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情已沦陷-苏乔昔, 严帝泽-总裁豪门小说

八年前救了的落魄少年,摇身一变成了霸道总裁。八年后,父亲以母亲的性命为威胁,亲手把她作为商业联姻的牺牲品送给了他,婚后多次逃跑未果……她本以为自己只想逃离他的掌控,却没想到沦落进他的深情……
温情已沦陷-苏乔昔, 严帝泽-总裁豪门小说
第1章 商业联姻的牺牲品

夜色撩人,月色掩于窗外,打落在窗户旁的树梢上。

一身洁白婚纱的苏乔昔倚在窗旁,曼妙身姿包裹于白色下,挽起的发髻上系着白色的头纱,风吹过便高高扬起,美得出尘。

精致的脸上一双水灵的眸子落在眼前似乎伸手就能够到的树枝上。

她伸出手,发现真要够到枝干还有一小段距离。

除非,她爬出窗。

她望向下面,发现这是一颗很老的树,延伸的枝干有许多,她只要能够到枝干,就能轻而易举的爬下树然后逃脱。

说干就干。

她掀起长的碍事的婚纱,一脚踩在椅子上,一脚踩上窗户,双手紧紧抓着窗沿,整个人慢慢的从窗户钻出去。

月色下的她双颊有些红,她喝了酒,只是喝得不多。她自诩酒量还是不错的,可不知为什么,她这一次明明喝得并不多,却慢慢感到手脚无力,脑子还有些晕乎乎的。

奈何逃婚的念头没有一刻消散过,强撑着她钻出窗户。

只有两楼的高度她仍是吓得一眼也不敢望下去,身子向前倾慢慢将手伸向枝干。

苏乔昔,加油,你可以的!

眼见枝干就在眼前,她努力给自己打气,终于,她伸手抓住了那根枝干!她心下大喜,唇边的笑刚溢出,身下就传来一道轻笑:“昔昔,你又调皮了!”

下意识的望向下方,男人满面春风倚在墙上,邪魅的双眸微微眯着。

一身白色西服与她今日的婚纱尤其相配,俊美的脸就像是上帝最完美的作品。

贵气与王者风范浑然天成,只是轻轻倚在一旁就让窗上的小女人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

今日这场婚礼的主角,女主是她,而男主,便是眼下这个男人,A市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帝王人物——严帝泽。

苏乔昔身形微微一滞,她抓着枝干的手并没有松开,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似乎能逃走了,就这样松手,着实很不甘心。

可是……

就在犹豫间,她的脚下忽地一软,整个人头先着地的摔了下去。

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手脚越来越无力,渐渐的,似有一股热量从小腹慢慢烧起来,越来越旺。

“哗啦哗啦”的响声,苏乔昔穿过树叶枝干摔下来,在男人瞪大的瞳孔中稳稳落入温热的怀里。

“昔昔,昔昔!”苏乔昔的头无力的靠在男人肩上,男人见状眸色的担忧又重了几分,他轻轻捧着她的脸,唤她的名字。

他的手凉凉的,很是舒服。浑身发烫的她本能的往他怀里蹭了蹭,呢喃道:“热……”

严帝泽一震,低头定定的瞧着她越来越红的脸,她不断在他脖颈处蹭来蹭去,酥痒令他一瞬间起了反应。

苏乔昔已经彻底神志不清了。

药效开始发作了。

将人抱回房间,男人将她放在床上,她却一下子缠上来,滚烫的身子紧紧贴在他身上。

严帝泽黝黑的眸子越来越亮,他捧着她的脸,湿热的气息喷在她迷离的眸子上,他低头轻轻吻住她粉嫩的唇。

热得口干舌燥的苏乔昔像获得救命稻草一样,本能从他身上汲取着水分,男人却在这时松开她,邪魅的眸子噙着淡淡的笑意,低音炮的嗓音更具诱惑:“昔昔,要吗?”

“要……”失去神志的小女人皱着眉本能道。

男人邪邪一笑:“那我现在给你好不好?”

“好……”

夜色撩人,风吹动窗帘,飘起的轻纱将一切朦胧的罩了起来。

交缠不休的身影和滚烫的炽热一齐沉醉在如痴如醉的月色里。

春宵一刻值千金,所幸,夜还长。

一醒来就感觉浑身酸疼的苏乔昔盯着眼前男人俊美的睡颜怔了足足有十秒。

发生了什么?

她低下头看见自己光着的身子和男人也光着的身子,吓得差点尖叫,急忙用力捂住嘴巴。

严帝泽轻轻翻了个身,揽着她身子的手悄悄收紧。

苏乔昔老脸一红,更是一动不敢动。

究竟发生了什么?

她瞪着眼睛,脑海里忽地闪过她缠着他,凄凄喊着“要”的画面。

她的老脸“轰”的一声就炸了开来。

她昨晚究竟做了多少羞羞答答的事情?

