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爱未晚 主角: 夏至, 桑旗

年轻貌美的女记者忽然怀孕了,当做金丝鸟被圈养,却不知道对方是谁。有一天晚上,一个人爬上了她的床,“怎么是你?”
初爱未晚 主角: 夏至, 桑旗

第1章 赶出新房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辣辣的痛。

“你怀了野种还有脸回来?我们何家的脸都被你给丢光了!”婆婆指着我的鼻子大声怒骂,“滚,有多远给我滚多远!”

大门在我眼前重重关闭,我捡起丢在地上的行李箱,狼狈地游荡在马路上。

我怀孕了,但孩子不是我老公何聪的。

和何聪结婚以来,我们都没有发生过关系。

直到这个月生理期推迟去医院检查才知道,我居然怀孕了!

乌压压的云层覆盖在头顶,惊惧无助裹挟着大雨席卷而来。

我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就莫名其妙的怀了孕,孩子的父亲又是谁……

“吱呀——”

就在我恍惚行走之际,一辆轿车忽然停在我身边。

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撑着一把伞来到我面前,微笑着问:“夏至小姐?”

“你是?”我看着眼前陌生的男人,狐疑地问。

“请先上车。外面雨太大了。”他躬身打开车门。

“我不认识你。”我警惕地盯着他,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来人依旧恭敬地说:“可我认识您,夏小姐,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考虑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您说呢?”

我浑身一震,猛地抬头,就对上他微笑的脸:“你怎么知道我怀孕了?”

“您是不是很想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见我情绪激动,他更加高深莫测,“您放心,我不会伤害您。”边说边打开车门,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迫切地想要知道在我身上发生了什么,终究我还是上了车。

“你是谁?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孩子的父亲是你吗?”

一入座,我就连声发问。

似乎听到了好笑的问话,坐进副驾驶位的男人轻轻笑了一声,递给我一份文件:“我不是孩子的父亲,只要夏小姐姐乖乖听话,该知道的时候自然会知道。”

他的话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仿佛我就是一只被豢养的宠物。

我蹙眉接过文件打开,当看到里面的内容时,我浑身的血液刹那凝固了。

文件上面是一份详细的个人资料,而这个人就是我!

有关我的个人情况、家庭背景、教育工作经历……所有一切事无巨细都有,就连我是什么血型、孕期几周、忌口什么都一清二楚准确无误!

一阵寒意从背脊蔓延,一切的一切,好似一只巨大的牢笼,将我密不透风的锁在里面。

我失态地甩开文件,大声嘶吼:“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这是侵犯个人隐私!你要带我去哪里!”

“夏小姐请不要激动,对孩子不好。”

说完这句话,他全程没有再回复我什么,任由我质问嘶吼。

十几分钟后,车子缓缓驶入市中心的花园洋房小区。

这里寸土寸金,是本市著名的富人区,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

车子在一栋三层别墅门口停下来,男人帮我拉开车门,候在车旁:“您以后就住在这里,里面会有专人照顾您的生活起居,请您安心养胎,直到把孩子生下来。”

激动了一路,这时候我也冷静了下来。

我看了看富丽堂皇地别墅,冷冷地问:“所以,我肚子里的孩子,跟这栋别墅的主人有关?”

他依旧公事公办地回复:“该知道的时候您会知道的,夏小姐请。”

这时,大门开了,一个佣人模样的女人笑着走到我面前。

“您就是夏小姐吧,快请进,外面太冷了。”

我被几个人搀扶着进了屋的同时,那个男人利落地离去。

屋内的光景比外面看起来还要华丽,但是我全然没有欣赏的心思。

愣神间,女佣将一双拖鞋放在我的脚下。

“夏小姐,浴室已经放好水了,您请先洗个热水澡,厨房已经备好了汤饭,稍候就可以用餐了。”

我问眼前稍微年长的女佣:“刚才那个人是谁?”

“您是说董秘书?”

“秘书?他是谁的秘书?”

“抱歉夏小姐,我知道的只有这么多了。”

我又问:“这栋别墅的主人是谁?”

第2章 第一次见他

“夏小姐,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年长点的女佣开口,“小锦,你带夏小姐去浴室吧。”

直到冻僵的快要失去知觉的身体泡进浴缸里,短路的思绪才勉强归位。

在跟何聪恋爱以前,我的恋爱史一片空白,眼下我们刚刚领证,我更不可能做出对不起他的事。

如果真的要追究……

我忽然想起来有天晚上何聪带我去应酬,我喝的酩酊大醉。

次日早上在酒店房间醒来,何聪不在,但凌乱的衣物和狼藉的痕迹都明明白白的告诉我,昨晚发生了些什么。

可事后我去问何聪,他却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

我原以为是他趁我酒醉做了什么,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我便没有计较。

可联系今日种种,我依稀感觉到,那天晚上和我在酒店厮混的另有其人……

我肚子里的孩子,很有可能就是那天晚上乌龙酿成的结果。

而这个别墅的主人,身份一定十分显赫。

也许他急需要一个孩子,但因为种种原因无法拥有,所以便借腹生子。

能拥有如此财权的人,说不定是一个四五十岁的秃头老头……

想到这里,我浑身恶寒,像是有无数的臭虫爬上了我的身体。

可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我头疼地捏了捏眉心,实在理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反复权衡,我决定留下。

一则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二则,我要把那个人找出来!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我肚子里留了种!

