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爱逢笙-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萧小爱, 阮慕笙

你是我绝境人生的光亮,你让我爱上了和你在一起时自己的样子。,-----------,渣男老公和无良闺蜜高调恩爱,万念俱灰之下,我与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暴雨肆虐的午夜,被亲生母亲和同胞妹妹赶出家门,我的人生从五彩的巅峰跌落到灰暗的深渊。,-----------,当我以为终于峰回路转并与真命天子共坠爱河时,却得知他的心早已变成一座孤冢,草木不生。,看来这辈子与爱绝缘了,那个一直将我当作替代品的男人却说:“我要你做我人寿保险的受益人,此生爱你,来世还来爱你。”,-----------,这是一个全职太太成长为保
绝爱逢笙-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萧小爱, 阮慕笙

第1章 战斗的夜

我,萧小爱,二十七岁,全职太太,生活闲适,养尊处优,还长了一张让宋慧乔都自惭形秽的脸。

老公丁锐是我的大学同学,人长得帅,又会赚钱,把我们的公司经营得风生水起。而我,只负责把他赚的钱花出去,专心调理身体,准备造人。

如果一定要用两个字来形容我的生活,那就是:完美。

然而,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无情地粉碎了我心目中的阳春白雪,我竟然与一个叫阮慕笙的男人发生了一夜情。

那是一个大雾弥漫的晚上,万念俱灰的我来到明海市最有名的魅影酒吧,点了“陌路罂粟”,据说这是很烈的一种酒,一连数杯入腹,之后的事,就断篇了。

醒来时,头像裂开一般痛,勉强挑起沉重的眼皮,我首先看见了头顶豪华的水晶吊灯,依稀记得昨晚它一直在我眼前不停地晃来晃去。

我试着动了几下眼球,猛然发现一个穿着浴袍,比丁锐还帅的男人端坐在床边,那双足以让万千女人为之心碎的美目,就那样盯着我,好像我是一块被发现的新大陆。

我运转了一下麻木的大脑,那些零散的记忆像雪片一样纷纷而至,酒虽烈,可那心痛的感觉,抵死的纠缠还是抹不掉。

我心里一紧:昨晚……我出轨了?

现场保存完好,抵赖不得。

我调动身体里所有的能量,调整着内心慌乱的情绪,挣扎着想坐起来,不料努力两次之后都失败了,浑身酸痛,像散了架似的。

床边的男人向我伸出手,他的手修长白皙,指甲修理得整齐干净,昨夜,就是这样一双好看的手抚摸过我的身体吗?

随着他微凉的指尖传过来的力道,我坐了起来,身体无力地倚在床头,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我是怎么来这里的?”

“昨晚你豪气冲天地买下了我一夜。”他的声音很好听,只是语气淡漠,像是在描述外面的天气,轻松随意。

我下意识地向上拉了拉被子,挡住胸前的春光,“这么说,我需要向你支付劳务费?”

“那倒不用。”他声线淡淡,“对了,你不必吃药,我戴套了。”

我尴尬地舔了下干涸的嘴唇,微微有些气愤,“你乘人之危睡了我,我还要对你感恩戴德吗?”

“关于谁睡谁的问题可以再探讨,不过你喝醉了酒力气真不小,还将我的衣服撕烂,不信你自己看。”他的目光扫过我的身体,又移至床下。

白色衬衫已经面目全非,残碎的布料和分离主体的纽扣无辜地躺在地上,真实地记录着我当时势不可挡的壮举,已经没有探讨的必要。

我羞愧地不敢再多看一眼,抬脚下床,从地上拾起自己的衣服,尽量忽略他片刻不离的目光,一件件穿好。

“衬衫多少钱,我赔。”我打开皮夹,开始数红票子。

“免了,就算是见面礼。”他眼神凉薄,语气有些懒散。

见面礼?真新鲜!还指望我会再和你见面吗?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有眼无珠!