毁了毁了,一切都毁了,清白的身子没了,婚也没逃成。

她侧过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男人的睡颜,睡得还很香,丝毫没有醒来的征兆。

苏乔昔心下松了口气,悄悄将他揽着她腰的手提起来,猫着身子从床上滚下来,她看着一地凌乱的衣服,小脸愈加红得像能滴血。

背对着男人的她刚拿起衣服一双手就贴上了她的小腹,她一惊,低头就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力道轻轻一带,天旋地转之后男人俊美的脸覆上来。

“昔昔,你去哪?”邪魅的瞳孔落在她脸上,男人唇边轻轻勾着一道笑。

苏乔昔一怔,见他靠得十分近的脸,小脸一红,不动声色的推着他,却是纹丝不动:“我…我去上个洗手间。”

“上洗手间不需要带衣服。”

被拆穿的苏乔昔浑身一僵,见男人眸色越来越深,硬着头皮道:“我没有光着身子上洗手间的癖好!”

“哦!”男人轻轻将这个“哦”字转了个转了个调调,“原来昔昔上洗手间不脱衣服的,虽然我不强求你改变特殊的癖好,不过,上厕所不脱裤子,着实……”

“我不是!”苏乔昔小脸一红,整个人激动的想要辩解,却发现……找不到话反驳?

“那是什么?”严帝泽将她捞起来,令她坐在他腿上,他深深的盯着她。

苏乔昔完全忘记了俩人此刻都是光着身子,有些局促的扭动着身子,努力抑制了自己许久的男人只觉浑身烧得更厉害了——不想再忍了。

男人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耳垂、脖颈处,一边等着她回答。

但这太暧昧激烈了!

苏乔昔只觉浑身像被什么东西点燃一样烫的吓人,她用力推着男人紧贴在她身上的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软的使不上力气,她重重喘着气,声音细如蚊:“别!”

丝毫不打算克制自己的男人并没有停下来,他轻轻咬住她的耳垂:“你说什么?”

“严帝泽,放过我!”苏乔昔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声音有气无力。

“那你还逃不逃?”

心下像有根弦被弹了下,苏乔昔眉心紧拧,苦着一张脸答道:“不逃就放过我吗?那我不逃了。”

但是呢,小女子能屈能伸,没什么是她克服不了的。

她是这会答应她的,这会不逃就是了。

闻言男人唇角勾起浓浓的笑意,炽热的吻一下子霸道的落下来。

苏乔昔一惊,想挣脱却来不及,再次被人压在身下,呼吸一下子被剥夺。

三个加粗版问号,不是不逃就放过?

他也耍赖?

恩?她干嘛要用个“也”字。

“严……”

后面二字还没说出口就又被男人封了口,他吻得又急又霸道,丝毫不给她反抗的余地。

“昔昔,我们昨晚约好的,我满足了你,就换今早你满足我的,不许耍赖。”

她什么时候和他约好的?敢情他占她便宜还占得很有道理?

昨晚明明是她神志不清的被他占了便宜,她还没找他算账呢!

虽然是她缠着他的,但这分明就是趁人之危……

她用最后一丝力气扭了扭身子,男人含笑彻底封了她的口:“抗议无效!”

瞪大双眼的苏乔昔心下大骂:严帝泽,你大爷!

再次醒来的苏乔昔发现全身酸疼的更厉害了,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见了踪影,抬眸看了下,紧密拢在一起的窗帘阻挡了外头所有的光亮,她打开手机看了下,下午两点钟。

她这究竟睡了多久,严帝泽那个混蛋,昨晚就依稀感觉自己被要了很多次,早上醒来又没完没了的,他是有多饥渴?

努力从床上坐起来,苏乔昔浑身疼得倒吸了一口冷气,在心下又将严帝泽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就不懂得怜香惜玉?

扶着墙一步一步走到浴室,她可谓走得艰辛,身下不断传来难忍的痛意。一直到躺进浴缸,这简直是她走过最难走的路。

眯眼打算闭目养神,但一闭上眼脑海里就闪过令人脸红心跳的火热画面,她吓得一下子睁开眼,双颊绯红。

不过也因此一下子想起昨天晚上她逃跑时那阵手脚无力和眩晕以及后来不受控制的意乱情迷,怔了怔,她心道:不会是被下药了吧?

仔细回想了昨日的异样,除了这个可能实在是没有别的了。

气得一掌打在水面上,苏乔昔美眸怒瞪,奶奶个熊,这也太龌龊了!

竟然对她下药!

但是,她究竟是什么时候被下药的?

她昨晚喝的每一杯酒几乎都是和严帝泽同一瓶酒里倒出来的,没道理她被下了药他却不会吧?

脑海中猛地闪过一道精光,苏乔昔一愣,昨天苏毅天将她塞到严帝泽怀里前给她喝过一杯热水。

呵,原来问题出在那。

她苏乔昔真是失败啊。

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明明是他的女儿,却成了他为了巩固自己公司在市场上地位的牺牲品。

她并不想嫁给严帝泽,在婚期到来前就不止一次逃跑过,每一次都被抓回来,最后为了让她乖乖去当商业联姻的牺牲品,更是拿她母亲的性命威胁她。

她真是悲哀,将自己的人生过成这个样子。

泡了一个小时才缓缓褪去了一身的疲惫,身子也觉得舒爽了许多的苏乔昔才从浴室里出来,但她不会屈服的。

换了身衣服一打开门就看见守在门外的两名女佣。

“夫人,这是先生让我们准备给夫人补身子的补品。”俩人异口同声,手上都端着一盅补品。

苏乔昔一怔:“他让你们准备的?”

