神来,费劲的挤进了人群中。

看着偶像对她报以微笑,她结结巴巴的问出早已精心准备好的问题。

“叶,叶小姐,请问……您对此次,获,获得了首奖有什么想说的?”

“我……”叶飘离笑着开口,还来不及说出什么,不知是谁扯着话筒,一阵阵的刺耳声此起彼伏。

“各位!”申华琳拿着话筒踩在椅子上,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她这儿,“很抱歉打扰到各位,我是星娱乐文化的申华琳主编,我接到匿名举报,服装设计行业并非大家看到的那么美好。”她指着人群中的叶飘离,义正言辞道,“这个所谓的原创设计者,时尚界一直超越不了的巅峰,涉嫌抄袭多起不知名设计师的设计稿,就连此次服装设计首奖‘璀璨’也在其中。”

此话一出,顿时掀起轩然大波,跟风者众多,别人不会管你到底有没有抄袭,只有你沾到了这个话题,哪怕你是清白的,为了版面的头条,你必须背负罪名。

叶飘离冷笑,无数的闪光灯重新回到她脸上,各家的话筒一直向她伸来,各家媒体都等着她的解释,看她笑话,看着她失态。她流连圈内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

她拿起离她最近的余晓芙的话筒,清了清嗓,“申……华琳主编,你好。”

“关于你所说的抄袭问题,我记得多年前也有人这么污蔑过我,污蔑我抄袭知名设计师的稿子,那时候我刚入圈不久,是个新人,差点被那一次经历打倒,再也爬不起来,可是我不甘心,费劲艰辛找到了证据,证明了是那个设计师骗了我的稿子,而且还牵连了不少其他骗稿事件出来,那个设计师被圈内封杀,而我从那个时候开始也对稿子备加留心,凡是初稿,必定会我所在公司的官方网址上留下记录。”

叶飘离缓步走近她,眼神坚定,“你说我涉嫌抄袭不知名的设计师,请你将那人请出来,在众多的媒体面前,拿出证据,我们当面对质。我叶飘离如果抄袭,甘愿永久退圈,并赔偿一切损失。可是。”她话锋一转,眼神中多了一些锐利,“你要是拿不出确切的证据,我有权利控告你星娱诬陷诽谤!”

申华琳从椅子上下来,走在她跟前,身高并没有对方高,达不到平视,气势上瞬间矮了一层。

“好,按你说的办。”

星娱明显是准备妥当,人早已恭候在外,此人包裹的严严实实,声称为了不惹麻烦,不以真容示人。

可她出现的时候,叶飘离就认出了她,与她相依数十年的至交好友——许诺,如今站在她的庆功宴上指责她抄袭,真是讽刺。

也难怪她们这么坚定的说出自己抄袭,许诺也是一名设计师,只是半路出家,功底都尚欠火候,多家公司都不要她,怕她失了信心,叶飘离以自己在公司的地位把人拉了进来,但一直没有实事,多给她打打下手,而自己也一直很相信她,一些琐事都交由她处理。

她心都凉了,这件‘璀璨’的手稿,是当着许诺的面完成,细节部分想必一清二楚,就连上传初稿的事都是由她代劳,她现在敢肯定网址上绝对没有对她‘璀璨’的记录。

叶飘离脸上闪过一瞬的痛心,记者抓住机会抓拍,数十架机器不停的闪烁,明晃晃光照的她眼睛疼。

她别过头,不用想都知道,以这群狗仔的记录手法,明天的新闻上必定出现,‘叶飘离涉嫌抄袭,面对真作者无地自容’的字眼。

事事真如同她所料,网址上并没有她‘璀璨’的记录,不光没有‘璀璨’,她这大半年拿过的大大小小的奖项……初稿记录也没有。

她还没来得及解释,许诺先发制人,将一杯红酒迅速泼向了她,叶飘离惊呼,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发梢而下,弄花了她的妆容,污了她一身美丽的礼服。

“你这个抄袭者,你这是剽窃,你怎么还能这么不要脸,穿着我设计的礼服招摇撞骗!”

宾客中多半是服装行业的佼佼者,最深恶痛绝的就是抄袭,许诺这一举动,引发了人们心中的正义感,四面八方而来的液体,尽数淋在了叶飘离身上,她跌坐在地,如同一个过街老鼠。

背上一暖,一个温暖的怀抱环住她。

“你们住手,事情根本没有查清楚,就凭眼前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和一些根本未证实真伪的证据,你们就断定了一个在设计圈摸爬滚打近十年的设计师抄袭是什么道理!”余晓芙抱着叶飘离,义愤填膺,她们二人身上都污秽不堪,看起来异常狼狈。

余晓芙死死的盯住许诺,眼里爆发出的怒火,让许诺心头一紧,“你既然敢说是叶飘离抄袭的你,你为什么不敢以真容示人,做贼心虚吗!叶飘离有没有抄袭,拿到的奖是否有水分,在没有彻底盖棺定论前,怎么也轮不到你这个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来带节奏。”她环顾四周,“在场的每一个泼脏水的人,已经严重的构成了侮辱性罪名,我们有绝对的权利告你们。”她冲着人群中举着摄像机的季生大吼,“拍下来没有!日后作为呈堂证供!”

总算有人动摇,宾客也没敢再刻意为难叶飘离,陆陆续续的离开了大厅,不少无良狗仔,冲着叶飘离落魄的样子,来了个特写,被余晓芙恶狠狠的赶了出去。

彼时还是热闹非凡的大厅,顿时就安静的出奇,厅中只剩下她与叶飘离。

余晓芙踹踹不安的坐在她身后,想安慰又不知从何说起,她鼓起勇气,“叶,叶小姐,其实……”

叶飘离背对着她,声音有些低沉,像是在压抑着什么,“谢谢你还帮助我,相信我,我很感动,明天怕是又是一场轩然大波,我想自己安静一会……”

没过多久,身后传来细微的关门声,想必人已经离开了,她有些累,心累身也累,身上没有一处不传来黏腻感,让她直犯恶心。

许诺啊,她一心对待的好友,是这么对她的,她可真是感动,感动的有些想哭,眼眶发涩,越想故作轻松,泪水越是忍不住的往外流。

门那边又传来细微的声响,以为是余晓芙又回来了,赶紧背对着她抹去了泪水,“怎么又回来了?”

