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红妆绕指柔-许红妆, 君长离-古代言情小说

皇叔貌美比猫傲,却看上了个三无姑娘。,姑娘表示:殿下位高权重我不和你玩。,皇叔表示:你人微言轻我就想和你玩。,姑娘被逼大显身手吓坏了一群追她的人。,尊贵殿下乐呵呵地拍手:我家王妃艺高人胆大,日后可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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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红妆绕指柔-许红妆, 君长离-古代言情小说

第1章 落下的凡夫俗子

位于盛京西城富贵区的一处别府浴阁里水雾迷蒙。

趴在浴阁悬梁大睡着的人眸子动了动,刚想伸手去揉揉发痒的鼻子忽的就察觉身下一空,“啊——”

尖叫声戛然而止,落下的身子也安生的掉在了浴池内男人的身上。

静默半晌,男人率先开口:“本王梁上竟是有仙子。”

许红妆已经完全清醒过来,此时正被这话激的浑身发颤“我我我只是凡夫俗子。”

“是嘛?”男人话音微扬,未见一丝恼怒之意。

“我或许可以解释一二。”只听的这嗓音慌乱,许红妆立马着急地从尊贵的战王殿下怀中爬了起来,顺势在他的身前处堪堪跪下,“我我我……”想要解释时候却发现自己并不清楚这其中是怎么一回事。

关于自己为何睡死又为何突然出现在这战王殿下沐浴的房梁之上她确实毫无印象,只记得自己应了四殿下的邀约去沉香阁一聚。

“你不会是想要告诉本王你对此事一点都不知道吧?”君长离两手潇洒的搭在池子岸边,墨色眸子轻飘飘的扫过身前微微颤抖的身子,眉毛一挑,“若是不知道的话便仔细的想想,不然本王可不保证能够不对你动手。”

战王殿下半靠在浴池边上的那处好位置,温热的浴水挡住他的一半身子,身后墨发在水中已是湿了大半,胸口微微从浴水里露出来,散着些微诱人的红色。

从水中看下去,下方的一应躯体尽是看的清楚,只有几片花瓣在上头孤单遮挡着。

许红妆僵硬的别过脑袋努力找回自己的嗓音道:“殿下能力超群,小女子当然相信,只是关于此事缘由,我确实不大清楚。”

前日时候接到了四殿下的帖子,今日早间就去赴了约,顺带饮了些四殿下特地带来的薄酒,然后便就是一团模糊了。

君长离并没有多少耐心,抬出泡的发热的脚踩在许红妆的肩上,在对方惊恐的要阻止的时候用力一推。

只听的哗啦一声,许红妆被温热地浴水毫不客气地埋没,君长离刚刚收回脚搭在浴台上就被水里那似是水鬼一般的人给准确拉着,没多久,浑身湿透的人从水里窜出来,随手在脸上一抹,望着他惊恐地道:“殿下,我们怕是被人耍了啊。”

这话说的极其认真又像是煞有其事。

“哦?”君长离饶有兴致的任由她抱着自己的脚,话音微微挑着,“那你且说说这耍是个什么意思。”

“怕是有人看不爽殿下所以故意找了我来,怕是要陷害殿下!”许红妆面上写着原来如此,然后慌忙拖着满身的湿漉的衣服快速游向另外一旁,一边着急忙慌地道:“我怕是不宜留在此地,殿下好好保重,我这就走了!”

这声音渐行渐远,还越说越快,君长离身子不动,潇洒悠闲的取过岸上处的酒杯,轻酌一口道:“你只要一开了门,外头的人就能将手中的箭射进来,你可信?”

