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国师独宠军妃-穿越重生小说-主角: 夜卿晟, 邹轻离

她是华夏特种兵,巾帼不让须眉,一朝穿越,她成了将军府的嫡长女,面对后母的苛待,渣妹不断的设计,她泰然处之。,他是东行国国师,一身白衣谪仙倾城,鹤发童颜,不落凡尘,却被她偷走了那颗冰封万年的心。,初次见面,她看光了他的身体;再次见面,她远远看着他,倾慕他的容颜,想把这个谪仙国师追到手。,天命逆天之女,在各权势中游走,他成为她的后盾,强强联手,将这天下搅乱。
傲娇国师独宠军妃-穿越重生小说-主角: 夜卿晟, 邹轻离

第1章 落水

“哗!”

重物落入水中掀起一片水花,碧波粼粼,最后归为沉静。

当邹轻离再次有知觉时,她觉得头痛欲裂,昏昏沉沉的,嗓子也刺痛着,身体无力的下沉着,这是怎么了。

邹轻离努力挣开双眼,她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她居然在水里,四周一片混浊,水里的微生物漂浮在眼前,她立

马屏住呼吸。

她不是死了吗?反恐行动中,他们小组是前锋,可是中了敌人的埋伏,被炸弹炸死了,被炸的那一刻,撕心裂肺的

痛感,邹轻离知道她是不可能活下来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她会在水里。

被人抛尸了?

不可能,她是军人,可是壮烈牺牲的烈士,谁敢把她抛尸在水里。

身子一直在下沉,邹轻离划动着胳膊,想保持平衡,可是谁来告诉她,这长长的衣袖是怎么回事。

邹轻离正眼打量着自己,仅一眼就知道,这不是她的身体!

一头长过腰间的青丝,一身复杂而繁琐的衣裙,长袖飘飘,身材有瘦小着,明显是还没有张开的小姑娘。

虽然看不到自己的脸,但她很肯定这不是自己。

因为长年生活在部队里,所以她一直都是留着勉强到肩的短发,而且她身高也是有一米七八,可这副身子目测只有

一米六多点,明显只有十四五岁,这不可能是她的。

嘶!头又痛起来了,水中,邹轻离抱着头,脸色有些不好。

一段陌生的记忆像发快进的电影一样,快速在邹轻离脑中划过。

大将军府嫡长女,却被父亲厌恶,后母欺压,继妹欺凌……连下人都可以随处给她眼色看。

待疼痛感过去,邹轻离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了,她穿越了,而且是穿到一个刚被继母儿子推下河里,淹死的可怜姑

娘身上。

邹轻离实在不想接受,把她推下河里的人是一个十三岁的男孩……只能说原主太弱了!弱爆了。

这具身子着实太差了些,才一会邹轻离就感觉呼吸困难,快憋不住气了,哎,肺活量不行啊!

邹轻离将碍事的袖子扎在手臂上,以免自己游动时带来影响,她快速的浮出水面,大口吸食氧气,感觉又活过来了

接天莲叶无穷碧,茂密的荷叶丛挡住了邹轻离,岸上没有一个人发现她。

“快,继续找,姐姐一定在下面!”一道柔弱的声音传来,声音中饱含着浓浓的担忧,自责。

“我相信姐姐一定不会有事的,继续找。”

一位身着粉色襦裙的少女,拿着娟帕一面拭泪,一面急切的吩咐下人到河边找落水的邹轻离。

可是只有邹轻离知道,那少女不是真心的要找自己,可笑,你见过落水的人在东边,却让别人去西边打捞寻找的吗

?而且没有一个人下水去找她,都是拿个杆子在水里搅动……

这明摆着是不想救她,这继妹不是一般的会装。

没错,岸上的粉衣少女就是原主的继妹邹雪柔,她的名字就像她的人一样,平日里给人一副岁月静好无害的样子,

可是真正是个什么人,邹轻离只能用一个现代人常用的词语来形容:白莲花。

邹轻离转过头想去看清楚点岸上的情况,这一转就看见一朵大大的白莲花长在荷叶丛里。

“……”

想什么就来什么。

邹轻离看见推原主下水的人邹鹏宇一直站在那不说话,邹鹏宇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又是唯一的男孩,父亲邹镇和继

母许娇从小就特别宠爱他,生生将他宠成了纨绔子弟,想来这次他也吓坏了吧!毕竟杀人了。

邹轻离环顾了一圈,可恶,岸上的下人一半都是男的,她这样全身湿透了怎么上去,因为现以入夏,天气炎热了些

,原主身上穿的衣服都很薄,这一沾水,衣服全部贴在了身上,曼妙的身躯全部显现出来了,肚兜都是若隐若现,

这样上岸被下人看见,可以说贞节不保。

传出去闺名有损,如果后母在她父亲耳边吹几下枕边风,说不定就把她嫁给哪个下人了,恐怕这辈子都毁了。

想想邹轻离都觉得在这样的家庭里,前路将是一片灰暗了,不过重点是眼下她要怎么上岸。

“怎么回事?”一道威严沉重的声音传来,一位身着官服的男人向河边走来。

邹镇刚刚下朝回府,就听下人说府上出事了,他连官服都还未来的急换下。当他看见在一边低着头的小儿子和垂泪

的邹雪柔,略带关心的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邹雪柔拉邹鹏宇上前行礼。

邹雪柔起身泪水像决堤了一样,伤心的说道:“父亲,这次都怪我,是我……没有看好鹏宇,让他和姐姐争吵了起

来,最后推脱之下,鹏宇居然将姐姐……推下河里去了!”

邹轻离听到她的话差点就想冲出来暴打她了,这明摆着就是暗指她这么大人还和弟弟吵架,推打。表面上把所以的

错拦到自己身上,可这话里面的意思显而易见。

这时,“父亲,不怪二姐!是大姐……”

“鹏宇!”邹雪柔呵斥住了要开口的邹鹏宇,邹鹏宇气愤的不再说话。

邹镇向来不喜邹轻离,肯定不会多想就相信了邹雪柔姐弟唱的双簧了。

果然此时邹镇黑着脸,咬牙切齿。“这个逆女!”

当初就应该掐死她,省的丢人现眼,看着下人在河边寻找的阵仗,邹镇不耐烦。

“父亲都怪我,现下都还……没有找到姐姐,怎么办,姐姐会不会……”邹雪柔害怕的说道。

“不必管这个逆女!”死了就死了,他还省心了呢!