‘余晓芙’没有说话,一步步向她靠近,叶飘离察觉不对,刚回过头时,手臂般粗的铁棍,劈头盖脸的落了下来,一下比一下重,血流的到处都是,眼白被血染成了红色,瞳孔被血整个覆盖住,叶飘离的整个世界变得鲜血淋漓,她站在原地晃悠两下,直直的向后倒去。

来人踩着细高跟,见已得手,拖着铁棍悠哉的离开,铁棍上的血顺流而下,形成一条诡异的痕迹。


第2章 鸳鸯浴

月朗星稀,万籁俱寂。

残破的冷宫中,床上的女子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她眸子紧闭,呼吸声弱不可闻,好似随时会没了气息一般。

不远处的两个小太监蹲坐在一旁,分割着从她身上搜刮下来的金银珠宝。

小路子拿起一个金疙瘩,用力的咬了咬,口中传来的坚硬感让他异常满足,随手将上面残留的液体擦去,揣进怀中。

“慢着!”小李子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就这么一块金子,你还想独吞了不成?”

“独吞又怎么样,如果不是我出主意,抢了这叶妃的钱财,你有的分吗?走开走开,别耽误老子发财!”说罢,小李子被推到一边。

“你还好意思说,这臭娘们反抗的这么激烈,又是打人又是大叫的,要不是我打死了她,你有的分吗?”小李子不甘心,上前和他争抢起来,二人不惜大打出手。

头疼的厉害,身子也疼的厉害,好像身上没有一处不疼一般,叶飘离躺在床上,缓缓动了动手指,略显艰难的睁开了眼睛,一股子霉味重的扑鼻,屋内昏暗,只点了一盏微弱的油灯,天花板上,人影晃动。

她,这是在哪?

努力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入目的便是两个身躯扭打在一起。

“你们……”她开口,声音出乎意料的嘶哑。

打的忘乎所以的二人并未发现不对,叶飘离下地,走了几步,脚步虚浮的厉害,长时间未活动的她,腿脚发麻,重重的摔倒在地。

二人终于有所察觉,回过头来,只见叶飘离披头散发,如鬼魅般向他们爬过来。

“啊!有鬼!有鬼啊!”小路子最先反应,连滚带爬的冲了出去,两脚相扳,直接从楼梯上滚下,脑袋狠狠撞上石壁后,便再没有了声息。

小李子瞪大眼睛看着不断向他爬来的叶飘离,一口气提不上来,抽搐了两下,头一歪,被活活吓死了。

“喂喂!”叶飘离使劲推着他,不会吧,这就被她吓死了?

她……她这算是间接杀了人吗?

“冷宫里有声音,进去查看一下!”

巡夜的侍卫闻声而来,叶飘离赶紧揉了揉发麻的腿,准备躲起来。

“大人,这里死了一个人!”

不多时,冷宫的门被重重推开,一阵凌乱的脚步声。

躲在床底的叶飘离捂着嘴不敢出声,这,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从床底望去,一双双军旅式的靴子在她眼前晃荡,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大人,这里也死了一个,看服饰,应该是冷宫的值守太监。”

领头男子道,“叶妃呢?”

声音清冽,却不失气势。

“未见踪迹。”

领头男子未说话,踩着厚重的军旅靴一步步走到床前,良久没有动静。

叶飘离悬着的心一直没敢放下,直到来人换了方向。

她松了口气,一转神,领头男子的脸突然出现在正前方,叶飘离吓的连连后退,差点失态叫出声来。

方云浮盯着她,眼神深邃,面色无异,出乎意料的没有揪出她,他道,“走吧,此处无人。”

待人都离开后,叶飘离过了一会才小心翼翼的爬了出来,床底灰尘重,她一身洁白的衣袍变得灰蒙蒙一片。

瞧着不远处的小李子,叶飘离硬着头皮上前。

换上了太监服后,趁着夜深无人,一路逃了出去,在经过无数处宫殿拐角,叶飘离终于认清了现状。

她,这是转换了时空啊!

“咱家跟你们说啊,皇上沐浴不喜欢太多人侍候,待会你们远远侯着就是。”

“是。”

叶飘离听见声音时,已来不及躲避,退居在一旁,回想着以往看见电视剧里所行的礼仪,给领头公公行了个。

福禄全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带着一群小太监,一步步走向玉清池。

“等等。”福禄全突然停住步子,转身指着叶飘离道,“你是哪个宫的,咱家以前好像没有见过你。”

“我……奴,奴才是冷宫来的,被上头提拔了出来,但还未分配好宫室。”叶飘离心一紧,说着临时编好的台词,头低的死死的,眸子却不停的转悠。

她此时嗓音嘶哑,扮起太监来,也未让人怀疑。

“还未分配宫室……”他喃喃自语,“咱家这边刚好缺了一个人,今晚你先来应付一晚,明儿个咱家再为你分配。”

这时叶飘离才抬起头来看他,此人面色苍老,两鬓斑白,也许是他为了自己看起来更有魄力,硬生生将自己的唇涂成了黑色,与他的白袍形成鲜明的对比,在黑夜中,看起来形同鬼魅。

叶飘离赶紧低下头回道,“是。”默默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走廊回环曲折,她开始还记着路,到之后已完全分不清。

进入了玉清池,烟雾缭绕,房梁之上皆是半挂的纬帘,池边点着让人陶醉的熏香。

也不知那是何香,闻起来有那么一瞬失神,要不是福公公一个狠狠的脑瓜崩,她还清醒不过来。

君成奚半卧池中,眼神迷离,手中持杯摇晃,温热的液体被一饮而尽。

这香没有别的作用,只帝王繁衍后嗣,一般男女闻了自然有反应,只是太监闻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君成奚看着缩在帘外的瘦小身影,嘴角上扬,随手将手中杯丢弃。

指着叶飘离道,“你,过来。”

