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殇情乱心 主角: 温蕴, 陆靖言

这场婚姻,于她是个牢笼,于他不过是个消遣而已。,婚后,他百般折辱,这个女人却像朵小白花一样坚韧不屈。,食髓知味,有一天,这朵小花竟妄想逃离?,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你的身体,你的心,都不属于你。”,“只属于我。”
豪门殇情乱心 主角: 温蕴, 陆靖言
第1章 被陷害的婚姻

温蕴穿着染红的婚纱跪坐在地上,她的婚礼刚刚落下帷幕。

宾客散尽,两家虚与委蛇过后,这场婚礼的男主角,她的丈夫陆靖言就将一杯品质上好的红酒泼了她一脸。

红酒是才从冷库取出的,很凉,冻得温蕴不禁双手环胸,打了个冷战。

男人没有丝毫温度的言语在头顶响起,“这下,你满意了吗?”

温蕴心口处传来一阵钝痛,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刚巧撞入陆靖言犹如一潭寒水的双眼。

她张了张嘴,想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这时,一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了陆靖言身侧。女人化着精致的妆容,穿一身优雅奢华的礼裙,容光焕发得仿佛她才是这场婚礼的主角。

“哎呦,瞧瞧你这副样子,真脏。”

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温月筱。

见她遭遇到如此的对待,温月筱丝毫不怜惜她,反倒在她的伤口肆无忌惮地撒盐。

温蕴不吭声,只是垂下了头。

“靖言,反正婚礼已经结束了,不如我们去喝一杯?”温月筱笑着问,语气轻快且得意洋洋。

陆靖言摇了摇头,眼底的寒意在面对温月筱时收敛了不少,就连语调也软了下来,“算了,我今天没什么心情。”

“你不会是要过新婚之夜吧?噗!别逗我了。”她夸张地噗嗤一笑,眼角眉梢都是充满嘲讽的揶揄。

陆靖言才稍稍好看的神色再次阴沉下来,几乎是咬牙切齿道,“自然不是。”

“对嘛,还是和我一起去喝几杯吧,我妹妹不会介意的。”温月筱挽住陆靖言的手臂,看似在笑,但眼底却没半点笑意,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温蕴,“你说对吧,妹妹?”

温蕴闻言点点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直到温月筱满脸自得地拉着陆靖言离开,她才慢慢爬起身,咬紧了下唇,拼命忍住喉间的哽咽声,不想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狼狈。

陆家夫人,她的婆婆早在一旁目睹了所有,但她自始至终也没有要帮温蕴的意思,只是等陆靖言他们离开,才出声嘲讽道:“哭什么?你费尽心机爬上我儿子的床,就该料到会有这样的一天。

一个贱人生的孩子也想狮子大张口吞下我们陆家少夫人的身份。那就要小心别被撑破了,最终得不偿失!”

温蕴闻言,脊背一僵,脸色愈发苍白。

她捏紧了拳头,一言不发地坐上了事先就安排好的去陆家的车。

坐在车内,温蕴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的结果。

明明是她姐姐温月筱与陆靖言订婚,该嫁给陆靖言的也是温月筱。

为什么会在最后关头,莫名流出了她和陆靖言的私密照。

陆靖言那么爱她姐姐,又怎么会故意放出照片,破坏他们的婚礼。

可除了陆靖言,谁还会有本事,弄到这些照片……

温蕴看着车窗外红红绿绿的灯光,一颗心沉到了低谷。

她永远都忘不掉父亲将打印出来的那叠不雅照重重甩在桌上后,反手抽了她一个耳光的场景。

那些不雅照大喇喇地撒了一桌,耳边满是姐姐母亲阴阳怪气的嘲讽和父亲怒火中烧的斥骂。

每每回想起那一幕,都让她觉得浑身都火辣辣地疼。

如今陆家和温家一口咬定是她使下三滥的手段诱惑了陆靖言,削尖了脑袋挤上陆家少夫人的位置。

可是又有谁知道,若不是当年陆靖言强要了她,就根本不可能会有如今这被人诟病的照片流露出来!