河里的邹轻离说不寒心是假的,这就是她的父亲,上辈子她没有感受过父爱,这一世也不会有。

邹轻离观察了下,还是先潜入水里,向下游游走,找个没人的地方上岸,换了衣服在回来教训这些人也不迟。

“老爷,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一下人上前禀报。

还没等邹镇说什么,邹雪柔急切的说道:“继续找,一定要找到姐姐。”

说完,邹雪柔又伤心内疚了起来:“爹爹,再这样下去,姐姐会不会出事啊,这可怎么办啊。”

“出事了也怪她自己。”邹镇这话说得也是够绝情的。

他心疼看了样懂事的二女儿,心里更加不喜邹轻离了,厌恶的看着河面,人死在河里多干脆。

“宇儿。”邹镇将站在一边一直不说话的邹鹏宇叫到身前。

“爹爹。”邹鹏宇有些怯懦的走上前。

“今早怎么没有去朱夫子哪里上课?”邹镇问起来邹鹏宇的学业问题,他一身是个武夫,唯一期望的就是这唯一的

儿子可以成为文才。

这太平盛世,是文人的天地。

可是现在大女儿生死未卜,这个时候问这个真的合适吗?合适,因为邹镇根本不在乎邹轻离,这个时候谈别的还真

合适。

“今早我本来是要去夫子那里上课的,可是遇到二姐和大姐在这里……”

邹雪柔看着许久下人都没有把邹轻离打捞上来,看来邹轻离是死了,她现在一想到邹轻离死了,以后嫡长女将是自

己,邹雪柔就觉得痛快,心情十分舒畅。

此时一处无人的小道,一个一身湿漉漉的女子从河里爬上岸,身上还带着些淤泥,看着很狼狈。

邹轻离皱眉,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在部队里训练,趴泥浆池的时候了。

“哎!”可是那是不可能的,邹轻离抬首望着天空,这一世就算再艰难,她也要好好活着。

偷偷的回到自己的小院,这破旧的竹林深处的小院子,这个时候是不会有人造访的,邹轻离在衣柜里找了件朴素点

的衣服换上,本来她还打算洗个澡的,但是她看了一圈,没有热水,没有下人,哎!

穿着干衣服,一身清爽后,邹轻离就出去了,向湖边走去,她嘴角带着一抹轻笑,她很期待邹雪柔见到她安然无恙

的表情。

湖边,下人们打捞了半天都没有结果。

管家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来到亭子里。“老爷,还是……还是没有找到大小姐。”

“怎么可能?”邹雪柔惊讶,人掉在河里怎么会不见呢?

邹镇也疑惑了,人掉河里怎么会找不到呢?“这一块都找过了吗?”

“回老爷,都仔细找过了,可是……”管家也疑惑不解,这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

“老爷,要不要整条河都找找,不一定大小姐是被水带到下游去了。”

邹镇有些不耐烦。“找!整条河沿着去找。”

“对,一定要找到姐姐的尸体,不可以让姐姐就这样待在河里。”邹雪柔抹着根本不存在的泪水,一口一个尸体的

说道。

远处的邹轻离看见这一幕,淡笑,在邹雪柔眼里,她这个姐姐已经死掉了,找她的尸体?恐怕要让她失望了。

“二妹,是在找我吗?”

第2章 处罚(一)

“邹……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她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的神情,差点她就叫出她名字来了。

邹镇也惊讶,神色凝重的看着邹轻离。

“你……”而邹鹏宇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是他亲手推到邹轻离到水里的,现在怎么会?

邹轻离抬步走到亭子里,淡然的看着邹鹏宇:“怎么,一会不见,鹏宇就认不得大姐了。”

她可没有忘记是谁推原主的。

一众下人见邹轻离出现,也觉得不可思议,但都停止了打捞的活,盯着邹轻离满满的疑问。

无视所有人的眼神, 邹轻离动作优雅的走上前,抬首直视邹雪柔的眼睛:“我为什么不能在这,还是二妹觉得我

应该出现在哪里?”

说到二妹时,邹轻离将语气加重了,她在提醒邹雪柔,不要忘了她是姐姐,无论怎样她都是府上的嫡长女。

这可是戳到邹雪柔的硬伤,明明都是嫡女,就是邹轻离是长女,硬是压她一头,气得邹雪柔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而被邹轻离正视着,邹雪柔感觉不习惯,眼神有些躲闪。心里更是不解,邹轻离怎么还活着!还有今天怎么了,邹

轻离居然敢这么对她说话,平日里,邹轻离见到她都是低着头走开,从来不敢这样冲撞她,今天怎么感觉邹轻离像

变了一个人一样。

纵然心里再多的不解,邹雪柔表面还是一副关心的笑容:“姐姐不要误会,我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担心姐姐罢了

,还好姐姐能够平安就好。”

担心?不见得吧。邹轻离可不相信,她没有理会邹雪柔,转头对邹镇道:“爹,今日之事还请您公正的为女儿做主

。”

邹轻离刻意把公正两字咬重,像是在刻意提醒什么一样。

邹镇面色不自然,不悦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与宇儿起争执?”

邹轻离心里一阵唏嘘,邹镇没有关心她落水有没有受伤就罢了,一开口就是责问,还正是差别待遇。

“今日一早二妹便叫人请我来这说一起用早膳,我之所以会和鹏宇争执,是因为他出言辱骂嫡母。”邹轻离提高声

音说道。

原主的性格可以说是很怯弱,可是要不是这姐弟二人辱骂原主母亲,原主也不会气急的去和他们争执起来。

嫡母?邹镇疑惑宇儿怎么会骂自己的母亲呢?

看着邹镇的神情,邹轻离便知道,他已经将那可怜的原主亲生母亲忘记了,在府上嫡母可不止那继室。

“爹,娘虽然去世的早,得不到鹏宇的亲近,可是他出言辱骂娘亲,难道就没有过错了吗?鹏宇小小年纪对自己故

去的嫡母尚且如此不尊重,对其他人呢?”邹轻离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她伤心的说道。

邹镇也恍然大悟,这嫡母是说的柳氏,想到那个当初美好的女子,邹镇心里软了一下,看着邹轻离的眼神也平和了

点。

“宇儿,可有此事?”

“爹爹,我……”邹鹏宇慌乱的不知道说什么,他没有想到邹轻离居然会到父亲面前告状。

“爹,宇儿年幼不懂事,还请您不要怪罪。”邹雪柔帮忙道。

“二妹这话就说错了,鹏宇都十三岁了,可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了。”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说还是小孩子话来忽悠人

邹雪柔被邹轻离说的话梗住了,她眼神越发不善的看着邹轻离,随后语气一软道:“就算宇儿说错了话,可也是亲

弟弟,你也不应该和他吵起来啊!大家都是一家人。”

邹镇也觉得邹雪柔的有理,在府上大吵大闹想什么样子,何况府上还有这么多下人,看见了传出去不是丢将军府的

脸面吗!

邹轻离很不屑,邹雪柔这时候说一家人,打亲情牌是不是过时了,她冷哼:“二妹还知道是一家人,当鹏宇在羞辱

母亲时,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不懂事,连你也不懂事吗?”

“我……”

这句话堵着邹雪柔哑口无言,邹雪柔惊然的看着她,她……真的是邹轻离吗?

邹轻离很满意她的反应,抚了抚衣袖,淡然道:“还有鹏宇,如果说是一家人,可鹏宇却将我推入河中,害我险些

没命,要不是河里有暗流将我冲到了下游岸边,我今天必定丧生在这河里。”

此话一出,湖边的下人们也纷纷同情邹轻离,大小姐也是个可怜人啊!被三少爷推下河,这可是差点连命都没有了

,一家人啊,可是三少爷这样对大小姐……

“爹,虽然我和鹏宇吵闹是有错,可也是事出有因,可是鹏宇最后将我推入河中,难道不应该受到处罚吗?”

邹镇还没有回答,这时一直被邹雪柔拉着,格外安静的邹鹏宇忍不住了:“我又没有犯错,你凭什么让爹爹处罚我

?”