“是的夫人。”

“他人呢?”

“先生出去了。”

“走了?”苏乔昔心下一喜,这就走了?那她,岂不是可以逃了?

“是的夫人。”

“太好了!”忍不住将这声欢呼喊出声,俩名女佣皆是一愣,反应过来自己嘚瑟过头的苏乔昔正经的咳了咳,正色道,“你们可以下去了,不用守在这里。”

“夫人,先生吩咐一定要看着夫人喝下补品。”

刚想拒绝的苏乔昔转念想了想,确实得吃饱,没力气怎么跑?

一口将补品都给喝了,苏乔昔跟着佣人下楼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昨天被领进房间时她也是走了很长一段路,但那时的她心思全不在这上面,压根没注意到,这别墅简直大得离谱,且辉煌得离谱,跟个宫殿一样。

第2章 要你大爷!

可大虽大,却总让她觉得压抑。

好安静——是了,太安静了。虽然,这里既大又富丽堂皇,可却了无生气。

一点都不喜欢这样的氛围啊。

苏乔昔走进饭厅,一眼看见那丰盛无比的不知该称作早餐还是午餐的色香味俱全的菜式,刚刚那些情绪小九九一下子烟消云散,双眼冒出的小星星连带着都觉得这像宫殿一样的别墅顺眼了起来。

填饱肚子的苏乔昔坐在客厅里,遣散了所有的佣人,她坐在沙发上忍不住感叹了下严帝泽这栋别墅的豪华程度,渍渍咂舌好一会儿,她摇摇头,骂了声“败家”就开始琢磨起逃脱的计划。

初来乍到的她人生地不熟,走出客厅发现四周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丝毫犹豫,她立即冲了出去,走了好长一段路,远远看见大门,守在门前的两名保镖止住了她的脚步,为了不让保镖看到她,她立即往回跑,见左侧道路没有一人,只有整整齐齐的一排树,她愣了一下,遂即头也不回的顺着这排似乎看不到尽头的树跑下去。

在这些树的后头,是一面墙。

她只要爬上树就可以轻而易举的翻过墙。

但她不能被人发现她在爬树,所以,她要到最后一棵树去。

她不知道她跑了多久,气喘吁吁停下时,回头那栋豪华得令人咂舌的别墅被远远甩在身后,别墅的后院,是一片果园,还有一个巨大的高尔夫球场,以及更远的地方,苏乔昔觉得有可能是游泳池,因为她看到了粼粼水光。

确定周遭没有一个人之后,她开始使劲爬上树。

但这树太高了,她足足跳了十分钟也没有爬上去。

要是有架梯子就好了……

想法刚落下来她就看见不远处有一架木制梯子。

真是老天都在眷顾她!

踩着木梯,她轻而易举的就爬了上去,站在高处,她可以看清整座别墅的光景,那远处的地方,确实是游泳池呢。

而且,这别墅真的是大的离谱啊,几乎什么娱乐设施都有。

摇了摇头,苏乔昔又在心里骂了声“败家”就回身望向墙外。

可是不看不知道,一看才发现这面墙其实很高。

目测,应该有三米。

要是就这样贸贸然从树上跳下去,她不死也残废了吧?

站在树上的苏乔昔囧了囧,就着跳还是不跳这个问题纠结了许久。

最终咬了咬牙决定还是搏一搏时,身后传来一道温暖的声音:“夫人,您这是?”

苏乔昔一愣,僵着身子回过头,一位面带笑意的老人慈祥的望着她。

她疑惑的望着他,老人见状笑了笑:“夫人,我是管家,狄康。”

啥?管家?那不是严帝泽身边的红人?

“哦哦,你好你好!”苏乔昔狗腿的笑了笑,“我…我这是…上来…上来乘凉来着,对对,我是上来乘凉的!”

看着狄康带笑的眸子,小女人的脸颊不由得红了红:“呵呵,上面好凉快啊!”

“那夫人要下来了吗?树上不太安全,要是先生知道,会担心的!”

他会担心?

看不出来。

苏乔昔继续笑:“没事没事,安全着呢安全着呢!狄管家你不用管我,去忙你的吧!”

狄康自然是对她的想法清楚的很,昨天严帝泽会第一时间抓到想从窗户逃走的她,就是他通知的。

“保护夫人是我的任务,夫人还是下来吧,树上不安全,先生要是知道,会怪罪下来的!”

“狄管家,我就吹吹风没事的,你不要告诉他,他不会知道的!”

狄康一笑:“夫人,没有什么是先生不知道的。”

恩?这么牛叉?