或许自己当年应该反抗的更加强硬些,也就不会发生如今这些事了。

所以说,这都是命运吧。

第2章 不堪过往(一)

温蕴倚着车窗,思绪不由飘回到五年前。

高中时代的温蕴是个与周边同学格格不入的怪胎。

无关于性格和长相,只是因为身份。

在帕丁格尼私立高中读书的学生大多都是富二代和官二代,只有温蕴是个小三生的私生女。

温蕴最讨厌的就是在姐姐温月筱被司机送去学校后,她一个人忍受着炎炎烈日在站台等车。

除了烈日,更让人难以忍受的就是同学嘲笑的目光。

但温蕴头一次与陆靖言产生交集也是在这里。

那天温蕴照常在站台等公交,站台在十字路口不远处,刚巧遇上红灯,来来往往的车辆都停了下来。

一辆宝蓝色的兰博基尼就停在温蕴眼前。

她一眼就认出了是同班同学苏珊家的车。

与此同时,车窗突然下降,一张明显就精心打扮过的脸随着车窗的缓缓下降展露在温蕴面前。

“呦,这不是温家的二小姐温蕴嘛?怎么这么可怜在这里等公交啊?”苏珊见到她,嘴角一勾就嘲笑出声。

温蕴脸色飞快地涨红,她本来脸皮就薄,更何况被人在大庭广众下这样嘲讽。

苏珊见状笑容更大,她充满恶意地举起手机,不等温蕴做出反应就对着她的脸一阵乱拍。

“你干什么!”温蕴一手遮脸,愤怒地扬声问。

“不做什么呀。”苏珊得意地晃了晃手机,“我还是头一回看到有人穿着帕丁格尼的校服在这儿等公交,当然要拍照给其他人看看。”

“啧,真给我们学校丢脸。”

“你!”

这件事明明已经人尽皆知了,可为何总还有人翻来覆去地嘲讽!

温蕴攥紧校服的衣角,死死地咬紧牙关,才勉强/压下了心头的委屈,只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还不屈地瞪着苏珊。

苏珊被她的眼神看得一阵恼火,就要借机发作。

这时,一道低沉的男音制止了她。

“好了,别闹了。”

温蕴这才发现苏珊身边还有一个面部轮廓深邃的男生,他的脸隐在交错的光影里,看不太清楚。

苏珊明显是有点怕他,撒娇着喊了几句“表哥”得不到回应后,她恶狠狠地瞪了温蕴一眼。

恰巧这时红灯灭了,司机一脚油门,兰博基尼瞬间扬长而去。

温蕴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帮她解围的那人是陆靖言,她姐姐温月筱的青梅竹马。

陆靖言留给她的印象很少,只有一张异常俊逸的脸和冷漠的性格。

这是因为他虽然常常来温家,但更多的只是找温月筱出门,并不会留在温家作客。

而她待在温家的时间里,几乎都是留在房间,轻易是不会出门的。

另外,陆靖言比她大上一岁,在帕丁格尼里,分为两个校区,高一与高三一个,高二单独一个。即使校区是相邻的,几个年级的学生也很少随意走动。

所以,温蕴自始至终都没怎么和陆靖言有过交集,就连见面都少之又少。

就是因为他们一开始太过陌生,后来发生的事情才会显得那么虚幻缥缈,且一发不可收拾。

在温蕴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温月筱和周家的少爷,周子易交往了。

也就是在那时,陆靖言开始强势又频繁地出现在她生活里。

先是强迫性质的一起回家。

陆靖言根本不给她留有任何余地,放学铃刚刚响起,就堵在她班级的门口。温蕴所有的拒绝都被卡在了喉咙里,只能任由男生牵着她的手带她穿过窃窃私语不怀好意的人山人海。

只是刚刚走出校门,弯腰钻进了车内,男生就会嫌弃地松开手,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戏罢了。

温蕴很清楚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无非就是想恶心她姐姐温月筱。

她委屈得不行,不愿意作为他赌气的棋子,但陆靖言依旧我行我素。

她的谩骂和哭诉只换来了一波又一波的欺凌。

而始作俑者陆靖言却一次都没有为她出头。

直到有一次温蕴被一伙女生堵在天台。

为首的女生就是苏珊。

“你们干什么!”温蕴被两个女生抓住了胳膊,动弹不得,只见苏珊满怀恶意地勾起一边的嘴角。

“干嘛?我当然是要替月筱姐好好教训你一下,让你恬不知耻地勾/引我表哥。”说着苏珊扬手扇了她一个巴掌,将温蕴秀丽白皙的脸蛋生生打肿。

“啧,皮真厚,打的我手都疼了。你们几个给我好好教训她!”苏珊晃了晃手,指使另外几个女生围住温蕴,扯头发的扯头发,扒衣服的扒衣服。

一直延续到午休结束,温蕴才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在学生指指点点的目光里回到教室。