他向来就不喜欢邹轻离,记忆中他以前没少叫人欺凌原主。

邹轻离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逼近几步:“把嫡姐推下水里的行为,你觉得没有错?”

邹鹏宇被她的气势吓到了,身体不觉的害怕的倒退,表情僵住了一下,可又不服气,他又口气极为不屑的说道:“

你才不配当我姐姐!”

话已经说出口,邹雪柔想阻止都来不及,一时间亭子里一片寂静。

听到这样不尊重的话,邹轻离依然很平静,现在就看好戏了。

“宇儿!”邹镇呵斥道。

邹鹏宇第一次见父亲用这样凶的语气的对着他,他委屈,同时也更加不喜欢邹轻离了,碍于父亲的威严,邹鹏宇乖

乖的闭嘴了。

呵斥完邹鹏宇,他脸色平静的说道:“轻离,这次宇儿是做过头了,可是那时他也是急了点,才会推你落水。”

邹镇这偏袒的意思很了然。邹轻离对这父亲彻底寒心了,既然邹镇向着他们,那她也不必把他当亲人了。

邹轻离目光伶俐说道:“急了点鹏宇就可以将人推下水吗?如果我没有记错,鹏宇现在可是十皇子殿下的伴读,很

多时候都要陪伴在殿下左右,那在殿下身边若是急了,那他是不是也对殿下……”

“放肆!”邹镇大怒,手重重地锤在石桌上,一双眼睛怒视着邹轻离。

更安静了,气愤压抑,下人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喘。

“管家带他们全部下去。”邹镇吩咐道。

湖边的众人,一个个都下去了,顷刻,这里就只剩下亭子里的几人了。

邹轻离唯恐不乱的又道:“女儿只是实话实说。”

邹镇气的脸都绿了。

邹鹏宇能成为十皇子的伴读,可以说是邹镇最骄傲的事,十皇子的母亲肖妃是礼部尚书之女,在后宫中也是极为得

宠的,十皇子也备受皇上喜爱,而能够和皇族攀上关系大将军府也有地位。

可是如果邹轻离这样说,鹏宇性情不好,这事要是传到肖妃那里,就算是谣传,可为了十皇子的安全,也断断不会

让鹏宇在十皇子身边了。

邹轻离轻笑的看着脸色不好的邹镇,邹镇应该清楚,说道这份上了,想要处理好这件事,唯有就是狠狠地处治邹鹏

宇。

邹镇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悦,被自己的女儿威胁着,他很没面子,看着邹轻离的眼神也像是要凌迟她一样。

邹轻离不在乎,依然分清云淡的神色。

邹镇压着怒气,问道:“宇儿你可知错?”

“我没有错,邹轻离!你怎么不死在河里呢?”邹鹏宇不懂那些权谋道理,现在他一张稚气的脸上浮现着,超出他

年龄的狠毒,眼神狠劲十足的看着邹轻离。

“闭嘴!你还不知错,当着为父的面就如此和你姐姐说话。”邹镇怒发冲冠,大声说道:“来人,将这逆子带回去

,禁足两个月。”

远处的管家立马带了两个嬷嬷来,要将邹鹏宇拉走。

两个月,风头也过去了。

邹轻离蔑笑,这就算处罚了?

“爹,这样处治会不会太轻了?鹏宇可不仅推我入水,他辱骂嫡母,如此不知礼数,若是以后在皇子面前失了礼,

冒犯了殿下就不好了。”

第3章 处罚(二)

用十皇子来说话,邹轻离觉得百试不爽啊。

此话一出,两个嬷嬷都停下了拉人的动作,吃惊的看着邹轻离,怎么觉得大小姐好像和哪里不太对劲,大小姐居然

敢顶撞老爷的话。

“邹轻离,你不要得寸进尺!”邹镇咬牙切齿的说道。

“姐姐,宇儿可是你的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的呢?”邹雪柔试着那不存在的眼泪,气愤的说道。

看着她那样做作的样子,邹轻离就觉得可笑,这么一朵白莲花,以前原主怎么就没有多提防着点她呢,提防一下就

不会这么被害死了。

不予理会她,邹轻离直接道:“爹,我说错了吗?鹏宇他辱骂嫡母,将长姐推下河,这样样都是大错啊,难道不该

严惩吗?如果父亲不严惩鹏宇,这事传出去,我们将军府岂不是会被人笑话没有规矩一点礼教都没有!”邹轻离很无

辜的表现出完全是为了府上考虑的样子。

邹镇从来没有这样大动肝火过,可是再气,他也不能说什么,邹轻离的话很完美,他根本找不到理由来说什么。

邹镇深吸一口气:“那你觉得为父该怎么处罚鹏宇为好呢?”

他刻意咬重‘为父’两字,是在提醒邹轻离不要忘了她是她的父亲,是这将军府的主人,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可是他没有想到邹轻离会装傻充愣,像没有听见这层意思一样,直接开口道:“作为读书人的必修课就是《周礼》

及《仪礼》,可是鹏宇今日所为实在是太过没有礼教了,何不让鹏宇在禁足时将这《周礼》《仪礼》都誊抄百遍。

府上的人都知道邹鹏宇平日里纨绔的很,小小年纪就喜欢同其他大臣府上的公子哥去到处吃喝玩乐,在府上也是喜

欢斗蛐蛐什么的,邹鹏宇最讨厌的就是背书写字,现在让他抄书无疑是痛苦的,更不用说是百遍。

果然这时邹鹏宇气急的甩开两个嬷嬷,怒目而视的对着邹轻离:“你这贱人凭什么让我抄书。”

面对邹鹏宇的辱骂,邹轻离不在乎,他越骂自己反而说明他越没有礼教,邹鹏宇果然是被宠坏了,一点脑子也没有

如果安安静静的不一定这事就这样完了,可是现在,邹轻离眼中闪过厉色,等会可别怪她欺负愚蠢的无知少年了。

“邹鹏宇,你怎么可以骂自己姐姐呢?”邹镇也是火冒三丈,脑门上的青筋都凸起来,还嫌不敢乱吗?

“宇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姐姐呢,就算姐姐要让父亲处罚你,你也不可以这样啊!”

邹雪柔上前拉了下邹鹏宇,可是她这话邹轻离是怎么听都觉得不舒服。

“她才不是我姐姐,身份低贱的贱人,根本不配站在这里。”

天天在许氏和邹雪柔的耳熏目染下,邹鹏宇学会了很多谩骂邹轻离的词汇,更是觉得邹轻离就是低贱的人,各种不

堪。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在邹鹏宇骂完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邹轻离箭步上前,对着他扬手便是一巴掌下去。

“邹轻离你干什么?”最先反应过来的是邹雪柔,这时她也顾不得叫邹轻离姐姐了,赶紧将查看邹鹏宇的伤势,他

的脸都被打肿了,嘴角还有点点鲜血。

“姐姐,你怎么可以动手打宇儿呢?”邹雪柔泪盈于睫,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邹镇更是气的颤抖,一手指着她道:“逆女!你是要翻天了吗,为父在此,你居然还敢动手打人!”

