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女医天下 主角: 王清白, 闻人褚

好容易赚来第一桶金,渣亲上门讨要,呦呵,是谁养成你伸手就要的习惯,没爹娘教吗?她可不介意代劳。,心心念念的老相好是个人渣,拒之千里之外的郎君却是个情种。王清白庆幸自己早日认清这点,不然还要被人渣要挟。,中医传到古代,不好好发挥专长,简直有罪。王清白一手经商,一手救人,两不耽误!
商女医天下 主角: 王清白, 闻人褚

第1章 穿越

南安国,最东边的一个小山村。

八月,习习秋风,吹过王家村,在一个小屋子里打个转儿。

屋子里摆放一张大床,一张桌子,一个衣柜,就别无他物。

床上,昏迷着一个十六七的少女,面色苍白,巴掌大的脸蛋儿上,一块红色的胎记,很是显眼。少女眉头紧蹙,额头上大汗淋漓,像是亲身经历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微微挣扎。

王清白掉进一个无边无尽的黑暗里,看到一个姑娘的一生。

王清白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浑浑噩噩中隐约听见有声音,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缩在角落里,怯生生的看着自己。

王清白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小男孩,正茫然间,一股不属于自己的陌生记忆忽然从脑海中涌了出来。

她连忙捂着脑袋,痛苦地**一声,待到疼痛消减,这才骤然明白,自己魂穿了。

而眼前这个小男孩,竟然是这具身体的继子,名叫珏儿。

原主也叫王清白,十六岁。本与一个叫吴文生的男子情投意合,但家里不同意,硬把她嫁给现在的丈夫。

原主对这一桩婚事自然非常的不满,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刚一嫁人就当了一个这么大孩子的娘,怎能不气?

为了报复,原主充分将自己的好吃懒做体现得淋淋尽致。

每天,当珏儿父亲出门之后,原主就将珏儿从温暖的被窝提出来,赶着他将院中衣服洗干净,然后给他一个小背篓,让他每天去扯猪草回来。

可怜珏儿小小年纪,正是玩闹的时候,却早早地体会到了生活的艰辛,他每天除了洗衣喂猪,还得在原主的苛责下下地干着农活,那原本细细嫩嫩的手,早已经被那些粗糙的草叶割得全是血口子。

夏天还好,到了冬天,原主给珏儿换上了新衣服,但是那衣服看起来厚实,里面填充的却是芦苇絮,而那多余出来的棉花,全被原主填进了自己的衣服中。

芦苇絮如何能防风保暖,每一天,珏儿出门回来,总会被冻得脸色青白,哆哆嗦嗦,却偏偏还不能去烤火,因为原主又将他撵去做饭了。

原主本以为只要逼得现在的丈夫休了自己,就可以回去与吴文生厮守一生,谁知,就在昨晚,她竟然得知了吴文生与地主女儿即将成亲的消息。

原主哭了一夜,在今早天色刚明,吴文生迎亲的喇叭响起的时候,一头撞死在了墙上。

还未回忆结束,床边忽然“咚”地一声,珏儿双眼翻白,晕了过去。

王清白吓了一跳,连忙下床将珏儿抱了起来,伸手一摸,额间滚烫,烧得厉害!

王清白暗道坏了。

之前原主让钰儿冒着大雨去捡柴火,钰儿一回来就病倒了,王清白却不让大夫来看,常年劳累的身体本就羸弱,方才又承受了巨大的精神压力,这会儿,终于挺不住了。

她初来乍到,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身上没钱,不懂这里的规矩,离开这儿的下场可想而知。

第2章 恶毒母亲转性

为了生存,她也要暂时留在这儿。而留在这个家,就要尽到原主应尽的责任。

眼下不能对钰儿置之不理,何况她还是个学中医的。

她抱过钰儿,让他平躺在床上,手背贴着他额头,探了探温度。烫的吓人,得快速降温才行。

王清白手头没药,只能物理降温。好在钰儿看着年岁虽小,但有五岁半了,体质不差,物理降温想必受得住。

钰儿的父亲是个屠夫,有时会饮酒,平时猪肉也会放姜,这两种东西都是现成的。王清白取了姜切丝,黄酒稍微温一温,带两样东西回到房间。

她动作缓慢的将钰儿的上衣褪到肩头,用毛巾沾了黄酒,擦在钰儿肩膀和腋下,等待酒精挥发的过程中,又取凉毛巾,敷在钰儿额头上。

少量多次的擦着酒精,折腾小半个时辰,钰儿的烧总算退了。

王清白额上溢出一层细汗,等着钰儿醒来这段时间,又去厨房煮了两人份的白粥。再回到房间,钰儿已经醒了,茫然的坐在床上。

钰儿见她进来,下意识缩在被子里。

王清白脑后划过黑线,这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她走上前去,放下白粥,伸手去抱钰儿。钰儿缩了缩胳膊,又不敢躲,被她抱在怀中时,身体僵硬。