放学时,陆靖言一如既往地来找她。

见她惨不忍睹的模样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英俊的脸上一贯维持着冷漠的神情。

温蕴苦涩地勾了勾嘴角,泪水断了线地从脸上滑落。

是她痴心妄想了,以为他会有那么一丝不忍的。

她缩在班级的角落里死都不肯和陆靖言一起走,男生被烦得不行,突如其来得,捏着她的下巴粗暴地吻住了她,将她所有的委屈与悲伤都封在了那一个吻里。

温蕴动心了。

在这段逢场作戏的感情里,就因为这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一个吻,她忘记了先前所有的委屈与怨恨。

就像骨子里天生就带了犯贱的性子。

第3章 不堪过往(二)

再后来,她的姐姐温月筱举办18岁成人派对。

派对宴请了很多人,在迈特罗酒吧包了全场。

温蕴也被宴请,她原先是不想去的,但迫于陆靖言的专横,她只能按时到场。

刚刚踏入酒吧,就被几个与温月筱交好的女生冷嘲热讽了一番。

“月筱真是好心,成人礼上居然也请了这一个小杂种。”

“对啊,要是我可巴不得让她滚的越远越好。”

温蕴努力让自己屏蔽这些恶言恶语,她深吸一口气,就看到姐姐温月筱挽着一名高大俊逸的男人朝这里走来。

男人神色很是淡漠,只维持着一抹得体的笑,目光投向温蕴时才加深了些笑意,“小蕴,好久不见。”

“子易哥。”温蕴的神色好看了些,周子易是大她两岁的学长,因为提前保送出国,已经离开学校了。他也是在帕丁格尼学院里对她最照顾的人,从不会因为她的身份低微而瞧不起她。

“你们之前在说什么呢?”温月筱开口打破了一瞬间的寂静,说着还亲密地挽紧了周子易的胳膊。

“在说你心好呢。”一名女生笑吟吟地接腔,和之前阴阳怪气的样子相差甚远。

温月筱闻言,眼角余光瞥了周子易一眼,刚要说些什么,就被一道冷漠的声音打断,“我听着怎么是在侮辱别人。”

温蕴顺着声音往后一看,就被男生强势地搂住了腰身。

那几名女生在看清来人后,面色也迅速僵硬起来。

“筱筱,你的朋友就是这样的教养?”陆靖言神色冰冷,问的是温月筱,但双眼却锋利地扫向依旧笑的彬彬有礼的周子易。

温月筱见状捂着嘴轻笑了一声,“她们也不是故意的。”说着,她轻晃了下周子易的胳膊,“子易,蛋糕就要来了,我们去看看吧。”

另外几个女生也连忙出声表示要一起去。

陆靖言目视着他们逐渐走远,搂着温蕴的手越来越用力。

温蕴吃痛,挣了挣,陆靖言出言维护了她,几个与他交好的男生早在一旁看了整件事情的经过,被他破天荒的态度惊吓到从高脚凳上摔落下来。

“哥们,你发什么神经?”

“我擦,你不会是来真的吧?我听说,那天你们kiss了,你不会真的对这个私生女动心了!”

陆靖言紧紧地搂着温蕴,目光冰冷地巡视过所有人,最终一言不发地拽着她寻了个偏僻的角落,独自喝了一杯又一杯的高度数烈酒。

温蕴知道他依旧喜欢温月筱,他今天为她出头,还是想让温月筱不舒服而已。

男生的五官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越发深邃,随着一杯杯酒下肚,他的双眼渐渐失去了焦距,看向温蕴的眼神就像融化的冰山,染上了星星点点的暖意。