他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魅惑,富有磁性感。

叶飘离愣神,还未做反应,福公公一脚踹在她小腿上,一个踉跄直接冲进了纬帘,跪趴在池边。

“过来。”君成奚伸出手。

叶飘离抬首,那手,修长厚实,往前看去,君成奚面色潮红,俊美绝伦,身材高大而伟岸。黑发湿漉漉的散开,贴在胸膛之上,水着发梢而下,顺着皮肤滑落腹股深处。

叶飘离咽了咽口水,眼睛瞪的老大,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一时不知该往哪放。

池中升温,雾气腾腾,糊了她的双眼,热了她的双颊。

君成奚不满她的磨蹭,伸手抓住她的柔夷,在她的震惊下拉进了池中。

恶趣味的看她在池中扑腾,因为求生的欲望而紧紧抱着他不撒手,在他胸前不断的咳嗽喘息。

君成奚搂紧她的腰贴向自己,空闲的下来的手摆弄着她的湿发,唇贴在她的耳边,温润的气息不断袭来,叶飘离还未从刚刚到惊慌失措回过神来,又是一阵难以招架的热情,她眨巴眼,这……古代帝王都是情场高手吗。

“你是哪个宫的小宫女?胆子不小啊,敢在朕沐浴的时候打扰,活腻了,嗯?”

酒气味略重,迎面而来,叶飘离皱了眉,没敢说话,她怕她一开口,皇帝真的认为她是太监,怕是会被劈死,

他头向下移,气息不断换位,“还是说,你是派来刺杀朕的刺客,那这凶器藏在哪儿呢?”环在她腰间的手,不断下滑……


第3章 司衣库

叶飘离抓住在她身上作乱的手,顺势一推,本以为难以如愿,不料君成奚已然倒在池边,呼吸均匀,醉的已经不省人事。

方才一切,焕然如梦。

叶飘离使劲摇晃着脑袋,努力保持清醒,她总算明白一开始闻着的香是什么了。

她费力的爬出池中,湿透的衣物变的沉重不堪,可她不敢做停留,她怕她多待一会,那皇帝就要清醒过来,马不停蹄的出了玉清池。

其他小太监都已被打发走了,只有福公公在外等着她。

福禄全看着她湿透了的衣裳,并不意外,帝王嘛,有点特殊的喜好也是正常的,他领着她到偏殿换了身干净衣物。

“你叫什么?”福禄全嗓子尖细,一双眼上下打量着她。

“别人都唤我阿离。”

“阿离啊,咱家早前就接到你上任的通知,按理说你日暮时分就应该去报道了,怎么如今还未去?”福公公眼神凌厉,看的叶飘离心里发慌,他这是希望自己忘记玉清池之事?帝王密辛……她顿时恍然大悟,俯首求饶,“公公恕罪,奴才第一次接触前庭,一时被宫中景所欺,迷路好一会了,多亏了公公找到了奴才。”

他望着叶飘离,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许,“起来吧,也怪不得你,咱家在宫中数十年也未将这宫中景象尽数记下,何况你一个初生之犊。”

顿了顿,“你今后就且在司衣库做事,那里远离前朝,多是接触后宫妃嫔,是件肥差事。”

“嘿,大梨子!”脑袋上被人重重的一拍,叶飘离抬眸,罪魁祸首正蹲在她身旁,歪首笑的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

此人是这司衣库年纪最小的小太监,名叫吉祥,因为长相讨喜,所以这里的人对他都特别好,也不知为何,叶飘离刚来到这就被他看上了,特爱粘着她,还自作主张的给她取了一个名字,大梨子?恩?因为他说自己看起来一定很好吃,就像他爱吃的梨子一样。

叶飘离打趣他,“怎么?你的差事都做完了?小心掌事的看见,罚你!”手指往他鼻头上一勾,立即引得他的不满。

她来到这几日,嗓子虽然还是有些嘶哑,但一逐渐恢复了女儿声的柔弱,旁人只道是她在变声,太监嘛,声音不正常才是正常的。

一面听着他在旁一直发牢骚,一面认命的清洗着手底下一盆接一盆的脏衣物,这个福公公就是个骗子,说是肥差,还不是洗衣,洗衣还是洗衣,按照掌事的所说,她这些从冷宫出来的低贱太监还能做些什么,还指望给宫中的贵人娘娘们做衣裳吗?

做衣裳……也,未尝不可啊,她看着自己十指纤纤的玉指,前几日还是肤若凝脂,这才洗了几日衣裳,就变得略微红肿,这副身体是有多吃不得苦啊。

她揉着有些酸痛的手,若有所思,她算是已经死了吗?不算吧,如果死了,那她现在还是活着,算吧,如果她没死,她又怎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

叶飘离看天,四四方方的,一切都显的那么不真实。

她并不是怕死,只是不甘心如此离开,背负着莫须有的罪名离开,她还没有证明自己的清白,她还不知道杀害她的凶手是谁,她很想问问许诺为何如此对她,她,不甘心。

许诺……想到这个名字,心中莫名一阵绞痛。

“大梨子!”头上又重重的挨了一下,吉祥不满的看着走神的叶飘离,“我刚刚说了那么多你不会一句都没有听见吧!”

“唔,听见了,怎么会没听见,你在说司衣库的工作太多,你有些吃不消嘛。”叶飘离讪讪的笑了笑,他以往说的最多的就是这类话题,这回也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出乎意料的,她的脑袋又重重的挨了一下。

吉祥的小脸气的鼓鼓的,抿着嘴眼睛瞪的老大的看着她,“就知道你没听,早知道就不说了,如果皇上派人来把你抓走有你吓的!”说罢,扭头准备离开。

“等等!”叶飘离拉住他,“你说皇上?皇上为什么要抓我?”

吉祥见叶飘离感兴趣,摆出一副‘你求我啊’的欠揍表情,等到她焦急,才慢悠悠道出,“数日之前,不知哪个宫的小太监闯进了玉清池,说是偷走了皇上一件重要东西。现在是满宫室的都在搜捕他呢。”他人小鬼大似的拍拍叶飘离的肩,“大梨子,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几日小心些,少得罪些人,东西都收拾好,房门锁上,不然被人踢出去当了替罪羔羊但不知道!”