王清白柔声细语:“钰儿,我这一撞,也想明白了。以前是我对你太凶,往后定不会打凶你了。”

王清白慢慢劝导,钰儿僵硬的身体缓缓放松。仰起小脸,睁着雾蒙蒙的眼,怯生生的问:“娘以后不打钰儿了?”

“不打了,以后娘护着钰儿,”王清白莫名羞愧,“钰儿身体刚好,喝了姜汤去去寒,再把白粥喝了。”

钰儿眼里怯意稍减,眸子有了亮色,小心翼翼的靠在王清白怀里,美滋滋的偷笑,姜汤白粥都喝干净了,身体暖乎乎的。

“你在干什么?”

王清白正要和钰儿加深感情,突然身后响起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

钰儿露出笑脸,朝门口望去,清脆的喊了声:“爹。”

闻人褚淡淡应一声,大步走上前,从她怀里夺回钰儿,神色冷漠:“你若有心走,我给你休书,他只是个孩子,何必拿他出气。”

都是原主造出来的烂摊子。王清白都替原主感到羞愧,唇抿成一条线,眼神微闪:“我、我这一撞,就想通了,既然嫁给了你,就得和你好好过日子。”

闻人褚冷哼,不屑一顾。

钰儿悄悄扯着闻人褚的衣襟,黑漆漆的眸子亮晶晶的:“爹,娘真的变好了,娘给我煮了姜水,还煮了粥,我的病都好了呢。”

闻人褚试探钰儿额头的温度,烧的确退了,钰儿从不说谎,这女人的样子也不像装的。莫非她真转性,想好好过日子了?

王清白见闻人褚半信半疑,就知道他没钰儿这么好取得信任,她也不着急,看了眼天色,见时辰不早了,自然而然道:“都这会儿了,你还没吃饭吧,我去厨房做饭。”

闻人褚狐疑的看她一眼,任由她去了。

王清白走到厨房,不知米面放在那儿,才想起原主自打嫁进来,十指不沾阳春水,难怪适才闻人褚听见她要做饭,会露出那般表情。

第3章 老相好找上门

王清白前世热爱美食,厨艺了得。家里还有半只鸡,香辛料只有几种,勉强够用。

鸡洗净切块,腌制一刻钟,趁这会让和面,做锅贴,面里打了两个鸡蛋,放了食用碱,锅贴做出来又香又软。鸡腌制好,做了红烧鸡块。蒸了一盆鸡蛋羹,香喷喷的看着就有食欲。

钰儿被香味**进来,站在锅边看着,舔了舔嘴唇:“娘,你在做什么好吃的,好香。”

王清白伸手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娘给你蒸了鸡蛋羹,去洗手,我们吃饭了。”

钰儿眼睛亮晶晶的,颠颠儿的跑出去:“吃鸡蛋羹咯,吃鸡蛋羹咯。”

钰儿跟着闻人语,虽不愁吃喝,但每天吃的菜都一个样儿,鸡蛋羹他还很少吃,可期待了。

闻人褚见钰儿那欢快样儿,眼底掠过一丝笑意,待王清白走出来,又恢复如常。

王清白端上饭菜,看他一眼:“去洗手吃饭吧。”

三人围坐在饭桌前,王清白盛了鸡蛋羹给钰儿:“钰儿尝尝好吃不好吃。”说着,又盛了一碗给闻人褚。

“闻着都好香,”钰儿迫不及待的尝了一口,烫的直用手扇,却又往嘴巴里送了一口:“好吃,太好吃了!”

王清白听着心里欢喜,又夹了块鸡肉放在他碗里:“再尝尝这个。”

钰儿二话不说夹起来塞进嘴巴里,吃的高兴:“唔,原来鸡肉还能做的这么好吃,比我爹做的好吃多了。”

闻人褚脸色发黑,夹起鸡肉品尝,稍微点头。抬眼看向王清白。为钰儿烧水煮粥,主动烧饭,她真的要改过自新了?