“也好,反正你又不亏,再见!”我麻利地收起皮夹,径直走向门口。

“这么急着赶回去,是要给你的老公和闺蜜做早餐吗?”他说得不紧不慢。

伤口被揭开,心再一次被刺痛,我即将拉开门环的手猛地一抖,惊异地回头,碰触到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你……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喝下陌路罂粟的女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白色浴袍下的长腿自然交叠在一起,样子悠闲自得。

昨晚我在他身下一边情不自禁地叫喊,一边对他喋喋不休如怨如诉的镜头在脑海里逐一闪过。

“我叫得不够刺激吗?”我抱住他结实的上臂,流着泪问。

“我没有这样说。”他的汗滴在我的脸上,流到我的嘴里,有点甜,有点咸。

“是我老公说的。”我委屈地抽噎,将自卑与愤恨和盘托出。

他稍微顿了一下,眼神里划过一瞬间的微光,随后又开始肆虐地侵略我,“那是他太笨,你叫的好听又勾人,不信你听!”

“骗人,明明说过要爱我一辈子的,可是……”我在他身下尽情地呻吟,迷乱地哭泣。

是的,我哭得很伤心,昨天下午发生的一切,如洪水猛兽般,排山倒海地向我袭来,吞噬了所有的美好。

高中同学宋雅晴归国,我到机场接她。不料她的航班因大雾临时取消,提前回家的我,却撞见了令我三观尽毁的一幕。

卧室里,在我天天睡着的床.上,口口声声说爱我的老公丁锐,正在一个女人身上卖力地耕耘,那场景劲爆得让人触目惊心,不忍直视。

当那女人将因兴奋而扭曲得几近痉挛的脸侧过来时,我更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竟然是我的闺蜜宁欣怡。

他们不但无耻地滚了我的床单,还肆无忌惮地讥笑我的床技拙劣。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我,当场石化,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他们。

愤怒,恶心,失望,挫败,不可置信,黑压压地将我包围,充斥着我毫无准备的内心。

眼泪扑簌簌地流了满脸,我伸手掩住了唇,担心自己失控地惊声尖叫。

后来回想时,我特别后悔没那么做,真想看看丁锐当场萎掉会是怎样的一副德行。

我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了我,眼睛和耳朵都仿佛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功能,看不见,也听不到。

我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房门,几乎是夺路而逃,好像做错事情的是我。那画面太刺眼,刺得我眼痛,心痛,浑身都痛,痛得无力再痛。

我在大雾中不顾一切地奔跑,往日里熟悉的街道,此刻也变得模糊混沌一片。

我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接下来要去哪里,全然不理路人投来的异样眼光,任凭泪水在脸上肆意横流。

那一刻,我感觉我已被全世界抛弃。

第2章 双重背叛

大雾已散尽,晴好的阳光把我的眼睛刺得生生的疼,街边轰响的音乐充斥着我凌乱的心,报复的快.感在身体里横冲直撞。

从魅影酒吧的VIP套房出来后,我的脑子依然嗡嗡作响,像一千只苍蝇在乱飞乱叫。

我想回头,又不敢回头,总感觉阮慕笙那双利箭一样犀利的眼睛,一直在身后审视着我。

我长得好看没错,但他看我时的眼神有些特别,仿佛我是个藏宝图,要从我身上挖掘出什么金矿似的。

还有,昨夜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中,他捧着我的脸,吻着我的唇,瞳眸乌黑,在我耳边深情缱绻,“我爱你,永远爱你,我想你,不停地想你……”

虽然我对一夜情没什么经验,但想象中似乎不应该是这样的,这更像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得以相见的想念与迫切。

我一路胡思乱想着,而不知不觉出现在眼前的家门,残忍地将我拉回现实。

这里是我和老公丁锐的爱巢,是我们的家,不过那都已是曾经,现在却成了我望而却步的坟墓。

大学时丁锐对我一见钟情,开始追求我,那时他除了热情一无所有。作为校花的我,没有嫌弃他的条件,拒绝了富家子弟的穷追猛打,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和他在一起。

在没有暖气的出租屋里,他紧紧握着我的双手,对着昏暗的灯光发誓:“小爱,相信我,我一定会给你最好的生活,爱你疼你一辈子。”

我要的就是他这份如火如荼的爱,再苦再难的日子我都不怕,只要他爱我,就已足够。

必须承认,丁锐有着极其出色的开拓能力,短短几年时间,白手起家的锐旭公司就已经步入正轨,我们的生活也随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档小区,进口车子,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再也不用为生计发愁。然而,他现在却……这就是说要爱我珍惜我一生一世的男人吗?