这时只记得来斥责邹轻离,他视乎忘了,这一开始是邹鹏宇先开始辱骂邹轻离的,这心还真是偏到天边去了。

“我并不是打他,是在教导他,鹏宇说我身份低贱,我是这将军府的嫡长女,如果我身份低贱。那么他又是什么?

嫡长女都身份低贱了,他的意思是我们将军府也低贱吗?”邹轻离冷笑的看着捂着脸呼痛的邹鹏宇。

“没……,不是的爹,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邹鹏宇现在也顾不得脸上的伤了,红着脸急忙向邹镇解释,

可是又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是这个意思,那你是什么意思?是单纯的辱骂我?”

“我,我……”邹鹏宇急的满头大汗,可又不知道怎么解释,他并没有要辱骂将军府的意思。

她很满意这样的效果,让邹鹏宇无话可说,邹轻离收起笑容,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面向邹镇道:“爹,我不知道为

什么鹏宇会说那些话,不过想来鹏宇是不可能会辱没将军府的,即使那他那样辱骂我,我也不想要计较,只要他道

歉就好。”

她这样以退为进,更是让邹鹏宇骑虎难下,除非他肯道歉。

邹镇眼神厉色的看着邹轻离,他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女儿了。

注意到邹镇在看着自己,邹轻离淡然的回视,看吧,反正也不会少半块肉。

“鹏宇,向你大姐道歉。”邹镇吐出一口浊气,严肃的说道。

邹鹏宇震惊了,傻在哪里,爹爹怎么会让他道歉,这不可能!他不要道歉!

“我不要道歉!”他不服气,他没有错,骂了她又怎样,他才不会道歉。

“啪。”邹镇看着这不争气的儿子,一巴掌便过去了。

邹鹏宇还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他呆呆的手摸上被父亲打肿的半边脸,一颗颗眼泪断线般落了下来,糊在肿的猪头样

的脸上,狼狈及了。

邹雪柔也是吓了一跳,现场恐怕只有邹轻离心里最高兴了。

“鹏宇向你姐姐道歉!”

即使不甘,邹鹏宇还是低了头:“……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骂你。”他咬着嘴唇慢慢说道,虽然是道歉,但是

他那不服气的眼神真的是让人想忽视都难啊。

阳光洒在湖面上,点点波光粼粼,风吹过亭子,带来些凉爽,邹轻离装聋作哑的转首看着湖面,心情极好。

见邹鹏宇道歉了,邹镇也不打算追究刚刚的事了,但邹鹏宇毕竟是犯了错,这处罚还是要有的:“鹏宇,现在回院

子开始禁足两个月,这段时间里将《周礼》《仪礼》给我誊抄百遍,好好反省反省!”

“是。”邹鹏宇跟着两个嬷嬷下去了,临走时还恶狠狠的看了邹轻离一眼。

本以为此事就要到此为止了,这时候邹轻离又道:“爹,二妹在鹏宇辱骂母亲时,没有加以阻止,这是不是也有错

呢?”

邹镇的脸色黑的跟锅底一样:“雪柔也禁足半月。”

说完,邹镇拂袖而去。

邹雪柔想为自己求情来着,可是邹镇已经走远了,她只能死死的捏着手帕,瞪着邹轻离:“姐姐现在满意了,我和

鹏宇都受了罚。”

“我为何要满意,这是爹的决定,难道二妹觉得自己不应该受罚?”其实邹轻离真的很不想叫邹镇爹,可是现在还

没有能力不叫。

她被堵得无话可说。

邹轻离可没有精力在这陪邹雪柔练嘴皮子,不等邹雪柔接话,邹轻离直接道:“妹妹现在可是要禁足哦,还是早点

回去为好。”

说完,邹轻离挺直了背,高傲潇洒的姿态走出了亭子,慢慢离开了。

这样风华的邹轻离无疑是耀眼的,邹雪柔气的将石桌上的杯子都摔在了地上:“邹轻离,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今天

的耻辱我一定会讨回来的。”

第4章 阴谋

回到自己的小院,院子冷冷清清的,一个打扫的下人都没有。邹轻离苦笑,一个堂堂大将军府上的嫡长女,居然居

住在这样偏僻破烂的地方就算了,还身边没有一个人侍候,能做到这份上也是绝了。

刚刚她匆匆回来换了衣服就走了,并没有仔细看过原主的房间,现在看来,邹轻离觉得原主真的是一个很贤惠的女

子,房间的东西摆放的特别整齐,床头的小桌子上还有原主以前绣的手绢,一朵朵栩栩如生的花卉,一看就是细心

绣制的,原出女红真的很好。

这时桌角一块才绣到一半的昙花手绢引起了她的注意,邹轻离拿起那手绢,突然觉得眼睛有些酸。

这是原主今早在绣的花,中途因为邹雪柔身边的嬷嬷来了,请原主去河边的小亭子用早膳,所以原主就出去了,可

这一去便没有再回来了。这朵昙花也就没有绣完。

“你安心的走吧,你应得的东西我都会为你讨回来的。”

心情有点沉重,但一想到刚刚邹鹏宇和邹雪柔都受了罚,邹轻离的心情就格外舒畅。

可是几家欢喜几家愁,邹雪柔这会心情可不好。

此时飞雪阁里,下人一个个都不敢大喘气,紧张的低着头,害怕被主子迁怒。

“啊!邹轻离那贱人算什么东西!竟敢给我眼色看!”邹雪柔气愤的拿起身边的小花瓶就往地上砸去。

“贱人,贱人!”

“嘭。”花瓶被砸烂,碎片落了一地。

邹雪柔从小就恨邹轻离,为什么邹轻离是嫡长女,自己就是比她晚出生几个月,就是嫡次女,自己还是续弦生的,

就这样她们的身份就是天差地别。

为什么今天邹轻离没有淹死在河里,如果邹轻离死了,她就将是府上唯一的嫡女,如果她死了,自己和鹏宇就不会

受罚。

邹雪柔恶狠狠的盯着桌子上的东西,气急的将它们都抚在了地上,杯子,茶壶都打碎在地,她还是觉得不解气。

又将边上的瓷瓶推到了,瓷瓶的碎片射到门口,一身衣装雍容华贵妇人进门,便看见这样狼藉的场景。

“柔儿,你在做什么?”妇人厉声问道。

邹雪柔发丝凌乱的站在哪里,还没有反应过来。那妇人看见她这个疯癫的样子,气愤的说道:“你这个样子像什么

话,为娘平时是怎么教你的,你的仪态气质和修养呢?到镜子前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来人正是邹雪柔的亲生母亲,徐娇。虽然以年过三十,可是那张保养的很好的脸,还是看着风韵犹存,着一身大红

色的华服锦缎,更显得她气色红润,可徐娇那一双微微向上的眼睛,看着让人着实不喜。

徐娇和邹镇从小就是青梅竹马,但邹镇最后还是娶了邹轻离的母亲柳婉清,柳婉清生邹轻离时血崩去世了,她逝世

后不久邹镇就娶了徐娇,不足十月徐娇就生下了邹雪柔,虽然对外都说邹雪柔是早产,但是这两人是不是在柳婉清

死前就有勾搭,恐怕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娘,我……”邹雪柔没有想到徐娇会来,她咬着唇,眼瞳泛着泪水。

徐娇看到受了委屈的她,也心疼,进屋道:“秋兰,帮小姐梳妆。”

又指着一旁的下人道:“你们几个,将这里打扫一下,还有……今天小姐回来一直在房里刺绣,我不希望听到什么

闲言碎语,知道了吗?”