一顿饭吃下来,钰儿彻底投靠王清白了,趴在闻人褚耳边说好话,让爹爹和娘亲的感情更进一步。

闻人褚闭目午休,听的实在不耐,将钰儿拎了出去。

午休过后,闻人褚进山打猎,王清白打扫屋子,将没用的东西搬到院子里。忽然听见有人敲门。

王清白前去开门,眼底闪过诧异,他胆子倒大,竟敢找上门来。

此人正是原主的相好,村里唯一的书生,吴文生。

身穿灰长布衫,头发束起,面容清秀,有几分文人的书气。只是一开口,就荡然无存了。

吴文生朝院子里看一眼,见只有个小孩子,焦急地询问:“你丈夫走了?”不等她回应,埋怨地看着她,“这都什么时辰了还不去送肉,害我亲自跑一趟,快拿来吧。”

吴文生和原主约好,就算原主嫁给了屠夫,他的心也在原主身上。只要原主每隔段时间把屠夫打来的猎物给他些,他就会偷偷和原主幽会,实则暗地里和地主的女儿往来。

开始只是偷偷带给他,后来他摸清了闻人褚什么时候不在家,便来家里。

这和让女朋友嫁给豪门老爷子,再等老爷子死了,鸠占鹊巢有什么区别?极品,可真极品。

王清白可不是原主,又傻又痴情。她撩起刘海,露出额头上的伤:“我撞墙的事儿全村都知道了,你怎么不问问我头上的伤?”

第4章 有人来我家抢东西

若不是知道他和地主女儿往来,原主怎会撞墙。

吴文生随意瞥了一眼,语气敷衍又不耐:“你这不是没事吗,嫁个人还嫁娇气了,”见她站着不动,他皱着眉头,一脸怨气,劈头盖脸的责怪,“你怎么磨磨唧唧的,倒是快点啊,我娘等着做饭用呢。算了,索性你家那人不在家,我自己去拿。”

进去?怎么可能。以前都是在门口-交接,原主再傻,也知道古代人对女子极其苛刻,尤其这小山村,光天化日的,丈夫不在家,放陌生男子进院子,要是被人看见,指不定传出什么呢。何况他和原主还有一腿。

王清白替原主抱不平,也被他鲁莽的行为气着了,伸手拦在门口:“吴文生,你疯了,你不要脸我还要。”

吴文生皱着眉,不耐烦到了顶点,一把推开她:“起开。”

王清白与他力气悬殊,没法硬碰硬,眼看着有几个长舌妇垫着脚尖往这边看,若不妥善解决,少不了一番流言蜚语。

王清白看了眼院子里翻东西的吴文生,急中生智,扯着嗓子大喊:“来人呐,有强盗,快来人啊,抢东西了。”

原本在远处看热闹的人,立马围了过来。

“哎,这不是老吴家的童生吗,怎么了这是?”

王清白警惕的朝院子里看了眼,面带慌张的投靠村民:“村长,有人来我家抢东西……”

村长五十出头,主持公道一脸严肃:“怎么回事?”

“村长,自打我嫁进闻人家,吴文生就三番四次的寻我麻烦,打着我丈夫是猎户的主意,总让我给他送肉。今天更是直接上门找我要,我不给,他就进去抢!”

吴家在村里一惯高调行事,把脸面看的比命还重要。吴文生竟做出强盗之行为,可把吴家攒下的脸面丢尽了。

吴文生面色涨红,脸上火辣辣的,恼羞成怒:“她血口喷人,我何时强抢了?”

王清白扫一眼他手里的鸡:“若非强抢,你手里怎会有我家的东西,难不成我会把丈夫冒险打来的猎物白白送你不成?”

村民看见那鸡,看吴文生的眼神都变了。

吴文生丢不起人,急忙解释:“你嫁人之前和我约好,每隔一天就会把猎物送给我,说要和我长相厮守,都嫁人了还这么不检点,我可真替你臊得慌。”

村民瞬间炸开了锅,竖起耳朵听。先前就听人说这两人走的近,没想到还有这档子事。这可是爆炸性新闻,够讲好几天了。

王清白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神色由震惊转为气恼:“是谁说若不按你说的做,给你猎物,就往我身上泼脏水,让我身败名裂。又是谁说家境贫寒,让我多加照顾。现在转头反咬一口,这就是你这读书人的信用?”