第二天一大早,别墅门口已经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

司机也还是昨天那个,他毕恭毕敬的打开车门:“夏小姐,请上车。”

上班的路上我接到了总编的临时调度,让我顶替出差的员工去做一个人物专访。

看着总编发来的电子版资料,有几个大字格外显眼——大禹集团副总裁桑旗专访。

桑旗这个人,之前略有耳闻。

大禹集团是桑家兄弟俩创办的,两人都是人中龙凤,不靠父辈的名望,短短几年将大禹集团发展成国内龙头企业。

而桑旗更是人中翘楚,他手段狠厉,雷厉风行,大禹集团能走到如今的位置,他在其中是个关键角色。

我对司机说:“师傅,调个头,去大禹集团。”

司机一怔,回头看了我一眼。

“不认得路?”

“认得认得。”他急忙打起方向盘改变路径。

没有多久,便顺利抵达大禹集团。

由于事先预约过,我坐在会客厅等待。

秘书说桑旗还在开会,趁这个空档,我反复背记采访稿。

“桑总好。”

“桑总好。”

伴随着恭敬的招呼声,桑旗在众人簇拥下走了进来。

他穿着一袭银灰色西装,身形颀长挺拔,出众的气质让他在人群中十分显眼。

他的面容英俊,轮廓分明,五官深邃,行走间自带王者气场。

我急忙起身,礼貌的向来人伸出手:“你好,桑总。”

桑旗缓缓走进来,漫不经心般瞥了我一眼。

当他靠近我的时候,一股特殊又透着隐约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

桑旗径直坐在沙发上,姿势闲散,一双腿修长有力,眼神中透着上位者的强硬气势。

他瞥了眼我的胸牌,手指轻轻在膝盖上轻点:“姓章?”

“桑总您好,我叫夏至,本来约好采访您的记者出差了,所以暂时由我接替。”

我抬眼看着他。

这么个商界传奇,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轻,似乎还不到三十。

这容貌身材,放在当今的娱乐圈那也是佼佼者……

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见我一直不开始,盯着他出神,桑旗曲起手指敲击桌面。

他无声的勾了下嘴角:“怎么,我脸上有你想要的答案?”

桑旗的视线停留的并不久,可我却总感觉自己像是完全袒露的站在他面前,那道目光,极具穿透力的落到我身上。

我的脸颊有点烫,连忙解释:“那倒不是,就是、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不以为然,悠悠架起长腿:“最近我的专访有点多。”

我立马回神,打开录音笔正式开始采访。

采访过程十分顺利,只是在快要结束的时候,何聪来电话了。

见来电是他,我跟桑旗打了个招呼,起身走到外面。

我不知道的是,身后,桑旗看着我的背影,缓缓眯起眼,神情阴郁……

第3章 那晚你碰我了吗

“你去哪里了?”

“小至,你找我?”他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我出差了,昨天走的比较急,没时间告诉你。”

我知道他说的出差一定是骗我。

何聪天生懦弱,在我和他妈之间,我永远都是被抛弃的那个。

每每我们发生冲突,何聪都会选择逃避,风平浪静之后才会出现。

我现在没心情跟他扯,调整着呼吸问:“我问你,上个月我陪你去应酬的那个晚上,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一提到这个,何聪就像被踩到痛脚般,“时间那么久我早不记得了。小至,我还有事,先挂了。”

“等一下!我就问你一件事。”我闭上眼,轻轻问:“何聪,那晚你碰我了吗?”

“当然没有,小至,你不同意,我怎么会随便碰你。”

所以,答案昭然若揭了。

我冷笑:“好,既然你没碰过我,我问你,为什么我会怀孕?”

“小至……一切等我回来再说。”他急切地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深吸一口气,胸口像被千万根银针狠狠扎着。

一个我不想面对的猜想悄然浮现——我所遭受的这一切,似乎都是我的丈夫造成的……

调整好情绪,我转过身,结果看到的是桑旗颀长的身影走进电梯。

“桑总!”

我小跑过去,却终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桑旗那张英俊却异常冷淡的脸被铁门隔开。

我正准备跟上去,桑旗的秘书拦住了我:“桑总让我转告你,你是他见过的记者中最不专业的一个。”

我知道,采访过程中丢下被访对象去接电话这种事很不专业,的确是我的错,于是我也没想解释。

“不好意思,刚才的确是我不好,桑总如果现在没空的话,我们可以另约时间。”

“桑总不会再见你了。”

秘书转身离开,我颓然地叹了口气。

照本宣科地人物专访可以说是最简单的,可我居然搞砸了,不用想也知道,回去后我该承受多大的责骂。

果然,一回到杂志社总编就把我叫去,脸色黑沉地道:“夏至,去人事部办离职手续吧!”

