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恋-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刁娅娅, 杨琦

刁娅娅知道,她和他的相遇,或许已是太迟了,但只有她自己了解,不真正占有才是爱情最美的地方,她在寻觅一条不妨碍他人又不伤害自己的路,可是能吗?
倾恋-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刁娅娅, 杨琦
第1章 怎像个主任?

刁娅娅第一天到单位上班,除了有一种跃跃欲试的兴奋心情外,也有种对于陌生的新环境难以解释的不安。再说她今年才二十二岁毕业于赏大双学士刚出炉毕业生。

特别能考进“悦喜”——一家发行量最畅销的报馆上班,绝对不是贪侥幸的或说靠人事关系进入的,而是凭着刁娅娅自己的实力和本事进入的。

刁娅娅以赏大政法系第一名的成绩毕业,自己又加小炉修了另一门的功课把证书一并拿下,如此优秀生走上社会一定也不赖的、对于入行这个当地政法代言的报业不是夸大其词,她绝对有能力胜此重任做好新闻记者这个行业的工作吧!

刁娅娅每的工作时间是:下午两点到晚上十点。

她的这个工作性质比起那些夜晚才上班还得傲夜的编辑己好得多了,起码刁娅娅自己是这么觉得的。

刁娅娅开始上班的这一天,她到人事室中报告,又见过悦喜社社长,社长姚震喜——该算是她的熟人吧!刁娅娅在读大学的其间姚震喜曾任过她大学时的教授,虽然功课不多也就一、二节吧!

总之,曾教过她任过教授不论多久“一日为师终生为师”。

姚震喜在校是教授而在“悦喜”则是位学者风度的慈祥长者,刁娅娅一拜见他他就给她几句嘉勉的话来后,刁娅娅才被带到了一个采访主任的面前。

“采访主任,那该是她的顶头上司吧!”刁娅娅这么想着:“既是主任至少该有多年的经验?是个经验丰富的男人或者他该是世故、圆滑、沉着、稳重……凡男人成熟一面他该有之吧?”

在此之前刁娅娅绝对没想到过他这顶头上司是什么样子的?不过什么样就什么样不是很快就见分晓了吗?但是,当刁娅娅站在“采访主任”这人的面前时,着实让她吃了一惊。以致于呈小亮在给她介绍刘春开时,好像刁娅娅还未进入状态样子。

“刘春开主任,这就是你新来的刁娅娅。”

“刁娅娅,他就是你的顶头上司刘春开,你以后有什么问题就请教他吧!”

呈小亮分别给他们作介词。

当呈小亮走开后,刁娅娅却感觉到那个叫刘春开主任的视线很放肆往她身上梭巡着。

“主任!”刁娅娅吸了一口气,忍不住终于轻轻地吐出这二个字来。

“刁娅娅?”刘春开点了点头声音里有种能觉察到的嘲弄,他在笑,却笑得吊儿郎当的样子,“有意思,起了个这么怪的名姓,姓刁,刁蛮、刁钻古怪的刁,又叫娅娅,不会是助词吧?”

“刁蛮啊!刁钻古怪啊!有特别的意思吗?”

刁娅娅从一开始的不安转为难堪,变成气愤,这个刘春开怎么回事?吃错了药?神经错乱了?语无伦次的怎像个主任?

刁娅娅真的无法控制住自己就冲口而出了:“名字就是名字,只不过是个符号,代表一个人,就像阿猫、阿狗、阿猪一样的,有什么特别意思呢?”

刁娅娅原是个倔强的女孩儿,工作是一回事,她不能接受刘春开的这大剌剌的形象,怎么说他们见面彼此还不熟尽管他是她的上司,反过来说上司更应树立楷模哩总之感觉就是不悦耳。

“哦——”刘春开对于刁娅娅这般还击好像感到十分意外,这新来的小记者竟敢这么顶撞他还说得入木三分毫不客气地呢?“很好!说得很好!”

刘春开不是赞叹的赞叹了起来,或说这赞叹不是他所愿的也得。

刁娅娅无视于刘春开的赞叹不管他是发自内心也好含有贬义的成份也吧就是一声不响的,却慢慢抬起了头,用不妥协的眼光望着他。

“刘春开他顶多三十岁左右,黝黑的皮肤、结实的肌肉,中等身材,大概有1米75吧?他的头发很短、很浓,脸庞瘦削而线条分明,鼻梁很挺、很直,嘴唇很薄、很锋利,那对眼睛亮得出奇,似乎能看透人的内心。”

这是刁娅娅瞄上他一眼就大致把眼前这个人物刻划了出来的。

他——怎么说也该到而立了吧?本该是个世故、圆滑、沉着的人吧?可是,他的行动举动绝对配置不起他本人的,这是刁娅娅对他的评估。

还有,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十分可恶,以致眼中的智慧变成——狡黠。

为掩饰沉闷或是什么刘春开又开口了:“也许我说得不好,却是真话。”

难道刘春开想陈清什么吗?

这种人?

刁娅娅鄙夷的扬一扬头。

奇怪的,刁娅娅开始感觉到压力那似有似无的无形的压力,这是她在别处不曾有过的。这个刘春开一定是个气势很强的男人?

刘春开瞥到刁娅娅的脸眼中掠过一抹诧异,也在心里对眼前的女孩子评估起来:面对那女孩子却不是想象中该有的谦恭有礼,柔顺服从的女孩儿呢?

这叫刁娅娅的女孩儿全身都透出倔强与不妥协,非常与众不同,特别。

对!就是这个词。

刘春开那双看似智慧又狡黠的眼光变得更亮了。

刘春开说话了:“作为一个记者,你不必说太多的话,你该听别人说,用眼睛、用耳朵、用心灵去感觉、去观察,多动脑子……”

他用一种前辈、学长、上司的口吻教导着。

刁娅娅也不示弱她强硬地说:“这个道理我是明白的,学校教过的。”

“学校教的只是理论,我要你把理论变成行动,在这里理论是行不通的。”刘春开的嘴角又带着些许嘲弄成份夹杂着的笑意,“还有,你是跑社会新闻的不是娱乐记者。”

难道跑社会新闻和娱乐记者有区分吗?这个刘春开真够可以的,再说她今天刚踏进悦喜报馆的门,就这么不留情面?

刁娅娅以牙还牙地道:“我——我知道自己考进来悦喜是做干什么的?”

刁娅娅说着感觉自己的脸热热的,一定涨红了吧?那是被他激出来的。

这个刘春开他——可是故意刁难她?

“说得很好,”刘春开赞叹和说教成份夹杂在里面:“一个人最重要的是能明白自己在做什么。”

“那是你的办公桌。”

刘春开说着指了指斜对面的一张桌子说。

“谢谢!”

刁娅娅冷冷地走了过去,面对这么个冷漠的上司她要比他更冷。放下皮包坐了下来,还能感觉到刘春开的视线。咦!这样的顶头上司故意刁难人的小太保,以后还有好日子过吗?

“坐在你位子上任的女孩儿工作了一个月,终于辞职了。”刘春开一副志得意满甚为很得意的样子道:“你想知道原因吗?”

好像那上任一个月就走人的女孩是他的成绩。

“我不想知道自己额外的事儿。”

再说那女孩人走都走了与她有毛关系?她并不是讨妥一句就把他给堵死。

他刚刚不是还教训她“不必说太多的话,该听别人说,多动手多动脑……”吗?他现在分明在给她找茬儿,也相当于在打自己的嘴巴让她不说都不行。

“有关。”刘春开竟然把一双臭脚丫子放在桌子上,斜斜地望着她,“那女孩子是受不了我的折磨而离开的。”

“知道吗?”

“折磨?”

那该是个什么样的词语?她没听错吧?是这二个字“折磨”?既是他承认了自己折磨人了人家居然还这么大跃跃的,这天下还有王法吗?刁娅娅一听急眼了忍不住反问道。

“是的,可以这么说,”刘春开说得悠闲自得的样子,看来折磨人还是他有理?“她的工作达不到我的要求,我逼着她改进,因为我不能容许在我的手下有弱者……”

“弱者”?他警告她她是弱者他是强者?这是个怎么样的上司?

“因此你就折磨她?”刁娅娅替他把后面的话补上来。

“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份了吗?或者,若换个角度想你就不会这么做吧?”

刘春开点了点头道:“在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过份’不‘过份’的事,只有能与不能的事。”

咦!这个刘春开真的不可救药,专门折磨女孩子。不过,刁娅娅在这一刻心中已有了决定:无论这个刘春开如何“折磨”她,她是绝对不退缩、不妥协的,看他能赖用她何?

他们之间突然沉寂了。

悦喜报馆一般在这时候的白天倒是静稍稍、稍稍静的,一般的情况下晚上才热闹显得生气的,现在只是些等着跑新闻的记者所以才显得闲散。

固在他们对完口仗后她还真觉得无聊,整理了自己办公桌后就到一旁的报纸架上拿起报纸聚精会神的看了起来,把眼前的晾晒在一边。

正在这时,刘春开办公桌上的电话了响了起来,刁娅娅抬起头来,只见刘春开已在接听,听到他一连的说了几个“是,好的,我明白了……”之类的话就放下电话后站了起来。

“你,跟我一起去。”他指着刁娅娅一边背上相机什么的动作快的出奇。就像接到一项特殊的命令,自己则卒先往外奔了出去。

第2章 他是指她吗?