吴文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攥着拳头硬是想不到话来反驳。因王清白说的,都是真得。

钰儿跑出来,抱住王清白大腿:“娘,我怕。”抬头看向村长,睁着雾蒙蒙的眼睛,“村长爷爷,他抢了我家东西,还要打我娘,钰儿好怕。”

第5章 出事

村长看着他雾蒙蒙的眸子,心软下来,摸摸他的头:“有爷爷在呢,不怕,”转而看向吴文生,面色震怒,“吴文生,你一介书生,怎能做出强迫姑娘,强抢豪夺的事,我真是对你‘刮目相看’了。”

村民个个慧眼,朝吴文生指指点点。早有人看他眼红了,趁这次好好埋汰他。

吴文生身体僵硬,连忙辩解:“不、不是这样的,都是这女人满口胡言……”

“够了,事实如何,我会看不出?赶紧回去,人家丈夫不在家,你往这跑什么?”

“光天化日的,丈夫不在家,哪个女人敢领男人回去,还不被吐沫星子淹死。”

“知道人家丈夫不在家,还往里跑,不是要坏人家名声是什么?”

“唉,这王丫头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更可怜,瞧这吓得。”

读书人脸皮薄,被村长这一吼,被村民指着议论。吴文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哪敢多留,立马要走。

“哎,我家的鸡……”

吴文生双脸火辣辣的,扔下鸡,狼狈地溜了。

王清白抱着钰儿回院子,心情愉悦:“钰儿真棒。”钰儿出来作证,在她意料之外,却帮了她大忙。

钰儿紧紧抱着她脖子,全然没有了适才的机灵样儿,声音闷闷的:“钰儿要保护娘亲。”

王清白这才察觉到,适才他是真的害怕了。略微思索,语气轻快道:“你爹在山上打猎,我们去接他好不好?顺便再采点野味儿。”

钰儿还没有跟着上山过呢,早就想去了,立马高兴的答应。

“李大夫,求求你救救我儿子,要多少钱,我们去凑。”

王清白路过一小院子,听见里面传出妇人急的快哭的声音,放慢脚步。出于本能,她对看病这事儿比较敏感。

“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儿子误食香皂,已经中毒,我医术尚浅,还是另请高明吧。”

王清白皱眉,这个朝代是历史上没有的,但有香皂,却是她意料之外的。误食香皂容易引发中毒,现代误食香皂很好处理,去医院洗胃,而古代无人知晓,也就无人会治疗。

大夫免去诊金,走了。院子里传出哭声。

“唉,可怜呐,连李大夫都没辙,就得去县城找大夫了,请大夫来这,要花不少银子。这金寡妇带着儿子……唉。”

金寡妇带着七岁的儿子,日子贫穷,穷人不敢生病,就怕没钱。

医者,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王清白走进院子,屋子敞着门,一妇人趴在床边,低声抽泣,床上的男孩捂着肚子痛苦**,嘴巴冒着泡泡,神色惊恐。

“嫂子,我跟着爷爷学过些医术,不如让我看看。”

金寡妇听见有人说话,抹了眼泪,抬头怔然看着她。

王清白爷爷在世时,医术了得,只是到了她父亲这一代,荒废了。若说她跟着王老爷子学过,也说得过去。

金寡妇一心急着儿子的身体,也未多想,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嫂子,准备一盆清水,要喝的。”

第6章 初试牛刀

金寡妇面露狐疑,打来水:“要喝这么多水?”得到王清白肯定,看着小金喝水。

小金喝了小半盆,摸着胀痛的肚子:“我、我喝不下了……再喝就要吐了。”

“就是要吐出来,继续喝。”

小金为难的看着金寡妇,见娘亲点头,眼一闭,咕咚咕咚油喝下小半盆。突然,趴在床边吐了。

水吐了一地,地上的水起泡沫,随着呕吐,泡沫越来越少,待小金将胃里的水吐干净,又照着适才的法子,再次灌水洗胃,最后催吐。

一番折腾,小金状况好转。

王清白号脉,少顷,淡淡道:“毒素排尽了,但小金身体很虚弱,胃折腾一番,先吃点流食,如果感到胃不舒服,再去闻人家找我。”

金寡妇看着好转的儿子,面色激动:“这、这就好了?”适才李大夫斩钉截铁的说救不了了,灌点水就好了?