苏乔昔质疑的眯了眯眼,见状狄康只是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

但见苏乔昔不肯下来,他将保镖喊了过来,为防止苏乔昔忽然从树上摔下来,数名保镖围在树下,只为保护她,只为守护她的任性。

被这阵仗吓了一跳的苏乔昔整张脸拧得跟苦瓜似的,狄管家这是在逼她。

而且,这么多人在这里,她好像,逃不了了。

无奈从树上下来,苏乔昔望着狄管家,想说什么,但看见那张一成不变的慈祥笑脸,她就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回到别墅,苏乔昔的身后跟着一批保镖,狄管家站在最前面,遣退了保镖狄管家还跟着她,直到亲眼看着她回到房间,他才没有停止脚步。

将房门关上,苏乔昔靠在门上,细细的开始琢磨别的逃跑计划。

好像只要她走到哪里,狄管家就会跟到哪里,真是,她得想个办法支开他。

一整个下午,苏乔昔为了支开狄管家给他布置了许多任务,但他办事效率实在太高了,她每布置一个任务,绝对不超过十分钟他就会完成然后重新回到她眼前。

然而,十分钟的时间她哪里够逃跑?

所以,他才会成为严帝泽身边的红人?

天渐渐黑下来,当她看见那道驶进别墅的车灯时,终于暂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

她坐在饭桌前,像个乖巧的妻子乖乖等着丈夫回来。

严帝泽一走进饭厅就看见她一脸卖乖的样子,微微失笑。

她几时变得这么乖了?

拉开椅子坐了下来,他向她招了招手:“昔昔,过来。”

眉心不动声色的皱了皱,原本想要逃开但转念一想要是被他怀疑她要逃跑肯定不妙,于是朝男人伸出了手。

严帝泽轻轻一拉就将她整个人拽了过来,长臂一伸让她坐在他腿上。

苏乔昔一惊,挣了挣却是丝毫挣脱不开,小脸一红,她羞道:“严帝泽,你干嘛?有话好好说,干嘛动手动脚的!”

“你朝我伸手了,我以为,你是默许我这样动手动脚的。”

瞳孔蓦地瞪大了一圈,苏乔昔抬手砸了眼前这男人一拳:“严帝泽,你无耻!我什么时候默许了!是你让我过来的,我怎么知道你要我过来干嘛?”

严帝泽抓住她砸过来的拳头,大掌将她的手团团包起来,他抱着她猛地转了一圈,翻身连着数张椅子将她压在身下:“昔昔,我觉得你更无耻呢。”

闻言原本被压在身下小脸乍红的苏乔昔怒了:“我怎么就更无耻了?”

“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抵抗力为零,你还回应我,还说不知道我要你干嘛,你说,你不是比我更无耻是什么?”

苏乔昔觉得他绝逼是她这辈子遇到的最最最——不要脸的人。

没有之一。

什么对的错的好的坏的,都被他一个人给说了,她还能说啥?

“你你你……”你了老半天的她愣是没有你出个所以然来。

“实在是太不要脸了!”

她的话音刚落,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炽热而霸道的掠夺着她的气息,她本能的扭动身子,愣是没推动身上的男人丝毫。

他噙着她的舌,辗转,吮吸。

明明什么也没做,只是掠夺一个吻,都让他觉得要命。

再亲下去,他真怕自己在饭厅要了她。

要是这样,她下次估计只要远远看见他,就不要命的逃了。

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苏乔昔重重喘着气,没有力气再坐起来的她被男人抱着坐在他身上,她无力的靠着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无声的用眼睛瞪着罪魁祸首。

严帝泽扯嘴一笑,再等等好了,现在先吃饭,晚点再吃她。

见她软绵绵的靠在他怀里,他舀起一勺粥递到她面前。

抬眸瞪了瞪男人,她闹脾气的别开头。

“昔昔,是要我喂你吃吗?”

话音一落苏乔昔脸色大变,转头就要喝下那勺粥却还是慢了一步,男人含住那勺粥捏住她的下巴就亲了下来。

奶奶个熊,严帝泽,你大爷!

苏乔昔再一次将严帝泽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男人喂她喝了一勺粥完还没完没了的亲了她好一会儿白才放过她。

“还要吗?”

小女人抬眸狠狠一瞪,有气无力道:“要你大爷!”