“我?”他是指她吗?

刁娅娅见刘春开指着自己,还没意会到究竟怎么回事他的声音近似就咆哮,非常的不留余地。

“就是你,听不见吗?看不到我在指你啊?”

指她又怎么着她是新来的就算一切行动听他指挥也应说明白点,是不?

刁娅娅嘟嘟嘴咬了咬唇,纵然心里有诸多的不满还是把不满藏在心里头,不再分辩地抓起自己随身带来的皮包就跟着刘春开走,把心中的那股子委屈吞了回去。

是她错吗?她刚来上班什么都不知道的,他怎么能用这种态度对她?难怪他自己都承认了对前任的女孩折磨——对,就是这二个字,难道要转嫁到她身上来?刁娅娅对他说:无门。

报馆门外停着一辆电动摩托车,他熟练地跨上去,戴上头盔,看了一眼跟随在他后面的刁娅娅。

“上来,这儿有头盔,自己拿。”刘春开指着摩托车后面的小箱子说,“快,我们还要赶时间呢。”

刁娅娅替戴好头盔,人还没坐稳,刘春开开着电动摩托车早已“嗖!”的一声冲了出去。

风驰电掣了一段路程,刁娅娅才看出他们已到豹王路。

“难道这儿发生了什么案子吗?”

刁娅娅心里这么想着的时候车子七拐八弯的在巷道处穿梭来穿梭去,很快就停在一处废墟了的塑料厂。

“难道这儿发生什么事故?”刁娅娅在心里对自己说。可刘春开之前不是早就对她剃头了“作为一个记者,你不必说太多的话,你该听别人说,用眼睛、用耳朵、用心灵去感觉、去观察,多动脑子……”

也即是说感受多过说话。

只见一个啼哭的妇人和两个陪伴她的男女。厂外却有不少议论纷纷的路人和邻居。

“这儿差点发生了命案——”刘春开简单扼要的说,“你去问路人、邻居,打听侧面消息,我去问那个妇女。”

刘春开不等刁娅娅反应过来就一转身一头钻进那处废墟了的塑料厂。

刁娅娅皱皱眉她不喜欢自己成天有个发号施令的人在身边指手划脚的,这样会使自己没了主张的,但是,按目前上看来,暂时还摆脱不了他的因他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采访主任。

刁娅娅开始向围观者议论纷纷的人提出问题,又迅速地用纸和笔记录下来。

通常都这样的情况下一有任何事件发生旁观者总比当事者说得更多的,谁都认为自己有第一手资料似乎目睹着发生的一切。

七嘴八舌的人终于说完了,刁娅娅的工作才算完成她一转身发觉刘春开正在那儿望着她。

刘春开望着她做什么?她已尽职尽力问心无愧了,至于他满不满意那是他的事,她可不在意的。

“能回去了吗?”刘春开问,没有表示满意与否。

刁娅娅沉默地坐回摩托车任由他驶着离开。

刁娅娅经过这短暂时间与他的接触,终于发现一个办法对付像刘春开这样近似狂妄、可恶的人的极好办法。

刁娅娅的这个对付刘春开这种人得用非常之手段沉默就是最好的一种,三棒子打不出一个屁来看他能赖之何?

对!就是这么着。

刘春开骑摩托车简直不要命的飞车党,在汽车缝隙中左右穿梭,惊险之处难以形容。刁娅娅真的怀疑他是不是故意作弄她的?她咬紧牙龈就是不出声,索性闭上眼睛,看不见也没什么可害怕的。

再说刁娅娅既是选择了沉默就是要沉默到底,不管他是不是故意作弄也好飞车党也罢了!

还好一路上有惊无险的他们终于回到报馆。

刘春开停好了摩托车头也不回的就走进去,似乎根本忘了车后还坐着个刁娅娅?被当无视也是很生气的,是不?尽管对方是她的顶头上司采访部主任。

可顶头上司采访部主任又如何呢?她又不是私自出发的,她是他点卯着一起出发的,他俩是个整体呢怎可把她无视了?她真怀疑这个采访主任有没有团队精神?会不会当领导?怎可把与她一起出去的她无视?

刁娅娅沉住气,慢慢地脱下头盔,放回小箱子,又慢条斯理地走回办公室。她打定主意,无论刘春开怎么折磨她,她都漠然置之,最后气死的一定是刘春开吧?一定是的。

可刁娅娅一走进办公室又发现了另一刘春开,或者说刘春开的另一面也好!刘春开回他的办公室就伏笔疾书,他已经在写刚才的采访稿吗?这个人对工作倒是热诚认真的。

咦!这个另具一面的刘春开刁娅娅还真不想打扰他,在没得到指示之前只好纳闷的坐回自己的写字台上。把刚才访问记录了的整理了一下去芜存菁的在自己的心里斟酌着:这里面涉及着一个不按常规出牌利用自己当司机之便偷油,在途中经过一个塑料厂司机把车停在塑料厂前面以为比较隐蔽又逃避过警备区的地方,放心地找个地方吃饭去,结果车子爆炸了,整个场面就象一片火海,油车被烧成一堆废铁,塑料厂也变成一片废墟,幸得这个厂已停业了几个月,没危及生命。可就算如此这回损失惨重了,却不止偷油的那么简单的,等待他的是法律……

刁娅娅在自己的心里过滤了一遍以遵守法规法则看问题又有警示句子应是可读的一篇文章,编辑应该采用的?

刘春开写完采访稿了自己看了一遍,就匆匆地交去编辑部那儿,就像旁若无人了一样的,他到现在还记不记得有一个与他同做采访的刁娅娅?

刘春开从编辑部那边回来,他嘴里吹着口哨,又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连眼角也没飘向刁娅娅。

刁娅娅实在沉不住气了:“刘主任,我访问的记录你要不要过目?”

她忍无可忍地说。

“什么记录?”这个刘春开好像患了失忆症一样的。

“刚才在采访现场时你叫我作的。”刁娅娅气红了脸。

“哦!那个——”他好像才恍然大悟似的,“你自己留着吧!我不看。”

“但是——”刁娅娅气得几乎要爆炸了,自己留着?那又何必多此一举,那么大动干戈地要她一本正经地去做、去写呢?这家伙实在太可恶的,配不上他顶头上司采访主任的头颔、不爱惜她的劳动成果,分明是作弄人、折磨人。

“还有什么不对的?”可能刘春开看出刁娅娅神色不对就冷冷地说,“给你一个实习的机会,你还不满意?”

“再说——”刘春开瞥了刁娅娅一眼说,“凡进这馆子的,就要学会‘万能手’,对于方方面面都能信此重任的,不然,馆子的大米饭岂不白养闲人?”

他说完就走人了。

“给她一个实习的机会”?这——原是好意的事,但他那恶劣的态度,谁能接受?他似乎是故意要留给人恶劣的印象——是吗?

这家伙——真是个狂妄自大的怪人。

刁娅娅在心里把他骂得个狗血喷人了。

一个星期后,刁娅娅总算正式投入了工作,除了刘春开,馆子里几乎每个人都夸赞她、喜欢她,刁娅娅无论干什么事情也确实卖力的。

可能有个前车可鉴的活版,或者是在刘春开逆境的手下脱颖而出的,或是她根本就是块可以雕塑的璞玉也可变成价值连城的和氏璧。

可以说刁娅娅是馆子里年纪最小的一个,能力又强。刁娅娅自己在对自己说:只要再磨练磨练,总有一天她可以做得更好和刘春开一样好的。

刘春开能力非常强,这是刁娅娅发现的。

刘春开每次采访都能把握重点,又能以第一时间赶去现场,回来时写的文章又风趣活泼引人入胜。刘春开实在是有值得狂妄之处。

刁娅娅暂暂地对他产生了好感。

刁娅娅也隐约从同事的口里听到一些关于刘春开的事:他是名校毕业的高才生读新闻的。他很骄傲,不怎么合群,没有朋友,也没有树敌。刘春开已有拍拖三年的女友,可不知为何那天婚礼现场却被她放水了?

刁娅娅暗暗想:刘春开的女友一到谈婚论嫁了就翻脸了——那是理所当然的,谁能忍受刘春开那古怪的脾气?忽冷忽热,爱讽刺人、捉弄人、折磨人的,若那位女友嫁给这样的丈夫那才真是倒大霉、三生不幸的啊!

刁娅娅真是这么想的,她对刘春开的印象坏得出奇,虽然他是个又高、又帅、又精明、又有智慧的男人可也代替不了他恶习的,特别那种有意无意的尖酸刻薄——未免太小家子器吧!

刁娅娅每天努力做自己的份内的工作,她使自己完全漠视刘春开这个人,这个人的一切,当做没有这个人在身边存在。

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刘春开居然无视于她刁娅娅的程度把一起于塑料厂采访的刁娅娅当空气球一样放……还美其名说给她个学习的机会,看来折磨人却是他给的机会?刁娅娅更不解的是他那个态度。

对!就是态度的问题。

第3章 他天生做采访这块料

刁娅娅是个很有恒心很有毅力的女孩儿,一个星期下来,她己练就异能之术眼光可以完全不受刘春开干扰了,她自己感觉非常之满意。

刘春开也并不常常来打扰她,有工作就分派下来,没有工作他也沉默。原来他竟是个沉默的人?原来他还真是个多面性的人?