那些下人也吓得不轻,唯唯诺诺的忙的回答道:“是是是……”

下人们打扫好屋子都出去了,邹雪柔也梳妆整齐,恢复了以往的仪态。

“秋兰,你出去守着。”徐娇吩咐道。

“是。”

现在房内只剩下她们母女两人。

“河边的事我都听说了,柔儿,今天是你太急躁了。”

私自把邹轻离叫到河边去,没把她害死还被她坑了。

“娘,你老是说时机没到,到底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除掉那小贱人啊!”

邹雪柔气愤不平,不是她急躁,是每次听到别人叫她二小姐,她就不服气,她哪里都比邹轻离好,就是年龄被她压

着。

徐娇也懂女儿的心,也怪当年她没有早点动手,现在留下了个余孽。

“柔儿再等等,相信娘,邹轻离她翻不了天,以前是小看她了。”听到今天的事,徐娇觉得邹轻离很会隐藏,以前

装作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现在锋芒毕露了。

“可是今天的事,女儿咽不下这口气。”一想到今天被打脸的事,邹雪柔就恨不得吃邹轻离的肉,喝她的血。

“好了,柔儿,为娘怎么可能让你平白受委屈呢!”徐娇意味深长的说道,眼神蔑笑着,轻抚邹雪柔的鬓发。

“娘!你是……”邹雪柔眼神明亮了。

“柔儿安心看着就好。”

这母女二人的阴谋自然是没有人知道,说完这些不愉快的事,邹雪柔才想起:“娘,现在我要禁足半月,到没有很

久,可是宇儿他现在要禁足两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他怎么去御书院陪十皇子殿下?”

宇儿能当上十皇子的伴读不容易,如果长期都不能再十皇子身边,这哪还是伴读,根本就没有伴读的意义了,这样

会不会被十皇子和肖妃娘娘厌恶。

邹雪柔也脑子好使,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想的这么多权谋的事。

“无妨,你爹知道这其中的厉害,早就找好理由告知肖妃娘娘了。”

徐娇想到什么,又说道:“再说宇儿也不会真的禁足两个月,下月皇上将在皇城外的兽园举行狩猎活动,所以满十

二周岁的皇子及王公贵族大臣的公子都要参加,到时候宇儿也要去。所以最多宇儿只要禁足一个月,这一个月就当

让他好好收收心吧。”

狩猎虽是男儿家的事,可是女子也能去观看,到时候公侯小姐都会前去,有些小姐还会在较为安全的外围狩猎,以

视巾帼不让须眉。

突然邹雪柔脸色羞红,捏着帕子,问道:“那狩猎那天烨王殿下可会去?”

烨王,东行子烨是东行皇的第五子,年以落冠,已经封王自立王府了,在朝中也有些威望。

邹雪柔从小就爱慕烨王,只要是烨王会出席的宴会,邹雪柔必去,可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烨王虽对邹雪柔不是性

子冷淡,可也没有什么意思一样。

知女莫若其母,徐娇一眼就知道女儿在想什么,笑道:“烨王自是回去!”

一听东行子烨会去,邹雪柔高兴级了,可是突然脸色一变,“到时候邹轻离也要去观看狩猎?娘,我不希望她去,

到时候那么多王宫贵族,她去不是丢将军府的脸吗,她也没有资格和我一起去!”

她恨透了邹轻离,绝对不允许她有机会出头。

徐娇拉着女儿的手,轻拍着安慰道:“放心,她去不了狩猎,娘一定会在狩猎季前除掉她!”

徐娇眼里闪过一道阴险的利色!

第5章 夺回,给夫人‘请安’

此时还在房间的邹轻离完全不知道自己要被人算计了。

身着一袭素色罗裙的邹轻离坐在桌前,沉思着,既然已经决定要以这个身份生活了,那么她邹轻离就要活的好。

看着四周陈旧,破烂的陈设,和这几近废弃的院子,这就是嫡长女的待遇?

邹轻离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看来是原主太善良了,那就不要怪她了!

这一天注定不会安宁!

随着时间一点点推移,正午用膳的时候到了,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邹轻离也大步出去了

正午,花园小径还是有很多忙活的下人,邹轻离不与理会那些下人吃惊的眼神,大步走过!

很快她就到了目的地:娇束院!

娇束院便是她那后娘的院落,也是这府上除了邹雪柔的飞雪阁以及邹镇的院子以外最好的院落了!

看着那奢华的装饰,邹轻离心里唏嘘,还真会享受啊!

“什么人在院外鬼鬼祟祟的?”一个俾子从里面走出来!

来人就是徐娇的心腹秋兰,秋兰看见邹轻离,上前也不行礼。

“哟!这不是大小姐吗!大小姐来这是有什么事吗?”

口中称呼邹轻离为大小姐,可是这口气眼神,姿态,有那点是尊重邹轻离的。

“什么时候,夫人身边的下人这么没有规矩了?主子的事是你这个卑微的下人可以过问的吗?”

面对这种狗仗人势的东西,邹轻离向来不屑,是不是原主太老实了,以至于他们都忘了,她是小姐,是主子!

“你……”秋兰顿时脸色通红。

“果然是没有规矩,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去通报一下,说我来给夫人‘请安’了!”

秋兰气的都要将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手暗暗握紧:“是,奴婢这便进去给您通报!”

秋兰立马进院了,没让邹轻离久等,一会就有一个丫鬟出来了。

“大小姐,里面请!”

抬步进去,到了花厅,如邹轻离所料,邹镇也在这里,现下徐娇邹镇两人刚刚用完晚膳。

身着宝蓝色的云雁细锦衣的徐娇一脸慈母的样子,她和蔼的问道:“轻离,怎么晚了来这是有什么事吗?可是你房

里缺了什么,需要我添置的!”

“夫人还知道我房里缺东西啊!”邹轻离讽刺十足的说道。

徐娇没有想到邹轻离这么不给她面子,手暗暗握紧,小瞧了这个小贱种了!

虽然心里极大的不喜,徐娇还是一脸愧疚的表情:“……轻离,是我疏忽大意了!”

“轻离!怎么跟你母亲说话的!”见许徐娇愧疚的样子,邹镇不满的蹙眉沉声道。

“爹!你确定她是我母亲?有谁的母亲会让自己的女儿住在那废弃的竹院里数十年!吃穿用度连下人都不如!”

她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花厅里,徐娇突的手一抖帕子掉在了地上,她是要干什么?

邹镇深意的看着徐娇,闷声道:“这是怎么回事?”

“……老爷,这……”徐娇背上全是冷汗,她也始料未及,邹轻离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来讨公道!

邹轻离冷笑的看着张皇失措的徐娇,她今天可不是来请安的,有些东西也该拿回来了!

“爹,我从小就被您的好妻子、好夫人安排住在府上废弃的竹院里,没有人服侍,吃的永远是剩菜剩饭,连这衣服

……”

邹轻离嘲弄的看着自己这身素衣,接着道:“这衣服还是不知道那年的款,恐怕连身为丫鬟的秋兰都不会穿!”