我一愣,随即立马反应过来,鞠躬道歉:“对不起,总编,我中途因为一些私事接了电话,我知道这样很不好,我检讨。可开除的话是不是过了?”

从未听说过有人因为中断专访被开除的。

“你第一天当记者吗?你知道你采访的是什么人吗?现在总部都知道你鸽了桑旗!那可是桑旗啊!”大发雷霆的总编忽然长叹一口气,无奈地道,“夏至,你到我们杂志社三年了,按道理我应该保住你,但是我能力有限,请你谅解。”

我瞬间明白了,在资本面前,一切情理和面子都是虚无。

只是我不明白,为什么突然之间,我的生活就被搅得天翻地覆。

昨天被赶出家门,今天又丢失了热爱的工作,心里无限凄凉。

我无处可去,只好回到别墅。

午饭时间,我正情绪低落地扒拉着米饭,小锦忽然把一摞书放在我面前:“夏小姐,这是董秘书送来的。”

我瞥了眼,孕期护理知识详解映入眼帘。

“我不看。”反正我又没打算把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

“董秘书说您现在没有工作正好可以好好看看。”

“他怎么知道我失业了?”

小锦摇摇头表示不解。

那个董秘书,好像什么都知道。

我脑子里转了转,“你有董秘书的电话吗?”

“家里的电话里应该有。”

要到号码,我立马拨给董秘书,他很快就接了。

“夏小姐,您找我有事?”

“我要见你老板。”

他似乎料到我提出这个要求,公式化道:“需要见面的时候,您自然会见到。”

我就猜到他会这么说:“如果我见不到他,那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他也见不到了。”

我坚信,那个人一定会在意我肚子里的孩子,否则也不会将我供养在这里。

我甚至觉得我今天失业也和他有关。

董秘书不受威胁,冷静的说:“夏小姐,我劝您不要冲动。如果没有孩子了,那么您一辈子都无法解开这个谜底了,请三思。”

董秘书很会谈判,但是他所依仗的本就本末倒置了。

我嗤笑挑眉:“是吗?如果没有了孩子,见不见他,对我来说确实也无关紧要。您说呢,董秘书?”

董秘书沉默许久,终于应了下来。

“明天下午前我就要知道结果,不然……你知道的。”

挂断电话,我坐在沙发里迅速思考明天可能会面临的结果。

无论对方是个何方神圣,我都必须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转念我又想到何聪。

他一定和这件事脱不了干系。

短暂的午休之后,我才起身去找何聪。

我知道他所谓的出差一定是骗我的,这是他的一贯套路。

我在何家门前的花坛边坐了一个下午,终于,傍晚时,他开着车回来了。

我一见到他,强压了几天的怒火一下子涌上来,冲过去就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何聪看见是我,神情古怪,并没有反抗。

“小至……”

“你不是出差了么?”

“我……我刚回来。“

我不想纠结这种小事,今天来有更重要的事。

我把医院的化验单给他看:“我怀孕了。”

他看了两眼,抬头看我的时候目光闪烁,“小至……”

他心虚的表情全部都写在脸上。

我几乎是立刻就明白了:“那天晚上的事,与你有关对不对?”

第4章 我被老公卖了

何聪在他们集团职位尴尬,不上不下,调岗几乎没有他的份儿,他做梦都想升职。

后来,因为我长相漂亮,他开始带我去应酬。

我虽然不喜这种场所,但面对何聪可怜兮兮的样子,又总是心软的妥协。

那天晚上……

宴席上,他们集团的领导和合作方的高层都来了。

因为我的容貌,我几乎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我被灌得烂醉,事后……我看着化验单,什么都懂了。

我被何聪卖了!

“何聪,你窝囊不窝囊?靠把自己的女人送上别的男人床上的行为换取前途,你还是男人吗?”我怒不可遏,眼眶都红了。

“小至,你别说的这么难听,那天晚上我……”

“你别跟我扯理由!我问你,是谁?那天晚上和我在一起的是谁?!”

“小至,没有你想的那样,我只是送领导去了,不是你说的这样!”

“是吗?那我问你,为什么事后你立刻就升职了?你说跟你没关系,那你的职位,是怎么来的?!”

“你别激动,注意肚子里的孩子。”

“跟你有关系吗?你还打算做便宜爸爸?你贱不贱呐何聪?”

忽然,“啪”的一声,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我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何聪妈忽然出现,狠狠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

“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自己不要脸还敢凶我儿子?”她攥着何聪的手腕往里走:“不要理这种女人!”

我迅速挡在他们面前,气的脸色铁青。

“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我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

“怎么来的?当然是你个贱女人在外面鬼混来的!”

“你问问何聪,问问那天晚上吃完饭之后他做了什么?何聪,何聪你说话啊!”