“砰。”话音刚一落下那门就被打开,然后一支箭矢牢牢的射在了门框上。

“砰。”许红妆速度的重新关上门,再也不敢在此处久待的连跑回到浴池那处,看着在浴池里悠然自在的殿下双膝一软就直接跪下,也不嫌弃自己满身的湿漉沉重,恳求道:“殿下明鉴,此事当真与我无关。”

“过来。”

这嗓音,低沉又蕴含着某中不适宜的味道,许红妆有些怕,但又不敢拒绝他,只好听话的移了过去。

外头布着的弓箭手很吓人,但是这浴房里的殿下吓人的程度也没少上多少。

许红妆颤着身子走过去刚要跪下,手上却被一股突如其来的力道拽住,其后整个身子突然失力的重重落在了温热的浴水里,她的身子很快再次被沉溺下去,四周在霎时间内充满了温水,眼前恍然间模糊起来。

下一刻,一双唇覆在了她紧闭着的唇上。

许红妆惊悚地瞪大双眸,只见上方殿下双眸微眯的盯着她,眼里仿若带有冰冷利剑,轻易射穿她的眸子,让她心底没由一颤。

“噗。”水上处有一支箭矢不讲道理地射入,就从身旁的水边灌下。

这场面让许红妆想到了刚刚在外头的弓箭手。

殿下就在这屋里,而外头的弓箭手也是敢拉弓难道不是殿下的人?难道说那弓箭手并不是这殿下安排来专门针对她的?瞎想的时候眼睛因为酸涩的缘故闭了起来,而紧闭的唇轻易被那人撬开,像是有什么东西落了里头,又好似什么都没有。

心头紧张害怕的怦怦直跳,连着思绪都在这时间里,乱的彻彻底底。

不长的时间后,水中两人冒出了头。

许红妆能做的第一个举动就是推开身前的人,口中咳嗽不止的朝着一旁岸边大步走去,却因为力道尽失而没有选择立即爬上去,而是双手攀在岸处尽情的咳嗽着肺里的所有不适。

君长离看着那不算诱人的背影眉间微敛,胸口处的红润逐渐加深,随后缓缓朝她走了过去。

微热的身子贴近之后,许红妆刚刚缓下的心跳再次可怕的跳动起来。

身后人热腾腾的气息在言语中尽情地洒在她的脖颈之处,“你可知本王想要些什么?”

“不不不不!”如此低沉沙哑的话音如果还听不出是个什么意思许红妆怕是要被拉出去砍了,可就是因为知道她才惊的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只能手忙脚乱的拒绝着,“殿下误会了,我不是那种人。”

君长离的面色比起刚刚又红润了两分,喉咙里上下一滚,已然有些喑哑,“那种人是哪种人?需得说的再仔细些……”

如此喑哑的音色拖着漫长的小音实在太过吓人,许红妆不管不顾地喊道:“殿下,有什么话咱们拿到明面上来好好说,犯不着毁了您的名节啊!”

说话间她感受到身后人的双手已经开始不规矩起来,将她利落的抱起,发红的双目紧紧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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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怎么知道这是男衣?

本王知道那些事是什么事,但凡本王有的选择,也不会选你。”这话,清清楚楚,又很肯定,好似还带了些嫌弃?

挣扎的双手顿了半分,许红妆本是一腔反抗的心思,但此时只一脸复杂的看向君长离,“殿下这话说的难道不用负责吗?”

那话不就是说她长得不好或者是身材不好吗?那既然这么嫌弃还抱着她做什么?

“本王说了,会负责的。”将怀里湿漉的人毫不怜惜地扔到浴阁的床上,君长离顺势压下,越发红润的脸庞已经带着滚烫之意,嗓音喑哑,“你只需承受就好。”

“那可不好意思了,我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承受的人呢。”不过是一个眨眼的时间许红妆就轻易地推开了倒在自己身上的人,随后很是不欢愉的拉好肩头处衣服,潇洒的给他一个背影,“还请殿下恪守着自己作为一个叔叔的职责。”

君长离的胸口之处插着一根入肉的银针,自银针入体后他的身体忽然间就动弹不得,体内的火热瘙痒好像也随之减了不少。

只是,叔叔?他何时有了这样的一个侄女?