此时邹镇也注意到了,因为邹轻离的个人气场太强,他一直没有注意到,她一直穿着一件很旧的,灰色衣裳!

邹轻离也有几件稍好一点的衣服,不过那还是原主用刺绣品换来的。

“夫人!轻离所说可是事实!”

其实现在不用问,邹镇也知道答案了,徐娇不喜欢这大女儿他不是不知道,可是他没有想过许娇会苛待邹轻离!

说不生气是假的,不过他不是为邹轻离生气,而是气徐娇做为正夫人这么太没有气度。这样的行为就像一个上不了

台面的妒妇一样。

“这……”徐娇眼神有些闪躲,可是这时她瞥见一旁的秋兰,她眼角给了个眼色!

秋兰会意突然冲到邹镇和徐娇身前,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下。

“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是奴婢私自改了大小姐的住处,还谎称是夫人的意思,奴婢还贪了大小姐的首饰

衣服拿出去买了,奴婢该死,是奴婢贪心!”

秋兰哭泣的磕着头,一声声响声看得邹轻离都想鼓掌,演技不错!

徐娇也是一脸震惊的样子,又大怒,手指着秋兰:“混账东西!你就是这么对待轻离的,要不是今日轻离来说此事

,轻离她还要受多少苦啊!”

徐娇指责完秋兰,又起身走到下首,对邹镇道:“老爷,是我管教不严,才会教出这么不是东西的下人,今天我就

把这俾子给人牙子发买了!”

一直沉默不语的邹镇还会不明白,秋兰定顶了罪,按照处罚应该可以直接乱棍打死,可是徐娇要发卖了,不是摆明

了要包庇秋兰吗?

不过既然秋兰替徐娇顶罪了也好,毕竟一个夫人争夺嫡长女不是什么光荣的事。

这么想通了,于是邹镇也顺着台阶下:“来人,把这丫鬟发卖到边境!”

几个粗使嬷嬷上前来拉人,秋兰也准备好最后挣扎的演几下!

突然!

“爹!怎么处置是有不妥吧!这丫鬟无法无天,今日敢克扣我的用度,明日她就敢不把我们当主子,发卖太便宜她

了,无论是安国法还是家规她都理应杖毙!”

最后的“杖毙”两字吓得秋兰一抖,突然有一种大难临头的感觉,不过她又自我安慰着,没事,夫人一定会保她的

,她现在可是为了夫人!

接着邹轻离有笑着看向徐娇,她可没有忘记这些事谁才是幕后的指示者!

“还有,夫人教出这样的下人,还真是厉害啊!这么恶毒贪心的人,夫人从小就养在身边……”

徐娇一开银牙都要咬碎了,她敢肯定邹轻离说的恶毒贪心可不止是说秋兰一个人!

“是我疏忽了……”这个时候许娇还是选择忍。

邹轻离心中一笑,要的就是她这句话:“爹,秋兰是必定要处罚的,可是夫人这样疏忽大意,难道就没有错吗?”

徐娇简直气的要吐血,该死的小贱种,和她那母亲一样让人讨厌!

“轻离,秋兰是无话可说的,可是她的你的母亲,也是一时大意才会如此,这……”

第6章 她邹轻离算什么东西

邹镇明显是要包庇徐娇了!

“莫非父亲记性不好!我的母亲姓柳,可不姓徐,还有夫人的一时大意也是很厉害的,这一时就是数十年,莫非…

…”

“住口!”邹镇脸黑如墨,他没有想到邹轻离居然这么不给面子!

徐娇脸色也不好,在这府上几年里,还没有谁敢这样说她。

邹轻离正色的看着邹镇,“爹,秋兰毕竟是夫人身边的人,而且也是夫人的“疏忽大意”才会有这样的事,如果夫

人没有处罚的话,传出去,人家一定会以为将军府夫人没有礼教,苛待长女!”

这话看似委婉,可是也是在威胁邹镇,传出去别人知道他连自己的后院都管不好,岂不被人笑话!

“老爷……”徐娇还想解释,可是邹镇一个厉色的眼神撇过来,许娇脸色一白!

老爷不帮她了!

“来人,把这贱婢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秋兰不可置信的整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不可能,夫人一定会帮她的!

两个嬷嬷立马上前将秋兰拉走,秋兰紧盯着徐娇,可是她都快被拉走了,也不见徐娇出口求情,她急了,她极力想

挣开两个嬷嬷。

“夫人救我,夫人你要救我,我可是你的人!”

秋兰跪在地上,向徐娇爬去,想拉住她的衣裙,可是身后的两个粗使嬷嬷立即上前死死的拉住她。

秋兰急了,睁开红通红的双眼,大声道:“夫人,你不能不救我啊!我是为了您、为您顶……”

“膨”徐娇一把将杯子摔在地上,打断了秋兰的话。

徐娇上前,眼神厉色地死盯着秋兰:“来人,把她的嘴堵上,拉出去!”

“是!”两个嬷嬷手脚麻利地堵上了秋兰的嘴,秋兰不断挣扎,可是她一个人怎么可以抵得过两个人呢?

她绝望地看着徐娇,为什么会怎样?夫人为什么不救她!

“嗯……嗯……”秋兰呜咽着被强行带走了, 徐娇也暗暗叹了一口气。

啪!啪!啪!还真是一个精彩的游戏。邹轻离冷笑地看着,秋兰死都还不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弃子。徐娇也是舍得啊

“既然秋兰已经处置了,那么,爹打算怎么处置……”邹轻离的眼神转到徐娇身上,意味分明。

别以为把责任推到了一个丫环身上,自己就没事了。现在不能光明正大的给她彻底、的一击,但也要咬下一块肉来

。要不然就不是她邹轻离的作风了。

“大夫人管教不严,疏忽大意,罚例银一年。”邹镇绝然地说道。

虽然只是罚例银,可也够徐娇受的了。

徐娇母家就一个好吃懒做的哥哥,衬着邹镇的关系当了一官半职,可以过个好日子,可是也要有很多钱来给徐娇在

这大后宅收买下人,打理上下。肯定是不够的。

听说徐娇很大一部分是靠例银,现在扣例银足以给徐娇一个教训了。

“是。”徐娇脸色惨白仿佛受了很重打击。

“爹爹,既然事情处理好了,我希望可以重新给我安排住处。”这才是邹轻离的目的:要住好地儿!

邹镇附手在身后,问 道:“那轻离可有中意的地方?”

给邹轻离安排地方也是里所应当,所以邹镇也不吝啬的答应了。

“我想要……”邹轻离深意的看着徐娇,徐娇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接下来邹轻离的话证实了她的不详。

“我想要飞雪阁!”