何聪躲在他妈背后:“小至,你先走吧,你现在怀了孩子,我妈身体也不好,你们谁伤了我都心疼。”

呵,他会心疼?!心疼到能卖了我?!!

我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何聪是这么个毫无底线的废物!

“夏至,正好,你赶紧跟我儿子把婚给离了,我们何家没有你这种媳妇!”

何聪妈回到屋里,大概是找材料去了,剩下我和何聪面面相觑。

气到极致,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那晚到底是谁?”我冷静下来,问他。

“小至,你先走吧,我会好好劝我妈的,等她消了气我再接你回来。”何聪推我离开。

“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我还能若无其事地回来?”

“小至……你知道我不会生你的气。”

我皱起眉,怎么说来说去却成了我的错?

呆愣间,何聪立刻关上门。

何聪这个人太圆滑,从他嘴里什么都套不出来,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有。

我无精打采的回了别墅。

反正都没了工作,我索性睡到次日天光大亮。

吃过午饭后,我又催促董秘书,叫他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董秘书告诉我,那个人答应了来见我。

晚饭后,我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等着那个人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然而过了九点,那个人依旧没来。

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之际,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我连忙跑去开门,一抬头,就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第5章 袖扣的主人

我看着眼前的何聪,讥讽开口:“别告诉我,你就是让我怀孕的那个人。”

他吞吞吐吐,眼神闪烁。

现在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了。

他跟董秘书沆瀣一气,一起欺骗我,将我蒙在鼓里,像傻子一样。

我都想不到有朝一日我会成为明码标价的商品,被用来价值交换。

我深深调整着呼吸,生怕自己怒急攻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来。

“我再问你一遍,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吗?”

何聪不敢看我,含糊其辞地“嗯”了声。

我冷笑一声。“好。”

我站起来,指着大门说:“既然你说孩子是你的,那你妈之前那样侮辱我,她必须向我道歉。”

何聪连忙拉住我。

“小至,别、别闹。”

“你带我回家吧。”我指着楼上:“帮我把行李拿下来。既然我们已经是夫妻,我肚子里又有了你的孩子,没道理还要住在别人家里。”

他站着不动,脚下生根了般。

“小至,别任性,当心动了胎气。”

我看着他,如果不是害怕伤到肚子,我恨不得狠狠甩他几巴掌。

“说吧,谁让你来的?”

何聪不敢看我,吞吞吐吐的不肯回答。

我坐下来,再不看他:“滚!”

“小至,你别这样。”

见我撇开头不愿看他,何聪在我身边站了会儿就走了。

我渐渐恢复理智。

既然都不肯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查。

我迅速回了房,反锁上门。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也许,她能帮我。

我立刻打给了我一个从事媒体行业的朋友,她人称“万金油”,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消息。

我开门见山:“帮我查个别墅的户主。”

她愣了愣,迅速答应下来,“好,你说。”

我把地址报给了她,她的速度惊人,我还没来得及入睡就得到了结果。

“这个房子的户主叫董汀……”

后面再说什么我就没注意了,这个姓氏,吸引了我的全部注意力。

董?

董秘书的房子?

我说了句“谢谢”便挂了电话。

我没有想到对方如此小心,连房子挂的都是秘书的名。

线索又断了。

因为再次一无所获,我整晚都没能睡着。

次日我早早在鸟鸣声中醒来,坐在床上发呆。

忽然,我想起一件事。

我忽然记起,那天早上我在总统套房里醒来,无意间在地毯上捡到了一枚袖扣。

那枚袖口精致无比,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而通常只有身份显赫的人才会特意订制袖扣。

因为当时觉得很奇怪,我就把袖扣收了起来。

想到这里,我立刻打开行李箱,终于找到了那枚精致绝伦的袖口。

我把它放在掌心里拨弄,觉得十分眼熟。

我似乎在某个地方见过这枚袖扣,但怎么也想不起来。

可自从被开除以来,我也没跑过什么新闻,更没见过什么……

不对。

我去过大禹集团!

对了,桑旗!

我忽然灵台镜明,终于想起来。

那天我去大禹采访桑旗时,我们面对而坐。

我发现桑旗有个习惯,他喜欢把手握成拳头挡住口鼻,无形之间,我留意到了他的袖口。

他的袖扣也是特别订制的,十分精美。

我浑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立刻起床洗漱。

冷静下来之后,我越发确定了,那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桑旗!

无论是从他表现出来的身份气势,还是其他方面来看,这枚袖扣都很符合他的品味。

再者,那天在桑旗身上闻到的味道我很熟悉,总觉得之前在哪里闻到过。

我立刻登上车,激动地对司机说:“去大禹集团!”

第6章 桑旗怎么会在这里?!

车子缓缓启动。

我打开手机,在新闻界面搜索“桑旗”两个字。

关于他的报道很少,他很神秘。

我忽然想起那天的经过,我觉得桑旗应该不会愿意见我。

所以这一趟估计又是一无所获,甚至连他的面都见不到。

我思了又想,还是决定先不去。

“先不去了。”

司机小何在路边停下车:“那现在去哪?”