一顿饭可是吃得苏乔昔生无可恋,一吃完饭她就跟后面有野兽追她一样逃也似的冲回房间。

捞起衣服就躲进浴室里,足足待了几个小时,严帝泽来敲门她才从浴室里出来。

男人也没有问她在里面干嘛,转身就进去洗澡了。

半个小时后,苏乔昔一听见浴室的开门声立即朝嘴里丢了颗东西,眯着眼在床上躺的直直的,好像睡着了一样。

没一会儿,她就听见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浓郁的沐浴清香充斥她的鼻腔,她感觉身侧的床垫深深的陷了下去,一双有力的臂膀揽住她的腰,炽热的气息靠过来。

原以为随之下来的会是一个十分炽热的吻,但等了好一会儿,啥动静也没有。

她半睁开一只眼想查看查看战况,却一眼就和上方男人戏谑的眸子碰上。

她一惊,立刻闭上眼睛,双手遮住自己的脸,男人轻笑出声,拉开她的手就吻了下来。

“昔昔,你好坏。”

明明想要,却偏偏假装不要。

苏乔昔只想问候严帝泽祖宗。

霸道的气息满满占据她的口腔,她感觉自己整个身子都是他的味道,他吻得又重又深情,令她丝毫反抗不得。

幸好,她也不是想要反抗。

一直以来,她都是处于被动的一方,在严帝泽许久的主动引导与掠夺后,她的回应,对他来说,是最猝不及防的震惊。

猛地伸手抱住男人的头,苏乔昔学着他用力咬住他的舌头,在他那一瞬间的滞然间,将那颗一直被她压在舌头下的药丸一把推进他的喉咙深处。

她知道,这样的机会,她只有一次。

第3章 一世英名全毁了

苏乔昔不确定严帝泽有没有吞下那颗药丸,她的心在一瞬间剧烈的跳动起来。

她很怕,他没有吞下那颗药丸。

幸好,老天尚是十分眷顾她的。

原本浑身有力的男人软软的倒在她身上。

抱住他滚烫的且有力的身子,苏乔昔有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想起今天早上那些令人脸红心跳的翻滚以及男人滚烫有力的臂膀,她的老脸一下子又乍红了。

真是羞死人了!

将他轻轻从身上推开,苏乔昔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后转身换上事先就准备好的方便逃跑的便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现在是十一点半,她今天打听到消息,那些佣人是十一点下班的,所以她刚刚才在浴室里待了那么久。

十一点半的别墅熄灭了所有的灯光,只有走廊依稀留存着几盏照明用的小夜灯。

静悄悄的夜,原本就静悄悄的别墅在半夜更静的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苏乔昔走在没有一个人的走廊上不由得吞了吞口水,想起小的时候不知是听谁讲的鬼故事,她心跳得越来越快了。

“阿弥陀佛,恶灵退散恶灵退散!”

小声的嘀咕,苏乔昔见没有一个人迅速的冲出了走廊,一从客厅走出去看见满地月光,她的心才慢慢落了下来。

远远看向大门,那里的守卫果然是24小时的。

皱了皱眉,她悄无声息的寻向今天无意中被她发现的一道小门。

站在那道连着外面的栅栏下开裂的一个小口,她轻轻扯了扯,那个开裂的小口被她扯开了一点点,但,仅限于一点点。

今天发现这个开裂的小口的时候她过于兴奋激动,不敢上前查看着个口究竟有多大,怕被狄管家发现她的小心思于是假装没在意的就离开了。

但她好像错了,如果没猜错的话,这应该是个狗洞。

奶奶个熊,这要传出去她爬狗洞,她这张老脸该往哪搁?

她怎么可能干这种事?她是个有尊严并且严格遵守原则的人!

用力想要扯大那条裂缝的苏乔昔真是后悔出来的时候没带把钳子出来,不然她一定能把这裂口开得足够她出去那么大的!

可恶,蹲在只有好像一个头那么大的裂口前,苏乔昔比划比划,衡量衡量,发现以她这么瘦小的身材应该是能出去的。

有时候,原则这种东西,咱是可以放一放的。

反正她现在只要迅速的从这里出去,没有人会在意她是怎么逃得。

于是乎,苏乔昔咬了咬牙最终还是从裂口里钻了出去。

往往悲剧,就是在一念之间产生的。

一个头钻了出去的苏乔昔十分欣喜,双肩微微一缩,整个人迅速的穿出去。

然后,就这么光荣的——卡住了。

苏乔昔一愣,低头一看真是想上天了,卡住哪里不好卡住了——胸。

盯着胸前两颗浑身,苏乔昔生平第一次因为这东西气得想吐血。

她用力往前挤了挤,愣是,没有挤出去。

相反因为挤得太用力,胸部传来了微微的胀痛。

这是天要亡她?

费尽心思好不容易才逃出来,就差一步就能离开这个金丝笼结果好死不死卡在了这个当口?

就在苏乔昔绝望得想死时,眸中朦胧的出现了一道英姿飒爽的身影。

那体型巨大的成年犬拉斯维加斯悠闲的朝她走来,站在栅栏前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

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傻逼。

苏乔昔也盯着它。

一人一狗,大眼瞪小眼。

拉斯维加斯晃了晃尾巴,最后十分威武的往地上一坐,继续盯着她。

很奇怪,它没有吼也没有叫。

深怕它忽然一叫引来保镖的苏乔昔慢慢放下心。

但这狗那看傻逼的眼神是怎么回事?

苏乔昔斜眼瞪了瞪它,正要继续努力往前挤出去的时候,头顶上方响起了一道清冷的声音,在空旷的夜里显得尤为好听:“昔昔,需要帮忙吗?”