在场人都愣住了,邹镇也有些错愕,飞雪阁是雪柔住的地方,这……他犹豫不决了。

“不行吗?按照家规嫡长女应住后宅最好的坐北朝南的楼阁,我是将军府的嫡长女。如果不住飞雪阁,岂不让别人

笑话我们将军府没有规矩。”邹轻离一副为将军府考虑的样子。“所以轻离不情之请,住飞雪阁。”

听到邹轻离语气中的挑衅,徐娇生生要气晕,身体靠在旁边的丫鬟身上。

“……让雪柔将婪阁空出来。”邹镇虽然知道邹轻离的意思,但为了颜面还是答应了这个要求。

彻底处理好这些事,邹镇觉得很头痛,现在看见徐娇就烦心,所以今晚也不打算在徐娇这里休息了,拂袖而去。

看着邹镇离去,徐娇暗暗握紧了手,死死的握着,但过了会,她还是压下恨意,笑着对邹轻离说道:“轻离,你身

边没个好的丫鬟伺候着,明天娘去给你送几个送过去你挑。”

“这些就不用夫人你操心了。”想在她身边安排人吗?邹轻离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

还有她永远不会承认徐娇是她的母亲,所以邹轻离刻意咬重‘夫人’两个字。

徐娇面子上有点过意不去,“还是娘来帮助……我来帮你打理吧。”

“夫人,你问的太多了,就算你是夫人,也不过是爹的一个续弦,不是我的亲娘,你还没有资格管我!”邹轻离放

出了作为嫡女的姿态,高傲的说道。

“你!”徐娇最讨厌的就是别人说她的继室,这无疑是戳中了她的伤口。

“若没有什么事,我就先回去了!”说完邹轻离转身便离开了。

大厅里静悄悄的,徐娇眼神恨意的怒视着邹轻离远去的背影,手紧紧的握着,指甲陷进了肉里都不自知,仿佛没有

痛觉一样。

“夫人……”丫鬟颤颤巍巍的上前可是被她一脚踹在了地上。

“滚!都给我滚!”

天色渐渐晚了,就算要换住处也要明天来了,邹轻离到不介意今晚还在竹院住着,可能是因为原主的原因,她对这

破旧的院子还是有感情的,毕竟住了那么多年。

回到住处,邹轻离洗漱好就早早的休息了。

第二天,快中午就来了很多丫鬟帮邹轻离搬东西,其实邹轻离也没有什么要搬走的东西,她最重要的东西就是一块

老旧的令牌。

那是她母亲柳婉清给她留下的东西,虽然十四年来原主都没有发现这个令牌有什么不同,到底有什么秘密,那上面

也没有什么花纹就是一块黑漆漆的木牌,邹轻离也看不出什么,但是总觉得它有一种亲切感,所以还是留着吧。

她默默的将令牌放进了衣袖里。

“这些东西都放在这里吧,不用带上。”

邹轻离不想将柜子床等东西搬走,这里空气不错,也没有什么人打扰,以后她来这里晨练还可以回来休息一下。

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向飞雪阁而去。

刚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里面的谩骂声:“凭什么要本小姐搬走,她邹轻离算什么东西!”

第7章 气晕渣妹

“嘭!嘭!”随后就是摔东西的巨响声。

不用想邹轻离也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本来是可以强制搬走的,可是为什么邹雪柔还会在这里闹?

是因为她没有本事住进来吗?

邹轻离一进门就看见满地狼藉,一地的碎片,边上还有跪了一地的丫鬟奴才,一个个颤颤巍巍,大气也不敢出

“怎么,二妹是在这里迎接我吗?”

抬头就看见在一身素衣的邹轻离,邹雪柔也不管是不是有很多下人在这里,气愤发疯般的冲上去,想抓花邹轻

离的脸。

她还不忘骂道:“邹轻离,我要杀了你。”

邹轻离轻蔑的看着她这样愚蠢可笑的行为,抬脚在她肚子上就是一击,邹雪柔立马腹部剧痛,倒在了地上。

邹轻离淡然的收回了脚,笑话,她邹轻离在现代可是特种兵,这看似轻轻的一脚,威力可想而知,这也够邹雪

柔受的了。

“咳咳……”邹雪柔无力的咳嗽着,她现在可以说狼狈极了,鲜艳的被衣衫磨破了,精美的发髻也乱了,一点

也没有往日的娇艳。

“二小姐!”下人被邹轻离那一脚吓呆了,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将邹雪柔扶起来。

可是刚刚碰到邹雪柔,她便疼的抽气,吓得下人连忙放手,“二小姐,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

丫鬟婢子都生怕邹雪柔有个好歹,夫人怪罪下来怎么办。

过了一会邹雪柔缓过劲来了,她掺着丫鬟的手起来,一手愤怒的指着邹轻离:“你居然敢踢我!邹轻离你就不怕

爹爹处罚你吗?”

“为何要怕?是你先冲向我,我只为出于自卫而已。”邹轻离一眼无故,气得邹雪柔要死。

“可是你居然这么狠心的踢我,难道就没有错。”她就不信邹轻离能狡辩踢伤她的事实。

“你确定我踢伤了你吗?我不过轻轻的抬脚,二妹便倒在了地上,是说二妹身子娇弱好,还是二妹想诬陷我呢

?”

其实邹轻离很清楚她那一脚的威力,她是专门挑肚子上最软的肉下手,即疼又不会留下伤口,但疼也不会疼很

久,就是给她一个教训。

“你!”面对这样巧舌如簧的邹轻离,邹雪柔气结。

“难道我说的有错吗?二妹现在感觉一下,小腹可还有痛?”

本来邹雪柔还想请大夫来的,可是现在她感觉自己真的不疼了,这!可恶,难道刚刚那阵剧痛是她的错觉?

看着邹雪柔吃瘪的样子,邹轻离心情愉悦,看了看四周,她走进了房间里。

“外面的人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些东西都搬走,不知道今天二小姐要搬地方吗?还不动手,让二小姐在这

里陪你们等着吗?”

搬东西的奴才听罢,立刻清醒过来,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极力无事邹雪柔杀人的眼神,进屋搬东西。

看着自己的东西被下人一点的搬出来,邹雪柔红了眼,“都给我住手,不许搬!”

下人立刻停了下来,看着她,可是一旁的邹轻离眼神厉色,声音如同万丈玄冰一样冷冷的说道:“给我继续搬!

下人仿佛被什邹轻离的语气震慑到了,立刻继续加快了速度。

“邹轻离,你这是什么意思?”邹雪柔怒气冲冲的问道。

“我在遵循爹爹的意思!”

邹轻离似笑非笑的说道,同时也在提醒她,不要忘了,让你搬出去是父亲的决定,就算这么也改变不了,所以

就不要妄想抢什么了?

这其实是邹雪柔心里捅了一把刀,其实她一直是不相信一直疼爱她的爹爹会不帮她,可是事实就是如此。

“可是这里一直是我住的地方,姐姐你为什么要抢我的院子呢?”邹雪柔回来了一点点理智,开始打起了可怜

牌,一副娇弱被欺负了的样子。

邹轻离心里一阵唏嘘,又没有外人在这,还真会装。

“妹妹说错了,我可没有和你抢,换地方那是父亲的决定,还有这里虽然你住了十四年,但是总归不是属于你

的,你霸占这嫡长女的屋子太久了,委实不合理。”邹轻离像个长辈教导小孩子的姿态说道。

不要提嫡长女还好,一提,邹雪柔就又开始恨了,破罐子破摔的上前大声道:“你们给我听着,再敢搬就是和

我邹雪柔过不去,看谁还敢动。”

所以下人被她的话吓到了,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低着头立在那里。

邹雪柔很满意这样的结果,她眼神挑衅的看向邹轻离,她倒要看看邹轻离有多大的本事。

可她没有想到,邹轻离不但没有慌张,还十分淡定的笑着,笑的让人毛骨悚然,随后一道透着威压,冰冷的声

音响起:“搬屋子是爹的决定,谁不搬就是和爹作对,和这将军府的主人作对,你们自己掂量着看吧!”