刘春开并没常常在馆子里,他是天生做采访这块料吧?没有突发新闻他就骑着他的防保式电动摩托车子四处走走去发掘,还真是块贱骨头的货闲不住的人。

由于性格使然吧?所以刘春开在厂子里他虽没有朋友,却也没有人排挤他,因为他与世无争,只想做好自己的工作。咦!也不尽然对他是想把自己份内的工作做得更好。不然也不会在无新闻的情况下自己到外面去发掘吧?

刁娅娅每天上下班是搭大巴,基本上是二点一式的。

又到每天二点一式上班的时间不变,变的是刁娅娅今天与她同排坐着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太,老太大约七十左右的年纪还真老太灵精啊!

刁娅娅自小就被母亲的陶欣,尊敬老人的好传统所感染,邻居有位90岁高龄的老人,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母亲第一个想到老人让刁娅娅把美食送过去……总之刁娅娅看到同排坐在一起的老人就有种亲热感,虽然眼前的老人还不算太老只不过70岁左右的年纪。

可刁娅娅与她交谈的几个回合就觉得老人有问题,也可能凭着当记者的直角上看出的。

老太在中途下车了,刁娅娅也就随着她一起下车想观察她是否能找到目的地?反正今天她提前了足足半个钟头的时间上班就是耽搁一下也没关系的。

果不出她所料的,老太一下车时就找不着北了,刁娅娅问她家的住址、前后有什么建筑物的标志也问不出个所以来。最后刁娅娅改变了策略策述转为问她家里有什么人?在哪儿上班?

老太这才滔滔不断地叙述着:原来她有一子一女都成家立业了,老太就和儿子儿媳住在一起,她今天趁儿子儿媳上班之至,就溜了出来想去看望关心几时没见面的女儿,没想到搭错班车、迷路了。

当刁娅娅了解老太的儿子在审计局上班时,就把电话打到审计局去,果然审计局有老太所说的绵绵这个名字,眼看自己上班的时间快到了急得刁娅娅急眼了,可另一方面又不放心老太。老太半呆半定好像看出了刁娅娅是在赶时间的就对她说:

“闺女,谢谢你帮我找到了儿子,现在我的儿子答应了要来带我,你就放心地上班吧!”

可刁娅娅为了老太的安全宁愿拖过上班的时间接受刘春开的尖酸刻薄——啊!不对,是折磨,也要看到老太安全平安无事地被儿子绵绵接走……

刁娅娅这样耽搁了上班的时候,回去在路上又遇到了大雨,还真是太巧合了,整个浮雕市缺水已一个月没下过雨,偏偏在刁娅娅把老太安全交到绵绵手上,又急着回去上班还找不到班车的这个时候,一场倾盆大雨,淋得急着上班刁娅娅像只落汤鸡。

刁娅娅回到办公室被强大的冷气一吹衣服是干了人却开始不舒服了,先是感到头痛、发冷,接着又是胃痛。

唉!刁娅娅这胃痛是个老毛病总爱乘人之危,只要她有其它的小毛病,胃痛总来火上浇油的。

刁娅娅勉强支撑着,她垂着头在纸上疾书。

“赶完这儿的稿子就回家休息吧!”刁娅娅在心里对自己说。

可是,今天的工作偏偏特别的多,人不又舒服工作进度又慢做来做去还有那么一大堆的稿纸没能完成。

刁娅娅只得放下手头上的工作,给自己倒杯水吃了几片感冒灵吧!她记得自己的包子里备有一小盒,平时随身带着的普通药物,以备不时之需。

吃了药整个人更觉昏昏沉沉的,胃痛得更厉害。刁娅娅偷偷在斜对面办公桌上的一眼刘春开,他正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根本没注意到她。

刁娅娅原可请假离开的,然后让刘春开把那些她干不完的活儿分派给别人干就OK。

生病嘛!谁没个“三灾六祸”的?刘春开总不能勉强谁——可是刁娅娅好强,不愿落下刘春开的话柄,更不愿他又趁机讽刺两句。

刚才她进馆子时还像个小媳妇还好避开了刘春开这妈婆松了口气。

刁娅娅勉强支撑着,又写入半张稿纸。

“这份先写赶着要。”刘春开发话了他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并递过一份资料让她看。

刁娅娅接过来看一看,无意中碰到他的手,刘春开“唉!”了一声,放肆地用手抬起刁娅娅的下巴。

“你——这是怎么回事?”这时刘春开才正式看着刁娅娅满面的病容,伸出那双大手来摸着刁娅娅的额头,发现刁娅娅在发烧。

“没事儿的。”刁娅娅挺强地摔开了刘春开的大手,她不需要刘春开的恶劣关怀,真的没礼貌,怎能伸手抬起她下巴?

“别理我。”

刁娅娅一句不经大脑思索的话就发出。刘春开在她的印象中太恶劣了,除了取笑、折磨别人外,他还能做什么?她真的对他找不到更好的词,他自己不也认了吗?

她才不想傻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好个“别理我”,刘春开皱了皱眉,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用手捉住刁娅娅的手臂把她拉起来,另一只手则抓着她的袋子。

“我马上送你回家,你病了。”刘春开说。

十分理智,当机立断的。就像对待公事一样。

“不——”她摇了摇头,怎能欠下刘春开的一份人情呢?要送回家也得等她的男友送,用不着刘春开假情假义的“我的任务还没完全……”

刁娅娅把他拒之门外。

“不要跟我争辩,这是命令。”刘春开拖着她往外走。

馆子里几个同事不明白地注视着他们,目送着他们离开,刁娅娅窘得无地自容,这算什么?这么拉拉扯扯的,偏偏她是浑身乏力,挣也挣不开刘春开那铁钳般的大手。

走出馆子的大门,刘春开立即拦了部计程车,把刁娅娅塞进去,自己也跟着坐上来。

“说出地址来。”刘春开强硬的说道。看来她不说是不行的还有那病中的虚弱。

应该说在此之前他才不管她在地球那处蹦出来的?只要每天准时上班就行。这点也许做为刁娅娅上司的刘春开还做得不够细致,没能关心好下属或者说刁娅娅才刚上班不久,对于她的一些事情不甚了解,这不?今天正好趁机了解……

也是他一直以来就看不起女同事的,她则与他赌气在先,他们就像二个水火不相容的物体。

此时经刘春开问刁娅娅只好明说了,真正的感到病来如山倒。

刁娅娅原是个不妥协的女子,也许她今天——病中的虚弱吧?

对!是病中的虚弱。

刘春开也改变了以往的策略策述一路上,他都握住她发烫的手,让刁娅娅大半个身体靠着他坚实的身躯。给她的感觉就像一座山一样的牢靠。

刘春开是强壮的,不因为刁娅娅病了,这是刁娅娅此行不知不觉对他的感觉。刘春开的强壮十分真实。而且刘春开很干净,身上没有烟味、酒味,有的只是衬衫上的洗衣粉味,只有洗澡的药皂味,真是洁净……刁娅娅一路上给他打分若按100制算一定会给他打个满分的。

终于到了家,刘春开扶她下车,又付了车钱。

“我——自己上去吧!”刁娅娅不安的说。对于曾那么恶劣的一个人她突然改变了还真让她受不了。

他并不回答她问题而是直接问她:“几楼?”

刁娅娅只好说:“三楼。”

她真是虚弱——病中的虚岁,连说这二个字身子还微微的发着颤。

刘春开又思索了一秒钟,不由分说地抱起了刁娅娅,大步直上三楼。

“你——你——”刁娅娅又羞又窘,她绝对没想到他会抱她上楼,这——这——怎么说得过去呢?

“我怕你会昏倒。”刘春开冷冰冰的,面无表情说。

刘春开那样子——刁娅娅明白了,故意做出冷冰冰的态度,就是不希望别人感激他吧?对!应是这么理解的。

刘春开抱着她在微微喘息,他呼出的热气吹到刁娅娅脸上,他起伏的胸膛碰到刁娅娅的手臂,那么奇异的,令她心中掀起一阵难以形容的涟漪。若不是发烧,她一定脸红了吧?

她家三楼的门铃按响了。

大门一打开,刁娅娅的母亲惊讶地望住他们——看得傻了眼:

面前那二个男子分明把她女儿当商品抢来抢去的。还有个就是烧成灰她也识得的——杨琦。

“这是怎么回事?”刁娅娅中午出门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难道发生了什么事?这个抱着她的陌生男子是谁?

“伯母,刁娅娅病了,我是她的同事,送她回来。”

“伯母,我出门刚回来路过这儿想给您报告,谁知——?”

刁娅娅一见这情景就什么都明白了,从心里崩出这二个字来:误会。

“啊——娅娅——”母亲惊慌失措,已顾不得形象,“什么地方不舒服?怎么回事?”

第4章 我给你请医生

她刚出门的时候不鲜蹦乱跳的,难道遇到鬼?