闻言小女人浑身一僵,侧头先是看见一双拖鞋。

这双拖鞋,这栋别墅只有一个人会穿,和她的拖鞋是情侣款。

她顺着声音抬头,就瞧见男人一身睡袍,满面春风的俯视着她。

“啊!”短促的喊了一声苏乔昔急忙捂住嘴巴,她的尖叫在这寂静的夜里像用了扩音器一样太嘹亮了。

压低了声音的苏乔昔一脸惊恐:“你你你……严帝泽,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是给他下了药的吗?他不是应该正睡得天昏地暗的吗?

“应该是心电感应,我觉得你需要我的帮助,于是我就来了,感动吗?”男人双眼微眯,笑意愈加深邃。

感动个鬼!

苏乔昔差点将心声都喊了出来,忙捂住嘴巴,转念一想,才发现哪里不对劲。

“你怎么会在外面?”

男人抬头指了指左前方,苏乔昔顺势看过去,就看见一道正以非常缓慢的速度缓缓关上的铁栅栏门,耳边传来一道轻讶:“啊,那门太久没用了,都忘了上锁了。”

宛如一个晴天霹雳,苏乔昔“口吐鲜血”,倒地不起。

为什么,她没有发现,那里是道门?

那道铁栅栏和她此刻钻狗洞出来的这道门颜色是一样的,无论是门还是围栏,前面都是有东西遮挡着的,如果不仔细看,压根发现不了,前方的栅栏其实是道门。

而且看那合上的速度,那道门,应该很重。

紧紧合上,风吹不动,更难令人发现,那是道门。

苏乔昔再次错过了一个绝佳的逃跑机会。

严帝泽低头望着卡在狗洞上的苏乔昔,看着她抵在草坪上的大胸,眸色微微一深。

他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头,眸子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压在地上那两坨:“真的不需要帮助?”

苏乔昔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发现他一直盯着地面,低头看了一眼,瞬间脸红至耳根。

这流氓!

而且这男人一定是故意的。

她现在就算从里面出来也逃不了了啊。

狠狠撞开他的手,苏乔昔抬头用力咬了他的手一口后猛地退出洞口头也不回的往别墅冲。

出师不利,出师不利。

今天真是不宜逃跑。

钻个狗洞卡住了还被严帝泽看见。

啊,颜面何存?

不过,他不是应该被迷晕了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对这种药天生有抵抗力?还是他根本没有吃下药,但她是硬推向他喉咙的,没道理没咽下去啊。

当时着实太紧张,她也忘了注意他究竟有没有咽下去了。

严帝泽瞧着她狼狈逃脱的背影,低头看了看掌心中那颗小小的白色药丸。

他这人吧,向来不怎么记仇,因为他都是当天报的。

是该回去好好和她算算这笔账了。

这账算下来,估计她明天应该不用下床了。

不然,铁定是算不完这笔账的。

俨然不知男人什么念头的苏乔昔机灵的没有回卧室,而是躲进了一间客房。

这要是回卧室就是去送死,她还没那么蠢。

所以说,她不是蠢,而是天真。

顺着佣人的指示一路走到苏乔昔藏身的客房,严帝泽悄无声息的打开门。

管家十分机灵的在那一瞬间关了走廊所有的灯。

所以在床上戒备的盯着门盯了许久发现没有动静片刻松懈的望向窗外对着月光发呆的苏乔昔压根没有发现已经进来的男人。

所以一双强有力的臂膀瞬间将她揽进怀里时她吓得大声尖叫:“啊!有……”

鬼……

不过鬼是没有温度的。

严帝泽低头封住她口,将她所有的气息全部霸道的吞并,他用力抱着她,炽热而汹涌的像要将她整个人揉进身体里。

“唔……”没忍住发出呓语的苏乔昔一睁眼就跌进男人深邃而亮得像星辰一样的眸子里。

她的脸色一红,不明白自己刚刚怎么会以为是鬼。

失去呼吸的她憋得满脸通红,险些窒息。

严帝泽慢慢的渡了两口气给她才放过她,轻笑着将她抱起来:“你什么时候才能学会在接吻的时候呼吸,你是想憋死自己?”

没有力气再动的小女人有气无力的瞪着他,他以为所有人都和他一样?

在嫁给他之前,她可是从来都没有接过吻的。

她一直,一直喜欢着一个男人,但她跟那个男人最最亲密,也只是拥抱牵手。

他们没有接过吻,从来都没有。

甩干净脑子里的念头,苏乔昔想从男人身上下来不过被禁锢的紧紧的。

“那我以后只能不停给你渡气,以后我们接吻的时间会越来越长。”

这无耻的家伙。

苏乔昔怒了,双眼冒着火光用力瞪着他:“你除了会欺负我以外,还会干吗?”