他背着手大摇大摆的往司衣库正室走去。

叶飘离有些纳闷,她那日难道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吗?不应该啊,她那时候再怎么不清醒,也不至于偷了东西而不自知啊。

如果说,通缉她的命令传的人尽皆知,福公公怕是这几日就要找上她了,就是不知他是自己来,还是带着一队人来了。

叶飘离担惊受怕了数日,终于在第三日等到了福公公,望着他身后一队小太监,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

福禄全扫了她一眼,眉头紧促,直接略过她,上前与掌事的搭话。

原来,不是来找她的,她长吁一口气,站起身来,默默无视身边嘲笑她的宫女太监。

吉祥在她身边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道,“你怎么这么没用,没见过世面,这才是皇宫中一个小小的总管太监,就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以后要是有出息了,去了御前,你还不得被吓破胆!”


第4章 阿离

福公公临行前撇了眼叶飘离,故意撞上去,将手中的卷条塞在她手中,不紧不慢的离开司衣库。

夜深时,叶飘离才敢将那卷条拿出来,点着桌前微弱的油灯,仔细的看了又看。

“昼不出,勿于庭,过了风,以保安。”

这……看得一知半解啊。

“啊,大梨子。”

叶飘离吓的手一抖,卷条窜上火苗,解救下来,已毁了大半,回头看那吉祥,睡的四仰八叉,嘴里蔫吧蔫吧说着梦话。

“大梨子,恩,好吃。”

这个臭小子!

再次展开那字条,眯着眼,仔细思索,“昼什么……庭,什么安。”

难道福公公是在告诉她,白天尽量去前庭,才可以安全?

她挠挠头,有些疑惑,那厢,吉祥又开始不安分,怕吵醒他,火速烧了手上剩余的卷条,熄灯就寝。

次日一早,叶飘离是被一阵喧闹声吵醒的,据说三天后是皇后娘娘的寿宴,淑妃为在皇上面前取的好印象,主动请缨,全权办理寿宴。

整个后宫一时间都被利用起来,按照淑妃的要求,皇后过寿,必定得光彩照人,司衣库上下同仁都在忙着皇后娘娘的华美衣裳,而淑妃为讨得皇上开心,不惜另外主动下苦功夫,亲手缝制了一件龙袍,为给皇上惊喜,托了司衣库运送。

司衣库上下都忙着新衣,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叶飘离头上。

这不是去送死吗?

她认为的艰难差事,在其他太监眼中,是无比的荣耀,搞不好会因此而受到封赏也说不定,他们进宫多年都没有如此的好运气,如今被一个新人抢了,自然不甘心。

“阿离。”

叶飘离端着淑妃精心缝制的龙袍,踏上了前往前庭的不归路,正苦恼,闻的身后有人唤她。

“你就是阿离吧。”此人叶飘离并不识,挑眉刚想询问,对方已自报家门。

“我是淑妃宫中的值守太监,小翩子,淑妃娘娘吩咐,她刚想起来这件龙袍还有些地方不够完善,想拿回去重新修改一下。跟我走一趟吧。”

叶飘离不疑有他,她现在所想,是能晚一点见到皇帝就晚一点。

在走过了无数个拐角处,巷子,越走越深,叶飘离心有些慌,虽然她没怎么在宫中行走过,可是一个得宠的妃子,再怎么也不可能住在这么偏僻的地方啊。

她留了个心眼,在与小翩子逐渐拉开距离时,她扭头就跑,熟料对方早料到她有所警觉,一个手刀劈在她后颈之上。

叶飘离应声倒地,许是那小翩子功夫不到家,叶飘离并未彻底晕厥,朦朦胧胧的看着有好几个小太监跑了出来,嘀嘀咕咕的说着一堆她听不懂的话,随后便是几声“嘶拉”,她闭上眼彻底没了知觉。

待她醒来时,天刚擦黑,她躺在床上,覆盖在身的被褥是一股雄厚的阳刚之气,窗台前,站着一男子,军容装扮,背着手望着窗外风景。

方云浮听见动静,回过身来,面色如常,“你醒了。”

此人有些眼熟,叶飘离一时间想不起到底在哪里见过他,眼一撇,望见桌前那残破的看不出原本样子的龙袍,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下了床。

“不会吧!”

“你晕在了冷宫边,我发现你时,这件衣服已经是这样了。”

方云浮不紧不慢的坐下,叶飘离刚清醒,怕她不舒服,顺手倒了杯热茶与她。

完了完了,这下死定了,且不说弄坏龙袍是死罪,这单单是毁了淑妃的心血,她就不好过啊。

叶飘离愁眉苦脸,丝毫没有注意到方云浮,方云浮也不在意,将杯子放在她能拿到的地方。

“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为什么会晕倒在冷宫?当初死在冷宫的那两个太监又是怎么回事?”

听见那两个死太监,本来还在烦恼龙袍之事的叶飘离,顿时间反应过来。

瞅着方云浮的脸,再回想到那天晚上……

方云浮被叶飘离直勾勾的眼神给盯的有些不自在,常年不变的冰山表情,突然泛红,为避免尴尬,一连饮了几杯茶水,谁料喝的太急,把自己呛的够呛,脸更加红了。

原来是他,叶飘离愕然,这些日子一想到他突然出现在床底的那一瞬,就连番的做噩梦,再加上他那冷冰冰的表情,简直是死神来临。

她不答反问,“那你呢,你又为何出现在冷宫?为什么那天晚上没有把我揪出来?”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痛,转瞬而逝,快的让人无法捕捉,“我……犯了错,被调到冷宫当禁军侍卫。我知道你品性纯良,不会杀人,我那晚要是揪出你,你难逃责罚,你也平白受了冤屈,所以我向上级报了,底下太监因争夺叶妃财物,失手将叶妃打死,后因分赃不均,互相残杀。”他突然握住叶飘离的手,眼中的深情藏不住,“皇上待你并不好,入宫不到一天,你就被他无情的打入了冷宫,你怎么说也是名门小姐,如今落到太监都能欺你的地步,又是何必?”