王清白神色淡淡,慧眼如炬,一眼看穿金寡妇的心思,淡淡道:“法子是我爷爷留下来的,他老人家使用过多次,效果立竿见影,嫂子不必担心。”

金寡妇感动的不知如何表达,作势要鞠躬:“嫂子代表金家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儿子,我、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只管吱声。”

王清白微微侧身,避开这一礼,扶起金寡妇,态度间没了适才的严肃与淡漠,半开玩笑道:“我记着了,到时就麻烦嫂子了。”

金寡妇又说了许多谢谢的话,才送王清白出门。

院子门口围了一众村民,他们可都听见了。

“先前不是还要死要活的,咋突然转性了,听着说话挺正常的啊。”

“可不么,连李大夫都说治不好的病,让她给治好了。以前没听过她会看病啊,藏的可真严实。”

“啧啧,谁知是不是瞎猫撞上死耗子。”

王清白带着钰儿走到山脚下,闻人褚已经往回走了。后者见二人走来,略微诧异。

钰儿欢呼着跑上去抱着闻人褚的大腿,紧忙邀功:“爹,我刚才保护娘亲了,厉害吧。但娘亲还会治病救人,娘亲更厉害。”

王清白都要怀疑,钰儿是闻人褚安插在自己身边的小奸细了。只好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出。

闻人褚深深看她一眼,只淡淡应了声。

王清白心里松了口气,还好,他没有怀疑什么。若让他知道自己并非原来的王清白,还不被当做怪物,一把火烧了。

闻人褚打来一只野兔子,王清白打算做香辣兔肉,但家里香辛料不全,她向闻人褚描述自己需要的香辛料,得知山上有,便让这对父子先回去,自己往山上走。

半个时辰后。

王清白将处理好的兔肉切小块,用水焯都七成熟,再香料爆锅,下兔肉翻炒,出锅前撒调味料。正要端出去,闻人褚进了厨房,回手带上了门。

王清白端着菜,顺口道:“饭菜都好了,带着钰儿洗洗手就可以吃了。”

闻人褚剑眉微皱,漆黑的眸子暗潮涌动,隐带戒备,倏然出手,捏住她肩膀,沉声质问:“你到底是谁?”

他常年与猎物搏斗,体格好,力气大。王清白肩膀被他捏的生疼,眉眼间生出几分不悦:“你的妻子,钰儿的继母,王清白。你发什么疯。”

闻人褚眯着眼睛,眼神露着危险:“我去王家打听过了,无人教你医术,你也从不会做饭。到了我家,更连厨房都不进,对钰儿非打即骂。怎么,忽然转性了?”

第7章 钱匣子,抱着睡

王清白心里打鼓,她打死都要狡辩下去,否则等着她的就是全村人的唾沫和火烧之刑。

她梗着脖子,怒目微瞪:“我奶奶总是抱怨爷爷出诊总不收诊费,不准我家其他人学。我儿时跟着爷爷进山采药,爷爷不忍医术无人继承,才传给了我,我家当然没人知道。”

闻人褚捏着她肩膀的手减了几分力道,无声询问,那其他的呢?

王清白唇抿成一条线:“我是没做过饭,但我娘做饭,我在旁边烧火,也学会了些。现在做菜,不过是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我从前是对钰儿不好,可自打撞了墙,也想明白了,我已经嫁给你了,这辈子注定和你过了,钰儿是你儿子,我接受你,也要接受他。这有何不妥。

还是你认为,我应该对他非打即骂?”

闻人褚略微思量,她的话句句有理,莫非真是自己多心了?

王清白面露薄怒,义正言辞:“爷爷给我起这个名字,是希望我堂堂正正,清清白白。你若还不信,我也没办法了。”

她言尽于此,再多解释,反而起反作用了。

闻人褚见她生气了,松开她的肩膀,接过她手里的菜。眼底几分挣扎,最终没说出那句抱歉,淡淡道:“出去吃饭吧。”

他走后,王清白长舒一口气。

家里只有一张大床,尽管钰儿睡中间,王清白还是不习惯与大男人同睡一张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钰儿头一次和爹娘一起睡,兴奋的一样睡不着,拉着王清白说话。

“钰儿,别打扰你娘睡觉。”

钰儿还想再说下去,被闻人褚一说,乖乖闭上嘴巴,小声嘀咕:“爹爹凶。”

王清白被他可爱到了,声音带着笑意:“左右我也睡不着,你让他和我说会儿呗。”

话音落,空间安静几秒。

闻人褚转过身,漆黑的眸子看着她,淡淡问道:“怎么,有心事?”莫不是惦记着吴文生呢?