温蕴只沾了一点点酒,也觉得热气上涌,口干舌燥,头晕眼花起来。

他们在偏僻无人找寻的角落身影交叠,实际上是陆靖言单方面粗暴的掠夺,温蕴根本没有招架的力气。

后来,温柔的相触慢慢变味。

不安分的探索让温蕴无处躲藏,无力抵抗。

与此同时,她的理智回弦,对接下来要发展的事情大致有了数,心头涌上了一股莫名的恐慌。

她开始奋力挣扎,但越挣扎,回应越是粗暴。

慢慢的,她就没了力气,只能伏在陆靖言胸前低低地哭泣。

陆靖言虽喝醉了,但还残留一丝理智,他将温蕴打横抱起,包下了一间房。

夜色浓重……

直到夜色漆黑无边,温蕴哭的嗓子都哑了,只能发出含糊的声,他才停下了,只是搂着女生宛若无骨的娇躯,陷入了沉眠。

也是从这一次后,温蕴在真正意义上变成了陆靖言的人,他们的关系也不再只是逢场作戏。

陆靖言初尝此事,就此食髓知味,时不时就会掳了温蕴,将她种种欺负,吃干抹净。

温蕴怕他把事说出去,只能每每都随了他。

他们这种关系一直维持到陆靖言高三毕业,与温月筱一起出国留学才终止。

在他们出国的一年里,温蕴将这些事深深埋在心底。

三年后,温氏集团遭遇破产危机,温月筱为了帮集团渡过难关与陆靖言订下婚事。

温蕴本以为她和陆靖言不会再有交集了,谁知道,一转眼,陆靖言的结婚对象就变成了她。

第4章 冷落与屈辱

温蕴缩在后座,紧张不安地等待着她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但车子并没有如事先安排地开去陆家,反而是越开越远,最后停在了一栋独立的别墅前。

“这里是哪里?”温蕴惴惴不安地问。

司机从后视镜漫不经心地望了她一眼,不耐烦道:“少夫人,少爷吩咐我送你到这儿来,你就快下车,别耽误我其他事。”

温蕴这才拉开车门。

她才刚刚下车,司机就飞快地倒车,掉头,在她的目光中扬长而去。

温蕴只好敲了敲别墅的大门,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里面传来慢吞吞的脚步声。

门一开,就露出了一张中年女人的脸。

女人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温蕴一番,最终将目光停滞在她的婚纱上,露出了一抹了然的神色:“你就是少夫人吧?”

温蕴不自在地点点头,听到女人转过身嘀咕了一句,“看来真是不讨喜,不然怎么在新婚头一天被丢到这么个地方来。”

她神色一僵,扯起一抹苦涩的笑,跟着中年女人走进了别墅。

女人边走边自我介绍道,“我是这别墅的保姆,少夫人叫我张婶就好。”

“少爷几乎不来这别墅,所以除了主卧和我平时睡的房间,其他房间都还没来得及打扫。”张婶带着温蕴走到一间客房前,“我一会儿还要出趟门,如果少夫人急着休息的话,只能先自己打扫了。”

“等等,你不是说主卧是干净的?”温蕴疑惑道。

谁知张婶凉凉地看了她一眼,“就算少爷平时不回来住,我也不能让主卧脏了呀。”

“你!”

这话太明目张胆,温蕴俏脸一白,气的说不出话来。

“少夫人别生我的气,这话可是少爷吩咐的。”张婶刻薄道。

温蕴捏紧拳头,她今天一早就起了床化妆打扮。一整天下来,更是忙着敬酒,客套,压根没时间休息,现在已经很疲倦了。

张婶已经走远,她只好自己一个人收拾起来。

收拾了一个小时,才将房间收拾干净。

这时,张婶将一个行李箱提了进来。

正是她收拾了打算带去陆家的行李箱。

没想到也被陆靖言送来了这里,看来,这别墅就是她以后长留的地方了。

温蕴叹一口气,拿出睡衣,随便冲了个澡,就陷入睡眠。

可她这一夜睡得极不踏实,后半夜更是梦到被人掐住了脖子喘不过气来。

温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猛然发现她床上多了一个人,正恶狠狠地掐着她的脖子。

“唔……”

她疯狂挣扎起来,却被这男人甩了一个耳光。

直到她感觉快要缺氧,男人才松开对她的钳制。转而一把撕裂了她的睡衣,不顾她的抓挠拍打。

“陆……陆靖言……”这般霸道的行径让她在瞬间就想到了陆靖言。

自从高三结束,陆靖言出国留学后,她就再没做过这事。但哪怕过去了那么多年,温蕴也依旧记得陆靖言霸道且极其不讲理的粗暴掠夺。

“真是厉害,是从什么时候就拍好的照片?”

“看照片背景,是在筱筱生日宴那晚吧。”

陆靖言一手箍住温蕴的下巴,眼里没半点温度,“原来那么早就打着这种如意算盘了吗?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我没有!”温蕴用力挣开陆靖言的手,一口咬了上去,趁他吃痛抽身出去的空档,她蜷缩起身子尽力拉开了与陆靖言的距离。