我随意指了个地方:“去商场逛逛吧!”

其实我口袋空空如也,根本没钱买东西。

何聪家条件也一般,东拼西凑买了间毛坯房,还没钱装修,后来我把我所有积蓄用来给他装潢,想想也挺傻的。

我路过一家奢侈品店面,余光被橱窗里模特身上的衣服吸引了去,我按捺不住喜爱之情,走进店铺,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吊牌。

19998。

看到这个价格,我悻悻地收回手,谁知这个小动作被人看见了,一只手粗暴地拍在我手背上:“小姐,本店商品不能随意触摸,如果不买的话,请您不要乱碰。”

我回头一看,营业员一脸鄙夷的看着我。

“我说了我不买了吗?你这什么服务态度?”

营业员仍然不正眼看我,指了指旁边一个女人,说:“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要试穿,你如果不买的话,还是靠边站吧。”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个长相漂亮,穿着华丽的女人站在一旁。

出于礼貌,我一般只是浅浅看一眼便收回目光。

只是她身后闲散坐在沙发上看报的男人,却让我的视线定格住了。

笔挺的西装裤,白色衬衫质地精良,黑色大衣随意的放在一旁,他只是随意的坐在那里,便让人无法从他身上挪开目光。

而这个人,正是桑旗!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那个漂亮女人将衣服比在自己身上,笑吟吟地问桑旗:“这件好看么?”

桑旗瞥了眼:“好看。”

“那我去试一试。”

女人转身进了更衣室。

能让桑旗纾尊降贵陪着来逛街试衣服地,这两人关系肯定不一般。不过我并没有听说过桑旗结婚了,所以他们应该是情侣。

但是我不关注这些。

我只想知道,那枚袖扣,究竟和桑旗的是不是同一幅。

这么想着,我小心翼翼的挪过去,来到桑旗身边,用眼角余光去看他袖口上的口子。

看起来,似乎并不是同一款,不过看起来依然很昂贵。

我正走神,忽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我抬起眼帘,桑旗凌厉的眼睛正注视着我。

四目相对,他眼里似乎有什么别样的情绪缓缓流动。

我直起身,朝他扬起笑脸:“桑总,巧啊。”

桑旗应该是认出了我,眼睛微光闪烁,却并没有说什么。

只听一声惊呼,他的目光投射到我的身后。

“姚小姐,这条裙子简直是为您量身定做!”

我循声望去,那个漂亮的女人站在众星拱月的地方微微笑着。

虽然众人都在夸她,就连桑旗也在看她,不过我觉得这条裙子并不适合她。

这条裙子剪裁简洁,修饰身材,不过并不适合身材太过于丰满的人穿,显得有些不伦不类的。

我收回目光,看向桑旗,抓紧时间追问道:“桑总,你还记得我吗?”

桑旗并不看我一眼。

他应该是早已习惯女人向他搭讪,理都不理我,继续看手上的时报。

我壮着胆子抽走他的报纸,还拿起了旁边的黑色手机。

我把报纸扔到一旁,料定了大庭广众之下,桑旗这种身份的人,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他抬头看向我,无声的笑了笑,声音低沉,“夏小姐。”不紧不慢的态度,像是一切都游刃有余。

我居高临下的说:“你害我丢了工作,还记得吗,桑总?”

桑旗向后靠去,即使现在是我高他低,气势上我却被他轻松碾压。

他把玩着袖扣,好整以暇的看向我,嘴角带笑,“所以,你是来找我寻仇的?”

我耸了耸肩,在他身边坐下来。

“那倒不是,我只是希望桑总能给我一个重新工作的机会。”

桑旗理了理衣衫领口,动作优雅的像是英国中世纪的绅士,他的视线投向远处,“理由?”

我逐渐靠近他,忽然抱住他的手臂,瞥了眼姚小姐的方向,“这个,算理由吗?”

“你是在威胁我?”他似乎并不在意,用一种看着小孩子过家家的眼神盯着我。

“看你怎么理解了。”

正僵持着,身后响起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她刚一靠近,过分浓郁的香水味扑鼻而来。

我对香水味道过敏,不顾形象的打了几个喷嚏,桑旗皱起眉,却并没有抽回手。

看见我们的姿态,女人瞪着我,语气尖锐:“你是谁?”

“你问桑总咯。”我笑着看了眼桑旗。

他挑了挑眉,既没有抽开我的手,更没有解释,淡定的仿佛谁都不在意。

那个姓姚的女人顿时就被点着了,指着我直跺脚,“旗,这女人是谁?”