王清白不假思索地把心事说出来:“我为钱发愁,愁的睡不着。”这个家要什么没什么,闻人褚打猎的收入勉强维持生计,可要想过的再好点,就难了。

王清白话罢,久久没听见回应,却听见翻东西的声音,正纳闷呢,一个盒子被塞到自己怀里:“这是什么?”摇晃着,里面有清脆的声音。

“钱匣子,抱着睡。”

王清白哭笑不得,颠着钱匣子,沉甸甸的应当有不少钱,她满意的睡了。

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看时辰不过上午七八点钟,家里就只剩王清白和钰儿两人了。

锅里留了早饭,王清白吃过早饭,去看钱匣子,数了一遍又一遍,确定只有三百文,心情糟糕透了。三百文和三百块一个概念,三百块,能干什么?

要赚钱,还得靠自己。王清白琢磨着怎么赚钱,一转眼,到了中午。

第8章 鹿全身宝

闻人褚拎着猎物回来,走到她面前,讲猎物放下:“下午去镇上卖了,看家里缺什么,一并买了。”

王清白看到猎物,眼睛立马就亮了。梅花鹿!鹿全身是宝,这个头,这对大角,白花花的银子啊。抬头看向他:“你打算怎么卖?”

闻人褚净了手:“皮扒下来,剩下的卖肉,鹿肉可卖七八十文一斤。”

那鹿血、鹿茸、鹿角呢?王清白立马想到这几样中药,询问过后,看闻人褚诧异的表情,就知道他压根不知道鹿的药用价值。

王清白自告奋勇:“我爷爷说过,鹿身上最值钱的不是肉,我知道怎么卖,我和你一块进镇。”

闻人褚看她一眼,淡淡道:“我去借牛车。”

溪云镇,规模如县城,三六九等划分明显。

街道人群熙攘,两旁店铺鳞次栉比,好不繁华。

闻人褚经常来镇上酒楼卖猎物,对镇上比较熟悉,稍微打听,就找到了镇上排名第一的医馆,德高堂。

医馆三层,一层为寿药堂。王清白让闻人褚在外面稍等,孤身走了进去。

一进门,中草药味铺面而来,门正对着药架,一小药童在整理药材。药童见有人进来,礼貌询问:“姑娘,来抓药?”

王清白开门见山:“我有药材要卖,找你们掌柜的谈。”

药童打量一眼她的穿着,神色怠慢许多:“我们掌柜的不在,你去别家看看。”乡下人看到什么边角药材,就当个宝似的拿来推销,要是人人都接待,掌柜的都不用干别的了。

王清白看穿了也不恼火,转头就走,喃喃自语:“只好换一家了,可惜了,本想把鹿茸卖给这的。”

药童没理会,待她走到门口,倏然反应过来:“等等,你要卖鹿茸?”猛地一拍脑门儿,“掌柜的在呢,我去找。”

王清白回头:“你不是说不在?”

药童满脸通红,悻悻的去找了。

掌柜的听说有鹿茸,快步走出来,没来得及打量王清白,径直询问:“鹿茸在哪儿呢?可否让在下先看看。”

物以稀为贵。鹿茸难求,却是上等的药材,饶是德高堂,也很少有货。

王清白以做生意为目的,二话不说,带掌柜的去看了货。

当掌柜的看到一整只鹿躺在板车上,双眼迸射出两道亮光。很快,恢复如常,看向王清白:“姑娘打算怎么卖?”

这掌柜还想掩饰自己的激动,却不料他的表情早就出卖了他。

王清白不太清楚古代的价格,略微思索:“十五两……”仔细留意掌柜的表情,见他没多大意外,松了口气,“若连鹿血、鹿角也要,就收三十两,若要整只鹿,四十五两成交。”

闻人褚略微诧异的看向她,她谈价钱的模样,熟稔的语气,完全不像第一次来贩卖药材,好似操练过无数次了似的。

掌柜的眉头微皱:“姑娘,好东西也不是这么要价,十五两两高了。”

王清白轻笑,淡淡道:“掌柜的,你摸摸,这鹿还热乎呢,药材新鲜。何况,掌柜的一转手,几倍的利润,不是轻而易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