“我会让你后悔爬上这个位置。”陆靖言阴沉地看她一眼,厌恶之情更深了些,但他并没有继续折磨温蕴,冷哼一声后重重地摔门离去。

等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温蕴才拢紧了胸前的被子,泣不成声。

第5章 孩子不能留

自从新婚那夜过后,陆靖言便再没找过温蕴,就像是彻底忘了她这个妻子。

日子就这般平静无波地过去了一个月,但温蕴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来月事了。

近些日子,更是吃什么都觉得恶心。

她有过怀孕史,所以就现在出现的这些反应来看,她能肯定自己很有可能有了身孕。

温蕴曾以为自己不能再怀孩子了。

高中时代的陆靖言叛逆且轻狂,强迫温蕴与他做那事时,他一直拒绝避孕。

有一次,温蕴累得惨了,一觉醒来忘了吃避孕药。

结果好巧不巧的就怀了孩子。

那时她才17岁,直接就慌了神。她怕陆靖言知晓后会更变着法子折磨她,也不敢将孩子留在腹中,任由她长大。

年纪尚小的温蕴在一番痛苦的挣扎后,独自去做了人流。

但那次人流出了些差错,医生告诉她,她的子宫壁太薄了,有可能再也怀不了孩子。

可好在上天有眼,她再次怀了孕。

温蕴摸着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笑意。

陆靖言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番场景。

他以为温蕴必然会因为被冷落了足足一个月而憔悴不已,哪知道她居然还乐在其中。

这女人嫁给他果然是为了身份和名利!

陆靖言的神色迅速阴沉起来,他大步走上前,一把搂住温蕴的身子将她丢到床上。

温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吓到,发出一声尖叫。

察觉到男人粗暴的动作和意图,她连忙说到:“我怀孕了,你不能碰我!”

陆靖言伏在她身上的动作一僵,随即依旧粗暴地扯开她的衣服。

“你疯了!陆靖言!我怀了你的孩子!”温蕴见男人全无停下的意思,俏脸一白,奋力挣扎起来。

“我会让张婶联系医院,你一会儿就去把孩子打了。”陆靖言抓住她的手拉过头顶,脸上虽笑着,但毫无半点要为人父的喜悦,反而布满了轻蔑和不屑。

他看身下女人一脸错愕,嘴角的笑容愈发冰冷,“惊讶什么?就凭你生的孩子,也想继承我陆家的产业?”

温蕴闻言挣扎得更加激烈,泪水从眼眶不住涌出,“陆靖言你这个疯子!放开我!”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男人冷冷地注视她,只见温蕴巴掌大的脸上全无血色,只有咬破的下唇带着一抹艳丽的红,一双眼更是水光婆娑,就像被欺负的狠了,要哭不哭的勾人得紧。

但这种恰到好处的柔弱,不仅不会惹人怜惜,反而愈发激起男人的施暴欲来。

陆靖言忽然想起了当年他第一次要了温蕴时,她也是这般模样。

一副娇娇弱弱,碰不得的样子,却偏偏更能激发他的欲望,让他食髓知味,欲罢不能。

只是可惜这副皮囊下包藏的是那么虚伪恶心的灵魂。

陆靖言脸上飞快划过一丝嘲弄,随即眉头紧紧蹙起,须臾,他生生忍住心头的燥热,松开了手,声音还带着一丝喑哑,“把衣服穿上,跟我去医院。”

“我不去!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打掉这个孩子!”温蕴一把推开陆靖言,脸上还挂着眼泪,神色却意外的坚定。

“呵,你休想留住他。”陆靖言嗤笑一声。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他接通匆匆答复几句就挂了电话,“我有事,让司机送你去医院。”

一句话说完,陆靖言再没给她半个眼神,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开。

温蕴捏紧拳头,只觉得心口处一抽一抽的疼,她苦笑一声,慢吞吞地穿好衣服,张婶便敲响了她的房门。

门后传来张婶不耐烦的声音,“少夫人,你收拾好了没有,司机还在门口等着呐。”

“我知道了。”温蕴脸色越发苍白,陆靖言这个疯子,居然真的要她打掉他的亲生骨肉!

不行,如果再流一次产,她绝对不可能再怀孕了!

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第6章 收买

温蕴翻出她唯一有存款的一张银行卡,这卡里的钱是她亲生母亲留给她傍身用的。

她咬咬牙,打开房门,正巧对上张婶烦不胜烦的脸庞。

“哎呦,我的少夫人你总算是出来了,再晚点哟就怕这医院都要关门了。”张婶阴阳怪气道。

温蕴只充耳不闻,“张婶,我想请你帮个忙,只要你帮我骗过陆靖言,让他以为我已经打掉了孩子,我,我就给你十万。”

她以为十万已经是高价,谁知张婶根本不在意这点钱,撇了撇嘴,“哎,您这十万我可不敢要。万一少爷知道了还不赶我出去,这十万顶什么用。”

温蕴将银行卡抓的更紧些,她怎会听不出张婶的言外之意,可她总共也只有三十万傍身,“我再给你五万,拜托你了,张婶。”

张婶转了转眼珠子,露出一丝犹豫的神色。

“这样吧,你再给二十万,我就帮你。”

二十万!