桑旗并没有搭理她,抽出自己的手,起身整理衬衫褶皱。

做完这一切后,他看我一眼,眸色幽暗,承载着我看不懂的情绪:“明早八点,到公司人事部报道。”

我微微讶异,没想到这么顺利就达成目的。

“夏至。”桑旗忽然喊了我一声,醇厚的嗓音就低沉悦耳,令我不免晃神。

当见到伸到眼前的骨节分明的手,我回神笑了笑:“桑总别着急啊,为了防止您反悔,手机,我还是明天见了面亲自还给您的好。”

说着我当着他的面,直接拉开衣领,将手机丢了进去,以防他抢夺。

那一刹,我似乎见到了桑旗脸上难以名状的表情,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大的表情变化,我不由得感到有趣。

“那明天见咯,桑总。”

说完我转身就走,丝毫不理会那个姓姚的女人尖声谩骂我不要脸的话语。

我没有回头,也就没有发现桑旗一直饶有兴味地盯着我的背影……

晚上回到别墅,我没再管这部手机。

从下午到黑夜,电话都响个不停。

我没去管它,随手把手机扔在茶几上便上楼了。

半夜迷蒙间,忽然被一阵说话声吵醒。

我从床上起来,走到栏杆边往楼下看,大厅正中央站着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高个子男人,身姿挺拔,很是吸睛。

我的眼睛一时挪不开,忽然,我想起了什么,迅速往楼下跑去。

桑旗!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冲下楼,趁桑旗不注意从他手中夺回手机。

第7章 另一只袖扣

他应该是没想到我居然这么无耻又抢过来了,双手落入裤兜,居高临下地看我。

我把手机照上午照葫芦画瓢,丢进了我的脖领子里。

桑旗看着我,忽然笑了:“你们总编说的没错,你是你们杂志社最不要脸的一个。”

我很无所谓地耸耸肩。

我一个大姑娘,莫名奇妙地怀孕了,孩子不是我老公的,现在又被人当做金丝雀养在这栋豪华别墅里,我还要脸干什么。

“桑总,要么你跟踪我,要么你根本就知道我住哪。”

他平静地看着我,他的眼睛真好看,在水晶灯的照射下,都没被灯光的耀眼给压下去。

“你不知道手机有自动定位的功能么?”

哦,这点我还真忘了。

我向后退一步:“桑总,明天就能还给你了,你这么着急做什么?还是不打算兑现你的承诺。”

“我晚上有一个特别重要的电话,必须接。”

我正要说什么,只觉得胸口麻麻的,震得慌。

是桑旗的手机响了,在我的睡衣里震动。

他向我伸出一只手:“给我。”

给了他,我的筹码就没了。

“我可以帮你转达。”

我知道我过分了,因为他眼中滑过一丝浅浅的怒意。

桑旗这个人,喜怒不形于色,如果我看出了他的愤怒,那他就是真愤怒了。

不过,我走投无路,如果放弃了这个机会,等于我主动放弃了寻找线索。

我不能莫名奇妙生下不知道是谁的孩子,然后被赶出去。

我不能坐以待毙。

所以,我拿着手机飞快地跑进房间,然后关上门。

刚要落锁,桑旗在门外一脚踹开。

幸亏我闪的快,不然我可能会被门板给压死。

我看着躺在地上的门板,愣了一下,然后手里的手机便被桑旗抢了去。

他赶在铃声快要停止的一瞬间接通了,然后快步走到露台上去接电话。

我坐在坏掉的门口的沙发上看着桑旗挺拔的背影。

他咖啡色的风衣融入了浓黑的夜色,整个人在神秘的夜里若隐若现,看不清他身体的轮廓。

他一个电话打了十多分钟,然后带着满身的夜色走进来,站在我面前。

“你差点耽误了我的大事,到时候拆了你的骨头也于事无补。”他声音肃杀,但是比起刚才的凌厉,稍微缓和了些。

我抬头看他,本来他就高,现在他站着我坐着,脖子都仰着痛。

我忽然笑了:“桑总,你很了解我住处的构造啊,熟门熟路地就找到了露台在哪里。”

刚才,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这个门是向左转的,逆时针,很变态,我刚来的时候跟它搏斗了半天,可是桑旗一来就扭开了。

显然对这里很熟悉。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我,本来抿成一道直线的嘴角渐渐上扬,浮现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有点意思。”他说。

他答非所问,要么就是没办法回答我的问题所以岔开话题。

我向他伸出手:“手机还我。”

他挑起一边眉毛看我:“还你?”

“我还没同意给你,现在就是我的。”

他将手机高高抛起,然后又稳稳接住,就是不给我。

此时,手机铃声又响起,但是不是他手里的那个电话。

他从风衣口袋里摸出另一个手机,看了一眼皱着眉头接通了:“喂。”

“桑桑!”手机通话声音很大,里面的女声矫揉造作,嗲的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了一个女人的脸。

过份饱满的苹果肌,和过份完美的欧式双眼皮。

上午那个穿价值19998连衣裙的姚小姐。

“桑桑,你在哪里啊,我去了你家,可是你们家小保姆说你不在。”

“我不在家,回去吧。”他掀起眼皮看我一眼。

想必我的存在让他的对话难以进行,不过我没打算回避,在他面前站的笔直。

“桑桑,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了,人家等你等的好心焦,回家根本睡不着嘛!”