滴血的心好比千万把刀在一丝一块地割裂,那种难受是我从来都没有经历过的。

宁欣怡,我最好的朋友,与我相处十年、情如姐妹的闺蜜。

她毕业后,嫁了一个有钱的生意人,当我和丁锐还住出租屋时,她就已经过上了让人艳羡的富足生活,出入豪华别墅。

但是,她的老公是个性虐狂,每次都玩很多花样,把她折磨得遍体鳞伤,甚至一周不能下床。这种情况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她实在忍受不了,才告诉我实情。

我心疼地落了泪,立即把她接到家里来,又陪她去医院治疗身上的伤。

他丧心病狂的老公手拿利器来找她,我想都没想冲上去与他拼命,死死护住宁欣怡,至今左侧的小臂上还留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她离婚时没拿到一分钱财产,我又求丁锐让她到我们的公司上班,没想到,我却成了那个救活毒蛇的农夫,作茧自缚。

这个世界上,我最信任的两个人,他们居然同时背叛了我!

家里空荡荡,卧室里的床单已全部换掉,想必丁锐也觉得我会嫌赃,东西脏了可以换,可是人脏了呢?

呵呵,不过现在我好像和他们没什么区别了,一切都是不可回首的昨日发生了改变。

我走进浴室,将水流放到最大,试图冲洗掉昨天的不堪。

可是,丁锐和宁欣怡纠缠在一起的画面始终都在,挥之不去;我的周身上下,阮慕笙的吻痕也在,洗了好多次,还能嗅到那股淡淡的幽香,那是属于他的。

依昨天的情形,丁锐和宁欣怡绝对不是第一次了,他们背着我,不知交往了多久,而且看那干柴烈火的势头,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怪不得宁欣怡最近逛街时出手这么阔绰,原来都是丁锐给的钱;怪不得在接员工电话时,语气那么吊,原来是丁锐给撑的腰。

我还以为是她在公司威望高,员工们都敬重她,并在心里感激她为公司鞠躬尽瘁呢。

这两年,旭锐公司蒸蒸日上,我也过上了全职太太的生活,负责丁锐的起居饮食,打算好好调养身体,要个宝宝,可我的肚子却一直没有动静。

不过毕竟我才27岁,机会还多着呢,反正公司有好姐妹宁欣怡帮着丁锐,我也就放心呆在家里,对公司的事从不过问。

不想,我的信任却换来了血淋淋的背叛!宁欣怡这个口蜜腹剑、忘恩负义的贱人,我萧小爱为她两肋插刀,而她呢?偷谁不好,偏偏要勾引我的老公?

看来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事了,只有我还蒙在鼓里,亏得我在公司年会上还挽着宁欣怡的胳膊,笑得跟白痴一样。

凭什么把我的家搞得乱七八糟,她却可以逍遥自在,整天以老板娘自居,我就这么放过她,连上帝都不会答应。

我从昨天的麻木状态中回过神来,于是操起电话,打给了丁锐,“你给我滚回来。”

丁锐稍微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老婆,我现在很忙,等回家再说好吗?”

听他云淡风轻的语气,仿佛自己犯的错,只是出门时忘记丢掉家里的垃圾。

我肺都快气炸了,冲着话筒大吼,“你特么忙着和宁欣怡那个贱人上床吧?”

“电话漏音,你这么大声别人会听到的。”丁锐压低了声音。

“你也知道丢人了?做都做了,还怕说吗?”我捂着即将跳出来的心脏,而泪水却止不住。

“小爱,别任性,这一句两句也说不清楚,等晚上我们好好谈谈,先这样。”不等我回答,他率先挂断了电话。

我任性?哈哈,简直太可笑,太讽刺。

他可真淡定啊,都被我捉奸在床了,还能这般泰然自若,佩服!