叶飘离听的是懵懵懂懂,但总算明白一点,难怪那晚假装看不见她,原来是认识,看样子,关系还匪浅。

她对此副身体的主人并不感兴趣,也未加打探,如今有人愿意细说,她也不插嘴,可听到后面,她感到些不对,这完全是在说二人的情史啊。

被握住的手,如同碰到了烫手山芋,尴尬的笑着,暗自想抽回被抓住的手,方云浮并不阻拦,他不是会强迫别人的人。

“皇上将叶妃死了的消息压了下来,他娶你的目的完全是为了你背后的家室,你怎么还不明白!你对他来说并不重要……你愿意和我走吗?天涯海角,仗剑天涯,如同我们当初说好的一样。”

方云浮眼中所展现出的希翼,让叶飘离不忍心说出拒绝的话,如果,如果他们真的认识的话,她说不定会跟他走,可是,她连对方叫什么都不知道啊,难不成陌生人对她表白了,她就得毫无怨言的跟他走吗?

安静的出奇,叶飘离躲开方云浮炙热的眼神,两只眼睛东张西望的不知该放在何处。

方云浮自嘲的笑了笑,站起身子来,“也罢,你还要复命,我送你回去吧。”


第5章 皇帝的新衣

离了方云浮,迎面就碰上了吉祥,他神情焦急,眼睛红彤彤的,像刚哭过了一般。

吉祥看见了叶飘离,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巴掌拍上了她的脑门,“死梨子!臭梨子!你死哪里去了,害我找你一天!”

本还想继续发挥他的语言功力,当看到她手上的‘龙袍’,顿时吓傻了。

“你活腻了!龙袍都敢毁!你消失了一天不会就是为了表达你对龙袍的不满?”

“什么啊。”

叶飘离简单的叙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有意无意的掩盖了方云浮此人,意料之中的又挨上了一个脑瓜崩。

“什么淑妃宫中的小翩子,明明就是小骗子,也就你傻,会相信他。”

叶飘离捂着脑袋,可怜巴巴的,看着一堆破布与一些还未尽数毁坏的纹路,有了些想法。

“你先将龙袍偷偷拿回去,等我去皇上那儿复了命,再回来想办法。”

当她端着空架子出现在皇帝寝宫时,福禄全是震惊的,他明明已经再三警告过她。

“你来干什么!”福禄全扯着叶飘离,四处望了望周围,小声道。

“司衣库派奴才来送衣。”

瞅着空空如也的架子,福禄全青筋暴起,忍着脾气,轻声细语道,“那衣呢?”

叶飘离睁着眼睛说瞎话,“衣就在架子中啊,难道公公没有看见!”

“你!”福公公不自觉的嗓音提高,见引来旁人瞩目,又压了下去。

“你以为与皇上共度了一夜春宵就可以得到恩宠了?咱家告诉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太监,皇上也不过是一时新鲜,你的存在只会是皇家的一个丑闻,为了皇家颜面,你随时会被牺牲掉,如今还敢出现在这里,嫌命太长吗!”

叶飘离低着头,面色堪比调色盘,她也不想啊,可毁坏龙袍事关重大,搞不好因为她一个人赔了一整个司衣库的性命就罪过了,想来想去,只想到了那个法子,只能冒险一试了。

“既然你想死,咱家也不好拦着你,滚进去。”

见着叶飘离不说话,以为她贪图荣华富贵而忘了生死,气的福公公一脚将她踹了进去。

寝宫内她并没有看见值守的太监宫女,挑开一层层珠帘往更深处走去,珠帘晃动声惊着了里头之人。

“什么人!”

顺着声音望去,君成奚背对着她,赤.裸上身想必是即将准备就寝。

她硬着头皮在在他不远处跪下,低着头道,“奴才司衣库阿离,俸命给皇上送衣。”

君成奚居高临下,瞧着空空如也的架子,百思不得其解,“有……有衣服吗?朕怎么没看见!”

“皇上,这件衣裳材质特殊,只有独具慧眼之人才能看见啊。”叶飘离半抬头,瞪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难道皇上没看见吗?”

见着来人,君成奚不怒反笑,找了她多日,不曾有消息,如今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是印象中那个胆大妄为的小东西,也不唤她起来,半蹲在她身前,伸手掐住她的下颌,拉尽与她的距离。

“是嘛,这件衣裳居然这么神奇。”叶飘离听他语气祥和,以为逃过了一劫,正当她得意时就听他道。

“那小公公待会就换上这套衣裳来侍寝吧!”在叶飘离震惊的神情下,君成奚又补上一句,“只能穿这一件哦。”

这,皇上不会真的有特殊的癖好吧,专对年轻貌美的小太监下手,仔细一想,福公公如此讨厌她接近皇上,难不成福公公也是……

想起福公公委身在皇上身下……叶飘离一阵恶寒,也难怪‘叶妃’年纪轻轻就进了冷宫,原来还有这么一出。

君成奚见叶飘离摇头晃脑的,眼睛还止不住的转悠,哪里知道她想入非非,禁锢住她下颌的手将她的脸用力拉致身前,想重新夺回她的思绪。

不料叶飘离走神太甚,下盘不稳,直接扑向了君成奚,他半蹲着的腿一时不受力,双双倒了下去。

叶飘离的脸可谓是直接贴在了他胸膛之上,逐渐加快的心跳声,浓厚的呼吸声……还有某处她明显感觉到的蠢蠢欲动。

完了,完了,这下真的要完了!要是被发现她不是太监就死定了。

她怯懦的抬起头,那一双眸子,清澈明媚,有意无意的小喘.息,拂过他胸前,君成奚呼吸一窒,动作快致心中所想,翻身将她压身下。

君成奚粗鲁的摘了她的官帽,弄乱她的青丝,连那腰间本不牢固束腰也尽数毁坏。


第6章

感觉到他的手已经开始不安分的往她衣内探,叶飘离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她本能的想要反抗,用胳膊肘不停地把君成奚往外推,奈何君成奚力气太大,她根本推不动。

完蛋了完蛋了,难不成刚到这里几天就要失身?完了还要被杀头了?