“就三月前,我已被陛下赐婚与四殿下。”许红妆见君长离满目不解的模样只好帮着解释,顺便走回去帮他把身子摆正,一边道:“还请皇叔莫要再有此等不入耳的想法,我听着都觉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呢。”

床上的人光裸着身子,健硕的肌肉在那胸膛处分布的刚刚好,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腹部处的位置更是线条流畅,肌肉分明。这是一具上好的身体,至少,比她曾经看到过的任何人都要来的有料。

至于那张脸,秉承着皇家上好的基因,该突出的地方绝对突出,根本找不出一丝的错处来。

长眉深目,挺鼻薄唇,棱角分明。

“我乐意叫您殿下,那是因为我还未嫁给四殿下。”从怀里掏出一向准备的东西塞到君长离的口中,许红妆再顺带从怀里取了银针,眼神随意的瞄过君长离的那处私密之地,“今日之事,还请殿下不要告诉四殿下。”

手法极快的在那处方位刺下几根银针,许红妆收回手,面上已经有些发红。

毕竟她也是个姑娘家,看到那样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也是在所难免。

“本王想要的东西,从来都能拿到。”君长离身子还是不能动弹,但他的高冷和霸道依然诠释的完美至极,眸子深沉,话音偏冷。

这说出去的话更是能让普通的女子尖叫三声。

“我很信任殿下。”只是这样的话对于许红妆而言显得太过不科学了一点,她去一旁处很自觉的找了他的干净衣服穿在里头,再把自己的湿衣套在外头,看也不看君长离的开了门走出去,“殿下好生休养。”

外头已不似刚刚那般的紧张,空气中似有若无的飘荡着几股子的血腥味,而空中的肃杀之意显然是已经消失了。

等着出了此处许红妆才猛然惊觉,此处竟然是,西城。

京中有东南西北四城,倒也没有什么紧要的差别,只是西城一向是有钱人居住的地儿,而且离那热闹之地尤其之远,她所去的沉香阁离这处尤其不近。

那到底是谁这般丧心病狂的把她从那么远的地方扔到战王殿下这里来的?

而且战王殿下是中了那药的,难不成是……

许红妆似是想到了什么,口中低啐一口加快了脚上的步伐。

此时天色还未暗下,空中暖日半悬于天,再过不久便就要日落天暗,此时虽是春日,但好在春风温和不至于让湿漉的衣服太过寒凉的贴在身上,许红妆走了没几步头发便就干了大半。

西城处,浴阁的门忽然被人撞开,几个人冒然地闯入了进来。

但看到阁内的景况时为首的女子惊叫一声转过了身。

四殿下君逸辰立即上前一步挡住女子的身子,一双还算干净的眼睛在看到这场面时也是有些慌乱,看了眼君长离又往四处看去,像是在找什么人。

“辰儿要找什么?”撩过一旁的薄毯披到身上,君长离半侧着身子看向自己的侄子。

君逸辰,十九岁,长的也算是玉树临风,不过是眼睛里的东西过多显得不那么稚嫩就是。

“皇叔。”君逸辰听到君长离的问话立马拱手施礼,四周查看的眸子自然是落在了前处,现下哪里还敢将心思放在旁处,只能歉然道:“是侄儿失礼了,刚刚听到有人说此处遭了贼人侄儿便就立马带人前来,幸而皇叔没事,不然……”

“不然如何?”君长离看向那背过身的女子,眉头微挑地问道:“那女子是谁?”

“这是侄儿的朋友。”君逸辰再走一步去完全地挡住女子的身子,口中蓦地有些慌张,“既然皇叔无碍那侄儿就不打扰了,请恕侄儿先行告退。”

他说着就抓住女子的手要往外退去。

“辰儿既是来了又怎能这般离去呢?留下吧,让皇叔好好招待你、和你的朋友。”君长离看了眼一旁的良风,“去,准备两间客房,再叫厨房多备些好吃的。”

“皇叔,侄儿当真是——”君逸辰着急的想要带走身后的人。

他并不了解自己皇叔的性子,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喜不喜欢美人,可是如今他一再的看向自己身后的人不能不让他害怕。

“怎么?辰儿陪着皇叔吃一顿饭的时间都没有?”君长离挑眉,墨色的眸子显出几分不悦来。

“侄儿不敢。”君逸辰捏紧拳头,不敢再拒绝,“能陪皇叔吃饭是侄儿的福气。”

君长离轻笑,“甚好。”

外头暖日逐渐地隐了,远方天际已是有些发黑。

许红妆此时正舒服的泡在浴桶里,浴水上飘着好看的花瓣。

一旁丫鬟收拾着她换下来的衣物,看到一件男衣时着急的抱着跑来,“小姐,怎么有件男衣?!”