“继续欺负你!”男人捧住她的脸,邪邪一笑。

“你!混蛋!”苏乔昔抬手用力砸了他一拳。

不痛不痒。

嗯啊,只对你一个人混蛋。

严帝泽抱住她的身子,凑近她耳边轻轻吹了吹气,痒得她越躲越远:“昔昔,虽然,我很开心你的主动,但是……”

他的声音一顿,苏乔昔的心就一个“咯噔”。

俨然,他知道她做的那件“坏”事情。

为了哄他开心,苏乔昔也不知自己那一刻的脑回路是怎么转的,猛地捧住他的脸就用力亲了上去。

她不会亲吻,就像蜻蜓点水那样紧紧贴着。

严帝泽愣怔的瞧着她,见她闭着眼一脸如临大敌但还是不肯松手,劲足的用力将她的唇紧紧贴着他的。

他的唇边止不住露出浓浓的笑意,抬手掌住她的后脑勺,反客为主的将这个纯洁的没有一丝杂渍的吻变成火辣的法式热吻。

他是很开心她的主动。

但是呢,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她。

第4章 成功逃跑的契机

在心里将严帝泽咒骂了千百八遍,小女人在床上躺了两个小时,努力儒进浴室泡了一个小时的热水澡后终于勉强能走路。

但每走一步仍感觉身下传来难忍的疼痛,扶着墙在心里又将某人骂了个千百八遍。

后来的几天,苏乔昔都没能好好走路。

晚上男人从不消停,任她怎么软磨硬泡也被折磨得半死,所幸男人没有像那晚一样毫无节制,不至于让她完全丧失了走路的能力。

就像男人剥削她一样从不消停,她的逃跑大计也从未消停,逮着机会就开溜,逮着机会就开溜,于是她不是被佣人抓包就是被管家抓包,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但只要严帝泽在家她就乖得像只猫,哪也不去。

不过她的套路算是被狄管家摸得一清二楚了。

直到后来苏乔昔真是要绝望了,死马当活马医的她某个清晨穿上一身运动装出来晨跑,她先前一直有晨跑的习惯的。

瞧见不远处那道大门,真是非一般渴望自由,硬着头皮朝那个方向跑去。

狄管家像鬼魂一样忽然出现在她面前指了指后院一片专门用来晨练的空地:“夫人,晨跑的话应该往那边。”

“哦哦!”被抓包的苏乔昔面不改色往狄康所指的方向跑去,心下很是生无可恋。

出外面跑个步都不行?

不过这话她没敢喊出来,只敢在心里不停咒骂严帝泽。

苏乔昔没有往那片空地跑去,而是跑向了远处的一片草坪,阳光打下来,金光闪闪,景色甚美,她不由得放慢脚步,正是这放慢脚步,发生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契机。

没有注意脚下的小女人不知踢到什么东西,身子猛地失去平衡,整个人重重摔向一旁。

这一摔还没了,没来得及站起来的她发现身下的草坪似乎动了动,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轰”的一声摔了下去。

又“轰”的一声,头上的草坪猛地又关了上去。

苏乔昔摔得七荤八素,还没缓过神来四周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嘶……”疼得发出哼唧,苏乔昔慢慢从地上坐起来,伸手不见五指,一瞬间还以为自己眼瞎了,翻出手机开了手电筒才发现自己是掉入了一个黑洞里。

头顶上的草坪已经合了上去,坐在地上的她大喊道:“喂,有人吗?外面听得到吗?”

没人应她,她的喊声在这个洞里显得尤为洪亮,但实际上,外面一丁点声音也听不到。

隔了一会,苏乔昔继续喊道:“严帝泽!狄管家!我在这!”

等了十几分钟仍是没有一丝动静。

苏乔昔终是急了,看了看手机发现一格信号也没有,她呆坐在原地。

神思乱飞,她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

那她会怎么死,人一个星期不吃饭就会喝,她是会饿死吗?

老天对她也太好了吧?

一丝十分微弱的风扬起她额角的发丝,凉凉的。

这风虽然没有很清爽,却也挺舒服,这风来得还真是时候。

靠在壁上的苏乔昔这样想着。

是啊……

等等?风?

苏乔昔猛地睁大眼睛,这个洞不是封实的?有风进来,不就有出口?

急忙从地上爬起来,她借着手电筒照向后方,往前走了几步路,拐角处果真出现了一条通道。

刚刚只想着向外面的人求救的她没有十分注意四周的环境,自然不会发现这一条通道。

借着灯光,苏乔昔一步一步往前走。这条通道几乎是一个方向,没有拐弯,笔直往前,似乎正是这样,外面的风才吹得进来。

而她原以为,这条路应该一下子就能走到尽头,可她走啊走,走了许久,久到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也依然没有看到出口。

严帝泽站在空荡的晨练空地上,神色阴霾,周身的气息冷冽得没有一人敢靠近。

整栋别墅此刻正动荡着,全员出动,像要将别墅整个掀过来般四处寻找着它的女主人。

但是,十分钟过去了,半个小时也过去了,没有一个人跑来告诉他,“找到夫人了”。

严帝泽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别墅戒备森严,她不可能逃得出去。

而且狄康说了,她是穿着一身运动服准备晨跑,不可能忽然之间就不见的,如果是精心策划好的逃跑,她绝对不会是一身运动装。

可是,真是这样的话,为什么找不到人了?