刘春开对于楼梯的半路上杀出个杨琦来,并对刁娅娅的争夺战丝丝他却不肯松手的……直到刁母开门在她的指点下刘春开把刁娅娅放置到床上,至此,刘春开才觉得大功告成了,这个怪异的人。

“刁娅娅发高烧,可能淋了雨又吹冷气,”刁娅娅想原来他早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最好请个医生来给他看看。”

杨琦也有他生气的理由,为什么他就不问刁娅娅他杨琦的电话让他背呢?“呵!我女朋友生病也不该你背上楼来的,不过,我还得谢谢你!”

可能杨琦还在为他背他女友的事上耿耿于怀的,或是为显摆自己才是她真正的男友,让他死了那条心。

“我是好心让狗给咬了的……”

“杨琦,不得无礼。”刁母听出那个背刁娅娅的男子不满了马上喝止杨琦,再说来者是客,况毕竟人是他背来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真实的杨琦是今天出差刚回来想到悦喜报馆看望刁娅娅给她个惊喜没想到人刚要到报馆就看到刁娅娅被一男子抱着……细心的杨琦想看个究竟就一路上尾随着来的。

偏偏“那壶不提,开那壶”的,这下还真不是怕她生病那么简单吧?

可又碍于刁母在场不便与他撕破脸皮来。

刁母接着对刘春开说,“谢谢你,贵姓?”

“姓刘。”他微微一笑,“我走了。”

“刘先生要不喝杯茶再走。”刁母甚为过意不去的,特别还加插进杨琦“争夺战”这一幕正如刘春开刚才所说的“我是好心让狗给咬了的——”。

“伯母,不必了。”刘春开摇摇头凝视了一下床上的刁娅娅一眼就转过来对刁母说道:“明天她不必来上班,好了再来,我替她请假。”

刘春开说着转身往外走了。

“刘主任——”她说。声音又弱又颤抖,令人不忍,“我——谢谢你!”

等他走出门外,杨琦立即“啐!”的一声说,“别黄鼠狼给鸡拜年——假好心。”

“你——”刁娅娅气都给气饱了,“什么意思?”

他可是她的顶头上司,敢这么对待他,也等于无视于她吗?

杨琦俯身在她眉间落下轻吻慢慢帮她掖了掖被角,心头来滞,喉结了跟着动了一下,“刁娅娅——你只能是我的,不管健康也好,生病也罢……”

他——什么意思?刁娅娅那病中的虚弱己懒得驳他——

“咱们的问题慢慢解决,”杨琦临走时恋恋不舍地望她一眼丢下这句说,“我给你请医生。”

“杨琦——”刁娅娅气得够呛,己顾不及病中的虚弱“你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怀疑什么?你给我说清楚。”

“你给我回来。”

刁娅娅己说得无力她气都给气病了,还怎的给医病?

各送走了他们后,刁母这才转过头来,看见了满脸泪水的刁娅娅,大吃一惊地扑过去。

“娅娅,娅娅,怎么样?要不我马上追上杨琦让他送你去医院挂急诊?别哭,不要紧的。”

刁母抓住刁娅娅的手说。

“不——妈妈,我没事,”刁娅娅勉强忍住了泪水,她哭——与病有什么关系呢?只因为刘春开还是杨琦?或者说二人都不是?“我只是感冒、胃痛,睡一天就会好。”

“那——你为什么哭?”刁母盯着她问。

“我——”她也说不出,真的说不出,她为什么哭呢?她可说不上来。似乎——那么个可恶的刘春开突然有了温暖,他呼在她脸上的热气,他起伏的胸膛碰着她发烫的手臂;或是杨琦吃醋那样子剌激了她——她真的说不出。

“有委屈?工作忙?太重了?”刁母关心的。

“不,都不是,”她摇了摇头,慢慢地止住了眼泪,“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哭。”

“哎——不说了,你休息,我给你煮一点柠檬可乐,治感冒的。”

母亲走了出来,并轻轻的把门带上。

刁娅娅闭上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很累,头很痛,她又想起他热热的呼吸,那起伏的胸膛,那临走前他那凝视;还有范起立那吃醋的样子……

她开始迷惑——

正在这时就听到一阵子拍门的声音,怎么啦?难道他或他转回来?

“啊!是魏医生。”母亲开的门。

她并没请他啊!

魏医生说,“我应杨琦之请,来这儿看一个病人的。”

“呵!在这儿。”这杨琦还是个热心古道的人。

杨琦刚才说了给刁娅娅看病遭她拒绝的情况下,就把医生请到家里来,自己可以还忙着油站的事分不开向来。

反正有一个:把女儿交到杨琦的手上是再放心不过的喽!

魏医生很快给她把把脉说:只是有点外感,只要吃点药,休息休息就会没事的。

送走了魏医生,母亲转过头来,看见了满脸泪水的刁娅娅,大吃一惊地扑过去。

“娅娅,怎么样?我马上给你熬药去送你去,不要紧的,别哭。”

母亲走了出来,并轻轻的把门带上。

刁娅娅闭上眼睛,一点睡意也没有,她很累,头很痛,她又想起刘春开热热的呼吸,那起伏的胸膛,那临走前他那凝视,还有杨琦吃醋的样子——

她开始迷惑——刘春开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一个人,是吗?他——他是满有感情的,是吗?满有感情。

这杨琦现在也变了,变得与原来的不一样。

……

……

刁娅娅休息了二天,一退烧,她就回悦喜馆子上班去。

办公桌上干干净净的没有想象中的堆积如山的工作,就连两天前没写完的那篇稿子也不知去向。大概那天她干不完的稿子刘春开已请人做了善后处理?

刘春开在一边和一个同事说着话,看样子是在谈公事吧?因为他平日从不和人讲闲话,情愿一个人发闷。

虽说如此她也感到愧对于他,毕竟责任是她的还得他这做主任的做善后的工作。

她很想对他说几声感谢的话。

刘春开看着刁娅娅进来的,一定是这样的,可刘春开只看刁娅娅一眼,不打招呼也不理会,漠然得好像对一个陌生人。

刁娅娅怀疑:两天前是不是他送她回家的?是不是他抱她上楼,他口中呼出的热气、还有那起伏的胸膛——是真实的?或只是一个梦境?一种幻觉?

刘春开永远是他的那套破旧牛仔裤、丅恤、白球鞋的打扮,牛仔裤袋里有一叠纸一支原子笔,今天他还背着照像机。全副武装的样子,是他已采访了新闻呢还是正待出发?

他走回办公桌终于放下照像机,两只脚往桌子上一搁很悠闲逸致的样子居然还哼起了歌来。

“今天完全没工作吗?他也不出去挖掘新闻了?”

刁娅娅把眼前大剌剌好不容易有点好感的人打了个问号。可除了他自己外有谁知道呢?

刁娅娅很痛恨,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他这种大剌剌的放肆和不礼貌。他怎可这么放纵自己还把脚放到桌子上?馆子里上上下下的人为什么从来不出声?为什么那样容忍他?

刁娅娅的心里打着鼓,尽管他是她的顶头上司、采访主任,可刁娅娅这个小兵是没权怪责他的。

“急着上班又没有用,你以为有人会给你加薪?”刘春开斜睨着刁娅娅,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病好了没有理由赖在家里。”刁娅娅说,她实在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他的态度。

“说得倒是口硬,可惜身体像纸扎的一样,淋一点雨就发高烧,怎么跑新闻?”他冷冷地说。

刁娅娅皱皱眉,怎么回事?病了二天就犯了天条大罪?谁没生过病有个三灾六祸呢?又不是铁打的,这与跑新闻有什么关系?

“我耽误了工作?”刁娅娅气的够呛,要不是想到他是她的上司、采访主任,她真想把他拉下马来搞垮搞臭的。再说他这荒谬无稽的舆论怎经得起时间的审判科学的推敲?

“你该自己清楚的。”刘春开绝对不客气,“个个记者若都像你一样,那我这个主任岂不要做断气、失责?”

做断气?他现在却这么清闲的在挑剔人,跷起二朗腿在那儿摇摇晃晃。

“如果我误了事,犯了规,你可以开除我。”刁娅娅强硬地说,尽管她很珍惜这份工作。“你不需要在这儿讽刺。”

刁娅娅是气坏了,两天前对他的那一丝儿感激全部消散了,刘春开这人是不可理喻的。

“讽刺?”他冷哼一声,不再说下去。其实他也无话可说的,是不?他——那样子不是讽刺还能是什么?这个男人除了说他小家之气外——

刁娅娅赌气地把脸转向另一边,早知道这样,她宁愿在家多躺一天休息会儿也好,少受他的气。

说实在的,以她目前的体力还很差的,刁娅娅只不过怕工作太忙了,怕刘春开没有人帮忙,更怕耽搁了工作,谁知好心却没有好报。刘春开的良心给狗吃了,居然还损她一顿。

那边一个同事对她直笑,显然看见她和刘春开的小口角——是口角吧?

第5章 早晨发生了大新闻?