一想到他们这时正在公司里眉来眼去,甚至在调情,而我却在家里气得发狂,我的血就直往头上涌,头皮都发麻。

好你个丁锐,不回来是吧?我去,我要让他们这对狗男女知道,萧小爱不是好惹的。

我在厨房拿了把菜刀,胡乱地塞进拎包里,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门。

第3章 血债血偿1

我居住的东方花园小区都是连排别墅洋房,环境优雅,人口少,绿化丰富,我从车库里开出我的座驾——白色君越,径直向旭锐公司飞驰而来。

“小姐您好,请问您找谁?”刚闯进公司的大门,前台位置的年轻女孩立即起身。

好久没来公司了,连前台接待都换人了,自然也不认得我这个正牌老板娘。

平时,我的个人素质还是挺高的,对人还算宽容和善,尤其是这些基层的员工,包括饭店的服务员,美容院的美容师等等。我体谅他们出来打工的不易,从来不刁难他们。

但现在我正在气头上,就顾不上什么风度了,不耐烦地说了两个字“丁锐”,便直奔位于最里侧的总经理办公室而来。

前台接待看我气势汹汹的样子,心里也估计到来者不善,于是急忙追到我前面挡住了我的路,“对不起,这位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我找自己的老公居然还要预约?真是岂有此理!

“这里没你的事,让开!”我的脚步没有停下,继续快步向前。

从前台接待的眼神里,我可以判断出我的杀气一定很重,她既不敢正面拦我,又不敢放我进去,只是尾随在我身后高声喊着:“小姐,丁总在开会,您不可以进去。”

她这么做,一则是通风报信,二则是开脱自己的责任,也是难为她了。

“哐”地一声,我撞开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果然一点没有辜负我的期望,丁锐果然在开会,成员只有他和宁欣怡,两人同坐在沙发上,大概是在嘀咕昨天被我捉奸的事呢。

他们可能是没有想到我会直接杀到公司来,脸上都现出慌乱的神情。

前台接待怯生生地在我身后解释着:“丁总,我没拦住她。”

丁锐连忙起身走过来,“老婆,你怎么来了?”

“自己的地盘儿,想来就来。”我把拎包甩在他宽大的办公桌上,一屁股坐在了老板椅上。

丁锐冲着还愣在门口的前台接待一挥手,女孩迅速逃离了现场,随手关了门。

办公室里只剩我们三个人,这两个人都曾经和我亲密无比。而如今,他们亲密了,我却成了局外人。

宁欣怡一直没有抬头,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我想她一定是没想好该怎样面对我吧!

丁锐走到我身旁,双手扶住我的肩膀,低声安抚我:“老婆,我以为你回了娘家,正想晚上去接你呢,有事回家谈,别在这里闹,好吗?”

我回头狠狠甩了他一记耳光,大声怒斥道:“别碰我,嫌你脏!”

这时,一直坐在沙发上没动的宁欣怡小跑过来,在丁锐身边停住,看了看丁锐的脸,嘴里抱怨道:“上面还有指印呢,下手也太重了。”

看着她的这副贱样,我气得心在剧烈地颤抖,全身的血管都要爆裂,随手抓起桌面上的一只签字笔,扔向宁欣怡,“下手重是我的事,你算哪要葱?”

签字笔在接触到宁欣怡的身体时,笔帽刚好脱落,白色的裙子上洒了一道细长的黑墨,她尖叫了一声,矫情地装出害怕的表情,并拉住了丁锐的胳膊。

丁锐转向我,皱着眉头说:“小爱,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打人。”

简直没有天理,他居然为了这个贱人来责备我!

我忽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他们大声吼道:“好好说?你们做的事好意思说出口吗?我还以为早都羞愧得撞墙死了呢,没想到还恬不知耻地出现在我面前,简直恶心透顶!”

“小爱,能不能小点声?你这样小题大做,弄得人尽皆知,对谁都没有好处。”丁锐苦着脸,隐忍不耐。

他轻描淡写,说得好像我在无理取闹,我看见自己的手在不停地抖,气得已经说不出话来。

也不管桌上是什么文件,我胡乱地抓在手里向丁锐的身上一通乱打,不想宁欣怡却上前一步,挡在丁锐前面,颇有英雄豪杰英勇就义的气势。

“小爱,你要做什么冲我来吧,不要为难丁锐。”

呵呵,好一对情深义重的鸳鸯啊!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反而成了阻挠他们坚贞爱情的恶人。

面对这张熟悉而陌生的脸,我百感交集,十六岁那年,她成了我的同桌。

那时的我们好得和一个人似的,一块面包分着吃,一条丝巾轮着戴,就连收到了男生的情书,都要跟对方分享。

可是十年后的现在,她却睡了我的男人,并且还站在我的面前,跟我叫板。

我强忍着心脏两百脉的跳动,指着她说:“宁欣怡,亏得我拿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萧小爱是怎么对你的?世界上这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唯独要找丁锐?”