温蕴倒吸一口凉气。

张婶见她迟迟没有答应,不屑地哼了声,“少夫人这点钱都拿不出来的话,那我还真没法帮你,毕竟我可是冒着失掉工作的风险。”

“这……那好。”温蕴犹豫再三,为了腹内的孩子还是答应了。

张婶瞬间变了副面孔,笑嘻嘻地应承下,“少夫人放心,我一定不会把这消息透露出去。但是,如果是少爷自己查到的,那可就不能怪我。”

温蕴点点头,跟着她上了车,打算去医院走个过场。

但为了以防万一,回去后她便托张婶在医院找了个医生,又花了五万买了份假的流产证明。

可这也只能拖延几个月的时间,她的肚子迟早会显怀,到时候又该怎么办……

温蕴摸着小腹,秀丽的面庞上布满忧愁。

又过了几日,不知为何,本来最不可能主动联系她的姐姐温月筱却打电话来要求见面。

见面地点就定在他们高中时就常常去的那家酒吧——迈特罗酒吧。

温蕴完全不知道温月筱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迫于她强势的性格,温蕴还是准时去赴了约。

和往常一样,她到了酒吧后,在定好的卡座等了整整半个多小时,温月筱才姗姗来迟。

与温蕴不同,温月筱的长相是那种极尽妍丽的,皮肤白皙,身材凹凸有致不说,但她的一双眼就有万种风情,随意一个眼神就能将人的魂魄勾去。

又因为从小恃宠而骄,养成了格外高傲的性格,她在人群中便异常亮眼。

这份得天独厚的优越是从小寄人篱下长大的温蕴一直羡慕的。

温月筱入了座,服务生很快便端上了两杯颜色鲜艳的特调酒。

“我们也很久没见面了,不知道妹妹在陆家过的怎么样?”温月筱拿起其中一杯,优雅地轻轻摇晃着。

她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柔和许多,但温蕴却生生打了个寒战。

温月筱从不会这么亲切地叫她“妹妹”的!

温蕴从四岁进了温家的大门直到现在,都从未听她叫过一声“妹妹”,或者说,她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温蕴是她的妹妹。

在温月筱心中,她温蕴不过是一个小三生的贱种。

“还好。”温蕴按捺下心底的惊疑回答道。

“还好?”温月筱嗤笑一声,“我可听说你都没进陆家的门。”说着,她轻抿了一口酒,抬眼看向闷不做声的温蕴,“怎么不喝酒,连这个面子也不给我么?才嫁到了陆家,就觉得自己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听她这么说,温蕴只好浅尝了口,这酒很烈,才一口就有些犯晕。她捏紧了杯壁,这家酒吧总会让她想起些不好的回忆。

她的第一次,就是在这家酒吧里被陆靖言强行掠夺的。

“我去趟洗手间,你就在这里等我。”又坐了会儿,温月筱忽然开口,语气依旧是不容任何反抗的强硬。

温蕴只好坐着等她,就在温月筱刚刚离开,一个陌生男人便凑了上来。

第7章 绝不能离婚

男人看着大概三十出头,容貌还算端正,穿着一身裁剪得体的西装。

但他的行为却和相貌极不相称,居然色眯眯地搭上了温蕴的肩膀,还暧昧地顺着她的腰线往下摸去。

温蕴厌恶地躲开他的手,就听到男人醉醺醺道:“美女,怎么一个人啊?不如让哥哥陪陪你?”

“不好意思,先生你喝醉了。”温蕴皱紧眉头,谁知这男人行为更加过火,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将她往自己怀里带。

“美女,来给哥哥亲一个。”说着还凑过脸来。

“走开!”温蕴吓得后退一步,一巴掌扇在男人脸上。

男人被她扇得清醒了不少,怒火上涌,脸色在顷刻狰狞起来,手上更加没了轻重,重重地一扯,将她衬衣的扣子扯崩了数颗。

温蕴尖叫一声,抡起包重重地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被抡了个正着,摸了把脸,戾气十足地抓紧了温蕴的头发,骂骂咧咧道:“妈的!贱货别老子给脸不要脸!”