许红妆眉头都不带挑的问她:“你穿过男衣?”

红笺摇头,“未有。”

许红妆眉目依旧道:“那你怎么知道这是男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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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二小姐把四殿下打了!

“……是奴婢想错了。”被一通问的红笺自己都开始不自信起来,低着头再看一眼那衣服,却是怎么看还是怎么觉得不妥当,“小姐,这衣服,好像是大了一些。”

不止是大的原因,这衣服的领口处好像还描着些许不一般的花纹,上头的味道与小姐一直熏着的熏香也不一般,好像真是男子的衣物。

“拿来看看。”许红妆伸出手,皓白的腕子处贴着几片玫色花瓣。

红笺听话的把衣服递过去。

这衣服,是战王殿下的。

当然,这话不能直接说出来,所以许红妆恍然大悟般的啊了一声,“这是我那日突然看到的一件衣物,觉得好看便就买下了,那老板也与我说这是男款,可你知道你家小姐我就喜欢这样的东西,这种喜好是改不了的。”

红笺还是有些困惑,但也不再多想,伸出手就要去接,“那奴婢拿下去洗了吧。”

“不用。”许红妆飞快道,顺带将这衣服塞到了浴桶里,看着红笺一脸莫名的模样拉了几分笑,“这衣服我喜欢的很,我想要自己洗。”末了,催促两声,“我有些饿了,你去煮些东西给我吃。”

红笺抱着另一堆衣服听话的退了下去。

许红妆心头并不像是面上这么安稳,心内那是一片慌乱,抱着衣服往下沉了两分,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位看着覆满花瓣的水面。

“怦怦。”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心头狂跳不已,暗道两声糟糕后她将脑袋一并沉了下去。

三个月前的某一天晚上,她忽然被一场噩梦惊醒,醒了之后就发现自己身处的地方已经不是自己原来所生存的那个。

脑海里有个声音对她说:“谢谢你愿意与我交换人生。”

愿意个鬼啊!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然而,那样的吐槽没有任何的用处,从那晚之后她就成了这太师府的三小姐。

更是在前些时日展露风姿的时候不小心被上头的人看重赐婚给了四殿下。

经过这三个多月和四殿下时不时的相处中她觉得那个人也不差,至少温文尔雅,还文质彬彬,和书上说的良公子一般模样,所以她对这赐婚也就不那么的反抗了。

要说喜欢,还真没有,顶多就是,都可以吧。

毕竟从前的她,连个男娃娃的手都没有碰过,现在一来就给她这么好的良人当然是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了。

“噗噗。”口里吐出几个小水泡后许红妆闭着眼从浴水里站了起来,没想一睁眼就看到一张好奇的脸蛋,“啊!”她惊叫着身子一歪后顺利把脚崴了。

被帮着扶出浴桶时那个罪魁祸首低着头站在一边,看不清那表情如何,只是觉得应该实在忏悔的。

许红妆伸着腿靠在几榻上,背后垫了一个软软的枕头,红笺取了药膏过来要涂抹。

“先拿热水来敷一下。”许红妆吩咐道。

“是。”红笺放下药膏出去去端热水。

红笺回来时许月笙已经搬了凳子坐在许红妆的脚边,见她走来直接示意她把热水放在一旁,紧接着挥退红笺,“你出去,我有话要与妹妹说。”

红笺低头施礼,听话退去。

脚踝处碰了热水之后好受许多,疼楚比之前少了许多,许红妆手中把玩着从许月笙腰间扯下的浅蓝色穗子,“二姐要说什么,说就是了。”

但是等了半会儿许月笙也只是在帮她揉着脚踝,一言不发。

“怎么了?”许红妆不得不使用另一只脚碰了碰她的膝盖,“不是有话要说?”