她心里又急又怕,一时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由得涨红了脸。散落的长发柔顺的铺在地上,在橘黄色的光影下显得柔情无限。她的皮肤细嫩柔滑,乌黑的大眼珠因为害怕而转来转去,皓齿紧紧咬住下唇,涨红的脸像是刚熟透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心动至此,君成奚更加紧了手上的动作,成功的解下她的外衣,一双大手熟稔灵活的穿过里衣,探到了她细嫩的腰肢上。

感觉到了莫名的灼热,叶飘离惊的整个人抖了一下。这温润的触感却让君成奚愉悦不已,他的手在她的肌肤上流连,正准备继续往上游走。

突然,门外传来了福公公尖利的声音,“恭候淑妃娘娘大驾!”

叶飘离闻言心下万分惊喜,趁着君成奚停顿的时间,用尽力气从他身下抽出身,麻利的捡起地上的衣帽和束腰,钻到床边的大帷幔里躲了起来。

君成奚听到公公通报后便安静了下来,换上了凌厉威严的神色,从地上起身,缓缓向床边走去。

刚坐下,就有小丫鬟推开了门,一个身着华服的女子走了进来。

“皇上,臣妾有事来晚了,可还让皇上等急了?”娇柔妩媚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叶飘离听得骨头都快酥了。

此刻她已在帷幔里穿好了衣服,还好这帷幔够大,将她给挡的严严实实。

透过帷幔,叶飘离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窈窕的身影,身材修长纤细,步态软绵,正朝着床边款款走来。她怕被发现,于是小心的往里面挪了又挪。

发钗撞击的细碎声逐渐靠近,一股幽香也扑面而来,这香味道甚是奇特,突闻感觉整个人都愉悦了起来,刚想细细闻来的时候,却又只剩下一缕似有若无的幽香了,让人忍不住想去寻觅,正在寻觅之时,香味却又惊喜的出现在你身边,像跟人捉迷藏似的。

叶飘离还沉浸在这幽香之中,那淑妃已经踩着小碎步摇晃到了床前。君成奚一身散漫的斜靠在床边,嘴角带着邪魅的笑,看着她一步一步走向自己。

“皇……哎呦!”淑妃的一声皇上还没叫出,君成奚便一把将她搂到自己怀里,翻身便将她压在了身下。

那淑妃被这突然的霸道震得心神荡漾,面色潮红,满眼含羞的望着君成奚,盈盈浅笑着。一边用手指轻拉着他的腰带,让他的身体离自己更近些。

“让朕等了那么久,嗯?你准备……怎么补偿朕呢?”君成奚也开始挑逗她,在她的耳后轻吹着热气。

“皇上,你别闹……啊!好痒啊……”淑妃嬉笑着叫出了声,伸出双臂环住了君成奚的脖颈。

“那,臣妾帮皇上宽衣如何?”说着便用手一下下轻抚着君成奚的腰侧。

“如此,朕觉得甚好!”君成奚一脸迷醉的望着淑妃说道。

那淑妃于是开始慢条斯理的解着君成奚的腰带,随后双手环住他的腰,准备去解他外衣的带子,边解者,边隔着衣服抚摸他的腰腹,解了好久也没解开。

君成奚早已心痒难耐,哪里还经得住这样的挑逗。便将淑妃的手一拉,透过外衣的缝隙伸到自己的腰腹上。

“不是想摸吗?朕让你一次摸个够!”君成奚喘着粗气在淑妃耳旁轻声道。

淑妃触到他那坚实有力的肌肉,又感受到烫人的温度,一下脸便红的像煮熟了红薯。“皇上你真坏,哼!”她小声嘟囔着。

“不如朕来替爱妃脱衣服吧?”君成奚握着她被烫的发热的手,轻吻着说道。

“皇上你想怎样便怎样嘛!”淑妃右手用力环住君成奚的腰部,将他拉向自己。

这真是活春宫啊!叶飘离在帷幔后面羞得的烫红了脸,双眼紧闭,双手紧紧捂住耳朵,心里不停地念叨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这时候果然还是圣贤的话有用,稍稍稳定了一下心神之后,叶飘离心里这样想着。

可是自己总在这待着也不是回事啊,暂且不说刚才他对自己的意图未成,现在她又在这里旁观了一场宫闱秘事,这皇帝会不会杀了她啊?一想到此,叶飘离心里直打冷颤。

叶飘离啊叶飘离!让你自作聪明!还皇帝的新衣呢?现在成了自己给自己缝的孝服了吧?叶飘离现下悔的肠子都青了。

但是论如何,现在都要先出了这件屋子啊?怎么出去呢?想到这,她缓缓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偷偷望向床上。

只见那二人正战的正嗨,已然忘我,紧紧纠缠在一起。

叶飘离瞅准时机,轻轻拨开帷幔,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边,刚想推门,想到外面肯定有福公公把守,叶飘离一时又紧张起来。

突然她灵机一动,又低头好好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拍着胸脯顺了好久的气,一脸坦然的推门而出。

那福公公见他此刻出来,面色微红,不由大吃一惊。刚才寝宫里传出的声响,福公公已经猜到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见到叶飘离孤身一身出来,心里一时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大胆奴才,没眼色的家伙,赖在里面惹皇上清净,你可知该当何罪?”光天化日之下,一个小公公从皇帝和妃子午休的寝宫里偷偷跑了出来,怎么也不成规矩,再说门口的侍卫都看着呢!福公公于是当着面狠狠骂起她来。

“饶命啊福公公,奴才此前就想出来的,是皇上说淑妃娘娘等会要来陪休,让奴才在旁边侍候着,奴才才呆了那么久的!”叶飘离慌忙下跪,哭丧着脸说道。

旁边的两个侍卫听到福公公骂他,本来就一直在憋着笑,现下都伸长了脖子,斜着眼睛瞟着他看。

“奴才跟皇上说了这样不合适,可皇上说他说合适就是合适,谁要敢私下议论此事或者外传,他就割掉他们的舌头,还说要株连九族!”叶飘离装作吓得不轻的样子,颤抖着说道。

闻言,那两个侍卫立即止住了笑声,眼睛立刻目视前方,昂首挺胸,端正的像雕塑似的。

福公公听到他这样说,想着也有这样的可能。见他中途离场,穿戴整齐的,想必也没发生他预想中的事情,心里深深舒了一口气,心情了好了许多。便对他说道:“也罢!咱们的皇帝就是比较有想法,今天的事,杂家就当什么都没生过。你也好好管住自己的舌头,如若此事传出,你们几个都小心你们的脑袋。”

叶飘离听到这话后,狠狠咽了好几口口水,稍稍松了一口气,正准备回着“谢公公大恩大德”时,却有听见他说道:“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念你情有可原,回去之后自己去领二十大板。”

啊?这个死老头,臭娘娘腔,不过还好暂时捡回了一条命,至于那小皇帝,管他呢!他欲求如此强烈,说不定精虫噬脑,过几天就忘记她了呢。

这样想着,叶飘离觉得福公公也没有那么讨厌了,心里变得欢快起来,装作感激涕零的样子,对着福公公回了个:“多谢公公!”便一溜烟似的跑了。

可是她刚准备跑出去,却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

“你…你,你不是?”

