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难言对错-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秦语曼, 杜一廷

我曾以为我和郝邵明能一生一世一双人,可一场算计却让他另娶他人,让我和杜一廷自此交缠。杜一廷所处的地位,让他对人待事极为冷漠,可他却独独对我关怀备至,助我报仇雪恨。我在他专属的温柔里日益沉沦,慢慢交出了心。本以为他会是我人生航站的最终归宿,可男女之情终归敌不过他的利益权衡和他人的栽赃陷害。我不甘被人弃如敝履,终于站在与他同样的高度,相恨相杀。可很久后我才知道,其实我和杜一廷很像,自诩聪明,却分不清最简单的爱恨谜题。我会恨他,其实只是因为我爱他……
爱情难言对错-婚恋生活小说-主角: 秦语曼, 杜一廷

第1章 穷途末路微澜生

我压根没想过我会婚内出轨。

我会出轨是因为我老公郝邵明对我不忠在先。

那时我们的婚姻刚迈入第三个年头,婆婆抱孙心切,催我们去医院检查。结果是我的输卵管通而不畅,他有弱精症,医生说自然受孕概率极小,建议试管。

我辞了工作做准备,过程痛不堪言,更难受的是胚胎移植的第26天就流产了。

我做完清宫手术郝邵明才赶来,身上有浓郁的女士香水味儿,脖子上还有个新鲜草莓印。

我当时挺绝望的,怀不上孩子两个人都有责任,可我受苦受累想给他生个孩子时他却以加班之名在外风流快活。

月子更是悲剧,郝邵明彻夜不归的次数渐增,早已对我不满的婆婆见状也出门旅游了。

远嫁的我不想让父母担心,只能就着眼泪泡饭熬完这段最痛苦的时光。

出月后我想和郝邵明开诚布公的谈谈,却换来他恼羞成怒的一巴掌。“秦语曼,你作为女人生不出孩子就是死罪,你还有胆挑刺儿!我告诉你,要么离婚,要么闭嘴,别说话恶心我!”

他说完摔门而去,而这一巴掌打散了我最后的隐忍。

出轨的男人就像钞票掉在大便上,不捡可惜,捡了恶心。这鸡肋般的婚姻肯定得离,但就此放手就太便宜他了,我不甘心!

我开始跟踪郝邵明,本想拍到他出轨的证据多分点财产,可当看到这对奸夫淫妇和一个长相俊逸的男人聚餐,而小三陈瑶还称他为小叔时,我决定改变报复方式。

多分财产重要,但却没有做他们未来婶婶来得大快人心,哪怕只是做一夜的婶婶。

下定决心后,我的跟踪对象变成了陈瑶的小叔。在历时半月的跟踪里,我对他做了基本了解,他叫杜一廷,30岁,是N市广告巨头杜氏的现任CEO。

这一晚杜一廷请管理层的员工聚餐,我装扮成陪酒妹混进杜一廷所在的酒吧包间,殷勤倒酒赔笑。

凌晨两点,大家都散了,杜一廷把车钥匙递给我,让我叫代驾送他回家。我心一横,直接去酒店开了间房。

流产后体力尚未恢复,加上我也喝得有点多,等把他扶到床上时已是满身大汗。我刚坐到床边喘气儿,他胳膊一勾便把我拉倒,下一秒身子便压了上来。

他力气很大,又是喝了酒,拼命的啃我,咬我,继而发愤似的不带一丝情感的穿过我的身。

自准备做试管以来就没行过房事的我哪里受得了这种力度,我的身后就是柔软的被子,可此时却变成了坚硬的石块,硌得我背疼。

噩梦般的一切结束,杜一廷翻了个身陷入沉睡,疼痛却让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我用手机拍下我们的合照,把被他撕坏在地的衣服一件件捡起穿上。走之前留了车费,把钱包里的钱都掏出来放在床头,算是给他的辛苦费。

回家的路上我做了计划,我先用掌握的证据拿到我应得的那份财产离婚,再把我和杜一廷的合照发给这对奸夫淫妇。

虽然我和杜一廷不会再有后续,但亲密合照依然能给他们以威慑。

可没想到我的掉以轻心,让我沦为郝邵明的瓮中鳖,又让我沦为杜一廷的笼中雀。

第2章 穷途末路微澜生

我到家时天色刚放明,堵在门口的婆婆质问我满身酒气的是去哪疯了。我第一次顶撞了她:“我一次未归你就揪着不放,你怎么不管管你几个月不着家的宝贝儿子?”