许月笙是她的姐姐,年岁不过是一岁之差,长的清秀可人,只是与她并没有多少相似,若是两人一同出去也鲜少会将她们认做是姐妹俩。

“你当真是要嫁给那个四殿下?”好半晌的时间许月笙终是开了口,只是依然低着头并没有看她。

“这不是我要不要嫁的事情,这是陛下赐的婚我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力。”关于这嫁不嫁的事情从来都不是她能做的主,在这样的时代里,做决定的都是上面的人,他们只能听话做事。

许月笙动作优雅的继续按着,话音轻轻,“四殿下,应是不差吧。”

许红妆听不懂这话里带的到底是什么意思,只轻轻嗯了一声。

这一夜的许月笙与平时都不大相同,许红妆一直不明白这里头缘由是什么,直到第二日的傍晚红笺着急的从外头跑来,“小姐不好了二小姐把四殿下给打了!”

“什么!”心里猛跳一下,许红妆忍着脚腕处还未好全的伤痛,朝着红笺走去急急问道:“现在呢?二姐在何处?”

“虽说有老爷的身份压着四殿下不敢对二小姐怎么样,可四殿下对此并不满意,并说也要打二小姐一顿才肯罢休。”红笺着急地话音里已是染了几分的哽咽。

“什么!”许红妆心头霍然震怒起来,紧盯着红笺,“四殿下真是这般说的?”

红笺胡乱的想了想,“奴婢不知道是不是殿下说的,但是外头都是这么说的。”

来不及多想,许红妆道:“二姐现在在何处?”

红笺道:“在四殿下的府里,被殿下带去了!”

许红妆抬脚就往外而去,“取衣!”

她昨日便感觉到许月笙的不对劲儿却是从未知道这份不对劲儿居然是因为自己!便就是君逸尘再怎么不好,这许月笙也不该亲自动手啊!她也可以帮忙的!

许红妆赶到王府正厅时,许月笙已经被君逸尘给绑着拖到一处,嘴巴上蒙着一条黑布,用力极深,两边处都显出一条很深的印子。

她只看了一眼就匆匆回头看向坐在正厅处等着她的君逸尘。

只一眼,却是让她惊讶。

君逸尘的眼角以及嘴角处泛着些微墨色的淤青,身上衣服更是沾染了些微未有擦干的尘土,瞧起来,狼狈的过分,也像是真的被打了。

“殿下。”许红妆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端端行礼道:“我二姐若是犯了错事,还请殿下能够宽容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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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本王要带回去

在她心里的君逸尘,知书识礼,虽然并不风趣,当绝对是个很温润的公子。

“妆儿以为,你姐姐打了本王一顿,本王也要看在你的面子上,欢喜接过?”却不想,那翩翩公子的话音里没有了从前的清浅玉声,眼神里也没有了从前的淡然无波。

许红妆眨了眨眼,又是愣怔的的呆了呆,最后看了眼自己姐姐在府卫手中挣扎的模样,心底已是有些明了,问道:“不知殿下此话何意?”

“妆儿的二姐以后也会是本王的二姐,本王实该与妆儿一般的疼爱才是,但是此次你二姐未免也太过了些。”君逸尘碰着自己的唇角低叫一声,旋即眼神发狠地盯着许月笙,“这伤口,拜你二姐所赐,疼的本王连杯茶都喝不下,本王想,她也该受些罪才是。”

话音一落,有人从一旁处走来,手中拿着仿似刚刚做好的带刺长板。

“我来受!”许红妆几乎没有任何思考,几个横步走到许月笙的身前挡着,脚踝在这般的走动中疼的越发钻心。

“你来受?”君逸尘眉尾一扬,微侧着头睨向那个伸手挡着,一脸平静且肯定看着自己的人,“妆儿确定?”

他不喜欢这个被父皇强加给自己的人,就算中间假装自己是个好好公子,但他仍是不喜欢这个人,长的不够美,身材不够好,连着性子都太过欢脱了一些。

若不是母后让他务必要与她交好他也不会伪装自己去欺骗她。

但是现在,他厌倦了自己的伪装,他喜欢别人,想要娶别人,这个人谁爱要谁拿去就是!