男同事原是她系高年级的同学,她大一他大四毕业那年,那天新生开学时他——杨得志刚好代表学校的学生在接待新生的一分子中,其中的一员就是刁娅娅。

本来过去了那么多年——四年吧!况他们匆匆一见如过眼烟云过去也就过去了的,要不是刁娅娅分在悦喜报馆与杨得志在一起的话,或者他们纵然相见也形同陌路人的。也就他们有缘有幸分到同一悦喜报馆上来,这不?现在起码可解刁娅娅的困境。

刁娅娅一直叫杨得志为学长。

刁娅娅不想沉浸此不幸中一会儿站了起来,对着杨得志高声说:“学长,你今天怎这么清闲,没任务?不出外勤?喽”

她是故意这么说,大家都没任务不忙的,何必挑剔她这个还刚病着并没痊愈而坚固岗位的人呢?这个刘春开尽管之前听到风闻——他有虐待女记者的劣行做好了与他对阵的准备可还是受不了了,她之前对他仅有的一点好感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刁娅娅,忙的时候你看不见而已,”杨得志说,“丫的你女孩子命好啊!刚巧碰到没任务。我是早晨6点就被叫起床摸黑出发的。”

“哦——”刁娅娅感到意外的:“早晨发生了大新闻?”

“明天看报吧!”杨得志说。

刁娅娅一听心中又有些歉然,杨得志早晨6点就被叫起床摸黑出发的,那刘春开也不赖吧?一定比杨得志起得更早然后叫醒杨得志接着一起6点钟就跑新闻吧?一定是和肯定是的吧?他总是身先士卒抢着第一时间第一手资料的,固记者们曾给他“铁牛”的绰号。

刁娅娅又对他恨不起只是无法忍受他那态度,干脆与杨得志聊开了:“学长,今早到底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刁娅娅忍不住问。身为记者她实在对自己的后知后觉生气。不过也不是不可原谅的,她这次是生病——对吗?刘春开不忍叫她起来要她好好养病的,不是她不想做好记者份内的工作。

看来这个刘春开“铁嘴豆腐脚”,明明对她有关心的一面可表面却表现得那么决绝的。

“哈哈!”杨得志大笑了起来,笑得很风趣的,“我告诉你——刁娅娅,现在已不流行‘学长’这个名词了,学长,给人道貌岸然长者的感觉,不如‘师兄’来得亲切。你不如就叫我师兄吧!我才如实给你说——”

他慢条斯理说。

刁娅娅被逗得笑了,刚才的那点儿气恼也随着烟消云散了。

“我叫你师兄就是,一个称呼还讲究什么亲切?什么嗲?真受不了——你。”她笑了说。

“受不了我也不行,”杨得志口没遮拦半开玩笑说,“众师兄们已公推我来追你,刁娅娅你可不能不给面子。呵”

什么?“众师兄公推他来追她”?那怎么可能呢?刁娅娅就知道杨得志一贯喜欢说耍笑的话。

“师兄你说什么呢?”刁娅娅摇了摇头,“别再开玩笑了,再说我可要生气了。”

“饭可以多吃,有些话是不能乱讲的。”

不然可能涉及到对方的底蕴特别婚姻是不能儿戏的。

“好。”杨得志的玩笑到此适可而止了:“警方发现了一批犯罪团伙,有偷车、盗窃贯犯……是整个浮雕市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你说轰不轰动?”

“哦——这么轰动的消息,阅览报岂不抢先了?你们起早摸黑的苦心岂不白旨了?”刁娅娅故意说。

刁娅娅说着悄悄地望了一眼刘春开他还是那个悠闲跷着二郎腿的姿势摇呀晃的好不自在的样子。好像根本就没杨得志说的那么“忙”还“早晨6点就被叫起床摸黑出发的。”

或者说把刁娅娅当耳边风、空气球风一吹就过了。

“怎能让阅览报抢先?就是我杨得志答应,咱们的刘铁牛也不肯答应啊!”杨得志笑了笑得得意:“我们出了号外。”

一个上午的采访写稿编排印刷居然就出了号外?他们的动作真的神速。刁娅娅在心里暗下把他们赞叹着。

“这么大的新闻就你们几个人去做?”话头一打开好像把刁娅娅的兴趣提起,也是的这叫“学一行爱一行”嘛!

“刘铁牛和我。”杨得志做了一个骄傲的表情道,好像刚打完胜仗回来了一样的。

“你——怎能叫他铁牛?”刁娅娅压低了声音说,“你俩又不是去耕耘。”

“怎叫他——刘铁牛?”杨得志可恶,可是故意那么大声的,“他原来就是铁牛嘛!你去我们的手足伙计那儿中打听一下,谁不这么叫他?”

一刹那间,刁娅娅窘红了脸,简直恨不得找人地洞钻下去,刘春开听见她在谈他,心中一定暗暗得意吧?

“我可不知谁是你们的手足、伙计。”刁娅娅故意打着肿充胖脸接着冷哼了一声,讪讪地走回座位上。

刘春开还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仿佛他根本就没听到他们在说什么?或者知道也假装不知道自鸣得意的给人造成一种错觉。

刁娅娅不愿意坐在那儿与刘春开大眼瞪小睨的难受,她到架子上取来这二天来自己没来上报的报纸很仔细认真地看了起来。

第一眼刁娅娅就看到了她这两天前未完成的那一段子稿子。前面一半是刁娅娅写的,刁娅娅也认得出来,而后面那一半——

咦!刁娅娅心中浮起了一抹子奇异的情绪,那后面的另一半分明是刘春开续写的,是他的口径的惯用手法写的……他,是他无疑了,刁娅娅看到这儿不知是该感动还是感激?或者感动和感激的成份该有之。

原来他静默无声的帮了她的忙?

刁娅娅再翻了昨天的报纸她很意外的,在她生病的期间她在家里居然也有一段还是刁娅娅的专访文字?是访问外国的一位参议员来浮雕市的。

刁娅娅一看到这儿内心震颤着:自己生病在家休息居然还有专访的文字?哪里来的?

答案当然只有一个;就是刘春开这支大笔手写的。

只是她不知为毛他要这么做?他写都写了为何要署上刁娅娅她的名字呢?呵!她越来越明白了刁娅娅还处在试用期,他怕……可谁人没个三灾六祸生病的时候?

刁娅娅迫不及待地细读那段文字,完全不必怀疑那是属于刘春开的那种手笔虽然后面签的是刁娅娅她的名字。

刁娅娅忽然记起了,那天生病临回家前刘春开曾交给刁娅娅一件工作,说是要先做了的,刁娅娅伸出手要去接那材料时才被刘春开发现她已发烧的。

莫非那天刘春开要刁娅娅做的那件要先办的工作就是访问参议员?刁娅娅咬着唇忍不住的偷偷看刘春开一眼,此刻的他正若无其事地拿起一本杂志在看。

原来——刁娅娅的工作都由刘春开担待的,原来刘春开——无论如何,他是个好上司,真的好上司。

原来记者们叫他“铁牛”是有原因的他也绝对配得起那名字——铁牛。

本来“孺子”是古时对小孩子的称谓。“孺子牛”是《左传》中记载的一个典故:春秋时,齐景公与儿子嬉戏,景公叨着绳子当牛,让儿子牵着走。这个千古传颂的“爱子”故事后来成为人们赞誉的美德。我国历来有师生“亲如父子”的传统美德,老师爱学生就像爱自己的孩子,就像孺子牛一样辛勤地耕耘,为把孺子培养成才心甘情愿地作出奉献、鞠躬尽瘁,不图回报。

虽然刘春开不是老师,刁娅娅也不是学生,他们的关系只不过是采访主任和记者的关系,却也有一种像“孺子牛”的精神。

放下报纸刁娅娅心中的那抹温热久久不散的,刘春开是个好上司他明明心地善良的又肯帮助别人,可为什么就要装出那讨人厌的尖酸刻薄?难道刘春开不喜欢友谊?不愿意别人对他好?不接受别人的友情吗?

刘春开真是个怪人,不折不扣的怪人……

正在刁娅娅想入非非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起来那是刘春开桌子上的——刁娅娅桌上没有电话平日里因工作的关系她也用他桌子上那部电话。

“采访组的。”刘春开说。

不知电话里头的人说了什么?刘春开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种很特别很奇怪的神情。

“找刁娅娅,男人。”他说着把电话推向她。

“找她还是个男的?”刁娅娅不用猜测就知道是谁了!她一听脸子一红完全没道理可言的。

“刁娅娅——”刁娅娅拿起电话来有些窘,究竟窘什么可能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是为刘春开呢还是电话里头的那个人?

刁娅娅也想到了刚才上班时忘了带手机她的手机放在家里充电的,那她办公室的这个电话号码一定是母亲提供了呢?不然,在刁娅娅的印象中好像并没给他提供这号码的。

“刁娅娅是我——杨琦,打你的手机也没接听,我怕有什么事就直接打到馆子来的。你今天上班了?怎不多休息几天?”

第6章 谢我什么?