相信在场的人都不是笨的,是得罪一个小姐,还是得罪这府上的主子,不笨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

果然下人们立刻把放下的东西拿起,又井然有序的搬东西了。

邹雪柔气得脸色发白,她想上前去撕了邹轻离,可是最后眼前一黑,把自己气晕了过去。

“二小姐!”

“二小姐,你怎么了。”

一堆丫鬟张皇失措的挤在一起,吵吵嚷嚷的,邹轻离觉得很烦躁,“吵什么吵,今天日头有些大,二妹在这里

站了许久,许是中了暑气,还不抬回新院子去,叫大夫来看看。”

“……”

大小姐,你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二小姐明明是被你气晕的,你还说成是中了暑气。

既然邹轻离这样说了,他们也手忙脚乱的将邹雪柔抬走了。

邹雪柔走了,没有人阻扰,很快院子就收拾好了,待所以人离开,邹轻离觉得清净多了。

中午午膳,所以的菜式都是按嫡女的份例来的,菜式很丰富,可以说是邹轻离吃过最好的饭菜。

花厅里,邹轻离身着一身浅蓝的碧螺裙,坐在主位上,可能习惯的原因,她坐的样子就像军人一样,笔直的,

坐如钟。

第8章 被殴打的‘奴隶’

下首一个四十多的男人正带着一群年轻的丫鬟向她行礼。

“大小姐,您身边没有个人侍候不行,这是老奴为你挑选的人,你看着那个顺眼就挑那个。”

说话的是府上的管家张管家,在府上地位很高,也深得邹镇信任,在府上他只听邹镇的吩咐,连徐娇都指使不了他。

而邹轻离觉得从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出,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不像府上其他人那样,见风使舵,墙头草,张伯在原主贫苦的时候虽然没有帮过她,可是也没有在她头上踩一脚。 现在即使她过的很好了,这个张伯也没有献媚。

邹轻离起身走进打量着那些挑选了的丫鬟,张管家也跟在身后:“大小姐,这些都是身家清白的丫鬟,小姐看看有没有中意的。”

“嗯。”她轻嗯一身继续打量那些人。

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果然如此,一眼邹轻离就看出了这些人的本质。

邹轻离无奈的回到主位轻抿了一口茶,这十个人里面有八个是被人收买了的,从她们眼睛里她看见了不屑,还真把自己当回事。

还有两个人,一个眼神很贪婪,这样的人迟早会被人收买,还有一个过于呆滞,到时候被人买了都不知道,所以这些人里都不可用。

见邹轻离不说话,张管家便问道:“大小姐,这些人里,可有满意的?”

“让她们出去吧,我都不要。”

“这……”其实张管家很清楚这里面有大夫人的人,可是对于大夫人他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他没有想到这大小姐居然都看出来了。

可是不挑一个人,这有点不符合规矩,“小姐,老奴看着最后一个还算老实,不如大小姐留下吧!”

“不用了,我喜欢精明点的。”

“可是大小姐身边没有一个人恐怕有些不合理。”张管家有些为难。

“将她们打发出去吧,下午我上街自己去买几个。”邹轻离不是征求他的意见,既然不要这些人,她自有打算。

无奈,张管家只好遣散了她们。

下午,邹轻离和张管家说好,便出门了,因为她还未及笄,所以按规矩出门是不能露面的,无奈就算邹轻离这么抱怨这古代的封建,还是回去梳妆一下,披上了从头都快到脚的大头纱。

最后管家派了一辆马和两个丫鬟侍候,几个侍卫跟着。折腾下来,终于出门了。

古代要买下人,都是去奴隶市场,那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各种不同价位的奴隶,任你挑选。

不过进了里面真的很脏乱,也很残忍,很多小孩被关在笼子里,他们一个个饿的面黄肌瘦的,眼神有很多都是空洞的,有的是如受惊的小兽一样看着来往的人。

看着他们绝望的眼神,邹轻离觉得心疼,这就是古代的落后,即使东行国再怎么强大,还是避免不了会有这样的奴隶,生活在最底端的人。

“兔崽子!敢给老子跑,跑啊,你到是跑啊,看老子不打死你!”街道上一个粗犷的大汉手持着满是倒刺的鞭子,不断的抽打着一个瘦小的孩子。

小孩一身被打的皮开肉绽,他死命的抱着头尽可能的保护自己,眼神中满满的不屈服,一身平常人不同的气息傲骨,在那大汉死命的的抽打下,男孩一脸汗水,脸色苍白,可他硬生生没有开口求饶一句。

这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伸出援助之手,那些人看也不看一眼,仿佛司空见惯了一样。

逃跑的奴隶有很多,下场都是这样被打死。

邹轻离本来不想管这个闲事,可是看着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小孩,她心软了:“住手!”

随着邹轻离一声话,那个大汉停了下来,被打断的大汉恼怒的看向邹轻离,可是当他看见邹轻离身披的头纱,和身后的侍卫,他的眼神就变成了献媚。

“不知这位小姐叫小人是有什么事?”大汉弯着腰低声下气的说道。

从邹轻离的穿着,头纱面料和带侍卫出门,他就知道这个小姐身份不是世家小姐就是官宦千金,他只要讨好了她,财路多的是。

邹轻离看着他眼中的贪婪,就心生厌恶:“那个小孩,我买了。”

“小姐,要不小的给您挑个更好的,这个不听话,我怕她会做出伤害小姐的事。”大汉想把最好的奴隶买出去,还有这千金小姐也不知道市场价格,说不定还可以宰她一笔。

“不用了,我就买下他。”

邹轻离一眼便看穿了那人的心思,可是她势必要买下那个男孩,因为他一定很有意思,邹轻离眼睛撞上那男孩充满戒备的眼神,轻轻的笑了。

因为头纱的缘故,男孩看不清她的表情,可是他知道邹轻离在看着他。

“小荷,给银子。”

走到男孩身边,邹轻离蹲下下身伸出手:“起来吧!”

他呆住了,起来吧,这是他听过最简单当却是最温暖的话,他莫明的相信这个姐姐,有些脏兮兮的小手不好意思的放在邹轻离手上。

因为身上的伤一直忍着,现在这样一动,男孩不由疼的抽了一口冷气。

看到他这个邹轻离蹙着眉:“你们几个过来背着他去医馆。”

“是。”侍卫上前,刚想背上他,可是他退后了几步,戒备的看着侍卫,他现在谁也不相信。

“听话,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邹轻离的话他莫明的心安,于是他决定就相信一次,趴在侍卫的背上,背去了医馆。

邹轻离在奴隶市场上看了一会,买了几个看着还算老实的丫头就回去了。

花厅里,邹轻离换了身简单的罗裙坐在首位上喝着茶,下首是刚刚买回来的六个丫鬟。

“进了我这院子,我希望你们能认清谁才是主子?还有恪守你们的本分!”

她的声音带着像巨石一样的压迫感,底下的丫鬟感觉到气息的压迫,都害怕的低着头,有一个丫鬟眼神飞快的转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