本该在许月笙身边待着的家丁在看到许红妆过来时就主动往旁边散开,直到将手往后搭在许月笙的身上,悬着的心口在此时沉稳一些。

许红妆看向坐在上位的君逸尘眼里也不似从前那般平和,一字一句缓缓道:“我确定,殿下想要什么惩罚,只管往我身上招呼就是。”

“本王向来不是个冷血的人,若是妆儿能在这前厅之处跪上两个时辰,或许……”话音扬起一个调调,君逸尘放出视线的落在前处石板上,话里已是将他的本性暴露无遗,“本王是个善人,更是不愿与妆儿有了嫌隙,但你二姐此事,着实是让本王难堪。”

原本就是他想要看她受罚,如今倒是说的这般好听!

许红妆咬紧牙根心里很是不爽,下一刻拉起一抹笑,挑着嘴角道:“殿下说的是,不过是区区两个时辰。”

“唔唔唔。”许月笙听到这句话立马就要跑到许红妆的身边去,散开的家丁见此连忙上前将她拉住,因为膝窝被人踹去所以这膝盖被迫的在地上用力扣下,砰的一声听得人心都动荡起来。

“做什么!”听到这声响的许红妆再也装不下的暴怒起来,一双干净彻底的眼睛在这时候染上了清冷的厉气,脚步直接朝那些人走去。

家丁们本是不会怕一个小女子,但此时看着那双眼内满是厉气的人竟是都有些害怕的松了手。

许红妆并不止于此,脚步未停的走到那两人身前就是抬脚踹去。

不过是两下那两家丁已经被踹的捂住腹部不住哀嚎。

郝太师在成为太师之前可是将军来着,在加上她本来的身手所以对这么两个人也不过是轻而易举。

君逸尘见到这场面的第一感觉就是震惊,其后是万分的庆幸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事,这一个女人娶回家的话他的王府还不是被她给祸了?

许红妆拉起已经开始哭起来的许月笙,并且亲自解开她身上的束缚,言语宽慰两句就走至厅外的那段布满卵石的路,“殿下可要记得仔细了,我若跪了日后就不能再找我妹妹的麻烦。”

太师的女儿怎么可能比得上这皇帝的儿子?若真要算起来错的还是许月笙。

“辰儿今日的府上倒是热闹。”在许红妆膝盖要弯下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熟悉的沉沉嗓音。

君逸尘立马看了身边的亲卫一眼,眼角颤动两番起身迎了出去,拉起笑来道:“皇叔怎么这时候来了?”

一旁下人看到君长离的瞬间都跪了下去,口中道:“参见战王殿下。”

君长离稳步踏入,在看到那迤迤要跪下去的人时直接伸手拽着她的手臂,口中道:“你这厮刚刚撞翻了本王的酒,现在竟是跑到四殿下这处来讨护来了?”

手臂被准确无误的钳住,而且其中暗含着巨大的力道迫使许红妆只能站直起身子。

“皇叔此话是什么意思?”君逸尘听到这话下意识的看向了两人接触在一起的手。

这许红妆不是专门来找他的吗?中间怎么可能会打翻了他皇叔的酒?!而且她什么时候和他的皇叔认识的!难道是那日……

“便就是话里的意思,辰儿学了这么多年的书倒是听不懂了?”君长离并未有继续走进去,悠哉哉的看向一旁小心走来的人皱了眉头,“那厮刚刚好像也撞翻了本王的酒。”顿了顿,吩咐道:“良风,将其一并带走,本王要好好惩罚一下。”

良风道:“是,属下这就去。”

“皇叔这是在做什么?”君逸尘看着良风走去的模样便就知晓君长离的心思了,当即想要发怒但又碍于君长离的威严不敢做出怒状,只得委屈道:“这人打了我,我是要还回去的。”

墨眉微蹙,君长离盯着身前这个在脸上入了妆的人伸出手去,“你既是知道你要还回去,那本王便就不需要还回去了?”

手指搭在那唇角上用力一抹,拿回来时更加嫌弃的皱紧了眉头,君长离道:“你抹的这什么东西?”

被无情拆穿把戏的君逸尘慌乱又窘迫的往后退去几步,这府上这么些人听到这话都不紧要,紧要的是许红妆也听到了,听到了自然是知道他的心思,立马慌乱地要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那便就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这两人,本王要带回去。”君长离下了个结实的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