显然,杨琦那天出门回来本想到悦喜报馆接刁娅娅给她来个惊喜,那知道半路上杀出个刘春开来?让杨琦心赌了好几天衡量再三他终于释怀了,不就她感冒发烧刘春开知道了送她回家吗?如今想想也没什么的。

“哦——是你。”刁娅娅吸了口气。

杨琦是她自小青梅竹马的男友,虽然中间夹杂着他哥刁歪歪与杨琦同龄同校同班,她哥刁歪歪是瘸子杨琦不惜12年来充当她哥刁歪歪身边的一支拐杖,她哥刁歪歪把她当拐杖的同时她也把杨琦当一座山靠着——他们的感情基础牢固。

刁娅娅后来能读上政大新闻系大学还是杨琦鼓励和资助下完成学业的。

可不知不什么?刁娅娅现在并不喜欢听他说话,或是那天刘春开背她上楼梯给他这么一闹,刁娅娅觉得脸子都被闹丢了,以前对她百依百顺的邻居哥哥想不到还是个小气鬼还河狮东吼的:“我在忙,你有什么事?”

刁娅娅没好气地说。

“没有事,我只是问你支持得住吗?”杨琦是关心她爱她的。他在成大石油系毕业后出来自己办加油站。

“我没事下班再说吧!”刁娅娅怕他纠缠个不休特别她的身边又有个冷嘲热讽的刘春开的情况下,还是趁早结束对话了算。

杨琦并没觉出刁娅娅的不耐依然说着就挂断了电话。“下班时我来接你,十点钟在你们的楼下。”

他觉得有必要与她好好交谈。

刁娅娅放下电话,慢慢地把电话推回刘春开的桌上,遇到刘春开可恶嘲弄的笑脸,“嘲弄”,是的就是这个词。

刁娅娅的脸子又红了连忙低下头。

“刘主任——”刁娅娅吞吞吐吐“谢谢您!”

“谢我——”刘春开还是悠休地跷着腿,摇呀晃啊好不自在的。“谢我什么?替你接男友的电话?”

刘春开真可恶那壶不开提那壶的,不过,他就是再可恶一想到在“采访参议员”的那篇刘春开写的稿子上,却署上刁娅娅她的名字来心里还是感到热热的,谁让她是个重情愿有血有肉的人?

也不是刁娅娅喜欢虚假和浮夸的,可既然刘春开把那篇“采访参议员”的稿子署上自己的名字一定有他道理吧?或者说在“采访参议员”这项上他早己报上她的名,刁娅娅的临时生病是他意料之外的,也就懒得再向上一级申述——

“你替我完成稿子。”刁娅娅说得诚心诚意的一脸的真诚,若之前有误会的话也许经过这场事而烟消云散了。

“不必谢,我是上司,我要负责的,我总不能任报纸空白一块开天窗,”他说得很冷漠现实。

但刘春开他是这样的人吗?经过了这次她感冒发烧他送她回家还有采访参议员的事……刁娅娅始觉他分明有颗柔软、友善的心,这是经过这些时后刁娅娅发现的,虽然刘春开说话的口气照旧的尖酸刻薄。

“我不替你写完,难道等社长炒我的鱿鱼?”

这就是他帮她的最大理由?

刁娅娅一窘,再也说不下去,这个人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什么人能与他好好相处呢?他是怎么追到他的千金小姐的?

“你要知道,刁娅娅,”他总是连名带姓的这么叫,“我的这一组是为工作而工作的,我们要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不分你的或我的,我们的这一组是个整体,我不能任由一颗螺丝松脱,我是个严格的技工,就是这样。”

他说了他们这一组是个整体,整体?她可没这么感觉,她一直觉得他在排斥她,只不过她工作能力还算强,他对她无从下手而已吧?

刁娅娅听人说过刘春开对女记者有偏见,他只喜欢男记者,这次接受刁娅娅是勉强的无奈的。这也难怪,刁娅娅是他这一组唯一的女孩子。

就他那些个态度?

“我记住了。”刁娅娅点点头。

“很好,我喜欢别人记住我的话,我的话只讲一次,然后,我就要看对方的行动、表现了。”他傲然说。

“我希望能令你满意。”

刁娅娅硬生生的令自己的声音变得冷漠,变得纯职业化。要不是刚刚对他产生的那点好感的话,刁娅娅可能要发作了,这么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家伙,什么时候做得才能令他满意呢?

“老实说,你的工作还过得去,只是——女孩儿的毛病太多,又是生病、小心眼儿、又是男友、恋爱的,我怕你难有进一步的表现。”刘春开似笑非笑地说。

刁娅娅觉得兜头被淋了一盆冷水,这个刘春开啊!说了这么她这么多的毛病分明与她过不去、看不起她这么个小女孩,可她偏不服气。

“我相信你是明白的,主任,”她又叫他主任了,那天他送她回家,她曾冲动的叫他的名字,那是——病中的虚弱,是的,那天的刁娅娅是病得稀里糊涂的,“小女孩也能做到公私分明,我绝不会把私人的事带到厂子里来的。”

她反驳他道。

“是吗?”他可恶的反问道。

“我保证。”她强硬的,不理会他可恶的冷笑,“我原是公私分明的人,至于身体不好那并非我所愿的,谁也不能控制自己不生病的,是不是?包括你在内。”

刁娅娅一针见血地说。

“说得好,刁娅娅,”他挑战似的望着她,“我就看着你的表现了。”

“我相信,”她傲然地扬起头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她——是不会让他失望的,为了自己的骄傲和自尊。

入夜了报馆开始热闹忙碌了,办公室几乎坐满了人,白天空着的桌子终于有了忙碌的主人——成了名付其实的夜猫。

刁娅娅刚才抽空出去吃了碗果汁,刁娅娅不能像有些同事等到下班才回家吃饭,她的胃受不了一到时候就得填饱它否则它是一定要作怪的,特别在她最近刚病初愈的情况下。

刁娅娅回到办公室发现刘春开并没有走,刘春开不只是个怪人还是个铁打的人,听说刘春开今天早晨6点钟就开始跑新闻了到现在还不下班休息?

而且,刘春开他根本没有必要立即做完手头上所有的工作的。可他这么拚命是为那庄呀?

可刁娅娅刚刚与刘春开对了那场仗心里闭着气,也不理会刘春开那庄不那庄的埋着头继续自己未完成的那篇特稿。

刁娅娅觉得特稿比较难写不像别的访问稿什么的可以一问一答的,内容的好坏视被访问者的和程度而定。特稿则不同是要靠执笔人的观察思想和笔触很有“考验人”的味儿。

可刘春开偏偏爱专门派出些特稿让刁娅娅写,也许她刚毕业不久才走上工作岗位笔锋还算可以或许她没多少实践的经验?刘春开就专门派遣特稿这个活儿让她干?

刁娅娅她知道那是刘春开有意刁难她的吧?谁教她总爱顶撞刘春开又不买他账呢?

刘春开要看刁娅娅的表现刁娅娅决定做得更好给他看,刁娅娅在心里对自己说一定不要败在刘春开的手上,一定是和肯定是的因刁娅娅有这样的一份信心和恒心。

让刘春开对女孩子当记者的偏见见鬼去吧!

刁娅娅终于把那份特稿写完了再从头到尾仔细地看了一遍,有重心有内容也颇有条理和层次,刁娅娅暗下思思维着就这么的一份非常好的稿子,不说让刘春开夸奖起码不会让刘春开笑话的吧?

刁娅娅傲然地说着眼眸连抬者懒得抬向他那处:“特稿你要不要过目?”

刁娅娅对刘春开说着连主任两个字也省了。事实上他根本就不像个主任——多少时候吊儿郎当的。这是刁娅娅从心里上给他个评价。

刘春开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接过刁娅娅递过来的稿子,他似乎很不经意地看了一遍没有说好也没说不好。

接着,一盆清水向她头上淋下了:“再看一遍把错别字改正。”

他似乎不重视刁娅娅的劳作把稿子扔回来。看来,他的对她的劳作的不重视是有根源可循的:从她上班的第一天他对她发号施令采访油车的爆炸连所反应牵涉到塑料厂——她一一认真地采访结果给他像空气一样放了。

现在,刘春开不会像之前一样把她认认真真所写的这篇特稿也像空气一样放了吧?这叫不重视她劳动果实。那么不认真检阅若被她查到并不实处一定对他不客气的,连同之前他对她的账一并算。

刁娅娅抱着这样的心里打定了主意带着有“错别字”这三个字认真检查较对的一遍,再看时果然查到了。

哎!让刘春开得意了一回,以后自己一定要加倍小心。

刘春开难道是火眼金睛不成?他那么懒洋洋也能看出?今后可不能无视于他。

交了稿子刁娅娅干脆去找妇女版的编辑许映雪礼聊了一阵天。再说下班的时间还未到刁娅娅才不想与刘春开同坐在办公室里大眼瞪小眼的给刘春开的气势。

许映雪同是政大毕业出来比刁娅娅高两层师姊——既然杨得志是师兄许映雪当然应算师姊的,再加上她们是远亲,这时刁娅娅在悦喜报馆上班后才知道的。

第7章 她宁愿跑新闻多见识世面

再说报馆的采访组就刁娅娅是个女孩子她当然得向外展开——比如许映雪所在的编辑部因许映雪是个女的年龄接近又同读政法学校的有共同的语言可谈,这样二个女子谈着谈着终于扯出她们还是远房亲这一层上,比此的关系更加进了一步。

许映雪非常能干非常活跃前几个月还应外国的邀请去访问了一个月,是报界的年轻一代的佼佼者。

刁娅娅私底下暗下决心,自己一定要以许映雪为榜样,把她当成自己的楷模,把采访的工作做得更加好更加详尽……把刘春开的气势压下去的,她一再的鼓励自己要做得和师姊许映雪一样的好,虽然刁娅娅志在必得的是记者不在编辑。

刁娅娅自知自己没多少经验,靠的是自己的一番子热情和拚搏的精神,可每每刘春开的面前碰“钉子”,至少要从师姊许映雪的身上看到自己的影子找到缺点迎头而上她就有这么个信心和决心的。

刁娅娅并不喜欢常坐在桌前的编辑工作,她宁愿四处跑新闻多见识世面多接触人各种各式的人物。

在与师姊许映雪聊天之余还知道了馆子里的一些事,如:馆子每半年自然升工资一次……等等。

交了特稿放轻松了的刁娅娅今晚与师姊直侃到晚上九点了又回到坐位上,一看刘春开还坐在那儿很悠然自得的样子讲电话。

刁娅娅就当这人是空气不理他——这也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许多时候他不也把她当空气一样放吗?