随着男人的一声怒骂,酒吧安静了一瞬,一瞬时间过去后,还是恢复了闹腾,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温蕴说话。

看来这男人是酒吧的常客,还是个有些身份的人。

“你放开我!变!态!”温蕴害怕地尖叫起来,可她的尖叫声很快就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声里。

她只能在心里不住乞求温月筱快点回来,可惜事与愿违,温月筱迟迟没有出现。反而是她的脑袋因为先前喝了酒的缘故,感到了一阵眩晕。

温蕴奋力挣扎了几下,只感觉眩晕感更甚,眼前的东西都变得模糊起来。

她的身子晃了晃,最终瘫倒在男人身上失去了意识。

“砰!”

“靖言!啊——”

温蕴被声响吵醒,费力地睁开眼,就看到陆靖言阴沉到有些狰狞的脸出现在她眼前,而陆靖言身后则站着满脸嘲讽的温月筱。

“嗯……”头还疼得厉害,温蕴揉了揉太阳穴,被子从肩上滑落,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温蕴这才恍然惊觉,她居然没有光裸着身子,什么都没有穿!

“温蕴!你这个下贱的女人!”陆靖言捏着她肩膀的手力气极大,似乎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她痛呼一声,神志慢慢清明。

她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在酒吧吗?

温蕴想起那个陌生的男人,当时那男人要轻薄她,她想走的,但最后——

她只觉浑身血液都从脚底逆流上脑部,又“轰”的一声,尽数散去。

如果她猜的不错的话,她昨夜是和别的男人……

陆靖言见她呆滞着一言不发,怒气更胜,“才一个月没碰你,你就成这个样子!真是下贱!”

“不,我……”温蕴想解释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我喝醉了……我……”

陆靖言闻言怒极反笑,笑容像一柄利刃,看得温蕴心口一阵疼痛,“好一个酒后乱性,你还想和多少人酒后乱性?”

温蕴嘴里一阵发苦,知道他是想起了当年那事,“你!当年明明是你强行要了我,根本不是我诱惑你!”

“闭嘴!”陆靖言冷笑一声,“嫁入陆家才一个月就光明正大在外偷人,陆家不需要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少夫人。”

“你要和我离婚……”温蕴惊呼一声,温家和陆家结亲本就是为了度过这次的集团危机。

虽然不知是谁从中作梗,害得新娘变成了她,但如今集团资金的问题还没解决,她是绝对不能和陆靖言离婚的!

本在一旁看好戏的温月筱此时也慌了,“靖言,这件事绝对不能传出去,我爸爸和陆伯伯废了好大的劲才平息了照片风波。如果这次的事情又传出去,我们温家和你们陆家都会受影响的!”说着,她懊恼地跺了跺脚,又恶狠狠地瞪了温蕴一眼。

温蕴更是焦急,父亲已经看她百般厌恶,如果这次离婚,她说不定会被赶出温家。

“陆……陆少……我求求你,就算是看在温家和我姐姐的面子上,不要和我离婚。”这是温蕴第一次叫他陆少,从前温蕴再怎么被欺负,被逼迫,她都认为自己不该和那些趋炎附势的人混为一谈。

可这一次,她真的是没有办法。

陆靖言闻言神情复杂地看她一眼,脸上依旧阴沉,但也没再提离婚一事,只是抿紧了薄唇。

温月筱这才松了一口气,亲密地挽住陆靖言的手臂,拉着他往房间外走去,“靖言,别生气了,爸爸在南非给我带了个小玩意儿,可有趣了……”

临出门时,温月筱才回过头来,极为阴冷地瞥了她一眼。

温蕴抓着被子,苦涩地摇了摇头。

第8章 我就死给你看

温蕴捡起被丢的乱七八糟的衣服,她的衬衣已经破的不成样子,好在陆靖言大概是怕她这样出去会丢尽他的脸面,给她留了一件西装外套。

走出房间后,温蕴满腹心事,一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女人,抬头一看,一张熟面孔映入眼帘。

是高中时唯一的朋友李瑜,只是不知为何,高考后就再没了她的半点消息。

发现了温蕴在注视她,李瑜下意识厌恶地皱起眉。

“李瑜?真的是你。”温蕴惊讶道。

“是温蕴啊,你怎么在这里 ”李瑜阴阳怪气地冷哼一声。

“我……有点事。”温蕴察觉出李瑜对自己的不待见,尴尬地收回伸了一半的手。

李瑜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随即皱紧了眉头,一边点着手机,一边低声骂道:“这个死鬼到底去哪里了!”