“挂了。”他简短地说了两个字,便挂了电话。

他盯我一眼,便转身走出房间。

我跟着走到门口,听到外面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

我趴着猫眼看了眼,而后转过头笑嘻嘻地对他说:“你女朋友现在就在外面,你得想清楚了,如果出去的话你会特别麻烦。”

有这么个难缠的女友,真的是够烦心的。

他也从猫眼往外看了一眼,放在门把上的手又缩了回来。

他这么聪明,当然知道出去让姚小姐看到我,肯定会闹到人尽皆知。

他忽然转身,惹得我不由得倒抽一口凉气。

我就在他身后,现在我们两人面对面紧挨着,我几乎贴着他的胸膛,脸颊可以感觉到他衬衣下健硕的胸肌。

熟悉的淡淡烟草味道夹杂着他的气息将我包围,我忽然有些眩晕……

就是这个味道,那天晚上的味道也是这样。

虽然很淡,但是很特别,让我记忆深刻……

在我晃神之际,他的声音从我头顶飘来:“我要住在这里一晚。”

我迅速回过神来,带着丝讨好地道:“你睡在我的床上都可以。”

他唇角掠过不屑又嫌弃的笑容,冷冷道:“你倒是生冷不忌。如果想要进大禹工作,今晚离我远点。”

“哦。”

我心底不屑,以为每个女人都稀罕上他的床吗?我只是以此放松他的警惕罢了。

我注意到他的袖子,一边卷起的,一边没有卷起。

而没有卷起的袖子上,固定着的袖口跟我手中的那枚很像,我需要进一步印证!

深夜,我估摸着桑旗应该睡着了,于是偷偷摸到他的房间。

借着窗外的月光,一把抓到了他的衬衣袖子,还刚好是有袖扣的那边。

我一阵兴奋,心脏快要从嘴里蹦出来了,正想拽下袖扣拿回房间慢慢比对,忽然间,房间灯光大亮。

我一惊,立马转身往门口走,却撞到了一个人的胸口。

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桑旗光着上半身,肌理分明,线条流畅,典型的男模身材。

当然这时候我可没心思欣赏他的好身材,心虚地抬头:“嗨,这么巧?”

他脸色阴沉:“我以为你会摸到我的床上去,但是没想到你来摸我的衬衣。”

“我有特殊爱好。”我胡扯八道打算混过去,正待溜走却被他提住衣领。

“深更半夜为什么摸我的衬衣?”他将我转过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颚,俯身带着逼问的语气质问。

炙热的气息喷吐在脸颊,我感觉自己再次无法呼吸了,耳边都能听见自己“砰砰砰”过快的心跳。

他平静地注视着我,眸里是一如既往的无波无澜,但是我却在他的眼神中乱了阵脚。

这个男人,到底是真傻还是装傻,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他会认不出我是谁?

但是,他要装作不认得我,我也不揭穿他。

我强迫自己回神,微笑回复:“我缺钱花,家里难得来一个有钱人,所以想借点钱。”

“我可以报警。”

“这是我的住处。”我分析厉害给他听:“如果报警了,警方肯定得问你为什么会住在我这里,这又是一笔烂账,万一被你的姚小姐知道了,天下就大乱了。”

他松开攥着我的胳膊的手,将衬衣从我的手里拿走。

“滚。”他言简意赅。

我立马离开跑回房,心脏激动地砰砰跳。

打开床头柜上的白晃晃的台灯,我慢慢摊开手掌,里面躺着一枚精美的袖扣。

从枕头底下翻出另一颗袖扣,然后将两枚袖扣放在一起……

第8章 弄走她,就给你职位

精致的袖扣在灯光下发出璀璨的光。

我心脏狂跳,然后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不论是颜色,款式,都一模一样……

其中的一枚,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丢在了总统套房里。

我顿时浑身失去了力气般,瘫在床头,心底还带着丝诡异的庆幸。

原来,何聪将我送到了桑旗的床上。

但是,我想不明白。

桑旗这样的身份,还需要这种方式要女人么?

他只要说一声,多少女人趋之若鹜,实在不需要这种龌龊的方法。

而且刚才,他看我的眼神很是鄙夷,根本不屑理我。

证据我是有了,但是逻辑却对不上。

我琢磨了一个晚上,都没搞明白,总不能直接去问他“你是不是那天晚上睡了我的人”吧?

就算是他,他既然认出我不承认,就说明不想承认。

我问也问不出来什么的。

我从来不会花时间在没用的事情上,所以我打算不动声色,先打入敌人内部再说。

第二天早上。

我顶着两个浓黑的黑眼圈下楼的时候,桑旗已经在吃早餐了。

我坐在他对面,顺手拿起一片面包塞进嘴里:“早啊,桑总。”

他没理我,慢条斯理地喝粥。

一碗粥给他喝的颇有美感。

他吃完出门,我也跟着他。

他的车停在门口,小何的车一如既往地也停在门口。

他见我弯腰钻进车里,忽然站住了,看我一眼:“我对一个失业的记者住豪宅坐豪车真的有点好奇。”

我看着他,他的戏很足,居然让我看不出一点做戏的痕迹。

我弯腰坐进车里,紧跟着他的车。

当车刚开出一个路口,我从倒后镜里看到了一辆车。

开车的是那个姚小姐,因为她跟着我很紧,所以连她的妆化的很浓我都看出来了。

不会是她昨晚没回去,在别墅门口盯了一夜?