宁欣怡甩了甩满头卷曲的短发,仿佛做了什么极其艰难的决定一样,又扬起下巴,“小爱,我承认,从道义的角度讲,我这么做的确对你有所伤害,不过感情这东西是很难自控的,我也没有办法。如果你觉得要我做什么补偿的话,尽管提出来,我尽量满足你就是了。”

哇塞!她的口气和丁锐一模一样,避重就轻,就像一个孩子抢了同学的橡皮,弄脏了之后说,大不了我赔你一块,稀松平常。

最可气的是,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说得犹如十八岁的少女无意间撞见了高尚纯洁的爱情,难以自拔似的。

我只恨自己瞎了眼,怎么就交了这么个朋友?竟然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满足我?呵呵,我萧小爱堂堂正正,还需要一个小三儿来满足我?”我上前一步,指着她的脸质问,“宁欣怡,我只问你一句话,你特么还要不要脸?”

没想到她却用鄙视地目光挖了我一眼,低着摆弄着涂得花里胡哨的指甲,“萧小爱,咱们有理讲理,爆粗口可就不太好了。”

尼玛,偷了别人的老公,还指望口吐莲花还为她歌功颂德吗?从前我真是眼拙,愣没发现她脸皮这么厚。

我一把拽住宁欣怡的衣领,两眼冒着怒火,“我真是后悔,早知道你这么狼心狗肺,不如把你扔到大街上自生自灭。”

她不客气地打掉我的手,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我抓皱的衣服,冷冷地说:“萧小爱,别动不动就提八百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我可是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气得全身发抖,发疯一般扯过自己的拎包,底朝天用力一抖,“当啷”一声,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落在桌面上。

第4章 血债血偿2

宁欣怡顿时大惊失色,刚才嚣张的侠女气焰瞬间全无,一下跑到丁锐的身后躲起来,作可怜的小绵羊状。

我哈哈大笑,举起菜刀,一步一步向他们走过去,“我还以为你有多么视死如、归坚贞不屈呢!原来都是装的。”

丁锐一边后退,一边紧张地劝我,“老婆,你别这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把刀放下,求求你了……”

几十秒的时间,他的额角已经全是汗,可以看得出,他是真害怕啊!

我一阵冷笑,“见到刀知道怕了,你们滚床单的时候怎么个个勇者无惧呢?”

他们被我逼到墙角,丁锐还在苦口婆心地劝解我,“小爱,千万别冲动,否则后悔都来不及。”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还想对我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啊?”我冲丁锐晃了晃菜刀。

丁锐连忙点头,又觉得不对劲,马上又摇头,讨好地说:“老婆,你本来就是一副菩萨心肠,你不会伤害我的,对吗?”

“可是菩萨会被人欺负的,有些丧尽天良的东西,专挖别人的墙角!”我又把仇恨的目光转向了宁欣怡。

此时她正浑身筛糠,吓得说不出话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刀刃,我甚至听见了她牙齿互相碰撞的声音。

看他们这副怂样,我心里真是厌恶极了,不想再废话,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对丁锐说:“你滚开!”