我说完就回房睡觉,婆婆鬼哭狼嚎的给郝邵明打电话,说我欺负她,让他和我离婚。

怒气腾腾的郝邵明很快就回来了,他拽着我的衣领问我为什么要欺负他妈。

我笑了一下:“别恶人先告状了,你们也没少欺负我。你在华腾酒店包下月租房和陈瑶同居的证据在我手上,现在是我要离婚,但前提是我得拿回买婚房时我家人资助的首付,还有我这两年放在你妈那儿的工资。我算了一下,小一百万也是有的,一周内打到我银行卡上,否则我会走诉讼,到时候只会拿到更多。”

郝邵明怔松了一下,我摊了牌也没必要再在这个家待下去,便收拾衣服准备离开。可我脑后突然遭到了袭击,我倒地前看到他手里还握着沾染了血的烟灰缸。

再次醒来时,我不着一缕的躺在床上,郝邵明正举着手机拍摄。他脸上的笑透着狰狞,晃着手机说:“醒了?我解不开你手机的密码,但已经把它扔进水里泡坏了。眼下你没了我出轨的证据,我却有你昏迷时拍下的私密照,我想我们应该重新谈下离婚协议的内容。”

我啐了他一口,他抬脚往我肚子狠踹了一脚,我疼得缩成一团时他却得意的说:“你不是说我种子不行么?可在你折腾试管时,陈瑶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你别抱怨,婚姻走到这一步都怪你肚皮不争气,你乖乖的签了字我们还能好聚好散,否则你就得成网络红人了。”

他以我的裸照要挟,我再不甘心也忍辱签了净身出户的协议,下午又被他们母子胁迫着去民政局办了离婚手续。

一本离婚证了结了上段婚姻,却了结不了我的仇恨。就连我以身犯险与杜一廷拍下的亲密照,都因手机被毁而没派上用场,我本想扬眉吐气,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我的胸腔里堆积了太多仇恨,却没有宣泄的出口,憋得我都快疯了。

等我从民政局走回那个曾经的家时天已经黑了,我的私人物品被他们丢到了门口,我含着血泪拎着行李箱离开时心里充满了凄惶。

我曾以为N市和郝邵明是我的归宿,可如今我又疼又饿,身上没一分钱,也没有可归之处。

我只是这座美丽城市的过客,是这段短暂绚烂过又快速腐烂的爱情的过客……

我心灰意冷的走出小区,站在路口却茫然失措,不知道该去哪儿。

这时一辆进口路虎停在了我面前,有位陌生男人朝我走了过来,毕恭毕敬的问:“请问你是秦语曼小姐么?”

我愣了一下。

我认识的人里,只有杜一廷开路虎,莫非……

我不用再往下想,因为杜一廷已经打开了车门。他坐在后座,路灯的余晖只照到他的胸脯以下,他的脸陷在一片黑暗里看不清表情,声音冷如千年寒冰:“秦语曼,我知道是你,上车。”

第3章 穷途末路微澜生

我的心咯噔了一下,冷汗当即冒了出来,我故作镇定的说完“你认错人了”后就想溜,可他后面的话却让我止住了脚步。

“朝露酒店,250块的辛苦费,还有用你身份证查到其他信息也用我一一道来吗?或者要我把你离婚的消息转达给你父母?”

杜一廷拿准了我的软肋,知道我爸身体不好受不得刺激,才以此做要挟。同一天遭遇了诸多变节的我抱着破罐破摔的心上了他的车,他示意司机出发。

“这是要去哪儿?”我说着看向他,这才看清他的脸。

他冷漠如霜的脸上浮起一抹嘲讽:“怕了?你昨晚带走喝醉的我时,可没这么怂。”

我本想顶撞回去,却顿时语结。

车子停在朝露酒店门口,他拽着我的衣领把我拎进昨晚所住的房间,全身都不舒服的我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你要干嘛?”我双手环胸,噤若寒蝉。

“脱!”他薄唇轻启,话语薄凉,“把昨晚你对我所做之事再做一遍。”

我退后几步:“如果你真的对我做了详尽的调查,你应该知道你的表侄女陈瑶勾、引了我老公。”

他笑了一下,却透着更渗人的气场:“我确实知道,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不该把无辜的我当做报复的工具。何况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和你前夫走到这一步,也不全是陈瑶的错。”

他说着逼近我,把我的外套扯下:“你用错了报仇的方式,你该像我这样目标明确。我遭你算计和羞辱,我不会迁怒他人,我只会找到你,然后双倍的还回去!”

他抱起我扔到床上,欺身而下。

我最初是做了反抗的,但这对他来说就像挠痒痒,反而令他更兴奋了。我只好像个行尸走肉似的躺着不动,忍住钻心的痛缄默流泪,期许着这场羞辱能快点结束。

他喟叹了一声,完事儿后掏出几张钱丢在我身上:“这是250,赏你的。”

其实昨晚会给他二百五十块钱纯粹是巧合,我压根没有清点过。我想解释的,可眼皮却越来越沉,慢慢的就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是在医院的脑科病房里,医生说是位杜先生送我来的,他临走前交代过,让我安心住院,医药费他已经交了。医生还给我一沓百元大钞,说是杜先生让他转交给我的生活费。

医生说我昏厥的原因是脑震荡加贫血,外加情绪因素。我在医院住了一周后才出院,办理手续时我挺紧张的,担心会补缴费用,没想到却退还我18万。

原来杜一廷办住院手续时阔绰的缴了20万的治疗费,想必他是把我昏厥的事算到了他头上,想用钱来弥补。

这钱拿着还真是烫手!