要在平时多半这个时候刁娅娅可以离开了,因为肯定没有工作要做,有突发的新闻也轮不到刁娅娅这新来没多大经验的嫩手吧?

刘春开不也这么想也这么做吗?特别有特稿才轮到她写的,这也成为习惯成自然的颠扑不破的真理,刁娅娅己不想驳他也无力可驳他也懒得驳他,谁让她是个新来的没多大经验还是个女的呀?

可反过来说谁天生就是干记者这块料呢?那些会的经验丰富的能人不也是从不会中来的吗?况是男是女的是爹妈生的从肚子就形成的,女的也是人也能撑起半边天怎能歧视呢?

刁娅娅令她最生气的是刘春开朝不起女记者,刁娅娅打从心里发誓一定不会输给男记者,一定要让刘春开的那个舆论改了观。

按正常说刁娅娅是十点钟下班的。

可今晚特殊刁娅娅另一个不能早走的原因是:杨琦说好了的要来接她的。

是他刚才打电话来的,刘春开代为接的电话,杨琦就在电话里头说了要来接她的。

刁娅娅知道,杨琦说好了的十点钟要来接她的,他是一分一秒都不差误的。咦!杨琦这怪物就是这么四四方方的一个男孩子。

咦!怎么说杨琦呢?若不这么四四方方的一个男孩子早就把刁娅娅追到手了,是不?再说他是刁娅娅羡慕的邻居阿哥又对刁娅娅的家有贡献的,准确点说是有恩于她哥刁歪歪的。

刁娅娅的哥刁歪歪自小患小儿麻痹症行动不便,杨琦自小学到初步中至高中这12年来他甘当刁娅娅哥刁歪歪身边的一支拐杖。

刁娅娅自小就像跟屁虫喜欢跟着哥刁歪歪和邻居的杨琦“哎哎呀呀!”的,他充当她哥拐杖的同时,她也把他当靠山的。

应该说,他见证这邻居毛丫头从蹲屎沟墘到长成花朵儿的全过程中,就像护花使都在一旁欣赏着,这个过程中除了牵牵小手,亲亲小嘴外也没做出啥的实质性的内容。

这也没什么?

重要的是村庄里的三姑八婆N次想给他穿针引线都被杨琦蓄意推辞了的,还是刁娅娅家的邻居——许婶一言点破梦中人: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杨琦的媳妇儿不就是刁娅娅吗?刁娅娅的老公不就是杨琦吗?你们看他俩多匹配,找也是白找,不必枉白费心机了。”

那天杨琦携着刁娅娅从外面归来一路上二人有说有笑的多么甜蜜,刚好有个三姑八婆受女方父母所托要问杨琦:对女方的印象如何的?

杨琦那天己与那谈对象女孩子见过面。

哪料到杨琦根本一问三不知,对已见过面的女孩子一点印象也没有的,或者说他的心早已被刁娅娅填得满满的。

被许婶一言点破梦中人的他直到这时才悟到:原来自己的心都在刁娅娅的身上,以致对所有的三姑八婆所介绍的女子视若罔闻的。

原来,他对她是有期盼的,只是不知如何开头白?

可现在不表白已来不及了。

那天,他听了刁娅娅的哥刁歪歪说他要成亲与韦小保那“活宝”的兄妹“对豆换豆”才醒悟过来——杨琦爱的是刁娅娅,刁娅娅只能是他的,他爱她比别人更甚,他甘愿为刁娅娅付出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这样,杨琦就趁晚上她家的人都在家里跪死在刁娅娅父母哥哥的面前向刁娅娅求婚。他之所以敢这么耍赖,说白了已在刁娅娅处吃到哪颗定心丸:她是迫不得已才与那傻子的韦宝“对米换豆”定亲的。

为了刁娅娅他也应搏一搏。

刁歪歪也跪下在爹妈的面前表明态度说:“爹妈我也给你们表明态度,其实我早就想说了,若‘对米换豆’对妹妹特别是杨琦造成那么大的伤害,那么我这辈子情愿过独身主义。”

他知自己这辈子欠下杨琦很多很多的无法尝还,而没想到有一天还得阻止他们姻缘骑到他头上的。

在那场“对米换豆”或“姑换嫂”的游戏中,最吃亏的应算是刁娅娅,谁都知道:嫁给那流着口痰的脑残韦宝,还不等于断送了一生的幸福?

可若没杨琦的那场求婚,可能刁娅娅至今还晕乎乎的,尽管她有诸多的想法,但一涉及到她哥刁歪歪打光棍这问题上来,她就讨妥了。

刁母的头是点下了,可刁父却使用了缓兵之计——说好要等到杨琦至少“三有”才能答应他把女儿嫁给他的。

即有房子有车有产业。

谁都知道在那个有鸿雁沟的村子里祖孙相依为命的杨琦是算最穷的一户人家,或者说刁葫芦那老头子因碍于杨琦对他家有恩的份上就算不想把女儿嫁给杨琦也不忍心一口回绝而是婉转拒绝,是不?

再说刁葫芦也有他苦衷他是一家之主,总该为宝贝儿子后半辈子着想的应把女儿嫁给个家里比较殷实的,韦家的家境刚好满足他这一要求,特别韦宝那小子是个脑残的,今天要圆要扁还不任由女儿刁娅娅捏?这个其一。这个其二就是儿子的媳妇儿也有了,算是头顶大事。

再说人的生命是有限的他可不能一辈子照顾瘸拐的儿子,这才想到了这两全其美的把式。

知道受伤害最深的是刁娅娅特别“对米换豆”对方的韦小保那“活宝”还是脑残的情况下,刁娅娅能理解他这当父母的苦衷,勉强把那个头点下来尽管点得勉强不是她所愿的。

可另一方面又不忍心拂杨琦的意,他知道杨琦这孩子优秀有才智,品质纯朴,百里挑一,有颗善良的心12年如一日的照顾刁歪歪上学、放学充当他身边的一支拐杖,不容易啊!特别儿子刁歪歪在杨琦的扶持下高中毕业后还开了间修理电器铺相当于找到了个饭碗,不容易啊!

另一方面也觉得把爱女刁娅娅“对米换豆”推到“韦宝”那傻瓜的身边确实说是残忍的。

其实,当他看到体贴胜如儿子的杨琦跪倒在他的面前心里有如猫抓挠一样的,可刁葫芦还得维护他的形象啊!他总不能说出去的话就像拨出的水一样,如若悔婚了,那刁家他这个家长刁葫芦的名声岂不一落千丈?

臭成一堆臭狗屎?

今后还要不要在村里行走?

颜面何存?

想到这些的他终于“叹!”一声气:他刁葫芦英名一世,就毁在此道上咦!

悲催呀!

这也许就是他使用缓兵之计的缘由。

可就算如此也丝毫不影响杨琦对刁娅娅的矢志追求,他也早就在心里滋成的:一定要给刁娅娅个别样的婚礼,这别样的婚礼应该有创新性的其中包括房子小车等在内的。

现在的第一步——收购小苹加油站范起立已做到了。俗话说凡事开头难吗!为了他心宜的人儿刁娅娅杨琦也该搏一搏。

当到晚上九点五十五分的时候刁娅娅本可马上离开的,可一看刘春开终于放下手里的电话站了起来并拍一拍牛仔裤就走了出去。

刁娅娅不想和刘春开一块大眼瞪小眼的就再等了三分钟的时间,估计他搭的电梯应离开了,刁娅娅这才拿起了皮包离开,乘着电梯时就看见了杨琦已站在那儿了。

刁娅娅看了一下手机的时间,刚好十点正,咦!这个四四方方的杨琦。

“噢!”刁娅娅终于走了过去:“杨琦。”