叶飘离惊讶的指着面前的这人,她心想,刚刚他不是还在……


第7章

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滞,寂静之中,叶飘离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只觉得自己口干舌燥,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时,不知哪里来的微风拂过脸颊,激起了她一身的鸡皮疙瘩,顿时感觉头皮发麻。

"皇,皇上……?"

叶飘离结结巴巴的唤了皇帝一句,却不敢再说下去了,生怕自己漏了馅,被赐下欺君的罪名。

皇帝却陷入了沉思,对叶飘离的担惊受怕不管不顾。

"……"

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东西,皇帝释然一笑,故意靠近叶飘离,唇凑近她的耳朵,说道:"怎么了,你刚刚的精神头呢?"

叶飘离强颜欢笑,说道:"什么精神头啊……陛下真是爱说笑啊哈哈……"

嗯哼?皇帝修长的手指勾起叶飘离的长发,乌黑的秀发卷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柔顺非常。

“朕从不开玩笑。”

"额……"叶飘离深吸一口气,胸口随着喘息的动作起伏剧烈,她哑着嗓子说道,"奴才既然入了宫,就是陛下的奴才。作为陛下的奴才,平时说话办个事儿的,没个精神头可怎么能行呢?"

皇帝眸光闪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说道:"呵……"

皇帝松开叶飘离的头发,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扔到床上。

皇帝也是个爱享受的。龙床华丽柔软,足够五个人在其上随意折腾。

龙床虽然柔软,但突然的冲击还是让叶飘离不仅闷哼一声。

叶飘离摇头晃脑的从床上爬起来,努力保持清醒,看着皇帝。

比起突然袭击带来的惊吓,她还是更在意自己的节操。

还有生命。

毕竟在这种封建主义的帝权社会,她这可算是欺君罔上,是要被杀头的啊!!

"陛,陛下……额……那个,陛下如果不喜欢这件衣裳可以吩咐奴才让内务府他们再赶制一件出来!奴,奴才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陛下满意的!"

皇帝好整以暇的看着叶飘离做着无谓的抵抗,双手环胸,懒洋洋的说道:"那你打算怎么让朕满意?再做一件这种‘只有独具慧眼之人才能看见啊’的衣服,是吗?"

"……"叶飘离欲哭无泪,说道,"陛下言重了,奴才既然知道了陛下并不喜欢这件衣裳,自然会去知会内务府让他们重新制作一件更好的。"

"呵。"皇帝突然发现这个"小太监"还挺好玩儿的,尤其是他那种"临死关头"的努力,更让皇帝觉得有些舍不得丢弃。

皇帝坐在床边,问道:"如果他们做的还是不合朕意,或者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又做成了这种‘只有独具慧眼之人才能看见啊’的衣服,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要怎么办!衣服变成这样又不是我愿意的啊啊啊啊!

"这个,但凭陛下做主,奴才等无权置匮……"

皇帝挑了挑眉,说道:"也好。"

叶飘离:“?”

皇帝摆摆手,示意让她往里去点。

叶飘离听话的挪了挪身子。

皇帝舒服的躺在床上,勾勾手指,像逗狗一样的说道:"过来。"

叶飘离:“?”

"是。"

叶飘离屈服于皇帝的"淫威"之下,小心翼翼的靠近他。

皇帝不耐烦于叶飘离的磨磨唧唧,看着她磨磨蹭蹭的很难受。于是一把揽过叶飘离,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

"皇,皇上?"

叶飘离已经无法控制自己声音的颤抖了,她觉得今天一定不利于出行,不然为什么那么多倒霉的事情都赶在今天发生了?

先是皇上的衣服出了一点儿"小问题",然后自己疑似身份暴露,最后又被这个有很大几率是个短袖的皇上像个大布偶玩具一样圈在怀里明显节操即将不保!

叶飘离有点儿想哭,怎么什么倒霉的事情都被她赶上了呀!

如果被皇上识破自己身为女人的身份该怎么办啊?如果真的被识破了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就属于是犯了欺君之罪吧?!会死的吧?绝对会死的吧?!!

"嗯?"皇帝盯着叶飘离的头发,出了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等到叶飘离都想放弃,决定和皇帝承认错误,让皇帝是杀是剐先吱一声了的时候,皇帝却突然说了一句:

"你知道诸葛军师的《出师表》吗?"

叶飘离:??大哥你今天抽的什么风?是不是把隔壁三国的剧本拿混了?怎么还不按常理出牌了呢?!

不过不管心里是怎么吐槽,叶飘离的表面上还是恭恭敬敬的回答了一句:"略知一二。"

"哦?"皇帝却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说道,"背一个给朕听听?"

叶飘离表示自己已经无力吐槽,但还是强打起精神,背了起来。

背的时候还要思考语气和停顿,免得皇帝一个不高兴把她给"咔嚓"了。

"那奴才就献丑了。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弊,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然侍卫之臣不懈于内,忠志之士忘身于外者,盖追先帝之殊遇,欲报之于陛下也。诚宜开张圣听,以光先帝遗德,恢弘志士之气,不宜妄自菲薄,引喻失义,以塞忠谏……

"……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一篇古文朗诵完毕,叶飘离只觉得自己今天的用脑量已经可以作为今后一年里的透支了。

真是不背不知道,一背吓一跳。估计能在九五至尊面前朗诵《出师表》的人,叶飘离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这边,皇帝却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不表扬也不批评,问道:"可以朗诵《出师表》,算不得什么。你可知此篇文章的意思?"