丁锐贴着墙边慢慢向外蹭,这下蜷缩在墙角的宁欣怡更吓得面如土色,嘴里胡乱地喊着:“小爱,你不要乱来啊,杀人要偿命的,丁锐,救我,救我……”

正当他们认为我要一气之下拿刀行凶的时候,我却把手一撒,菜刀自由落体,像一条不死的鱼,在宁欣怡面前蹦了几个来回。

宁欣怡以为自己的末日到了,双手捂住眼睛,吓得大哭起来,那声音近似哀嚎。

我上前一步,用脚踏住菜刀,“现在为自己哭丧还早了点,宁欣怡,你不是说要补偿我吗?来吧。”

宁欣怡惊慌地抬起头,不解地看了看我,又转头去看墙边的丁锐。

丁锐刚要说话,我抬手一指,“闭嘴!你敢动一下,我马上动手。”

丁锐乖乖安静下来。

我弯腰蹲下来,与宁欣怡平视,“杀了你这个贱人,我还怕脏了自己的手,所以请你不要紧张。”

宁欣怡的眼神凌乱,和丁锐在床上的那股生猛劲头统统不见,我端详着她这张怎么看都不如自己耐看的脸,心里升起一阵自嘲。

我直视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不过呢,你做了这么缺德的事,就算我放过你,老天也不会坐视不管,所以……”

大概她的心理也被我蹂躏得快崩溃了,不知从哪里来的勇气,宁欣怡突然冲我吼道:“萧小爱,你究竟想怎样?”

我伸出左臂,横在她面前,光滑白皙的皮肤上,一道疤痕若隐若现。

宁欣怡立即会意,我向她索求的是十年的友谊。

当时我还陷入在不可置信的伤心中不能自拔,后来想想自己太特么傻,她要是还念及我们之间的情分,能睡我的老公吗?而且睡了之后还毫无悔过之心,一个劲儿地向我示威。

“我不想怎样,只想血债血偿!”我再次将菜刀举到她面前,挥得虎虎生风。

宁欣怡顿时吓得面无血色,瘫坐在地上。

三米之外的丁锐也颤抖着哀求我,“小爱,不要啊!”

他只是站在原地,却没敢过来阻拦我,那一刻,我的心里对他充满了无比的蔑视,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男人!

我仰天大笑,将刀把递到宁欣怡面前,“只需要在你的身上划出同样的口子,我们就算两清了,自己动手吧!”

宁欣怡盯着眼前的刀锋,脸上尽是恐惧之色,她颤颤巍巍地把自己的胳膊渐渐地伸过来。

在距离刀刃还有几毫米的时候,她突然又将手臂撤回,眼睛闭得死死的,仿佛好像已经被我凌迟了一般,“这个我做不到。”

我见她那副胆小虚伪的嘴脸,恨恨地说:“你们乱搞时是怎么做到的?下不去手没关系,我帮你。”

说着我伸手抓住她的胳膊,将菜刀慢慢移近,宁欣怡的身体在不住地抖动,大声哭喊着,“小爱,不要这样,小爱,是我对不起你,求求你放过我……”

看着她的泪水在充满恐惧的脸上肆虐横流,我突然想起了几年前那个天色阴郁的清晨,身上只穿了件睡衣的宁欣怡站在我家门口,战战兢兢,目光呆滞,眼泪在眼圈里打转却流不出来。

那时她刚刚被她的畜牲老公折磨一整夜,拼着全身力气逃出来向我求援,我又惊异又难过,她身上的伤痕就像一道道皮鞭,抽在了我的心上。

我当时的想法是,无论如何,我都要把她从火坑里救出来,她受苦,我也不会独自快乐。

那段时间,我成了她的保护伞,陪她度过了那些黑暗无边的日子。

可是做梦也想不到,几年后的今天,我们却兵戎相见,我居然用刀对着曾经情如姐妹的好友。

我虽恨透了她,但怎么也下不去手,说是刀子嘴豆腐心也好,妇人之仁也罢,我始终还是萧小爱。

趁我迟疑之际,丁锐瞅准时机,闪身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菜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锁进了文件柜。

劫后余生的宁欣怡一下扑到丁锐的怀里,嘤嘤哭泣起来,好像历经了紧张的对峙而终于从杀人不眨眼的悍匪手里逃脱的无辜人质,而我就是那个十恶不赦的歹徒。

丁锐简单安慰了她两句,让她马上离开这里,宁欣怡听话地照做了。

此时的我呆若木鸡,眼神空洞,样子一定恐怖又可恶。

丁锐走过来,双臂搂住了我,“小爱,我们回家。”

刚才的一番较量,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和精力,我全身的零件都不听自己的大脑支配,行尸走肉般跟着丁锐回到东方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