为了嫁进豪门,她还真是拼。

我一路跟着桑旗到了大禹集团,而姚小姐一路跟着我。

我路上顺便百度了一下姚小姐,她全名叫姚可意,是一个不太出名的小明星,偶尔拍一点广告,演一演女三女四这样的角色。

她还不算是桑旗的正牌女友,只是说最近桑旗的身边固定的女伴是她。

怪不得她如此激进,好容易得到的机会当然要抓紧。

我跟着桑旗走进大厅,正要跟着迈进电梯,一个保安拦住了我:“这是总裁电梯,小姐,你走那边。”

我看了看边上那部,门口挤满了人。

看情况,我就是等上三拨都不一定能挤得进去。

我指着天花板:“看,飞碟。”

保安居然抬头去看了,我趁机溜进了电梯里,然后按了关门键。

桑旗两手背后,眼睛看着电梯上方跳动的数字,目不斜视。

“你们记者都是靠这种方法生存的?”

“嘿。”我揉揉鼻子:“特殊情况特殊方法。”

“你想要什么职位?”他居然主动询问我。

我认真地考虑了一下:“你的秘书室的部长。”

他的唇角终于升起一个愠怒的笑容。

他真是一个奇怪的人,被我气的要疯掉却反而会笑,尽管他笑的挺阴森的。

“你还真有这个脸开口。”

“你秘书室的部长不是出国了么?现在又找不到合适的,你既然投诉过我应该很了解我,我是我们杂志社里最拼命最厉害的记者,秘书可以胜任。”

“你事先倒是做足了功课。”电梯到了他要到的楼层,他迈步走了出去。

我仍然跟着他,步步紧逼:“我从来不打没把握的仗,反正你也要找人,何不试试我?我很好用。”

他推开一个办公室的门,我往里面看了一眼,看那奢华的装修就猜到应该是他的办公室。

我抵住门,防止他把我关在门外:“怎样?”

“我可以从秘书科提拔人上来做部长。”他垂眸看了看我抵住门的脚。

“如果那些人能扶得起来的话,你还会四处招人么?”

他的脚忽然伸到我的脚边,稍微用了点力气就将我的脚踢到了一边。

我颤了颤差点摔倒,这时一个秘书跑来汇报:“桑总,姚小姐在楼下大厅里闹,说一定要见您。”

桑旗正要推门进去,听到秘书的话反而停下来了。

他扭头看我:“如果你能摆平她,秘书室的职位随你挑。”

他走进了办公室,重重摔上了门。

一听这话,我立马下了楼。

姚可意还在楼下对着保安撒泼:“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挡着我不让我上去,你们这些看门狗!”

我皱了皱眉头,在大禹集团的楼下叫嚣,就算桑旗有心让她做女朋友,现在也会好好考虑一下。

做公众人物的女朋友,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识大体。

我走过去:“姚小姐,我们去喝杯茶。”

她冷冷地瞥我:“狐狸精,你用什么身份跟我讲话?”

“桑总的秘书。”

她愣了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你不是记者么?怎么变成了秘书?”

“我本来就是桑总的秘书,备用秘书。”我笑的她晕头转向,趁机走过去挽住了她的手:“姚小姐,您早上还没吃早饭吧,我陪你去吃点东西。”

面对这个无脑的姚小姐,我还是很有信心。

跑新闻那么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都打过交道,知道该如何通过拿捏对方的心理达成自己想要的目的。

不出20分钟,姚小姐就美滋滋地离开,扬言要好好研究透桑旗喜欢女生的类型后,再来找他。

确定她开车走了,我才回去复命。

桑旗正在开会,一屋子的高层,秘书们在下面紧张地记着笔记,桌上放着录音笔。

我在角落里坐下来,记录别人说的话我最有心得了,这是记者的基本功。

散了会,我找了台闲置的电脑,把会上写的提纲根据桑旗的录音结合起来扩充,很快就将会议记录给写好了。

然后打出来交给了其中一个秘书:“给桑总去吧!”

她这才发现她们秘书室来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她看着我:“你是谁?”

“我是你们新来的部长,我姓夏。”

她们笃信不移,急忙跟我伸出手:“夏部长,我叫徐宛。”

徐宛去交会议记录,稍后回来告诉我:“夏部长,桑总请您进去。”

我理理衣服走进了桑旗的办公室。

他已经换了件衣服,白色的丝质衬衫换成了深蓝色暗金色条纹的衬衫,我特别去看他的袖口,仍然是精致的袖扣。

“你跟我的秘书自称是秘书科的部长?”他抬起头来质问我,眼里是掩饰不住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