许久,狄康走到男人身后,垂头道:“先生,没有找到夫人。”

“啪”,重重一声脆响,严帝泽狠狠扇了管家一巴掌,神色凛然:“废物!要是她有什么闪失,你们所有人都得遭殃!”

闻言,躲在远处的佣人们皆是脸色一变,瑟瑟发抖。

“继续给我找!找到为止!”

“是!”保镖和佣人全部逃也似的继续回去找。

站在空地上的严帝泽眉心的青筋不停地暴跳。

狄康站他身后并没有离开,他的左脸渐渐浮肿起来,但他像感觉不到疼一样丝毫没有理会,而是继续像男人提供着宝贵的线索。

“先生,我刚刚听一名女佣说,她看见夫人并没有往这个方向跑来,而是朝游泳池那边的草坪地而去。”

严帝泽一惊,神色微微一变:“你说她跑到那边去了?”

还没回答的狄康只感觉身前像刮过一阵飓风,眼前的男人就不见了。

如果他记得没错的话,当初他买下这栋别墅时,原先的主人家和他说过这片草坪隐着处机关,那是他们用来逃生的出口,洞口连着外面的森林。

严帝泽翻了好一会儿才找到那个机关的开关,开关上粘着一些被碾踩过的草叶。男人心下陡然一沉:“立刻派人去森林,一定要找到她!”

“是!”狄康点头,立即前往保镖室调动人手。

苏乔昔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手脚已经快没有力气了。

她扶着墙坐了下来,不知道究竟还有多久才能走出这条通道,怎么也没想到,这条通道竟然这么长,她都走了几个小时了?

几乎要绝望的她整个人往前倒了下去,躺在地上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她是不是要死了?

可是,她不想死啊,她还有好多好多事还没来得及做,而且,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她呢。

她不能死呢。

还不能呢。

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苏乔昔重新扶着墙站了起来,继续往前走,不走到出口,绝不撒手。

所幸,老天对她还不算太狠心。

在继续走了十几分钟后,她终于看到了亮光,那像奇迹一样的光芒。

走出洞口,迎面吹来一阵十分舒爽的风。

待在洞里的这几个小时,她感觉自己像度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许久,许久没呼吸过新鲜空气一样。

缓了好一会,她望向四周,满当的树以及开阔的视野里能望到的全部是树,这森林大得她浑身僵住。

她不会没死在洞里反而死在森林里吧?

“哗啦啦”的水声从身后传来,她回头一望,只见那河流延绵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虽然老天经常跟她开玩笑,但还好,它对她还算不薄。

苏乔昔沿着河流一直走,一个小时之后,她看到了不远处那条开阔的马路。

她兴奋得像只脱缰野马,不要命似的冲上前。

这意外的遭遇,竟然成了她成功逃脱的契机。

所以说,阳光总在风雨后啊,别放弃就是对的。

看着来来往往数量不多的车子,苏乔昔站在路边比了十几分钟的大拇指,终于有一辆车停了下来。

搭顺风车这样的事情她以前去旅游的时候没少干,丝毫不觉害羞,还和司机大叔畅谈了一路。

她的心情一扫之前的雾霾,一片晴朗,话不由得就像开闸的洪水,止也止不住。

抵达市中心,她不停向司机道谢,挥手告别马不停蹄的向家赶去。

而就在她上车后不久,狄康带着一批人马经过了她离开的地方。

严帝泽站在洞口,盯着河边那些小巧的刚留下不久的小步望了许久,才轻声道:“狄康,回去。”

她已经逃了。

他的心情很复杂,他不知道,她究竟是事先就知道有这个出口的存在还是不小心摔下来的。

“先生,夫人……”

严帝泽剑眉倒竖,眸色泛冷:“我说,回去。”

“是!”低下头,狄康领着所有人转身走回别墅。

苏乔昔难以压抑心下的雀跃心情,她奔向那栋熟悉的楼宇,使劲摁响门铃。

开门的是苏家的管家,见是苏乔昔,慈爱的脸上满是惊讶:“小姐!”

苏乔昔一颗心忽然之间就安静了下来:“林妈,是我。”

后面的佣人立即跑进去通报,望着这些熟悉的人儿,苏乔昔的眼眶忽地一红,尤其是在见到黎慧之后,眸中的泪一下子掉了下来,她扑进柔软的怀里:“妈,我好想你!”

黎慧抱住这个多日不见的女儿,泪水亦是一下子掉了下来:“傻丫头,既然想妈了,怎么不早点来见妈,妈每日每夜在家里盼着你来,你却是一直都没有来!”

闻言苏乔昔泪水流的更凶了:“对不起妈。”

“傻丫头,怎么哭成这样,好了好了,不哭不哭!”黎慧安抚着苏乔昔,眸色像月光一样一片温柔。

许久,苏乔昔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黎慧拍着她的后背,仔细见她才发现她一身运动装,浑身还脏兮兮的,她一怔,凝眉问道:“你这是去哪了?怎么弄成这样?”

而且,话说回来,严帝泽呢?