"……"叶飘离一脸麻木的开始继续翻译古文。管他呢,就当做是语文面试了!

"《出师表》的大体意思是臣诸葛亮上表进言:先帝开创大业未完成一半,竟中途去世。如今天下分成三国,我益州地区人力疲惫、民生凋敝,这真是处在万分危急、存亡难料的……

"……如今正当离朝远征,流着泪写了这篇表文,激动得不知该说些什么话。"

叶飘离深吸一口气,抽搐了一下嘴角,就当做自己笑了,说道:"以上,就是《出师表》的大致翻译,不知奴才答的可对?"

皇帝慵懒的眯着眼睛,也没说对还是不对。

事实上,叶飘离完全有理由相信皇帝这个家伙纯粹是睡不着觉想让她给讲睡前故事来着!只不过别人都是讲小说童话故事什么的,而他却是让自己给他背《出师表》!

"《咏鹅》。"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小石潭记》。"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如鸣珮环,心乐之。伐竹取道,下见小潭,水尤清冽。全石以为底,近岸,卷石底以出,为坻,为屿,为嵁,为岩。青树翠蔓,蒙络摇缀,参差……"

"……"

一问一答到深夜。叶飘离也不知道自己背了有多少古文了。只知道夜深人静,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叶飘离的上下眼皮已经开始打架,就算皇帝在一边耍帅摆pose也不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好在皇帝很快认识到了这一点,特别淡定结束耍帅,继而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是女的。"

笃定的语气让叶飘离打了个机灵,瞬间精神起来。

"陛,陛下,奴,奴才……"

皇帝却丝毫不顾叶飘离的惊慌,兀自说了下去:"懂诗词,机灵,有连朕都敢戏弄的胆子和随机应变……"

皇帝一一细数着,也没注意到叶飘离不知道该表现出被识破身份的惊慌还是被表扬的谦虚而导致的面部扭曲。

"……"皇帝一一算完,继而认真的注视着她,一字一句的问到,"你,究竟是谁?"

叶飘离:"……"

身份被皇帝识破却没有立刻被拉下去"咔嚓"掉?这是什么操作?难道是欣赏我的才华??

叶飘离也回视皇帝,回答道:"奴才,只是陛下的一个奴才罢了。"

反正不管皇帝究竟是什么目的,先表明一下自己的忠心肯定没错!

显然叶飘离的选择正确,至少皇帝的神色有一点变得认真起来。

"可有名字?"

"奴才从前的贱名——叶飘离。"

"……"

一夜无梦。

第二天起早,叶飘离想了想,觉得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至少人没啥事……就是不懂得皇帝再知道自己名字以后的微妙表情是个什么情况?!


第8章

合着她的名字很难听,难听到让他不忍直视了是吗?!!

有点过分了吧?!就算你是皇帝我也……好吧,我也做不了什么……名字而已,身外之物嘛!不能在乎那么多,能活下去就好了呀!嗯,不在乎,姐不在乎!

另一边,皇帝却是心情很好的下了朝,思考一会儿去哪儿维持好心情。

说实话,其实皇帝第一次见到叶飘离的时候,就知道她是女子了。

因为在后宫中,女人,不论是嫔妃还是婢女,只要是女人,就多的是心机和手段。每个人都带着一副虚假的面具,让他作呕。

而像叶飘离这么大胆的,皇帝倒是没有见到过多少。

叶飘离那个女人,不仅胆子大,还鬼灵精怪的,经常能够想到别人没有想过的事情,有趣的紧。

所以皇帝就一直对她抱有兴趣,与她玩着猫抓老鼠的游戏,就当做是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味剂了。

说起来,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有趣的人了,自从懂事以来,他接触到的人都满怀心机,很少有可以交心之人。

又因为从小就长在这深宫大院,皇上被限制的地方很多,连出宫游玩,甚至是出去办公事的次数都少的可怜。

也只能说是有得有失吧!虽然他付出了自由,却也拥有了可以强大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的权利,倒也是笔不错的买卖。

更何况现在,皇帝又遇见了一个很有趣的女人,想必今后的日子,会很有趣吧?

至于是否会限制别人的自由让别人感到痛苦?

那就不是他该考虑的事情了,不是么?

毕竟,如果可以留在皇宫,应该有很多人都很乐意吧?

不过那个叶飘离……这个名字,倒是有些麻烦呢……

"阿,阿嚏——!"

而此时,正被九五至尊大人惦记着的叶飘离,现在在做什么呢?

她在给别人讲故事……

或者,准确的来说,应该是为了和小宫女和小太监们打好关系而开始悄咪咪的给他们讲故事,哄骗无知"孩童"。

……

叶飘离揉了揉发痒的鼻子,暗自纳闷是谁在念叨自己。

"……据传,英台被迫出嫁时,绕道去梁山伯墓前祭奠,在祝英台哀恸感应下,风雨雷电大作,坟墓爆裂,英台翩然跃入坟中,墓复合拢,风停雨霁,彩虹高悬,梁祝化为蝴蝶,在人间蹁跹飞舞……

"……这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

叶飘离咽口唾沫,舔舔因为说话过多而显得干燥的嘴唇。说的太多,嗓子火烧火燎的。

另一边的小宫女很有眼力见,看叶飘离口渴,连忙给她倒了一杯茶水让她喝。

"然后呢?然后呢?"

叶飘离润了嗓子,虽然是凉茶,但也的确有着解渴的作用。

“然后?然后……他们就变成蝴蝶相宿相栖了啊。”

"啊……"

一片唏嘘之后,小太监们泪流满面,小宫女们也以袖遮面,皆是感伤不已。

"梁山伯与祝英台都好可怜啊……"

"是啊,他们的结局好悲惨。"

"最后他们不都是变成蝴蝶双宿双栖了吗?"

"可就算变成了蝴蝶,那也不是他们了啊!"

"就是就是!梁山伯与祝英台明明那么般配!他们应该在一起才对!"

"……"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听故事的小太监和小宫女们开始辩论结局的好坏。叶飘离则好整以暇的在一旁,一边听着他们斗,一边小口小口的啜着茶水。

"哎!你们几个!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