没有刘春开在身边刁娅娅是精神愉快地。

刘春开有意无意地带给她一种压迫感,是这样吧?是的“压迫感”。

第8章 杨琦对刁娅娅倾慕日久的

“很准时。”杨琦微笑了。

他是个正直的男子,一眼望去可靠而踏实的小伙子脸孔很清秀的很憨厚的,只不过有点打舌结。小的时候经常流着鼻涕,也不知何时开始他鼻涕就不流了还长成个帅气的大小伙子。

杨琦对刁娅娅倾慕日久的。

细看邻居这女孩何时出落得像花朵儿般美丽,那白皙无瑕的皮肤,细长的柳叶眉,双眼如秋水,那紫瞳纯净得就像峪里一泓幽深的清泉,那粉嫩的樱桃小口陪衬着雅致的鼻翼,绝美的五官搭配上那精美的瓜子脸如同天使。此刻她正眨着浓密纤长的睫毛望着他。

就因他这么个憨厚样——也一直不知如何向刁娅娅示爱的,现在好了那纸窗户纸捅破了。

虽说离结婚还遥遥无期的,可他不后悔的,他始终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一天会被他诚心所到,而感动的。

只要他努力再努力,相信有一天他会携着刁娅娅的手共同走进婚姻的殿堂的。

“当然,碰到你这准时大王我还敢迟到?”刁娅娅笑了。

旁边一阵子摩托车的怒吼,刁娅娅转过头来这就看见了刘春开。

刘春开也正在看着她视线相接四目相向的,刘春开接着展开了一个好特别的笑容然后转身——疾驰离去。

刁娅娅心里饱定得很:刘春开就是再特别也撮不到她一根毫毛的,因现在是她下班的时间。

“他——就是——”杨琦的舌结现在打得更甚,他也看见了刘春开,那么个与人特别的人。

“刘春开,我的顶头上司,采访主任。”刁娅娅淡漠地说,“那天我发高烧就是他送我回家。”

“怎么啦?”

“哦!知道了,就是他!”杨琦开始并认出来的,再说那天他脸都变绿了。现在经刁娅娅这么一说倒有点认出了。

“他那个样子的哪里像个采访主任?活像个小太保。”杨琦摇了摇头说。

“小太保?”刁娅娅笑,“而且是名校出炉的新闻硕士。”

“那又怎么样?”杨琦颇不服气的,“刘春开就算博士出炉的也像个小太保的,就他那身的牛仔裤、球鞋……”

杨琦一再强调说。

“你看他不顺眼?”刁娅娅好奇地问。不是她现现在才发现的,而是那天在刘春开背着发高烧的刁娅娅在梯道上与杨琦争夺战时,刁娅娅就发现杨琦原来还是个小心眼的人,她那个能给人肩膀似靠乐于助人的达得信赖的杨琦哥原来还有另一面?

“和他的摩托车一样的嚣张。”杨琦说。

“正是。”刁娅娅笑了,“那人外号叫‘铁牛’,看不起女记者专找我的麻醉。”

刁娅娅毫不避讳的说。实际上全个悦喜报馆的人谁人不知刘春开他看不起女记者专找女记者麻烦这个事实呢?也正因刘春开最看不起女记者吧?刁娅娅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上行”用事实、实际行动打垮他这一理念。

“哦!这么恶劣啊!”杨琦皱了皱眉,“要不——这样吧?若是——干不下去不如咱们携手开个夫妻加油站吧?”

杨琦总认为以刁娅娅的聪明才智一定能助他一臂之力的,一定能给他如虎添翼的。可杨琦也不想勉强她尽管加油站缺乏像刁娅娅这样的人才。他要听一听她如何说?

其实,刁娅娅也有她的想法,她不想困在杨琦的圈子里。

她想要凭自己的实力和能力,况记者这行是她最佳的选择,还有——那样才不辜负自己名校政大出炉的佼佼者,不要给杨琦这当初大力支持和赞助她的人丢脸。

总之刁娅娅想要有自己的事业。

“我可不怕他,我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人家怎么对我?我就怎么对人家。”刁娅娅得意的说。

“你这丫头就是嘴巴凶。”杨琦拍了拍她的头没不疼惜地说。

“嘴巴不凶早就被那姓刘的踩扁了。”刁娅娅扬了扬头一点也不避忌的,实际也如此的整个悦喜报馆的人无一不知他那臭事的,她与他的关系与其说是下级与上级的关系,不如说矛对盾的关系还来得准确点:“现在他至少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我。”

“男人欺负女孩子?”杨琦皱眉,“他有后台?”

可能杨琦的想法与她不同特别在对刘春开这上司事上的还加插进她生病发烧背她上三楼这事上,他一直耿耿于怀——

“他有能力,有干劲。”刁娅娅摇摇头,好像一谈到刘春开杨琦就酸溜溜的样子,这男子吃起醋来一点也不亚于女子:“你看他不顺眼?不谈他了,我们回家吧!”

杨琦给她开车门,然后自己再到另一边开车门。

“哦!杨琦怎么忽然想到来接我?”车子坐稳刁娅娅忽然问。那天他们不是闹得不欢而散吗?尽管刁娅娅知道那可是杨琦紧张她的原因,她还不知道如何与他开场白哩,刚才杨琦打电话给她她的身边又坐了个冷嘲热讽的刘春开,固有些话能省就省了不想说那么多,不然说不定要受他冷嘲热讽呢?

“你的病初愈怕你支持不住咯。”杨琦笑了。

“好像很体贴的。”刁娅娅扮了个鬼脸。在杨琦的面前他就是小阿妹。

“不要抹杀我的一番心意。”杨琦也笑了,“肚子饿不饿?要不咱们去吃点东西?”

杨琦温柔得够可以的。

“免了,8点钟的炒果还没消化呢!”刁娅娅说道。她知道自己的身体胃本来就不好加上小病了一场面,平时应加小灶的。

“免就免了。”

杨琦望着刁娅娅似乎想着另外什么事?

刁娅娅很有说话欲的样子:“怎不说话了呢?想什么?”

她一看到杨琦发呆的样子,为毛不吃他就发呆呢?这吃不吃东西有毛关系呢?就推推杨琦说。

“你知道吗?”杨琦终于说了:“阿郑星期六要订婚了。”

就“阿呆——郑一旦——”刁娅娅感到很意外的真的很意外:“和谁?阿郑有女朋友?”

没女朋友怎么征婚呀?笑话。

“你一定想不到吧?丁若兰。”杨琦笑。“郑一旦和丁若兰征婚,丁若兰就是郑一旦的女友。”

这下他说得够明白了吧?

“什么?”刁娅娅几乎叫了起来,“丁若兰?与我以前同班的那个丁若兰?开什么国际玩笑?怎么可能呢?”

“谁开玩笑有效吗?”事实明摆在眼前他们即将订婚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起先也这么想的,以为阿郑在电话里头开的玩笑的,但请帖都送来了,他真的和丁若兰订婚的。”

“请帖——就寄在你哥刁歪歪的铺子里,走吧!咱们取取去——不就知道了吗?”

废话别说。

可刁娅娅还是不大致信的:“别开玩笑?怎么可能呢?”

“丁若兰?”刁娅娅摇摇头,再摇摇头。

眼前浮现了那个爱打扮、爱玩,非常虚荣的女孩子,她不是口口声声说要嫁给博士吗?连硕士都不在她眼里,而且还一定要名校毕业的,怎么可能是郑一旦?

“我还是不信,郑一旦没有丁若兰要求的条件。”刁娅娅平静地说。

“爱情伟大呗!”杨琦夸张地半开玩笑说,“郑一旦有诚心、有恒心、有信心、有爱心,于是乎,丁若兰只好被降服了。”

可不是,刁娅娅就是他的目标,为了刁娅娅他愿意改变了一切,这不是爱情的力量还能是什么?

“但是,你不觉得,郑一旦和丁若兰并不合适?”她沉思着说,“阿郑那么老实巴交,内向又保守的人,念的又是丁若兰最看不起的文科,怎么可能呢?离丁若兰的目标太远了。”

对与不对不是很快就揭晓了吗?“不可能也可能哦!星期六你我要参加他们的订婚舞会。”

杨琦拍拍她手说。

“一定要去?我不喜欢丁若兰。”

“但阿郑是我最要好的朋友、老同学,他送的请帖教我们无论如何都要去。”杨琦说。

“去便去。”刁娅娅爽快地说,可还是摇摇头说,“人生真是奇怪,婚姻,爱情也不可思议的,最不可能的两个人居然最先订了婚——”

“我很羡慕郑一旦。”杨琦却另有一番滋味说。

不知是羡慕他还是感叹自己的身世?

总之觉得人家是富二代家里殷实,什么都是现成的,不比他什么都得靠自己拚——一步一个脚印奋斗出来的吧?或者不止这些?或是连他自己也说不准吧?

“羡慕?”刁娅娅眨眨眼,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喜欢丁若兰?”

杨椅紧张了起来:“怎么会呢?我只是羡慕而己羡慕知道吗?”

他感觉有刁娅娅一个就够了哪敢多存奢望而朝秦暮楚呢?这也不是他杨琦一贯风格的。“我是羡慕郑一旦他终于定下来。”

就这么简单,杨琦说得特别——定了下来。

难道他是泛指自己追刁娅娅到此现在还没能定下来吗?

“我不觉得这么快的闪电订婚有什么好?”刁娅娅不同他观点,觉得好像他们闪电订婚有什么不妥或缺少点什么?可一时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再说那是人家的事,一双鞋子穿在脚上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们一定有什么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