我人穷但志不短,我把剩下的18万元装进袋子,并另附了一张纸条,说余下的3万元我会尽快还他,以后各不相干。然后把袋子拿到杜氏前台,让前台的工作人员转交给杜一廷。

我用仅剩的钱租了间单人房,又在珠宝店找了份销售的工作。本想把一切杂念抛之脑后,努力赚钱还杜一廷之余,再凑点钱给患尿毒症的爸爸做透析,可美好生活还没开始就被我妈的电话打回原形。

她说我爸的病已经到了晚期,最近频频陷入昏迷。医生说换肾是唯一的治疗手段,运气好的是已经有配型成功的肾源,但高额费用让他们想放弃了。

我作为独生女儿怎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爸死,我让我妈同意手术,手术费我来凑。

可近百万的费用却把我难住了。

当初和郝邵明结婚时,我爸妈把家里的钱都凑给我们买婚房了。我本不想再和郝邵明有牵扯,但这笔钱关乎我爸的性命,我打算再去找他谈谈。

第4章 穷途末路微澜生

在我想联系郝邵明时,他恰好带着陈瑶来我工作的店里买结婚首饰。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他们见到我很讶异,但很快就无视了我,挑了近百万的戒指结账离开。

我追了出去,把我爸要手术的事告诉了郝邵明,还没说想要回属于我们家的钱时,陈瑶肚子微挺的挡在他面前:“你们已经离婚了,而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爸生病管我老公什么事?”

陈瑶虽是我们婚姻的破坏者,我也从未想过要对她怎样,可她此时飞扬跋扈的态度激怒了我。我朝她走了几步:“作为我们婚姻的破坏者,你似乎没有一丝愧疚,反而引以为豪。但同为女人我还是好心的给你提个醒,他能绿我,也能绿你,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陈瑶被我这么一激伸手就想来打我,我侧身一躲,她失了平衡就腹部朝地砸到了地上。

她当即面色寡白的说肚子痛,这本和我没什么关系,可她嚷着报了警。他们被救护车带走时,我也坐上警车回了警局。

两个小时后,陈瑶指派的律师来了。他说陈瑶出现了早产症状,要观察些日子才能确定是否没事。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只要我赔偿她,她就可以不追究,否则以她家的权势让我在里面关上几年是易如反掌的事儿。

“赔偿多少?”

“一百万。”

我听完律师的话就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百万?你怎么不让她去抢呢?我告诉你们,我没在怕的,我们珠宝店门口有监控的。监控调出来后不仅能证明我是无罪的,我还能告她敲诈!”

律师推了推眼镜,眼睛里发出阴鸷的光:“据说不仅你们店,连附近几家店的监控都坏了。”

坏得那么蹊跷,其中必然有鬼。律师走后我才陷入恐慌,我不怕这对奸夫淫妇算计我,我只是怕在这期间凑不到我爸的手术费。

天黑后工作人员来叫我,说我被保释了。我问是谁保释的我,工作人员指着外面说:“杜总。”

我往外一看,就看到杜一廷靠在路虎车上吸着香烟,举手投足间帅气侧漏,却又给人一副心事重重的感觉。

虽然不愿意见他,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了声谢。他回头盯着我看了几眼,把香烟掐灭后打开车门让我上车。

今晚是他亲自开车,我坐在后座剔了他几眼:“杜总,你和你表侄女是在唱双簧吧。一个想把我往监狱里送,一个又把我捞出来,这样没意思,你们若想折磨我就请给个爽快的死法。”

他透过后视镜打量了我几眼:“嘴巴这么能说会道,看来脑袋好得差不多了。不过我没你想的那么坏,那晚我若知道你脑袋受了伤,我肯定不会对你那样的。”

他有些内疚的语气把我的记忆拉了回去,我苦涩一笑:“过去的就别提了,我们已经两清,至于你今晚保释我这事是你自愿的,可不准再赖上我。”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后来他把车子停到泰式餐厅门口,说请我吃晚饭。

我猜不透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也确实饿了,便无所顾忌的大快朵颐。中途身上溅了油渍,我去洗手间处理了一下。

吃好后杜一廷不顾我的反对又把我塞进车里,说送我去机场。

“我为什么要去机场?”

“你爸后天手术。”

我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你去洗手间时你妈打你手机,我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