温蕴见李瑜没空搭理她,也不自讨没趣,掉头就欲离开。这时,她的包里突然响起了陌生的手机铃声。

温蕴惊讶地从包里拿出一只黑色的手机。

李瑜维持着拨打电话的姿势,瞪大了眼睛,一秒后她脸色越来越难看,伸手夺过手机,质问道:“你怎么会有我老公的手机!”

“什么?”温蕴惊慌失措地看向她。

这手机不是她的,只有可能是昨天那个陌生男人的……

这么说,陌生男人难道是李瑜的老公!

“你说啊!”李瑜咄咄逼人道。

“我……”温蕴脸色瞬间惨白,她不敢直视李瑜,只能支支吾吾地说不话来

“好啊,你这个贱人!你勾搭了陆靖言不够,居然还勾搭我老公!”

李瑜尖锐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随之,就是呼啸而来的一个耳光。

“不是的!李瑜你听我说,是你老公他……”温蕴捂着左脸,咬咬牙,“是他先轻薄我!”

谁知李瑜直接打开了她的手,顺带往前用力一推,“我呸!滚开!你这个贱人!”

温蕴被她用力一推撞在了墙上,后背在瞬间传来了剧烈的疼痛,她咬紧牙关,扶着墙壁挺直了身子。

她们争执的动静太大,慢慢引了许多人围观。

李瑜见状声音愈发大,骂骂咧咧的声音简直不堪入耳,“你这勾男人的贱人!果然和你妈一个德行!高中时我就不该可怜你和你做朋友!贱人!”

说着,李瑜扬起手,眼看着又一个巴掌就要落到温蕴脸上。

这时,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了李瑜的手腕。

一道低沉听不出任何情绪的嗓音响起,“你在做什么。”

“陆……陆少……”李瑜睁大了双眼,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

温蕴也震惊于陆靖言的去而又返,难以言语。

迟迟没有得到温蕴的反应,陆靖言脸色愈发阴沉,捏着李瑜手腕的手更紧了些。

“好……好疼,陆少……你弄疼我了……”李瑜惨叫出声。

“你要打她?”陆靖言全无怜香惜玉的意思,一双眼就像嗜血的狼,残酷又冷漠地打量着她。

李瑜在他的注视中,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

温蕴和陆靖言在一起的时间拼拼凑凑也有好几年了,她很清楚陆靖言现在十分愤怒。

而这份愤怒十有八九都是因为她的不检点,陆靖言不可能在公众下动手打她,所以李瑜完全就是送上门来的发泄口。

记得上一次惹怒陆靖言的人肋骨都被打断了五根。

温蕴不敢想象李瑜的下场,慌忙拉住他,求情道:“陆……少,放了她吧,她不是有意的。”

“我呸!谁要你假惺惺!”李瑜头发凌乱,一双眼恶狠狠地盯住温蕴,像要把她粉身碎骨。

陆靖言闻言嗤笑一声,语气森然道,“你这女人,真该死。”

他话音刚落,李瑜便被陆靖言推倒在一旁,温蕴见状知道他没了惩戒李瑜的意思,才松了一口气。

“走,你还在这里丢人现眼多久!”陆靖言拽紧了温蕴的胳膊,手掌收得极紧,像是要将她的胳膊直接捏断。

在温蕴与他并肩时,他忽然低下了身子,贴着她的耳廓森然道,“我看在筱筱的面子上饶过你这一回,再有下次,我让你生不如死,贱人。”

温蕴苦涩地望他一眼后垂下眼睑,遮去了眼底的悲痛欲绝。

终于回到了别墅,陆靖言却并没有离开。

温蕴知道他怒火还没消去,谁知陆靖言直接将她整个扛起,压在了床上。

她瞬间反应过来陆靖言又要做那档子事,立即挣扎起来。

陆靖言凶狠地箍住她的脖颈,半眯着眼,语气波澜不惊却异常危险,“你可以爬到陌生男人的床上寻欢作乐却不愿和我?”

“我……我累了……”温蕴喘不过气来,她能很清楚地感受到男人紧贴着她的火热,昨夜是因为喝醉没了意识,好在肚子里的孩子没出意外。

可倘若换成陆靖言来……

平日里陆靖言对她就十分粗暴,如今他还是处于盛怒之中,孩子一定会受到影响!

陆靖言怒极反笑,眼底冰霜裂尽,转变为狂狷般的锋锐。

就在男人不管不顾想要掠夺时,温蕴挥手打碎了床头柜的瓷灯,握住碎片抵在脖颈处,哑声道:“你再碰我,我就死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